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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你就走不了了。

……不对。

“啊……”

奥尔菲斯皱起眉,困惑地捂住了头。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昏暗的酒店房间内,夹杂着欲望和痛苦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响起,两具赤裸的身体带着粘稠焦灼的欲望上下翻滚、交缠在一起……

“呃……不要……不要……”

弗雷德里克被压在下面,餍足地吞咽着侵犯自己的刑具,露出淫荡不耻的笑容,他痴痴地望着身上的奥尔菲斯,突然很想要一个吻。

于是面容模糊不清的奥尔菲斯真的俯身吻他了,两人搂抱在一起,伴随着黏腻的水声、沉重的喘息声……作曲家从睡梦中醒来。

呵,真稀奇,他多年来一直清心寡欲,甚至因为自身oga的身份过于回避性爱,从来不会做带颜色的梦。不过梦就是梦,他怎么可能和奥尔菲斯上床呢……

不知为何,oga感觉浑身都又酸又痛,没什么力气,脖子和嘴唇好像被嚼烂了,屁股又火辣辣的胀痛着……怎么回事?他费劲地睁开眼,昏暗的房间、深色的大床、空气中漂浮着红酒混合花香的奇妙气味……嗯。嗯?

弗雷德里克一下子清醒了,他猛地坐了起来,呆滞地看向了自己遍布全身各色暧昧的痕迹,还有背对着他呼呼大睡、造成这一切的奥尔菲斯,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不对……不是上床,是强奸。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咬牙切齿的要把alpha踹下床去,结果一脚踹过去发现双腿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完全踹不动alpha,倒是一脚把人踢醒了。

“……呃?怎么了……弗雷德里克?你终于清醒了?”

奥尔菲斯被踹了一脚,也迷迷糊糊地醒来了,他先是确认床上oga的清醒状态,被踹了一脚不仅不恼反倒还挺高兴。

比起衣不蔽体的自己,奥尔菲斯居然从头到脚穿戴整齐,就是头发有些凌乱,看上去有点累。

……禽兽。

无数脏话和怨恨在弗雷德里克的嘴边上下翻飞,但到了嘴边他还是没骂出来,攻击性有待提高。

“你满意了吧!?你这个自私自利、无耻妄为的混账!我看见你就恶心——”

面对oga气愤至极的辱骂,奥尔菲斯理都不理,一边打哈欠一边起来整理他乱掉的衣领和头发,漫不经心地询问道:“还吃上次的奶油蘑菇汤吗?”

弗雷德里克愣住了,这是他爱吃的菜之一,他不明白奥尔菲斯在说什么,他已经很久没吃过奶油蘑菇汤了。

奥尔菲斯双手抱在胸前,半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像是被他逗乐了那样半生气半玩笑地问他: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家没有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礼品袋,把里面的还带着吊牌的衣服扔了过来。

“既然醒了就穿好衣服,我带你回去了。”

“回去?”

“回欧利蒂丝庄园。”

……凭什么?

欺骗了我……背叛了我……在手术台上对我的祈求视若无睹的你……把我强行带走侵犯的你……凭什么再控制我今后的人生……凭什么……奥尔菲斯……

“我凭什么听你的?”

“不愿意穿,我就替你穿,不愿意走,就我扛你走,自己选吧。”

光是听到alpha如此霸道的发言,弗雷德里克就发自内心感到恐惧。

他怔怔地低头看着扔给他的衣物,内心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他害怕奥尔菲斯,害怕alpha再次侵犯他,害怕再次遭到伤害,再次被绑上手术台。但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离不开奥尔菲斯了,从今往后,他都是奥尔菲斯的所有物了,没有他的照佛,自己甚至没办法独自出门……

何况……就算他现在硬气的拒绝奥尔菲斯,alpha绝对敢掐着他的脖子,硬给他穿上衣服然后强行带走,而且不管是报警还是呼救,都不会有人管他。他的意愿真的重要吗?真的是他拒绝就有用吗?

弗雷德里克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最终忍下了耻辱,选择自己穿上了衣服。

穿戴好了衣服、收拾了一下仪容仪表,作曲家就只能乖乖拎着他为数不多的行李,跟着奥尔菲斯下楼,家在前台退房,他就低着头躲在后面,偷偷四处打量周遭的环境有没有一个能告诉他现在是几时几分的日历……

虽然满身暧昧的痕迹,却清爽干净的身体,垃圾桶里的食物残渣,不知何时买来的衣服,奥尔菲斯奇怪的态度……这一切线索都在指向一个答案:他似乎睡了很久,又没完全睡着,出于一种肉体醒着,神智全无的状态。

这就是oga抑制剂副作用彻底失控的症状,所以这些天自己应该是陷入了这种理性全无的状态。

为了证实这个猜想,他的视线疯狂在酒店里乱晃,终于,他看到了酒店前台服务员为自己准备的日历,上面的日期每度过一天就会被划上一个红圈。那么到底过去了几天……他记得自己出发那天的日期……啊?

是自己看错了吗?不对,没有看错……自己在做梦吗?还是自己已经疯了?!居然过去了整整七天!?

那这七天他都是怎么过来的?他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有没有干什么特别丢脸的事情?他有没有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奥尔菲斯怎么知道他爱吃奶油蘑菇汤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愣什么呢?走了,上车。”

办完退房手续的奥尔菲斯强势地拖着oga的手腕拽着他往前走。

“放手!奥尔菲斯放手!我可以自己走!”

“哦?那你可要好好跟上来,别跑了啊。”

家真的放开了手,像是笃定他绝对会跟上来一样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弗雷德里克久久伫立在原地,望着alpha的背影揪紧了胸前的衣服。

好痛苦……

自己也未免过于卑微不堪了吧,他是怎么一点点把自己变成今天这副只能靠向上位者敞开双腿的方式才能活下去的?

在弗雷德里克原本期望的光景中……他站在耀眼的舞台上演奏着绝妙的乐曲,接受众人的瞻仰和鼓掌……但现实却是,他只是个被按在情趣酒店的昏暗房间里被强奸却无处申冤的oga,是个内里空虚、无人在意、玩腻就扔掉的性玩具。

其实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做好了要伺候讨好其他alpha活下去的心理准备。这个alpha是谁他都可以,都不在意,但绝对不能是你——奥尔菲斯。

虽然他确实记恨奥尔菲斯欺骗他背叛他,拿他当实验体,但其实最让弗雷德里克感到痛苦,无法面对家的原因是……他们确实一同经历了美好温暖的回忆,所有的伤害是真的,所有的利用是真的,但是alpha对他的好也是真的。就算那背后夹杂了欺骗和利用,但家的话确确实实安慰到了他,做的事确确实实帮助到了他……这比自己只是单纯的被欺骗被利用更让弗雷德里克感到痛苦,无法忍受。

上了那辆车,就等于自己接受了玩物和金丝雀的身份,奥尔菲斯再也不会给他机会逃跑了。

弗雷德里克想要硬气的转身离去,抬起高傲的头颅拒绝奥尔菲斯,想要狠狠给强迫自己的alpha一拳,但是……不当玩物,不当alpha的金丝雀……他还能当什么……还能去哪里呢?

想到跟家回去,自己可能会被他囚禁起来虐待侵犯,他就感到恐惧。但是如果不跟他走,自己流落街头,注定又只能落得一个被千人上万人骑的下场……

向一个人打开双腿、和被一群人掰开双腿,忍受一个人的侵犯和忍受一群人侵犯……到底那一条路会更轻松一点,弗雷德里克心知肚明。

弗雷德里克眼神里的光彩消失了,木讷地选择了接受奥尔菲斯的驯化。他跟了上去,准备打开后车厢的门,结果发现后座车门被锁,奥尔菲斯指了一下前面,示意他来坐副驾驶。

一路上二人都沉默无言,弗雷德里克心事重重,奥尔菲斯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之中。轿车重新驶回欧利蒂丝庄园,奥尔菲斯大摇大摆地关上车门走在前面,弗雷德里克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重新回到了这个充满痛苦记忆的地方。一进门,管家就快步走上前,毕恭毕敬地拦下了奥尔菲斯。

“德罗斯公爵,您这些天都去哪里了?爱丽丝小姐现在还在外寻找您。”

“跟爱丽丝说我回来了,我没事,让她别担心。”

这是重点吗?弗雷德里克绝对看见管家眼神复杂地瞄了一眼自己,但只能装作没看见闻不到。不用说他脖子上交错的红印和咬痕,光是他根本无法控制的,持续散发出的红酒混合花香味的信息素都在宣告这个世界,宣告所有见过自己的人:他和奥尔菲斯已经什么都做过了,他现在已经是奥尔菲斯的人了……啊!

弗雷德里克羞耻的在心里尖叫了一声,用手猛地捂住了脸。

“克雷伯格先生还住以前那个房间吗?”

“他跟我住一个房间。”

啊啊啊啊!!!

别说了!你没有羞耻心吗?!

弗雷德里克只是听奥尔菲斯理所当然地让自己和他住在一起都羞耻到爆炸,他恨不得像个缩头乌龟那样把脸埋进大衣里,但刻在骨子里的礼仪让他无法这样做,于是他只能一边遮着脸,一边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

奥尔菲斯回过头,看见作曲家害羞到极点的模样笑了,他牵住弗雷德里克的手腕,把人牵上了楼,来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一家之主的房间可比之前弗雷德里克住的客房宽敞多了,由三个房间连在一起组成一个大房间,先进入的区域是书房,这里是奥尔菲斯的办公区域,摆着数个塞满书籍的书架,宽大但有点杂乱的书桌,旁边散落着家的废案揉成的纸团。往后走就是卧室,里面的构造比较简单,只有床和配套的柜子,再就是桌子椅子,外加一些摆设,最里面的房间就是厕所和浴室。

奥尔菲斯房间的装修风格意外的爽朗简洁,虽然各式各样价格不菲的摆设家具侧面设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但并不像弗雷德里克所认识的大部分贵族那样,一个劲地往自己房里堆砌精美的家具摆设,油画和香薰,搞得整个房间金碧辉煌,看着都有些油腻刺眼了。

“那个……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弗雷德里克纠结了一路,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让他无比揪心的问题。

“嗯……发生了什么啊……让我想想……”

奥尔菲斯挑起一边眉毛,装作努力思考的模样……实际上这些天他都是怎么跟弗雷德里克度过的他一清二楚,甚至刚才还在开车时不断回味。

在他们第一次结合过后,弗雷德里克虚弱的昏死过去了,奥尔菲斯则坐了起来,望着酒店昏暗房间陷入了虚无。

这是alpha的保护机制,造物主为了让alpha不被oga用性与爱奴隶,像是故意给alpha制造了一个每次完事后都陷入一段极致理性的时间,在alpha之间被戏称为“贤者时间”。

奥尔菲斯现在就陷入了贤者时间,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明明弗雷德里克对他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他到底是为什么要监视oga的电话线,特意追踪行程,甚至把人给彻底标记了……要知道这可是个失去了抑制力阀门和自我管控能力的超级大麻烦,就算长着这么一张美貌的皮囊也不会有人要,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

就算陷入了贤者时间,奥尔菲斯却还是记起弗雷德里克厌恶自己的身体黏黏糊糊的,就算再难受oga也总是要洗澡。

虽然在心底无数次质疑自己在干什么,但奥尔菲斯还是先在酒店的双人浴缸中放好热水,然后从床上打横抱起昏睡的oga,打算替他清理身体。尽管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但oga在屁股在碰到热水时,居然下意识地往他的怀里钻,但家一点也不怜惜刚刚被自己疼爱到昏死过去的oga,反倒按住他的腰把人硬放进热水里,oga发出了一声呻吟,挣扎了两下,就重新回归平静。

奥尔菲斯先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就把人拽到怀里躺好,开始往oga身上浇热水。睡着的弗雷德里克很乖,褪去了一直以来尖利刺人的外壳,乖乖地任由奥尔菲斯揉搓,oga柔顺地张开腿,方便他的手伸进两腿间隐蔽的角落里,就是自从伸进手指后,oa就开始了不间断的呻吟。

“呃……啊……啊……”

他只是伸进去而已,还什么都没干,弗雷德里克就已经难受得躲闪起来,你怎么能这么敏感易碎啊?奥尔菲斯说不出来到底是嫌弃还是无奈,他叹了口气,特意放缓了力道,手指还算轻柔地细细抠挖每一处褶皱,但还是引起了怀里的人的激烈反应。

“……奥尔菲斯?”

作曲家清晰的声音突然响起,不再是不成调的呻吟和呢喃,而是完整的句子。奥尔菲斯的手猛地停了下来,而弗雷德里克在身体里还插着他手指的情况下,转过身面对家,眨着失焦的铂金色瞳孔,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醒了?醒了就自己洗。”

既然醒了就不管了,奥尔菲斯抽出了自己的手,毫不留情地站了起来想要走出浴缸,没想到他刚站起来,弗雷德里克就像没有骨头那样直接滑落到水中,水面冒出几个泡泡,吓得奥尔菲斯赶紧把人从热水中捞了出来。

“你疯了?你不想活了吗?!”

面对奥尔菲斯的愤怒和指责,湿透的作曲家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凑了过来,吻了一下alpha的嘴唇。

和之前那个轻盈的如同羽毛般的纯洁的吻一样,他就只是把嘴唇贴在对方的唇上而已。但这一下把奥尔菲斯搞懵了,他刚松懈下来没多久的地方再次起了反应,alpha的本能再次冲昏他的头脑,让他想现在把oga按在这里办了——

不,冷静,冷静,他已经没必要再和弗雷德里克做爱了,他已经把他永久标记了,oga再也不能离开他了,所以没有这个必要……

奥尔菲斯推开了oga,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了体内翻涌的邪火。

“弗雷德里克,你能不能自己洗?”

作曲家继续呆呆地望着他,半天了才歪着头,憋出一个字:“洗?”

“……”

不对劲。

弗雷德里克这个懵懵懂懂、反应迟钝、脑袋空空的状态……应该就是传说中oga抑制剂副作用完全爆发的效果吧,估计很长一段时间,oa都将保持这副类似孩童类似小动物的半人半兽的心智状态。

……好麻烦,而且现在作曲家已经被自己永久标记,只有在自己的安抚下他才能更快速度过这个时期,恢复清醒。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永久标记这么一个麻烦的人啊?他有这么闲吗?

就在家对于自己自找麻烦的行为懊悔不已时,迷糊的弗雷德里克又黏了上来,缠着他要抱。

“奥尔菲斯……”

oga搂住了奥尔菲斯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

好像也不错。

“行吧,既然是我把你变成这副模样的,自然要负起责任。”

奥尔菲斯说着完全不像他会说的话,摸了摸怀里人的脸,把作曲家抱回浴缸继续清洗了。

oga这个模样也出不了门,但人总要吃饭喝水,奥尔菲斯就只能亲自出门,去外面把饭菜打包带到房间里,明明选的都是弗雷德里克爱吃的,但是他看着满满一桌的丰盛菜肴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这是什么?”

奥尔菲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都是你爱吃的,看,法式炖蛋,奶油蘑菇汤,还有羊排。吃啊。”

弗雷德里克跟小孩子似的别开头,撅起嘴。

“不吃。”

“吃一点吧,你应该很久没吃饭了。”

“不要,我不吃,我不吃……”

“我又不会害你,吃——”

奥尔菲斯失去了耐心,他拿起勺子,盛了一勺炖蛋塞进了弗雷德里克嘴里,结果没想到喂进嘴里后作曲家就乖乖地咀嚼了两口,咽了下去。

“好吃吧?”

“什么?”

“……你自己吃,我不喂你。”

“不吃。”

“……”

奥尔菲斯又盛了一勺奶油炖蘑菇喂到了弗雷德里克嘴里,不出所料,这一次oga也乖乖地咀嚼吞咽下去了,然后就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行,自己造的孽自己偿还。奥尔菲斯认命般开始一勺一勺给弗雷德里克喂饭。羊排太大块了,他还特意切成方便弗雷德里克入口的大小。喝汤的时候白色的汤汁顺着oga的嘴角滑落,他也任劳任怨地替人擦干净。

终于,他把弗雷德里克洗干净了,喂完饭了,奥尔菲斯立即决定把oa丢在酒店锁上门,关到这个状态结束,每天三餐的时间定期来看一眼人有没有死就行了……

“奥尔菲斯……”

但是弗雷德里克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向他撒娇:

“别离开我……”

奥尔菲斯感觉心脏像是遭到了西班牙最勇猛的斗牛的撞击那样停止了跳动。

行吧,他只是担心他不在,失去了自理能力的oga会卡在马桶里,对,才不是心软了。

alpha再次叹了口气,他决定先给弗雷德里克穿上衣服,别再让oga光着身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了,看得他眼晕。因为之前的衬衣和内裤都被他撕毁了,所以他刚才出门特意还给他买了替代品。

清洗干净、吃饱喝足的弗雷德里克整个人呈大字平躺在床铺上,手腕上是被手铐勒出的红痕,细腰和大腿上是被掐住的手印,嘴唇、锁骨和乳粒上遍布牙印和吻痕。作曲家平时总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也不露,现在却大大方方展示着自己的身体,因为合拢双腿会不舒服,所以干脆完全敞开,任由最隐秘的花穴吐露着红艳艳的软肉暴露在空气中。

oga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但看得津津有味,扩散的瞳孔像是已经失去了世俗的欲望。他就像个孩童那样懵懂无知,又像个野兽那样对欲望异常坦然。

“嗯……奥尔菲斯……”

只是一会看不见自己,弗雷德里克就不满地叫唤起来,当奥尔菲斯来到他身旁时,他马上就钻进了家的怀里,粘人地在奥尔菲斯身上蹭,两手在他身上乱摸。

奥尔菲斯瞬间再次被点着了火,下半身硬了,但他再次深呼一口气,强行给自己洗脑:冷静,已经没必要和oga做爱了,自己只是被alpha的本能冲昏头脑……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心情意外的好,家一手轻抚oga的背,一手去够他为弗雷德里克准备好的衣服,想趁机给人穿上,但此时,他两腿之间的某个东西被oga好奇地隔着布料握住了。

奥尔菲再次斯僵硬在原地,内心奔腾过千军马万。

清醒状态下的弗雷德里克绝不可能做出这种行为,他不是在勾引自己,对,他只是神志不清了……

“这是什么东西?硬硬的……”

“松手。”

奥尔菲斯掰开了弗雷德里克的手,然后抽身离开,他决定先独自冷静一下,用冷水洗把脸……

alpha站在洗手间里,用冷水洗了好几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明显失控的脸一遍遍在心底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冷静……这只是alpha的本能作祟,必须战胜这股邪念,冷静……理智……嗯。

奥尔菲斯重新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回到了卧室,结果刚进门就发现……弗雷德里克刚才在他身上乱摸时,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根钢笔,然后神志不清的oga就躺在床上开始嘬钢笔笔尖,搞的满嘴是墨水。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都是自己造的孽,奥尔菲斯气的不轻,但他就算怒吼oga的名字,对方也没有反应,继续呆呆地嘬他的钢笔。没办法,alpha认命般躺在床上的弗雷德里克捞了起来抱到洗手间替他洗嘴,因为压抑着怒火和性欲,奥尔菲斯的动作粗暴无比,掐着弗雷德里克的脸颊逼迫他张开嘴就往里面灌冷水,再拿酒店的一次性牙刷仔仔细细刷干净每个角落,惹得弗雷德里克干呕起来,可怜兮兮地红了眼角,却不挣扎也不叫唤,乖乖地任他欺负。

终于完事了,奥尔菲斯牵着弗雷德里克的手一屁股坐在床上如释重负,感觉疲惫不堪。这简直比他疲劳驾驶一天外加熬三个通宵写作都要累。他想要躺下歇一会,却感觉牵着作曲家的那一条手臂的皮肤痒痒的,好像有虫子在爬。他疑惑地回头,发现对方居然拿着他的钢笔,趴在床上用他的手臂当稿纸,往上面写乐谱。

“……弗雷德里克,过来。”

受够了,真的受够了。他把人搂了过来,先抬起oga的两条长腿穿过裤洞,再抬起屁股,彻底把整条内裤提上。然后拿起吊牌还没拆的新衬衣,再抬起oga的胳膊……

穿衣服期间弗雷德里克依旧很听话,他懵懵懂懂地坐奥尔菲斯大腿上,一直侧过身盯着家的脸,除此以外没有其余反应。等到alpha终于给他套好衬衣,正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给他系好时,oga看着奥尔菲斯越来越近的脸,突然亲了alpha一口。

奥尔菲斯不得不再次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连系扣子的动作都停止了。

“嗯~”

弗雷德里克的屁股还在他的裆部色情地扭动摩擦,失神的作曲家好像是没亲够,搂着他的脖子又亲了一口。

这下奥尔菲斯的理智彻底崩盘,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被他抛在脑后,alpha欲火焚身,把刚给oga穿好的衣服全部脱掉,压在身下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侵犯。

后来他们就这样洗澡、吃饭、穿衣服,然后擦枪走火,到了后面奥尔菲斯干脆也不执着给他穿衣服了,这样的流程轮回了七天,直到弗雷德里克终于恢复了神智。

但真相如何,奥尔菲斯并不想跟作曲家细讲,他恶劣的性格驱使他故意用带着愉悦的语气跟弗雷德里克开玩笑:

“你搂着我不撒手,追着我索吻,哎呀,这可不能怪我了,是你自己缠着我说想要的……”

这也不算撒谎吧,有一半的内容是真的。

弗雷德里克的脸如他所愿的一下点着了,从脸到脖子再到耳根全部红透了,作曲家咬着嘴唇,明明害羞的要死,还嘴硬地说:

“……哈,肯定又是你在胡编乱造。”

“我胡编乱造?弗雷德里克,你不会真觉得是你的魅力无限吧?”

“滚,到底是谁在我明确表示拒绝的情况下硬……强了我?!”

“那只是把你留在身边的手段,但这些天的欢爱都是你强迫我的啊。”

弗雷德里克不可置信的瞪着家,惊奇地发现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气到浑身发抖,眼神在房间里到处扫视,想拿个顺手的东西给alpha一下子,却发现书房的办公桌旁边就放着他消失不见的手杖。

他恨透了眼前这个背叛自己伤害自己还强迫自己发生关系的男人了……反正等待自己的未来只有被奥尔菲斯当成玩物羞辱玩弄,那不如就在这里一枪毙了这个家伙,随即自己也开枪自杀……他不想死,但现在想想,他再活下去也没什么劲了。

继续活下去也不过是当alpha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性奴隶,等到被玩腻了就抛弃掉……那还不如在尊严被彻底毁掉之前死去……

于是弗雷德里克下定决心,大步流星走到了办公桌前,熟练地捡起手杖、拔出隐藏在里面的手枪对准了奥尔菲斯的眉心。不想alpha被枪指着不但不怕,反而扬起一只眉毛,充满挑逗意味地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杀了我吗?”

“奥尔菲斯德罗斯……我早说过我要杀了你……”

“我死了你怎么办呢?我已经把你永久标记了,你怎么活下去呢?弗雷德里克?”

“我不活了也要杀了你。”

不知为何,奥尔菲斯听完这番话满意地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无视了手枪的威胁,一步步朝弗雷德里克走来。

“你干什么!别靠近我!别以为我不敢开枪!”

他没想到家能这么鲁莽,一时间还是退缩了,但仅仅犹豫了一瞬,对方就走到了他面前,alpha握住枪管抵在了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同时朝弗雷德里克伸出了手——

“奥尔菲……唔……”

“咔哒。”

弗雷德里克在奥尔菲斯触碰到他皮肤的一瞬间应激了,潜藏在皮肤中对alpha的恐惧让他果断扣下了扳机,同时奥尔菲斯也按住了他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手枪发出了空弹的清脆声响,里面早被奥尔菲斯卸掉了所有子弹。

“呜……嗯……”

两人的嘴唇链接在一起,发出了令人浮想联翩的黏腻水声,那把枪就夹在搂抱在一起的二人之间,但已经没人在意了。奥尔菲斯的吻越发动情,绵长持久的深吻让弗雷德里克的手脚发软,喘不上气。

“啪嗒”一声,手枪掉落在地,而握着枪的手也被另一只手扣住,作曲家被压倒在家的书桌上,被吻得头晕目眩,呻吟呜咽着小幅度躲闪起来。

“嗯~如何?还想杀我吗?”

恶劣的alpha结束了深吻,压在狼狈地大口喘气的oga身上坏笑着问道。

“……我迟早杀了你。”

“很好,勇气可嘉,不过你总要为你的刺杀付出一点代价吧?”

奥尔菲斯嘴上这么说,实际已经开始脱弗雷德里克的衣服了,而oga只是被脱掉了一层外套就吓得脑海中开始闪回痛苦的回忆,嘴唇哆嗦手脚发软,拼命挣扎起来。

“我凭什么付出代价?你就该死,奥尔菲斯!放开我!”

“都跟我住一个房间了,你早该猜到我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了吧。”

“我不要,我不要——”

“你以为你能拒绝吗?”

“……”

alpha释放了属于自己的信息素,也把态度摆明了,他就是堂而皇之、明明白白地告诉了oga:只要我想要,你拒绝也没用。

弗雷德里克的瞳孔一点点缩小,浑身僵硬,停止了挣扎。但奥尔菲斯不管,他玩乐性质地把手伸进作曲家的衣摆里,同时把裆部紧贴在oga的胯暧昧地磨蹭了两下,性暗示意味十足。

……对啊,他拒绝也没有用,已经当了人家的金丝雀,性奴隶,他还能怎样呢?是拼命抗拒,然后被强迫,还不如认命顺从,还能在激烈的性爱中好受一点。

于是他皱着眉闭上眼,强忍心中的痛楚,不情愿地为奥尔菲斯打开了双腿。

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看见他的顺从似乎并不开心。

“……别皱眉头啊。”

“滚!都已经这样了,你连皱眉都要管我吗?”

这什么人啊?弗雷德里克气的睁开眼就怼了回去,与家对上视线时,发现对方满意地看见自己恢复了精神。

奥尔菲斯笑着凑了过来,附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逗你玩的。”

然后恶劣的alpha哈哈大笑地离开了弗雷德里克,弯腰去捡他自己为了吓唬作曲家丢下的外套。弗雷德里克真的有被对方戏耍道,愤怒到了极点,他坐起来怒骂家,并且又想要杀人了。

“奥尔菲斯!你这个——”

“奥尔菲斯德罗斯!!”

爱丽丝怒火中烧的叫喊声从门外响起,加上砰砰砰地拍门声,预示着一场雷霆大怒即将上演。金发记者的怒吼让奥尔菲斯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了。

“你消失了七天!!一封信也不写!一个电话也不打!我找了你有多久你知道吗?!”

奥尔菲斯上前打开了锁上的房门,爱丽丝马上就挤了进来,她本来指着家的鼻子要说什么,结果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奥尔菲斯书房桌子上的弗雷德里克后被转移了注意力。

“你!?我不是都说了不许再纠缠人家了吗……啊。”

爱丽丝突然不说话了,原因无他,但凡见到弗雷德里克脖子上暧昧的痕迹,和闻到他身上经久不散的红酒花香味混合信息素都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奥尔菲斯德罗斯!?你都干了什么?!”

爱丽丝再次举起了拳头,没想到奥尔菲斯一见她举起了胳膊就立马躺倒在了沙发上装死。他这副“我知错我认错,但就是不改”的无赖行径搞得爱丽丝和弗雷德里克都无语了,两个oga一个嘴角抽搐,一个捂住了脸。

许久,爱丽丝终于把手从脸上放了下来,她严肃地想要主持大局,她认真的表明态度,说希望能和奥菲好好聊聊,结果没想到奥尔菲斯一看她不生气了,马上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拎着外套走到了门口,转头告知二人:“我消失七天堆积了一堆公务,我得去解决它们。我晚上会回来的,再见。”然后他就走了……走了……

沉默,空气中只剩下了沉默。

被剩下的两人并不能说是不熟到没话说,而是这个场面实在尴尬到不知该说什么好。而造成这个局面的人却早早抽身不管了,留下两人独自面对这尴尬到不能再尴尬的场面。

“……哈哈,不好意思,奥菲他总是这样,那个,克雷伯格先生……”

最后还是爱丽丝先开口了,但弗雷德里克羞耻到没办法看她一眼,他深深低着头,眼睛死死盯着鞋尖,半天才从牙缝里憋出一句:

“抱歉,请让我一个人待会。”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爱丽丝,外人或许不知道奥尔菲斯对他做了什么,所以就算被他人知晓自己和奥尔菲斯搅合在了一起,他也不会那么耻辱。但爱丽丝非常清楚在欧利蒂丝庄园的地下实验室里都发生了什么……了解他们二人之间的扭曲的关系……所以当知情人得知他已经被家彻底标记时,弗雷德里克感到了难以启齿的耻辱。

金发记者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就无声地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就算门已经关上,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人。作曲家也长久地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双手握拳,用力到指节泛白发痛。

终于,他又动了,只是这次oga痛苦地俯下身,把头埋在腿上。

心中翻江倒海般的耻辱和羞愤让弗雷德里克痛苦不堪,久久缓不过来,过于强烈的情感简直要折断他的脊椎,压垮他的精神,毁掉他这个人。

就这样过去了很久、很久,弗雷德里克深吸一口气,勉强自己去强打精神振作起来。他恍惚地在房间内的浴室洗漱完毕,换好他行李中的纯白睡衣,躺在了奥尔菲斯的大床上,上面全是alpha红酒味的信息素。

好累……不知为何……他感到好困倦,累的不得了。于是他一闭上眼,就沉沉睡去了。

等到奥尔菲斯回来的时候,月亮已经爬上天空,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空气中漂浮的oga信息素和弗雷德里克浅浅的呼吸声彰显着他确实存在于此。

家在半天时间内在出版社、社交局和宴会上连轴转,解决了大部分这些天因他失踪堆积的工作。身上沾上了很多他人的信息素,为了避免过于复杂的信息素刺激到敏感的oga,奥尔菲斯回来就赶紧脱掉外套,又洗了个澡,才敢靠近熟睡的弗雷德里克,想看看作曲家的表情因为他的出现发生变化,想听听对方的声音。

……真可惜,oga已经睡了。这些天奥尔菲斯已经见惯了弗雷德里克的睡颜和神志不清的模样,其实比起那个软糯可欺的oga,奥尔菲斯还是更喜欢清醒状态下毒舌高傲的弗雷德里克。

他随即掀开了被窝的一角钻了进去。因为酒店的和现在的床铺被褥都足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所以他没什么与人同床共枕的感觉。就跟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

alpha转身背对着弗雷德里克,合上眼打算休歇时,却听见背后的人发出了难受的呜咽声。

“唔……”

他又难受了吗?

就算已经被alpha灌溉了数次,oga的抑制力阀门也还是失控的状态,长时间得不到alpha的陪伴他就会陷入情热的痛苦之中,不过奥尔菲斯并没有离开多久,所以oga目前也只是感到轻微的不适。

“呃……”

奥尔菲斯听见身后弗雷德里克呻吟了一声,在睡梦中难受地翻了个身,面朝给予他安全感的alpha,贪婪地闻着家的味道,oga的本能驱使着他往自己这边移了一点。

奥尔菲斯翻过身,把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终于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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