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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也没打算让剑崎爽,他大开大合地在阴道内冲击,拇指摁住她的小腹,深深往下顶个好几回。在女人喑哑的尖叫中,穴肉抽搐得更厉害,尤其是甬道深处,像是箍着他不让他动弹,但始偏偏要抽出一截,再狠狠送入。

女人身体颤得更厉害了,几乎瑟瑟发抖,始却恍若未见,纯粹的痛楚下,她原本拙劣的演技更糟糕,完全不能扮演一名身经百战的妓女。他将她翻过来,再捏着她的屁股,用后入的姿势挺进去,又顶到了之前也没有够及的地方。

剑崎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晓得身体里一个脆弱又敏感的地方被碰到了,本能地想逃避,向前爬了几步,又被拽回来,一口气操入了宫口。

又酸涩又刺痛,强烈的感官侵袭全身。被撞到的那一刻,剑崎整个下体都麻了,小腹不住抽搐,连腰也撑不住,没法半跪,身体塌在床单上。

可这并不是结束,阳具没有因为她受不住而停下来,沉默地在最艰涩,也最紧窄的宫腔内肆意抽送。子宫磨砂一般疼,苦涩的潮在内壁尖锐地碰撞,像是夹带着礁石的海水,一刻不停地打磨剑崎敏感的内部。

她忍不住咬着身下的枕头,就差一点泪水要从眼眶里迸出来。一时间,剑崎又生气,又委屈,转头想想,好像明明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否则也不会现在稀里糊涂陷入一场本不应该有的性爱中,被迫献出自己的处女。

没有被发现还算是好的了。她也只好恨恨地锤床。

身后的男人不会在乎剑崎变了又变的心理,他不客气地揉着她两瓣股肉,不得不说,这家伙浑身没点肉,唯独屁股好些,手感也软绵绵,摸摸也是很有趣味的。

操入宫口时,始还想起来自己没有戴套,毕竟是第一次和女人做爱,业务不怎么熟练。他不负责任地想,希望这个女人自己能想起来买避孕药,自己好心指导她怎么撒谎已经是做到极致了。

大概脆弱处被捣弄,剑崎反应大上不少,难受得厉害,她这时比方才还紧很多,何况宫口本来就狭窄,死死夹着阴茎顶端,令他只能在里头胡乱搅弄,往后一抽,就觉得差不多要高潮了。

算了,不折腾她了,直接射吧。怀着这样的想法,始没做到过头,还是把阳具抽出来,随即精液射在了剑崎光洁的后背上。

结束了?

性器从体内离开后,甬道一时闭合不上,被微凉的空气灌入,轻挠温热的穴肉,空虚得厉害。特别是穴口,两瓣花唇照样张着,从穴眼外头能瞧见内里的肉红,剑崎被扣住的两只手情不自禁往小腹摸,仿佛往下按按就能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难受吗?”始问。

“嗯?”剑崎当然不敢说难受,她扯出笑容,心里努力说服自己,嘴上才道,“其实,很舒服哦。”

相川始半点不信,他干的事,他怎么会不清楚。于是他抓着剑崎的手臂,把人拉起来,搂在怀里,一边有意无意控制着她的手臂,一边去抚摸她两瓣阴唇,指头在缝隙中央滑弄,摸着外头的阴户,又勾连着隐藏其中的小阴唇。

本来剑崎下体疼得厉害,从宫口到甬道,没有一处不是隐隐作痛,但在那两根手指的刺激下,疼痛虽未褪去,但是轻微的快感却缓缓由外阴浮起,一点一点,酥酥麻麻,逐渐延伸至整个私处。

“哈嗯……”

或许这是剑崎人生首次知道女人也可以自慰,她双腿想要合拢,又被始温柔地打开。他的手指在穴缝间刮擦得愈激烈,情欲也就愈膨胀,潮水从内壁渗出,阴唇颤颤,如娇嫩的花骨朵绽开,酸涩地将其吐露。

待阴户被欲望填充,两瓣外阴绯红绯红,始又去搓捏它们,还用手指顶开肉缝,指尖探进去搅弄小阴唇,再轻快地从里剥出阴蒂,信手一捏。

不需多刺激,剑崎就猛一痉挛,呻吟着高潮,爱液簌簌喷出,打湿身下的床单。她不知道情欲的滋味是这样的,腿根抖得厉害,身体比原先还软些,只能半个身子倚在始身上,一个劲地喘息着。

好舒服。已经不知道被强奸,和被带着高潮,哪个对剑崎刺激更大,她大脑恍惚,张着腿任由始的手指在私密处捣弄,又是指尖刮擦外阴,又是指腹摩擦阴蒂,穴肉被刺激得黏黏糊糊流着爱液,花唇被揉得一塌糊涂,完全不像样。

肉穴轻易高潮了第二次,第三次更是接踵而至,到了后面,剑崎完全瘫软了,双眼盈着薄薄的雾气,盯着始时,不知道在想什么。

始笑了笑,低头亲吻她的嘴唇。他吻技算不上很好,但懂得研磨唇瓣,懂得探进口腔内纠缠舌头,懂得顶弄上颚、舔舐黏膜就已经甩了剑崎一大截。

她被亲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在唇舌的搅动,以及津液的交换中,情欲被逐步撩拨上涨,剑崎心中竟也升起两丝柔软来,将前面的侵犯丢了一半,想着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糟糕的家伙,却未曾注意他的手正探向自己的腿套。

枪被抽了出来。

等剑崎模糊的意识清醒,最先看到的,就是指在自己额头的那把枪,那把她自己的,准备用以威胁叶山的枪。

“你是来找‘叶山’的杀手吧。”

剑崎浑身都冷了下来,她忍不住去看始无波动的表情,又回想起初一连串的对话,顿时明白,对方从一开始就清楚,自己并不是点来的那个妓女,一切不过将计就计,现在爽了之后要解决后事。

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死了吗?

扳机按下,并没有枪响。

面对她迷茫的眼神,始抿嘴笑笑,好心道:“你的目标已经死了,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不过,作为一个伪装者,你的技术真的很差,完全不会撒谎。如果还想要做任务的话,最好先去磨炼几年再来。”

说完,他把枪头塞入剑崎湿润的阴道中,解开束缚她的皮带,在女人的呆愣中,收拾好衣物,系好皮带,从窗户轻快地离去。

良久,剑崎才从局势陡然的反转中恢复精神,她脊背发凉,身躯哆嗦得厉害,指尖也颤个不停,强烈的后怕在心中蒙上阴影。如果对方真的有恶意,她恐怕不仅被人强行嫖了,还会留下一具尸体在这里。

她喘了好久,直到力量重新灌回身体,才忍着羞耻,拔出那把枪,又慢慢撩下上衣,穿回裤子,再找到更衣间,从被打晕的女孩那里拿回了自己的衣物,一瘸一拐从店里离开。

和上级交代任务失败,任务对象已被提前暗杀后,剑崎说身体不适,便径直回家,广濑和橘看她面色很差,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挽留,只能放任她自己消化,最多口头安抚了两句,再告知她明天去见新同事。

剑崎没吃晚饭,回家洗澡后,就蜷缩在床上,暗自抽泣。小腹还是隐隐作痛,阴道保留着被阳具蹂躏、摩擦的刺痛,胸部也是,被揉捏的触感久久无法散去,闭上眼睛就能清晰地会想起当时的情况。

那张男人的脸她也还记得,微黑的皮肤,五官端正,眼睛倒是很大,只是里面的感情始终冷冷的,他倒会偶尔笑笑,可仍旧给人一种距离感,就算欺负人也并没有那种恶意。

应该责怪他吗?不行的,甚至剑崎应该庆幸是这家伙给自己留了一条命,他无数次地故意逼问,偏偏又每次给她台阶下,从某种角度上,差不多是在手把手教她怎么撒谎,强行插入阴茎时的强硬,和后面给她高潮的柔和又是鲜明的对比。

反正以后也不一定能见到他,当作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吧。剑崎这样想着,擦干了脸颊上几滴眼泪,抱着枕头,连发来的消息都懒得看,直接闭上眼睛,决定一觉睡到天明,就把一切抛之脑后。

她此时不会想到,手机上那条消息里,新同事的名字叫相川始。

当她明天在蓝花楹和他见面时,会发现这家伙就是昨天和自己做爱的男人。那时候剑崎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他想要说点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对方却更过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即便她私底下提起,也不过同她对视,不轻不重道:

“是我,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蓝花楹中,剑崎托着下巴,咬着吸管,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杯子里的果汁,眼神则偷偷瞟去始和天音那边。

这个点没什么客人,始正在柜台后面洗着餐盘,天音坐在他对面,一边用水彩笔画画,一边笑着和他聊天,两人其乐融融,亲如一家。唯有剑崎心情复杂,看着始微笑的面容,心绪沉沉,连胃也跟着难受。

果然,这家伙非常可疑。仔细想想,一个月前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如果是有人安排他处理那个叶山,自己又怎么会接到南辕北辙的任务?更何况始还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根本不应是一个警员所为。

现在两人也算半个搭档,大概是看剑崎太笨拙了,上司给她安排一位前辈引导。只是橘和广濑都不能想到会有这种巧合,在店里,剑崎认出这家伙后,差点失声尖叫,上去就揪着相川始的领子,半天也不好公然把话说明白,反倒因为太吵,被人带了出去。

始也稍稍讶异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朝店里的顾客道歉后,领着剑崎出来。即便对方讲明白事情,摊开来问,他也只是淡然处之,仿佛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甚至还考虑了一下,问剑崎想要他怎么负责。

对方坦然又无责任心地可怕,对女人的贞操半点不重视,像个密封的道德绝缘体,压根无从下手,该说不愧是长期潜伏的家伙吗?理直气壮得气人。

剑崎被噎得说不出来话,再说现在说出来,到底想要求个什么结果,她自己也不太明白,只是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别了相川始一眼,气呼呼回到店里,三两口吃掉蛋包饭后,独自骑车离开。

于她而言,昨日那场情事感观复杂,简单地要他道歉,又无法补偿那激烈起伏的情绪。如果和上级要求换个前辈交接,不是不行,广濑不是那么不通融的人。但到底心有不甘,导致剑崎咬死始不放,不论爱也好,恨也罢,就是一厢情愿地盯着他,没法移眼。

至于那家伙,他大概没什么感觉,起码面上对剑崎的过度关注毫无意见,目不斜视,除了点餐时,话也不多说。倒是天音一度以为她在追求始哥哥,闹了一阵。剑崎和始联手在她面前吵了一架,才算结束,弄得他们产生了些微妙的默契。

半个月前,两人接到任务,去隔壁市接应某个线人。

为了方便行动,这对临时搭档假扮情侣,住同一家酒店,一个房间。对这个安排,剑崎一度紧张不已,对方却根本懒得理她,除了晚上和交代任务时,他大部分时间不在房间,以一个风光摄影师的身份,打着采风的名头,到处探听消息。

他们虽然同行,但始作为老手,还肩负其他任务,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带着剑崎,到带着她做事的地方,也不会因为那层恩怨而掺杂不必要的感情。

剑崎也不得不承认,作为前辈,始还是有能够教导她的地方,他不吝惜教授,说的话简练但清晰,和那晚冷酷的家伙相比,居然意外得平易近人。她此前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和这个冷冰冰的人一起逛夜市,骑摩托兜风。即便是任务所需,她也蛮喜欢偶尔露出温厚笑容的相川始。

莫非也是专业能力的一种。始扮演男友时格外体贴,也不知道是把对天音那股劲拿出来了,还是模仿着对面桌的甜蜜情侣,只不过这家伙不会像那个男生一样,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女朋友,他时不时分神窥伺不远处的监视对象,留给剑崎警惕的侧脸。

不过,作为一名培训过的卧底,剑崎在笨拙中有着奇异的直觉和察觉微妙线索的能力,有时候她感觉,始不在房间的夜晚,似乎并不仅仅执行上头指派的任务,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非同寻常。

这种直觉在任务失败后,愈发鲜明。

两方成功接头后,线人因剑崎的坦率而信任她,给她透露自己其实持有帮派头目更关键的证据。一瞬间,剑崎感应到了极危险的气息,这种气息来自相川始,但却很难说清。

到了剑崎与始二人要带着线人和她的亲人出逃的日子,几个人乘上轮船后,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船炸了。线人当场死亡,剑崎和船上其他人落水,情况混乱,她什么都没搞清,在浪潮翻涌中,昏昏沉沉被冲上岸,还是始抱着她回去的。

“结城先生呢?!”剑崎醒来后,第一句问的就是这个。

始摇了摇头,回答:“只有我们两个活下来了。你算运气好。”

“怎么会这样……”

剑崎低着头呢喃,又不安地看向始,一时千万思绪闪过,但凌空一抓,什么都没有。她抓着被子,试探性地问道:“相川前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始察觉到什么,对她笑了笑,主动安抚道:“你是不是被吓到了。抱歉,我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的责任,连累了你。”

“这样吗?”剑崎虚弱道,她体力不支,很快再次昏过去。

因为泡在水中太久,以及任务惨烈失败的消极情绪,剑崎夜里发热,生病了,还是始照顾的她。尽管那人忙上忙下,寡言地照料病人,剑崎混沌的大脑却总在午夜时清醒,怀疑默默滋生,可没有更多证据,仅是直觉。

她身体素质太好了,没几天就痊愈彻底,两人一前一后坐车离开。等剑崎提着行李包,回到出租屋时,钥匙打不开门,其他的物件全部被扔到门外,房东老太太过来了,告诉她,因为没来及的交房租,又联系不上人,这里被转租给别人了。

晴天霹雳。

屋漏偏逢连夜雨,剑崎的摩托也没油了,她推车去蓝花楹,决定先把行李暂时放在那,加满油后再去找中介看房子,没想到半路遇上始。

对方上下扫视两眼,立即明白情况:“你要搬家了?”

“不是……是出租屋的合同到期了。”剑崎没说完整。

“来我这里住吧。”始想,那天还是不应该手下留情,一开始不觉得这个女人能察觉什么,没必要牵连无辜的人,现在却不一定了,暂时没理由除掉,但得好好看着她,以免惹出更大的麻烦。

剑崎本来是拒绝的,即便有那半个月的同吃同住打底,但经过任务失败,她面对始总会不安,心理生理,各种意义上的。

她故意问道:“你可不像是会随意收留人的家伙,该不会想对我做什么吧?”

始回答:“以为我对你很有兴致吗?”

好吧,他看起来确实像性冷淡。

他又说:“要是你找不到住所,长期借住在天音家,以你当卧底的资质,她们很容易被盯上。还不如住在我这里,起码我不会被你连累。”

“诶,谢谢?”剑崎反应过来,“等等你是在说我当卧底很差劲吗?”

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情况再糟糕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何况始这家伙,对天音倒还挺不错,看着不像穷凶极恶的人,说不定那事完全是自己的错觉呢?真要有什么蛛丝马迹,她还可以就地监管,也算是两全其美。

就这样,剑崎拎着包,住进了始的出租屋。只是这事不可避免地被天音知道,她赶巧来找始玩,在门口盯着一起出门的两人,剑崎立即熟练地对始露出不爽的表情,气冲冲地先行离开,还不忘留下一句“要不是没办法,谁会和这家伙租一起”,以示清白。

他们演得倒挺真,屋里相处得和谐,家务分配得平等,一个洗碗一个做饭,一个洗衣服一个拖地,交流不多,但也没闹过矛盾,在店里却总一副不相往来的样子,说话也夹枪带棒,你来我往,以至于橘和虎太郎分别被广濑栗原差遣来劝解。

现在同样,两人远远地坐着,目光一触及就分开,轮到天音无可奈何,摇了摇头,评价道:“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子啊。”

始洗干净碗,放好碟子,才上前来找剑崎。她瞧着窗外,情绪不显地问:“怎么了,突然找我有什么事?”

“只是告诉你一声,我要去处理上次任务的遗留隐患,大概会有好几天不回来,今天晚上就去,你不用给我留饭了,卫生我回来后一起打扫。”

“……会很危险吗?”剑崎情不自禁关心道。

始愣了愣,他思考了一下,回答:“大概……能回来,不过估计会受一点伤。”

剑崎有些失落:“所以你处理起来也有点困难啊?看来我没法去帮你了,橘前辈没有派我和你一起,大概就是觉得我没有办法处理这种事,在现场只会拖后腿吧?真是恼火啊,可是……”

“是啊,你的伪装技巧在那帮老油条眼皮底下绝对会暴露的。”

“什么话啊,拖后腿也不是我想的,按理来说你不应该顺势安慰一下吗?说话也太不客气了一点,就算是在蓝花楹也不行,搞得我自尊心很难过。”剑崎瞪了他一眼。

始又露出点微笑:“还有,我请了装修工修水管,明天下午来,你别忘记了。既然你没有付房租的话,维修设备的钱,就让你出了,不至于这点钱也没有吧?”

“就这样吗?你这家伙完全没有一点紧张感啊。”剑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又不是你这样的新手,如果什么任务都那么紧张的话,弦会绷断的。”始简短道。

“啊,也是吧。”剑崎傻傻地挠后脑,瞧见天音看过来,又把脸别回去,闷闷道,“那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清楚,不会超过一个月吧,大概。”

这是剑崎一真和他这个月的最后一次碰面,相川始的出租屋有两个星期只剩她一人,想探究的房间紧锁着,没有把握不能随意破开。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下一次见面,自己揣摩的真相,就那样触手可及地摊在身前,过于直白,甚至不需多少线索补充就能明白。

虚伪的和平最终要打破。

“你……”

在倾盆大雨中,始看见了那个身影。

绝对要杀了她,绝对。她会把自己交给橘他们,他只是顶替了真正的卧底警察卡利斯的一名杀手,现在受命暗杀线人的行动暴露了,剑崎再笨也绝对会察觉问题。

但是,在抬起手的那一刻,意识瞬间倾泻,因为失血过多,始昏迷倒地。撑着伞的女人着急凑上来,不可避免地看见他后背的伤,以及平时隐藏着看不见的纹身。她当然认得出来,也必须认得出来,那是帮派高级干部才有的“荣誉”印记。

犹豫片刻,剑崎脑海中浮现始与天音和谐相处的画面,指尖抖了抖,叹了口气。

还能怎么办呢?

趁着夜色至深,人迹罕至,剑崎连拖带扛,偷偷把始带回了出租屋。

总之,相川始醒来时,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身子不再污浊,更不沉重,只是伤处隐隐作痛,大概已经精心处理过。某个瘦削的身影隔着一道门帘,在厨房忙上忙下,粥的香气在出租屋内蔓延。

客厅外面的光透进来,外头放晴,大概是翌日下午,他睡了整整一天。十几天的潜伏,始快以为自己熟悉上铺逼仄的天花板,以及船舱里海水的气息,他几乎有种错觉,自己骨头里都沾染着鱼腥味。但此时此刻,那份记忆全然被维持已久的日常覆写。

作为无数人中脱颖而出的杀手,始的体质自然坚强过常人,虽不至于当即恢复,却勉强能动,能起身。

“诶,你先好好躺着吧。嘛,你房间锁着我进不去,只好先把你放沙发上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其实也是搬不动了,性别差异到底存在,剑崎能把人拖到这里就算不错了,后来还又是处理伤口,又是换衣服,又是擦身体的,忙完了再去煮饭,接着就更懒得重新把人挪走,动来动去,也不利于伤口恢复。

剑崎端着粥到始身边,得到的却是他审视的目光:“为什么要救我。”

她心里不舒服,于是撇着嘴道:“你那次不也救过我吗?我又不是以怨报德的人。你不感谢我,还先质问一通,到底讲不讲道理,怪不得你这人没什么朋友。”

“那不一样。你知道了吧?所以为什么救我。”始再强调。

剑崎同他眼神对上,一咯噔,也晓得对方的意思,无非是他那层身份在两人间根本已朦朦胧胧揭开了。她垂着眼睛,叹口气道:“想救就救了,我才不管你是谁。再说了,如果你要是死在那里,天音会伤心的吧?好了,别说了,先把粥吃完吧,等下冷了。”

始沉默不语,接过粥,一口一口吃着,也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他养伤很配合,在剑崎给他换药时还客气地说谢谢,倒让女孩心生别扭。也因此始伤口恢复得飞快,没半个月就能起身自如,至于伤势的来头,剑崎替他朝橘圆谎了。

等能正常行走,始利落地搬回自己的房间,沙发睡得怎么也没床舒服,伤口还是需要剑崎来处理,毕竟在后背够着麻烦的地方。换药时两人都不说话,也没什么暧昧,似乎半点没有电视剧中应有的突飞猛进。

对于始这毫无波澜的反应,剑崎还有几分不满,倒不是指望这家伙突然嘘寒问暖,好歹面色能柔和些,偶尔琐碎地聊几句,来点日常话题,也显得亲近些。否则闲暇时,她总会妄想这家伙那个纹身到底代表什么,背后潜藏多少秘密,因此不安得难以入睡。

说到底,相川始对于她而言,是同伴,还是对立面都尚未有定数。某天夜里,她不声不响就被那人干掉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始暂时不打算杀她却是真的。

非得说那一次性交对他来说不重要,那也不对,事后他也会疑惑,为什么自己那时候会有强烈的冲动,想要教训剑崎一下。她令他烦躁,也令他瞩目,那场蹂躏始没什么负罪感,她的愤怒倒是很有意思。

这份兴致,才是他收留了那个在大街上灰溜溜抱着行李的女人真正的理由。虽然有时候怪吵的,但大部分时间也算有趣,和天音是一种不一样的生动。他以为经过短短一个月的相处,已经足够了解剑崎,可想了这么久,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救自己。

夜晚,嘈杂的居民楼也静下来,偶尔巷子里两声狗吠。先行在浴室冲洗身体后,始躺在床上,闭上双眼。他的伤口到了随意翻身也不会难过的程度,可仍旧难以入眠。

浴室里有女人细碎的呻吟。

又是剑崎吧。

始也不是第一回听见了,这间出租屋隔音效果并不好,他的房间紧邻浴室,什么声响都一清二楚,却不怎么主动理。剑崎不晓得他听得清,起初还小心翼翼了一阵,这周好像放肆了不少。也不排除是始不自觉关心的缘故。

不想再听了,她经历了那样粗暴的第一次,为什么还会对性事产生了兴趣,甚至大胆地在对她做这件事的人的出租屋自慰,莫非还期待着被侵犯。始的心此时格外冷硬。

再睡不着,始从床上翻身起来,面无表情闯进隔壁浴室,打开拉门。坐在木凳上的女人仰头望他,满眼迷茫,下一秒颧骨上尽是绯红。她的手还夹在两条细长的腿间,身子一丝不挂,皮肤水润润的,大概刚洗完澡。

剑崎捂住胸脯,夹紧双腿,窘迫道:“喂,你干什么,耍流氓吗?快出去啊。”

“又不是没看过。”始淡淡道。

“……那次的事不是说好当作没发生吗?再说,那也不是你不敲门进来的理由。”剑崎微恼,她瞪了眼始,顺手去拽架子上的毛巾一裹,勉强蔽体,倒让心里好过些,“真是奇怪的家伙,我可没有惹你,如果要上厕所的话,我现在把这里让给你。”

“不用了,我是来找你的。”

柜子上是剑崎脱掉的上衣和牛仔裤,还有忘记提前取下的手铐。始随手顺走手铐,两三步逼上前,抓住女人的手腕,轻松在她意料之外将人铐住,又反手将她扣在怀中,毛巾因失去拽扯,轻飘飘从胸前滑落至地面。

“诶?你做什么,难道你还想……”

“安静点,会被听见的。”

始的态度过分理直气壮,剑崎有一瞬间恍惚,竟然搞不清情形,真以为自己是相川始的女朋友,小两口闹情趣呢。但男人的手探向她腿间时,她顿时反应过来,往身后一踢,却因地下水渍滑了一跤,结结实实倒在始怀中。

始顺手把她捞起,他坐在旁边的矮柜上,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继续探索两瓣柔软的花唇。那里是湿润的,吐露着爱液,剑崎先前已经抚慰过,只是仍旧通红着,得不到满足,稍稍一按,便是电流般的快感。

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啊?剑崎完全不能理解,私处被触及时,她瑟缩了一下,又被始按紧双腿,轻声叱责道:

“别动,我会让你舒服的。”

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尽管难堪,尽管迷茫,但剑崎不得不承认,另一个人的触碰,另一个人的低温,指头轻轻一刮一蹭,所带来的体验全然是她自己抚慰无法抵达的,酥麻的情欲窜过整个下体,淫液清晰地由内壁分泌。

他两根手指探入阴道,中指同无名指在穴肉内搅弄,微微弯曲,往上顶弄几轮,剑崎的大腿便颤起来,软绵绵搭着,软弱得很。始还用拇指在外头揉按阴唇,钻磨一阵,又翻出顶端衔着的阴蒂,她连手臂也没法紧绷着,彻底抗拒不能。

“哈嗯……”

喘息声从嘴唇间泄漏,剑崎唯有垂下的脑袋还残余一点点别扭。正是她内心颇期待始的抚摸,才会这么容易缴械投降。

始的粗暴大概没给她留下什么教训,不仅肉体上不介意同那人同居一屋,顶多再遇时被侵犯的地方隐隐作痛了会。在精神上,她甚至渴求着接近,以至于那短暂的快感刻下深刻的烙印,使剑崎偷偷想追求,悄悄滋生原本从来不明显的情欲。

果然还是很舒服。

她不知道该和内心的自己辩解,到底是纯粹追求那时的快感,还是对相川始这个人产生渴望,才会被欲望所纠缠。剑崎咬着下唇,眼神躲闪,不敢往双腿间那地方多瞧,只偷偷盯着始的手臂,这家伙看着不强壮,实际还蛮结实的。

起码他现在可以稳稳地控制着剑崎,即便还兼顾玩弄她的花穴。

随着指腹在内壁上轻轻重重的刮擦,阴道大股滑落着爱液,之前剑崎都没有这么湿过,简直诞生些失禁的错觉。她勃起的阴蒂被照顾周全,被始由黏连的花唇间分离后,先是根部被拿捏,指尖搓了一阵,又往上一顶,一拨,酸胀的快感即可由尖端爆发,这下潮水径直喷了出来,快感和思维脱离了头顶,飞溅至云端。

剑崎整具身体脱力,靠在身后人胸膛也全然忘乎所以,唯有小腹还微微抽搐着,半透明的液体顺着腿根,弄湿了相川始的裤子,滴落在湿润的地板上。

她久违地体验到高潮,这会连指尖也在发麻。为什么自己做不到呢?明明也悄悄学着触碰了阴蒂,明明也试着探进阴道,但始终没有办法抵达,欲望沉沉地积累在小腹,如何也无法由自慰泄洪。

是始的技巧所然吗,但这家伙哪来的技巧?脑袋被欲望折腾得混沌,又没办法想别的,剑崎只好挂念起身后的男人。那份体温倍加鲜明,明明也没有热到哪里去,却烫得剑崎不安,好似有一团团火在身上着,让她难受得慌,又不肯责怪自己不愿反抗的身体。

见剑崎这幅模样,始不再制住她的双手,他拢紧女人的膝盖,手臂绕过腿弯勾紧。两条细瘦的大腿没什么肉,一并拢,很容易多出一道窄窄的缝隙,他的阳具就是挤进这里,贴着阴户操干。

“没有避孕套,吃多了避孕药也对你不好。”始简短地解释道,“我不是为了让你痛苦才碰你的,这句话是真的。”

“诶?”

剑崎愣了,她脑内短暂地闪过初次后,自己在床上哭了一会的场景,那时候好像完全忘记吃药这回事了。不过问题不大,一次就中标,怎么可能这么巧?只是她仍旧心虚,抬眼去瞧始,那人表情称不上柔和,却也远不能说冷硬,这令剑崎心头激起细碎的波澜,平白软下心肠,又或许说从来就没有硬过。

这会她是第一次看清始那根阳具的形状,很大很粗,表面有青筋跳动,形状也很惊人,但是色泽干净,上下是匀称的深红,不至于让她害怕,也足够紧张了。

它形状微微弯曲,能稍微顶到剑崎小腹下端,尽管隔了一层肚皮,她还是忍不住回忆起它第一次进入身体的感触,内壁当即泛起酸胀,曾经被穿透的子宫更是又麻又痛,很难说是想念,还是抵抗。

始揽着剑崎的腰,下巴搁在她脖子上,格外温情道:“看起来你一点也不害怕了。”

“你说什么,我才没有害怕过你。”剑崎犟嘴。

“是吗?”始想了想,“我们那次去q市,你为什么都要趁我不在时才敢洗澡。”

“巧合而已,巧合。”

虽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始是个相当细心的人,剑崎许多细小的反应他都察觉到,当时忽略过去,不知不觉间记挂心头,恰到时候才会想起。都怪她太狡猾了,总能做出一些吸引人的举止,情不自禁就多瞧了两眼。

始没再说话,他咬着剑崎后颈,挺腰往两瓣花唇间一顶。性器顶端生生划过缝隙,蹭过翘起的阴蒂,粗暴地碾轧所有敏感点。只是这样,剑崎就有些遭不住了,她腰软得厉害,半点绷不直,很难说这剧烈的冲击,到底来自阴茎在腿间抽插的视觉刺激,还是花穴被刮擦的神经快感。

阳具挤在肉缝间上下抽插,软肉被蹭得乱七八糟,尤其是小阴唇,阴户大开,于是里头藏着的花瓣嫩生生泄出来,像未绽放的荷尖,遭受暴风雨的打击,黏答答,湿漉漉,撞得到处摇摆,也带来格外膨胀的酸涩。

“哈啊……嗯。”

大概是彻底放弃抵抗的缘故,剑崎的呻吟再也止不住,她连夹紧双腿缓解快感的机会也没有,越是合拢,大腿间阳具的形状越发清晰,明明并不灼热,并不滚烫,却令她小腹处股股涌起热潮,一个劲往外泄,否则就要折磨得小穴针扎的痛。

身后人沉默但做得激烈,性器抽插得毫不客气,像是破水的海豚,一次次顶开狭窄的腿缝,时不时蹭过穴口,令女人紧张不已。她柔软的大腿被戳得一颤一颤,没多久就磨红了腿根,腿上的肉不多,却足够柔软,花唇也绵绵的,溢出温热的爱液润滑,触感刺激。

剑崎的双乳也被捏住,并不是上次那般的蹂躏,始的手指极其温存地轻蹭一双乳尖,两三下就弄得酥痒不止。她的喘息越发动情了,还得始冷静地警告一声:

“别被听见了。”

可是始也不全然能淡定处之,他的呼吸更加沉重,方才的话中也带着喘,那双用于撩拨的手,比起挑逗对方,现在眷恋地弄着两团绵软不松手,更像是对这具肉体同样产生贪恋,饱含浓重的火热。

“剑崎……”

始在那道缝隙中操得越发投入,性器进进出出,光是顺着惯性就停不下来似的。可怜的蜜豆和花唇被研磨得不断溅出爱液,快感疯狂地在体内迸射着,剑崎应接不暇,很快又去了第二次。

她张着腿,挺着腰,痉挛得厉害,连愉快的泪水也隐隐蓄在眼角。嫣红的乳尖同着胸脯起伏,剑崎久久缓不过劲来,任由尚且硬挺的性器在腿间抽插。

没多久始也射了,白浊滴滴答答地落在她大腿上,被毛巾连蜜水一起拭去后,情欲的遗迹也只剩软烂熟红的阴户。积蓄许久的情欲抒发后,剑崎身体也轻松些许,显然,她并不讨厌高潮,更不害怕性欲。

连续高潮带来的是更长时间的缓和,始问题不大,于是还给她穿好睡衣,抱着她回到房间,把人塞进被子里。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坐在剑崎床边,等待她的态度。其实他自己早就想好了回答,但想到要说出来,竟有些微妙的窒息,于是等剑崎先开口。

“你那样不会弄崩伤口吗?”剑崎清明的双眼瞧着他。

“一点小事而已,问题不大。”始答,“倒是你……刚才,满足了吗?”

“喂,这明明应该是件很有仪式感的事情,结果被你说成……”剑崎五官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干脆作罢,“好了,你走吧,我要睡了。”

话没找到机会说出口。始顿了顿,难得露出些踯躅,还被剑崎发现。

“嗯……如果要说后面怎么办,我也想不出来,不过,我们的情况好像不适合当情侣。”剑崎摸摸后颈处的尾发,对始笑道,“你肯定也没打算和我谈恋爱,我也不想当你女朋友。但是,只是做,还是可以的。”

只是做,还是可以的吗?始想不出更好的回答,便像没听见,没看见一样起身离开,他给剑崎息了灯,道了一声晚安。

在黑暗中,剑崎倒在枕头上,长长叹了口气。

两人算是心照不宣的炮友了,起初剑崎瞧始冷冷淡淡,以为他兴致缺缺,还纠结了会,直到特别想要的时候,才去敲他的房门。

始很敏锐,在剑崎难以启齿,最终要打退堂鼓时,把人拽进了房间。剑崎情不自禁多瞄了几眼内部装潢,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普通的摄影师的房间,挂了很多照片,收拾得也很干净。

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根本上还是剑崎彻底解放了羞耻心,对欲望坦诚许多,她还蛮喜欢做爱时那种感觉,被亲吻,被抚摸,高潮时的兴奋也很舒服,大脑像被洗过一般干净,每次做完浑身都清爽了很多。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始对这种事比他想象中投入,别的不说,他不仅很容易硬,做得也很激烈持久。

白日宣淫。

相川始正按着剑崎在桌子上做,从她身后一次又一次地在小穴里抽插。他捏着女人柔软的屁股,大开大合,操干得很凶,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剑崎从他做爱的习惯里,猜到他蛮喜欢后入,还很喜欢揉自己屁股和大腿,每次做完上面都是印子。

垃圾桶里已经有一个打了结,满满当当的套了,他们精力本来就比常人足,上星期忙了很久,这段时间没任务,算是放假,两人差不多隔三岔五都在做,安全套直接用掉一盒。

“哈嗯……啊!”

正打得火热,剑崎胸前口袋的手机忽然响了,吓了一跳,打开一看是橘的来电。她扭头去瞧始,在他的默许下,还是接通。

“橘前辈,有什么事找我吗?”

“上次任务里你找到的那个u盘,技术人员在上面找到了重要的指纹,现在是最关键的证据。如果那家伙被成功判刑,你就立了大功了,剑崎。”对方声音中带着喜悦,“说不定你的卧底生涯能提早结束。”

“真的吗?”剑崎也惊喜道。

但她没来及开心多久,身后的顶撞就夺去了注意,始忽而深深埋入她体内,专门朝着脆弱又生涩的地方穿凿,以至于女人贴在桌子上的小腹微微抽搐,酸胀的刺激顿时涌上,哀叫顺着喉咙脱出。

“啊!”

“剑崎,怎么了?”

剑崎慌忙找补:“抱歉,我刚才太开心、嘶,脚趾撞到桌脚了,好痛。”

始又摸去她上衣里,去揉弄两瓣软绵绵的胸脯,剑崎但凡穿了两件及以上都嫌热,绝不穿内衣。他的手掌覆盖了整团乳肉,握住根部,又搓又捏,还攥着乳尖抠拨,灼热的气息几乎透过肌肤渗进身体,剑崎耐不住想喘息,又害怕让橘听见,只好咬紧下唇。

“事情还没有彻底着落,也不要高兴过头了,说不定会出什么变故。”橘嘱咐了一句,“但是,如果你真的立了打工,那我请你吃一顿大餐,怎么样?”

“诶?真的吗,谢谢你,哈嗯、橘前辈,我很高兴……呃!”

那根阴茎粗暴地刺在宫口,剧烈的酸痛在体内爆发,潮水沿着甬道直淌,剑崎下意识合拢双腿,却抵不住进攻的趋势,脆弱之处被肆意顶弄,只能握着智能手机,一边呻吟,一边发抖。她来不及挂电话,就这样尖叫着高潮了一次,随即腿都发软了,一点也站不稳。

“始!”剑崎扭过头,瞪了始一眼,轻声责备。

见此,始面上仍没什么波动,只是眼神中似乎隐隐有两份戏谑,他肯定是故意的,明明平时没多少恶趣味,却在这时捉弄她。莫非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吗?剑崎想不明白,心乱乱的,紧张得不得了。

“怎么了,相川始也在吗?”橘敏锐地听见了。

没办法,剑崎在手臂上咬了一口,用刺痛将自己从快感中捞回来,再压着嗓子回答:“是啊,他在我旁边。”

“那正好,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太对付吗?我给你找到了一间租金合适的房子,就在这附近,也方便你搬。要不要过两天去看看,如果只是生活习惯有冲突的话,或许分开来住反而有利于你们加强联系。”

“诶?”

这边剑崎正和橘通话,始又不紧不慢把性器抽出,双手按拢她的大腿,阳具不朝花穴里顶,而是插入她腿缝间,在花穴外研磨。每次抽插,粗壮的阳具都会扎扎实实穿透花唇,操得穴肉湿漉漉直淌爱液,顺着剑崎的大腿滴落。

勃起而外伸的阴蒂尤其遭难,这枚小豆被故意碾轧一次又一次,一直蹂躏到肿胀,可怜兮兮地挺立在两瓣软烂的花唇间,一颤一颤,密布的神经引流密密麻麻的快感,冲击剑崎的小腹,以致热流横生。

阴户再次被激发性欲,内部却没得到满足,微张的甬道只有穴口被狠狠顶撞,于是穴肉轻轻抽搐着,无力地吮吸空气,仿佛能隐隐听见内壁不满足的啧啧水声。

“嗯、唔嗯……”

始一边挺腰操干,一边冷静地替她分析:“你搬走也不是不行,但是那里的环境不一定比这里好,遇上麻烦的房东也是个问题。而且,留在这里的话,你也可以有机会探究我的秘密不是吗?”

“始……”剑崎把手机朝下按,盯着始的脸,绯红的脸蛋上不自觉地露出微笑,“你这家伙……是在挽留我吗?”

“算是吧。”始压在剑崎背后,低声道,“我觉得,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

剑崎捂紧手机的收音口,凑到始耳边,既大胆又害羞道:“你要是再故意在外面蹭,我就和橘前辈说去看房子。”

她腿根处被磨得通红,还黏黏糊糊,有阳具顶端溢出的前列腺液,还有她自己流出来的淫水,可不好受。但是更糟糕的还是空虚的内里,没有彻底得到满足,急需始插进去,粗暴地操干穴肉,推动快感直至高潮。

对面的橘久久没听见回复,不免担心:“怎么了,剑崎?”

“没什么……我只是还在考虑。”

始叹了口气,总算没再过分,那根性器重新送入甬道,一点点破开穴肉,剑崎不自觉发出舒服的呻吟,眼球上翻,脚尖都绷直了,显然爽得不行。她在始无声的催促下,告诉橘觉得两人虽然吵架,但生活习惯都还可以,暂时不需要搬,再找了个借口把电话挂了。

没有被人听见的不安,剑崎总算可以叫出声来,她呻吟得投入,又被始抱着咬住后颈,他一边抚摸,一边在她光洁的后背上留下一连串吻痕。始发现,她很喜欢身体接触,也喜欢被亲,喜欢被紧紧抱着,一摸到她的敏感点,小穴就紧缩得厉害,热情地簇拥着阳具。

他搂着剑崎的腰,将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又抓着她一条腿,把人翻过来,从正面再次进入。剑崎很快就像是藤蔓一样,细长的双臂缠上来,缠缠绵绵地上来和他接吻,小腿也勾紧始的腰。

始抓着女人的腿根,不断朝前摆动胯部,仍旧硬邦邦的阳具在花唇间进进出出,频率只高不低,也不晓得这家伙哪来野兽般的体力,又久又凶,搅得小穴汁液横飞,幸而剑崎的牛仔裤连同内裤早就掉在桌子边,否则要脏兮兮的重新洗。

甜蜜的雌穴和性器激烈地纠缠,唇瓣和舌头也同样紧密地交叠,相互舔舐、吮吸。在情欲的雨水下,两人身上都汗涔涔的,气息乱得,或轻或重,或急或缓,唇瓣刚分开,又迅速黏在一起,空隙间还能听见剑崎胡乱叫着身上人的名字。

“始……嗯、唔啊!”

她的上衣不知什么时候往上掀了一半,露出摇晃的左乳,虽然不大,但也随着冲撞,像只瑟瑟发抖的兔子,抑或是腾飞的鸽子,不住上下抖动,被始捉在掌心逗弄,捏出横纵的红痕来。

剑崎耐不住,中间连续潮吹了好几下,弄得到处都是。幸而始知道她敏感,两人又爱在沙发上做,下面总垫着毯子。

外面天色已有些暗淡了,始才埋在小穴里射了,剑崎潮吹后累得要死,立马倒在沙发上喘息,她摸了摸小腹,竟隐约有些酸痛。

这是今天两人做的第二次,上一次是中午去蓝花楹吃饭回来后,他们在门口做的,剑崎被按在门上,都能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吓得她不敢大声叫。始持久得吓人,一次差不多做个半个小时后才射,一天两次,做完剑崎下面都麻麻的,腿一直张着酸得走不动路,但第二天恢复了又想要,也是记吃不记打。

始抽出性器后,察觉有些不对,套前面沾上些淡淡的粉红,他问道:“你来月经了?”

“诶,是吗?”剑崎撑起身子去看,没开灯,室内有些暗,她又背光,当然看不清楚,“嗯——也该来了,我上一次还是在很久之前呢。好像有好几个月了吧。”

始皱皱眉头:“女性的生理期不是一个月一次吗?”

“也有不准的啦,像我这样的,迟个一个星期半个月很正常,晚来几个月也没什么。”剑崎挠挠头,“不过我觉得还挺好的,毕竟生理期很痛,也很麻烦,我才不想来呢,做事都不方便了。”

“是吗?”始总觉得还是不对。

这份不对在第二天就沉甸甸地变成了现实。

两人在家早早吃完午饭,惯例去蓝花楹帮工,一直忙到下午,客流量减少,才得到坐下休息的机会。虎太郎也在店里,找了个角落,开着电脑噼里啪啦打字,正在完成他那本骑士题材的,天音拿着水彩笔画画,始在洗碗,剑崎抹桌子。

店里只剩下两三个人零零散散坐着,要么戴着耳机学习,要么和虎太郎一样工作。一片静谧和谐,随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的闯入而结束,他大概是和店里一个上班族有什么过节,上来就拎着那家伙的领子大声嚷嚷。

剑崎和虎太郎离得近,立即上前,一人抓一只手臂,试图阻止他,却被男人一巴掌粗暴甩开。本来他用的力也不算大,奈何不巧,剑崎小腹撞到旁边桌子的桌角,闷哼一声,双腿发软,慢慢滑落到地上。

那人还在大吵大闹,店里做作业的小女孩吓得抱着包缩在角落,连天音和栗原都着急地跑去拦人,想平息这场倒霉的闹剧。

在这所有人的注意力聚焦的关头,始心有不快,正打算出手解决,只是出柜台前,他多关注了剑崎一眼,立即敏锐地发现不对。只是随手一推的劲,怎么可能让这个生命力顽强的女人捂着肚子,缩在桌角这么久?

他快步走近,蹲下身查看,眉头一皱。

在剑崎的腿间流着殷红的血,似乎是从下体渗出的。电光火石间,始明白了什么,他先踹了一脚闹事的男人,三两下将人制服,让店里人报警,再回过头拦腰抱起剑崎,于虎太郎的大声喊叫中,不管不顾地跑出店,把她放在摩托车后座,一路轰鸣地带去医院。

等虎太郎处理完店里的事,赶到医院,左右问了一堆小姑娘小伙子,才总算找到剑崎和始的去向。他看见妇科的招牌心一慌,找到走廊上熟悉的身影,立即赶上前问:“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要带剑崎来这里?”

恰巧医生走出来,问谁是家属,始立即上前认领自己是男朋友,得到虎太郎讶异得几乎眼睛要瞪出来的眼神也没在乎。

医生投来一个谴责的目光,朝他摇摇头:“你们年轻人真是的,也不注重避孕,女朋友怀了三个月都不知道,流产了才跑过来找医生。”

“什么、什么流产,始你不是和剑崎关系不好吗?什么时候偷偷搞在一起的。”虎太郎又吓了一跳,上前掰着始的肩膀前后摇晃,着急得紧。

始将他推开,继续看向医生:“抱歉,我们平时都有好好做保护措施,当时以为只是一次没有关系,只是没想到这么巧。”

见相川始态度诚恳,医生也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这次有教训了,下次要引以为戒啊,小伙子。”

医生离开后,护士从病房出来,给始嘱咐了一堆注意事项,随即要放人进去。但虎太郎拦住他,不依不饶地问:“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第一次认识,好像正好是在三个月之前吧?剑崎见到你大吃一惊,这件事和当时有关系吗?”

思忖了片刻,始还是开口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由我说出口不合适,等剑崎醒来后你可以问她。”

这算什么啊?虎太郎眼见始进入病房,他原地纠结片刻,还是决定先打个电话给橘,剑崎十几岁的时候就父母双亡了,他印象里,橘是剑崎打工的地方很仰仗的前辈,大概相当于她的家长了。

橘赶到现场,剑崎已经醒转,正由始监督着吃补气血的药。他把始拉出来,严肃道:“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你的责任,你不用承担。”

来的路上,橘努力回想三个月前发生了什么,在巷子里碰见纠缠他的卖春女郎,他猛然想起剑崎那个失败的任务。那天她回来后,一脸失魂落魄,现在想来,大概是伪装过程中出了什么岔子,被当作妓女拉着强上了。

至于始,那天他们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见面,不至于立即滚到一起,更何况后来看起来关系也不怎么样,虎太郎大概是不了解内情才会这样联想。

但面对他的话,始只是看向病房内的剑崎,没办法,虎太郎和橘也一齐看向那个病床上的女人,要她给一个交代。她收到三个男人的目光,踟蹰了会,最终还是决定张口:“橘前辈,这个孩子确实是……”

剑崎话没说完,眼睛却瞧了始,一切不需多言。她又立即补充道:“不过,那件事也不全是始的错。”

“……什么意思。”

“总之,那只是一个意外,我也没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反正现在已经过去了。暂时、就这样吧?”剑崎小心翼翼地看橘,明显心虚得很。

橘也没有办法,他又能拿剑崎怎么样?她虽然是他的师妹,现在也是上下级关系,但到底还是没有到那种可以以家长身份教育她的地步,这事还有点隐私,也是始没有明摆着说出来的缘故,要不还是得让广濑打个电话和她聊聊。

但是……橘看向始,还是问出口:“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剑崎又不吱声了,她眼巴巴看着始,等待他的回答。始朝橘点了点头,回答:“我和医生怎么说的,我们现在就是什么关系。”

内心的慌乱渐渐平复,剑崎高兴地抓着橘的手臂,认真地朝他承诺道:“没关系,我再也不会搞出这样的意外让橘前辈担心。如果始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我肯定会马上分手,要是过头了,说不定还会狠狠地和他打一架。”

看着眼睛亮闪闪的后辈,橘叹了口气,其实他对这两人关系的担忧,远不是这场流产那么简单。但是他能现在说出口挫剑崎的心意吗?他说不出口,只好期待广濑作为女性,作为同龄人,能够直白地把那件事抛出来。

他也没想到广濑那么直白——

“剑崎,你不能和始交往。”

“为什么?因为孩子的事吗?”

“才不是呢,那家伙说不定是卧底在警方的间谍!上头早就有人怀疑他并不是曾经那个代号卡利斯的卧底警察,而是个冒牌货,只是曾经和卡利斯交接的那个警官去世了,档案里的资料也缺失,没有地方下手去查,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剑崎沉默了一会。

“你知道吗?你现在埋伏的帮派undead,有个身份不明的杀手,专门铲除那些可能把证据泄露的内部人士,叫joker。在我们的调查中,相川始经手的任务,几乎所有的证人都被joker除掉了,这个比例高得离谱,所以我们怀疑,他是不是和那个杀手有直接关系。”

剑崎闷闷道:“我知道。”

她咬着下唇,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有办法对广濑撒谎。

“哈?你在说什么。”

“我在始的身上,看到了他们的标记。”剑崎艰难地说,“而且,在三个月前,我出那个任务时,那个叫叶山的目标,就是被始杀掉的。我以为当时在房间里的他是目标,所以才阴差阳错……”

“怎么会。”电话对面,广濑也安静了会,“就是那个时候……不对,即使是你主动把他当成任务对象,他就可以随便对你动手动脚吗?这家伙绝对不可靠,现在还是危险人物,剑崎你真的不能和他谈恋爱。”

“但是我觉得他不算坏人。”

“为什么?”广濑能从剑崎的声音中听出柔软。

“因为他对天音很好啊。再说了,当时明明最优的选择,是把看见他的脸的我杀掉,但是他没有动手,或许,他也有一点点温柔在的。”

“你真的是这么觉得的?”

“至少,现在他也清楚,我对他的身份已经有了怀疑。”剑崎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不管怎么样,我想要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中间出了什么意外,我会一个人解决,不会连累你和橘前辈,还有其他人的。”

“你是笨蛋吗?”广濑叹了口气,她也晓得剑崎的性格,一时没办法责怪她,更没有办法劝她不作这样的选择,“不管怎么样,我和橘前辈都不会放着你不管的。既然你清楚他的真实身份,那和他相处时记得小心一点,不要随随便便被哄得晕头转向,你知道吗?”

“嗯嗯,当然了,谢谢你,广濑。”

剑崎挂了电话,始才推开病房门,他隐隐绰绰听见了些,进来时却神色如常。医生说剑崎需要在医院修养三天左右,当然是由已成正牌男友的始照顾。这会她早没有刚丢掉孩子那阵子脸色苍白,再者还年轻,新陈代谢强,恢复得快,看上去已半点不似病人,但始还不让她下床,一个人忙前忙后,弄得剑崎心里别扭。

夜色落幕,也没什么着急事,始坐在剑崎身边,开着灯,拿出一本如今畅销的摄影集一页一页翻。除却在天音面前的演戏,两人相处时也不算差,但现在,即便缩在被子里无聊得很,剑崎也没有找始聊天的意思。

她又不免想,明明正式成了情侣,处起来却比当炮友还要尴尬,会不会在别人眼里看着奇怪啊。

因是夜晚,剑崎内心想法也越发多端,又是担忧自己做不到让始成为这边的人,又是烦闷始对这段匆忙的关系的态度,多了些平时没有的伤春悲秋,最后她心思芜杂地沉沉睡去,还混乱地做了几个梦。

看女友逐渐睡熟,始打开手机,看见上面弹出的一条暗号,陷入了长久的思索。

剑崎出院三天后,u盘失窃了。

在失窃的时间段,有一个保安很有嫌疑,现在不知所踪,上头派人追查。他昨天的行动轨迹中,有人目击到他和相川始在一家咖啡店有短暂的交流,要命的是,相川始现在也找不到人,连剑崎也联络不上,由此嫌疑更重。

面对橘,剑崎承认u盘是重要证据这件事始也知道,但她并不这么简单地认为,始就是他们的帮凶:“我的理由很简单,始是个做事很谨慎的人,他如果真的参与其中的话,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纰漏。”

她下定决心:“橘前辈,我要去抓那个保安,把他的照片给我吧。我去找人问。”

今天早上始出门时一脸正常,不过也并不意外,他不像是剑崎,把什么都写在脸上,是个秘密很多的人。就像剑崎早早把自己的身世抖搂出来,而她对始没什么了解,只大概猜到他家里和自己一样没什么人。

卧底小女警花了一个下午走街串巷,终于在赌场找到了她的目标,她故意路过把饮料溅了他一身,再尾随这家伙,把人悄声无息逮捕。虽说曾经被始压制过,但这不意味着剑崎体术不行,橘都常说她有天赋,这种酒囊饭袋当然不在话下。

不过这人一副对被抓很意外的样子,被剑崎提溜回去后,还对着广濑无辜道,他一点也不知道证据失窃的事情,只是今天不想上班,跑到赌场偷懒而已,至于相川始,他不认识。

从这人口中得到始和这件事没关系的讯息,并未让橘和剑崎放心,还得交由广濑细细审讯才行,他说谎的可能性更大。现在那人还联系不上,两人有过接触更是事实,这样的抵赖反而令相川始愈发可疑。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剑崎头疼。

橘看出她的紧张,叫她回去休息,自己来处理,实际上心里已经想好了趁剑崎不在,悄悄把始处理掉了,再回头和她说。那时候固然她会难过,也总比让她被骗得酿成大错,人都赔上要好得多。

剑崎没想那么多,很简单地就接受了橘的好意,一个人回到家,再尝试和始联络,自然一直没有结果。

她甩开嘟嘟发着忙音的手机,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又偏头去看始没有关拢的房门。自从始那层隐藏的身份,在两人间已成为不需多言的共识,他就没有再可以锁上房门,剑崎平日里不会未经始的允许随便乱翻,但这个时候了,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一个合格的卧底一般不只有一部手机。她悄悄在心底道了个歉,随即闪身进入门中。

相川始的房间如表面上看着一样简单,没有什么里见得找的暗室——毕竟这只是间出租屋,连床底也没什么可藏的,简单得吓人,或许他并不会在这里规划自己的目标。

十几分钟,整个房间都被剑崎翻了个透,她不甘心,又再翻箱倒柜,连始的床单都没有放过,到处弄得一团糟,自己也是汗流浃背,脸上脏兮兮的,又笨又狼狈,门口出现了另一个人都没发现。

“你的警惕性,还是很差。”始微微笑道。

“诶?!”剑崎呆了,她连忙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

始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慢慢走进房间,没有得到回答的剑崎,忽而感觉不妙,死死盯着眼前人的脸,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到答案。她小心道:“始……你,真的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始吗?”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人走近了,剑崎仔细瞧,才发现他衣服上满是灰尘,像是在哪里打滚,袖子上还沾着大片鲜血,但没有破口,大概不是他的。这样细微又不妙的痕迹,使相川始看起来很危险,尤其他面无表情,几近冷酷。

不管怎么样,始就是始。

剑崎对着始的双眼,回答:“你是个不近人情的家伙,但是也有自己的温柔。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这么久联系不上你,你又和那个偷走证据的保安是什么关系?现在那个u盘到底去哪了。”

得到她的答复,始眼睛里闪过微不可察的笑容,他伸手给剑崎,拉她起来,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碎了的手机,简单道:“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些意外,耽搁了一会,但是证据我已经还给橘了,你放心。”

剑崎也就立即放心下来。

“诶?怎么会这么倒霉,害我担心这么久。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始替剑崎拍拍身上的灰,一边和她重新整理床单,一边解说:“那个家伙虽然知道u盘是证据,但是不知道重要的是上面的指纹。我告诉他把u盘里的文件删掉,再把证据原封不动放回来,能够延后被发现的日期,到时候筛选嫌疑人的时间更长,有利于他逃跑。

“只是,我拿到u盘后,碰到了拦路的家伙,处理了他已经很晚了。手机大概是中间摔到了,我一条消息都没看到。”

“拦路的家伙?”

“算是以前的同事吧,他发现我其实想要背叛。”

“诶?”剑崎瞬间紧张起来,她正期待着始的后文,却被直接拉去浴室,“干什么,怎么不继续说。”

“没什么好说的。倒是你,身上全是灰,去洗澡吧。”

“还说我,难道你不是吗?”剑崎生气道。

始思考了一下:“难道,你想和我一起洗吗?”

剑崎想了想:“嗯,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我还不至于隐瞒自己的伤情。”

洗着洗着,两人情意绵绵滚到一起,也是意料之中了。

厚厚的泡沫在淋下来的水流中被冲掉,光滑的肌肤重新出现,上面覆盖了一层水光,倒显得很有光泽,剑崎从旁边拽下来始那条薄荷绿的毛巾递给他,同他一块把身体擦干。

即便在打斗中没有受什么破皮的伤口,但是皮肤上的青青紫紫还是避免不了,剑崎帮始擦后背时,怜惜地抚摸。她心里清楚,始除掉那个拦路虎,就是做出决断,这个决断同时带着不可避免的风险,她也必须为始的选择负责。

有一种沉甸甸的感情浮上剑崎的心灵,她环抱着始的肩膀,率先吻了上去。始顺势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你的身体可以吗?”

“嗯,已经完全好了。”剑崎眼神飘了飘,她也不太确信,医生没说,她就当没事。

始摸上她的小腹,轻轻揉了揉,她一贯没什么肉,肚子自然也平坦,隔着一层皮肉就是器官,碰起来单薄。剑崎被他挠得痒痒的,不自觉往后退,又被拦着腰一把搂回来,干脆托着她的屁股,抱到洗手台上。

“怎么了?”

背后靠着镜子,一阵冰凉袭上脊背,剑崎有些不安,虽说裸体面对恋人已是常事,但被放在镜面前,她心中的羞耻顿时放大了,双腿也不自觉合拢,又被始温柔地掰开,两根手指熟练地在她腿间蹂躏,轻易便把她逼得喘息。

他在剑崎的小腹上落下一个的吻,像是在安抚什么。简单的举止就让她忐忑之余,下身慢慢灼热,屁股也坐不住,差点想滑下来,还是始将她按回去,继续慢条斯理用手指挑逗。

甬道迅速细细分泌爱液,弄湿了始的指头,她早就敏感得不像话,尤其是始的触碰,一点也不能拒绝,小腹很快涌上股股热流,显然是动情了。剑崎马上忘了好奇始要做什么,这人又不会太过分,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男友的行为仍在她意料之外。

只见始半跪在她腿间,低下头,唇瓣压在湿漉漉的花唇上,灵敏的舌头探入缝隙,在穴口以及娇嫩的内部舔吮起来。他的牙齿轻轻咬着外阴,撩出软烂的小阴唇,又嘬又吸,几乎咬得剑崎下半身发麻。

这还不算,那根舌头拨开阴唇后,在穴口扫荡,不仅仅是穴眼,连尿眼都被袭击,剑崎吓得夹紧双腿,但没什么用,始依旧不客气地享用着她的私处,还往上寻到肿胀的阴蒂,含入口中。

那颗蜜豆早已被蹂躏了很多次,始做完任务,有时候也懒得动腰,但指头还有力气,就去干脆用手指满足她,花蒂便首当其冲受难,被轻轻一拧,被拇指揉弄,又被指甲盖轻剐。不过,此般情形,后来都会发展成剑崎难耐地骑上去,自己摆动身体。

但舌头和手指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细密的舌苔拂过神经密布的敏感点,两瓣嘴唇稍稍一吮,花蒂的接触面近乎真空,仿佛往四面八方抽动,所带来的刺激是全方面的,一时间剑崎小腹抽搐,内壁喷出一股爱液,清晰地顺着甬道流淌直下。

“始、嗯,不要这样……好奇怪。”

剑崎下意识按着始的头顶,却也没舍得推开,甚至颤抖着分开双腿,以方便男友朝着更深处进攻。舌尖又湿润,又柔软,和手指的感觉截然不同,像一条黏糊糊的小蛇,在丛林中簌簌穿弄,带来连绵的潮气。

洗手台很矮,剑崎个子又高,脚趾几乎能踩在地板上,屁股只是一半坐在台上,这种姿势简直像是她骑在相川始脸上。她不自觉往下看,少见的视角令她不安又面颊绯红。

那张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却能做出如此刺激的行为,剑崎心脏砰砰地跳,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弄。在紧张之下,她下体越发敏感,甬道内壁贪婪地溢出一股股潮水,一想到这些液体被始咽进去,剑崎更是羞耻,耳后热得发出嗡嗡声,唇瓣间溢出可怜的呻吟。

始没有从她的声音中听出太多的痛苦,便对那份呻吟充耳不闻,唇舌继续在花瓣间灵巧地穿行,游走在肥沃湿润的土壤上,甚至朝着蜜巢深入,上下扫荡,激烈地操干穴肉,越是掠夺,内里的蜜液分泌越充沛,仿佛是在热情地招待他。

穴壁的表面是连绵的,也是柔韧的,随着剑崎的呼吸一抽一缩,缠裹在舌尖,好像被沉重的沼泽给束缚,一个劲往深处坠,根本无从挣脱。

爱液溢得凶猛,一股雌性的气息也萦绕而上,很难说这个味道甜蜜,但却仿佛充斥着引诱本能的信息素,始的鼻腔被这种气味包裹,令他欲望更强烈,牙齿磨着红肿的花唇,更想榨出更多。

快感在私密处肆虐,整个下体都酥酥麻麻,不管是阴户还是内里,尽是泥泞的欲望,剑崎逐渐开始哭喘,她的胸脯激烈地起伏着,红肿的乳尖跟着一块摇晃。她耐不住摸上自己的乳房,学着始的手法抚慰,一边舒服地呻吟,一边加快情潮喷向顶峰。

“嗯!”

也不知多久,剑崎小腹一松弛,大股的爱液潮喷而出,一半落在始的口中,一半喷洒在他面上。剑崎反应过来,连高潮的余韵都抛之脑后,立即慌张伸手去帮他擦,始的双眼一直瞧着她,表情柔和,她擦着擦着脸又红了,支支吾吾地问:“你从哪里学来这个。”

“偶尔会看到一些。”

看到什么?起初剑崎没反应过来,后来想想,应该是他在帮派里靡乱的场面见过不少,耳濡目染也懂了些,她半开玩笑地问:“你该不会那天之前就不是处男了吧?不然怎么上手这么熟练。”

始回答地认真:“不,那次我也是第一次。”

那些水液从他面颊上滴落,他狼狈地抹干净后,双眸垂下,罕见地泄露些不安的神情,像是正常人类观念回归一样说:“我不该一开始对你那么粗暴。抱歉。如果不是我做了那种事,也不会发生上个星期的流产,这样子很伤身体。”

剑崎笑了,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情欲,因此显得格外软绵绵:“如果你道歉得再诚恳些的话,我就原谅你了。”

始抿着嘴,还有些别扭。他不擅长诚恳地道歉,完全找不到能够套进去的行为方式。

剑崎也没这么执着听他那句话,她从洗手台上滑下来,同样半跪着,俯身紧紧搂住男友,埋在他的肩头道:“看到你回来时,我真的很高兴。我相信你,相信那个证据被偷走和你没有关系,你也回应了我的信任,真是太好了。”

“嗯。”始点了点头,双眼抬起来和她对视,下一秒就要吻上去,又被剑崎阻挡。

“怎么了?”

“喂,你这家伙嘴里还有那个呢……拜托了,查证时那么细心,现在怎么回事?”剑崎皱了皱鼻子,不满道,“你虽然不嫌弃,但是要让我自己尝那个味道,怎么想都太奇怪了。要不你现在去簌个口再亲?”

始眼睛中露出无语的神色:“早知道就用手了,省得你还挑三拣四。”

虽这么说了,但始还真的就近拿杯子装水,差点要把牙也一块刷了。剑崎嘿嘿地笑,又从他身后抱上来,双手顺势往他下面摸,他蹲着的时候还不明显,刚才一站起来,很容易就看得出来硬了。

“我帮你用手解决算了。”剑崎也明白,现在的始不会粗暴地对她做到底。不过她同时也在思考着,始给自己口了,要不自己也还给他?

她正想着,始扭过来,揽住她的腰,凑过去重新吻上。剑崎这会没再抗拒,乖乖被撬开唇舌,啧啧地纠缠着对方的舌头,任由他侵犯自己的口腔,吻得被气息紊乱,吐出的呼吸都热了,沾染满情欲的温度。

卫生间的地板还是太滑了,两人一边亲吻,嘴唇有磁吸力一般分分合合,一边黏黏糊糊穿衣服,始一路把剑崎带回她房间。

他懒得重新收拾了,想着干脆在女友房间待一晚,床勉强挤挤也能睡下两个人,或许也是剑崎太纤细的缘故,从前也不是没有做完就懒得动的情况,他们睡相也都不错,不至于醒来后有谁掉下去。

到了房间,剑崎麻利地把始按在床上,趴在他腿间,迫不及待地含住那根精神的性器,激烈地吮吻起来。

像是什么回合制游戏呢。她想。

先前剑崎不是没有用手给始弄过,大多数是前戏的时候,对哪里敏感也算熟悉,这回换了嘴巴,上手时有些坎坷,时不时用牙齿磕到茎身,亦或者胡乱咬了一口,她还担心始给她舔萎了,好在他没介意,居然还在口腔内胀了一圈,这让剑崎颇得意。

剑崎抬眼悄悄瞟始,他表情一如既往,察觉女友在看自己,才露出一丝微笑,伸手去拂她的发顶。平日里始没什么机会从这个视角看剑崎,毕竟她还要高个两三厘米,有时还会不自觉弯腰配合其他人。

很可爱。相川始默默想。

始的动作被剑崎解读成鼓励,她高兴了,舔得也更卖力,像是在接一点点融化的甜筒。加之逐渐适应了这个方式,有了点经验,她收着牙齿,用嘴唇包裹整个冠状顶,舌尖细心地舔开顶端的褶皱,又去钻研脆弱的马眼,顶端粘稠的前列腺液溢出,被舌头卷进嘴里。

她的腮帮子被顶得鼓鼓的,这里嘬吸够了,又往更深处咽,剑崎吐出一截,稍微做了会心理建设,一横心,低头将整根吞入口中。

始的性器大小,剑崎在第一次和他做的时候,就已经领会,不管是交合还是口交,都足以把她填得满满当当。现在她的舌头被压得死死的,津液不自觉从唇角泄露,狼狈地滴落在她的胸口,压根没法好好饲弄。

当顶端捅到剑崎喉咙,堵得她下巴发酸,食道翻上干呕欲,差点双眼翻白,始的性器也不过被吃进大半,还余下一截在外面,只能由剑崎用手去握紧,去撸动,去揉捏两颗许久未发泄,仍旧鼓鼓囊囊的阴囊。

太作弊了吧!剑崎心里忿忿,脑袋还左右晃动,试图找到一个舒服的,有空间作为的角度。同样都是口交,始面对的任务可比她轻松多了,这真不公平。

看女友费劲,始叹了口气,没有办法,他本人当然晓得自己离射精还远得很,如果任由剑崎这样尝试,恐怕得闹到后半夜才能结束。他扶着剑崎的脑袋,事先知会一声给她,“让我来吧。”

他摆动腰肢,细细往娇嫩的喉管内顶,那里咬得极紧,随着剑崎的呼吸,一下一下夹着顶端,刺激极了。剑崎还委屈地抬眼瞪他,显然对他自作主张夺取主动权感到不满,就差张嘴抱怨了。

始捧着她的脸,还是给她解释了:“明天早上还有事,不能做到太晚,快点解决吧。”

剑崎起初迷茫得很,过了会还是反应过来,自己的口交不足以让男友早早射精。她又羞又恼,耳根红透了,却也安静了些,甚至配合地往前逼近少许,以便始操得更深,即便尤其想吐也没有停下来。

她这猝不及防的行为,让始意料不及,阴茎猛地插入一个紧窄过头的地方,被柔韧的内壁狠狠一绞,他差点就要在那里面交代了,若非意志刹车,要是真的在剑崎的食道里射精,一定会让她呛得受不了。

不过,这也足够夸张了。

始下意识想要批评剑崎两句,但一瞧见她难受的表情和着急的眼神,顿时哑了火。他没多嘴,下半身却诚实地操得更猛,也不晓得是想要教训剑崎的鲁莽,还是心里揣着别的什么感情,总之阴茎如同捣药的杵一半,一刻不停地进攻着。

在半窒息的状况下,剑崎浑身都软趴趴的,双手抓着床单,任由男友摆布。始的进攻性在这时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的性器在脆弱的黏膜内驰骋,近乎粗暴地抽插着软绵绵的舌头,和湿窄的喉咙。

这种姿态近乎征服和掠夺,在每个角落都留下浓重的雄性气息,要始理智地评价,其实像是在欺负剑崎,把她弄得惨兮兮的。她连呻吟都发不出来,顶多是一些细碎的呜咽,和破碎的音节。

难受肯定是难受的,毕竟嘴巴也不是性器官,没有那种摩擦就能愉悦的神经。但她也没有抵抗,只是抓着始的睡裤,倒像是在紧紧依赖他,避免被这汹涌的冲击给拍倒在地板上。

意识到这点后,始越发兴奋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有多高兴,就像是当时在警局把证物交给橘,被橘和广濑谴责“下次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后,又听见橘絮絮叨叨剑崎的努力一样,情不自禁地笑。

剑崎的大脑是空白的,差不多在始动腰的两分钟后,意识就被顶去九霄云外了。她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是无力地跪坐在地板上,下半身随着始的顶撞,在地板上湿漉漉地摩擦,敏感的身体根本禁不起此般刺激,但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被支配。

如果她清醒着,肯定不乐意承认被侵犯嘴巴,居然还让自己兴奋。可是事实客观如此,她的小穴簌簌喷着水,阴蒂从穴内探出,摩擦着内裤,尽管不是直接被蹂躏,但依旧兢兢业业地给主人带来强烈的快感。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这是一种纯粹的,出于生理刺激的泪水,把剑崎整张脸搅和得更狼藉。始喘着气,难耐地给她擦擦,捡回一点怜惜的感情,他终于长长地吐了口浊气,抽出半截性器,射在她嘴巴里。

与此同时,剑崎也颤了颤,迷蒙着高潮了,裤子彻底湿了大半。她瘫坐在地板上,在始的膝盖上趴着,低低地喘息,好一会才慢慢从疯狂中清醒,脸颊上的灼热也一点点退潮。

剑崎抹了一把脸,咽下嘴巴里的东西,一时还垂着头,呆坐着,没有更多举止。始不免担忧,伸手去扶她,关切道:“……你,没关系吗?我刚才失态了。”

才道了歉又要道歉,饶是始这种感情波动不剧烈的,内心也不由自主浮出一丝尴尬,他本来常识就相对缺乏,竟也不知现在做点什么合适。过了很久,他才听到剑崎的声音。

“我要刷牙了。”她又看向始,“而且还得再洗个澡,啊,糟糕透了……但是这会你不许进来了,否则绝对会没完没了的。”

“……你说得对。”始不自然道。

剑崎在一家寿司店打工,主要负责送附近的外卖。

他来打工三天,差不多送遍了附近的客人,今天看到一个陌生的地址,是个只会为偶像活动出门的家里蹲的邻居。相川始,本来这个姓名在他心中只会一闪而过,但在按响门铃,看见来开门的家伙时,注定了剑崎会深深记住这位客人。

说是人并不恰当。

可怜的外卖小哥脑袋是空白的,眼睛是直的,他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也不知道自己背后是在冒着冷汗,还是被凉风吹拂。他嘴里说了半句的,“这是您的外卖”,都没来得及说完,意识完全被眼前的生物占据了,身体凭本能运转,粗重地呼吸着。

绿色的、还是黑色的?没有轮廓也没有界限的形状,侵犯着意识,很多双不同形状、不同大小的眼睛由各个角度凝视全身。有一瞬间,剑崎以为自己变成了色盲、抑或是疯子,莫非我是开错了门,走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吗?为什么会看见这样的东西。

“怎么了,有事吗?”

人类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

声音是从眼前的生物体内发出的,冷冷清清地灌入耳内,响彻身体每个部位,又寻常得好像隔壁住了十年的邻居。剑崎一个激灵,意识稍微从混乱中拉回,他习惯地把准备好的餐盒递过去,套话脱口而出:“这是您点的寿司套餐,请享用愉快。”

对方不知道用哪个部位接过后,一言不发地关上门,剑崎的视野被普通的公寓门覆盖,大脑也逐渐冷静,那份记忆太震撼,太强烈,几乎像口香糖一样黏在脑细胞上,无法怀疑作假,转而他开始庆幸,庆幸自己方才应付得还算合理,大概没有被察觉出异样。

从附近的居民口中旁敲侧击,剑崎不可置信地勾勒出一个和他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存在。那户是一个独居的摄影师小哥,身高在173左右,皮肤微黑,神色寡淡,不喜欢搭理人,每天都会出门采风,不存在被顶替的可能。

甚至他对门住的小女孩还拿出了同这人的合影,平静的青年站在画面左侧,眼睛黝黑,直直凝视着框外的人,存在感并不强烈,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和那天所见到的怪异生物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不过那家住户,还会点寿司店的外卖。

剑崎按响了门铃,所见到的家伙,一如既往,平淡地在门框内张牙舞爪,几十双眼睛围绕着他。正巧那个小女孩和她的妈妈出门,瞧见门口对峙的两人,兴高采烈地打招呼,丝毫不像是房门口站着一个怪物应有的反应。

“始哥哥!”她这样称呼他。

“下次不要点外卖了,可以来我们家里一起吃哦。”

“怪物”语气柔和地回应道:“我不好一直打扰你们,也在学着做饭了。”

难不成,出问题的只有自己吗?剑崎抱着这种怀疑,但他再怎么仔细观察,也只得出了那这家伙的身体大部分是黑色的,只是有着金红色的纹路夺目,不过他真正的眼睛到底是那一双?

剑崎歪着头观察,那百来双眼睛都瞧着那边的小女孩,他居然从中体验到两分善意,心中抹不去的惊惧渐渐平息。待女孩和母亲远走,这家伙回过来看他,他还有闲心好奇,自己把外卖递过去,他会用什么接,上一次没看见呢。

“这是您点的外卖。”

伸过来的,是一只触手。

大概发现了自己被盯着,对方蛮不爽道:“你在看哪里?”

“没、没什么。”剑崎摇头,他才不想被发现自己的不对劲,连忙把外卖端上,深深鞠躬后背着外卖箱,继续往公寓楼其他住户去。不过,他没注意到的是,对方并没有把门关上,从旁人的视角看,这个叫相川始的男人正盯着外卖小哥的背影若有所思。

过了一个月,到这栋公寓里来,剑崎见的最多的便是祂。他还琢磨出这个“相川始”压根没有具体形状和轮廓,每天都在变化,每次接外卖的触手也不一定是一根。祂表面的颜色同着起伏的尖刺每秒都在浮动,如同激涌的漩涡,凝视太久,很容易头晕目眩,看世界的眼睛都被覆上一层异色的滤镜。

多看几次,居然还生生看顺眼了,想着或许只有自己晓得他的真面目,剑崎心里还存着几分亲切。话说,这家伙还蛮有品味的,点这么多次店里的外卖,莫非是很合他的胃口。

上门了这么多次,要不要找他搭话呢?剑崎甚至想,经常送的人家他都很熟稔的。只是自己看不到作为人类的相川始的脸色,目前也没找到能从体色变化中探究心情的规律,如果惹怒了他,说不定会被吃掉呢。

想到这里,剑崎乐了。

他同样好奇始生存在人类社会的理由。祂到底是什么类别的生物,是妖怪吗?但也没有听说过类似的妖物。祂平时伪装需要耗费能量吗?那些饭他真的吃下去了吗?祂作为摄影师所拍摄的视角和正常人一样吗?自己又为什么能看出他的真身呢?

这位快递小哥满载着好奇心,要是他和始混熟了,说不定真的会直接问。

今天,剑崎送完这栋楼所有的外卖,抱着巷子下楼,却在电梯间被始堵个正着。他第一次见这人在房门外,因此格外讶异:“啊咧,你早上出门了?真少见,没有点外卖的话,是在外面吃的吗?”

“你,知道我的真面目。”

始这样说。

“什么真面目啊,你在说什么。”剑崎下意识拒不承认。在都市怪谈中,被怪物发现了貌似不是什么好事。

“你伪装得太差劲了。”始淡淡道,“今天晚上有空吗,来这里找我。”

“喂,一直在自顾自说什么啊,我凭什么要听从你的命令?”剑崎忿忿道。

那百来双眼睛同时凝视剑崎,像千万根针扎过来,强大的精神力灌入青年脑内,他双眼失神,一个晃神间眼前的生物就消失了。眼见空荡荡的走廊,剑崎眨眨眼疑惑,一边离开,一边暗自嘟囔。

“感觉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

夜色落幕,剑崎下了班,和同事告别,走到熟悉的十字街口,眼前忽而模糊一阵。再清醒过来,他已经坐在了一个陌生的公寓里,更糟糕的是,坐在他对面的,是那个见惯了的非人生物,相川始。

在这个密闭空间里,祂显得愈发铺天盖地了,仅是静静存在于此,也仿佛掠夺人类大脑内的空气。如果不是看了这么久,完全习惯了,剑崎可能会因为逼仄感和压迫感而窒息,先要昏个半小时。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早上的记忆跟着回归,剑崎警惕。

“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检查一下,你为什么能够看破我的真身。”

“啊,是这样的吗?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种能力。”剑崎皱眉,“不过,你这家伙的手段也太粗暴了,感觉很不可信啊,要是你把我放走,我才能答应你的检查。”

始微微一笑:“以我的能力,要是真的想对你不利,还需要把你再带回来吗?只要一抬手,你就会被碾碎。但是我对夺走人类的生命并不感兴趣,仅仅想要普通地生活在人类社会而已。”

“……好吧,就当你说得是真的吧。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呢?是八爪鱼成精,还是很多种动物合体,长得这么奇怪,我在网上查了很久都没看出来呢。”剑崎岔开话题。

“你不害怕吗?”

剑崎笑了:“一开始倒是蛮吓人啦,但是你好像也不伤害别人,对隔壁的那个女孩子天音不是很好吗?听说你还把她从人贩子的手里救回来,就算是人类,也不一定这么温柔。再说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怪物也喜欢吃寿司呢,没办法不好奇啊。”

“……”

“那你喜欢吃别的吗,比如天妇罗、寿喜烧之类的,我都很喜欢呢。”他兴致勃勃问。

始沉默,他想告诉对方,自己是想试探他才故意点那么多次,没想到还助长了这家伙的胆量。他叹一口气,不得不承认剑崎有够心大,但如果不是这样的家伙,恐怕在第一次见面就要被吓得尖叫着发疯。

“闭嘴,你刚才答应我的,现在让我给你检查身体。”始强硬地打断。

“唔……好吧。”剑崎其实有点不情愿,谁知道这样的生物要怎么检查身体,反正肯定不是去医院,否则就不会给自己施暗示来这里,而是直接去医院做完一套体检,再拿着报告送来公寓。

“你闭上眼睛。”

剑崎找了双眼睛对视一阵,最终还是悻悻闭眼。一团触手袭上他的脸,几乎将他半个头包裹,剑崎惊慌地摸索,模糊地疑问着:“这是在做什么?!你这家伙,果然还是想要吃掉我吧?”

始没理他,剩下的触手由他身后攀上,缠上剑崎的手腕和腰腿,粗暴地将他从圆桌背后拉扯到自己身上。要是剑崎现在还能睁开眼,往四周瞧瞧的话,必然会看见那上百双眼睛再次同时注视他。

如果只是被包裹,倒还好,剑崎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能呼吸,没有被堵住生机,继而缓缓放松,试探性地去摸始的身体,小心问道:“这样算开始了吗……嗯……”

话没完全问出口,强烈的被入侵感覆盖了大脑。不对,不是覆盖,明明那些触手只在表面,没有进入,为什么脑海仿佛有一根根细小的触手顺着血管攀爬,在大脑皮层下游走,摩擦脆弱的神经。

那种隐私处被翻找的感觉极端恐怖,好像每一个细胞都被掰开,每一道缝隙都被钻入,又撑大,被触手盘桓生根,成了怪物的区域,尖锐的酸痛肆虐。

触手挑拨敏感的神经,又包裹它、吮吸它,好似攀附树梢的虫,在表面留下挥之不去的痕迹,深深植于内部,黏腻的触感同样来回在血管内壁蠕动,剑崎恨不得伸手乱抓头发,亦或者用额头撞击墙壁,以此抑制脑内酥麻又细致的撩拨。

对的,自己完全成为一个猎物,一个祭品,被细细地剖开,每一处都品尝透彻。剑崎眼前朦胧出现了那个他从未见过的青年的身影,那“人”居高临下看着自己,脸上带着隐藏的探究,伸手在他脸颊上抚摸。

剑崎意识里那个自己,温顺地贴上去,双目坚定地同始对视,尽管身躯因为那份触碰、那份探索而强烈抵抗。

他单薄的身体激烈颤抖,张着口呼吸急促,覆着始表面的手也抓挠得厉害,本能地剧烈挣扎,以逃避身心被侵犯的恐惧,像是落入陷阱的鹿。即使这种抗拒造不成伤害,始还是稍加思索,在剑崎脑内某处略微拨弄,他顿时浑身瘫软,倒在自己怀中。

情况似乎更糟了,掌控欲望的区域被开发,多巴胺在刺激下分泌得汹涌,挟来大批量的快感,全身上下涌流。剑崎双眼上翻,眼眶酸痛,控制不住地流眼泪,津液也一个劲往外淌,和汗水一块打湿他的衣服,黏在胸口和背部,没多久,他整个人就湿淋淋。

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也听不见了,尖锐的轰鸣传响整个头颅。并非剑崎的眼睛、或者耳朵出问题了,他大脑空白,除却瀑布般涌流的情欲什么都不剩,好像被洪水冲刷过、一路破坏过,脑内一片狼藉,一览无余。

意识没有办法掌控思维,更没办法掌控身体,就像是从悬崖坠下,迟迟看不到底。不安全感令剑崎揪紧了始的身体,对身前的罪魁祸首产生黏腻的依赖。

他不住往祂身上贴,所获得的,不仅仅是暂时的心理安慰,还有软刀子般剖开他躯壳,捅入他皮肉的的欲望。他硬了,前端连个摩擦缓冲的机会也没有,两三下就射精,沾得裤子黏答答。

但剑崎半点没法,他腰也撑不住,大腿没力气,只能趴在身前坚硬又柔软的生物上,喘息着开始蹭。欲望灌注在皮囊中,流动在皮肉之下,再随着过剩的雨水漫出毛孔,以至于浑身酥麻,又渴求外物的刺激。

剑崎并不丰满的胸口贴在某块软刺上,乳尖隔着衣服被时时磋磨,很快红肿挺立,抵在衬衣之下,硬邦邦地,继续和层次不齐的刺摩擦。裆部也因骑跨的姿势,同身下的触手蹭起来,阴茎再次勃起,又再次轻易高潮。

他一件衣服也没有脱,那些触手更没有钻进他的身体,顶多托着他的后腰和屁股,暴雨淋漓的快感却将他狠狠掼在泥泞中,跌跌撞撞也没法起身,反而引向更深的索求。

体内好像被划分成两个阵营,一个轻飘飘往上浮,一个沉甸甸往下坠,剑崎简直有种错觉,身体要被撕裂成两瓣。他的精液如泉水般喷出,整个下体都脏兮兮的,直到阴囊瘪掉才算罢休。

没有更多实际的欲望可以压榨,下腹几乎抽痛,剑崎越发难受,也越发晕厥,脑袋像是被扔进了真空一样。他痉挛了好一阵,才慢慢闭上眼睛昏倒,脸颊还残余着绯红,根本像是被里里外外玩透了。

始不在乎他的失态,仍细致地在他脑内拨动,他像是翻阅书本一样,汲取每个细胞里的信息。青年的记忆顺着触手回流到他躯壳内部,灼热的感情烫得他眼睛发酸,浑身又变得暖融融的,比太阳晒了还要舒服,如果以人类的身体,他大概在呻吟。

凭借对人类社会的理解,始认为剑崎无疑是倒霉的,甚至有点不幸,父母去世得早,老是被人骗,身上还没有几文钱,住在很差的地方,记忆应当冷冰冰才对。

越是不明白这份暖流般的热情,祂越是想要深究。

可惜剑崎因为脑内触手不止不休的搜索,连昏迷中都不住颤抖,喉咙溢出难受的闷哼,始还是混了很久人类社会,明白再这样下去对他身体不好,还是遗憾地收手,把人慢慢放在榻榻米上,不再乱动。

不过,要这样直接放回去吗?始想。算了,反正要做的事做了大半,剑崎又不是他的小猫小狗,随意留下来还是不合适。人类遭受那样的刺激,醒来后看到回到自己的房间,会比较有安全感吧。

剑崎从昏厥中清醒,一睁眼就是熟悉的天花板,见自己身上仍旧湿漉漉,意识到发生的事并不是想象和梦境,抱怨那个奇怪的家伙连个解释都不给,就是另一回事。

在步入25岁的第三个月,剑崎和相识多年的恋人相川始步入了婚姻。

始是剑崎在高中时,男校女校联谊里认识的女孩,两人从高中时交往,中间也没吵什么架剑崎脾气好,始懒得吵,就这样作为一对旁人艳羡不已的情侣,在橘和天音等亲友的祝福下,填写了婚姻届,在亲友们的祝福下举办了婚礼。

婚礼之后,需要面临的事就是——sex。

剑崎在婚房中通红着脸,局促地坐着,他还是个实打实的处男,打算郑重地把第一次放在结婚后。在恋爱期间,他和始说过这个打算,当时对方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倒显得剑崎面红耳赤的很没有气势。

“这么着急?”

始换了身更方便行动的连衣裙,那双高跟鞋让她平易近人的气场多了少许压迫力,其实剑崎一直很意外,她并不像是擅长穿高跟鞋的类型,却意外地能掌控,简直如履平地。女人走进房间,一瞧见如今的丈夫的表情,就晓得他在想什么,脸上微微笑着。

“诶……始你……”剑崎一见妻子回来就从床上弹起来站着,他挠着头,立即气短。

“不,我随便的,倒是你没事吧?”始很自然地搭上话茬,她想了想,好心道,“嗯,反正你已经请好蜜月的假,这段时间可以好好休息,我不是人类,交配方式和你们可能相差很大,你要做好准备,会很辛苦的。”

从第一次认识始开始,剑崎就知道对方并不是一般人——不,应该说不是人类。她保护一个小女孩和两个混混打架,手臂受伤时,流下了绿色的血,剑崎虽然没来得及帮她打退那些小混混,却及时地上前给她包扎。

有很长一段时间,始都以为剑崎是红绿色盲,看到他一个人过马路还有点担心,没想到这家伙眼睛并没有问题。大概是脑袋有问题吧?想着对方殷切的傻笑,始不得不这样想,但是笨蛋也有笨蛋的魅力。

“我怎么会有关系。”剑崎下意识说,但他又想起来什么,有些退缩着试探,“该不会你们种族,也是像螳螂一样要把雄性吃掉才行吧?”

始叹气:“笨蛋吗你,像这种不太符合人类世界运行的规则,一定会在之前就告诉你,我可没有想在新婚之夜就被警察逮捕的意思,但是人类确实在我们的捕食范围内,怎么样,你想要被吃掉吗?”

剑崎嘟囔着:“感觉你想要抹除吃人的痕迹也很简单啊。”

始反问:“你确定要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吗?”

剑崎摇头装傻:“啊咧,我有说什么吗?”

“算了,你坐下来吧,别站着了,我又不是橘。”在高中的时候,剑崎经常因为违反校规,在外面偷偷打工的事,被叫去办公室,幸而教导主任是熟人所以没有问题,始从一开始远远看着他傻站着连连鞠躬道歉,到后来目不斜视直接路过。

剑崎依言照做,但对接下来的事,又紧张又期待,显得格外躁动不安。在这之前他也稍微看了些资料,从同样是处男的睦月那里要了点片子,可是到了临门一脚,连先去拉始的手都忘光了。

“对不起……”剑崎脸红得太厉害,散落的几粒雀斑似乎都要熟了,他甚至开始担心自己会早泄,按照往常晨勃持续的时间而言,应该不至于吧?

“让我来吧。”始简练道。

“嗯?”

“不是觉得你不行,只是我来会比较合适。”她好心解释。

始两三步走近来,单膝跪在剑崎腿间,她在丈夫即将发出奇怪叫声前,扒开他的裤子,把内裤里藏着的半硬半软的阴茎含入口中,没有丝毫羞涩,好像这样子很正常——不对,莫非对她们来说,确实是正常的吗。

脑容量被烧掉大半的剑崎彻底陷入混乱,另外消磨他理智的,则是下半身所进入的湿软境地。很舒服啊,软绵绵的舌头和嘴唇贴上来,阴茎被舌尖精细地舔舐着,和用手发泄完全不是一个等级,更何况对象还是自己的爱人。

但是还是不合适,剑崎强撑着意志,按着始的发顶,夹着声音阻止道:“始,咬这里很脏的,不合适吧?”

始把他的手从头顶拍开,从容地把阴茎吐出来,陈述道:“没有啊,你平时不是一直清洗地很干净吗?确定了这点,我才这样做的,我还以为人类男性会喜欢这种的,如果你适应不来的话,我可以用手。”

“诶……倒也不是这个方面的。”剑崎弱气道。

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始态度太正常,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被汹涌的情欲蒙了满脸。不过,始居然还为了自己,去摸索了男人的喜好,剑崎很开心,于是喜滋滋笑着,朝恋人,也是如今的妻子道:

“……始,你为了我做这个,我真的很感动。”

始稍显意外,她轻咳了一声,别过脸说:“这没什么,你没有必要这么感谢。”

她见剑崎还要说什么,随手捏了一把手中性器的茎身,把丈夫疼得乱叫后,语气不咸不淡道:“继续吧……啊,又要重新开始了。”

剑崎的阴茎软下来点,始只好稍微多花点从书上学来的技巧,她虽然不像什么地球o书馆有看过的技能就可以学会的超人智慧,但学习能力起码比剑崎强。稍稍回忆了一下后,她试探地去抠挖顶端的马眼,指尖不住地摩挲、刺激龟头的沟壑。

有几下太重了,那里又太敏感,剑崎又在喊疼,好在他没什么反抗,只乖乖张着腿任由妻子施为,这点很好。

在剑崎身上摸索一阵后,得到了反馈加以改进,始渐入佳境,半勃的阴茎越发坚挺,在掌心膨胀。男人的性器尺寸在一般男性中还是相当可观,修长而笔直,深红的颜色不至于太难看,阴囊此时鼓鼓囊囊,大概为了这次守护了存货。

顶端的尿孔正兴奋地翕张着,泄出少许前列腺液,明显蓄势待发。差不多了吧?剑崎想着,是不是该下一步了呢。但出乎他意料的,始仍旧低头把自己的性器含入口中

不知道始为什么要坚持,但她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吧?剑崎迷迷糊糊思考,他放弃了对始劝告,自顾自胡思乱想,反正也挺舒服的……要不姑且享受好了。实际上始大多数时候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顶多有时候思维不太一致,但非人融入人类社会已经很辛苦了,就让让她吧。

有了前期的铺垫,始的口交非常顺利,她没有把整根吃进去,而是含住一半,舌头灵巧地在顶端滑动,右手握着余下的根茎,纤细的手指刮擦脉络,左手搓捏着阴囊,差不多把每个角落都照顾到了,时轻时重,重点上下游弋,简直让剑崎爽得后腰发麻。

剑崎都不敢低头看妻子,阴茎可以把女人的侧颊顶起,在嫣红的嘴唇中进出,根部甚至有残余的口红印,始正抬眼看着他的表情,眼睛虽然很大,却不是少女般的灵动,其间更多是审视,有些冰冰凉,却让新任丈夫心跳加速。

灼热的情潮从下腹涌动,精液在精管底部蓄势待发,剑崎不住地喘息,身体紧绷,他双手抓紧床单,下意识合拢双腿,红着脸提示妻子:

“始,呼唔,我好像、好像快要射了,你小心点。”

始含糊地“嗯”了一声,却低头含地更深。在剑崎的惊叫声中,她喉管一抽,狠狠地吮一下,精液再也压抑不住,畅快地喷薄出来,一口气灌在女人的喉咙中。

剑崎慌乱地往后退,他抽出阴茎,扶着始的肩膀摇晃,着急道:“欸欸欸,始你这是没有把握好分寸吗?不要咽下去啊,好脏的,能不能吐出来啊,有没有难受,会不会呛到,有时候也不要这么争强好胜嘛。”

“话好多……”始本来没有被呛到的,这会倒是被剑崎摇得咳了两下,她等剑崎不再激动才把他的手给推开,一边抹着嘴唇,一边道,“够了,这样就行,你现在趴到床上去,把腿张开,要继续了。”

“嗯?始,你要做什么啊。”

“人类的交配啊。”

始从地上站起来,从她的裙底唐突冒出了很多触手状的东西,这还是剑崎第一次见,他呆呆地望着,眼见那些触手把裤子从腿上扒干净后缠上了大腿,还吃惊地摸着,这玩意是半透明的,类似于软管样的东西,最细手指大小,粗的快比得上少女的手臂。

剑崎问:“……要用原型做吗?我可没有这方面的参考。”

始的语气仍旧四平八稳:“我有传承的记忆,没问题。”

触手逐渐缠上了剑崎的腰,将他按到在床上,在它们的禁锢下,剑崎不仅合不拢腿,还被迫抬起了腰臀。他眼睁睁看着一股粘液从触手内喷出,溅射到自己腿间,沾得到处都是,稀里糊涂地问道:

“把床单弄脏了,这个好洗吗?”

“反正有洗衣机。”

那根沾满液体的触手顺着剑崎的腿根,滑入他的股间,钻进臀缝,破开后穴。它又湿又滑,黏答答的,进去得太快,以至于剑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知道屁股一痛,等到它往更深处探,他才开始叫:

“始!这是不是哪里不对?!”

“就是这样的,我体内的卵已经受精成功,现在要在你身体里孵化。”

“卵?!什么卵?我完全听不懂啊。”剑崎折腾着,却如何也没办法挣脱触手的压制,体内那根还喷出大量的液体在内壁,滑溜溜地往外溢,以至于他每一动,后穴就像是失禁一般朝外流淌,害得他窘迫不已。

“人类的直肠温度是最好的孵化场所,在过去,我的一些同族会捕捉水手,引诱他们,骗取他们的精液,然后在他们的身体里产卵。”始解释道,“不过我研究过了,只要不让你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孵化,就对身体没有坏处,这种伴随卵分泌的液体甚至对人类的健康很有正面影响。”

“喂,这种事,难道不是一开始就要和我说的吗?至少也要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剑崎崩溃地叫道。

“没有提前告知是我的问题。”始承认,“但是看你提起交配遮遮掩掩的样子,我以为你们人类不应该在婚前谈论这种事,所以,你也有责任。”

剑崎没有继续乱动了,他瘫下四肢,算是接受现状:“算了,我又没办法改变你们种族的交配模式,你……你就在我身体里面随便产卵吧,我会努力不去介意的。”

始的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她的触手按在剑崎的肩膀上宽慰:“你们人类不也有通过直肠获得快感的方式吗?在以前,也不是没有人迷恋上给我们这个种族孵化的,安心吧,我不会让你痛苦的。”

“为什么你的语气好像要给我送终啊。”剑崎捂住脸想,他现下的目标或许是不像其他人类一样,爱上被插屁股。

虽然一般来说,正常的婚姻不会这样,可是……可是也没什么不好的,又没什么特别难受的地方,始开心就好,不过他和始的小孩会变成什么样呢?听起来人类和他们种族没有生殖隔离呢。

他摸着下巴问:“一般来说,你们一次会产多少卵呢?”

“八九个吧,会持续五天左右,它们孵化后会自动顺着下水道涌入大海,随波逐流地长大,大部分会在中途被捕食者吃掉,最后长成的可能就一两只。”始回答。

“……好冷酷的生存机制。”

剑崎反应过来:“等等,我难道要五天一直这样吗?”

“差不多。”始少见地有些心虚,不过她的丈夫并不能看出来。

“那这五天里,我应该有休息的时候吧。”剑崎别别扭扭道,“要是橘前辈和睦月他们来看我,我可不太想让他们看到我难堪的样子……不,始应该不会让我太难受,总之我也不是说这样子不行啦,就是作为男人难免有点不好意思。”

笨蛋吗?始想。不过她早就对恋人是个笨蛋这件事深入了解了,于是点点头。

交流间,探入后穴的触手多到三根,尽管都是纤细的,却又在膨胀,但穴肉被润滑液所麻痹,竟没怎么感受到负担,穴口被扩张到裂开一点缝隙,接着又钻进第四根,内壁才算体验到些许压力。

屁股里涨涨的,剑崎努力放松身体,以便于触手自由地在内里蠕动,他后知后觉自己还没有问始卵会有多大,但应该不会太疼吧?

他马上看见中央的触手内,一枚半透明的卵极速滑下,到了腿间,虽然明显看着是胶质的软趴趴的,但是依旧有拳头那么大啊!再跑已经来不及了,这个时候,只能相信始没有胡说八道了。

剑崎闭上双眼,露出虔诚的表情。

始不禁好笑,她干脆利落地把成熟的卵排进剑崎体内,输卵管一颤,它就稳稳当当地挤在肠道深处,将男人纤瘦的腰身顶起来微微的弧度。虽说剑崎身体看着单薄,却有着可怕的韧性,有时候始认为这家伙才比较不像人类,恢复力根本就是超人。

所以,她也就非常放心地在一个卵过后,立即送出第二枚,乃至第三枚。

好撑。剑崎首先被这样的感官冲击,倒是没什么撕裂感,内壁黏答答的,屁股没办法夹紧会很怪,尤其是为了给后面的卵腾出足够的空间,第一枚被塞得很深,差不多顶到他胃的底端,因此又想吐。

没流血就好,始还是很温柔的。这样想着,剑崎睁开了眼睛,他见自己的小腹胀起,呆了一下,又去摸,手感有点软,能摁下去,但又被始抓着手腕阻止。之前也有预想过这样的情况,实际见到还是头皮发麻,他有点想哭出来了,只好扶着额头勉强消化。

选择和非人类结婚就是有这样的风险啊,橘前辈在婚礼前、领证前,乃至谈恋爱前都有所警告呢!

在剑崎胡思乱想之际,他的最大危机来袭了。卵被塞到了难以置信的深度,大概到了结肠的位置,率先袭来的是强烈的不爽,他抓着床单,稍显痛苦地喘息着,脖子仿佛被什么掐住一样,暂时呼吸不畅。

可是尖锐的快感随即破开理智,剑崎的整个下半身都发麻发软,嘴巴也合不拢,一个劲地朝外流口水。他的阴茎迅速勃起,快感具象化地呈现在通红的阴茎处,过于激烈的多巴胺分泌以至于恐惧,剑崎本能地往后逃,想要稍稍远离这份直冲云霄的兴奋。

“哈呃……始,好奇怪,停下来、停下来,不要了!”

始挑了挑眉,她不听丈夫的请求,反而从容地用双臂将人钳制,她力气很大的,虽然胳膊纤细,个子娇小,但人外向来不能同人类语,谁知道物质守恒定律在他们身上遵不遵循,总之将此时软弱的剑崎牢牢压着半点不费劲。

她也爬上床,跪在剑崎腿间,那双常人的腿变化成同样的触手,高跟鞋“啪嗒”一声掉在床边。剑崎不得不将双腿搭在她的触手上,或者腰侧,像是正被自己妻子操着,不过他已浑然没有感觉,下体正爆发的情潮让他双目失神,汗水涟涟。

此时剑崎的体内容纳了四枚卵,还有五枚左右没有置入,不过始没有逼得他太厉害,抽出两根触手,只剩两根一粗一细在穴内交替捣弄,她还晓得男人被摸到前列腺也会爽,因此努力地寻找。

找到了。

捅过去的时候,才多戳了两下,剑崎就抽搐一下,立马高潮了,他四肢都像是什么外壳化掉的南瓜棒一样瘫在床上,胸膛不住起伏,对于处男来说前列腺高潮是有点刺激,他甚至没有被摸前面就这样了。

始不顾着他还在贤者时间,立即再次攻击那处,剑崎呻吟着,被迫又硬了,他双眼迷迷瞪瞪,断断续续地叫,像是被陷阱夹住腿的小狗,难受地连连喊始的名字,倒也不说什么“慢一点”“不要了”之类的话,只伸着手臂,待妻子顺势俯身,着急地把人搂在怀里。

拥抱是人类之间至关重要的情感表达之一,在先认识天音时,始就认识到了,在两人刚谈恋爱不久,剑崎表示关系要进一步时,也是羞答答又热情不已地搂上来——不过老实说,两个人身高差太大以至于当时场面非常惨烈,后来换成坐着抱才算好些。

剑崎埋在她的肩头,喘息着,声音竟逐渐没那么痛苦,他的胳膊锁着始的身体,差不多把人箍在怀里了。这家伙很没有分寸,勒得不太舒服,不过始没有推开他,她决定让丈夫稍微休息一下,喘喘气再继续。

不过,体内的卵没有放过剑崎一马的意思,在温热的直肠内,它们的外壳融化着,内里的物质长得很像水母,也是半水液状,顺着内壁不管不顾地滑出,朝着光亮的外侧涌动。

这倒没什么,糟糕的是,最先孵化的,当然是最深处那枚,他在内里激烈地颤抖着、挣扎着,想要逃出困境,于是剑崎成了受害者,被粗暴地顶撞着,又捏着始的肩膀,开始剧烈地哆嗦起来。

虽然情有可原,但是捏得很疼,结束后提醒一下,让他付出点代价。始这样想着,身下操纵着触手,往深处探,试图够着这些新生儿。

它们都孵化得差不多了,大半湿黏的外壳还沾在剑崎肠壁,偏生有先有后,竟然还纠缠到一块,笨拙地挪动着,反倒动弹不得。搞得始都无言以对,觉得它们大概是继承了剑崎的智商,干脆往下一勾,一口气把所有小东西都拽出来。

这一下不得了,它们出来得顺利,却苦了剑崎,大股的粘液瀑布般喷出来,和失禁差不多了多少,几乎难堪。这就算了,这些黏腻的团状物勾勾连连地滑脱,一路粗暴地碾压他的肠壁,被软化得敏感的穴肉受不得刺激,前列腺更是被狠狠地刮过,阴茎射了第三次,屁股也簌簌喷出水来,夸张地潮吹了。

“始……好累哦……”

明明这家伙很大一只,现在靠在怀里蜷缩着颤抖,竟然也有两分可爱,像是什么被娇惯长大的大型动物朝主人撒娇一样。始有些受不了这股亲昵劲,想要拽着他的后颈,把人从怀里脱开,可是到底没法办挣扎,只好叹口气。

谁也没有管刚出生的小动物,它们自个从床上滑下来,被潮湿的地方吸引,钻进卧室自带的卫生间。其实剑崎勉强从高潮中恢复清明后,还想起来问了两句,他还是很好奇自己孵化的孩子,不过被始搪塞过去——这是自然筛选的一环,多看两眼,到时候产生多余的感情反而不好。

“结束了吗?始。”

剑崎发觉这姿势压到了始,手指挠着脸颊,慌张地往后退开。始没有多挽留,那些触手也自动散开,留下一块清净的床单给他坐,她双手没有可以搭着的东西,一时不自在,最后若无其事地抱着手臂,淡定道,“还没有呢,剩很多。”

“诶!!!怎么这样。”

可怜的新婚丈夫摸着肚子,回忆着肚子被填满的感触,侥幸道:“能不能明天……”

始似笑非笑:“如果推到明天的话,就要一口气产更多。到时候,你要是受不了,不要和我求饶,要怪就怪昨天的你自己。”

“……我会努力的。”剑崎鼓起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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