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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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两年,”温廷舜视线锁住她?,声线沉了一沉,“最慢五年。”
案台上?的烛火教漏窗之外的帘风一拂,顷刻熄灭了去,两人的面容浸泡在?昏晦之中?,因是看不清彼此的面容,视线受了阻,其余的感官,因于此变得?极为敏锐与?明晰。
温廷安的呼吸,逐渐变得?轻若鸿羽,他握紧她?的纤纤素手,嗓音专注而深凝,“温廷安,你愿意等?我吗?”
温廷安闻言,整一颗心都烧融在?了浓烈的月色之中?,雪白的颊面上?,渲染起了两抹绯红的云霞,她?一错不错地凝视温廷舜,深深握住了他温热的掌心,一阵静默之后,适才启口道:“好,我等?你。”
“——温廷舜,我们一起成长,变得?强韧罢。”
这番话说?得?少年动容,他俯身倾前,抻臂搂紧她?,下巴眷恋似的抵在?她?的颈窝处,少年的吐息变成了一道柔软的羽毛,有一下没一下刮蹭在?他的肌肤上?。
酒让人变得?胆大,本来想宿夜,但檀红与?瓷青没寻着主子,便四处寻开了,温廷安不想让外人发?现,遂是一晌揉着太阳穴,一晌徐缓地从床榻上?起身了来,说?,“我得?走了。”
“我送你。”温廷舜搀着她?的右胳膊,动作极尽温和,将她?缓缓地送入濯绣院。
吕氏见着二人来了,忙迎上?前去,嗅到了温廷安身上?的酒香,嗔怪道:“怎的喝了这样?多?你可知晓自己?对酒过敏?”
话虽说?对温廷安说?着,但眼神却是看向了温廷舜,目露一丝责咎。
温廷安怕吕氏对温廷舜有责怪,连忙护在?他身前,解释道:“本来叔伯和宾客要给我灌还很多,但温廷舜替我挡了很多,您误会他了……”
这般护犊子的架势,一下子让吕氏瞅出了一丝猫腻,她?淡笑了一声,识趣地没刨根问底,让温廷舜回去,她?单独将温廷安扶回了寝院之中?。
“你跟那小子,坦白了?”替温廷安擦拭面部时,吕氏静坐在?床榻前,沉默晌久,目色落在?女?儿不同寻常的肤色上?,啼笑皆非地问道。
温廷安原本想要囫囵遮掩过去,但一思及对温廷舜的承诺,她?觉得?自己?应该多一份勇敢出来,遂是深吸了一口凉气,点了点头:“我跟他坦诚心意了。”
“你主动坦诚的么?”
温廷安捂着发?烫的双颊,妄图用温凉的手掌心,能从烫颊处汲走一些热意,她?点了点头,吕氏道:“那这个小子的反应呢?”
“他也说?喜欢我。”
吕氏蹙了蹙眉心,道:“既然?是他也喜欢你,为何他不先寻你坦白?”
温廷安觉得?吕氏应当又是误会了,说?道:“之前他寻我澄明过心意,我没有应承他,我也是在?他陈情以?后才逐渐审视清楚自己?的心意,我原来是喜欢他的,是我心里别扭,也是『担负家族的责任』这件事让我推开了他,但后来我又想明白,撑起温家门楣,与?喜欢一个人并接受他的感情,两者之间并不相互矛盾,而是可以?并驾齐驱的。
吕氏匀缓地拂袖伸手,很轻很轻地,揉了揉温廷安的脑袋,“你们两情相悦,那么,他可有给你做出了什么承诺?”
若是只出于玩的心理,而不去负责任,她?现在?就会直接去文景院,卸掉那个登徒子的天灵盖。
温廷安握着吕氏的手,“才刚确认心意,不需要相逼这么急。”
“你这孩子,这可是关系你的人生大事,我这做母亲的,怎么能够不着急呢?”吕氏蹙眉道,“你的前程,万一他耽搁了你,甚至拖累了你,你可怎么办?”
“母亲跟父亲确认心意的时候,难道也会觉得?父亲会耽搁你、拖累你么?”
吕氏被温廷安的这一番话,说?得?一噎,换位思考一下,她?就能理解女?儿的心情,方才她?的立场,一直是一个母亲的立场。
她?当然?想要女?儿能够独立自主的生活,但女?儿若是有了喜欢的人,她?也希望女?儿在?这份喜欢当中?,不要迷失了自我与?本心,能够依旧坚持做自己?,以?及维持一身安身立命的本事。
温廷安左顾右盼,却是没有看到温善晋的身影,遂是问道:“父亲呢?”
吕氏笑道:“自然?去文景院了。”
温廷安瞠目:“去文景院作甚?”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寻温廷舜谈话了,你跟温廷舜处于什么状态,你父亲还能不知道么?”
温廷安心漏跳一拍,吕氏拍了拍她?的肩膊,“莫急莫慌莫紧张,你父亲只是想寻温廷舜聊一聊,关于你们二人的事,也关于崇国?公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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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温廷安送回濯绣院后,再返回文景院时,看到了一道身着象牙白襕袍的人影,不是旁的,正好是温善晋。
温廷舜正欲行礼,却被温善晋阻了,道:“本想嫁女?给太子,却不想给你截了和,你野心不小,就别给我做这些虚的礼节了。”
温廷舜鸦黑的睫羽抬起,露出波澜不惊的锐目,“还望伯父成全。”
温善晋摆了摆手:“我成全了,又能如何?你最大的劲敌不是我,其实是赵珩之。”
“你可知道,宫中?传来密报,说?是赵珩之在?酉时三刻弑君,夺了恩祐帝的权柄,逼宫篡位了。”
赵珩之谋权篡位这一桩事体, 极是隐秘,除了安插于宫中的心腹,便是无人知晓, 但好在温善晋留有一手, 他并不完全信任赵珩之, 也?在宫中谋布下一己眼线,历经多番周折,消息从宫中传到崇国公府时,已然离篡位过去了整整六个时辰, 他跟温廷舜说了这一桩事体。
“我可以很明确地跟你说,赵珩之不会弑害你,因为近岁镇远将军苏清秋身体不虞, 而漠北地界总不太平, 蠢蠢欲动的不仅仅是金人,还有西戎、藩王, 西戎不是一个小国,近岁以来屡兴战事?, 吞并周遭不少小国,国力?日渐强盛,戍守在漠北的藩王已有谋逆之心,与西戎王子暗通款曲, 凭苏清秋一人之力?, 恐难镇压西戎之患与贰臣之祸。”
“因于此,以我对赵珩之的了解,他会在平定战乱之前, 留你一命,将你下放至漠北, 同苏清秋一道去平定外患。”
温廷舜容色泰然坦荡,仿佛这一桩事?体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将他下放至边陲之地,也?是符合他的筹谋,不成?功便成?仁,赵珩之要让他战死?,他若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立下战功的话,这对温廷安和他二?人一起的未来,将会大有裨益。
赵珩之是温廷安是势在必得,定会让她在京中谋官职,待恩祐帝大势已去,祓除朝中的党锢之厄,并收揽三司六部之权柄时,他便会真正将温廷安据为己有。
诸如封后或是策妃。
温廷舜眸色黯沉极了,他答应过她,最快两年,但未来命数谁又能?预料?
只能?他努力?去争取了。
家宴逝去,翌日便是承恩宴席,按道理而言,是恩祐帝给诸位新科进士封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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