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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侄女,特蕾莎。”

从马丁大叔的背后,一个“少女”探出头来。他身上的衣服沾满了灰尘和泥水,但这一切都不能掩饰那张脸的美貌,金色的长发闪烁着美丽的光泽。他有些怕生,但还是提起裙摆行了个礼:“夫人,您好,我叫特蕾莎。”

男爵夫人对这个长相周整的丫头很满意,她前几天还在苦恼家里的女仆人手不够,这个女孩来得正是时候。她说:“你的事情我已经从马丁那里听说过了,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要是你乐意干活,我会给你每周两个先令的工钱。”

“是的,任凭您吩咐。”特蕾莎低着头,似乎正在掩饰着什么。

男爵夫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只是觉得他害羞,于是继续说下去:“我有个女儿叫芙蕾雅,今年十岁,从小身体不好,只能待在家里。我一直想找个人陪着她,和她说说话做做游戏什么的,顺便给她当个家庭教师。我听马丁说你识字,正好可以教她看看书。没问题的话,赶紧去换身衣服吧。”

特蕾莎点点头。她赶紧去找女仆长领了身干净的女仆装,然后连忙去房间里更衣了。

他脱掉身上脏兮兮的红色长裙,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肤。镜子中出现少女洁白的背部,腰窝,还有臀部——但他转过身来,平坦的胸部和女式内裤底下的小小鼓包无一不在说明,这是个长发的美丽少年。

像是已经习惯穿裙子了,特蕾莎熟练地穿好了女仆装,系好围裙。他对着镜子照了照,确认自己和刚才的女仆们看起来没有太大差别。毕竟,穿着异性的服装可是足以被烧死的大罪,他可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丢在这上面。

特蕾莎并不是自愿扮成女性的,这一切都要从他的父亲说起。命令养子穿着异性服装这种异端行为对这个男人来说不值一提,他本人更为渎神,最终以炼金术师的身份被逮捕。也正是因为他的死,一直被监禁在阁楼上的特蕾莎才有机会逃了出来。

特蕾莎生命中的前十七年一直被关在家中。他的名字来自于父亲的上一个女儿,在她去世后,父亲一度陷入了疯狂,这才收养了现在的特蕾莎,教他模仿女儿的一言一行,教他像一个女孩子那样生活。然而,父亲在传授特蕾莎炼金知识的时候,为了知识体系的完整,不得不把两性相关的知识一并告知。所以,现在的特蕾莎才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虽然穿着女装,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特蕾莎来到了芙蕾雅的房间。落地窗旁的摇椅上坐着一个女孩,打扮精致得如同洋娃娃,但这样的美丽只延伸到裙摆,裙摆底下空无一物。是的,她没有双脚。

“姐姐你是新来的女仆吗?”女孩张开双手,大概是看到了年龄稍微相近一些的孩子,为此感到高兴。

特蕾莎靠近一些,坐在女孩身旁地上的坐垫上,目光与她齐平。“是的,我叫特蕾莎,从现在开始是您的玩伴兼家庭教师。”

“教师!”芙蕾雅欢呼起来,“我一直都想去上学,但是我连路都走不了……之后我是不是就可以看懂很多的书了?哥哥总是在看书,看书一定很有意思。”

特蕾莎点点头。看上去芙蕾雅是好相处的人,这让他放下了顾虑。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少年从门外走进来。

那个少年看上去十多岁,个子比高挑的特蕾莎要矮一点,外套上刺绣着像是什么学校校徽的图案。这应该就是芙蕾雅口中的哥哥了,特蕾莎站起身来行礼:“少爷,我是新来的女仆特蕾莎。”

“叫我海希尔就好。”少年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一句。他对这个新来的女仆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走到芙蕾雅面前,将她一把抱起:“让哥哥看看长高了没有?”

“好高好高!”被举高高的芙蕾雅紧紧抱住海希尔,“之后特蕾莎姐姐会教我读书的,我要变得比哥哥还聪明!”

“那我可是很期待。”海希尔放下芙蕾雅,然后用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看着兄妹两人亲昵的模样,特蕾莎觉得自己看起来有些多余。父亲是个阴晴不定的人,他的爱意也只是倾注在“特蕾莎”的身上,这让特蕾莎觉得寂寞极了。他行了个礼,匆匆从他们身边离开。

斯宾塞男爵的家里有着不小的花园,马丁大叔就是专职的园丁。特蕾莎坐在花园里的喷泉旁,对着盛开的花朵叹气。他一一认出了花朵的种类,金银花,狗蔷薇,羽衣草——这些花朵都是在炼金中派得上用场的材料。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花朵一同盛开的样子,不由得看得出了神,忘记了忧愁。

他走近花丛,情不自禁摘下几朵花,凑过去嗅花香味。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可能破坏了花园,转念一想,打算一不做二不休,采一束花给芙蕾雅带回去。他用自己的围裙兜住采下的花朵,摘了满满一捧,打算回室内找个花瓶插上。

花朵让特蕾莎的心情好了很多,他沿着花园的石子路走着,路过马丁大叔的木屋。这间僻静的木屋门口现在挤满了人,像是医生模样的人进进出出。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妙,他连忙挤进人群,全然不顾摘的花掉了一地。

“你是他的亲人对吧?”医生问,“这位先生从树上摔了下来,掉在栅栏上,栅栏的尖端刺穿了他的胸口。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但是很抱歉……请帮他准备后事吧。”

特蕾莎眼前一黑,他跑到床边去查看马丁大叔的情况。马丁大叔面色惨白,胸前血渍浸透绷带和止血的棉花满溢出来。血根本止不住,特蕾莎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

马丁大叔是特蕾莎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了。他是父亲的熟人,自己走投无路不得不去找到他,对外自称是他从乡下来的侄女。是他给了自己一个容身之处,特蕾莎告诉自己必须想想办法,挽救马丁大叔的生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瓶子里面装满了淡黄色的粉末。那是他从家中唯一带出来的东西。他记得父亲曾经说过,自己已经炼成了能让人长生不死的药物。特蕾莎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瓶,逃出来的时候只是随手抓了一瓶药物带上,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赌一把,看看手里的药物能不能救马丁大叔的命。

特蕾莎关上门,拉上窗帘,然后轻轻揭开被血糊住的纱布。血液还在不停向外溢出,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特蕾莎有些慌乱,他颤抖着将药瓶拧开,将其中的粉末缓缓倒在伤口上方。

粉末接触到血液之后迅速溶解了,特蕾莎满心期待地等待奇迹发生,但等了好一会,却什么都没发生。对了,祈祷,祈祷——往常在炼金开始之前他经常和父亲一起祈祷。祈祷要由炼金术师和妻子一同进行,如今父亲不在,平素扮演女性角色的特蕾莎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颤抖着念诵祷文。

反复念诵了好几遍,马丁大叔看起来依然没什么起色,体温反而越来越低了。特蕾莎此时已经是束手无策,内心无助地呼唤着:如果父亲在这里的话,他肯定能够挽救马丁大叔的生命,至少,至少可以把祈祷的仪式做完——

“打扰了,父亲让我来看看马丁大叔的情况。”

特蕾莎跪在地上无计可施的时候,木屋的门被打开,先前见过的那位少爷海希尔走了进来。救人要紧,特蕾莎顾不上身份暴露会有什么结果,连忙膝行过去:“少爷,请帮我一个忙……帮我救救叔叔!”

海希尔不知道面前的少女发了什么疯,随后就被特蕾莎拉着一同跪倒在了火炉前。他没想到这个瘦瘦高高的女仆力气会这么大,他想要挣扎,却无法挣脱开。特蕾莎在他耳边说:“请和我一起祈祷,重复我说过的话。”

现在只能先答应这个疯女人的请求了,海希尔想,此时特蕾莎已经开始念诵起了晦涩难懂的祷文。这些祷文让海希尔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全是些玷污上帝,崇拜异神的话语,但听着这些话,一个有些疯狂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升起。于是,海希尔乖乖跟着特蕾莎祈祷起来。

念完了复杂的祷文,特蕾莎擦了把额头的汗珠。他站起身,去观察马丁大叔的情况——马丁大叔胸前的伤口被一块粉红的新肉包裹住,这块肉随着心跳的节奏而不停鼓动着,慢慢生长,在胸前的肌肉上扎根。那块肉看起来像是什么独立的生命体,兀自生长着,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但所幸,马丁大叔的血止住了,而且还有心跳和微弱的呼吸。

特蕾莎松了口气,连忙把被子盖好,给马丁大叔保持体温。他意识到自己作为炼金术师救了一个人,这一事实让他高兴得有些飘飘然了,几乎要忘了在这个血腥弥漫的小木屋里,海希尔正打量着他。

“谢谢您,少爷……”忙完了这一切,特蕾莎才想起来向海希尔道谢。但海希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后靠近他耳边,压低声音:“你是炼金术师,对吧?”

海希尔并不是可以随便糊弄过去的人,刚才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可是会被烧死的——眼前这个年龄没他大、个子也没他高的少年身上传来让他畏惧的气息。不过特蕾莎在这么做之前也做好了自己会暴露身份的心理准备,他开口:“是的。和叔叔没有关系,这是我自己学的。如果您要向教会举报我的话,请别把叔叔牵扯进来。”

“我不会把你交给教会的,”海希尔摇了摇头,“但是有个条件。你能救活马丁大叔,就一定能治好我妹妹的怪病——只要你愿意治疗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我的侄女,特蕾莎。”

从马丁大叔的背后,一个“少女”探出头来。他身上的衣服沾满了灰尘和泥水,但这一切都不能掩饰那张脸的美貌,金色的长发闪烁着美丽的光泽。他有些怕生,但还是提起裙摆行了个礼:“夫人,您好,我叫特蕾莎。”

男爵夫人对这个长相周整的丫头很满意,她前几天还在苦恼家里的女仆人手不够,这个女孩来得正是时候。她说:“你的事情我已经从马丁那里听说过了,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要是你乐意干活,我会给你每周两个先令的工钱。”

“是的,任凭您吩咐。”特蕾莎低着头,似乎正在掩饰着什么。

男爵夫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只是觉得他害羞,于是继续说下去:“我有个女儿叫芙蕾雅,今年十岁,从小身体不好,只能待在家里。我一直想找个人陪着她,和她说说话做做游戏什么的,顺便给她当个家庭教师。我听马丁说你识字,正好可以教她看看书。没问题的话,赶紧去换身衣服吧。”

特蕾莎点点头。她赶紧去找女仆长领了身干净的女仆装,然后连忙去房间里更衣了。

他脱掉身上脏兮兮的红色长裙,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肤。镜子中出现少女洁白的背部,腰窝,还有臀部——但他转过身来,平坦的胸部和女式内裤底下的小小鼓包无一不在说明,这是个长发的美丽少年。

像是已经习惯穿裙子了,特蕾莎熟练地穿好了女仆装,系好围裙。他对着镜子照了照,确认自己和刚才的女仆们看起来没有太大差别。毕竟,穿着异性的服装可是足以被烧死的大罪,他可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丢在这上面。

特蕾莎并不是自愿扮成女性的,这一切都要从他的父亲说起。命令养子穿着异性服装这种异端行为对这个男人来说不值一提,他本人更为渎神,最终以炼金术师的身份被逮捕。也正是因为他的死,一直被监禁在阁楼上的特蕾莎才有机会逃了出来。

特蕾莎生命中的前十七年一直被关在家中。他的名字来自于父亲的上一个女儿,在她去世后,父亲一度陷入了疯狂,这才收养了现在的特蕾莎,教他模仿女儿的一言一行,教他像一个女孩子那样生活。然而,父亲在传授特蕾莎炼金知识的时候,为了知识体系的完整,不得不把两性相关的知识一并告知。所以,现在的特蕾莎才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虽然穿着女装,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特蕾莎来到了芙蕾雅的房间。落地窗旁的摇椅上坐着一个女孩,打扮精致得如同洋娃娃,但这样的美丽只延伸到裙摆,裙摆底下空无一物。是的,她没有双脚。

“姐姐你是新来的女仆吗?”女孩张开双手,大概是看到了年龄稍微相近一些的孩子,为此感到高兴。

特蕾莎靠近一些,坐在女孩身旁地上的坐垫上,目光与她齐平。“是的,我叫特蕾莎,从现在开始是您的玩伴兼家庭教师。”

“教师!”芙蕾雅欢呼起来,“我一直都想去上学,但是我连路都走不了……之后我是不是就可以看懂很多的书了?哥哥总是在看书,看书一定很有意思。”

特蕾莎点点头。看上去芙蕾雅是好相处的人,这让他放下了顾虑。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少年从门外走进来。

那个少年看上去十多岁,个子比高挑的特蕾莎要矮一点,外套上刺绣着像是什么学校校徽的图案。这应该就是芙蕾雅口中的哥哥了,特蕾莎站起身来行礼:“少爷,我是新来的女仆特蕾莎。”

“叫我海希尔就好。”少年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一句。他对这个新来的女仆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走到芙蕾雅面前,将她一把抱起:“让哥哥看看长高了没有?”

“好高好高!”被举高高的芙蕾雅紧紧抱住海希尔,“之后特蕾莎姐姐会教我读书的,我要变得比哥哥还聪明!”

“那我可是很期待。”海希尔放下芙蕾雅,然后用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看着兄妹两人亲昵的模样,特蕾莎觉得自己看起来有些多余。父亲是个阴晴不定的人,他的爱意也只是倾注在“特蕾莎”的身上,这让特蕾莎觉得寂寞极了。他行了个礼,匆匆从他们身边离开。

斯宾塞男爵的家里有着不小的花园,马丁大叔就是专职的园丁。特蕾莎坐在花园里的喷泉旁,对着盛开的花朵叹气。他一一认出了花朵的种类,金银花,狗蔷薇,羽衣草——这些花朵都是在炼金中派得上用场的材料。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花朵一同盛开的样子,不由得看得出了神,忘记了忧愁。

他走近花丛,情不自禁摘下几朵花,凑过去嗅花香味。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可能破坏了花园,转念一想,打算一不做二不休,采一束花给芙蕾雅带回去。他用自己的围裙兜住采下的花朵,摘了满满一捧,打算回室内找个花瓶插上。

花朵让特蕾莎的心情好了很多,他沿着花园的石子路走着,路过马丁大叔的木屋。这间僻静的木屋门口现在挤满了人,像是医生模样的人进进出出。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妙,他连忙挤进人群,全然不顾摘的花掉了一地。

“你是他的亲人对吧?”医生问,“这位先生从树上摔了下来,掉在栅栏上,栅栏的尖端刺穿了他的胸口。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但是很抱歉……请帮他准备后事吧。”

特蕾莎眼前一黑,他跑到床边去查看马丁大叔的情况。马丁大叔面色惨白,胸前血渍浸透绷带和止血的棉花满溢出来。血根本止不住,特蕾莎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

马丁大叔是特蕾莎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了。他是父亲的熟人,自己走投无路不得不去找到他,对外自称是他从乡下来的侄女。是他给了自己一个容身之处,特蕾莎告诉自己必须想想办法,挽救马丁大叔的生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瓶子里面装满了淡黄色的粉末。那是他从家中唯一带出来的东西。他记得父亲曾经说过,自己已经炼成了能让人长生不死的药物。特蕾莎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瓶,逃出来的时候只是随手抓了一瓶药物带上,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赌一把,看看手里的药物能不能救马丁大叔的命。

特蕾莎关上门,拉上窗帘,然后轻轻揭开被血糊住的纱布。血液还在不停向外溢出,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特蕾莎有些慌乱,他颤抖着将药瓶拧开,将其中的粉末缓缓倒在伤口上方。

粉末接触到血液之后迅速溶解了,特蕾莎满心期待地等待奇迹发生,但等了好一会,却什么都没发生。对了,祈祷,祈祷——往常在炼金开始之前他经常和父亲一起祈祷。祈祷要由炼金术师和妻子一同进行,如今父亲不在,平素扮演女性角色的特蕾莎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颤抖着念诵祷文。

反复念诵了好几遍,马丁大叔看起来依然没什么起色,体温反而越来越低了。特蕾莎此时已经是束手无策,内心无助地呼唤着:如果父亲在这里的话,他肯定能够挽救马丁大叔的生命,至少,至少可以把祈祷的仪式做完——

“打扰了,父亲让我来看看马丁大叔的情况。”

特蕾莎跪在地上无计可施的时候,木屋的门被打开,先前见过的那位少爷海希尔走了进来。救人要紧,特蕾莎顾不上身份暴露会有什么结果,连忙膝行过去:“少爷,请帮我一个忙……帮我救救叔叔!”

海希尔不知道面前的少女发了什么疯,随后就被特蕾莎拉着一同跪倒在了火炉前。他没想到这个瘦瘦高高的女仆力气会这么大,他想要挣扎,却无法挣脱开。特蕾莎在他耳边说:“请和我一起祈祷,重复我说过的话。”

现在只能先答应这个疯女人的请求了,海希尔想,此时特蕾莎已经开始念诵起了晦涩难懂的祷文。这些祷文让海希尔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全是些玷污上帝,崇拜异神的话语,但听着这些话,一个有些疯狂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升起。于是,海希尔乖乖跟着特蕾莎祈祷起来。

念完了复杂的祷文,特蕾莎擦了把额头的汗珠。他站起身,去观察马丁大叔的情况——马丁大叔胸前的伤口被一块粉红的新肉包裹住,这块肉随着心跳的节奏而不停鼓动着,慢慢生长,在胸前的肌肉上扎根。那块肉看起来像是什么独立的生命体,兀自生长着,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但所幸,马丁大叔的血止住了,而且还有心跳和微弱的呼吸。

特蕾莎松了口气,连忙把被子盖好,给马丁大叔保持体温。他意识到自己作为炼金术师救了一个人,这一事实让他高兴得有些飘飘然了,几乎要忘了在这个血腥弥漫的小木屋里,海希尔正打量着他。

“谢谢您,少爷……”忙完了这一切,特蕾莎才想起来向海希尔道谢。但海希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后靠近他耳边,压低声音:“你是炼金术师,对吧?”

海希尔并不是可以随便糊弄过去的人,刚才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可是会被烧死的——眼前这个年龄没他大、个子也没他高的少年身上传来让他畏惧的气息。不过特蕾莎在这么做之前也做好了自己会暴露身份的心理准备,他开口:“是的。和叔叔没有关系,这是我自己学的。如果您要向教会举报我的话,请别把叔叔牵扯进来。”

“我不会把你交给教会的,”海希尔摇了摇头,“但是有个条件。你能救活马丁大叔,就一定能治好我妹妹的怪病——只要你愿意治疗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特蕾莎虽然有着被烧死的觉悟,但是能不被烧死,还是不被烧死的好。不过从家里带出来的药粉已经用完了,要想办法医治芙蕾雅的病,必须从头开始研究。

“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提供。最近父亲大人逐渐让我接管家族的产业了,所以研究要用到的资金也可以保证。”

“还有一点,少爷你要做我的助手。炼金术重视两性间的关系,所以你要扮演我丈夫的角色,在炼金开始之前和我一起祈祷。”在海希尔的房间里,两人密谋着接下来的计划。

虽然自己有把柄握在海希尔手里,但如今更明显的是海希尔有求于自己,于是特蕾莎稍微有些趾高气昂起来,要堂堂男爵家的少爷给自己打杂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不过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助手的人选也就只有海希尔一个人,不想做也得做。

“谁……谁要做你的丈夫。”海希尔的脸稍微有点红,但很快恢复了原色。他拿起桌面上的一页纸,上面有特蕾莎绘制出的实验器材图——坩埚、各种烧瓶、试管、冷凝器,还有些他也叫不上名来的东西。

“你以为我就很想吗?”正在埋头画图的特蕾莎抬起头来,自己在想炼金术的事情,眼前这小鬼却在纠结丈夫妻子之类的东西,实在令人火大。但考虑到自己这时正穿着女装,对他来说或许还算是个有魅力的年长女性,特蕾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算了,算了,不和你这小鬼一般见识。”

“明明只比我大一岁,别总装大人样子。”

特蕾莎撇撇嘴,他懒得和海希尔继续斗嘴下去。他接着问:“对了,芙蕾雅小姐到底患了怎样的病呢?”

“她生下来就有严重的畸形。双腿黏连在一起,医生说在这里面形成了新的体腔。很多器官都错位跑到了里面去,其中包括心脏。这个体腔受到束缚难以继续长大,因此,她可能活不过二十岁。”

特蕾莎沉思着,首先要把内脏移植回胸腔和腹腔,然后把腿部的黏连打开,说不定完成之后芙蕾雅就可以走路了。在纸上写了一连串自己的手术想法之后,他开始思索所需要的药物,以及该用怎样的方法炼制。不过,在那之前,首先要等炼金用的器械到手,之后确认过仪器没有问题才能继续。

“不过,你要开始对她做什么之前,必须给出让我信服的理由才行。”海希尔补充道。

这家伙真是麻烦,特蕾莎腹诽道,明明有求于自己却是这种半信半疑的样子。但他还是平静地回答:“好吧……那我就先准备些基本的材料,等仪器到了再继续吧。”

往常父亲所需要的材料都是马丁大叔提供的。斯宾塞男爵宅邸里面的花园栽种着不少可以用作炼金原料的花草,而且宅邸紧挨着森林,在那里肯定还有着各种植物。特蕾莎打算从最简单的药膏开始做起,只需要研钵和锅子就可以制作。

第二天一早,趁着草叶上的露水还没有干涸,特蕾莎挎上了篮子,准备去采集植物。他和海希尔早就商量好,如果被人看见,就说是芙蕾雅让他来采一些花草插在瓶子里面——不过现在天还没全亮,宅邸里静悄悄一片,没有什么人影。

一边认真辨识花朵的种类,特蕾莎一边将最新鲜的花朵采下放进篮子。黄色的花中富含土元素,而蓝色的花则有水元素,但这种花在高温下会变色,必须在太阳升起之前赶回去——特蕾莎努力回忆着学过的炼金方程式,在脑中描摹着要制作的药膏所需的元素。

玫瑰的尖刺刺破了他的手,特蕾莎忍不住叫出声,但他低头,血液滴下的地方竟然长着一种青绿色的植物。对一般人来说,这不过是普通的野草而已,只有炼金术师才能明白它的特殊之处。这里离森林已经很近了,说不定森林里面有着更多,特蕾莎张望着,想要找个法子越过栅栏。

栅栏太高了,顶端还有尖锐的刺,要翻过去的话,只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真的变成女孩。可是没有主人的命令,门口的守卫是不会放行的。去找海希尔为自己开道太浪费时间,所幸栅栏上有个破洞,看上去勉强可以通过。

特蕾莎拿出丝带把头发系好,然后弯下腰,钻进了洞,成功穿了过去。虽然头发还是被蹭乱了,身上的女仆装也沾了泥土,但发现稀有植物的兴奋让他顾不上这些,开始采集起来。不一会,手里的篮子就满了,特蕾莎看了眼地平线处泛起的微光,决定抓紧时间回去。

但钻回去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这个洞口似乎是一边小一边大的,特蕾莎的上半身被卡在了里面,进也不是,出也不是。他用力挣扎着,试图把自己从洞中拔出来,但胯骨被栅栏卡得生疼,这让他使不上力气。

“什么人?”

守卫听到了动静,过来用灯照亮了特蕾莎的脸,才发现这是宅邸新来的女仆。特蕾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被卡住了,求求您,帮帮我!”

看到不是小偷,守卫点点头,但在刚抓住特蕾莎的手的时候,他改变了想法。他抚摸着那只手:“小姑娘,你是怎么回事?半夜跑出去了,现在才回来?是去私会情郎了吧?”

特蕾莎没有干过重活,那双手纤细白嫩,摸起来也有几分像女孩子。他没有察觉到守卫的不对劲,只是在思考着如何回应:“啊,这个……这个是秘密……请您别告诉其他人,拜托了……”

“一下子拜托我两件事,真是个难缠的小姑娘。好了,既然有求于人,就得准备好谢礼,这种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特蕾莎犯了难,虽然身为炼“金”术师,但他现在身无分文。但很快他意识到守卫打算索要的并不是钱——因为眼前的男人解开了腰带,拉下裤子,一根带着腥臭味的男性生殖器出现在他面前。特蕾莎怔住了,露出有些嫌恶的表情。守卫见特蕾莎迟迟没有动作,情不自禁恼火起来,朝着那张漂亮的脸就是一巴掌:“小婊子,给老子装什么纯!这么晚跑出去不就是为了吃鸡巴?怎么,现在就不会吃了?”

这一巴掌让特蕾莎的脸上火辣辣的,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自尊心和求生欲斗争着,特蕾莎正犹豫着要不要乖乖听话,偏偏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野兽的脚步声。裙摆被叼起,有什么东西隔着吊带袜舔舐着他的小腿。

要,要被吃掉了——必须快点脱身才行。特蕾莎皱了皱眉,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去握住那根肉棒。

指尖传来灼热坚硬的触感,那东西受到了刺激,在他手里一跳一跳的。虽然并不是没见过,但勃起得如此厉害的东西,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到。强忍着嫌恶,他用手在肉棒上来回套弄着。

肉棒的顶端因兴奋而往外溢着汁液,一点点流到特蕾莎的手心,散发出浓烈的雄性臭味。包皮缝里积满了耻垢,湿漉漉的手摸起来一片泥泞。好脏,好臭,被当做女孩子来养育的特蕾莎从来没有闻过如此奇怪的味道,这种雄臭味强烈地刺激着大脑,让身体变得有些灼热。

“这是干什么呢?还有,表情给老子高兴点!”

守卫不满于特蕾莎的缓慢动作,但这次没有继续扇巴掌,而是把手伸进女仆装的衣领,在特蕾莎的胸前狠狠拧了一把。察觉到那里平坦得像个男孩子,他骂了一句“妈的”,然后强硬地将肉棒塞进了特蕾莎口中。

腥臭的味道钻进嘴里,一直顶到喉咙,特蕾莎感觉自己要吐出来了,大颗的生理性泪水不停往下掉。守卫用手钳住特蕾莎的下颌,阻止她闭上嘴巴。“用嘴唇把牙包起来,舌头动起来,明白了吗?”

特蕾莎只得照做,因为身后的野兽已经完全钻进了他的裙摆,舔舐着大腿内侧,粗糙的舌头隔着内裤摩擦着会阴。比起面前粗鲁的男人,他更想快点摆脱身后这只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情的野兽,于是努力活动起舌头来,像是舔舐糖果那样舔舐着面前的东西。

好恶心,好恶心,同为雄性但更具有压迫力的气味让特蕾莎从生理上感到有些恐惧。他打着圈舔舐着龟头,包皮垢在唾液的浸泡下一点点变软,像拉丝的奶酪那样糊在舌尖。味道恶心得要命,特蕾莎想吐但吐不出来,喉咙颤抖着一下一下收紧,像是在主动服侍口中的那根肉棒。

守卫还是觉得特蕾莎的动作太慢,索性拽着漂亮的金发狠狠挺腰,在特蕾莎的口腔里抽插起来。头皮被拽得发痛,特蕾莎只能尽量抬起身体,全身都使着劲才能稍微减缓一点疼痛。但就在此时,毫无防备的后方被两只前爪搭上,野兽拽下了他的内裤,舔舐着后庭的入口。

疼痛让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后穴入口处的嫩肉颤抖着,被长而灵活的舌钻入。他想要抗拒,但舌头在那里面钻得越来越深,热热的呼吸喷洒在赤裸的臀部。从未被开拓过的部分此时被陌生的物体撑开,特蕾莎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轻吟,紧接着脸颊被狠狠按在毛发凌乱的下腹部上。“吃鸡巴吃得有感觉了?骚货!”

特蕾莎想要辩解,但嘴里被塞得满满的,无论怎样都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偏偏舌头又在敏感的肠壁中进出着,整个后穴都被柔软的东西填满,奇异的触感让呻吟声中平添了几分妩媚,在守卫看来,特蕾莎就是个一边吃着肉棒一边浪叫的荡妇。

“差不多要射了……听好,给我一滴不漏地咽下去,敢漏出来一点,就把你留在这里示众!”这样说着,守卫加快了挺腰的速度。

特蕾莎此时已经无暇在意了,体内的舌头似乎顶到了格外敏感的某一点。几乎像是个装满水的气球被压迫,下体不受控制地向外喷出了大量的液体——明明不想接受这种快感的,但是特蕾莎还是在野兽的舌头之下达到了高潮。他想要忍耐着不发出声音,但脸上还是不由自主露出了妖娆的表情,双眼因快感向上翻着白眼。嘴里的精液滴滴答答往外溢出着,一点一点滴落在身下的草坪上。

“喝精液喝高潮了吗?”看着痛苦咳嗽着的特蕾莎,守卫改变了主意,这么一个骚货不试试可就亏大了。他用力把特蕾莎从洞里拽了出来,身后的野兽发出了汪呜汪呜的叫声,但犹豫了没有跟过来。几乎粉身碎骨的剧痛让特蕾莎浑身颤抖着,身上的女仆装被划破了不少,露出洁白的肌肤和被划出的浅浅血痕。

守卫想要把特蕾莎按在身下做些什么,但这时有人来了。海希尔四处张望着:“特蕾莎,你在哪?”

守卫被吓了一跳,松开怀里的特蕾莎,特蕾莎趁机跑向海希尔。天色还没有全亮,海希尔没有发现特蕾莎脸上的巴掌印,只是说:“你出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我不是在关心你,只是怕宅邸太大了,你会迷路。”

“没,没事……”特蕾莎连忙搪塞道,“需要的植物我都准备好了。我们回去吧。”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守卫猜测这个小女仆大概是和少爷有一腿了,但既然是这样淫荡的女人,说不定自己还可以一亲芳泽。他记下了特蕾莎的名字,然后继续他的巡逻。

特蕾莎疯狂漱着口,试图将那种异味从嘴里赶走,却始终挥之不去。实在没办法,他抓了一把花瓣放在嘴里嚼了嚼,酸涩中夹杂清香的味道才让他稍微舒服一些。

还好摘到的花朵够多,特蕾莎准备开始调制药膏。他将植物分类放好,其中一些放进碗里再放到锅里加热,另一部分则直接捣碎,花草的根茎混合在一起。清新的草木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小心点,不要把地下室给烧了。”

特蕾莎抬起头,海希尔来监督他的工作进度了。这间地下室是海希尔特地清出来给特蕾莎做实验用的,里面尘土飞扬而又阴暗,唯一的好处是足够不起眼,不怎么引人注目。

“好,好——”

特蕾莎熄了火,把碗中的清汁倒出来,和草药泥混在一起搅拌。借着微弱的灯光,他把研钵端到海希尔面前:“做好了,疗伤用的药膏。”

“这真的有用吗?”海希尔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尖嗅嗅,味道还算好闻,但除此之外他看不出什么来。

“你要是不信,就先在我身上用用看吧。”

特蕾莎身上被栅栏的断口划出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他撩起裙摆,直接将小腿搭上桌子,露出长袜的破口。比袜子还要晶莹白皙的肌肤在油灯下闪着光,上面一道血痕微微凸起,看起来不但不可怕,反而像一样由白玉和红宝石镶嵌成的艺术品。他将药膏涂抹在伤口处,清凉的感觉在伤口弥漫开。

“等等,等等,你——你干什么?”

这时海希尔却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特蕾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起头东张西望:“什么,怎么了?”

海希尔用手捂住脸不肯说话,特蕾莎才意识到说不定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腿而害羞,毕竟自己在他眼中是个异性。特蕾莎把腿从桌子上放了下来:“好了,好了……我只是想试试这个药而已。如果有用的话,手术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手术?你打算怎么做?”

“说起来很简单,就是把心脏从错误的位置取出来放到胸腔里面,之后将大腿和小腿分离,移植上腿骨。但是整个过程中需要切开不少地方,一旦不能好好止血和愈合的话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海希尔想象了一下特蕾莎在芙蕾雅身上动刀子的场景,连忙摇摇头:“不行,这样的风险太大了。”

“嗯……那就只能用计划二了。芙蕾雅小姐的病是因为人体内的小宇宙失去了平衡,需要将行星调和到正常的轨道,”特蕾莎想了想,太深奥的炼金术语海希尔也听不懂,“总而言之,要让她恢复正常,需要贤者之石,也就是能够让所有的金属变成黄金的东西。这种东西能够调和金属体内各种物质的比例,使它们变为金子,相应的也能使人恢复健康。”

海希尔听的也是云里雾里,只能点点头:“那就先试试看……”

“所以,请给我钱,”特蕾莎露出甜甜的笑容,“炼金术需要金子做原材料的。”

比起让妹妹接受手术,出点钱根本不算什么,于是海希尔摘下了自己的胸针:“好吧。这个是金的,你先拿着,如果不够的话再跟我说。”

这人在钱这方面还是很好说话的。但想到男爵一家不干活却坐拥着那么大的资产,特蕾莎就感到提不起劲。特蕾莎收下了胸针:“那先谢谢你了。那个药膏如果你不需要用的话,我就先拿走了,马丁叔叔的伤用得上。”

说完,特蕾莎捧着研钵从地下室里钻了出来。贤者之石是父亲都没有完成的东西,而自己只是学徒级别,这东西对自己的挑战性还是太大了,但是为了芙蕾雅,他必须要做到。

?或许是因为想炼金术的知识想得太入神,特蕾莎完全没有注意到远处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一匹受惊的马正在朝着他奔来。等他意识到的时候,马已经逼到了极近,马蹄在他头顶高高扬起——

下一刻,有人把他抱在怀中一个翻滚,而骑手也顺利勒住了缰绳。

特蕾莎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情况,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男声:“小姐,您没事吧?”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个年轻男人,戴着银丝边的眼镜,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名神职。而此时特蕾莎正以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压在他身上,贴在他的胸前。特蕾莎连忙站起身:“我没事的!抱歉,您有没有哪里摔到?”

“您不该道歉,是家兄没有看好马,害得您差点受伤。”

与此同时马上的骑手也下了马,走到两人旁边。他注意到特蕾莎腿上袜子的破口,连忙躬下身,行了个屈膝礼:“美丽的小姐,让您受惊了。您这是要去哪里,让我送您过去吧?”说罢,自作主张地吻了一下特蕾莎的手背。

特蕾莎环视着眼前的两名男性,他们二人虽然装束不同,但却有着一模一样的漂亮脸蛋。这两人的注视让特蕾莎不寒而栗——他在这时想起,将自己父亲推上断头台,宣布死刑执行的那名主教,有着相同的容貌。

特蕾莎暗叫一声不妙,浑身僵住了。神职装扮的男人只当他是被骑手过于轻浮的举动惊到,挥了挥手,示意骑手放下特蕾莎的手。随后,神职自我介绍:“您好,我是该以法,本地的主教,这次来找斯宾塞男爵讨论南部山贼入侵的事情。家兄是刚从南部归来的骑士,可能和士兵们厮混习惯了,在您面前失礼,请勿见怪。”

“不不,是我冒犯了……”特蕾莎假笑着摆摆手,“主教大人不必对我客气,我不过是个从乡下过来的女仆而已,不是什么名门淑女。如果您有什么事情,随便吩咐我就好。”

“那您能不能带我去整理一下衣服呢?身为侍奉上帝的人,我必须保持仪表整洁。”

这时特蕾莎才注意到自己手里的药膏居然全打翻到了该以发身上,一看就知道很昂贵的布料沾满了绿色的污渍。他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带您去换衣服!”

?特蕾莎感觉自己相当不擅长应对这种人,可偏偏去更衣的路上,该以法还要搭话。“您说自己是从乡下来的,难道就是南部的乡村吗?”

“是……是的,”特蕾莎尴尬地笑笑,没想到自己随便编的出身碰上了真的对这方面了解的人,“我的家人都被山贼杀了……所以我来找我的表叔,他在男爵这里做园丁。”

该以法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抱歉,让你想起这些事。对了,这个绿色的东西是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农民之间流传的偏方,把一些植物捣碎了,可以当药来用。我不小心划破了一道口子,所以做了一点。”

被问到药的问题的时候,特蕾莎更加战战兢兢了,生怕被看出来端倪。但该以法只是用手指蹭了蹭残留的膏泥:“味道很好闻,可以告诉我配方吗?”

特蕾莎随口说了几样花的名字,终于把该以法送进了更衣室。他如释重负,刚要喘口气,又看到早晨的那名守卫。对方冲他勾勾手指,特蕾莎没办法,只能跟了过去。

?特蕾莎告诉自己不能露怯,但是在跟过来的路上,他就意识到自己已经处于被动了。他装作若无其事,抬起头:“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挺有本事啊,小婊子,连主教都勾搭上了。”守卫不紧不慢地将胳膊搭上特蕾莎的肩膀,“要不要和我试试?在这方面,我可有自信比那些斯文人强多了。”

“我不感兴趣。”特蕾莎露出冷冰冰的表情。

“人前人后还有两幅面孔是吧?”守卫用手握住特蕾莎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要是不想自己半夜出去偷人的事情传出去,不想被赶走,就乖乖当老子的母狗!”

如果不能继续留在这里进行实验,海希尔绝对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宗教裁判所的——可暴露自己的男性身份也会引来麻烦,特蕾莎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胸针:“我有钱……我给你钱,忘了这件事吧……”

金质的胸针一拿出来就被立刻抢走了,守卫将它揣进口袋,却没打算放过特蕾莎。

“都靠卖身赚这么多钱了还装清纯!”守卫一只手拽住特蕾莎的头发,另一只手去撕扯胸前的衣物。一边揉弄着特蕾莎平坦的胸部,守卫不满地咂咂嘴:“摸起来和男人一样,有钱人的爱好还真够怪的。”

雪白的肌肤上两颗乳头被揉弄得红肿,像是不满乳肉的贫瘠,守卫故意用指甲狠狠捏着凸起的乳头,听到特蕾莎的惨叫声才满意。

“救命……!有谁,能……唔唔……”

呼救的嘴巴被堵住,男人的舌头探了进来,像是在吸食什么甜蜜的玉露那样吮吸着特蕾莎的唇舌。特蕾莎可是讨厌极了这股口水味,用力推搡着守卫健硕的身躯,但力气哪里抵得过糙汉,只能被动接纳下这个吻。

这具看上去贫瘠无比的身体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守卫对特蕾莎的臀部感兴趣极了,撩起裙摆就往里摸。稍一用力内裤就被扯碎了,男人在挺翘饱满的臀丘上拍了一下,然后将手指插入臀沟之间往前推。

他玩过的女人也不少,但这次的触感让他感到了异样。在震惊中,他不得不弯下身来确认:“你是男的?”

被撕碎的内裤挂在大腿根部,破碎的蕾丝掩盖着少年的男性器官,它因为恐惧而瑟缩着。特蕾莎以为这样一来男人就会失去兴致,说:“没错,我是男人……你也该收手了吧。”

守卫起初有些失望,但就算是男人下面也是有洞的,他也不是没有玩过女人的屁股。眼前这个女仆虽然不是女人,但脸蛋还算漂亮,足够勾人。而且,男人打扮成女人的样子,不就是等着人来操吗?想到这里,他又狠狠在特蕾莎的屁股上捏了一下:“恬不知耻的家伙,变态,娘娘腔!其实早就期待着被强奸了吧?”

特蕾莎刚想反驳,男人就扯下腰带,用肉棒朝着特蕾莎的屁股顶了上来。入口太过紧窄生涩,不方便进入,顶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进去,男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先用手指插入扩张,另一只手抓住特蕾莎的腿,在包裹大腿的长袜上磨蹭着发泄欲望。

守卫这么做又不是为了让特蕾莎舒服,进去得相当粗暴,特蕾莎感觉几乎是被粗糙的手指生生撕裂。没有任何润滑,手指和肠壁摩擦牵拉得发疼,这让特蕾莎又一次惨叫出声。光是手指就如此艰难了,只要想到那根又黑又粗正在自己腿间摩擦的东西会进入自己的身体,特蕾莎就恐惧得浑身发抖。

“不要,求你,不要……救命,救命……!”

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响。“让你再叫,叫什么叫!”

男人用手指不耐烦地在内壁抠弄着,在碰到某一点的时候,嗓子都快哑掉的特蕾莎再次发出了不成句的叫声。之前的那种感觉又来了,虽然痛,但身体开始变得轻飘飘的。随着那一点被狠狠顶弄,特蕾莎情不自禁弓起身子,不由自主迎合起手指的动作来——

然后是什么温热的液体飞溅在身上的触感。

手指的动作停下了,但特蕾莎在那之前就达到了高潮,后穴自己紧咬着手指蠕动,前面向外喷着精液。守卫的身体缓缓倒下,血液打湿了他白色的围裙,胸前一截剑刃闪着寒光。高潮让特蕾莎使不上力气,他拼命向后看去,看见了刚才遇见的那名骑手。

“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效忠于男爵夫人的骑士,索尔代洛。已经没事了,小姐,他不会再伤害您了。”

确认自己裙底的异常没有被发觉后,特蕾莎颤抖着站起身来:“谢谢您,多亏您来得及时,他还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

“您没事就好。”索尔代洛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特蕾莎身上,“快回去换身衣服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向男爵大人禀告的。”

“等,等等。他抢走了我的胸针。”特蕾莎弯下身在守卫的口袋里翻找起来,好在那枚胸针安然无恙。察觉到索尔代洛的目光,特蕾莎意识到胸针对女仆的身份来说太过华美了,于是补充道:“这个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她的祖上好像是什么有钱人。我本来以为给他值钱的东西,他就会放过我……”

索尔代洛有一瞬间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但他的脸上很快恢复了平静。“居然让这种恶棍留在宅邸里,是我的失职。”

特蕾莎再次道了谢,然后跑回了马丁大叔的房子,随便找了身衣服换上。换好衣服的时候,昏迷中的马丁大叔已经醒了过来,躺在床上支起上半身看着他。

“让你这种漂亮女孩穿老头子的脏衣服,真是太委屈了。”

“还没来得及说——我是男人。让我穿女装是父亲的爱好。但是既然大家都知道我是女人,我就只能继续扮下去了。”

特蕾莎这句话差点把马丁大叔惊得差点背过气,回过神来,他打量着特蕾莎。面前的少年身穿着宽松的衬衫和长裤,头发用一根丝带扎在脑后,有着雌雄莫辨的美感。在知道是男性的前提下,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些男性特征来的。

“所以说,怎么穿我的衣服?”

“脏了,先借用一下。对了,叔叔,你知道哪里可以弄来铅、硫磺和水银吗?”

虽然可以拜托海希尔,但是以家族产业的名义购入未免太过大张旗鼓,而且这个郡本身也没有矿山。马丁大叔说:“你还真是被你那老爹带坏了啊。城里的贫民窟有个开杂货店的女巫,在她的店里你应该能买到。但是那里还挺乱的,平时都是我来负责采买。你要去的话可得小心。”

特蕾莎沉思起来,自己先前差点被那个守卫强暴,要是在贫民窟里被盯上的话大概会落得更惨的下场。如果能让那位骑士先生护送自己就好了,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但他很快意识到那对兄弟是将自己父亲送上断头台的人,只怕对方也会把自己赶尽杀绝。

想来想去,特蕾莎还是决定去找海希尔。两人打算暂时将炼金术的事情对芙蕾雅保密,因此还是将谈话地点选在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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