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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崎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他惴惴不安地推开门,公寓内灯火通明,始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推门声,他看向门口,站起来快步走近剑崎,黝黑的双眼望着他,开口问道:“你去哪里了,怎么一直没有联系我。”

“想起来发消息的时候,手机已经没电了。”剑崎挠挠后脑,低着头,不好意思道,“下午被同事拉去布置宴会现场,晚上在给他女朋友庆祝生日,玩得太开心,完全忘记了。对不起,始。”

“是这样啊。”相川始的脸上出现笑容,他反而安抚恋人,“先好好休息吧。但是,作为惩罚,你明天整天都要听我的话。”

见有挽回的机会,剑崎忙不迭点头,像条驯化的大狗,温顺地跟着始身后,去漱口洗澡换衣服,去掉身上沾染的酒味。他倒没敢喝酒,还被起哄是不是有女朋友看着才这样,本来就做了坏事,要是再不知天高地厚,一定会被始赶出去的。

那个叫时王的家伙夺取了所谓假面骑士的历史后,他们变成了普通人。带着27日元就敢漂泊世界的剑崎,后来也没挣几个钱,还都捐出去了,仗着不是人类,三餐没保证,居所更是不定,他本想再去找虎太郎,却被成了小有名气的摄影师的始给先一步收留。

有好一段时间,剑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多亏始接济,否则以他人类的身体,非得饿死在街头不成。只是两人某天稀里糊涂上了床,情况就变得微妙。

难不成这就是抵房租的方式?剑崎没有多想,也没有抗拒,他觉得还蛮舒服的,始做爱时很体贴,前戏做得足,一点没让他痛,虽然谈不上技巧,身体却格外契合,每次做都痛快得不行。到底谁占了便宜,还是个问题。

次日清晨,因在board训练期间养成的作息,剑崎一早醒来,始起得比他还早些,被子的另一半掀开少许,此时他正在床头柜里翻找什么。自从发生了性关系,他们大部分晚上都在一起度过,也就干脆睡在同一张床上。

“始,你在找什么?”

“之前网购润滑剂的时候,顺便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今天正好可以用在你身上。”始只是微微一笑,表情波动并不大,因此并未引起剑崎的危机感。

他还好奇地凑过去看,反问道:

“完全没想到你会买这些,还是从网上买的。明明才过了十几年,不知不觉世界就变得这么方便,入职的时候,还因为这些变化闹出了笑话,之前都只是在便利店打工,没怎么接触,现在我还是搞不懂网络上的事呢……或许在别人眼里,始比我更像人类哦。”

“我们现在不都是人类吗?”

始随手捡了几个清洗过的玩具,扔到床上,随即爬上来。在剑崎疑惑的眼神中,他把那双细窄的手腕交叠拷在床头,再给他脖子上锁一个皮质的项圈,扣上链子后,顺手拽了拽,扯得剑崎被迫前仰。

“诶!始,我又不是狗,为什么要给我套项圈啊。”

沉默地看了剑崎一眼,始感叹道:“要是你真的像是隔壁家的狗一样黏人就好了。”

“……总感觉有什么不对,这个勒得我有点不舒服,能放松一点吗?”剑崎眨眨眼,他冲着始笑,又分出心眼仔细观察眼前人,想从一些细节确保他还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以摆脱奇怪境遇给自己带来的不安。

“你忍一忍,等一下就不会在意这点小事了。”

相川始的脸上,绽放出了温和的笑容,抚慰一般摸了摸他的发顶。

一时间,剑崎竟为心里产生的质疑而愧疚,面对那份亲昵和诱哄,他稀里糊涂地想要相信对方,反正他肯定不会害自己。于是剑崎主动朝始张开双腿,任由两根沾满润滑液的手指钻进后穴,在内里熟练地搅弄。

前几天两人做过一次,后穴是柔软的,也是包容的,轻易容纳了两根手指进去。不过此时,始不着急塞入第三根,他握着旁边那枚跳蛋的根部,将其送进甬道,手指一顶,就滑入了穴肉深处。

跳蛋光滑而微凉的感受,令剑崎稍加不适,下意识抖抖腿根,也没太抗拒,麻烦的是始打开开关,轻快地把档位调到最高后。随着“嗡嗡”的声音,强烈的震颤感顿时绽开,不断弹动,碰撞着穴肉,碾压每一寸褶皱,撩拨沉眠的神经。

快感在内里四射,下体酥麻一片,性器从腿间抬头,却又被始握住,在根部结结实实系上丝带,致使精管堵塞。这时,剑崎尚未领悟始的用意,单纯以为他要延长做爱时间,连第二个跳蛋填进小穴,阴囊两侧各贴了两枚也没意见。

也是对方动作柔和,态度妥帖。把几枚跳蛋安置妥当后,始不着急继续,而是贴上来,在他的脸颊和脖子上啄吻,还掀起睡衣,去抚摸不单薄的乳肉,熟练地挑逗乳头,搓捏两粒硬硬的籽。

逐渐地,剑崎喘息起来,他不耐烦被束缚,想要去亲始,还想要伸出双臂搂抱他,想要被他抚摸更多,想要两人肌肤相亲、体温交融。可是不行,尽管手铐哗啦啦响着,始也恍若未闻,仅仅恰到好处地用手指掠过他的身体表面。

没办法,他必须张口求饶:“始,不要这样了,放开我,我想要碰你……”

“很快就好了,会放开你的。”始温柔地撩弄他的额发。

在他手指从乳头上离开后,一对轻盈的夹子衔上来,咬得剑崎惊呼出声。他实在想不出来,这家伙居然还会买这样刁钻的玩具,比起疼痛,脑袋里更多的竟然是疑惑,连多抱怨都没有,顶多对始奇怪道:

“买润滑剂会推荐这么多吗?”

“下次可以让你看看商品的网页。”

一边说着,始以堵住穴口的肛塞作为结束,他亲了亲剑崎的脸颊,利落地起身,准备去浴室清理双手沾满的爱液。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起初剑崎只是疑惑,想着他要去做什么,直到钟表的分针走过两大格,他才迟迟意识不妙。

这才是始的目的。

灼热的身体被冰凉的猜测降温,可怜的受害者想要挣脱手腕上的禁锢,但毫无办法,阳具被束缚,顶端酸胀至发疼,后穴的颠簸、撞击也当即难受起来。他不免产生些抱怨,想着一会始回来后,不管怎么样也要和他生气,做这种事太过分了。

心境不平,肉体的折磨也越发鲜明。又或许是夹久了,乳头肿了,表层倍加娇嫩,两侧夹子的压力啮得疼痛极尖锐,随着重力时不时往下坠坠,又酸又麻,剑崎难受得要命,情不自禁扭动身躯,却只扯得更疼。

可是始要离开多久呢?

过了会,他又意识到这个问题。那人没有和他通报,自己更没有手段去打探。如果真像是昨天那七八个小时失联,这苦头恐怕还要吃很久,虽然剑崎坚信始肯定会回来,但时间依旧被拉扯得漫长似乎无尽头。

穴肉内的跳蛋不住窜动着,刚用不久,电量充沛,活泼得惊人,由着深处滑到低端,也是被肛塞堵住才没有出去,可更不好受。

肉穴深处被撩拨得情欲满满,又无从满足,一味空虚着、抽搐着,分泌着爱液,没办法重新被满足。前列腺被恰恰蹭着,又碾压得不够彻底,以至于快感不上不下,磨得剑崎夹紧双腿,他被缠绕着,被高潮的绳子绑住脖子,磨得窒息,偏偏不够彻底飞驰至顶峰。

唯一能够发泄的路径,被丝带制约,阴茎顶端被前列腺液糊得熟红黏湿,一片狼藉,通体色泽黏腻,歪歪斜斜搭在小腹上,看着就凄凄惨惨。

“哈嗯……始、始……帮帮我……”剑崎呢喃着。

相川始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没有敢放置剑崎太久,三个小时就回来了。如果人被弄坏了,那才得不偿失,毕竟只是想要磨一磨这家伙性子,让他意识到失联是一件决计不能再犯第二次的事。

等到他推开门,率先听到的是剑崎喊自己名字的声音。不过其间掺杂着情欲,也掺杂着压抑的煎熬,不仅断续,还有些沙哑了。

比起出门前,剑崎没那么精力旺盛,他粗重地喘息着,软绵绵倚在枕头上,唯有胸膛起伏得厉害,肌肤表面透着潮红,连偶尔的痉挛也显得虚弱,一副不堪受情欲的模样,大概脑子也迷糊了,连始回来了也不晓得。

甚至始将手铐从床头松开,把人搂在怀里,再替他揉揉手臂酸涩的肌肉,缓解固定姿势的僵硬,剑崎才缓缓由眩晕中清醒。他双眼迷蒙,睁大了瞧向来人,下意识就蹭着他的膝盖,可怜兮兮地恳求道:“始,我好难受……”

始去摸剑崎的脸,他的双颊灼热,鬓角的汗湿了又干,发丝杂乱又黏腻。见对方没有当即解放自己,混乱的大脑捋了又捋,剑崎以为要讨好点,只好乖乖再爬上他的大腿,去给人解开裤子扣子。

双臂还发麻着,指尖迟钝异常,因而移动困难,更没法做精细的事,剑崎想了又想,干脆脑袋凑过去,咬住牛仔裤裆部,舌头牙齿并用,不断在纽扣和扣眼间钻弄、撩拨,濡湿大半布料,好容易才扯开。

尽管隔着一层,剑崎唇舌的殷勤已能感受,始不做声,却轻轻按着膝上人的脑袋,估计也挺享受。底下那根阳具已有些硬了,待他用牙齿断断续续咬下拉链,鼓胀而发热的一团就挤到面前。

只剩最后一步,这部分容易多了,剑崎只消衔上内裤边缘,再往下一拽,挺拔的性器伴随着淡淡的男性的气息,径直弹到他脸颊上,他还想顺势含住阴茎,来一个口交,却被始阻止了。

“你做得很好了。”他托着剑崎的脸,让他抬起头,两人目光甫一碰撞,始微微一笑,随即俯身迎上去,亲吻这条可怜小狗的嘴唇。

两人的唇舌很快热烈地交缠,接吻了无数次,交换了无数次气息,对对方的节奏和习惯都了如指掌。这回剑崎更主动,他近乎贪婪地渴求着始的津液,舔舐着黏膜和舌头,好像这样子能从他身上获得更多的热量。

面对这份热烈,始选择纵容,他没有太注重深吻的主动权,心思放去别处,亦或者说方才的行为是对三个小时前,剑崎请求的回应。

他一只手臂圈着剑崎的腰,轻轻拍打他的后背,隔着一层衣服上下摩挲,时而激烈地像是要生起一团炽热的火,又时而柔情细腻,仿佛只是在勾勒身躯的曲线,还用手指在凹陷的脊柱沟内或者滑弄,或者轻敲,酥痒和酸麻尽数灌进骨头。

另一只手从前面钻进衣摆,去逗一双红肿的乳头,始没什么技巧,也不需要什么技巧,光是随手蹭蹭,剑崎就受不了,下意识侧身躲闪,可被人套紧,无从逃避。他抿嘴笑笑,好心摘下那对乳夹,再去抚慰,指腹搓,接着掌心揉,怀中人抖得厉害,却半点没抗拒。

下半身麻木的情欲重新复苏,于血管中脉脉流动,不再像后半个小时内,明明是欲望,偏偏冷得像铁,夹杂着细密的针刺在黏膜上扎,磨得私处肿胀。思维被扔在汗水里起伏,捞上来时湿透了,也凉透了,冰得头脑发昏。

剑崎被摸得呼吸节奏紊乱,舌头也不再纠缠得厉害,时不时得停下来喘息。他半个身子都趴在始身上,也焦躁地想要抱回来,可惜双手还被铐着,没法动弹,只能抓着领子,低头埋在人肩膀间,大腿细细磨着始的腿侧,充作撒娇的语言。

大概是疼爱够了,始终于肯进入正题,他按下剑崎,打开他的双腿,从股间取出肛塞,再扯出跳蛋,将自己的阳具送入。

“呼……嗯唔。”

随着一声松快的呻吟,剑崎颤了颤,肠肉喷出些爱液,迫不及待缠上性器,层层叠叠地吮吸着,仿佛比平常还要热情些。他双腿跟着挂紧始的腰,紧紧贴上去,若非对方已经开始挺腰操干,他非得换个体位,自己扭动屁股求欢不可。

始面上看着冷淡,实际该有的欲望一直都有,他抓着剑崎的侧腰,在肉穴内冲撞,阳具抽插得稳重又结实,浅浅抽出,重重抽送,将穴肉的褶皱重重推开,贯穿整条甬道,每次都深深操到前列腺,将身下人操得音节断续,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疲软的快感再次噼里啪啦点燃,身体被顶弄得兴奋不已。在长时间的放置中,剑崎无师自通了用后穴分担高潮,爱欲中,他双颊绯红,迫切地需要发泄体内积蓄的情欲,穴肉痛快地潮吹着,竟也勉强好过。

爱液湿哒哒洒在性器上,阴茎与穴肉的碰撞在润滑下水涔涔,弄湿两人的私处。光是肉穴吸吮,始都有种没法把阳具从穴里抽出的依赖感,这具身子明显敏锐多情许多,小穴更是难耐地挽留,又或者是因为剑崎正强烈地欲求不满,才会有如此表现。

剑崎喘息着,喉咙中不断溢出动情的声音,他双眼紧紧盯着始,怎么也不松开,目光里含着氤氲的液体,又像是对始肌肤的温度,流下的汗水都饥渴异常,他脸颊不住蹭着身上人的脖子和肩膀,还断断续续地呢喃道:

“始,我好难受,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床上,不要自顾自走开……不管怎么样,至少待在我的身边,就算没办法高潮也可以。”

“始,你再摸摸我吧……”

这样撒娇般的声音中,始怜爱地抚了抚剑崎的脸颊,手指插入他蓬松的发丝,好生摩挲了一番。接着,身下愉悦地射在那火热的甬道后,他伸手解开剑崎阳具上所缚的丝带。

精液是停滞了一秒再喷出的,这一射却有些停不下来,剑崎的大腿痉挛着,勉强想合拢又不能,白色的浊液噗噗地洒在他的小腹上,不再大股大股,又缓缓有一些由顶端溢出来,一缕缕的,顺着歪歪斜斜的阳具滑下。

松弛的铃口彻底锁不住,在两人以为射精要停止时,半透明的液体意料之外地溢出,如喷泉水涌动。连剑崎本人也惊愕了一瞬,慌张地合拢大腿,也止不住尿液在腿根处濡湿,还满满当当糊满臀部,一刻不停地滴落到床单上。

剑崎举起手遮住脸,他哀嚎一声,软绵绵靠在始的膝盖上:“都怪你……始。”

“好了,下次不会了。”始又摸了摸他的发顶。

为了不妨碍虎太郎和广濑,也为了不让自己太羞耻,剑崎和始约在酒店进行py。

原本经历了上次的窘态,剑崎以为自己会在始面前抬不起头,实际却是对方一如既往,他也跟着当什么都没发生,假装只是因为do的奖励而兴奋,并不掺杂任何感情成分。那家伙可不是人类,对这种东西,感官迟钝也很正常吧?

既然建立ds关系了,两人到底交换了联系方式,sub并非只有生理期才强烈渴望,平日里始也偶尔会给剑崎一些指令,让他去做,缓解先前累积下来的毒性。

始不会由于其他缘故发消息,以至于现在,每每看见信息框弹出相川始这三个字,剑崎平白便呼吸粗重,浑身发软。这次在py前,他也惯例发一串指令,让剑崎在来酒店之前做到。

这算是他们第一次正式py,剑崎按要求提早到,他从包里摸出买好的皮质项圈,一边给自己套上,一边想起自己在情趣玩具店给老板递钱的窘迫。过了会,他跪伏在玄关前,衣帽架边,忍气吞声地候着。

分化为sub时,他其实是不服气的。诚然,剑崎承认自己肯定没有当do的潜质,不会无缘无故对人下手,没法从掌控中获得快感,但是他又怎么会臣服于其他人身下,乐意当条乖乖的小狗呢?

身体的快感却实实在在。

此前剑崎做的工作都不需要暴露第二性别,高中也忙于打工,不常和同学交际,以至于他是sub没几个知道,也从未遇到过do的骚扰,有药物控制着性征发作,他当日还是第一次被do明明白白指令。

怎么会这样?自从那次在相川始的指引下高潮两次后,只要听见始的声音,肌肤表面就窜过一闪电流,只要他的语气强硬,耳根就会发软,耳后就会酥麻。现在也一样,明明侍候那个家伙的到来,应该是件屈辱不已的事,剑崎心底却涨起阵阵兴奋。

钟表指针刚一弹过,随着细微的“嗡嗡”声,剑崎短短促出一声呻吟,又很快闭紧,他止不住地轻颤,需好生压抑一番,才能不继续喘息。

在剑崎的屁股中夹着一枚跳蛋,开到最高档,激烈地震动,粗暴地碰撞内壁。这段时间里,在始的指令下,他逐渐尝试用手指探进肠道,买来润滑剂一点点开发,往里面塞除手指外的异物,再到摸索前列腺,用后穴自慰。

他的阳具在刺激下一点点抬头,窝在裤裆间鼓鼓囊囊,却被贞操锁扣住,连彻底勃起都不能,缺失高潮的出口,快感无限延长。

这些就是始给剑崎的指令。

不过,始没有让他等太久,放置只是让sub平心静气的过程,尤其是剑崎这样的,以两人微妙的关系,没有进入发作期,他恐怕一时会产生别扭情绪,难以迅速进入状态,最好在到来前,先用快感抹消他一些理智。

跳蛋打开十五分钟后,始就赶到酒店,他一眼望见剑崎细细颤抖的身体,在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唇角微微扬起笑容,倒是饶有兴致。

剑崎听见了推门声,隐隐感到那人的身影,也不能起身,待始坐上酒店内的床,喊一声过来,他才撑着地板抬头,喘着气慢慢爬到自己的do面前,由内而外的折磨,令他丧失气力。

“都按我的要求做到了吗?”始问道。

剑崎点点头,“嗯”了一声,过后想想在do前似乎不能随便说话,他还庆幸起来自己为了忍耐呻吟而沉默。

始托着剑崎的下巴,摸摸他脖子上的项圈,露出满意的表情,赞许道:“你选的这个项圈很适合你,下次也戴吧?”

他还若有所思:“如果冬天的话,或许还可以直接戴出来,放在围巾下面。”

听见do的夸奖,剑崎头皮发麻,下意识偏头去蹭蹭他的掌心,欢欣不已,可没蹭两下就僵住,内心的羞窘泉涌。他并不适应在他人面前流露本能反应,偏生始所描绘的情景他还忍不住期待,复杂的感情在胸腔酝酿,令他表情闪了又闪。

“你可以对我撒娇的。”始陈述道。他蹙眉,“果然,还是不够听话吗?”

“诶,不是……我没有。”剑崎猛地看向身前人,他摇摇头,无法抑制地不安。

始被逗笑了:“你是笨蛋吗?现在闭上嘴,趴上来。”

他说话并不严厉,也不胁迫,却因波澜不惊,增添几分不清不楚的冷淡,像深山的寂静一样,貌似不存在明面上的威胁,却足以使sub后背窜上不休不止疑惧。

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过失,剑崎满心懊恼,咬紧牙关,利落地爬上始的膝盖,像被管教的小孩,伏在他大腿上。这是中学时sub生理卫生课的教育内容,他不是所有内容都记得,但是关键点自不能忘。

剑崎上衣往上滑,露出一截腰,看着过于单薄。始瞄了一眼,没多看,把他腰带扯掉,再拉下两层裤子,两瓣股肉出现在他眼前。那里照样不怎么丰盈,仿佛三两下就能抽坏,始上手抚了一把,手感还算柔软。

蓝色的电线从臀缝中伸出,开关被胶带绑在大腿上,翻开他的左腿,还能看见贞操锁老老实实铐着性器。做得不错。始拨开股肉,手指顺着电线探进去,拉扯开穴肉瞧了瞧,确信跳蛋在乖乖工作才算作罢。

被人这样随意翻弄身体,把玩私处,像货架上的物件,那是如何的耻辱,特别是那人还是相川始。剑崎抿着嘴唇,要拼命压抑才让自己没有出口阻止,随后,他听见始的说话。

“第一次就用手吧,要是下手太重了,你也没办法战斗了。”

喂,这家伙不会还考虑过用皮带吧?剑崎慌乱地想。虽说在以往和undead的搏斗中,他挨了不少打,可谓皮糙肉厚,但是怎么说情景也天差地别,还是自己送上去受刑,心理状态全然不同。

当他还在胡思乱想,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打断思绪,疼痛随即在股肉间浮现,火辣辣的,还泛着灼痛的热量。剑崎动了动,又被紧接而来的第二下打断,顿时温驯下来,手指抠紧床单,等待着三下四下。

或许客观手劲在这里,始抽打似乎没用什么里,但皮肉的碰撞声格外清脆响亮,次次像是在剑崎耳边爆炸,仿佛一张嘴在反反复复叙述他的遭遇。

他打得也痛,股肉一颤一颤,没多久遍布潮红,指印痕迹清晰,大概没个两天是彻底消散不了。两团肉被揍得软烂,疼痛随神经四散,密密麻麻地攀布整个臀肉,像是深根的草循着血肉不断穿透更深处,几近震动骨头,不仅令接近的腿根抽抽,还蛮狠地霸占剑崎大脑的意识,导致他没法通过转移思绪而缓解。

真是完全不留情啊。

但是,不讨厌,身体的燥热灼烧得越厉害了,意志被本能融成铁水,强势地抹消所有微不足道的抗拒,连泪水都差点从眼角掉出来,也不知是太愉悦了,还是潜藏的羞耻作祟。

话说,始有说要打多少下吗?剑崎扭过头,忽而紧张,这家伙说好了不会打坏,但要是undead对人类能够承受的次数没有概念,那该怎么办?他想要张嘴问问,又碍于规矩,想着等到受不了再说。

始对于剑崎的反应了如指掌,第五下时,他稍作歇息,手掌仍旧覆在红肿的股肉,掌心上下摩挲一番,又像是在抚慰伤痕,又像是在蓄势,以至于剑崎愈发紧张,总觉得不应这样就结束,尤其还没听见do宣判下一道指令。

但始的手心很温暖,细细地在肿胀的股肉上来回转,连疼痛也稍稍减轻,转而是蜂拥而上的热意,由血液一路直升剑崎的脸颊。他的喘息也逐渐泄出,穴内跳蛋的弹动,仿佛与屁股的胀痛呼应,将欲望壮大。

剑崎意识模糊,他按捺不住,不安分地扭扭屁股,像是不满现状。这下始立即一巴掌下去,满足了他的欲望。

“唔!”惊呼从喉咙脱出。这几下显然比方才还狠一点,又格外迅速,两三下剑崎就被打蒙了,那巴掌似乎直接扇去他脑袋里了一样,身体绷直,应激般动弹不能,好歹还记得sub的温顺才没乱叫着阻止始。

掌掴的粗暴,完全抡进骨头里,几乎破坏神经知觉,好像连皮肉都黏连糅杂,刺痛与钝痛在下半身肆意弹动,胡作非为。头昏脑胀中,剑崎偷偷去看始的脸,他衣冠整齐,面无表情,也似乎对这种行为没什么兴味,可怜的sub不免心生失落。

八。

九。

十。

最后几下,始结束得迅速。再一看,剑崎身体骤然放松,脸埋在床单上,能听见细微的哼哼声。他还轻轻痉挛着,尚未从接连袭击的痛楚中恢复过来,待始拽着他的项圈,要他翻过脸,那双眼睛还无法聚焦,一脸失神。

屁股上的肿痕深深浅浅,青紫和深红叠加,比原先鼓胀了不少,也到底没有到破坏组织的地步,算不得苛刻。

有这么夸张吗?始些微无措,他低下头伸手要摸摸剑崎的脸,又想起他屁股里还夹着兢兢业业的跳蛋,前头也被锁着无法释放,大概是多重叠加才至于如此。于是始放下心,等着人缓过神来。

剑崎确实没那么脆弱,过了那阵雷阵雨的懵劲,他迷迷蒙蒙清醒,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侧躺在床上,屁股虽然痛着,但怎么也没到接受不了的地步。只是始坐在旁边,平静地向他摊出双手,手心朝外。

“诶?”剑崎疑惑。

“我的手也会痛。现在你知道该干什么了吧?”

剑崎歪头,稍加思索,忆起惩罚的源始,他犹疑片刻,又起身爬上,俯下脑袋驯服地贴在始的掌心,用微凉的脸颊去蹭。他脸蛋上没什么肉,触感也就那样,但小心翼翼,不时抬眼疑问的模样倒很可爱。

始睫毛垂下不动神色,顺势扳着他的下颚,指令道:“好了。现在转过去,跪在床头。”

终于要到正戏。

跳蛋轻轻一抽,被拽出肠道,一路不忘摩擦内壁,迫使剑崎再次颤抖。后穴留下一道未合拢的缝隙,始手指往里探,肠肉立即裹上,他再次感到了内里的韧性,大概扩张得还不够充分,塞两根手指尚可,但离容纳阴茎还有段距离。

这并非剑崎偷懒,始本来也不太想他把后穴开发得过于成熟,少了互相磨合的过程,体验恐怕会大打折扣,因此没让他多弄。

始一只手托着剑崎的腰,另一边再送进两根手指。三根一块在肠道内搅动,一张一合推动内壁,又往深处探,去摸索那个淫靡的点。那里比想象中浅,只消浅浅一探,剑崎就呻吟出声,接连按揉个两三次,他的大腿抖得厉害。

穴肉在快感的侵袭下更敏感,不断抽缩着,吮吸着内里几根指头。很容易想象将性器放进去是什么感触,始也兴奋了,他抽出手指,握着阳具根部,把它送进甬道,内壁的弹性使其顺利容纳,褶皱被层层推开,穴肉和茎身严丝合缝地结合。

“呼……”始舒了口气。

穴道无疑是紧的,简直像钳制他的陷阱,不愿让他拔出。他抓紧剑崎的后腰,毫不犹豫地开始顶撞、穿凿,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更深,时时不忘敏感的前列腺,热情地多加照顾。

剑崎腰都被撞软了,他弓着身子,整张脸埋在枕头里,手指抓皱枕套,重重地呼吸着,闷哼和呻吟常常泄露,背部肌肉一会放松,一会紧绷,被操得厉害了,还会软得直不起腰。始看不见他的表情,照样能从他被操干后身体的反应,察觉他到底是什么感觉。

于是他兴致勃勃地在甬道内顶撞,有时故意在敏感点狠狠研磨,几乎给人灌入窒息般的快感,有时则有意撩拨,在周遭顶弄,这时剑崎不像方才那样浑身紧绷,会难耐地扭腰,细细颤抖,甚至主动渴求。

每每操弄,始的胯和阴囊都会碰撞剑崎的屁股,如果撞得凶了,他会猛地抖一下。始注意到后,又试着拍了拍,很快拍打也不太够,他手劲逐渐增大,近乎揉捏了。与此同时,剑崎穴肉也夹得更紧,屁股仍旧乖乖翘着,任人蹂躏。

这样还不够啊。从简单的性行为中,do不能完全获得快感,即便后入的姿势已经给他带来了足够的掌控感。

盯着身下sub的后背,始思忖片刻,伸手去按剑崎的后颈,稍一用力,他的脑袋彻底闷入枕头。剑崎颤了颤,肩膀剧烈的抽动,靠抠紧床单才克制住冲动,他呼吸幅度越来越大,却越发不能喘气,始摁得结实,不发狠劲无法动弹。

这般遭遇下,剑崎身子发软,后穴更紧紧绞缠,始手上扼着,腰下还不忘冲击,紧窄的甬道箍得他头皮发麻,爽得理智都丢掉一半,却远远不是身为undead被战斗支配的失控,情欲和感情激烈的交织,冲撞神经,几乎令他上瘾。

明明都是囿于本能的行为,为什么会这么天差地别?如果身下是别人的话,又会有同样的感情吗?始暂时想不通,只是任由自己在快感中驰骋,粗暴地顶弄剑崎的小穴,由热烈的穴肉猎取更多刺激。

剑崎抽搐得更厉害了,呼吸由重到轻,被闷得彻底失去意识,连扯着床单的指尖也抓挠两下,随即缓缓松开,上半身软趴趴倒下,半死不活的,唯有臀部被始紧抓,不断遭受操干,摇晃着,颤抖着。

待始畅快地射在肠道中,他才发现身下人似乎已半昏。那张脸翻过来是满是绯红,估计是被闷出来的,摇了摇也没反应,一时半会是醒不来,但好在不至于过界。

始颇不好意思,想了想,也没别的可以做,便替他解开贞操锁。勃起的阴茎弹出来,延迟了片刻,又噗噗射出来,精液落下来,连同后穴溢出的混杂,弄脏了下体,剑崎发出些许呻吟,腿根跟着抖了抖。

酒店房间定的时间还有一会,面对受自己所害的剑崎,始不能放手不管,替他清洁身体是必须的。浴室里的水放好,把人搬进去,用手指把穴内的精液导出来,再擦干净身子,一系列流程完成大半,剑崎双眼还是阖着。

看着他昏睡的脸,始想,剑崎会喜欢刚才的窒息吗?这还要等人醒来后再问。

不过……始无意识捂住胸口,仿佛那种愉悦,那种快感仍旧在激荡。

始扼断了房间里男人的脖子,把尸体藏好后正要离开,却听见一串敲门声。

对方手里有门卡,马上拧开门把进来了。

没办法,始只好坐在床上,伪装成方才的老板,等会伺机弄晕来人。这是按摩店,做的什么生意不言而喻,推门进来的是一个身材纤细高挑的女人,待始看清她的脸,要动手的势头顿时刹住。

他知道这个女人,她是最近搬到附近的邻居,和天音玩得很好,两人还有合照,名字叫剑崎一真。只是作为杀手,始作息不正常,他们也就从未正面相遇。

如果她真的在这里工作,那以后得想办法让天音离她远一点了,就算她人真的不错,也绝对不行。

剑崎大概是不认识始的,从她进门的表情就看得出来,女人下意识点点头,微微鞠躬,眼神里全然是陌生和小心翼翼。

她茶色的头发乱糟糟,浑身上下没几块布料,手臂、锁骨,还有腰和大腿,大片肌肤裸露着,脖子上、手腕上,腰上挂着不同类型的亮晶晶的饰品,很像是中学的叛逆少女,倒不那么有真正卖身的妩媚劲。

这衣服真的合身吗?始一看清她穿的什么,当即这样想。

这家伙上身穿很紧的短吊带,堪堪遮住微鼓的胸部,单薄的身形清晰可见,也就外面一件轻薄的白衬衫遮了遮,否则和内衣没什么差别。她下身是高腰牛仔热裤,布料短到大腿根,裤管还松松垮垮,如果稍稍弯腰,大概连屁股都会露出来。

“请问,你就是叶山先生吗?”叶山是现在在柜子里的尸体的名字。

女人两条细长的胳臂局促地交叠在身前,右手两串手链坠着,衬得她手腕格外细窄。从剑崎的态度中,始察觉到一丝不对,视线无意识瞄到她右小腿鼓鼓囊囊的腿套,他不禁扬起微妙的笑容。

“是。”

始简短地回应后,再没多说。

面对突然的冷场,剑崎显然不知所措了,她一只手攥着门把,借着身形遮掩,偷偷把门反锁。视线转了又转,她总算知道主动上前来,紧张又热情道:“谢谢您的指名,我很开心哦,今天要做点什么呢?”

始大方地环住她的腰,让她坐上自己的大腿,顺势牵紧她的右手,随口问道:“我暂时没什么特别的兴致,你有什么样的服务给我说来听听吧?”

“诶!这个……”剑崎咽了咽口水,“我、嗯,我都是跟着客人的兴趣来的,大部分都可以做。”

“无套上本垒也行?”始盯着她的脸,饶有兴致道。

剑崎慌忙摇头:“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这样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像你这样拒绝得这么斩钉截铁的家伙,不应该说点好听的,再婉转地告诉我吗?”他表情变化不大,语气却骤然尖锐,“不过大部分女人,嘴上说着不行,但其实只要多给点钱,打胎都可以,你也一样吧。”

一通话下来,剑崎冷汗直冒,紧张地抓着牛仔裤的边缘,想要伸手去够腿套,立即扭转局势,可这个姿势她完全被掌控在男人怀里,动弹得艰难。更何况,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力气大很多,稍一挣脱,右手就被稳稳拽着,好像被钢筋定住。

怎么才出任务几次,就遇到这么难应付的家伙。

可怜的剑崎欲哭无泪。她当然不是这家店的员工,被指名的小姑娘现在晕在更衣间里。作为一名初出茅庐的卧底,这个名叫叶山的男人手持一项重要线索,她必须抢在别人铲除他之前,威胁他获得消息。

“怎么会,我只是……”

面对“叶山”的质疑,剑崎绞尽脑汁找理由回答。

“只是什么?”

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腰,逐渐摸到上衣里面。手指触到柔软的胸脯,在下端缓缓搓揉,他微笑着替剑崎找借口,“没工作几次不太熟练吗?怎么还像是处女一样。”

“……差不多吧。”剑崎别过脸,她要强忍着才能不从这个男人腿上跳开,身体几乎在无意识颤抖。虽然目标长得比想象中好看不少,最多态度难以捉摸,但那只在肌肤上游走的手令她恐惧又反胃,发自内心的抗拒。

这还不算什么,在上衣被掀开,一对小巧的乳房彻底暴露在外、暴露在男人眼前时,剑崎差点尖叫出声。

她没穿内衣,娇嫩的乳尖在乳肉上顶着,根本一览无余。这是自剑崎一真身体发育,有性别意识以来,第一次被陌生异性瞧见衣服下面,乳尖因微凉的空气硬了,强烈的羞耻也在她内心膨胀。

始捏了捏她的乳尖,再掂量下乳肉,没多说什么。即便如此,剑崎脑袋里仿佛有一辆尖叫着的蒸汽火车行驶而过,大脑都是发白的,脸颊更是溢上灼热,红了大片,更遑论僵硬的手脚,以及发凉的指尖。

不行的,绝对不行,她还没有做好为此献身的准备。如果再不想办法改变情况,就会被当成妓女侵犯的。

但是就这样逃跑,因为贞操危机把任务丢掉,剑崎又不甘心。再周旋一下吧,直到临门一脚总会有机会的,大不了就跑掉。她这样安慰自己。

为了夺回主动权,剑崎双臂环上始的脖子,骑跨在他腿上,又把人压在床上,替他一粒粒解开上衣纽扣,抽开腰带。她正要去摸身下人的胸膛时,双腕又被结实抓住,那根腰带猝不及防绕在她的手上,并迅速扣紧。

“诶,叶山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被发现了吗?

始翻身重新把她按在身下,警告道:“难道叫你过来的人没有通知你吗?我不喜欢女人主动。来之前一点功课都不做,在这种工作上,你真的很差劲。”

“……抱歉。”

“会死的哦。”

“嗯?”剑崎眨了眨眼。

“不是所有老板都像我这样,脾气算不错,我可见过几个女孩因为说了不对的话,就被疑神疑鬼的家伙给当场枪杀了。”始按着剑崎的脖子,继续道,“你知道吧?这种工作有时候比你想象得危险得多。”

在她怔愣间,始轻快地把那条牛仔短裤扯下来,半点润滑也没有,阳具送入她双腿间,插进那生涩的甬道,鲜血顺着剑崎的大腿内侧沾湿了床单。

什么,怎么就这样了。

“疼!”

惊呼一声后,剑崎低下头,怔怔看交合处,粗长的阴茎生生捅进胯间那口的小穴,阴唇被撑开,绷在肉刃上,色泽甚至有些泛白。两处结合得紧密,性器毫无疑问地正穿透了她的阴道,迟迟地,她才感到体内满满当当,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身上的男人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睛里的沉默近乎审视。正当剑崎想要挣扎,想要抗拒,甚至想要朝他生气时,一对上他的视线,她就想起来,自己扮演着一个妓女,而不是被黑手党侵犯的女学生。

她脸上勉强勾起笑容,小声抱怨道:“至少做得时候温柔一点嘛,就算是之前做过很多次也没办法这样啊。”

“看你的反应,我还以为你是第一次。”始手上捏着剑崎的乳肉,这样漫不经心道,“我的朋友和我推荐你时,还说是个很开放,很会玩的女孩子,没想到完全不一样。或者说,你其实不是奈奈本人?”

剑崎后背唰得出了一身冷汗,她躲闪着身上人的目光,脑子跟不上嘴,干巴巴地说:“我只是太紧张了……好久没有接到像您这样的客人。”

“嗯,像我这样的?”

眼见她圆不上谎,始几乎想笑了。为什么这家伙会被派过来当卧底,是炮灰吗?起码不用担心她对天音有害了,这么笨的家伙,会很容易死掉的吧?他只好替她编下去,“所以,你在害怕我?”

得到这句话后,剑崎真情实感地点了点头。她想,自己在警校体术和射击成绩真的不是来应付这样的家伙,不是说好得叶山是个很弱的瘾君子吗?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既然你害怕,就一直怕下去好了。”

始决定,要让她深深记住,卧底的危险和可怕。

“嘶……”

“安静点。”相川始说话冷冷的,手上更是毫不留情。

他掐着剑崎的乳肉,乳根被捉在手指间随意揉动,又是拧,又是抓捏,一团不大的软肉拉扯成各种形状,力道之粗暴,一松手,右乳赫然多了好几个手印,不多时就大片泛红。乳尖也没被放过,指尖不断刮擦,两三下红肿红肿,乳晕上留了好几个指甲陷入的红痕。

这也是服务的一部分吗?

剑崎被摸得生痛,也不敢叫出来,一时间痛苦甚至盖过了羞耻,她咬紧下唇,眼睁睁看着另一只乳房也没有被放过,整个胸脯都是男人的掌印,看上去被把玩个彻底。

身下的痛楚又接踵而至,始按着她的腰开始操干。甬道头一回被贯穿,穴肉紧致得很,死死吸附在茎身之上,每次阴茎抽出些,剑崎简直有种错觉,自己体内的器官都要被这根性器直接拽出体外。

她抿着唇瓣,没法惨叫出声,身体本能却抵不住,浑身肌肉紧绷,腰也从床上跳起,悬在半空中颤抖着,仿佛内壁夹紧了就能以防里面被干坏。

这个“叶山”的东西也比想象中大太多,差不多有剑崎手腕那么粗,又很长,结结实实操在阴道里面,轻松就能抵达很深的地方,稍稍往里头干,仿佛连胃都顶到了,不过抽插了十几回,她就难受得想吐。

他看着不是很强壮,手上格外有力气,只需抓着剑崎的腰胯处,她就没法多动弹,只能张开腿任由男人顶撞,生生吃进所有撞击。

大腿上的血迹已逐渐干了,斑驳的痕迹被抽插的阴茎磨花,两瓣柔软的阴唇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开中通红肿胀。小穴被摩擦习惯,撕裂般的疼痛早就无影无踪,可依旧只是麻木,没有半点快感。

始也没打算让剑崎爽,他大开大合地在阴道内冲击,拇指摁住她的小腹,深深往下顶个好几回。在女人喑哑的尖叫中,穴肉抽搐得更厉害,尤其是甬道深处,像是箍着他不让他动弹,但始偏偏要抽出一截,再狠狠送入。

女人身体颤得更厉害了,几乎瑟瑟发抖,始却恍若未见,纯粹的痛楚下,她原本拙劣的演技更糟糕,完全不能扮演一名身经百战的妓女。他将她翻过来,再捏着她的屁股,用后入的姿势挺进去,又顶到了之前也没有够及的地方。

剑崎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晓得身体里一个脆弱又敏感的地方被碰到了,本能地想逃避,向前爬了几步,又被拽回来,一口气操入了宫口。

又酸涩又刺痛,强烈的感官侵袭全身。被撞到的那一刻,剑崎整个下体都麻了,小腹不住抽搐,连腰也撑不住,没法半跪,身体塌在床单上。

可这并不是结束,阳具没有因为她受不住而停下来,沉默地在最艰涩,也最紧窄的宫腔内肆意抽送。子宫磨砂一般疼,苦涩的潮在内壁尖锐地碰撞,像是夹带着礁石的海水,一刻不停地打磨剑崎敏感的内部。

她忍不住咬着身下的枕头,就差一点泪水要从眼眶里迸出来。一时间,剑崎又生气,又委屈,转头想想,好像明明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否则也不会现在稀里糊涂陷入一场本不应该有的性爱中,被迫献出自己的处女。

没有被发现还算是好的了。她也只好恨恨地锤床。

身后的男人不会在乎剑崎变了又变的心理,他不客气地揉着她两瓣股肉,不得不说,这家伙浑身没点肉,唯独屁股好些,手感也软绵绵,摸摸也是很有趣味的。

操入宫口时,始还想起来自己没有戴套,毕竟是第一次和女人做爱,业务不怎么熟练。他不负责任地想,希望这个女人自己能想起来买避孕药,自己好心指导她怎么撒谎已经是做到极致了。

大概脆弱处被捣弄,剑崎反应大上不少,难受得厉害,她这时比方才还紧很多,何况宫口本来就狭窄,死死夹着阴茎顶端,令他只能在里头胡乱搅弄,往后一抽,就觉得差不多要高潮了。

算了,不折腾她了,直接射吧。怀着这样的想法,始没做到过头,还是把阳具抽出来,随即精液射在了剑崎光洁的后背上。

结束了?

性器从体内离开后,甬道一时闭合不上,被微凉的空气灌入,轻挠温热的穴肉,空虚得厉害。特别是穴口,两瓣花唇照样张着,从穴眼外头能瞧见内里的肉红,剑崎被扣住的两只手情不自禁往小腹摸,仿佛往下按按就能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难受吗?”始问。

“嗯?”剑崎当然不敢说难受,她扯出笑容,心里努力说服自己,嘴上才道,“其实,很舒服哦。”

相川始半点不信,他干的事,他怎么会不清楚。于是他抓着剑崎的手臂,把人拉起来,搂在怀里,一边有意无意控制着她的手臂,一边去抚摸她两瓣阴唇,指头在缝隙中央滑弄,摸着外头的阴户,又勾连着隐藏其中的小阴唇。

本来剑崎下体疼得厉害,从宫口到甬道,没有一处不是隐隐作痛,但在那两根手指的刺激下,疼痛虽未褪去,但是轻微的快感却缓缓由外阴浮起,一点一点,酥酥麻麻,逐渐延伸至整个私处。

“哈嗯……”

或许这是剑崎人生首次知道女人也可以自慰,她双腿想要合拢,又被始温柔地打开。他的手指在穴缝间刮擦得愈激烈,情欲也就愈膨胀,潮水从内壁渗出,阴唇颤颤,如娇嫩的花骨朵绽开,酸涩地将其吐露。

待阴户被欲望填充,两瓣外阴绯红绯红,始又去搓捏它们,还用手指顶开肉缝,指尖探进去搅弄小阴唇,再轻快地从里剥出阴蒂,信手一捏。

不需多刺激,剑崎就猛一痉挛,呻吟着高潮,爱液簌簌喷出,打湿身下的床单。她不知道情欲的滋味是这样的,腿根抖得厉害,身体比原先还软些,只能半个身子倚在始身上,一个劲地喘息着。

好舒服。已经不知道被强奸,和被带着高潮,哪个对剑崎刺激更大,她大脑恍惚,张着腿任由始的手指在私密处捣弄,又是指尖刮擦外阴,又是指腹摩擦阴蒂,穴肉被刺激得黏黏糊糊流着爱液,花唇被揉得一塌糊涂,完全不像样。

肉穴轻易高潮了第二次,第三次更是接踵而至,到了后面,剑崎完全瘫软了,双眼盈着薄薄的雾气,盯着始时,不知道在想什么。

始笑了笑,低头亲吻她的嘴唇。他吻技算不上很好,但懂得研磨唇瓣,懂得探进口腔内纠缠舌头,懂得顶弄上颚、舔舐黏膜就已经甩了剑崎一大截。

她被亲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在唇舌的搅动,以及津液的交换中,情欲被逐步撩拨上涨,剑崎心中竟也升起两丝柔软来,将前面的侵犯丢了一半,想着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糟糕的家伙,却未曾注意他的手正探向自己的腿套。

枪被抽了出来。

等剑崎模糊的意识清醒,最先看到的,就是指在自己额头的那把枪,那把她自己的,准备用以威胁叶山的枪。

“你是来找‘叶山’的杀手吧。”

剑崎浑身都冷了下来,她忍不住去看始无波动的表情,又回想起初一连串的对话,顿时明白,对方从一开始就清楚,自己并不是点来的那个妓女,一切不过将计就计,现在爽了之后要解决后事。

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死了吗?

扳机按下,并没有枪响。

面对她迷茫的眼神,始抿嘴笑笑,好心道:“你的目标已经死了,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不过,作为一个伪装者,你的技术真的很差,完全不会撒谎。如果还想要做任务的话,最好先去磨炼几年再来。”

说完,他把枪头塞入剑崎湿润的阴道中,解开束缚她的皮带,在女人的呆愣中,收拾好衣物,系好皮带,从窗户轻快地离去。

良久,剑崎才从局势陡然的反转中恢复精神,她脊背发凉,身躯哆嗦得厉害,指尖也颤个不停,强烈的后怕在心中蒙上阴影。如果对方真的有恶意,她恐怕不仅被人强行嫖了,还会留下一具尸体在这里。

她喘了好久,直到力量重新灌回身体,才忍着羞耻,拔出那把枪,又慢慢撩下上衣,穿回裤子,再找到更衣间,从被打晕的女孩那里拿回了自己的衣物,一瘸一拐从店里离开。

和上级交代任务失败,任务对象已被提前暗杀后,剑崎说身体不适,便径直回家,广濑和橘看她面色很差,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挽留,只能放任她自己消化,最多口头安抚了两句,再告知她明天去见新同事。

剑崎没吃晚饭,回家洗澡后,就蜷缩在床上,暗自抽泣。小腹还是隐隐作痛,阴道保留着被阳具蹂躏、摩擦的刺痛,胸部也是,被揉捏的触感久久无法散去,闭上眼睛就能清晰地会想起当时的情况。

那张男人的脸她也还记得,微黑的皮肤,五官端正,眼睛倒是很大,只是里面的感情始终冷冷的,他倒会偶尔笑笑,可仍旧给人一种距离感,就算欺负人也并没有那种恶意。

应该责怪他吗?不行的,甚至剑崎应该庆幸是这家伙给自己留了一条命,他无数次地故意逼问,偏偏又每次给她台阶下,从某种角度上,差不多是在手把手教她怎么撒谎,强行插入阴茎时的强硬,和后面给她高潮的柔和又是鲜明的对比。

反正以后也不一定能见到他,当作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吧。剑崎这样想着,擦干了脸颊上几滴眼泪,抱着枕头,连发来的消息都懒得看,直接闭上眼睛,决定一觉睡到天明,就把一切抛之脑后。

她此时不会想到,手机上那条消息里,新同事的名字叫相川始。

当她明天在蓝花楹和他见面时,会发现这家伙就是昨天和自己做爱的男人。那时候剑崎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他想要说点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对方却更过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即便她私底下提起,也不过同她对视,不轻不重道:

“是我,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蓝花楹中,剑崎托着下巴,咬着吸管,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杯子里的果汁,眼神则偷偷瞟去始和天音那边。

这个点没什么客人,始正在柜台后面洗着餐盘,天音坐在他对面,一边用水彩笔画画,一边笑着和他聊天,两人其乐融融,亲如一家。唯有剑崎心情复杂,看着始微笑的面容,心绪沉沉,连胃也跟着难受。

果然,这家伙非常可疑。仔细想想,一个月前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如果是有人安排他处理那个叶山,自己又怎么会接到南辕北辙的任务?更何况始还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根本不应是一个警员所为。

现在两人也算半个搭档,大概是看剑崎太笨拙了,上司给她安排一位前辈引导。只是橘和广濑都不能想到会有这种巧合,在店里,剑崎认出这家伙后,差点失声尖叫,上去就揪着相川始的领子,半天也不好公然把话说明白,反倒因为太吵,被人带了出去。

始也稍稍讶异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朝店里的顾客道歉后,领着剑崎出来。即便对方讲明白事情,摊开来问,他也只是淡然处之,仿佛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甚至还考虑了一下,问剑崎想要他怎么负责。

对方坦然又无责任心地可怕,对女人的贞操半点不重视,像个密封的道德绝缘体,压根无从下手,该说不愧是长期潜伏的家伙吗?理直气壮得气人。

剑崎被噎得说不出来话,再说现在说出来,到底想要求个什么结果,她自己也不太明白,只是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别了相川始一眼,气呼呼回到店里,三两口吃掉蛋包饭后,独自骑车离开。

于她而言,昨日那场情事感观复杂,简单地要他道歉,又无法补偿那激烈起伏的情绪。如果和上级要求换个前辈交接,不是不行,广濑不是那么不通融的人。但到底心有不甘,导致剑崎咬死始不放,不论爱也好,恨也罢,就是一厢情愿地盯着他,没法移眼。

至于那家伙,他大概没什么感觉,起码面上对剑崎的过度关注毫无意见,目不斜视,除了点餐时,话也不多说。倒是天音一度以为她在追求始哥哥,闹了一阵。剑崎和始联手在她面前吵了一架,才算结束,弄得他们产生了些微妙的默契。

半个月前,两人接到任务,去隔壁市接应某个线人。

为了方便行动,这对临时搭档假扮情侣,住同一家酒店,一个房间。对这个安排,剑崎一度紧张不已,对方却根本懒得理她,除了晚上和交代任务时,他大部分时间不在房间,以一个风光摄影师的身份,打着采风的名头,到处探听消息。

他们虽然同行,但始作为老手,还肩负其他任务,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带着剑崎,到带着她做事的地方,也不会因为那层恩怨而掺杂不必要的感情。

剑崎也不得不承认,作为前辈,始还是有能够教导她的地方,他不吝惜教授,说的话简练但清晰,和那晚冷酷的家伙相比,居然意外得平易近人。她此前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和这个冷冰冰的人一起逛夜市,骑摩托兜风。即便是任务所需,她也蛮喜欢偶尔露出温厚笑容的相川始。

莫非也是专业能力的一种。始扮演男友时格外体贴,也不知道是把对天音那股劲拿出来了,还是模仿着对面桌的甜蜜情侣,只不过这家伙不会像那个男生一样,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女朋友,他时不时分神窥伺不远处的监视对象,留给剑崎警惕的侧脸。

不过,作为一名培训过的卧底,剑崎在笨拙中有着奇异的直觉和察觉微妙线索的能力,有时候她感觉,始不在房间的夜晚,似乎并不仅仅执行上头指派的任务,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非同寻常。

这种直觉在任务失败后,愈发鲜明。

两方成功接头后,线人因剑崎的坦率而信任她,给她透露自己其实持有帮派头目更关键的证据。一瞬间,剑崎感应到了极危险的气息,这种气息来自相川始,但却很难说清。

到了剑崎与始二人要带着线人和她的亲人出逃的日子,几个人乘上轮船后,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船炸了。线人当场死亡,剑崎和船上其他人落水,情况混乱,她什么都没搞清,在浪潮翻涌中,昏昏沉沉被冲上岸,还是始抱着她回去的。

“结城先生呢?!”剑崎醒来后,第一句问的就是这个。

始摇了摇头,回答:“只有我们两个活下来了。你算运气好。”

“怎么会这样……”

剑崎低着头呢喃,又不安地看向始,一时千万思绪闪过,但凌空一抓,什么都没有。她抓着被子,试探性地问道:“相川前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始察觉到什么,对她笑了笑,主动安抚道:“你是不是被吓到了。抱歉,我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的责任,连累了你。”

“这样吗?”剑崎虚弱道,她体力不支,很快再次昏过去。

因为泡在水中太久,以及任务惨烈失败的消极情绪,剑崎夜里发热,生病了,还是始照顾的她。尽管那人忙上忙下,寡言地照料病人,剑崎混沌的大脑却总在午夜时清醒,怀疑默默滋生,可没有更多证据,仅是直觉。

她身体素质太好了,没几天就痊愈彻底,两人一前一后坐车离开。等剑崎提着行李包,回到出租屋时,钥匙打不开门,其他的物件全部被扔到门外,房东老太太过来了,告诉她,因为没来及的交房租,又联系不上人,这里被转租给别人了。

晴天霹雳。

屋漏偏逢连夜雨,剑崎的摩托也没油了,她推车去蓝花楹,决定先把行李暂时放在那,加满油后再去找中介看房子,没想到半路遇上始。

对方上下扫视两眼,立即明白情况:“你要搬家了?”

“不是……是出租屋的合同到期了。”剑崎没说完整。

“来我这里住吧。”始想,那天还是不应该手下留情,一开始不觉得这个女人能察觉什么,没必要牵连无辜的人,现在却不一定了,暂时没理由除掉,但得好好看着她,以免惹出更大的麻烦。

剑崎本来是拒绝的,即便有那半个月的同吃同住打底,但经过任务失败,她面对始总会不安,心理生理,各种意义上的。

她故意问道:“你可不像是会随意收留人的家伙,该不会想对我做什么吧?”

始回答:“以为我对你很有兴致吗?”

好吧,他看起来确实像性冷淡。

他又说:“要是你找不到住所,长期借住在天音家,以你当卧底的资质,她们很容易被盯上。还不如住在我这里,起码我不会被你连累。”

“诶,谢谢?”剑崎反应过来,“等等你是在说我当卧底很差劲吗?”

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情况再糟糕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何况始这家伙,对天音倒还挺不错,看着不像穷凶极恶的人,说不定那事完全是自己的错觉呢?真要有什么蛛丝马迹,她还可以就地监管,也算是两全其美。

就这样,剑崎拎着包,住进了始的出租屋。只是这事不可避免地被天音知道,她赶巧来找始玩,在门口盯着一起出门的两人,剑崎立即熟练地对始露出不爽的表情,气冲冲地先行离开,还不忘留下一句“要不是没办法,谁会和这家伙租一起”,以示清白。

他们演得倒挺真,屋里相处得和谐,家务分配得平等,一个洗碗一个做饭,一个洗衣服一个拖地,交流不多,但也没闹过矛盾,在店里却总一副不相往来的样子,说话也夹枪带棒,你来我往,以至于橘和虎太郎分别被广濑栗原差遣来劝解。

现在同样,两人远远地坐着,目光一触及就分开,轮到天音无可奈何,摇了摇头,评价道:“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子啊。”

始洗干净碗,放好碟子,才上前来找剑崎。她瞧着窗外,情绪不显地问:“怎么了,突然找我有什么事?”

“只是告诉你一声,我要去处理上次任务的遗留隐患,大概会有好几天不回来,今天晚上就去,你不用给我留饭了,卫生我回来后一起打扫。”

“……会很危险吗?”剑崎情不自禁关心道。

始愣了愣,他思考了一下,回答:“大概……能回来,不过估计会受一点伤。”

剑崎有些失落:“所以你处理起来也有点困难啊?看来我没法去帮你了,橘前辈没有派我和你一起,大概就是觉得我没有办法处理这种事,在现场只会拖后腿吧?真是恼火啊,可是……”

“是啊,你的伪装技巧在那帮老油条眼皮底下绝对会暴露的。”

“什么话啊,拖后腿也不是我想的,按理来说你不应该顺势安慰一下吗?说话也太不客气了一点,就算是在蓝花楹也不行,搞得我自尊心很难过。”剑崎瞪了他一眼。

始又露出点微笑:“还有,我请了装修工修水管,明天下午来,你别忘记了。既然你没有付房租的话,维修设备的钱,就让你出了,不至于这点钱也没有吧?”

“就这样吗?你这家伙完全没有一点紧张感啊。”剑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又不是你这样的新手,如果什么任务都那么紧张的话,弦会绷断的。”始简短道。

“啊,也是吧。”剑崎傻傻地挠后脑,瞧见天音看过来,又把脸别回去,闷闷道,“那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清楚,不会超过一个月吧,大概。”

这是剑崎一真和他这个月的最后一次碰面,相川始的出租屋有两个星期只剩她一人,想探究的房间紧锁着,没有把握不能随意破开。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下一次见面,自己揣摩的真相,就那样触手可及地摊在身前,过于直白,甚至不需多少线索补充就能明白。

虚伪的和平最终要打破。

“你……”

在倾盆大雨中,始看见了那个身影。

绝对要杀了她,绝对。她会把自己交给橘他们,他只是顶替了真正的卧底警察卡利斯的一名杀手,现在受命暗杀线人的行动暴露了,剑崎再笨也绝对会察觉问题。

但是,在抬起手的那一刻,意识瞬间倾泻,因为失血过多,始昏迷倒地。撑着伞的女人着急凑上来,不可避免地看见他后背的伤,以及平时隐藏着看不见的纹身。她当然认得出来,也必须认得出来,那是帮派高级干部才有的“荣誉”印记。

犹豫片刻,剑崎脑海中浮现始与天音和谐相处的画面,指尖抖了抖,叹了口气。

还能怎么办呢?

趁着夜色至深,人迹罕至,剑崎连拖带扛,偷偷把始带回了出租屋。

总之,相川始醒来时,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身子不再污浊,更不沉重,只是伤处隐隐作痛,大概已经精心处理过。某个瘦削的身影隔着一道门帘,在厨房忙上忙下,粥的香气在出租屋内蔓延。

客厅外面的光透进来,外头放晴,大概是翌日下午,他睡了整整一天。十几天的潜伏,始快以为自己熟悉上铺逼仄的天花板,以及船舱里海水的气息,他几乎有种错觉,自己骨头里都沾染着鱼腥味。但此时此刻,那份记忆全然被维持已久的日常覆写。

作为无数人中脱颖而出的杀手,始的体质自然坚强过常人,虽不至于当即恢复,却勉强能动,能起身。

“诶,你先好好躺着吧。嘛,你房间锁着我进不去,只好先把你放沙发上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其实也是搬不动了,性别差异到底存在,剑崎能把人拖到这里就算不错了,后来还又是处理伤口,又是换衣服,又是擦身体的,忙完了再去煮饭,接着就更懒得重新把人挪走,动来动去,也不利于伤口恢复。

剑崎端着粥到始身边,得到的却是他审视的目光:“为什么要救我。”

她心里不舒服,于是撇着嘴道:“你那次不也救过我吗?我又不是以怨报德的人。你不感谢我,还先质问一通,到底讲不讲道理,怪不得你这人没什么朋友。”

“那不一样。你知道了吧?所以为什么救我。”始再强调。

剑崎同他眼神对上,一咯噔,也晓得对方的意思,无非是他那层身份在两人间根本已朦朦胧胧揭开了。她垂着眼睛,叹口气道:“想救就救了,我才不管你是谁。再说了,如果你要是死在那里,天音会伤心的吧?好了,别说了,先把粥吃完吧,等下冷了。”

始沉默不语,接过粥,一口一口吃着,也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他养伤很配合,在剑崎给他换药时还客气地说谢谢,倒让女孩心生别扭。也因此始伤口恢复得飞快,没半个月就能起身自如,至于伤势的来头,剑崎替他朝橘圆谎了。

等能正常行走,始利落地搬回自己的房间,沙发睡得怎么也没床舒服,伤口还是需要剑崎来处理,毕竟在后背够着麻烦的地方。换药时两人都不说话,也没什么暧昧,似乎半点没有电视剧中应有的突飞猛进。

对于始这毫无波澜的反应,剑崎还有几分不满,倒不是指望这家伙突然嘘寒问暖,好歹面色能柔和些,偶尔琐碎地聊几句,来点日常话题,也显得亲近些。否则闲暇时,她总会妄想这家伙那个纹身到底代表什么,背后潜藏多少秘密,因此不安得难以入睡。

说到底,相川始对于她而言,是同伴,还是对立面都尚未有定数。某天夜里,她不声不响就被那人干掉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始暂时不打算杀她却是真的。

非得说那一次性交对他来说不重要,那也不对,事后他也会疑惑,为什么自己那时候会有强烈的冲动,想要教训剑崎一下。她令他烦躁,也令他瞩目,那场蹂躏始没什么负罪感,她的愤怒倒是很有意思。

这份兴致,才是他收留了那个在大街上灰溜溜抱着行李的女人真正的理由。虽然有时候怪吵的,但大部分时间也算有趣,和天音是一种不一样的生动。他以为经过短短一个月的相处,已经足够了解剑崎,可想了这么久,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救自己。

夜晚,嘈杂的居民楼也静下来,偶尔巷子里两声狗吠。先行在浴室冲洗身体后,始躺在床上,闭上双眼。他的伤口到了随意翻身也不会难过的程度,可仍旧难以入眠。

浴室里有女人细碎的呻吟。

又是剑崎吧。

始也不是第一回听见了,这间出租屋隔音效果并不好,他的房间紧邻浴室,什么声响都一清二楚,却不怎么主动理。剑崎不晓得他听得清,起初还小心翼翼了一阵,这周好像放肆了不少。也不排除是始不自觉关心的缘故。

不想再听了,她经历了那样粗暴的第一次,为什么还会对性事产生了兴趣,甚至大胆地在对她做这件事的人的出租屋自慰,莫非还期待着被侵犯。始的心此时格外冷硬。

再睡不着,始从床上翻身起来,面无表情闯进隔壁浴室,打开拉门。坐在木凳上的女人仰头望他,满眼迷茫,下一秒颧骨上尽是绯红。她的手还夹在两条细长的腿间,身子一丝不挂,皮肤水润润的,大概刚洗完澡。

剑崎捂住胸脯,夹紧双腿,窘迫道:“喂,你干什么,耍流氓吗?快出去啊。”

“又不是没看过。”始淡淡道。

“……那次的事不是说好当作没发生吗?再说,那也不是你不敲门进来的理由。”剑崎微恼,她瞪了眼始,顺手去拽架子上的毛巾一裹,勉强蔽体,倒让心里好过些,“真是奇怪的家伙,我可没有惹你,如果要上厕所的话,我现在把这里让给你。”

“不用了,我是来找你的。”

柜子上是剑崎脱掉的上衣和牛仔裤,还有忘记提前取下的手铐。始随手顺走手铐,两三步逼上前,抓住女人的手腕,轻松在她意料之外将人铐住,又反手将她扣在怀中,毛巾因失去拽扯,轻飘飘从胸前滑落至地面。

“诶?你做什么,难道你还想……”

“安静点,会被听见的。”

始的态度过分理直气壮,剑崎有一瞬间恍惚,竟然搞不清情形,真以为自己是相川始的女朋友,小两口闹情趣呢。但男人的手探向她腿间时,她顿时反应过来,往身后一踢,却因地下水渍滑了一跤,结结实实倒在始怀中。

始顺手把她捞起,他坐在旁边的矮柜上,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继续探索两瓣柔软的花唇。那里是湿润的,吐露着爱液,剑崎先前已经抚慰过,只是仍旧通红着,得不到满足,稍稍一按,便是电流般的快感。

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啊?剑崎完全不能理解,私处被触及时,她瑟缩了一下,又被始按紧双腿,轻声叱责道:

“别动,我会让你舒服的。”

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尽管难堪,尽管迷茫,但剑崎不得不承认,另一个人的触碰,另一个人的低温,指头轻轻一刮一蹭,所带来的体验全然是她自己抚慰无法抵达的,酥麻的情欲窜过整个下体,淫液清晰地由内壁分泌。

他两根手指探入阴道,中指同无名指在穴肉内搅弄,微微弯曲,往上顶弄几轮,剑崎的大腿便颤起来,软绵绵搭着,软弱得很。始还用拇指在外头揉按阴唇,钻磨一阵,又翻出顶端衔着的阴蒂,她连手臂也没法紧绷着,彻底抗拒不能。

“哈嗯……”

喘息声从嘴唇间泄漏,剑崎唯有垂下的脑袋还残余一点点别扭。正是她内心颇期待始的抚摸,才会这么容易缴械投降。

始的粗暴大概没给她留下什么教训,不仅肉体上不介意同那人同居一屋,顶多再遇时被侵犯的地方隐隐作痛了会。在精神上,她甚至渴求着接近,以至于那短暂的快感刻下深刻的烙印,使剑崎偷偷想追求,悄悄滋生原本从来不明显的情欲。

果然还是很舒服。

她不知道该和内心的自己辩解,到底是纯粹追求那时的快感,还是对相川始这个人产生渴望,才会被欲望所纠缠。剑崎咬着下唇,眼神躲闪,不敢往双腿间那地方多瞧,只偷偷盯着始的手臂,这家伙看着不强壮,实际还蛮结实的。

起码他现在可以稳稳地控制着剑崎,即便还兼顾玩弄她的花穴。

随着指腹在内壁上轻轻重重的刮擦,阴道大股滑落着爱液,之前剑崎都没有这么湿过,简直诞生些失禁的错觉。她勃起的阴蒂被照顾周全,被始由黏连的花唇间分离后,先是根部被拿捏,指尖搓了一阵,又往上一顶,一拨,酸胀的快感即可由尖端爆发,这下潮水径直喷了出来,快感和思维脱离了头顶,飞溅至云端。

剑崎整具身体脱力,靠在身后人胸膛也全然忘乎所以,唯有小腹还微微抽搐着,半透明的液体顺着腿根,弄湿了相川始的裤子,滴落在湿润的地板上。

她久违地体验到高潮,这会连指尖也在发麻。为什么自己做不到呢?明明也悄悄学着触碰了阴蒂,明明也试着探进阴道,但始终没有办法抵达,欲望沉沉地积累在小腹,如何也无法由自慰泄洪。

是始的技巧所然吗,但这家伙哪来的技巧?脑袋被欲望折腾得混沌,又没办法想别的,剑崎只好挂念起身后的男人。那份体温倍加鲜明,明明也没有热到哪里去,却烫得剑崎不安,好似有一团团火在身上着,让她难受得慌,又不肯责怪自己不愿反抗的身体。

见剑崎这幅模样,始不再制住她的双手,他拢紧女人的膝盖,手臂绕过腿弯勾紧。两条细瘦的大腿没什么肉,一并拢,很容易多出一道窄窄的缝隙,他的阳具就是挤进这里,贴着阴户操干。

“没有避孕套,吃多了避孕药也对你不好。”始简短地解释道,“我不是为了让你痛苦才碰你的,这句话是真的。”

“诶?”

剑崎愣了,她脑内短暂地闪过初次后,自己在床上哭了一会的场景,那时候好像完全忘记吃药这回事了。不过问题不大,一次就中标,怎么可能这么巧?只是她仍旧心虚,抬眼去瞧始,那人表情称不上柔和,却也远不能说冷硬,这令剑崎心头激起细碎的波澜,平白软下心肠,又或许说从来就没有硬过。

这会她是第一次看清始那根阳具的形状,很大很粗,表面有青筋跳动,形状也很惊人,但是色泽干净,上下是匀称的深红,不至于让她害怕,也足够紧张了。

它形状微微弯曲,能稍微顶到剑崎小腹下端,尽管隔了一层肚皮,她还是忍不住回忆起它第一次进入身体的感触,内壁当即泛起酸胀,曾经被穿透的子宫更是又麻又痛,很难说是想念,还是抵抗。

始揽着剑崎的腰,下巴搁在她脖子上,格外温情道:“看起来你一点也不害怕了。”

“你说什么,我才没有害怕过你。”剑崎犟嘴。

“是吗?”始想了想,“我们那次去q市,你为什么都要趁我不在时才敢洗澡。”

“巧合而已,巧合。”

虽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始是个相当细心的人,剑崎许多细小的反应他都察觉到,当时忽略过去,不知不觉间记挂心头,恰到时候才会想起。都怪她太狡猾了,总能做出一些吸引人的举止,情不自禁就多瞧了两眼。

始没再说话,他咬着剑崎后颈,挺腰往两瓣花唇间一顶。性器顶端生生划过缝隙,蹭过翘起的阴蒂,粗暴地碾轧所有敏感点。只是这样,剑崎就有些遭不住了,她腰软得厉害,半点绷不直,很难说这剧烈的冲击,到底来自阴茎在腿间抽插的视觉刺激,还是花穴被刮擦的神经快感。

阳具挤在肉缝间上下抽插,软肉被蹭得乱七八糟,尤其是小阴唇,阴户大开,于是里头藏着的花瓣嫩生生泄出来,像未绽放的荷尖,遭受暴风雨的打击,黏答答,湿漉漉,撞得到处摇摆,也带来格外膨胀的酸涩。

“哈啊……嗯。”

大概是彻底放弃抵抗的缘故,剑崎的呻吟再也止不住,她连夹紧双腿缓解快感的机会也没有,越是合拢,大腿间阳具的形状越发清晰,明明并不灼热,并不滚烫,却令她小腹处股股涌起热潮,一个劲往外泄,否则就要折磨得小穴针扎的痛。

身后人沉默但做得激烈,性器抽插得毫不客气,像是破水的海豚,一次次顶开狭窄的腿缝,时不时蹭过穴口,令女人紧张不已。她柔软的大腿被戳得一颤一颤,没多久就磨红了腿根,腿上的肉不多,却足够柔软,花唇也绵绵的,溢出温热的爱液润滑,触感刺激。

剑崎的双乳也被捏住,并不是上次那般的蹂躏,始的手指极其温存地轻蹭一双乳尖,两三下就弄得酥痒不止。她的喘息越发动情了,还得始冷静地警告一声:

“别被听见了。”

可是始也不全然能淡定处之,他的呼吸更加沉重,方才的话中也带着喘,那双用于撩拨的手,比起挑逗对方,现在眷恋地弄着两团绵软不松手,更像是对这具肉体同样产生贪恋,饱含浓重的火热。

“剑崎……”

始在那道缝隙中操得越发投入,性器进进出出,光是顺着惯性就停不下来似的。可怜的蜜豆和花唇被研磨得不断溅出爱液,快感疯狂地在体内迸射着,剑崎应接不暇,很快又去了第二次。

她张着腿,挺着腰,痉挛得厉害,连愉快的泪水也隐隐蓄在眼角。嫣红的乳尖同着胸脯起伏,剑崎久久缓不过劲来,任由尚且硬挺的性器在腿间抽插。

没多久始也射了,白浊滴滴答答地落在她大腿上,被毛巾连蜜水一起拭去后,情欲的遗迹也只剩软烂熟红的阴户。积蓄许久的情欲抒发后,剑崎身体也轻松些许,显然,她并不讨厌高潮,更不害怕性欲。

连续高潮带来的是更长时间的缓和,始问题不大,于是还给她穿好睡衣,抱着她回到房间,把人塞进被子里。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坐在剑崎床边,等待她的态度。其实他自己早就想好了回答,但想到要说出来,竟有些微妙的窒息,于是等剑崎先开口。

“你那样不会弄崩伤口吗?”剑崎清明的双眼瞧着他。

“一点小事而已,问题不大。”始答,“倒是你……刚才,满足了吗?”

“喂,这明明应该是件很有仪式感的事情,结果被你说成……”剑崎五官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干脆作罢,“好了,你走吧,我要睡了。”

话没找到机会说出口。始顿了顿,难得露出些踯躅,还被剑崎发现。

“嗯……如果要说后面怎么办,我也想不出来,不过,我们的情况好像不适合当情侣。”剑崎摸摸后颈处的尾发,对始笑道,“你肯定也没打算和我谈恋爱,我也不想当你女朋友。但是,只是做,还是可以的。”

只是做,还是可以的吗?始想不出更好的回答,便像没听见,没看见一样起身离开,他给剑崎息了灯,道了一声晚安。

在黑暗中,剑崎倒在枕头上,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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