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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说我清高潇洒的人都他妈的是瞎子,万满才是,他才是,两指随意捻着烟头,打扮的故作深沉,暖冬朝上呼出的白气被夜色吹散,夜色中黑色的呢子外套也衬的瞩目,他值得人们驻足,他知道,但就是装作不知道,反倒发散着望着什么,让人恼火。

我重新找到了工作,当个服务员,但我很少端盘子擦桌子,一般都被难缠的客人占便宜,搂搂肩或摸摸屁股,有时候会被拉进包间,只要倒倒酒就行,不难熬,只是有点无聊。

下了夜班,我饿极了,但是3000的工资实在禁不起挥霍,有时候只是随便逛逛三四百就甩了出去,下半个月还真是喝西北风,我住在胡麻子的高档公寓,就想被包养了一样,我主动承担了水电费,三分之一的工资,当月光族是有原因的。

万满就在那,我乱蹬着脚取暖,等他看到我,然后,然后或许他会跟我打招呼。他会这样的,他会装作什么都不记得,装作他原谅了一切,和我寒暄?

看来他更会装瞎。

“万满?好巧啊,你住在附近吗?”,在他双手插兜,抬脚准备离去时被我喊住,“你在这上大学?”

他大概以为我是偷窥狂尾随他来的,“胡麻子,我和胡麻子一起来的,我们住在一起。我也很意外,或许你不止一次看到我,但从来没和我打过招呼。”

他又流露出想打发我的神情,他是故意的,我不想如他意,“我没打听过你的任何消息,今天我无意看到了你,所以叫住了你,我想和你发生些什么,但我们最多只会说几句话对吗,可一直都是我在说。”

烟草味并未完全消散,抽烟是为解压消愁吗?万满的烦恼又是什么。我暗自欣喜,他也一样,他活的也不顺心吧。

“万满,我听说约炮也可以解压……或许……”

“万满你约的酒局倒自己先跑了?”,一群勾肩搭背的红毛绿毛吵着跌跌撞撞的走来,高考后大家都是脱缰的野马。

大家都探究的来回看着我们,我不想给自己或者万满找麻烦,我痛恨一切不知事情原委的高谈阔论的发表自己的见解旁观者,这种无法言说的关系见不得光。

“服务员,跑来搭讪的,可是被拒绝了。”,万满大概会夸我识趣。

我捡起被万满扔在路旁的烟蒂,我还是舍不得走,站在原地,他们重新围起了万满,像一束光打在了他的身上。

和我一样被挤出人群的还有一位金发碧眼的姑娘,她和我相视一笑,但我们不一样,在我的余光中万满也淡笑着,他挤出人群轻扶被推搡出的女孩,一切都恰到好处,我与众人一起起哄,

“万满你艳福不浅~”

“万满你他妈的真幸运!”

女孩红着脸说着蹩脚的中文否认,被万满握住的手也欲拒还迎的摆脱,万满在众人的注视下轻轻欠身,极尽温柔的亲吻。

此刻被推向了高潮,我也被逼到了涯顶,万满无形的手将我跌入谷底,我想要做奋力的抵抗,但从何开始,又会有什么悲剧的结尾。

我总想做一个善良的人,妥善的自我安慰不甘平凡的心,换位思考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但我依旧自私,我想破坏,破坏眼前的一切,她是位美丽的公主,她的眼中只有被心上人告白的羞涩与悸动,面对情敌也未有流露危机与忌惮。

我相信有完美的人,但她毫无预兆的出现,我们的关系还可笑的处于对立面,我依旧舍不得放手,我诅咒一切都不会如万满所愿,他会像我一样陷入自我怀疑,自甘堕落,自暴自弃的可悲境地。

我的喜欢无缘无故的来,它也会无缘无故的去,我陷入自己编织的梦境,但它的裂缝愈加刺眼,我无法忍受,我抓狂,愤怒,我还要被迫接受自己的无能,艹。

我需要暂时的逃避,可那位公主丝毫没有眼力见,她热情的邀约我参加还未结束的聚餐,说什么也是她们爱情的见证者,我凝视着万满,等待万满的同意,小公主热情的挎着我的臂弯,那份我羡慕的炙热的热情,让我忍不住的靠近,她或许真的有魔力,那还沾染着微微的烟草味,那是属于万满的亲吻,我带着笑意紧紧挨着她,万满属于她,那么我牵着她的手,是否也间接的拥有了万满。

烟蒂被我放进牛仔裤的口袋,紧挨我的腿根,散落的被烧尽的烟草大概会让我洗牛仔裤时抓狂,我尽量的小心不让自己的腿挨着任何人,但咸猪蹄听不见我的心声,自以为帅气的假装喝醉的样子对我上下其手。

我护着那有属于万满的口袋,我不想让任何人靠近它,但我不会对任何的艳遇发脾气,对于送上门来的屌我如何都不会拒绝。

我顺势做上他的大腿,研磨他的上唇,我讨厌他口中的刺激的酒精味,但他的舌尖往我口中激进。

“唐少牛逼,瞧上万满的都能被你挖墙脚!”

视若无睹的堂而皇之的亲吻,我赢得了所有人的注视,我享受的感受着曾万满被瞩目的目光,还不赖,或许万满的视线在其中,但我不敢确认,我变态的兴奋,我打开紧闭的牙口,让他的舌尖尽情的挑逗我。

一些羞涩的小姑娘娇羞羞的遮掩双眼,但偷偷的打开些指尖,从指缝中窥探着我,那位小公主也一样,她娇滴滴的在万满的耳旁说着些什么,万满大概黑了脸,用手遮盖着,阻止她再像我们投来视线。

“你是少爷?”,他是万满邀请的朋友,我没想到竟如此的不同,我也与他咬起了耳朵。

“少爷吗?不过是他们叫顺嘴了。”,点歌机播放着深情到悲伤的曲子,他抢过麦对着我唱了起来,他向我发出了邀请,但我从未听过这首歌,只是低声着哼着调子,细细思量着耐人寻味的歌词。

我们默契的学着万满和小公主的样子欢快的摇晃十指紧扣的双手,“真是可惜,原以为今夜是我人生中的了对吧,所以你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吧?

万满你生气了吗?

万满于我而言像是高到离谱的参照物,我在自我否定中想有所改变,痴人说梦,反摆烂成了泡烂泥。

小破店的老板忽悠我买了个二手手机,后又只是在电脑上点了点就把我数据恢复,收了我买手机近两倍的价钱。

看着撸万满鸡巴的照片睹物思人,陷入沉思,发觉我也喜欢上了王幸,他让我觉得找到同类的心安,甚至在他面前我又重新有了骄傲。

我什么都不用想,在王幸的面前和独处时轻松,虽然我始终不认为人有什么伪装,但感觉远远不同,不再是被根细线掉起惴惴不安。

反正万满也不用我负责,就算再喜欢十个百个他也不会在意,我有什么好感到抱歉的,艹。

胡麻子心情不错,洗澡也把手机立在架子上和我视频。她说在会所寻着个ulate,我说那人的得多巧舌如簧口若悬河能把她的嘴都哄歪了。

她难得贴心的自动略过我的讽刺,恐怕以为我是嫉妒的口不择言。

呸,谁能比万满还好。

我说我要把胡麻子洗澡的视频录屏,再去卖个好价钱,她才又恢复出厂设置的破口大骂的挂断电话。

爸爸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开我房门,硬是把我推到弟弟的房间,“小草,和弟弟呆一起解解乏,同龄好的耍。”,怕是觉得我太阴郁。

陶华对我疏远一笑。

我不至于想太多,陶华简单的打过招呼后写起报告没再说一句话,我也怕打扰,他思路很是清晰,双手在键盘上敲打从未有间隙。在难堪后,我该给他一句道歉。

下午六点了,晚餐时间也快要到了,爸爸站在门外敲了几声提醒转身下了楼,陶华停歇转眼看我之际,我利索说出在我脑花百转千回的道歉,“陶华对不起,你一定很不舒服。”还想说出负全责的话,可想来我也没有用处。

他未回答,可我是直视他双眼说出的,他定也是听清了。

餐桌继母依旧热情,心感愧疚陶华连着他母亲也眉清目秀起来,“阿姨别忙活了,我就住一小段日子就把您饿瘦这不折寿吗。”

爸爸欣慰停下筷子,继母莞尔一笑,我瞟向陶华,他不明所以咽下口中的饭。

“怎么都不吃,看来下次还是不说话的好。”,我更觉自己是外人,吃了两口转身回房。

睡前爸爸小心翼翼的端了杯散着热气的牛奶放在床头,“小草,趁热喝,好好歇息再不可熬夜了。哎,小草长大了。”,像事了拂衣去,深藏功名的救世主转身离去。

这让我更讨厌他了,他喜欢的从来都不是我,我不懂礼貌没有生为客人的自觉感谢招待,所以前一晚得不到牛奶,我所谓的长大就是更得他的欢喜。

他闭口不谈曾经,难道是知道在我回忆中他被烙上了懦弱无能而自卑闭口不言吗?怎么会,他不重视所以才理所当然的翻页开启新的篇章,自得的又做起了好父亲。

王幸在前戏掌心一直摁压外阴,分泌液把内裤也浸湿,未发觉什么异味就穿了一天,躺在床上结块的裆部感到膈应,起身褪去甩到床头,也懒得顾忌半裸睡去。

原以为我远离的了万满,但还是抽风的想触碰他,他给了我机会,我就再也放不了手,我的身心被漩涡搅散移了位,懒得动弹,不想动弹。

阿姨心情不错的把我叫到了客厅齐聚一堂,拿了四件亲子装,嗯……复古美吧,很符合她那年代艳丽红唇大波浪的风格。

"小草今天也要回校吧,和陶华一起走,哎搞的什劳子实验也睡不了一个安稳觉。",逼我换上齐膝红裙,拉我转了圈,看样子很是满意,"哎,华儿快换上,外面套个棉服也不冻人,男子汉一冷就呲牙像什么话!"

我的轮休也到了头,陶华也不好奇我的工作,我们一路都揣兜各走各的,说上一句消耗的热量也够我凝神缓上一阵。

礼堂开着暖气,热的上了脸也不好意思脱去外套,要不一群文化人的场还以为乱入了一卖弄风骚的风尘女子,我拒绝成为焦点,要再被同事的阿姨们误解,老子去死的心都有了。

万满依旧活跃各个研讨会,周围的人怎么各各t的要当僵尸吗,原本就有毛病,还玩命似的搞,他累的眉眼都抬不起,再来上几轮,自个挂晾衣架吹上个几晚真就成了干尸。

阿姨们见我要走把我拦下,我说我要去追爱,她们凑热闹的嬉笑就放了手。

“万满你真混蛋。”

他转身疲惫懒的看我。

快过年了,鲜少有人出行,我褪去外衣围着打转哄他开心,“我好看吗?复古风。”

“我看你是发疯。”,他抬起眼后尽是厌恶与可怜,像是我问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我快被逼疯。

“万满我t告诉你没有什么是有意义的,只有我想做和不想做之分。”

他对我怒吼耸肩,抬脚离去,幽幽说道,“你是觉得全世界都欠你的吗。”

我追上,“我不想喜欢你了。”

“嗯。”

靠,陶小草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为什么已经是个疯子了还要用正常人的思维不解困惑,还放屁的说违心的话,我t就想扼住万满的脖颈,要什么理由,靠靠靠!!

插头按在不匹配的座板不是通不上电就是被电死。我总能被自己轻易说服,可还死性不改。

他最后一声,在我空荡的脑壳悠扬回荡,比尼姑庵的木鱼敲打声还让人禁欲。

阿姨们见我失魂的回来围在我的声旁七嘴八舌的安慰,我听不进去,只有万满的一声“嗯”犹荡漾在耳旁,她们的嘴相互应和一开一合,犹该如此,本该如此,所有人都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所以万满相信我所有要离开的宣言,所以阿姨们什么也不知道就劝慰起我。

我捂在和胡麻子的家,盖上被一句话也不愿说。只片刻传来敲响声,她便含羞撇我一眼。我好奇作祟贴门听是与男子交谈,但不似从前调笑暧昧,只觉谨言慎重。

胡麻子从前便在我耳旁道要游戏人间,泡尽美男才不枉他们生的那副皮囊。果真没一人的话能当真。

开一角缝隙,我道是谁,互扇巴掌的交情我也露面道喜,“恭喜啊,我说在会所对我爱答不理,原是候着傍个腿粗的。”

他们相隔着距离,我恶语相向实属找茬,气了胡麻子,他还真是纹丝不动就坐等自己女人出面。

“陶小草傻叉啊!你们消失大半晚的那日也不见火气这么大,现在是冲谁?”,她推我进卧室,一股醋意发散。

“傻逼啊,你真还嫉妒我和那货呆的几小时?”,我把与那厮撕打与他的莫名其妙都道了遍。

“陶小草你不觉得他是我们认识的唯一的正常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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