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忘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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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相b之前，古澄心的语调似乎变得冷漠了许多。

「有趣。这家伙似乎招惹上了很大的麻烦，连派遣刺客伪装成妹妹取血都做得出来，真不知道到底是得罪了谁。」

秦司yan翻身下床与古澄心对峙。

「你似乎误会了什麽，我就是我，不是什麽伪装的刺客。」

「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为何要在他睡着之後做这样的事情。」

不知何时，古澄心手中的针筒已经到了秦司yan的手中。

「你……！？不可能，这里应该不是你的叙事域……」

秦司yan笑了，古澄心口中蹦出的辞汇恰好彰显了她身份的不一般。

「这不是什麽超能力，仅仅是高能力罢了。将他人手中的物件悄无声息地取走，就算不靠什麽叙事也能做到。」

古澄心咬牙，她方才确实看见了一道残影，但那种速度，真的只是锻炼身t就能做到的？

她的身後，古澄月不安分地收了收手臂，刚才那下古澄心有自信不弄醒他，但是再ch0u一次血的机会显然已经没有了，那麽就只有从秦司yan那里把针筒夺回来。

「回来吧，古澄心，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病房的窗被从外面打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长发男人正坐在窗沿上。

「你是谁！？」

秦司yan感觉到不可思议，这个男人的身後是十几米的空中，就算这个男人能够飞檐走壁，警觉如他也不会漏掉这个男人的气息。

「我知道了。」

古澄心得到命令，朝窗的方向走去。

「秦司yan，你也是个有趣的少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也有成为鞘的资质。不过不是现在。身t强健又如何？你所接触不到的里世界里，拥有剑才有话语权。」

只见长发男人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泛着寒光，柄为骨质的短刀。

「以血为祭吧，骨喰！」

名为骨喰的刀朝着秦司yan飞来。

而此刻，病房的门被吹开。寒冷的气息席卷了整个房间。

身穿袍服的棕se长发nvx携着刀从房门闪身到了秦司yan的身前，用一把散发着冷气的太刀挡住了飞来的短刀。

金铁交击之声震得秦司yan耳膜一阵难受。

短刀骨喰像是有生命一般弹回到了长发男人手上。

秦司yan这时也看清楚了来者的面貌。

「柳世湘……？不……虽然很像但应该不是一个人……你是谁？」

长发男人似乎识得棕发nv子。

「江雪左文字的剑姬吗……不过说到底只是一个无主的剑姬，能拦住我一次，想必已经是极限了。不过这里不适合作为战场，这次就当是我对你们的宣战吧。下一次，你还能准时出现吗？」

长发男人收起刀，从窗沿跳下，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而古澄月经过这麽一番折腾，居然还没醒来。古澄心则像是失去了重心一般倒在了古澄月的床边上。

秦司yan感觉一阵眩晕，在他身边发生的事情……准确的说是在古澄月身边发生的事情越来越难以理解了。

「我想你肯定有很多疑问。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

棕发nvx收刀。在秦司yan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从背後打晕了他。

将秦司yan安置到病床之後，她看向古澄月，眼中是复杂至极的情感。

这时的病房门口又有一人出现。

「你不用担心，这附近已经被我叙事域化，对他们三人来说都是一场不会记住的梦。」

「我担心的不是他们，是那个骨喰的持有者。」

棕发nvx这麽回应道。

「有控制人心的异能的剑……该庆幸对手还没出动全力吗？如果小乌丸没有消失的话，我们大概还有一战之力吧。现在只能祈祷，古澄月什麽时候才能真正地觉醒了。」

——p2妖刀骨喰——

古澄月从昏睡的状态之中恢复了过来。

看到自己的妹妹趴在床沿之上睡着的样子，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

「抱歉呢，不过，能看到你安然入睡的样子，我的过错也能消弭了吧。」

穿好外套，注意着没吵醒古澄心和隔壁床的秦司yan，古澄月来到窗边。

一轮明月当空，寒冷的月光照彻着这个星球。

古澄月看着那满月，心中空空落落，似乎少了点什麽东西一样。

「我姑且也是作者。如果是古时候，肯定得y诗一首了吧。」

这个时候，房间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不是查房的护士，因为护士会直接开门，而且也不会在这种时间来叨扰。

古澄月前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白发少nv。

看到她的一瞬间，不该存在的某些记忆仿佛要苏醒一般使得古澄月的脑袋一阵阵痛。

「你是……？」

「我是叶莉法，古澄月同学，即将转入姬铭馆学校的转校生。」

「在这种时候转校进来吗？正好碰上了这种事故，真是很倒楣。不过在这种时间里拜访我，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吗？」

叶莉法轻轻点了点头。

「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关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

「所有人？是什麽玩笑吗？」

关乎世界的问题，古澄月不觉得自己能有资格担当那种责任。

「我们能出来说话吗？」

她的视线飘向房间内的两人。

於是古澄月随着叶莉法走出了房间，走道上空无一人，原本应该在夜间一直亮起的走道灯光不知为何没有被打开。应该有护士值班的诊台也没有人在。

「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一个人都没有？」

「到了这里应该就没问题了。古澄月同学，你就对我认识你这件事不抱有怀疑吗？」

古澄月挠了挠头，确实自己没有对眼前的白发少nv做出任何自我介绍，但是自己的潜意识里没有把这件事当成什麽可疑点。

「果然……叙事虽然起效了。但是你是特别的。」

「叙事……？是我想的那两个字吗？」

古澄月疑惑道。

叶莉法将手抬起，搭在了古澄月的额头上。

随即她手指上的指环亮起。刻有数秘纹的法阵一般的光芒照耀了黑暗的环境。

「神所无敕之手。」

资讯，庞大的资讯流入了古澄月的脑海之中。

那是叶莉法为主视角，发生在那天学校里的事情。

以此为媒介，古澄月的记忆仿佛cha0水一般苏醒。

叙事者，剑姬，剑与鞘。这些事情为什麽都忘记了呢？

还有……黑凤尾和柳濑世……

「为什麽……？叶莉法，为什麽我会忘记？」

古澄月的记忆与叶莉法的记忆互相补足，从叶莉法的视角来看，黑凤尾的消失是自发的。神崎乐园也已经si亡。但是古澄月的失忆却是最无法解释的一环。

「很简单，你在被神崎乐园夺舍之後已经脱身事外，尽管你也是叙事者，但同一场合中多名叙事者的情况下，叙事会互相g扰，合并，你作为叙事者只有让黑凤尾胜利，报复神崎乐园的作笔，并没有对你自身做出怎样的描写。而其他叙事者有让你忘记一切的叙事。二者合并，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但事实是你成功了，尽管警方对事故的伤亡还在调查中，但你的叙事成功使得没有学生真正si亡。」

古澄月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他无法不对黑凤尾的消失感到介怀，但与此同时，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那麽事到如今为何又把这些事情告诉给我？发生了什麽让你和殷游月都无法解决的事情吗？」

叶莉法取下了那枚指环放入口袋之中，随後对古澄月说道：

「我说了吧，是关乎世界上的所有人的一等大事。你觉得为什麽这个医院现在空无一人？」

「……难道我们现在还在某个人的叙事之中？」

叶莉法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古澄月，现在只有你能行动了。拜托你，成为救世主吧。」

——p3救世主——

「请说明前因後果，一上来就说这个谁懂啊。」

叶莉法的语气很平静，不像是在求人，但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简单来说……」

因为姬铭馆爆炸一战，神崎乐园身亡，虽然有人推测其拥有备用躯t，但是其人却久久没有再露面，於是属於异能者的里世界乱作一团，最後被一个名叫雪雁的男x控制住了局面，他的背後有数名叙事者在c纵，并且使他获得了目前仍现界的剑之中最棘手的一把——妖刀骨喰。骨喰有着能c纵人心的力量。短短十数个小时之内，多个超级大国的首脑都因为骨喰的力量被控制……

「难不成……？」

古澄月心中有了最坏的设想。

「是你想的那样。两个小时之前，市里仅存的几名叙事者为了避免立刻出现核冬天的风险，利用叙事使空天卫星朝地球地面发s了无数电磁脉冲，使得地面电讯号全部瘫痪了。但预计也会在几小时之後恢复。医院里空无一人的原因，是他们都向地下防空洞转移进行避难了。」

古澄月算是了解了前因後果，但刚刚恢复记忆就出这麽大事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为什麽是我？特意让我恢复记忆，可是我现在也没有剑了。即便能够进行叙事，网路瘫痪也无法将叙事扩散开来成为真实。」

「我知道你也很为难，但我们的目标只是杀si雪雁，重写里世界的秩序，仅此而已。剑的话……博物馆里还有一把。是你的话，肯定能唤出里面的剑姬。」

「没有那个必要。」

突兀传来的声音，从漆黑的走道深处响起。

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一个令古澄月意外的人从y影之中走了出来。

「在画室里待久了，没想到外面出了这样的事情。」

「你是……肖佳绪？」

「呵呵，古澄月同学，上次见面还是在叙事空间里。可别说你忘记了哦？」

没错……这位黑se长发的少nv便是与古澄月一同利用叙事破解了学校的谣的叙事者。

「其实，我一直很希望成为你手中的剑。古澄月同学。」

——p4画名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