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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频里的他听起来无耻又暴躁,被恋人破口大骂后,他更多是伏低做小的诱哄讨好,然后吵完架紧接着就是一段转瞬即逝的让人恨不得扔了手机的喘息和隐约的哭声。

加上手快网友描述香艳的视频内容文字版,衬得崔墨割裂又恐怖。

网友都被结结实实地给冲击到了。

介于崔墨跟对象大打出手,又打着打着上了床反复逼年上对象叫“老公”的操作太抽象,很多恍然大悟的乐子人都叹服地留下了锐评。

“嫌弃别人卖腐炒cp的独立事业脑,原来自己已经美美当矿工了。”

“避雷崔墨,表面清醒大男主,背地里其实是命比草批重要的超绝爱哥达人一枚。”

“kk大半夜去医院原来不是工作太辛苦而是妖精打架破相了。”

……

这么一瞧,说来说去其实只是私事,崔墨实力摆在那里没得黑,所以大部分人都是抱着吃瓜解闷的目的来的。更遑论虽然视频主人公另一方没有露脸但明显身材爆好,不少人直呼两位下海跟菩萨下凡没区别。

舆论会有改变,却不足以撼动崔墨的地位,娱乐圈的标准是很灵活的。

崔墨一开始也这么认为,他虽然有点恼怒个人隐私被泄露,但回过神后倒觉得还不错,没看到大家都默认了他和游青山是一对真情侣了。

他完全可以拿着这些评论去要求游青山跟自己正式交往,就算游青山不肯,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情侣,跟实际上是不是又有什么区别?

但很快,事态升级。

爆炸的绯闻紧接着好几通都是‘崔墨大学霸凌’、‘崔墨毕业论文枪手’、‘崔墨包养’诸如此类令人应接不暇的黑料,崔墨公司下场捂嘴的速度都比不上一条条刷新的热点。

一至于“崔墨漏税”这条重量级新闻一出,公司都没来得及应对。

麻木的吃瓜人瞬间清醒,深夜十八禁秒变法制栏目,社交平台瘫痪。

不少人意识到,崔墨这次要被搞臭了。

但齐希更关心的是游青山,他是不是为了崔墨辗转反侧没有睡好?现在市面上两人的音频都被屏蔽,但齐希第一时间就保存下来,就连后续奇怪的哼声他都听到了。

原来游青山发火的时候是这样的,被亲的时候是这样的,齐希中毒了一般循环着那段录音。

崔墨素日被夸为“天籁之音”的好嗓子在里头低声下气花言巧语,齐希觉得好难听。嫉妒令他为崔墨的处境感到幸灾乐祸,但转念一想游青山在难过,齐希又没了心情。

“今天官号要宣布和崔墨解约吗?”游青山冷不丁地问。

齐希硬着头皮说:“是的,今天下午一点就发。”

游青山没再问了,齐希忍住看他的冲动,但余光还是不受控制地觑了过去。游青山低头给文件签名,但齐希依旧清晰地捕捉到了对方的表情。

他竟然在笑?

不是错觉,游青山把文件递给他,饶有兴致地说:“今天周五,晚上我请大家去卡丽嘉吃饭。”

见到齐希难得发呆的样子,游青山只好把文件拍在他身上,提醒他:“替我通知一下他们,自愿来,可以带家属。”

“我没家属…”齐希愣愣地看着他,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游青山失笑:“那你一个人要多吃点了。”

齐希随即把消息告诉了同事们,办公室里的游青山就听到一阵欢呼,游青山受他们感染也不自觉感到高兴。等齐希下意识偷看游青山那边时,稳重的男人脸上还有未消的笑意。

直到下班到了饭店,齐希都还心不在焉。

他是不愿意看到游青山为别人伤神,但也无法理解游青山无动于衷的态度。可能或许他们的关系并没有他想得那么近呢?

齐希顿时有些惧怕起游青山的“薄情”,他连大明星都可以不在乎,那自己…

“齐希,你坐哪里?”同事问他。

齐希扫了一圈,游青山旁边空的位子很显眼,齐希坐了过去。

游青山顺势告诉他:“齐希,这边都是喝酒的。”

齐希乱瞟了几眼饭桌,说:“我会喝。”

那想隔壁同事直接拆台,毫无恶意道:“啊?齐希你上次不还酒精过敏吗?”

“没那么夸张。”齐希笑着摆了摆手,同事没把这个话题放在心上。游青山瞥了眼齐希,对方面色如常,耳根却红得不行。

游青山拿起杯子,若有所思。

年轻人的饭局没那么死板,酒和饮料一下肚,气氛越来越活跃。能打开话茬子的话题自然还得是国民演员崔墨的瓜,谁一开头,大家立马从“我早就感觉他不对”聊到“我认识的一个人说”。

偶尔附和一句的齐希时时刻刻都在观察游青山,对方似乎没胃口,基本没吃什么,光在喝酒。齐希以为他在忧心崔墨的事,但游青山脸上轻松的神色又并非作假。

忽然,游青山拿起筷子夹了块椒盐排骨,自然地放在了齐希的碟子里。“你再不吃就要没了。”游青山道。

齐希面露恍然,游青山便问:“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吗?”

齐希没想到游青山居然有在关注自己,他受宠若惊地道了谢,佯装迫不及待地夹起来。但齐希其实不爱吃排骨,不过他顾不上游青山把谁的这个习惯记成他的了。他对椒盐排骨并不过敏,试着喜欢上一道食物很简单。

视线里因为怕被弄脏而搂上去的红色手串晃动着,游青山抿了一口酒收回眼神。

等到齐希埋头吃完,旁边位子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青山哥呢?”

“出去了,估计上厕所吧。”

齐希闻言也起身离开,椒盐的味道让他很不舒服,他吃了片薄荷糖。齐希问了服务员有没有见到游青山,对方便把他带到了吸烟区。

露台那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齐希犹豫片刻就走了过去。

附近有淡淡的烟草味,火光亮了亮又灭掉,游青山捻着香烟却没抽,他看着掉落在缸里的白灰,仿佛融进了空气。

游青山好像知道是谁来找他,头也不抬地问:“你吃饱了?”

“嗯。”齐希应道,他走到游青山旁边,不远不近地倚着栏杆。

“来吹风?”

“嗯…”

“要吗?我没动过。”游青山把那根还在燃烧的烟递给他。

牌子是齐希之前抽过的。

齐希定在原地,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他接过烟,同时发现了游青山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有些新添的伤口。

齐希确定游青山是不怎么抽烟,不然应该拿一支新的给人。齐希心神不宁,也就不在意这点了。

他刚试着吸了一口,就听到身旁的男人突然说:“齐希,你喜欢我?”

“咳咳咳额咳!”齐希被吓得一喉咙缩,捂着嘴呛出了烟圈。

游青山静静地看着远处的霓虹大厦,英俊的面容挂着若有似无的漫不经心,被夜晚的风吹得很是冷硬,身体透过来的温度混着酒气和木香。

游青山侧过来继续说:“我要是猜错,你就当我喝多了。”

他的目光具有一股压倒性的魅力,齐希咳红了眼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尽管游青山没有表现出抗拒,但齐希还是不懂他的用意。

齐希一直是想死心的。诚然,他喜欢男人,但天下男的那么多,不用非得盯着有交往对象的上司不放。放不下只不过是因为觉得自己有希望罢了,况且他承认,他所塑造的游青山的形象有自我欺骗的意味,仿佛只有游青山足够完美无缺才能让他冲昏头的单恋显得比较值当。

齐希也是人,他做的白日梦不算多过分。可他实在不想继续被影响了,喜欢上游青山他大多时候体会到的是焦躁、嫉妒和痛苦各种负面情绪。

因此面对游青山的直白提问,齐希羞恼之余也觉得解放,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半晌,齐希才沉默地点了点头。

游青山轻嗤了一声,齐希以为是盆栽叶子的沙沙音。然后在虚无的忐忑中,齐希听到游青山和他说:“要跟我做一次吗?”

齐希:“青山哥,你说什么?”

游青山靠过来,他拿走了齐希手上的香烟,低声重复。唇碰到湿润的滤嘴,留下了一点水光。两指间的香烟飘出丝丝缕缕的云雾,风向一改熏得人眼晕。

齐希面上迷茫,心里却擂鼓一样咚咚作响。

五星级的卡丽嘉不仅有餐厅,也有客房,同事还在酒过三巡,齐希已经被游青山带到了套房。

游青山解下领带,温莎结顷刻间散开,青筋明显的男人手弹开皮带的卡扣,齐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目光也随着游青山的手移动。

游青山停下来,抬眼看他:“去漱个口。”

询问的字眼还没蹦出,齐希就反应了过来,随即他脸色爆红,慌乱地走进了洗漱间。或许是紧张,水龙头一开就扭到了最大流速,齐希脸都被弄得湿漉漉的,他用纸擦了擦脸,呼了口气缓解自己的尴尬。

门却被从外面打开,“等等,我马上出来。”齐希不好意思道,但他刚直起身就被推到墙上,游青山亲了上来。

那不是很干脆的吻,他舔了一口齐希的唇珠,才愿意把舌头送给对方。果酒的味道在他嘴里并不难闻,齐希就像在咬一块略苦的西柚瓣,它酸涩的汁水让人清醒,阴甜的滋味又会让人上瘾。

齐希忍不住睁开眼看游青山的表情,他垂着凌厉的双眼和自己交换私密的唾液。游青山的吻技很好,好到有些故意讨人喜欢的嫌疑,好到让齐希产生了可以对他做出任何不被允许的事的错觉。

绵稠的水声在卫生间里和呼吸一起占据了整个空间,一只还戴着腕表的手拉住齐希的皮带。游青山被齐希反过来压在了墙上,齐希摸着他的臀部,他仰起脖颈被热吻,被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吻痕。

“嗯!”游青山皱了下眉,齐希用牙齿咬了一口他另一只手,虎口上出现了一排陌生的牙印。舌尖滑到了腕骨上的痣,游青山却把手拿远了些,他不喜欢别人碰那里。

齐希天生色素就淡,浅褐色的睫毛在游青山的俯视下晃动着模糊的金色。齐希的气质很热带,不是激烈到陷入沼泽的昏热,而是黄昏过后棕榈树下恰好的夏热。

游青山抚上齐希的耳根,手指插进齐希仿佛很松软的头发里。齐希舔着胸抬起头露出那张暖白色的脸,就像树荫底下开壳的椰子,闻得到他想把全部都献出来的心情。

游青山凑近他红透的耳边轻轻说:“这是给你的年终奖。”

“不要告诉别人。”

上司偏爱的话伴随着扯开皮带的迸裂声,宽大、包容性极强的手隔着一层布料安抚着齐希鼓胀的裆部,指腹摩挲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形状。

“青山哥…”齐希喘了一声,他压着游青山的力道软了下来,游青山逼着他往后退了几步,手仍旧抵着对方性器的根部,年轻的阴茎粗重而经不起撩拨,被戏弄地只能摔坐在马桶盖上也要自由勃起。

游青山长腿一跨就坐在了齐希身上,男人扑面而来的木香清晰到齐希喝醉了般脸上发红瞳孔失焦,就连吐出来的气都能把对方敞开的胸肉烫到。

游青山的手没有从齐希裤子里拿出来,他低下头去亲人,一边帮着下属手淫,一边用下体贴着齐希微微起伏摇晃。齐希从他的脊背摸到股沟,深入骨髓的痒意促使臀部本能地抬起来去蹭弄着齐希的手,“齐希…嗯唔?”齐希忽然勒紧了男人傲慢的腰臀,游青山的手臂被紧紧夹在两人中间很不舒服,阴茎也冒犯性地将精液吐在手心里。

齐希猛地按住游青山的后颈,和对方用力地湿吻。他喝下游青山的口水,抽空游青山口腔里的空气,舌尖极限地抵进游青山舌根的深处,绕着一圈走过上颚沾满他的痕迹。他吻得全心全意,就像在吸食游青山的谎言。

“嗯啊!”男人爆出青筋的手臂捏着旁边的洗漱台支撑着上半身,他的后脑勺被牢牢按着不松开。他的唇舌不属于他自己,明明吻得比风月片还要淫荡,顶进西裤里的性器却是那么温吞。

“齐希,你在,你在做什么?”游青山好不容易解救出亲得快发白的嘴,他岔开的大腿又被齐希扣着不让乱动。

湿滑柔软的肉洞很急,比棍子还硬的阴茎很慢,龟头只是浅浅地戳动着熟穴。

齐希顿了一下,随即松开嘴,眼前从乳晕中凸出来的奶头被吸得尖挺又红肿,湿哒哒地放大着人的欲望。

游青山感觉胸那里好麻,却听到齐希说:“我怕会弄坏青山哥。”

明明阴茎已经插进来,还要跟刚牵手一样小心翼翼地去看游青山的眼色,他就是那种上官浩海口中常骂的“鲜嫩的贱吊子”。

游青山也没上赶着继续,见他停下便随意地问:“你是第一次?”游青山将半敞的衬衫全脱下了,不然边缘的扣子总会磨到胸那里,他十分自然地拢着锻炼得份量十足的大胸揉了揉,没有使劲的手指自觉陷入了宽敞厚实的胸乳。

齐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覆上手交叠在游青山的手背上,乳头从两人的指缝里刻意溜出来。齐希用舌尖戳了一下乳芯,游青山闷哼一声想推开对方:“齐希,嗯!回答我的问题…别吸…”

齐希舔咬着乳蒂,忐忑地回道:“我说是你会失望吗?”

游青山躲开无果,他动了动腰,齐希立即就安分了。连说话都是一股奶味的年轻下属抿着唇显得很委屈,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则不敢用鸡巴乱捅,但敢乱用嘴吃奶。

游青山倒是不在意处男床技问题,他用大拇指摁了下齐希的唇珠道:“烟会抽,操人应该也学得很快。”

是了,但都是在片里学的。

“所以…再快点,齐希。”游青山亲了下他的嘴角。

“……”

谁的腰胯先开始动起来的,“啊…啊嗯…齐希嗯啊!”高亢得不加掩饰的呻吟,穿插着急躁的抽送,阴茎从悬空的地方冲上来,饱满的臀肉被顶得都快变形,肉浪缓和着剧烈的拍打声。

似乎进入的肉棒还不能证明什么,齐希拽着游青山低下头接吻,在间隙中他又听到男人已经变得低沉淫靡的声音:“齐希好厉害啊啊呃齐希…再重一点嗯?再…”

煽动性的催促砸到脑子里,理智被感性占据,粗糙急躁的性欲包裹住神智,漂泊的志气停驻在不用扩张的巢穴里,爱意具现化成此刻拴不住的冲动。

眼球周围的血丝都变得迷幻起来,齐希半闭着眼虔诚地吻着游青山的下巴:“青山哥,青山,青山…”

“哥的里面好烫,要化掉了。”他眨着眼睛说,像一头刚出生的洁白野马,连屌都是新的,更何况灵魂呢。游青山嘴唇被亲得掉出了口水,他眼皮向上翻了翻,那副崩坏的稳重更让阴茎肆意妄为,“啊嗯!别齐希不行!唔呃啊!”腹部不合常理地抽动起来,激烈进出的阴茎每一下都太深了,不加节制到像是要从甬道里刮出来什么一样。

“喜欢你…喜欢青山哥。”齐希自顾自流出了几颗泪珠,身下的性器重重地鞭笞着一口不断出水的穴,他的骑师自然不懂他的喜欢,他只能用交配的语言去冲垮怀疑。

“不要了嗯齐希好了嗯啊!我要…太大了呃!”游青山那不近人情的五官全都软化成肉欲的载体,他不得不抱着齐希的脖子,屁股被撞得像漏电。

他的肉穴被肉棒插成了赤红的渠,无需引流也有汁水和泥液嗒嗒淌落。好上司已经没办法去夸一夸处男下属好激励对方不让这一场性爱变得乏味,相反的,他更想对方停下来。

老天这时是偏袒他的,在喘息中一通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齐希不想接继续操他的青山哥。游青山只能费力地受着阴茎的奸淫,颠簸着从齐希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一接通,免提后嘈杂的声音传来。

同事已经吃完准备回家了,所以打电话来问齐希要不要一起走。

于是出现了一个极好作妖的时刻,但齐希没有这么做,他被迫停下来,看起来快哭了。

游青山捂住嘴以免发出惹人怀疑的响动,然后把手机递了过去。

“齐希?齐希?”

“…我在,你们先回…”话没说完,齐希就看到游青山朝他摇头,比了个朝下的手势,他立马理解了游青山的意思。

性爱的红意还没从脸上消退,齐希却要瘪着嘴继续说:“我马上下来,老板会来安排回程问题。”他的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

电话挂断,燥热的空气里有些安静。

游青山的声调仍然暧昧得不正常:“齐希…拔出去。”

齐希不舍道:“可是青山哥,你还没射。”他自己偷摸射了一次,但是怕就此结束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操,处男的演技稳定爆发。

游青山没回答,他撑着齐希抬起臀缓缓将穴移走,肏开的洞顺着肉茎往上跑,香艳得比黄片里的特写更甚一筹,齐希鬼使神差地还想摸上去,但游青山已经起身离开,小穴也变成闭合的肉缝。

这时游青山直接穿上裤子,他随手拿条毛巾搭在赤裸的肩膀上,看了眼齐希才说:“我不用射也能高潮。”

简而言之他刚刚已经爽了一下,而齐希的脸顿时红得跟生吃了辣椒一样,他捂住又在昂首的性器不敢说话。慢慢的,随着游青山出去整理衣服的动静愈来愈微弱,齐希的心情又冷却下来,脸色也变得难看。

不用射就能高潮……到底是跟别人做了多少次才会这样。

找不到资格去质问的齐希又掉下几粒眼泪,他擦了擦脸,一颗心都挂在了门外的游青山身上,他和暗恋对象的初体验既火辣又冰冷。

还不如做个按摩棒,齐希自怨自艾地想。

“齐希,齐希你小子跑哪里玩了,跟青山哥开小灶去了是吧!”

这是一个醉了的同事甲。

“齐希,你也喝酒了,惨啦能送的人又少了一个。”

这是一个闻到齐希身上沾染到酒气的同事乙。

齐希敷衍了几句,站在门口看顾着他们,眼神对着打电话的游青山瞄个不停。“齐希,你眼睛怎么…嗝在抽抽?搞笑死了。”这是又一个酒品一般的家伙。

“嗯,好麻烦你们了。”

游青山说完就挂了电话,信步走过来道:“别担心,没人送的我都叫了公司的车,有人接的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报平安。”

一群醉鬼大喊:“青山哥万岁!”

“好了,别嚷嚷了,齐希你帮我一起带人下去。”

“哦……”

游青山很细心,给女生安排的是女司机,男司机则接的是男生。等到车子走空,只留下游青山和齐希两人时已经11点,清醒的夜风让齐希毫无困意。

“你饿吗?”游青山问。

齐希老实作答:“我还好。”

游青山的领带落在了套房里,散乱的领口衬得他额外不羁,以及难以接近。他抬步朝24h便利店的方向走去,齐希不知所措地跟了上去。

游青山买了一个饭团,他坐在便利店门口的椅子上跟齐希聊了会儿天。

“哥,你怎么不在里面吃。”

“灯太亮了,刺眼。”游青山看着手机说,屏幕上是崔墨被记者拍到的画面,大明星行色匆匆,口罩和帽子挡住了昔日的光芒。

齐希不安地绞着手串,他没话找话一样问:“青山哥…你觉得崔墨的事是真的吗?”

“怎么,你是他粉丝?”

“不是不是,我就是好奇。”

“无风不起浪。”游青山说完就把饭团解决掉,又吨吨吨喝了几口苏打水,看来他确实饿了。齐希递给他纸巾,他也不客气接过来就抹了抹嘴,跟平常讲究的样子不大相同。

齐希坐在他旁边:“我还以为青山哥不会吃这种速食。”

“不然你以为我吃什么?”

“嗯,西餐厅?中餐私厨?”

游青山笑了笑:“和我刚刚吃的也没什么区别。”

“哪……青山哥你对崔墨是怎么想的?”齐希巴巴地看着他。

因为放松的话题,齐希失却了分寸。

游青山的笑变得很刻薄:“你想知道?是因为八卦,还是为了你自己。”

“我…”齐希的气势立即矮了一截,松软的头发跟着他一起低头,白净清秀的面孔涌上被戳破心事的耻意。

“还是你觉得上过床就能谈感情了,真有趣,谁这么教你的?”游青山的声音好冷,冷到感觉他在讥嘲谁。

齐希连忙摇头:“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青山哥我不说了。”

游青山也觉得欺负下属没什么意思,他转过脸把苏打水一口气喝光了。游青山眯起眼,计算着不远处垃圾桶的距离,打算试着将空瓶投进去。

游青山刚扬手,齐希就柔柔地挡下他,拿走了瓶子。他站起来把脸歪进游青山手心里,嘴里的吐息凉凉的:“青山哥…今天去我家好吗?”

游青山有些诧异,但转瞬就答应了

齐希替游青山开车,两人不多会儿就抵达目的地。

游青山跟着齐希进了门,单身男士的屋子比想象中要简洁干净。

齐希本意是打算和游青山再多聊聊,他想到对方今晚没吃什么正经饭菜,不由有意展示起贤惠。

齐希高高兴兴地摆好游青山的皮鞋,转身招呼道:“青山哥,你先坐,我给你弄点…”

游青山正叼着片粉色的方形包装,把外套挂在了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连串扎眼的安全套。看到突然停摆的齐希,他用嘴撕开了一角问:“不继续?”

瞬间忘了后话的齐希感觉脑子就要坏掉了,或许他在露台上没有拒绝的那一刻就已经沦陷了。

屋子的男主人忘了开空调,秀丽的鼻尖氤氲出一层薄汗,他架着游青山的腿拖向自己,干燥闷热的温度让清澈的嗓音都变得嘶哑。

他沉浸在探索对方的身体的乐趣中不可自拔,仿佛满足下半身的诉求已经被一种名为“好奇与渴望”的情绪所打败。

细腻紧致的穴肉张合着锁住齐希的舌头,抽动着快感的脉搏,“哈嗯…齐希…啊!等等!”游青山按着齐希探进大腿间的头颅,绷紧的上半身肌肉分明,宛如蛰伏的猎人,汗从锁骨上蜿蜒到肚脐,颤抖的腹部就像被毁坏的贞操正时刻为了容纳阴茎而作准备。

大腿被折上去压住了胳膊,小穴撑开的褶皱晾着一圈晶亮的肉感,似乎肥厚欲滴得不需要润滑,肉棒的头部于是不加修饰地闯进了蜜道里。

阴茎操得急促而幽深,齐希把游青山的躯体压缩在餐桌和自己的下体之间,强壮的肉体只有缠着他的腰才不会陷入摇摇欲坠的风险,高高悬起的屁股插着性器,尤为娇嫩的臀肉被睾丸拍得发红,齐希咬住了游青山的喉结,全都撕烂的安全套掉在地上。

在不能逃避又不得不承受的射精中,游青山双目失神地往高处的虚空看过去,似乎那里能有办法挽救即将源源不断袭来的崩溃感,他的表情习惯性变得堕落,又重新倒下来和对方亲到从腮肉溢出水液。

“青山哥好甜,要亲再多亲一点哥的里面要把我吃掉了…”齐希的性器插到了底,乱糟糟地顶弄着敏感的尽头,狂浪激进的顶弄让游青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噫唔甜腻地叫着床,随着齐希的情色运动而吊起残存的精神。

没断奶的家伙扒开了他和别人接过吻的嘴唇和肉穴,用不消化的精液灌进去,幻想着在他身体里结成属于自己的情网,让结合的生命到了黎明都不会消散。

——今日新闻——

钟表世家接班人车祸,嫌疑人系歌手崔墨。

韩氏集团辟谣,韩玉麟已无生命危险。

记者采访得知,韩玉麟右眼永久性失明。

船运大王独子确认婚讯,非公开婚礼,仅邀请直系亲属参加。

上官浩海花边情史,曾被拍到与同性情人甜蜜巴黎游,据悉两人相差近20岁。

……

齐希部门的群已经炸开了锅,他们今天统统被叫回了公司加班。齐希醒来时游青山已经离开,只有一张便利贴写着飘逸的字体:“先走了”。

齐希笑了一下,但他来不及多想就匆忙赶到公司。

“齐希!你终于来了!”

齐希连忙道:“怎么回事,我只看到大老板好像没事了。”

“呃……”同事奇怪地顿了一下,他看齐希的眼神好似有些迟疑。

“你不知道吗?”同事问。

齐希刚拉开办公椅,眼神还在往游青山的办公室瞟,心不在焉地附和:“知道大老板车祸?”

同事大惊:“我靠,我还以为你昨天跟青山哥一块走是知道了内幕呢。”

齐希心率差点失衡,他咳了一声:“我能知道什么。”

“所以青山哥没告诉你他要结婚了吗?”

“……什么?”

“喏,他还发了喜糖给我们。”同事指了指齐希桌上一大袋锦囊装的糖果,上面的“囍”字红得刺眼。

“哦哦,还有红包,每人一千。”

“……他人呢?”

同事没计较齐希怪异的语气,滑了滑手机给齐希看:“你没来得及翻消息吧,青山哥辞职了。”

底下一栏还有游青山退群前发的微信红包。

有女同事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仰天长叹:“天哪,我还以为他早就已婚了,现在居然为了结婚还辞职了——”

“哈哈,说不定是对方更有钱,感觉青山哥很适合挥金如土。”

“我懂,但是真的好可惜,他做上司挺好的。”

“听说他走之前还申请给我们部门加薪,救命他就不能结完婚再回来摸鱼吗?”

“唉…”

“……”

齐希已经听不清他们或遗憾或祝福的话语了,他怔在原地,目光的终点是那间曾经充满木质香的办公室,透明的玻璃里整洁得空无一人,就连挂在墙上的飞镖盘也只留下一点挥之不去的印记。

他没有跟他道别,或者只是用一场没有结局的美梦跟他说了再见。

齐希明白了游青山留下的字条是什么意思。

“齐希,你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voserezcettetepêteonfils”

“你会成为风暴,我的儿子。”

“aistuesàoi”

“你属于我。”

优美的嗓音就像吟唱。

“青山你听过这两句吗?”

游青山目不斜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造型师已经给他弄好了头发,高鼻深眉,下颌硬朗,略微翻上去的额发泛着冷光,纯黑的西服剪裁精致,服帖地勾勒出他荷尔蒙代名词的身材。

游青山垂下眼,让化妆师将碎发捋上去。

“我听过。”他回道,“我…她以前总喜欢这样说。”

“她想看到我成为可以让世界瞩目的人。”

化妆师退开,上官浩海抚上游青山的肩膀,他吻了吻游青山的脸颊说:“你妈妈的期待不是没道理。”

游青山没有反驳,悉心定制的西装将年轻的黑发男人衬得分外挺拔,也分外生人勿进。

而镜子里的上官浩海是一身纯白西服,上面没有繁复的纹路,极简到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惊心动魄的美丽,简直像是披着人类皮囊的失格妖魔。

上官浩海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游青山,他微微笑了笑。

“因为你,他们过得很好。”

“所以很公平,青山。”

“你是她生下来送给我的新娘。”

罔顾人伦的细语转瞬间就被掌声淹没。

入场的教堂宏伟而安静,宛如坐落在人间的阿斯加德神殿,歌颂着婚姻的神圣与伟大。踏入殿堂的那一刻就已然被庄严所俘获,所迷惑,但高大的青年眼中仍旧没有一点激动。

神父的右边是代表韩家参加婚礼的法务部,左边是上官家族的亲眷,他们每一个都不敢多看上官浩海一眼。

游青山从红毯上走过来,走向了上官浩海,对方温柔地递出手,游青山握上去站在他的对面。

神父对白西装的新郎说:“上官浩海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妻子与他缔结婚约?”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新郎回答道:“我愿意。”

神父又问黑西装的新娘:“游青山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游青山先生,你是否愿意和你的亲生父亲永远在一起?

游青山先生,你是否愿意和毁了你一生的人永远在一起?

游青山先生,你是否愿意和杀了你的人永远在一起?

“游青山!!”不速之客的吼声打破了这场完美的婚礼,从小门突然冲出来的崔墨双目赤红,漂亮面孔上极重的青黑眼圈显得他狼狈不堪。

而他本该握着话筒弹钢琴的手上此时却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刀尖虎视眈眈地对着上官浩海,刀锋迅疾地滑过空气,只差几米他就能将上官浩海的心脏扎碎。

游青山往前走了一步,可转眼间崔墨就已经被蜂拥而至的保镖压在了地上。

崔墨在地上挣扎,利器被夺走,他的自尊也被碾压,他仰起头尖声诅咒起这对璧人:“游青山!你就是为了这个老男人抛弃了我!!我要你不得好死,上官浩海你不得好死!你怎么敢和亲生儿子在一起!!”

现场除了他,再没别人出声。

崔墨淌着眼泪看向游青山:“你就是恶魔,我死都要让你下地狱!青山…不要和他…青山!!”

凄厉的恳求戛然而止,他被拖出了教堂,仿佛从未出现过。

片刻后,神父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神父停住了呼吸,美丽的妖魔笑盈盈地看着他,耳边崔墨的哀鸣与恨意也渐渐远去。

于是新娘回答道:“我愿意。”

神父对众人说:“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他们异口同声,仿佛排练过无数次:“愿意。”

神父问:“谁把新娘嫁给了新郎?”

新娘的家人代表:“他自愿嫁给他,带着父母的祝福。”

神父点点头:“你们可以宣读誓词,并交换戒指了。”

他们牵起对方的手说:“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妻子,从今日起,无论贫穷与富有,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他们交换婚戒,然后接吻。

鲜红的玫瑰花瓣从天而降,纷纷落在两人身上,浓烈的颜色糜烂而恶毒。

游青山坐在婚车上,他的无名指已经戴上了婚戒。

“你把崔墨怎么了。”游青山问,口吻全无新婚的喜悦。

“…第一天就问我别的男人的事?”看着窗外风景的上官浩海没有转过头,他看起来也没多高兴。

比起新婚佳偶,他们更像一对怨偶。

游青山只说:“他是公众人物。”

上官浩海似乎在全神贯注地关注车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他说:“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申市的绿化漂亮。”

“你把崔墨怎么样了?”游青山又问了一遍。

“死了。”上官浩海回了一句就撑着下巴看窗,他歪着头,像在冷落游青山。

听到上官浩海的回应后游青山不再说话,他知道崔墨没事了。他也当然清楚上官浩海在生气,不轻易生气的人怎么会忍下冒犯,只会是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新婚不宜见血,上官浩海因此而迷信。

氏族集群的影响,上官家的家族观念几乎是根深蒂固的,每个人都着魔般维护着这个姓氏的利益。上官浩海也不例外,他对家族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他从出生在上官家的那一刻未来的轨迹就已经注定了,维系家族的荣耀是他毕生的理想,而绵延子嗣又是这一环的关键。

所以,游青山的存在是完美的。

他是上官家下一代的血脉,也是上官浩海的伴侣,他补完了一个普通家庭所需要的成分,将上官家族零落的生命树变得再次完整。

游青山是完美的,完美到上官浩海觉得他就是天赐的礼物。

完美到哪怕是死亡降临,上官浩海都宁愿是自己赴死。不过这一点他是不会告诉游青山的,否则游青山半分愧疚心都不会留了。

沉湎在遥远的回忆里,一记熟悉到刻进灵魂的轻吻忽然落在上官浩海的唇边,是游青山在吻他。

从小到大都是在赞美与严厉中一同长大的英俊青年正低眉顺眼地亲着上官浩海,他整个人顺势跨坐在对方身上,长腿一沉就带来了明显的重量,这样的重量含着肌肉,性感得直观。

他抚摸着上官浩海白皙柔软的耳垂,磁性的音色不自觉地媚弄着年长者的心房:“别生气了…哥哥?”

和韩玉麟那样大逆不道的家伙不同,游青山喊出的“哥哥”语调古怪,情绪是轻慢的,带着显而易见的促狭和报复性,就像一场亲密的恶作剧。

上官浩海顿了一下,他直直地看进游青山的眼底,仿佛想挖出游青山所有的想法。但游青山没给机会,他舔了一口上官浩海樱色的唇缝就低头亲了下来。上官浩海全盘接受,攻击性更强地回吻了过去。

“啊嗯…”

上官浩海的手自然地伸进游青山的西装里,将掩好的衬衫扯了出来,顺着背沟往上摸索。游青山及时制止了更进一步的动作,他牵住上官浩海的手往胸上覆着,躲开对方的追吻道:“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回去再操我……”

“好不好?”上官浩海被压住的手指底下传来一层多余的触感,像是有某种布条缠住了胸肉。游青山还挂在他身上追问,过度英气的眉眼底下是正含着咬着上官浩海鼻尖的嘴唇,挑衅又示弱,矛盾得让人心痒,他总是无往不利的。

于是游青山得到了他想要的回应。

“…好。”

游青山不喜欢半生不熟的牛肉,从血丝蠕动的幻觉里,他总是立刻就能联想到一头牛犊如何艰难落地,到忙忙碌碌地吃草,再到成为屠夫的功绩,最后残存着新鲜的度量被人谄媚地抬上桌。

为什么不能是别的肉?为什么就要是那头牛?

为什么他偏偏如此畸形地出生?

游青山,游青山这个名字,乃至他的身体、外貌都健全到让人羡慕的程度,但就是这样的躯壳里,血液交叉出罪孽的遗传因子,dna的末端粘连着魔鬼的呓语。他就是弗兰肯斯坦拼凑的怪物,套着可悲的灵魂漫步在索道上,听着钟楼的尖叫然后掉下悬崖。

他才是那个污染源,像病毒一样污染了母亲、弟弟……上官浩海。

上官浩海真的是他的父亲吗,游青山不止一次地对这个问题失眠了一夜又一夜。

他想不通,仅仅凭一张打印着基因百分比的白纸就能证明他的所有权归属,仅仅是这样,他就不再是他,而是谁的亲生儿子,谁的附属物,谁的一半。

明明他身体上没有系好的蝴蝶结,也没有卡片寄语,他们却还是坦然自若地拆开了他,享用了他。

他没有被需要的满足,他只感受到了背叛。

房间里展示的花瓶被猛地撞倒,碎了一地的露水鲜花。

拥吻的两人打得火热,听到响声后,上官浩海刚分了一点心,就被游青山贴近身体怂恿。他故意将吐息喷在上官的喉结上,“别管了嗯?摸摸我。”游青山抱着对方,危险的距离感酝酿着未知的欲望。

游青山单手解开自己的领口,衣服落地的簌簌声游动着,白衬衫揭开的底下不止是傲人的春色资本,更是比之更滚烫的景象。

附着在蜜色胸脯上的布料宛如镂空的胸罩,紧密的条状框架勒红了胸肉,凌乱的绳结中冒尖的乳头显眼到宛如已经被口水濡湿,也许是因为太红而承载了淫荡的光线,呼之欲出的巨乳完全被衬托得愈发壮观。

纤细的五指就这么直接揉上了面前唾手可得的胸肉,上官浩海的舌尖轻飘飘地拨弄了下殷红的奶尖,“这就是你的礼物?”他拉开布条,作怪地任其回弹,娇嫩的部位被蹂躏,微妙的疼意饶是游青山也忍不住低叫了一声:“嗯唔…不是。”

游青山勾住上官浩海的脖子,极具爆发力的臂弯只是调情似地将上官按住,上官浩海也被迫俯下身,听到了游青山的邀请:“走吧…去床上。”

未尽的话语由具体的行动所补足,两人急切地撕咬激吻,跌跌撞撞地来到婚床边。大红色的床幔和床单宛如开裂的捕蝇草等着进食,唯独不同的是掀开被子,底下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它突兀地出现,占据着整张床的一半,映出了缱绻的朱红。

“这才是我的礼物。”游青山咬了一口上官的肩膀,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

两人都知道镜子的意思,就在十年前,上官浩海对着镜子强奸了游青山,游青山看清了他第一次如何被陌生的双手摸到出精,青涩的灵魂第一次被成熟的性器插进来射满肠道,直到他崩溃地哭出来。

从头到尾,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的游青山毫不在乎地坐在镜子上,他慢悠悠倒下去,带着上官浩海也随之撑在他上方,交叠的身体同步,一时间分不清他们到底谁被困进了镜子里。

游青山的膝盖直白地磨蹭着上官浩海的胯间,他问道:“你不高兴吗?唔…!”上官浩海没有回答,压着他就亲了上去,一切游刃有余瞬间被强烈的爱欲所吞噬。

被勾落的内裤吊在小腿上,游青山赤裸的身体贴着冰凉的镜面,大腿支撑起来的脊背蜿蜒出雕像似的线条,就像烈日里出现的亚当。而吻着他后颈的上官浩海宛如一条成形的银蟒,凌迟般缚住了猎物,同样冰冷得让人感到失温。

他的手指搅弄着游青山的嘴,从唇边溢出的液体滴在镜面上,模糊了表情。游青山的额头抵着镜面,背肌服从地蛰伏,高高抬起的臀部挤出了柔韧的腰窝,那以后就是属于上官浩海的私有物。

十年前上官浩海顶进来的时候,他循循善诱,告诉游青山:

“青山,我会教你很多东西,包括怎么做爱。”

“青山,你要认真看啊,我们青山不是尖子生吗?”

“青山,要做我一辈子的好孩子。”

十年前的回音直到如今还是那么清晰,埋在颈边的上官浩海今天细致到对一个吻痕都要反复舔舐,也许是他的舌头偏细难以粗鲁地进食。游青山闷笑了一声,他伸出手掰开大腿,五指掐着股间拉开闭合的后穴,那道竖缝红肿而饱满,收缩的肉褶垂涎地流出黏液。

穴撞到了涨大的裆部,下贱的阴茎跃跃欲试,主人却说:“青山,转过来。”

游青山反手扯下对方西服上一直在晃荡的领带,暧昧的姿势背后却是拒绝的话:“不。”上官浩海的面容就近在咫尺,迷媚得超出了常理。

游青山仰起头,这是一个索吻的姿态,但他神情嘲弄,湿红的舌尖和微张的嘴唇都仿佛在吸着精气,他吹了吹上官浩海的下巴明知故问:“不想干我吗?”

新婚夜自然会让一些人无故产生了对贞操的怜惜,但裹着糖衣的性器依旧要故作深情地插进被调教成天然套子的肉穴甬道里,又深又重得发麻,腹部处的肌肉都可以被抽插得变了形。

“啊哈…啊…”游青山跪在镜面上,他的视角里肉棒在后穴里蛮横地进出,自己勃起的性器则跟着不停摇晃,镜像的画面对称地衔接在一起,仿佛他不止在跟一个人交媾。

“嗯唔…浩海哥…痛呃…!”眼角挂着眼泪,游青山撑起胳膊,也只会被顶得再次趴下去,潮红晕眩的神智被阳具所操控。

受精对象的呻吟也只是盛宴的伴奏,肉棒将穴口撑得越来越肥大,龟头越过障碍的软肉直达结肠孔。“真的痛吗?”上官浩海的指尖刮在游青山的手腕处,他低下头,将虎口那块最敏感的地方咬在了嘴里。

“嘶啊不要舔…那里!”游青山脱力地想挣开那股烧灼的感觉,挥手间也只是甩了一巴掌过去,但是上官浩海并不在意。他已经习惯,甚至顺势凑上去就像叼着战利品一样深吻着游青山的手心,一点一点的啃噬,阴寒的麻痹让游青山弓起背部,穴里绞着的肉棒都显得滚烫起来。

浓稠的汩汩精液不停歇地从屁股里溢出,饱和到在镜子上汇成倾倒的精壶,结实的大腿抽搐着抖动,精液也淅淅沥沥地喷出。

上官浩海还在和他接吻,他摄入游青山的口水,用反复射进去的精液当作回报。

上官浩海催眠了游青山的肉体,而游青山催眠了他的爱情。

今夜没有月亮,游青山成为了这个世界离上官浩海最近的那个人。

他应该感到高兴,“你说得对,真的不痛。”游青山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吸气声,身下的镜子四分五裂,他手持着冰锥般的碎片,血液堆积在虎口处。

他低笑着,嗬嗬作响得毛骨悚然。

游青山直起身体,抬手随意地抹开了脸上被喷溅到的血珠,他的肩膀上都是生动新鲜的血花。

他跨坐在上官浩海身上,手中尖锐的利器从上官那张美到颓败的面容上划开,苍白的唇色顿时被浸红,游青山倾身靠近问道:“爸爸,要我去叫警卫吗?”讽刺十足的称呼牵动起微弱的呼吸。

“青山…”上官浩海呢喃着,他抚摸上游青山的脸庞,他唯一的血脉。

游青山抓住他的手,却被十指相扣,指腹磨过无名指的婚戒。

新郎看着他艰难地开口:“青山,你跟我…誓言。”他盯着面前的青年一字一顿,腹部被捅出的血窟窿在潺潺涌动,仿佛一具艳尸。

游青山笑了一声,任由收紧的手掐住了他的脖颈,噌噌跳动的脉搏就像某种神秘的倒计时。上官浩海感受到了生机的流逝,而游青山鲜活健美的肉体却宛如在一滩血泊中继续生长。

该让他杀了自己吗……失血到有些恍惚的上官浩海很犹豫,他的手指无声地掠过游青山冷峻的眉眼,落在鼻梁和眉弓,擦过颧骨上的淡痣。

游青山闭着眼睛,顺从地由他端详,这是上官浩海最珍贵的遗产。

“青山,和我一起死,好吗?”

可能是诅咒,亦或是反噬,上官浩海口中瞬间冒出了血水,顺着脸滑进了耳边,宛如绘出了一道雪梅。工笔画般的五官,颜色疏淡得比雾阴凉,连血迹都可以成为点缀的胭脂。

游青山毫不忌讳地舔了舔他带血的嘴角,那只是普通的铁锈味,因为这一点倒让游青山觉得上官浩海有了人情味。游青山用嘴唇触碰了上官浩海的眼尾,用附带的赭红上色。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他挑开上官的发丝,身体的重量按压着对方的伤口,胸口上都是上官浩海的血。

“但我不要跟你死在一起。”

“是吗…你爱,我。”

游青山只问:“我要去野地里晒太阳,你会陪我去吗?”

他没让对方回答:“你会站在树荫底下看着我,就像是永远在等着太阳落下。”

“如果我爱你,那一定是因为夏天结束了。”

游青山捂住上官浩海那双永远在注视着他的眼睛,本该呐喊出来的话语全数沉入了无边的空白里。

他知道上官浩海的体征一直被监控着,慢下的心跳,逐渐虚弱的状态,足以让警报声响遍庄园。他静静地等待着,迈入坟墓般的嘈杂开始由远及近地侵扰他。

最近商界在申市的新闻很多,但无论如何喧嚣,都不会过多影响只是在底下打工的职员。生活总该继续,无非是职位的变动,架构的调整,公关的业绩。工资只要还在,一切都只是多余的谈资。

齐希没有他想象中的勇敢,他没有像浪漫里一样辞职去找游青山,他坐在工位上,只是再也不会频繁地看向那间采光最好的办公室。

他们换了新上司,是一位工作经验丰富的女士,她就像游青山的继任者,同样养眼、大方。

或许是因为游青山的推荐,她在聚会时特意提及了游青山。

她很可惜不能跟游青山共事,对方曾经告诉她,这个部门里的员工都是最优秀的年轻人,他们有理想,有远望,他很喜欢跟他们在一起。

如果可以,他更愿意和他们成为同事而不是上司。

万幸的是,他可以替他们找一个更好的上司。

新上司摇摇头,笑着谦虚道:“我倒不觉得我更好,不过青山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所以也请你们相信他。”

高学历人才扎堆的公司里,谁不是心高气傲,谁不渴望才华被看见。这或许只是职场上一次漂亮的发言,但凡人那根感性的心弦依然会被轻易触动。为了离任的上司掉眼泪,这是告诉外人都会被嘲笑的怪事。

齐希看到平时嘻嘻哈哈的同事鼓完掌就开始大口喝酒,高高仰起的酒杯遮住了泪水婆娑的双眼;有人低下头擦了擦脸,抬起脸又是别无二致的浅笑。

他们聊天的声音弥漫着滞后的情绪,觥筹交错,灯光闪烁。

他在哪里,齐希茫然地想。他想不出来,只记得游青山曾经久久地凝视着一张摊开的世界地图。

然后他突发奇想地问:“齐希,你是哪里人?”

齐希:“无锡。”

游青山的手指移到地图上确切的位置:“原来你是江苏人啊。”

齐希纠正:“是无锡。”

游青山莞尔道:“我妈她也喜欢说自己是苏州人。”

“那青山哥去过苏州吗?”

齐希到现在也没去过苏州,即使他随时都可以出发。他一直等着有一天,他能和谁一起乘上那趟会隐入江南青瓦的列车。

“……”

而记忆里的游青山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听说西南是一颗潮湿的金子,成片的高山会巍峨地封锁住密布的森林,一碧千里的汪洋在阴云绵绵时也就成了惨淡的绿、暗河般的绿。

公交车站台的灌木丛发着小雨后的瘟,蓝色的路牌下,游青山背着包戴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依稀能窥见他的下颌。

“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韩玉麟等着那个号码因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他的脸被单边眼罩划分为两半,损坏的右眼被隐藏了。

石墙上铺满了爬山虎,游青山本来是在避雨,雨停,他恰好看了眼手机。

电话接通,韩玉麟刚收敛好的呼吸顿时窒住。

“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的男声很平淡。

“……”

韩玉麟踌躇地开口:“哥。”

“玉麟。”

一句久违的呼唤,让韩玉麟所有斟酌的想法被当头一棒地敲碎。

韩玉麟握紧手机,右眼不知为何突然发痒起来。

他按捺住掀开眼罩挠进去的冲动,轻声道:“那天上官浩海被送进医院,抢救了两天,在场的都是顶级医生,他活了下来。”

“是吗。”游青山听起来不太在意。

“上官浩海他…用一把小刀插进了心脏,他自杀了,就在今天。”

“……”

“哥哥,你对他说了什么?”

游青山摘下帽子,掸开了边缘的水迹。

他重新戴上,道:“什么都没说。”

无为又虚幻的回答就像躺在太平间做梦一般,如同穿梭在明灭的隧道里,遍体的寒意呼啸而过。

游青山:“你觉得他会是为了一句话就慷慨赴死的人吗?他很卑鄙的,我以为你很清楚。”

“让我猜猜,他的遗嘱里是不是要我陪葬?”

沉默的韩玉麟才道:“哥哥……”

他有些恳求:“他想让你回去接手上官家,哥哥,别去,好吗。”

游青山嘲道:“当完儿子还要当孙子,他真是很喜欢划算的买卖。”

公交车稳稳地停住,游青山瞄了一眼路线图,踏进去投了两张纸币。

尽管不愿意游青山提及对方,但韩玉麟的心里还是荒谬地萌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情绪,于是他又问:“崔墨呢?”

游青山走到车尾,在窗边坐下,他将手机换了个边接听。

“你想说他撞你的事?”游青山看着雨水从玻璃上滚落。

韩玉麟:“他会在看守所待一段时间,到底多久就取决于我是否追究他。”

“不用试探了,我不关心他的境况。”

“那你关心什么?”韩玉麟脱口而出。

“你的眼睛还好吗?”

韩玉麟下意识摸上眼罩,他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有多期待游青山接下来的话。

“你想听我这么说是吗?”游青山冷笑着。

“…随便你怎么讨厌我,但是回来吧,哥哥。”韩玉麟退缩了,但仍旧抓着机会不放。

游青山:“你知道为什么你还有一只眼睛吗?要是你全瞎了,即使我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见我。”

韩玉麟罕见地恐慌喊道:“哥哥!”

“集团还需要你,但不需要我。”游青山平静地下达了结论。

正如韩家需要爸爸妈妈和孩子,但不需要他。

“知足一点,玉麟,你依然能看见我,我依然存在。”

“你是我的弟弟,没人能替代你。”

“但我已经不想再做,也不想再是你的哥哥了,这是最后一次我跟你通话。”

“哥…!”

游青山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循环的系统播报。

“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明黄色的环城公交驶在高桥上,一边是山,一边是江,靠江的一侧运来了水汽,游青山就在这一站停下。

他打开手机摄像头,翻转后举起来对着自己拍了一张照片。

镜头里的他和身后的江景相融,像一棵本就该随意长在岸边的苍松,郁郁葱葱得迎接每个游客的欣赏。

游青山看了会儿相册里的照片,然后熄灭屏幕,振臂将手机扔了出去,抛进了处在汛期的染江。

漫无边际的染江冲刷过桥底,甚至没有落水声,微不足道的方盒子顷刻就被淹没。

身形和气质都尤其特别的青年望着遥远的江面,他站在公交站的电子大屏边上,墨镜底下的轮廓英挺得扎眼,安静又和煦。

茶花的香气夹在微风中吹拂着他,就像在纯粹地爱抚着树梢。

江河湍急的水流声中,油门刹车的引擎音再次靠近,广播中的女声依然温和标准:

“各位乘客,‘染江’到站,后门开启,请小心脚下。”

“下一站是——”

-theend-

1

我有个表哥,他爹妈都死了,所以他从小就寄住在我家,我们一起长大,但关系很一般。我是个花花肠子,爱玩爱交朋友,他就完全不一样,永远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样子,人缘差嘴巴也坏。

曾经我也想和他打好关系,但是他不理不睬的态度真的太可恶了。我条件那么好,才不要热脸贴屁股,他算什么东西!

明明吃的都一样,可他就是长得比我高,壮得像头牛,成绩也比我好,难免会被我爸妈拿来作比较,叫我多向他学习学习。我身体之前有点弱,爸妈还逼着我跟他一起早上跑步,我骂了一天,塞钱给他让他别管我。

拿了钱他就真的不管我了,那副见钱眼开的德性到底有什么能让我学的?

我呸,学习他阴沉沉的鬼样吗?

怪不得他一个朋友都没有,在学校我都不愿意跟他讲话,生怕别人知道他是我表哥。

太麻烦了,我这样光鲜亮丽的风云人物不能跟他这种无聊的人联系在一起。

但是回到家里我又要面对他那张死人脸,所以别怪我喜欢在他面前炫耀我多姿多彩的校园生活和恋爱史,谁让他不受欢迎呢?成绩好也没用,毕业还不是要给别人打工。

不对,还是有点用的,我可以付钱让他帮我完成各种作业,还能得到他认真整理的复习资料稳过期末。

他跟我选的同一个专业,虽然平时上下课总是见到他有点烦,但看在方便的份上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表哥很讨厌跟人打交道,又长着一副恨所有人的厌世批长相,但是白月光学长却说我表哥很可爱,呃,学长人真好就是他的眼光真差。

我说表哥每次不吊我的时候都会冷冷地斜一眼,脾气很差,白月光却只是笑了笑不在意。

可我上次明明听见他们排练时表哥是怎么辱骂学长的,表哥冲出来时眼睛赤红得很可怕,我本来想替学长教训教训他,但是我被表哥像t恤被撕开露出的大奈晃了一下眼错过了机会,难道最近穿搭又流行废土风了吗,表哥胸口过敏了吗?

我有个借住在家里的表哥,表哥人高马大成绩不错但很冷漠阴沉,我就相反脑子不行但很受欢迎,我看不起表哥总觉得他装得不行。

我有个白月光学长,他高洁他贫穷,但是在聚会上他为什么和我表哥靠那么近。我没想太多,我拜托学长当我的家庭教师,但是表哥对我的态度更差了。

我最近感觉对我投怀送抱的人都好奇怪,莫名其妙灌醉我,莫名其妙就要我表哥来接我,算了,不和他们玩了。

我要和白月光学长好好相处,表哥怎么也在家,他说学长还没来,真可恶,表哥连门都不开,跟我说话都是从门缝里说,阴恻恻的。

但是表哥好像不舒服,他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脸也很红,感冒了?我才不在乎,我要打电话给白月光,熟悉的铃声却从表哥的房间里传出来…

2

一句话概括:准备超所有人,然后被所有人超了

预计:秘书攻、司机攻、厨师攻、园丁攻等等……

《好老公手册》是一本总攻文,目前已经完结达成了后宫结局。

但它的内容憋屈,从头到尾都是在用强权达成目的,虐受、替身、囚禁、催眠,林林总总的标签没有一个是健康的。

所以在读者的强烈要求下,系统打算修正这个世界。修正方式包括但不限于:消除“娇妻”光环,清除“双腿一软”“腰肢一软”“小手一软”等等debuff,不过其中最难修正的还是总攻王“尹天擎”。

于是,系统决定从他身上入手。系统把尹天擎拉回了一切的最初,准备借助他所参与的剧情对故事进行干预,顺便把尹天擎也修正了。

但是尹天擎对之前的生活很是满意,他根本不想改变。所以尹天擎大怒,尹天擎不悦,他很烦,也不想听,他决定超了所有人。

尹天擎能不能超他们?能的,系统无法阻止。

但是——这本书,原先是清水向的。

没错,这是一本清水向的总攻文。其中最暧昧的剧情也不过是脖子以上的接吻,和脖子以下被虐身虐心的皮肉伤。

即使是下药情节也被一笔带过,而尹天擎只要往床上一躺,第二天再一睁眼,两人身上就会多了奇怪的痕迹,尹天擎就可以冷笑着侮辱还在瑟瑟发抖解释自己误爬了床的清冷秘书。

至于过程,被操纵的尹天擎不用知道,毕竟他只要“粗喘”一下,就走完了让读者兴奋不已的拉灯剧情。

也就是说,将众多美人视为玩物的尹天擎自始至终。

性经验为:0。

系统沉默片刻,它翻了翻尹天擎的人物设定:相貌凌厉,性格霸道,低音炮,身材强壮,宽肩长腿,体力超群,性欲旺盛,极易被撩拨,器大活烂。

完全是点满了属性的总攻体质。

但换句话说……系统转了转脑袋。

身强体壮=耐操,容易被撩拨=敏感,器大活烂=未开发,低音炮更是说明他叫床能叫得好听。如果没了限制,也许尹天擎的后宫跟他大战个两天两夜根本不是问题。

此时对着系统的要求,男人磁性的声音颇为张狂:“够了!你就算送我回去,我也不会听你的指挥,那些男人我早就玩厌了。”

系统看着不耐烦的尹天擎,默默瞒下了它发现的问题。

但没想到这个问题引起的事故来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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