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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昂感到很疑惑,成年后来到这片领地,他确实是来挑战领主的,可是领主不见踪影,连之前剩下的气味也被雪掩盖淡了。运气好到其他老虎不敢过来的时机,他正好接手了这块肥田。他想不通泰格放弃领地消失的原因,不过也好,他实力足够强盛不怕争斗,但不费力气也是好的。

但是很突然,这块地方突然出现了另一只老虎,气味是直接降临在这儿的,这让他很谨慎,甚至觉得是个强敌,跟踪了一天发现——好像是个呆虎?

愚蠢的猎手,这是什么奇怪的捕猎方式,摇尾巴是提前表示一下不开心吗?脆弱的病猫,虽然不知道猫是什么样子,但这只肯定不是老虎吧。

那只老虎运气真好,在夜袭的时候被雪吓醒了,只能拖到下次机会了。勉强算只幸运虎吧。

闵昂看出那只老虎睡眠很浅,打算另找机会,刚好领地出现了一种陌生的气味,便直接走了。他只觉得——纯种野生老虎也会吐槽吗——这也不算白费力气啊,还不如直接打一场呢。

我走到森林深处,还是没见到什么有用的同类信息,山洞住处当然也是。直到我走到另一边的坡上,才发现有一块凹地是空的。我确定那里有另一只老虎,但他正在对峙。我这个角度看不见威胁到这只老虎的是什么,但我想大概率是第三只老虎,我本着渔翁的心思打算窥伺这场战斗。

我绕过了一段路程,密林挡住了视线,也没有高地让我再瞻望,我才后知后觉用上了鼻子。人类大多利用视觉和听觉,但动物谨慎,很少发出声音。冬日鸟迁,只有动态捕捉强悍的视觉,我总是下意识的利用,忘记了大多动物生存最关键的却是嗅觉。

这一深吸气,我才发现这只老虎对峙的并不是第三只老虎。味道肯定不是老虎,猎物也不可能让老虎对峙,冬天熊也会冬眠,我猜不出,只好走近他们观察。

我不敢快跑,声响太大——但我可能又忘记了纯正的老虎更习惯利用嗅觉,而且不是一般的狩猎或者隐蔽的姿势,而是人类所言的阴暗爬行或者匍匐前进。所以我在那只老虎的信息反馈里加上了一个——狗狗祟祟,他同样不知道什么是狗,反正他处理不了这些奇怪的东西,已经开始摇尾巴了,不耐烦的发出吼声,吓了我一跳,骤然停下差点扭了腰。

我继续前进,直到趴倒在一棵大冷杉下,还没来得及看清全貌,虎啸声也盖不住——枪响!

人类,是人类,是偷猎者!我把头搁在雪堆上,观察着久违的熟悉形态的人类。我不能把目光分给那只老虎,因为枪已然成了这里最极端的危险。空气中散发着血腥味,这对于老虎来说很明显,还

有我熟知的硝烟味,呛得刺鼻。但是我不能发出声音,我是隐匿者,我是这里最大的不确定因素。

不确定,指的是人类的境况,是逃跑还是死亡?他不会成为赢家,我一定会扑向人类夺下枪支。原本的我不能决定偷猎者的生死,但我成为了一只老虎,身体行为不受人类法律规束,只有我作为人类的灵魂牵扯,我只能给出这两个局面。

总之,救虎夺枪。那只老虎已经受伤,如果事后实在不行我就逃跑,再怎么说那是个伤员,而我假虎也是虎。足够幸运的话我能和他成为朋友吗?

人类是群居动物,就算我原来怎么格格不入,在这深山老林,我再不能作为人类出场,我需要同伴,需要能拽住我灵魂不再虚浮的羁绊,我将作为一只老虎生活。

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国家,所幸这个人类所在的国家对枪支的管控是严格的。这是一把土枪,使用的痕迹明显,应该是猎户家传。但我知道它需要换弹。害怕走火、控制金额,果然,只一枪之后,现在这个人类正在装弹。

纯正的野兽不知道枪支的特性,被威胁过后剩下忌惮打量,人类也是深知这一点,这些时间足够他完成达到满载而归的关键过程。

我从来不耽于享受任何不必要且不正规的动物制品,皮衣或者骨齿,不如实用的东西。每次看见标本或者制品的新闻我也会可惜一番,痛恨一番,但我的关注也不多,只要结果是绳之以法,我便会赞叹一声,之后也没有更多了。但是现在,我也是一只野兽。

人类贪婪的目光锁定在对面那只老虎华丽的皮毛上,看不见鲜活,对绝大部分偷猎者而言,璀璨的不是生命,而是金币和钻石。扭曲丑陋的面目嘴脸激起我的野性、唤醒我的血性、战栗我虎皮里的人性。

我怒吼一声,打乱了人类的节奏。他的指尖都在颤抖,人类的视角只能知道,现场存在另一只老虎,在他换好弹药之前扑飞了他,并且踩住枪支。

锋利的兽爪在他脸上留下抓痕——深可见骨。这是我留给他的烙印,这屈辱印记不会让他被世人传颂,而是坐稳监狱——现在已经不是武松打虎的时代了,而且我们也是好虎,没错,我们是好虎。

我没有继续追逐那个偷猎者,人类总会以防万一。这种人有枪,不期然还有什么阴狠手段。人假虎威的我更不敢贸然动作,更何况还有只老虎突然离我很近了,虎腿根本不受使唤啊。似乎现在的情况是这只老虎暂时没有杀死同类的打算?起码没有低吼和露出獠牙。

再次悔恨为什么我不适应使用鼻子,不然我就能及时发现老虎的接近。我只能放弱我的呼吸,甚至想要在地上打个滚。老虎没有慕强心理,打不过就跑,活命要紧,更何况我一个假老虎,怕痛得要命。其他可能不会出现公虎在公虎前打滚求生的先例,或许会放手一搏,但是我可不能保证啊。希望没有监控,给人类上交一份奇异的数据。

别的老虎我不知道,这只老虎闻气味也是刚成年,体型比我大,能力——假如我是纯正老虎——也强的不止一星半点。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其实他最开始的目光是放在我踩住的那支枪上面的,这也是我没有第一时间反应不及而直接打滚的原因。但是他发现枪只能散发刺鼻难忍的味道之外没有什么威胁了,才把注意力放到我这只他定义了很多形象标签的同类身上。

他主动说了第一句话——我后来回忆也能想起来,是他先主动示好而不是我提前求饶——很清楚:“我叫闵昂,你呢?”

我的第一想法是老虎之间可以交流欸,我能听懂的语音,还有我靠,这只老虎有点低音炮。然后我在想原虎的名字,记忆深处答案是我本来的名字:向洛。我也告诉了他。

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使用自己所有的感官,而我根本反应不过来,所以在第一时间他扑向我的时候我几乎被吓死,立马顺势躺倒,闭上眼睛。希望不要太痛,眼泪都滚落出来。

我的反应还是有点慢,之前他没有被子弹击中,只是擦伤和灼伤,血迹不明显。近距离闭眼的情况下,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我的鼻子——浓厚的血腥味。然后是耳朵——树干被击中的声音。最后是体感——温热的液体流过腹部,稍微黏住了些。我睁开了眼睛,我的确是完好无损,闵昂前腿划出了一个口子,鲜血淋漓。

我看着就疼,好似是我的腿涌出了血。我反射性又滑落泪珠,确实不太像一只老虎。

他跳跃暴起,神情肃杀,面目狰狞。完全不一样了,甚至之前称得上是温柔。

鲜血在雪地飞溅,舞出战斗的前奏,每一块肌肉都听命主人调遣,他没有在乎伤口,所有的势能集中于追击。没有计谋,纯粹的野性魅力——尖牙、利爪、声啸、重压,皮毛上华丽的纹路全部被奔腾的血液赋予生命,戾气森森。

仅仅几秒,就拉近了卑劣偷猎者自以为安全的距离,下一刻,牙齿刺破咽喉,胜者发出赞歌,败者惨淡落幕。

血染一地,我被震撼住了。闵昂回过头来看我,额头上的“王”纹还余着些力的扭动,像活过来的图腾。他是当之无愧的森林之王,百兽之王。

人肉在我记忆中的普及应该是酸口,饱腹的老虎肯定是不会吃的,就算他吃——我肯定是吃不了的——我也不能说什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自然界最直接的法则。场面是震撼人心的,但其实比一些勾心斗角实在多了,起码死的明明白白。

我知道那时候闵昂如果不扑倒我的话,插入树干的刀具应该会刺穿我的腹部。

我夺下了偷猎者的枪,算是踩住了他拿起武器的上肢;我划烂了偷猎者的脸,算是踩住了他立足社会的脊梁。他的衣服破烂,枪身老旧,临死前还贪婪地拽着闵昂的兽皮虎毛。

其实不久前他还活着却也弥漫着死气,不是只是因为瞬间的惊恐,可能成了动物,我猜想他得了癌症或者长期接触癌症患者。死气如同附骨之疽,缠绕着他的生命。

我原来也知道贫富差距,在有些专家讨论每人富足一套房的时候,或者男女为了彩礼嫁妆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些人还在为了生活负重前行。他们听不见这些可笑的声音,或许太遥远,像我之前不太关注偷猎一样。有些人光是活着就拼尽了全力。

这个人类全力扒住闵昂的皮毛,我走过去挥抓打落了。人之爱财,取之有道。就算是救命,也不是以命换命,除了人类的规矩,谁说明了谁的生命高贵吗?我原先是人,现在也成了野兽。

可能是梦,可能是发呆,可能是新世界,我很久没有这样的触动了。以前时间太快,想这些也没用,现在虽然也是没用,但总有时间来想一想了。

发呆对我而言在过去也是一种很好的思考方式,放空、目的、构建,差点忘记我还会于其中自问。我也不记得几岁开始,我最容易在浴室发呆——为什么人类存在呢?为什么地球存在呢?为什么世界存在呢?只有我们存在吗?是否不存在好呢?没有答,没法答。我没对其他任何人说过,这种发呆反正也是发呆。别人问我在干什么呢?我还能回答:“哦,不好意思,我刚刚发呆了。”

思考,指进行分析、综合、推理、判断等思维活动。非单纯放空大脑式的发呆,多少也是思考。不说我的回忆、我的构造,我反复提问自己,也不能说我仅仅浪费atp吧。这些问题肯定有人研究,我只是不出名,我只是利用发呆,但是我一直认为发呆也是有意义的。我现在肯定是在思考的。

原来,从古至今的神话故事,女娲造人或者亚当夏娃……给了我们一种信仰,然后让我们自己知道存在这样的人神之分。后来又出现了三六九等之类,打击封建迷信之后或者发展ai机器人之后我们是不是也给了别的一套人神之别呢。

幸好我现在是只老虎,应该想好怎么活着填饱肚子就好了。

可能还得再加上一条——被我救过一次的老虎也救了我一命,现在激情面对面怎么破?顺便一提我也是只老虎,而且都是公虎。

结果还是闵昂给出了解决办法。可能是我观看他战斗过程除了别虎看不见的鸡皮疙瘩,我特别闪亮仰慕注视他的眼神成功取悦到了闵昂,更何况我之前也帮过他的忙。

他舔了舔我腹部染上的血迹,还是忍不住说:“你是怎么做到被扑倒之后除了哭鼻子就是露肚子呢,简直就……”——他是形容不了这种气质的——我猜想后面:像没有用和有大病的结合体。

我没出声。成年公虎都是独来独往,很难出现这种非战斗时或者非交配前的交流场景。我原来是成年人类还好,他一只刚刚成年的老虎可能还会想到他的同胞兄弟姐妹,或许有点怀念?可能不是,忙着打架抢奶呢,还会放出壮语:“以后离我远点,不然就……咬死你。”所以确实难得。

他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然后打算想些其他的话题。我其实还好,本来就不是纯正的老虎。还有,只要不杀我,低音炮虎先生,我很难不迁就他。

闵昂这是第一次友善打量起来这只帮助过自己的非血缘关系的老虎,之前只需要记住气味将之杀死或者驱逐就好了,现在变成可以交流谈话的对象。

可能是刚成年的关系,可能是闵昂确实有同胞兄弟,他对现在这种情况接受还算良好。不然换只老虎,现在应该是正是你死我活的场面。

他认真扫视了一圈这只幸运虎,的确够幸运。扑倒两脚兽第一次出现气势,虽然姿势是奇怪的,但是结果是成功的。那个长条状的刺鼻疙瘩对自己的威胁不亚于迎战最强大同类的尖爪和利齿,他多少会受伤甚至死亡。但现在一切都是幸运的不是吗?

闵昂猜想,泰格可能也是遇上了这样的局面,可是泰格可没有这样的幸运。老虎不会出现惺惺相惜这种情绪,他虽然觉得泰格这样死去很憋屈,但也只会现在感叹一下自己的好运和确实成为了东部地带森林领主的事实。可能寻常老虎也不会想法这么多,但闵昂确实这样想了,反正这里的两只公虎没在打架,还会在意这些吗?

闵昂忍不住又看了一遍这只突然降临的老虎,脑子里得出一个最新稳定版本的称号——安静漂亮的幸运虎,足够幸运,皮毛完健,反正比起他那些兄弟来说相处起来舒服多了。

差不多这样吧,原谅老虎匮乏的知识,这些都是单纯感觉而已,这很能说明闵昂也不算一般的老虎了。人类最初也没对于漂亮分化出那么多形容词,只是漂亮而已。

我其实还是很惶恐,闵昂打量了我一圈,时间不短,从虎头到虎尾的那种,我还以为是检查食物呢。他看完过后,突然又舔起了我的肚皮,是在寻找最佳下嘴地点吗?我虎躯一颤。差点又落下泪来感叹这艰辛的世道:世态炎凉,虎德沦丧。

他舔舐干净为皮毛上的血迹之后,突然出声:“向洛你要知道,这种两脚兽很危险,以后离远一点,泰格可能就是这么死的。”

我只好问:“泰格是谁?我没见到过第三只老虎。”我没好意思加上——今天才看清你,还有不能暴露我之前对局势的零分“理解”。但我多少还是放心了,老虎在人类的观察中不算阴狠的代名词,闵昂这样的态度,我应该还能继续活着。

闵昂叹气——老虎也有这样的表情吗?我都要忍不住发挥脑洞:他是不是封闭记忆的魂穿人类啊?反正他说话了:“泰格是这里原来的领主,我没遇到他然后拿下了这里。泰格实力很强,其他早已成年的老虎大多有了领地,这样才能解释泰格悄无声息的死去。”

我想原来还有偷猎者,他们应该携带的是组装消音器的枪支,加上定位机器,确实能比较安静地杀虎夺皮。我感叹的同时升起莫大的危机意识。

我用爪尖指过土枪,难得严肃:“这是枪支,人类——你说的两脚兽——的武器。这是最劣质的类型,杀死泰格的可能要先进很多。”我思考出这里应该是保护区,老虎们实在难见今天这样的局面,“闵昂,你也一定小心,总之正面对抗是最末选择。但是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多。”

我们交流之间很多意思都需要细想一会儿,还好两只都是聪明虎,差不多都能理解,翻译的速度也流畅起来。

闵昂很疑惑:“你突然的出现和脑子里的东西,与那些人类有关吗?”

我也不能解释我这样离奇的来历,这种事情可能得翻译一天。我只好说:“差不多吧。”我差点咬了舌头,“但我肯定是只老虎,人类应该没有这种装扮武器。”

闵昂被逗笑了:“这我肯定闻得出来,就是觉得难怪有突然出现的陌生虎。”他自己给自己解释通了,同时也觉得我不是一只呆虎,也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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