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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铜仁纹

"胡太郎,椅子上怎么有血呀!“阳光明媚的早晨,鸣海事务所便被例行打扫的亚树子尖锐的惊呼震醒,左翔太郎从硬汉妄想中被迫抽离,他从旋转椅上一跃而起,作势要去打亚树子,目光触碰到那点血迹却是一顿。

"真奇怪,明明昨天还没有的,今天到底谁坐过这张椅子?难道来了委托人吗?呀!难道是……"亚树子一个震悚,悄悄夹紧裤裆的后缘并以手捂之,踮着小碎步想往厕所溜。

"亚树子,现在还没到你的经期。"菲利普顶着一头乱毛从车库里探出头。"讨厌啦你,怎么对一个女孩子的经期那么清楚“亚树子拎着拖鞋瞬移到菲利普旁边并给了他清晨的第一个问候,但她也记得自从上次出门调查时被委托人指出了裤子上的血迹并成功引发了菲利普对“经期”一词长达一上午的检索,她就再也不用记自己的经期了,虽然从来没记过就是了

"社长才是吧,明明都快结婚了,连自己的经期都记不住…但是,这块血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来检索一下吧!"菲利普抬起头,双眼发着亮,立即就准备进入地球图书馆,左翔太郎一个箭步冲上去按住他,并把缠着绷带的另一只手举到菲利普和亚树子眼前晃了晃,"那个我刚想起来,早上伤口裂了,弄了点血到椅子上。"

"什么嘛,原来是你呀翔太郎!自己弄脏椅子还想让本社长来清!“亚树子大呼小叫起来,左翔太郎头顶又挨了一记拖鞋,但他一反常态,从门后取下帽子扣在头上,默默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菲利普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左翔太郎挺直身子,夹紧下体一片濡湿的地方,如同穿木屐的女郎一般蠕动到超市,假装闲逛似的转来转去。目光触及一排货架时,他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但一直等到四下无人,才偷偷拿了一包,迅速付钱后便冲进厕所。站在马桶前,左翔太郎把手放到腰上,却迟迟没有动作,马桶水倒映出他脸上的挣扎与痛苦,但在下一股热流涌出之际,他别无选择,只得把心一横,果然,绿底白粉蝶的内裤上赫然染着一块血迹,外围是干涸的褐色,包裹着几滴新鲜的殷红,手指摸上去还很湿润。几根新生的淡黄毛发被血沾成一缕,白嫩的阴唇上也糊着凝固的血渍。翔太郎在马桶上坐下,对着拆出来的长方形棉布陷入沉思,他照着内裤比划了许久,才勉强找到方法贴了上去。

左翔太郎一路夹着屁股回到事务所,进门便看见一个窈窕的背影坐在沙发上,亚树子正殷勤地为其端茶倒水,是个美女委托人。左翔太郎来了精神,一面调整帽子和马甲,一面越过亚树子抢先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刚发出一个气音便整个人向后一弹。对面的女人姣好的面容上,竟长着一个硕大的猪鼻子。女人双眼通红,见此情景又蓄满了一眶泪花,从眼角滴入茶水中。在被绿拖鞋重拳出击后,翔太郎总算找回了一点职业素养,听到女人所说的最近纠缠她的流氓突然变成怪物并将她的鼻子变成猪鼻子,他信誓旦旦地断言”一定是ex掺杂体,你放心,我和我的搭档肯定能消灭他",至此,他抬手扶了一下帽子,又望向抱着书探出头来的菲利普“所有让风都哭泣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哦不,是我们,对吧?搭档。”

"翔太郎,你怎么知道那个掺杂体是ex呀?"在亚树子追着他在事务所里绕了无数圈后,左翔太郎摊进旋转椅,把掉在脸上的帽子拿开"因为和他交过手,在菲利普回来之前。”"然后呢?”被他逃了……呀!你怎么又打人!”“没有搭档就掉线的半吊子侦探,这次菲利普回来了,你应该可以吧?""喂,那是特殊情况了,你怎么随便小看人啊!”事务所又陷入一片鸡飞狗跳,菲利普努力地靠在墙上躲避战局,却还是和抱头鼠窜的翔太郎撞了个满怀………

翔太郎知道自己没有菲利普和照井龙的特异功能,因此总是团队中出状况的那个,但不论是面对老化还是恐惧,抑或是在菲利普第一次进化时,他自论没有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手里拿着一包浅粉色的日用卫生巾,与门口的照井龙面面相觑。那家伙的面瘫脸如同山体滑坡一般崩塌下来,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翔太郎,你在这干什么?”

虽然像贼一样在人家夫妻两人的房间翻找确实很值得怀疑,翔太郎还是收起方才一瞬的慌乱,故作自然"你们厕所没纸了,我想拿点纸。"又晃了晃手中的卫生巾,在精心计算过的间隔后向其投去一瞥,万分惊讶的嚷起来"啊,抱歉,我还以为这是纸巾。

照井龙用一言难尽的眼神斜睨着他"你是第一次来我家吗?”他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纸扔给翔太郎,转身离开了。当翔太郎把那片偷偷摸摸保住的卫生巾贴到内裤的一小块血迹上时,他终于长吁一口气。本来看昨晚一夜都没有血,他以为这场浩劫已经结束了,没想到竟然在照井龙家的厕所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但那个地方这他身上确实还没成熟,估计过了今天就彻底不会再流血了。

他跨出厕所,亚树子还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头一点一点地犯困。"喂,亚树子,快点走啦,菲利普还在事务所等着我们。

然后他就看到照井龙把衣服塞进亚树子怀里,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亚树子便乖乖去换衣服了。翔太郎忽然感到自己的多余,和一种说不出的落寞,他离开夫妻俩的家,跨上摩托车,托着腮看秋天的旭日倚靠着生出斑驳红锈的黛色山峦,已经一年了。他熬过了上一个没有菲利普的冬日后,知觉和情感都变得有些麻木。时令变换,斗转星移,他却只是单调地把一天重复了一百次,只有面对掺杂体时,他披着一身暗色,把压抑的情绪通过暴力尽数发泄在它们身上。菲利普的回归令他欣喜若狂,但面对即将到来的冬日,风雪在四面八方窥探着他们,他是否能守护好菲利普呢?是否这次,不得不换菲利普来告别。

想到这,他将手伸进裤袋,捏紧了那张便条。

“关键词是,ex,红线,小野樱子。“白茫茫的圣光中,菲利普眼前飞快地闪过几行红色的字,书架不断向后飞去,最终停留在不大不小的范围,"不行,无法再缩小范围了,还有没有关键词?"

…翔太郎攥了攥裤袋里浸满汗液的便条,还是撕下一个角,递给菲利普"追加关键词,风都小学"好…找到了!“菲利普取下仅剩的一本书读了起来,一旁的亚树子好奇地观察着那张纸片,白底蓝线的文稿纸,最上面的"风都小学"只留下几个笔画,如果不是翔太郎说了,她完全看不出来。

"那个掺杂体是风都小学的老师,叫做伊藤真司,是个…“菲利普顿了一下"恋童癖。”"啊!?那风都小学的孩子不是危险了?"亚树子露出夸张的表情,无意识地捏紧绿拖鞋。

"但他是最近一年才开始当老师的,还没胆子下手,使用掺杂体估计是为了掩人耳目,创造机会“菲利普一边来回踱着步,一边用葱白的手指搅动空气,"可为什么是ex呢?这种掺杂体对他来说,估计也只能捉弄一下人吧。"不管他是怎么得到的,我们都得毁掉那个记忆体。"翔太郎把手里的帽子扣在头上,转身准备离开车库。"等一下,翔太郎,"菲利普突然从背后叫住他"你怎么知道那张纸和ex有关?

翔太郎的皮鞋僵在空中,嘴角滑过一抹苦笑,菲利普离开一年,怎么变得如此敏锐了?"因为我是风都小学毕业的啊。”他听到自己有些艰涩的声音故作自然地转移话题。

"翔太郎,我们是两人一体的搭档,如果发生了什么事,请你一定要告诉我。”菲利普没有追问,但翔太郎明白自己拙劣的伎俩没有蒙混过关,他转过头冲菲利普爽朗一笑”好的,搭档。"

翔太郎跌坐在旋转椅上,垂下头,耳边几缕过长的棕发滑落下来,在下巴处投下一小片阴影。半晌,他将口袋里揉得皱巴巴的便条拿出来,那行淫秽不堪的字被凌乱的线条涂抹得面目全非,足以看出收到它的人当时有多么愤怒,但即使这样也难以忘却其中的内容。

时间回到前一夜,当翔太郎突然发现桌面上一张白纸变成随手撕下的便条,他疑惑的拿起来。

"亲爱的侦探先生,不知你是否适应了新伙伴呢?我可是专门挑了个差点被拍卖的处女逼送你很遗憾那个小甜心知道自己要伺候一群老头后自尽了,不如先让我爽爽再死,那个逼被调教得很色,却一直吃不到东西,现在大概每天都湿哒哒地流着口水吧。要不是我不喜欢你这种硬邦邦的男人,我倒愿意亲自把舌头伸进花苞给你止止痒。不过你别急,一定会有人给你开苞的,这几天就先委屈你继续用手指自娱自乐了。

而下方那行被原作者涂去的文字也被翔太郎顺带着辨认出一些,比起上面的侮辱,那寥寥数语却牵动了他已成为本能的危机神经。

“你搭档多谢我……计划…消散…。”

这是自从那次后,那个掺杂体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一个月前,翔太郎从捕猫笼里揪住橘猫的后颈皮把它提溜出来,和那张看着不太聪明的猫脸对视了一下,长吁一口气,准备回所当他进入一条小巷时,却与正从一扇废弃工厂门里出来的掺杂体碰个正着。那东西长着阴阳脸,两只手臂上都缠着细拐,红线,翔大吧当机立断地掏出记忆体,变身成揪卡,一拳把掺杂体打飞出去。那东西在地上翻了个身,看清王牌后却是一愣,阴阳怪气地桀桀”笑了起来,"假面骑士,原来是你啊。

左翔太郎楞了一下"你认识我?"对方的一只手上的红线却突然飙出,猝不及防地缠住他,另一边则伸入地下,不知所踪。翔太郎感到下体一阵疼痛,他捂着腹部痛苦地蹲下,等疼逐渐渐散去,他扶着墙站起来,却已不见掺杂体的影子,所以那股带来疼痛的能力究竟是什么?翔太郎毫无头绪,只是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而昨晚的事也和那次一样,那个掺杂体暗示的未知让翔太郎在愤怒燃尽之后迎来侦探生涯最强烈的后怕,与园咲硫兵卫面前可以用意志顽抗的精神攻击不同,那种感觉在他心上撕开一道裂隙,而他凝视着其中的深渊,终有一日会纵身一跃,甘愿把自己毁灭。

虽然从未与伊藤质司真正碰面,那人的恶趣味与心理变态却让翔太郎无法推断他的行为,这种事也不能让菲利普帮忙,不仅是关乎尊严问题,更是——翔太郎喉头一阵发干,好像那个答案使他全身如同过电般软了一下,而他却因为那无耻的笨拙,焦躁与怯懦,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除非他这半吊子竟高明得把自己也骗过了。

翔太郎,你还在这干嘛?别妄想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干。“亚树子的嗓门吓得翔太郎一个激灵,彻底回过神来。他掏出王牌记杂体,看着那组含着无限力量的紫色条状物静静地躺在手心,感到这一幕在过去的一年里无数次发生。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他身边不再只有风都的风无休无止却毫不留恋地掠过。男人做事,70%霏决断,翔太郎决定先去会会那个伊藤真司,他环顾四周寻找亚树子,然而他亲爱的所长已经跟照井龙跑了。

三人装作老师潜入了风都小学。翔太郎一路东张西望,一会儿摸摸校道上的古树,一会儿拍拍掉漆的围栏。"一切都没怎么变呢,真怀念啊!’于是他又遭到了绿拖鞋攻击,方才收敛了半吊子属性。三人来到菲利普所说的四年二班,一位瘦高身形,长相普通的年轻男人正站在讲台上。

"那就是伊藤真司?"亚树子小声问道,"看起来很老实嘛。”

所长,人不可貌相。“照井龙躲在墙边,看着伊藤真司走到正在写作业的学生中间,好像是发现了一个小女孩的错误,弯下腰凑到她旁边耳语学科一番,又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现在看他做什么都带着一股猥琐。”翔太郎又看了看那男人,昨晚的,以及更久之前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他捏紧手中深紫色的记忆体,克制着将其插进腰带的冲

动。

得想个办法引诱他变身成ex。“亚树子用绿拖鞋轻轻拍击着手掌,眉头微蹙,"翔太郎,不如你和菲利普直接上去攻击他“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翔太郎嫌弃地瞥了眼亚树子,这次他完美避开挥来的绿拖鞋,亚树子一击不成,搂住了照井龙的手臂,把像河豚一样鼓起的腮帮子靠在上面。

"翔太郎,你有什么好方案吗?"照井龙问道。

“我觉得暂时不要打草惊蛇。而且我要去一个地方看一看,或许可以找到他变身的原因。”

实际上亚树子的简单粗暴未尝不可,翔太郎却有自己的考量,他并不想让好不容易才回来的菲利普卷入太深。事情实际上有些超出控制,即使有菲利普的检索,他们对那个掺杂体也知之甚少,远远不如它展现出的对他们的了解。他那下流,恶趣味的手段确实拿捏住了翔太郎,出于种种原因,他宁愿为了菲利普孤军奋战。

另一边,菲利普坐在车库的沙发上,一脸凝重地看着手里变成纸条的白板笔。“周五下午1点,xx工业园,一个人来”,他轻声念出纸条的内容。根据地球图书馆的资料,这个工业园已废弃多年,之前则是生产电子元件的。这毫无疑问是掺杂体的手笔,它所反应相机定他不敢不去。的事实却让菲利普心里一沉,ex不仅知道w的身份,还对事务所的构造有所了解。他已经光明正大地预告了一个阴谋,并笃菲利普忽然想起翔太郎今天早上的神情,他有些理解了,翔太郎或许是出于相似的原因在瞒着他。即使他们是两人一体的搭档,有时也会因羁绊太深而束手束脚,以守护为名而自作主张。那个掺杂体或许就是在利用这点。

但菲利普最终还是没把事情告诉翔太郎。即使那家伙在他回来后表现得一如从前,他却常忆起他在休眠中途短暂苏醒时,看到的为数不多的景象。那自诩硬汉的家伙有多在乎他,不只是夜半三更晕开的墨迹上还未干透的泪水。他不想在情况尚朱明晰时让翔太郎

知道这件事,然后固执地去以身涉险。命运的齿轮严丝合缝地转动,而那个走到台面上的ex也不过是其中的一环,他微小的特别之处仅在于他出类拔萃的变态和

对w单方面的怨恨。

翔太郎推开半掩的铁门,低沉的隆隆声回荡在微微扭曲的空气里,下午三点,在阳光长时间浸泡下,即使最冰冷的空气也被烘出些温度。一切都是几天前的模样,从翔太郎开始监视这里,不论早晚,他没有发现一丝人类活动的痕迹。ex真的不再来了吗?明明那天行迹诡异地出现在这,难道他要干的事早已完成了?翔太郎不断回想,过去的一个多月他并非没有调查和留意过,但鉴于信息实在圆乏,而ex竟然也真的就此销声匿迹,再没出现过。这事不合常理,过去的例子中人们购买记忆体一定是有目的的,达成目的的过程中也必然有迹可循。ex绝不可能凭空消失,它是在酝酿一个大阴谋。

一边想着,他不知不觉走进了那天遇见ex的工厂,废弃的铁板堆积在角落,地上零星散落着电子元件,锈迹和污渍从墙根一直爬上高不可测的屋顶。阳光投射在地板上,照得那些细小的金属闪闪发亮

不对,等等,翔太郎眉头一皱,蹲下身细细端详着面前一小块铜片,发着光的一面朝向西,可窗户却是向东开的。他仿佛抓住了什么,猛地回过身,果然,原本停在右侧的摩托车,此时竟到了左边。可当他想要离开已经来不及,大门处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他与现实隔绝。翔太郎愤恨地朝那片空气击出一拳,如同玻璃破碎般的纹路便以他的手为中心向四周延伸,脚下的水泥地分崩离析,裂隙中透露出道道绿光。天花板上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不错嘛,假面骑士,竟然被你发现了。

翔太郎认出是ex,但很快又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就差几步,只要他完全进入我的镜子,就可以控制他。

“八嘎,要不是你太弱,只能把镜子覆在工厂外面,至于被发现吗?要知道这个记忆体的能力如果完全发挥出来,别说一个工厂,就是把整个风都变成幻境也不在话下。”

"哼,反正他掉进那个地方也活不了,正好和之前那个作伴。"

"但集团是要他们回去做实验的,你把人弄死就等着挨罚吧。

团的主要目的可是清除阻碍,要不是我,你那定金不仅要不回来,还想有接触集团的机会?”俩人的声音渐渐远去了。翔太郎不断下坠,身侧一串串数据飞速掠过,幽绿的光吞噬着他,身体变得轻盈,仿佛正在一点点,消散,与地球融为一体,意识像被迫沉入深度睡眠般逐渐模糊,以至于他没有听到一个声音焦急地大喊他的名字,几乎透明的身体安稳地落在一对臂弯里。

翔大郎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排卷翘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的轻颤着,在四面八方绿光的笼罩下宛如不谙世事的精灵。那双眼睛微微转动便与他对视,旋即弯起俏皮的弧度。"早安,翔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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