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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早就死了,身体或是灵魂,总有一个。

原本的社会规则体系一夜之间崩塌,新人类组建了新世界,他的人生也重启了。

一辆黑色的霸王龙以19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在不见边际的戈壁滩里疾行,泥地碎石被宽厚坚硬的轮胎一路碾压,留下两道长长的车轮印,随着滚滚黑烟席卷而来一群长着粗壮四肢的巨型怪鸟,它们紧紧滑翔在车身两旁。

高冽悬瞥了一眼后视镜,一条紫色粗粝的舌头甩到驾驶位的窗上,那片玻璃沾染上一坨黏稠的白色汁液。

“等会儿锁门。”高冽悬对着副驾驶的人快速说完话将刹车踩到底,他拉下防护目镜后打开车门纵身跳下车,掏出一把特制手枪准备战斗。

“悬,小心——”凡可看到高冽悬跳下车的瞬间四周的怪鸟就全部向他围攻。

凡可的担心是多余的,高冽悬几个转身就轻松避开了四只怪鸟的巨喙攻击,他稳稳持枪精准地对准怪鸟的眼睛连续射击,在尖锐的嚎叫声里所有怪鸟一一倒地。

高冽悬从腰间抽出一把利刃熟练地剥开怪鸟的胸膛,剜出一颗颗发光的红色球体收进腰包里。

“不准动。”凡可按住唐星霁伸向驾驶座的手,这个人是高冽悬这次任务的活体目标,他凑上前想解锁车门然后逃走。

唐星霁没有浪费时间说话,他的瞳孔幻化成蓝色,力量解除后他轻而易举推开凡可快速按开了锁门键,跳下车后他边跑边咬伤了三根手指,闪着金色光芒的血液像丝线一样飘浮在空中随后被地上最后一只完整的怪鸟快速自动吸收,它居然再次苏醒过来,体型迅速膨胀了两倍,尖喙变得更长更锋利,翅尖也变得如钢铁一般锐利。

唐星霁隐藏了一路的力量,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咬深手指上的伤口,带着开始飘散的血液奋力朝高冽悬身边跑去。

怪鸟展翅发出攻击的鸣叫声红着眼向唐星霁冲刺。

唐星霁眼露凶光盯着高冽悬,再快点,再快点!

他要在怪鸟的攻击落下前限制住高冽悬的行动,他要高冽悬死!

拉长的鸣叫声和身后的攻击戛然而止,唐星霁减速后不可置信地回头看,比他的头还大三倍的尖喙就在距离他一个拳头的地方,他抬头看见巨鸟的双眼被两根充满尖刺的粗硬黑色触手刺穿,紫色的血随着触手一路流淌,触手被抽离出来,甩干血液后快速变小缩进了高冽悬的衣袖里。

巨响后怪鸟倒下。

唐星霁下意识用手遮住空气中浮起的灰尘,下一秒手腕就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

“上车。”冷漠的话语,波澜不惊的表情,高冽悬似乎对唐星霁自杀式的袭击没什么反应,他把他强拽着扔回车上。

凡可看了一眼高冽悬,又往后座看了一眼依旧没回过神但手指依旧在流血的唐星霁,他默不作声地打开副驾驶车门,来到后座。

“你要干什么?”唐星霁警惕地看着靠近自己的凡可。

“悬生气的时候别说话。”凡可小声说着,一向柔和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气。

他双手覆在唐星霁受伤的手上,他咬得很深,左手的食指甚至掉了一块肉。

闪烁着绿色碎晶的光辉笼罩在受伤的部位,唐星霁的伤口瞬间复原,疼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星霁收回手,他动了动唇,但一想到凡可是高冽悬的人,感谢的话最终没说出口。

凡可没来得及回到副驾驶位置车就被重新启动了,戈壁滩随时会出现变异的怪物,他们得在天黑之前去到最近有人类的落脚点。

晚上十点,他们到达了一个破旧但还没有彻底废弃的小县城,高冽悬将车停在一间小旅馆院内,他开了两间房。

“明早七点准时出发。”高冽悬把一张房卡放在前台,对着唐星霁说道:“还想杀我就别乱跑。”

凡可看了一眼唐星霁便跟着上了楼。

唐星霁拿过房卡,看着凡可身影随着高冽悬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唐星霁躺着休息,闭上眼就想起高冽悬强悍的异能,他的仇人超乎他想象的强大,他必须尽快找出他的弱点。如果他想杀自己,那两根可怕神秘的触手随时能轻易捅穿他的身体,明明是躺在暖和的被子里,唐星霁却被自己的假想惊出一身冷汗。

唐星霁起身想冲澡,打开水阀十分钟后依旧不见热水。

房间内没有固定电话他只能下楼去前台找老板。破旧的小旅馆常年失修,房间隔音效果很差,他下到二楼的楼梯口就隐约听到了细微暧昧的叫床声。

声音是从高冽悬房间里传出来的。

唐星霁内心鄙夷高冽悬这种时候还要找人来解决生理问题,可他又想到男人做这档子事的时候很脆弱,他也许可以趁机暗伤到高冽悬。

他轻步靠近房间,窗户是半开的,窗帘被秋风吹乱,房内的春色全被他看在眼里。

凡可浑身赤裸跨坐高冽悬身上,柔顺服帖的棕发此时凌乱地贴在嘴角,白天还一副贤静温润的人现在却面色潮红,浪荡地前后摇晃着自己的身体用私密的肉穴取悦着躺靠着的男人。

他微张的嘴里断断续续传出欢愉又痛苦的呻吟,献媚般卖力地扭动纤细的窄腰,被磨得通红的肉穴贪婪地吞吐着高冽悬的性器,两个人相交的地方冒出一大片黏湿的淫水。

凡可迷糊间看到窗外的人影,他突然加快了扭腰的频率,身后的肉穴快速包裹着,他突然叫得更大声,情动的声音湿软勾人,高冽悬捏红了凡可白嫩的臀肉,他起身一把捞起凡可的腰肢,将他的屁股抬得更高重新从后面整根没入,他扭过凡可的脸,低下头亲吻吸吮着他的柔软唇瓣。

“悬……悬,我想看你的脸,求你。”凡可喘息着乞求,贪婪地仰着头舔湿高冽悬的喉结和下巴。

高冽悬将凡可转了个身,强势分开他的双腿,将他按在胯下顶撞,层层软肉像主人一样讨好吸附着他,只要他用力顶一下,身下的人就可怜可爱地喘息着,高冽悬稍微加快了速度,凡可便痉挛着脚趾挺身射了出来。

凡可失魂地看着自己射出的精液染湿高冽悬形状好看的腹肌,他迷恋地抚摸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高冽悬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捏住他的下巴又和他交换了一个湿吻。

“可可。”嘶哑的低声响起,凡可看见高冽悬黝黑的瞳孔逐渐发红,他随即乖巧地将头往后仰露出白皙的脖颈。

有力的大手捏住脆弱纤细的脖颈,凡可表情逐渐痛苦,可高冽悬并没有因此放手,反而更用力更享受地施暴。

凡可努力睁开眼,他看见高冽悬瞳孔彻底变成了鲜红,他一脸享受地操干着自己。

高冽悬看着凡可涨红的脸和逐渐失焦的双眼愈发兴奋。

高冽悬顶插进深处,凡可纤瘦的腰肢被另一只手捏得发紫,被使用过度的肉穴嫩肉被阴茎带出来又插回去,性交的地方湿得一塌糊涂,腥气的液体沾满两个人的性器。

“唔唔——”脖子上的手力量不断加重,凡可喘不过气。

他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呻吟便昏死过去,高冽悬继续捏紧发红的脖颈做最后的冲刺,在凡可彻底失去呼吸的同时射在了肉壁的深处。

高冽悬轻吻上没了气息的双唇。

3秒后微弱的绿色的光芒闪过凡可的头顶,缓缓睁开眼,他再一次复活了。

发泄过后恢复正常的高冽悬将凡可抱在怀里,随意地在他耳边落下一个奖励的吻,凡可双手反拥住他的肩膀不停地亲吻着他最爱的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感受到高冽悬对他的怜惜,只有这时候他才能和他撒娇,高冽悬允许了他的求欢,两个人忘情地拥吻。

唐星霁逃回房间锁上门,刚才两人放纵的奇异的可怕的情事不断浮现在眼前,他打开淋浴,在冰冷的水下强迫自己冷静。

恶心的同性恋,可恨该死的高冽悬。

天气微凉,房间的空调用不了,高冽悬默许凡可抱着他入睡。

“你今天很兴奋,因为有外人看着?”高冽悬问完话感受到腰间的手又悄悄缩紧。

“悬喜欢他吗?”凡可还是问出声。

“为什么这么说。”

“他要杀你,可你却留着他。”凡可想到今天唐星霁对高冽悬做的事依旧有些后怕和愤怒,他明明知道悬很强,可他就是担心会有人真的伤害到他。

“他是目标。”

“他,很漂亮。”凡可虽然不想承认,但唐星霁蓝色纯净的双眸和那张贵气的精致脸庞非常吸引人,不像他觉醒异能之后没有绚丽的发色和瞳色,没有攻击的异能也伴随着诅咒。

“没有人能代替你。”高冽悬抬手摸摸凡可的头。

凡可没有再说话。

他们在旧世界就相遇了,那时候还是正常人的高冽悬就有嗜杀的疯病,他曾经差点真的杀了他。

那次辐射过后他觉醒了治疗能力,可高冽悬很少受伤,他的治疗能力几乎派不上用场,这项异能唯一的附加能力是他的肉身拥有无限复活的机会,代价是他的寿命只剩10年。

他还有10年能跟随在高冽悬身边,还有10年的时间去爱他。

10年就足够了。

高冽悬

外格12数理暗示:孤独运夫克妻

地格19数理暗示:凶数运逆境、沉浮、多灾

总格29数理暗示:首领运智慧仁勇、立上位富贵运多钱财、富贵、白手可获巨财次吉祥运有些障碍,但能获得吉运

他以为自己早就死了,身体或是灵魂,总有一个。

旧世界的高冽悬出生富商之家。

爷爷去世后将所有的财富都留给了他那个被溺爱成纨绔子弟的父亲,持有大量钱财的父亲不懂经营日日享乐,他的母亲代替父亲作为公司新把手日夜操劳,可父亲却在彻底没人管教后染上赌瘾,一夜里就能挥霍千万。

他的父亲对妻子撕心裂肺的劝说充耳不闻甚至开始动手家暴,最后女人在发现自己丈夫出轨嫖娼后身心俱焚彻底病倒。

自从母亲去世后,她的家族全家移民彻底与高家划清界限。

高家的生意相继被外人瓜分,连属于高父和他的股权也被人窃走,高家彻底没了收入来源。他的父亲却傲慢地认为现有的家产无比丰厚,没了家族生意也无所谓,依旧在赌场夜夜笙歌。

在高冽悬14岁那年,他和父亲被追债人从最后一栋小别墅里赶了出来。

高冽悬被父亲逼着卖掉了爷爷送给他的随身祈福吊坠,两个人蜗居在旧城区的一间套一里,他的父亲睡在卧室的床上,高冽悬则睡在破旧露棉的旧沙发上。

高父交完一年的房租后拿着剩下的钱依旧在赌,从国外豪华私密的会所赌到烂尾楼里临时搭建的赌桌上。他赢了钱就买酒吃去红灯区找小姐,输钱就回家骂骂咧咧倒头睡觉。完全放任自己这个“拖油瓶”儿子自生自灭。

高冽悬在这期间学会并承担了所有家务,他还在高家时除了私教,还会定期练习马术、拳击和击剑等体育运动,他个高又健硕,性格冷静又沉稳,谎报了年龄后在家附近的网吧里兼职网管,每个月600块钱但足够他吃穿。

16岁的时候,高冽悬积攒的钱财被父亲发现,身体早被搞坏的高父对愈发强壮的高冽悬施暴未遂,但高冽悬还是让他拿走了自己的积蓄。

当天晚上又输钱的父亲跪着求他去朋友介绍的会所“打工赚钱”,他口头上答应了,但第二天一早留下几千块钱就带着仅有的一个书包和两套衣服离家到隔壁城市的拳击俱乐部里当陪练。

5个月后高父跳楼自杀,高冽悬被警察找回认尸,在警局里他才知道自己有个姑姑,他爷爷生前重男轻女,结婚前的情人生下一个女孩后他立刻抛弃了她们。

高冽悬被姑姑接到一个县城里生活,无论环境多么热闹、悲伤、快乐,他的表情都不会有明显的波澜,被强制养育高冽悬的姑姑也不太待见他,名义上他又有家了,可他依旧孤身一人住在回迁房的杂物间里。

他被送回了校园,一个月后因为频繁缺席和打架斗殴又被退学。

两年后,一道刺激的强光从窗外照亮了高冽悬独居的卧室,高烧了一天醒来后,他得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

第二天清晨,唐星霁退完房走到车旁时高冽悬正在那张庞大的皮卡后面固定一个黑色的箱子,车下还有一个油布包裹等待抬上车,凡可则靠在副驾驶闭眼小憩。

“上车呀,马上就出发了。”

凡可摇下车窗,对盯着高冽悬迟迟不上车的唐星霁说道,他眼角有些浮肿。

唐星霁打开车门坐上后座,凡可便从一个黑色背包里拿出一份饼干和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五分钟后高冽悬也上了车,他们驶离了这座小县城随着一条小路开往远处的山林。

只要穿越这片山林到达下一座新城,将唐星霁送到雇主手上,高冽悬就能获得一笔钱和一颗金蛟珠。

他必须得到这颗金蛟珠,这也是他第一次接受运送活体目标的任务。

一路上车内都很安静,高冽悬和凡可几乎很少交流,中午的时候车靠着山路停留,凡可又给了唐星霁新的饼干和功能饮料。唐星霁昨晚后半夜才入睡,路途又颠簸,快速充饥后他靠在后座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醒。”听到高冽悬的声音后唐星霁瞬间清醒,他睁开眼下意识往后缩。

“下车。”还是那种淡漠的语气,他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唐星霁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黑了。

他下车后环视四周才意识到今晚他们要在这里过夜了。

车停在了一处平坦的地上,这里树林稀少,但每棵树都很高大,有棵树尤其粗壮。凡可在树下熟练地搭帐篷,高冽悬从黑色箱子里拿出一堆工具和一些食物,搭建简易灶台,生火,放水煮粥再加调料包一气呵成。

“凡可。”高冽悬看见唐星霁站在车旁迟迟没有走近,直接叫来了凡可。

“悬,怎么了?”凡可走过来的同时高冽悬起身准备离开。

“看着粥,我再去检查一遍。”

高冽悬走后,凡可对着唐星霁招招手:“过来吧,你知道的,我没有攻击能力。”

唐星霁坐在凡可对面接过他盛好的粥,吹凉后喝了一口,味道比他想象得要好。

“你为什么不吃。”唐星霁吃见底了才想起来凡可并没有吃这锅里的东西。

“我等悬回来一起吃。”只要提起高冽悬凡可对他的爱慕藏不住,脸上浮现明显的笑容。

他们两个是那种关系,唐星霁又想起昨晚的事,脸上表情有些复杂,他撇撇嘴,如果他要杀高冽悬,还得提防这个人。

“高冽悬是你什么人。”唐星霁明知故问,他观察着凡可脸上的表情,企图再找出高冽悬的弱点。

“我的家人。”凡可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他回答得真诚,眼底却流过一丝警惕。

“你……”看他有问必答,唐星霁还想问下一个问题却被一团黑影打断,黑影从天而降并伴随着浓烈的浓烟,这烟熏得两人同时闭上了眼。等模糊的黑烟散去,唐星霁睁开眼睛发现凡可连同他手上搅锅的勺子都没了踪影。他急忙站起来退后就看见从远处跑过来的高冽悬,唐星霁下意识又后退了几步。

“站住!”高冽悬朝唐星霁喊道,他看见唐星霁下一秒撞进一团黑雾里,黑雾迅速将他吞噬,高冽悬伸出触手卷住唐星霁最后露在外面的手腕,可当他触碰到黑雾时连同他也被传送到了一个陌生的禁闭空间里。

“想活命就别乱动。”黑暗中高冽悬用一只手按住了唐星霁朝他刺过来的匕首,另一只手掏出随身携带的黑色器具,按下一个按键后器具顶部的小口燃起一枚稳定的小火苗,高冽悬的脸被火光照亮,唐星霁抬头看着高冽悬的下巴和侧脸有些晃神。

两个人被禁锢在一个圆柱形的空间里,他们几乎是面对面贴着的姿势。

高冽悬举着火苗探视了一圈后立刻熄灭了火苗,但为时已晚,一股奇异的青木香气瞬间充斥在狭窄的空间里。

“你做……什!”唐星霁被一团软化的触手缠绕住口鼻,还没搞清楚状况下一秒他的全身便燥热起来,下身的男根涨得发硬,强烈的性欲望支配着他,让他浑身发软向前靠去。

“这里是妖树体内,刚才的香气是毒素。”高冽悬似乎没有受到那股香气的影响,他推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头,和唐星霁拉开一点点距离。

极为强烈的毒素瞬间染遍全身,唐星霁对高冽悬的恐惧憎恨全部融化在了最原始的欲望里,他将手伸进裤子里,握住热烫的阴茎开始上下撸动,只靠他生涩的抚弄根本没法消解身体上的燥热,他需要外物的抚慰。

体内这股情欲靠他自己无法解除。

唐星霁无意识用舌头舔弄封住他嘴巴的软触手,高冽悬好闻的味道瞬间充斥鼻尖,他忍不住又张大嘴贪婪地继续舔舐磨咬着软弹又暖和的触手。

高冽悬见他没了攻击的意图打掉了他另一只手中的匕首,看着唐星霁迷乱不堪的样子,他眼底一沉,迅速收回了手臂上的触手。

“不要,不要走……”唐星霁彻底没了理智,他单手搂住眼前的人,隔着衣物感受着这具修长强壮的身体带来的慰藉和温度,厚实的肌肉和心跳声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高冽悬微微一怔,他想起来旧世界的凡可找到他的时候也说了同样的话,他将唐星霁推开,这时两个人的上方突然降落一些带着毒刺的枝条,高冽悬不得已又将人拉回怀里圈着保护起来,迅速掏出特制手枪瞄准一根根脉络,这应该是这妖树的攻击手法,先将活物拉近内体,散发迷情气体待生物发情无心防备的时候一击毙命。

只花了5秒,高冽悬就将数十条经脉打断,可接下来又有数百根更粗的枝条往下攻击。唐星霁紧紧贴在他怀里乱蹭低喘着,一手继续套弄着,另一只手在干扰他的下半身,高冽悬见状果断再次将触手释放出来,一条死死缠住唐星霁的腰肢和大腿固定他的动作,一条塞进了唐星霁的嘴里。

高冽悬很快又将第二波的攻击全部挡下,这次损耗了树妖大量的能量,高冽悬看到头顶一团黑雾由小变大,他推测几分钟后会有更强烈的攻击袭来。

怀里的人还在忘情地自慰甚至用舌头色情地舔吻着他的触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高冽悬微微发力,缠绕在唐星霁腿上的触手顶端变得修长,它随着唐星霁的手钻进内裤里再次箍紧了那根发胀的阴茎,粗暴地上下摩擦着,在突如其来的刺激下,唐星霁闷哼一声射了出来,几秒后他便开始清醒。

“弄完了就抓紧。”高冽悬单手以紧扣的方式抓紧唐星霁的手,还没等唐星霁反应过来,一声尖锐的巨大声音响起,禁锢两人的空间露出一道发光的裂缝。唐星霁发现手上的人手化成一只黑色的坚硬的爪子,抬头一看,高冽悬居然变成了一条黑龙!

黑龙另一只利爪轻轻一挥,整个空间便彻底被撕裂,唐星霁惊魂未定但看清局势后另一只手也赶忙抓住巨大的爪子,他被黑龙带着飞上了天,伴随着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巨大的妖树从中间断裂,黑雾彻底消散。凡可也被传送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高冽悬缩小了龙身后降落到地上,让唐星霁安稳着地后迅速变回了人形,他跑向凡可的位置抱起他查看伤势。

凡可衣服心脏的位置破了一个洞,肉体已经恢复如初,可他的情欲没有解除,他闭着眼睛咬着嘴唇蜷缩着身体,浑身痛苦地颤抖着。高冽悬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强势地吻下去,同时双手熟练地爱抚着他的脖颈和脸庞。

“可可,醒醒。”感受到凡可的身体逐渐放松,高冽悬结束了这个绵长的湿吻,观察着凡可的情况。

凡可缓缓睁开眼看见眼前的熟悉的人,眼泪瞬间喷涌而出,他拼命拥住高冽悬。

“你今晚睡车里,黑色的箱子里有被子。”高冽悬转过头对唐星霁说道,随后抱起凡可走向搭好的帐篷里。

唐星霁放平副驾驶的位置躺下,闭上眼他却怎么也睡不着,摇下车窗他听到帐篷那边传来的情事呻吟,那一声声放肆又浪荡的叫床在讨好,在求饶,显示着主人肉体上的欢愉。

在树妖体内被蛊惑时的事情唐星霁脑海中盘旋,高冽悬的气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高冽悬那奇怪的触手带来的湿热触感让他浑身战栗,唐星霁沉下心用力打红了自己的脸,内心骂着自己的纵欲和失态。

恶心的触手,恶心的高冽悬!

命运被压抑而不能伸张,常有烦恼和困难,心身过劳,易生脑肺病,有遭难之虑。

凡可的母亲怀孕后嫁给了继父,他们母子也从小县城搬到了城中心的豪宅生活。

凡母身体羸弱,新胎四个月的时候还是没保下来,她流产后近乎变态地把凡可的所有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她看守他学习到深夜,给他报名无数个培训班,她拿出凡可名列前茅的好成绩和各种比赛的奖牌在丈夫面前展示,她希望男人能将她这辈子唯一的、优秀的儿子视如己出。

事与愿违,凡可的继父在他12岁时带回来一个婴儿,这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他的第三个情人生下的。

他的母亲一反常态冷待了凡可,将男人的孩子当成了自己亲手的孩子在抚养,凡可的继父喜欢的就是他母亲的这份“懂事”和“乖巧”,没有野心只有全心全意的讨好。

表面模范完美的家庭下藏污纳垢,凡可讨厌母亲对继父无底线的纵容,讨厌母亲对自己无休止的控制,却又心疼她活得这么卑微,可悲的是他自己也和母亲越来越像。

他会在继父回家的时候特意整理好衣服礼貌问好,会下意识给他递上热茶或者咖啡,会乖巧拘谨地坐在一旁等着继父的问话,他会用母亲教他的话术回复每一个问题,他学会了按摩、做甜品、下象棋等十几种技能,只为了在继父需要的时候他能及时满足陪伴他。

他学会察言观色,他变成了一个完美的好孩子。

凡可唯一能喘息的时间就是找表哥,他的表哥开了一家拳击俱乐部。

凡可不会打拳,也对打拳不感兴趣,但只要在这里他就可以不用学习,可以无所事事一整天。

表哥是继父最喜欢的一个后辈,母亲让他和表哥多亲近。

俱乐部来了新人,凡可一眼就看到了陪练台上的人,他的陪打对象是俱乐部里最凶猛的种子选手。

选手高大威猛,浑身都是夸张勃发的肌肉,陪练新人个子也很高,优美正常的肌肉线条在出力的瞬间暴起青筋,那个选手被他一拳打得在原地晃神,台下发出倒喝彩,选手面色难看,他摇摇头做好进攻姿势朝少年左脸出拳。

选手洋洋得意地看着陪练少年左眼浮肿嘴角流血,教练在哄闹声里叫停了模拟比赛。

凡可看着独自下台后走向医药柜的少年,不自觉跟了上去。

他取了一个冰袋递给在药柜取药的少年。

“你明明可以躲过去,为什么要让他打中你。”少年个子很高,比凡可高出了两个头,即使眼角发肿也能看出五官俊美,他表情淡漠看不出情绪,冷冽好听的声音中带着疲倦。

“麻烦。”

这是凡可第一次见到高冽悬,下一次再去俱乐部时他已经离开了。

他们再见是在一个公园的巷子里。

凡可跟随母亲回老家探亲,他享受这为数不多的自由时光,循着记忆来到童年最喜欢的一个小公园里散心,结果遇到了当地的流氓,他们见凡可独自一人还穿戴名牌,随即抢劫了他身上的手表。

有两个男人见凡可细皮嫩肉长相可人,强行将他拉到旁边昏暗的小巷子里。

两个男人嘴里骂脏抱怨着没见过的高级皮带难解,凡可在奋力挣扎之际巷子里冲进一个身影,他几乎失去理智般暴力殴打着这几个人,每一下都几乎下了死手,有个男人被他当场徒手打到晕死过去,灯光昏暗,但凡可还是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是高冽悬。

但高冽悬的状态似乎不太正常,将外面那几个人也打倒后他逃进了夜色里。

一年后,凡可的继父在这座小县城投资了一所高中,为了曝光率和话题,凡可从市中心的私立贵族学校转学到了这里。

凡可知道自己是作秀的工具可他却很开心,他的母亲舍不得离开那个男人又专注照顾他的“弟弟”,他一个人独自生活上学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上学第一天,他意外在教室里看到了心不在焉盯着窗外的高冽悬。

高冽悬很少来学校上课,高三的试题资料在他课桌上叠了厚厚一沓,凡可主动提起想把资料带给高冽悬,班主任看到凡可亲自来办公室便爽快地把高冽悬居住的地址给了他。

凡可按开门铃,来人是高冽悬的姑姑,高冽悬已经搬离了这里。

弱小的人总是喜欢抱团排除异己。

高冽悬重新进入校园第一天就被几个男生围在卫生间里,他们的欺负没有得逞,反而全部被高冽悬徒手打得鼻青脸肿,有三个人当场被打骨折。

事情闹到了校长那里,他的姑姑来学校处理了他的事,之后便消失不见。

高冽悬始终觉得他不属于这里,他不适应这种正常的生活。

高冽悬很快便搬离了那个陌生的家,他逃学打着零工存了一些钱,独自租住在一间小阁楼里。

再缺几次课他会被退学,那个女人也不必再陪他演戏应付那些公职人员。

高冽悬独居后发现了自己的异常,自从第一次和小混混打架见血后他似乎得了一种狂病,病发时他全身心会陷入不可自拔的诛戮倾向之中,会残酷地处决视作敌人的对象,看见人濒死的时候他会更兴奋失智地下着死手。

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很陌生,很新奇,因为高冽悬自从家庭发生巨大变故后也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反而在折磨人类的时候他感到浑身舒畅甚至是——兴奋。

高冽悬连打3份零工,他用忙碌麻痹自己,他隐藏自己失常的暴力倾向,深夜靠着和沙包对打勉强压抑体内的冲动,有时候想杀人的冲动实在强烈他会靠自残度过,可是有一天他还是失控了。

某天他下了夜班,走到公园的时候看见几个小混混拉着一个柔弱的男孩躲进了小巷子里,高冽悬不喜欢多管闲事,他更没有心情去关心别人,可他听到了那个人的呼喊,随着那个声音望去,大一点的混混急着脱掉那个男孩的裤子,旁边的小混混在争抢着谁先上,他们争吵着开始推搡,争急眼后居然真的动手打起来,看着野蛮的战斗高冽悬眼前一黑失去了理智,等他回过神来,刚才的三个混混和公园里刚才还在抽烟的人都倒在了他脚下,有两个人甚至晕死了过去,高冽悬自感不妙只能落荒而逃。

回到家后高冽悬将自己锁在房间内,他看着双手上的残血越来越兴奋,他拿出一把尖锐的匕首往手掌心内重重划去,疼痛拉回了他的理智。

高冽悬简单处理了手掌后和兼职的网吧、快递站和便利店发去了请假的申请。

闭门养病期间,有人按响了高冽悬的门铃。

他打开门眼前站着一个皮肤白皙的漂亮男生,他很眼熟但记不起来。

男生紧张地自我介绍,他说他叫凡可,是他的同学,来给他送学习资料。

高冽悬拒绝了他的好意但男生却用半个身体挡住了他关门的动作。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别来了。”高冽悬不想和这个男生有过多的接触,他从小就讨厌与人交往,发生那些变故后他更不想花费精力去和人相处。

“我找了你好久,还去了你姑姑家……我只是想帮你,我想说,谢谢……”

看着那双充满友善的圆溜溜的大眼睛,高冽悬突然想起他以前还住在别墅里的时候养的一只西高地,它温顺又乖巧很会讨人喜爱。

可是那只小狗生病后去世了,高冽悬皱了眉头,他不想再去追忆过去。

他冷漠地再次下了逐客令男生还是赖着不走,高冽悬凑近比他矮了两个头的男生,开口说道:

“想帮我就和我做爱。”

高冽悬面无表情地看着男生耳根发红露出惊讶惶恐的眼神,他将他推出门,锁上了房门。

这下他不会再来了。

大约半小时后门铃再次响起来,是凡可。他满脸通红,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举到高冽悬面前,袋子里是润滑油和安全套。

“我和你做。”

男生进门后径直走向了那间狭窄的浴室里,十分钟后他光着身体来到了高冽悬的房间里。

“后……后面也学着弄好了。”

少年的身体白皙纤细又柔软,任由高冽悬摆弄成各种各样的姿势满足好奇心。凡可紧致又温暖的肉壁绞着高冽悬的性器让他尝到初次性事的舒爽。他发现凡可被弄得受不了哭起来的样子很好看,隐忍微弱的呼吸声和偶尔叫出声的喘息让他感到兴奋,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和他亲密接触。

高冽悬试着吻了一下被咬红的双唇,下一秒两个人便像野兽般撕咬舔吻在一起,毫无技巧可言,他们都在尽情释放着自己积压的欲望。

高冽悬第一次射进去的时候,凡可已经累坏了,他双腿打颤却爬过来趴在他腿间红着脸生涩地帮他把阴茎上的精液一一舔干净。

年少的激情反反复复也不嫌够,折腾了几次后高冽悬体内那股莫名的破坏欲得到了缓解。

最后一次情事结束后,凡可大胆地环住高冽悬感受着他身上的热气,明明已经结束了激情,凡可却心跳不已。

高冽悬推开了他

“放手。”高冽悬坐起身,扯开凡可的手

“不要走,不要赶我走。”凡可精力被耗尽累得整个人迷迷糊糊,他的腰动一下就酸痛不已,可还是努力伸手拉住高冽悬的手。

“我去冲澡。”高冽悬有些无奈地拍拍凡可的头,他比小狗还粘人。

那天凡可在高冽悬的小屋里陪了他一夜,之后凡可便经常挤时间来找他。他知道高冽悬不喜欢吵闹便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等他练完拳。

后来凡可每天下课后都会在自己独居的大厨房里做好饭菜用保温盒带过来,等高冽悬下夜班时两个人一起吃晚饭,吃完就开始夜生活。

高冽悬给了凡可一把钥匙,他除了做饭的时候会回去,其他时候几乎都和高冽悬挤在这间小屋子里。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月,高冽悬的疯病再一次发作了,他半夜发作差点掐死躺在他身边的凡可。凡可被高冽悬锁在了门外后彻底清醒,他敲了一夜门可高冽悬始终没有开门。

第二天世界便发生了变化,凡可被一道刺激强烈的光芒照射到,他一夜未眠却变得精神奕奕,继续敲了几下门,高冽悬开了门倒在了他身上,凡可努力将高冽悬搀扶到卧室床上,高冽悬的皮肤异常发红持续发烧陷入了昏迷。

第二天启程时凡可是被高冽悬抱到副驾驶的,他眼底微青全身无力一副被折腾坏的脆弱模样。

唐星霁在后座坐稳后看了一眼后视镜里专心开车高冽悬,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他们一路遇到的怪物无论大小都会被高冽悬在极短的时间内全部解决。

他战斗时果决残忍,他比唐星霁见过的任何异能人都要强大,他体质特殊还能化身成强悍的龙型。

当初他查出高冽悬后便在整个新城和新城周围都发出了死令,即使加码重重奖励重也没有任何人敢接下这个单子。

现在他找到了高冽悬唯一的弱点,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

连续赶路两个日夜后他们达到了新城,高冽悬接到了雇主的会面通知,交易的地方在一个地下8层的密闭室里,高冽悬环顾了四周后挑挑眉,他将唐星霁推进屋内,同时习惯性侧身挡住身后凡可。

“任务完成了,把金蛟珠交出来。”这话是对着唐星霁说的。

“你知道了。”唐星霁冷哼一声,走近屋子中央的老板桌上,他不紧不慢地按开指纹锁,从桌面上的保险柜里取出一个宝盒,高冽悬认出来那是任务令上装着金蛟珠的盒子。

高冽悬的触手飞速将宝盒卷回到他手上,打开时里面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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