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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

许睿醒过来的时候,他眨了眨眼睛,感到眼前蒙了一块不透光的黑布,全身酸软没了力气。

他迷迷糊糊的这样躺了一会,想要伸手揭开黑布,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根本无法移动。

他这时才发现他的双手被高举着用绳子捆在了一起,他心里一惊,粗糙的麻绳紧紧的咬进他的手腕里,牵扯一下就疼得他呲牙。

这是怎么了?

他感觉他的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思考都变得不利索了。他想要移动双腿,但双腿被绑得死死的,张开着,大概分别绑在了一左一右两根柱子上。

“有、有人吗?”

没人回应。

这时许睿差不多可以确定,他被绑架了。想到这里他暗自松了口气,甚至还有点同情绑架他的人。

绑架他,不过都是为了要钱,绑匪肯定不会伤害他半根毫毛,到时候他打个电话回去自有管家提着几箱美金过来,他大可在这翘着二郎腿等着被接回去。

但敢绑架他的都可谓勇士,谁都知道他许睿有个疼爱他的大哥,今天刚刚拿到钱,明天说不定就不明不白的死在哪个沟里了。

许睿安安静静的躺了一会,他知道自己大概被打了一针,知觉恢复得缓慢,连带着脑子都不好使。过了大概十分钟,他才感觉到自己身下软绵绵的,估计是被绑在床上了。

“醒了?”

许睿汗毛竖立,眼睛被遮住后听觉被增强了,但刚才明明没有听到脚步声。

“药效过得比想象中的快。”绑匪的声音稳健有力,不紧不慢,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切,假装沉着而已。许睿不屑到。

绑匪没有再说话,空气就这么寂静了好长时间,长到许睿感觉空气都快凝固了,绑匪实在很沉得住气,这未免有点不符现状。最终他还是难受的动了动手腕和脚踝,他感觉着俩关节处一定淤青了。

妈的,疼死了。

忽然,他感觉到有一个比他体温略高的柔软的东西拂过他的脚踝,在他被绑着的地方蜻蜓点水似的爱抚着。

这是手指。这他妈是要干嘛?

绑匪的手指在他的脚踝处留恋不舍,从一开始蜻蜓点水似的到后来整个手掌都贴了上去,变得放肆大胆了起来。那只手色情的拂过他的脚趾、脚背、脚踝,就像略过山峦的风。

许睿终于大吼:“你他妈在干嘛?!”他恶心得快吐了,莫非这绑匪还是个恋足癖?

“你的脚踝真好看。”绑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温热的体温和呼吸似乎就在许睿的附近。

许睿恶狠狠的往发声处啐了口口水:“变态死基佬,你想要多少钱直接开口说啊!我的身体不你他妈碰不起!”

话音落下很久,绑匪没有接声,手指不见了,体温和呼吸也没了。绑匪仿佛消失了,许睿冷哼一声不屑的闭上了眼睛,反正睁眼闭眼都是漆黑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绑匪传来了声音:

“希望等会你还有骂人的精力。”

香水

“希望等会你还有骂人的精力。”

“你敢绑架我?你不怕许诚吗?”许睿冷笑道,“他是我哥,我他妈就不信等他找到我的时候你还活着!”

绑匪又没了声音,许睿憋了一肚子脏话,无处可发。

真是恶心,倒了八百辈子霉被一个变态绑架。可能因为药物的关系,皮肤感觉有点冷,许睿缩了缩身子,可惜动弹不了。要是这变态真的已经穷到去绑架他了,住的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猪圈,他此时此刻躺的是个什么样鬼地方。许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甚至不敢大口吸气,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难闻了起来。

“手和脚很疼吧?”那个男人说到,声音平缓,没有一点波澜,“有淤青了。”

男人的声音平淡得不知道该接什么话,许睿只好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难道你会松开吗?”

床边忽然陷下去了一块,许睿知道是男人坐在了他的旁边,男人的体温又回来了,这回是两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侧脸、脖子和手臂,许睿皱起眉头厌恶的转过脸,猛然间闻到了男人身上的古龙香水混合着淡淡的烟味。

这……

许睿吸了吸鼻子,古龙水和烟草醇厚温和的味道告诉他用料绝对不会低劣,这香水和烟草的价位估计和他哥哥用的有得一拼。

怎么回事?这不是单纯的勒索绑架吗?

男人的手在他的锁骨处色情的抚摸,似乎能摸出朵花,手法和他单调的声音很不搭调。弄得许睿生理和心理都无比难受,但是他手脚都被紧紧的束缚得不能动弹。

“住手!”他低吼。

男人置若罔闻,大手探进了许睿的衣服里。

“你想干什么!死基佬……你给我住手……啊!”

许睿的乳尖被男人的手用力捏着往外扯,指甲深深的掐进了乳晕里,许睿痛得惊叫。

“住手!放开我!住手!……”许睿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但是被束缚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无论他怎么扭动腰,男人的手依旧用力的掐着那朵蓓蕾,用力向外提起,仿佛要掐断似的。

“你的乳头的颜色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粉色,你自己有注意过吗?”男人的手忽然间松开,乳头弹了回去,他来回这么玩弄了几次,丝毫不理会许睿的挣扎和辱骂。

“手感很好。”

“闭上你的臭嘴!”许睿气得浑身直抖,乳头像是在燃烧着,他的小腹上下起伏,浑身皮肤泛起一种粉色。等他回到家,他一定要让许诚把这个男人活剥了!

忽然,火辣辣的疼着的乳头被含进了一个湿湿热热的地方,男人的舌头灵巧的挑弄着突出的蓓蕾,双唇用力的吸吮,像是要把它吸出乳汁一般。这种对付女人的技巧用在了自己身上,让他感觉蒙受了莫大耻辱。

许睿的脏话出口连篇,他胡乱的蹬着四肢,结果却只有把绳子越扯越紧,关节疼得更加厉害。他恶心得快吐了。

“等我哥救我出去,你他妈绝不得好死!”

“好,我等着。”

男人的唇离开了,许睿眼前的黑布被拿开了。

屋内光线很暗,许睿喘着气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kgsize的金丝大床,把他紧紧束缚住的麻绳,他光裸的双腿。一抬头,看见了一个男人的脸。

许睿呆了呆,这个男人好看的五官和他想像的绑匪形象不太符合。

男人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转头走到旁边的床头柜上,不知道在拿什么东西。

许睿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你他妈是谁?”

插入

男人没有回答,背对着许睿不知道在捣鼓什么。黑色的西服衬托出他宽厚的肩膀,细窄的腰,完美的倒三角体型。

“你他妈的叫什么名字?”许睿实在受不了空气过于沉寂,开口到。

“你听不懂人话啊?”

“喂,你最好趁早给我哥打个电话,”许睿冷哼,“你不打电话也没关系,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来把这里拆了,你也不得好……唔嗯……”

男人趁着许睿不备用自己唇封住了他的唇,他的舌头探进许睿的口中,狠狠的搅动着,仿佛要翻起一场风雨。

“放开我!死变态!……”许睿扭头想要逃开,但男人的一只手紧紧捏着他的下颚,手劲大到骨头仿佛要被捏碎,让他的头动弹不得。他紧紧的闭着眼睛,感到口水顺着嘴角留下,胃里恶心得干呕。

他被一个素未相识的绑架他的男人给吻了!

许睿猛地咬住男人的舌头,使出吃奶的劲不松嘴。

男人吃痛,压在他身上的躯体一僵,迅速抽离的许睿的唇。

许睿侧着头往旁边淬了一口,就见那涎水中还带着点血丝。他看着男人阴暗的神情,想到刚才终于扳回了一局,实在大快人心。

男人冷冷的盯着他,许睿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男人从西装口袋里抽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走到床边的床头柜前翻找着什么。昏暗的灯光和刁钻的角度让许睿看不清男人的动作。

男人拿来了一根金属质感的棍子,大约有女性的小拇指一般粗细,长大概二十厘米,上面布满了一颗一颗大小均等的珠子状凸起。他走到许睿身前,一只手握住了许睿软趴趴的分身。

“你想干什么?!”许睿下意识就想蹬腿踹他,但这只能让捆着脚踝的麻绳摩擦皮肤到渗血。男人粗暴的握着他的分身套弄了几下,抹上了一个冰冰凉凉的膏体状物体,最后拿起润滑剂润滑。这一系列动作和他穿着的笔挺西装极不相称。

“噗嗤噗嗤。”空气中传来滑腻的水声。

许睿羞愤得几乎要晕死过去,这种场景他见过不少,不过都是他在美国看视频里边看到的,那些女人被绑住了手脚只能被人为所欲为的玩弄,但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被这样对待。

许睿感觉到男人在用他的指尖挖弄分身前面的小孔,他忽然意识到了男人想要做什么,还没来得及奋力挣扎,一个冰冷的硬物就抵在了小孔上,接着一阵尖锐的疼痛让他失声尖叫。

“啊!”

许睿哆嗦着身子,他的尿道被冰冷的金属棍子塞得满满当当,分身几乎要涨破,更让他恐惧的是那根棍子插到了一个他无法想像的深度。

他张着嘴,嘴唇抖了抖,说不出一句话。

男人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抹去他眼角的生理泪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许睿右眼的下眼眶。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着自己的情人。

“难受吗?”他问,眼里竟然含着笑意。

“拔……拔出来……你个变态……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你会舒服的。”

男人拿出两个黑色的乳夹夹在许睿的粉色的乳头上,转动钉子慢慢的收紧夹片之间的空隙,圆圆的乳头尖端被压成了椭圆形,他一直收紧着,直到许睿痛得不住挣扎才松手。

男人的手回到下边,握着着尿道棒的顶端上下抽插,像是在操着许睿的分身一样。

“啊啊啊啊……痛……住手!”

金属棒上的凸起来来回回的刺激着脆弱狭小的通道,许睿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对待,他不住的左右摇头,手脚不断乱蹬、挣扎,但在怎样都是徒劳,他是砧板上的鱼。金属棒横冲直撞,不知男人抽插了多久,当金属棒戳到深处某一个器官时,许睿瞪大了眼睛,他居然感到了一丝羞耻的快感。

被干

许睿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分身有越来越硬的趋势,身体诚实的反应了他的快感,这么一点点羞耻的东西他都无法在男人面前隐瞒。

男人缓缓的抽出棒子,上下套弄了一下挺立的分身,随即扬起了手一巴掌扇了上去。

“啊!”

许睿的身体像是通了电似的弹起。

“这都能有快感,你的身体是有多下贱。”男人没有波澜声音听不出感情,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你他妈给我闭嘴!”许睿又羞又怒,他恨不得现在、立刻就让这个男人去死。“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等我回到许家之后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今天的一切都会让你加倍奉……啊!……”

男人拿出一根藤条,不轻不重的再次朝许睿的前段抽去,他的手抬得不高,似乎没有用什么力气,但没有弹性的藤条鞭打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伤害可想而知。

男人连续抽了十鞭子,每一鞭都精准的落在柱身上。许睿已经失去了叫喊的能力,他的手紧紧抓着床单,张大着嘴不断抽气,眼角疼出泪花,前段也软了下去。

男人冷着脸,用藤条撬开许睿的嘴,说到:“再骂一个字,就记一鞭子。”

许睿撇着脸看着床脚,颤抖着身子。

男人用手指试探许睿的后穴,许睿没有再挣扎。男人动作粗暴,在勉强能够插进一根手指后,便把强行插进了尿道棒,握在手里抽插起来。根本没有润滑,棒子的插进抽出极其干涩。

“啊!不要……好痛!啊!拔出来!拔出来……”

男人不说话,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许睿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他的身子像是空气里的鱼一般跳动着,但根本逃不开男人粗暴的动作。

“好痛……住手!啊!”

那个地方仿佛要着火了,要被捅坏了。

“不要再插了……停下来!停下来!”

“求你……啊!……求你……”

男人终于停了下来,捏了捏酸痛的手腕。他狠狠的刮了许睿一个耳光。“啪”一声脆响也狠狠的刮在了许睿的自尊上。

“这才是求人的态度。”

许睿咬着嘴唇,眼睛通红。

“我没有耐心了。”男人说,“本来想慢慢开发你的身体的,但现在看起来你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二少爷。”

许睿听见了轮子咕噜咕噜的声音,一台机器被移到了床前。

火辣辣的后穴里的尿道棒被抽了出来,男人往自己手上抹了润滑剂,粗鲁把手指插进去润滑。

身体从来没有被如此“开发”过,那种被侵入身体的感觉强烈又难受。许睿不敢再动弹,只能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扩张够了,润滑也够了,一根管子插了进去。男人仔细的用伸缩带把管子固定好之后,按下了开关,马达开动。

四十度水温的浣肠液随着马达的加压冲进了许睿的身体里。

“你要干什么?!”他惊恐。

“等会干你的时候我不想看见脏东西。”

许睿无法思考,他四肢抽搐挣扎着,但无法抵挡冲刷的水柱。他闷哼着,水填满了肚子的感觉就像有个气球在胃里膨胀得快要炸开,却又有实打实的下坠感。就在他感觉自己肚子要炸开的时候,水停了。

男人没有任何动作,空气中只有许睿痛苦的呻吟,这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过了三分钟,马达再次动了起来,水和身体里的污秽被抽了回去。

如此反复了四次,出来的水已经是清水了,男人才把管子从许睿身子里抽离。

许睿脱力躺在床上,浑身虚弱,连在脑子里骂人的精力都没了。

男人捧着许睿的脸,看着他湿润有些涣散的眼神,说,“你最好趁早习惯,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要这样把里面也洗干净。”

许睿看着男人,不说话。

男人的舌尖舔上了许睿的唇、鼻子、脸颊、眼睛,难得温柔。他把许睿的双腿支起来,折成形,手和眼睛再一次在许睿的脚踝处流连不已,他解开了西裤的皮带,再一次做好润滑。

男人的阴茎早已硬得发涨,胀大的尺寸惊人。他毫不留情的用力捅了进去,不留给许睿适应的时间,疯狂抽插了起来,仿佛许睿就是他发泄性欲的工具。

许睿皱着眉头,把下唇要咬出了血,仿佛不发出声音是他最后的底线。他的阴茎已经痛得软掉,随着身体一上一下抖着。

他真的被男人给侵犯了,他现在像一个女人一样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被狠狠的操,没法逃走。

他说不清是心里的打击更大一点,还是肉体伤害更大一点。他只希望这一切早点过去。

房间里充满了肉体碰撞的声音,男人的喘息声和自己嘴边泄露的细碎呻吟。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暗无边际的噩梦。

口交

许睿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

他就躺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很久,直到眼睛看清了周围的昏暗,他发现自己换上了一套睡衣,躺在一张大床上,这是一间客房。

他想下床,他刚想坐起身来,腰板还没挺直又倒了下去。

“痛……”

后穴尖锐的疼痛着,掺杂着许些酸胀感,腰更是像肌肉拉伤了似的。

他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男人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最后大概是晕了过去。

头痛欲裂。

许睿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每走一步后穴都被拉扯的疼,仿佛不断提醒他之前发生了什么。他看到一扇窗户,步伐踉跄的走了过去。这是一扇很大的落地窗,只是遮了一帘厚重的窗帘隔开了阳光。

他撩开窗帘,外边是一片延绵的绿色,这栋建筑建在了一个山脚下。此时夕阳西下,树木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不在城市……这里是哪里?

许睿努力让自己发胀的脑袋转动。

他记得他明明是在从美国飞回国的飞机上睡着了,怎么一醒来就到了这里?

这不应该,黑道白道,有谁敢碰许家的人?更何况他是泪珠

许睿宁愿是男人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张开嘴被他当做工具一般使用,也不要自己主动吞吐男人的胯下。

如果昨晚的强奸只是在他的尊严上扇了一个耳光,那现在就是把他的尊严狠狠踩碎在脚下。

他用舌尖接触着男人的阴茎,雄性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几欲作呕,不由得屏住呼吸。

很显然他蜻蜓点水一般用舌尖接触让男人很不满意,男人拽住他的头发,让许睿看着自己的眼睛:“怎么,不愿意为我服务吗?”

许睿把目光移开,不敢说一个不字。

他更加害怕的是对准了太阳穴的枪口,只要男人手一抖,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

男人没指望许睿能说些什么,用枪捣开了许睿的嘴,然后把自己的阴茎狠狠戳了进去,直接顶到了他的喉咙。

“咳……唔……”许睿瞪大了眼睛,他无法呼吸了。

男人拽着他的头发在他的嘴里狠狠发泄着欲望,中途又扇了他几个耳光让他吸得紧一点,最后射在了他的嘴里。

“吞下去。”

许睿强忍着干呕的欲望,他的嘴里嘴角和下巴都是男人的精液。

男人已经失去了耐性,只是更加用力的用枪顶着他的太阳穴。

许睿浑身颤抖,他偏过头去看着床尾,内心挣扎着。最终,他喉头一送。

“乖孩子。”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把枪放在远离床边的柜子上。他把手铐从床脚的柱子上解开,绑在了床头。

许睿只是颤抖,全程一言不发,也不挣扎。

男人扳过他的脑袋,许睿被使用过的粉色的唇边还残留着精液,画面显得尤为色情。他着了迷似的用拇指轻轻的抚摸许睿的脸,忽然看到了许睿眼角的那一滴泪水。

许睿哭了。他昨天被玩弄的时候不是没有流过泪,不过那个时候只是生理性的泪水,性质和现在不一样。

“你哭了?”

许睿不看他,红着眼,不置可否。

男人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俯下身去吻那滴泪珠。

也许是因为这个,这之后男人的动作比昨天轻了许多。但尚未好全的身体加上体力不支,尤其是已经红肿不堪的后穴撑不住连续两天这样的对待,最后许睿的意识已经模糊了。

隐隐约约的,似乎什么撬开了他的唇,探了进去,在他舌尖缠绵许久。

等他清醒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浴缸里。

浴室雾气腾腾,显然他已经在这里有些时候了,只是浴缸是恒温的,水没有变凉。

“哗啦啦”莲蓬头洒水的声音。

许睿朝水声处看去,男人正在他两米外淋浴。

男人身材很好,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少,肩膀宽厚,腰臀窄长,很完美的男性身材。但令人震惊的是,这具身体上遍布陈年的鞭痕,有宽有细,似乎已经刻在了肉里,已经消不去了。

这是被人用多大的力气鞭打过……

男人注意到许睿醒了,迎着他的目光看去,他知道许睿在看什么。

男人说:“自己洗干净了。”

许睿没有动,实际上他浑身已经快要散架了,抬手都不容易。

男人洗完了,关了水,三两步朝他走来。

“你的体质太差了,每次都能晕过去。”

“……”

“你身体里的精液,你想自己弄出来,还是我帮你?”

许睿咬唇不答,闭上了眼睛。男人的每一句话都是对他的侮辱,但他无力改变这一切。

“哗啦。”男人跨进了浴缸,缸里的水哗哗往外流。

许睿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慌忙往外逃。

“我不干你。”男人一手臂把他揽回来,想让他背靠着自己怀里,但许睿却在水里死命挣扎,“还是你喜欢被枪指着脑袋?”

许睿听闻,动作一滞。但他拒绝了倚靠着男人,而是缩成一团靠在池边。还好这个浴缸比较大,不然两个男人在这里边无法避免肢体接触。

“我帮你清理。”男人说着,没有商量的语气。

生病

男人看许睿又躲开了一些,他的手落了空,皱了皱眉头。

男人按住了许睿的肩膀,用自己的身子把他圈在一个小小的范围里,手不由分说往他的身下探。

许睿只觉得耻辱至极,但他实在没有更多力气挣扎了,双手紧紧的扒着浴缸边缘。

男人的手指微微陷进穴里,轻轻的挖弄着,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许睿红肿不堪的后穴疼痛难忍,他皱着眉头,咬着牙不出声,有一点水接触到里面后更是火辣辣的疼。

男人显然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问道:“很疼?”不过他没期待对方有任何回答,接着说到,“等会我给你上药,未来几天我不会再动你的后面。”

“……”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睿暼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想问你问题,难道你会回答我吗?”

男人挑挑眉,“你被我绑过来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难道你就不奇怪许家怎么还不来救你?”

许睿心里一凉,男人一针见血的说出了他最疑惑的地方。

他还真的不信了,许家表面上看起来是合法的大集团,实际上也插手黑道的事情。上至权利机构,下至地方势力,到处都有他们打入内部的人。况且在这个监控盛行的年代,找个人出来简直易如反掌,怎么就寻不到这里?

许睿正想着,男人清理完了后面,把手指拿了出来,手却不正经的从大腿根部开始在他的身上游走。

许睿刚想挪开,男人的手就停了下来,停在了他的脚踝上。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哪里吗?”男人说,“你的脚踝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好看得令人想要摧毁。

“叩叩。”敲门声。

“进来。”

男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戴着金色细边眼镜看着电脑里的文件,按了按太阳穴。

“先生,”一个年过五旬的管家,身穿制服站在门口,“许睿少爷的情况不太好。”

“他怎么了?”男人继续看着屏幕,随口问道。

“他现在在发烧,体温三十九点五。”

“原因?”

“陆医生说是最近几日作息不规律、进食少导致抵抗力下降,外伤加上心理影响。”

“把最近房间里的监控调到我的电脑里。”

“是。”

管家走后的五分钟内,房间监控视频出现在了男人的电脑里。男人关上工作文件,点开视频,快进。

视频看了一半,男人打了个电话后走出书房。

当他看到许睿的时候,许睿裹紧了被子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男人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如果不是滚烫的温度,他还以为他什么事都没有。

午饭好端端的放在床边,已经冷掉了,看起来一点都没动过。

男人把手伸进许睿的睡衣里,狠狠的拧了乳头一把。

“痛!”许睿惊醒,看到床边站着的男人,下意识就要退远。

“什么时候发的烧?为什么不吃饭?”男人问到。

许睿咬了咬牙:“我不想吃。”

男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有人敲门,男人走到门口,从管家手里接过一碗热粥和药。

“吃下去。”他把粥递到许睿面前。

名字

如果许睿会喝这碗粥,那他就不会绝食两天了。

他能感到身子极度虚弱,脑袋疼且晕,看东西都天旋地转的,眼前那碗粥的轮廓在他眼里甚至有了重影。

他在赌。

如果他没记错,这是他到这里的春药一

"许诚那边最近有什么动向吗?"方和坐在一张巨大的转椅上看着电脑上显示的监控画面,问着面前穿着西装的男人。

"没有任何动向,一切如故。"

方和挑了挑眉毛,"他的私人军火通道呢?"

“他最近在进行新军火的交接,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那了。"

"行,你先下去吧。"方和靠在了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手里转着笔,眼睛微眯,若有所思。

他打开电脑,调出监控,目光望着这屏幕里六个小格子里的那个人。

此时许睿正躺在床上,望着窗户的方向。厚重的赭石色窗帘被他撩开,阳光从窗帘空隙中倾泻到房间里,照出这个房间本来的面目。

房间墙壁上、柜子里陈列的触目惊心的刑具。粗细长短不一的鞭子,手铐脚镣,各色的玩具一应俱全,一个落地衣柜安静的落在墙角,抽屉里的东西一定也很可观。

许睿的左手手腕上扣着一个皮质的手铐,一条从床边地下冒出的铁链连着手铐让他只能在床上活动。他安静的躺着,仿佛周围的环境与他无关。

今天的早餐和午餐他都好端端的吃了,体温也有明显下降。

男人凑近电脑屏幕,盯着他,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凌晨三点,许睿被操醒了。

他的烧还没有完全退下,正睡得昏沉的时候,后穴里一种尖锐的异样感把他叫醒,他一睁眼,就看见了穿着白色衬衣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嗯"许睿抓着床单,这是他春药二

方和走出房门后,仔细的锁好门,向一直守在门边的仆从示意到:“里边发出什么声音都不用给予理会。”

仆从点头,不过问更多。

此时已经是夜里四点了,方和也感到有些疲惫。他回到自己的套房里,关了电脑,拿起浴袍走进浴室。

他脱光了衣服站在全身镜面前,镜子里的自己身材很好,如果忽略了那些陈年的鞭痕和各种伤疤,那就堪称完美了。

方和目光沉了沉,转过了身,走到沐浴头下淋浴。

不出方和所料,太阳升起之前,呼叫铃没有响过。方和睡到早上九点,悠哉的吃了顿早饭。

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可以不必理会电脑里等着签署的各式各样的文件。他心情好极了,吃完早餐后去健身房里健身。

中午十一点半,呼叫铃响了。

方和看了看手表,比他预想的时间晚了将近一小时。

他放下健身器械,冲了个澡,换上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走向那间带锁的屋子。

“有什么动静吗?”他问在门前站了一宿的仆从。

仆从断断续续的说到:“摔、摔东西的声音,骂您的声音……还……还有……”

“还有什么?”

仆从红了脸,一口气说:“呻吟叫床的声音。”

方和笑了笑,开了门。

方和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一副淫靡的画面。

许睿躺在床角,裹着被子,盯着方和的目光已经有一点涣散了。

方和走之前丢在床上的五六个阳具上面都沾满了体液,反射着由窗户透进室内的一点散光。

其中一个阳具此时正塞在许睿的后穴里,那是一根布满大小不一的颗粒的最粗的一根,震动按钮开到了最强的档。

许睿咬着唇,即使他不想,细碎的呻吟声还是从嘴边漏了出来。

方和从挂壁上挑了一根教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许睿没有挣扎,他已经被这蚀人的快感折磨了六个多小时了。在方和离开房间的半小时后,药膏开始发挥出药效,他的乳头、阴茎和后穴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爬过一样瘙痒无比,渴望着爱抚,渴望被粗大的东西狠狠贯穿。

刚开始他咬着自己的手臂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屈服,但仅仅过了一个小时,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拿起床上散落的阳具。

从最小的型号,到最大的型号,理智已经熔断了,他就像是被情欲完全控制了身体,握着那些阳具不断的在自己后穴抽插,好缓解那要把人逼疯的瘙痒。

他的阴茎已经完全站了起来,但是被过小的阴茎锁套着,他还无法触碰到柱身,没法发泄,半立不立的硬到疼痛。

他自己玩弄了自己玩弄了五个多小时之后,最大尺寸的阳具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但那噬人的快感还没有消退。

恍惚之间,他按下了铃。

方和用教鞭轻轻接触被金属环锁起来的分身,问道:“怎么不继续坚持了?想射吗?”

许睿眼里盛满了泪水,不置可否。

方和的教鞭缓缓滑到许睿的后穴,捅了捅深埋在穴里的阳具,许睿立即“嗯啊”呻吟出来。

“真是贱啊。”方和说,“这里明明还很青涩,你居然能对自己下那什么狠的手,这个东西进去了,很难拿出来吧。”

许睿不吱声。

“说话。”方和用教鞭抬起许睿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你可别忘了,按下呼叫铃的是你自己。我再问一遍,你能自己拿出来吗?”

“能……”许睿的声音细若蚊子,羞辱感几乎要把他压垮。

方和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那好,现在把它拿出来。”

许睿张开了腿,颤抖着把手伸到自己的后边,握住了阳具的把柄,关掉震动开关,尝试往外抽。

春药三

这一个型号最大的阳具直径有足足五厘米,阳具前段最宽的地方接近六厘米,许睿当时废了好些功夫才把它塞了进去,而且进去的过程痛不堪言。

许睿趴跪在床上,面部朝下,一只手手肘撑着床,另一只手在身后摸索。果然,拿出来的时候,接近鸡蛋大小的阳具前端卡在了括约肌处,怎么都拿不出来。

“嗯啊……嗯……”许睿不断的喘息,男人就像是看戏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实在是太羞耻了。

涂满了润滑剂的阳具滑溜溜的,许睿几次抓不住它,前端卡在穴口,稍一用力就疼痛无比,他一只手抓着床单忍受这样的剧痛,咬了咬牙,另一只手握紧了把柄用力往外一扯。

“啊!”

他还没来得及使劲,方和的教鞭就在他的手腕上狠狠一抽。

“你这样弄出来,是想脱肛吗?”方和再一次挥手,又一次打在许睿的手腕上。

巨大的前端卡在括约肌怎么都出不来,恐惧深深的笼罩了许睿,他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无法想象当时是怎么塞进去的,没有肛裂就已经万幸了。

后穴依旧又麻又痒,想被狠狠的玩弄贯穿。许睿面色潮红,退出去大部分的阳具刺激不到前列腺,他快要被情欲折磨疯了。

“帮我……”许睿喃喃道。

“你说什么?”

方和的教鞭轻轻的拂过许睿的脸颊,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许睿趴跪在床上,往方和的方向爬了两步,抬起头来看着方和,右眼角一滴泪已经滑到了下颚。

“求你……帮我……”

“帮你干什么?”

“帮我把它拿出来……求你……”几滴泪水滴到床上,打湿了床单。

许睿已经顾不上尊严,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全身只剩下了对这个硕大阳具的恐惧以及噬人的情欲。

方和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在他嘴角印下一个吻:“这就对了,现在正面朝上躺下,把腿张开。”

许睿照做,方和从床头拿了一瓶润滑剂,淋了许多在穴口。然后他俯下身去,一只手握着阳具的把柄,一只手抚摸许睿被泪水打湿的脸。

“你真的该拿镜子照一照,你现在是什么姿态、什么表情。”

“不……嗯啊……”

“放轻松。”方和缓慢的,一点点往外抽,就要到达阳具直径最大的地方时,他吻了许睿。

一个柔情的、湿乎乎的吻。

可能是药物的关系,许睿回应得很热情,俩人的舌尖缠绵在一起,仿佛谁也离不开谁。许睿在这个吻暂时忘了一切,甚至忘了和他接吻的这个男人,强暴过、羞辱过他。

“唔……”

方和的手稳稳的往外一抽,许睿的叫声甚至还没有从喉咙里冲出来,就化在这个吻里了。

没有东西塞进去的后穴更加瘙痒,许睿更加热情的吻着方和,一只手手揽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朝他的身下摸去。

“啪。”一记耳光扇在了他的右脸上。

“你在摸哪里?”

许睿脑子嗡嗡作响,他的胸口不断起伏着,手不由自主的摸到后穴,想要自慰。

方和坐回了他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目光微眯。他用教鞭打掉那只想要自慰的手,接着抬起了脚,朝往许睿被锁上的阴茎踩了下去。

“啊!”许睿疼得大叫。

“想射吗?”

许睿屈辱的抽泣,不敢说更加丧失尊严的话。

方和更用力的踩。

“啊!啊……想……我想射……”

方和笑了,在床头柜里拿出纸笔,把其中两张放在许睿旁边。

黑字白纸,这是一份协议。

“想射的话,就签名吧。”

契约一

这是一份契约。

这是一份主奴契约。

《奴隶契约》

我自愿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主人,放弃人的身份,终身成为乙方之私有财产--即主人的奴隶。对乙方的命令将无条件的完全服从,不再享有任何权利,以主人的快乐为快乐,一切全部由主人摆布。主人对奴隶拥有完全的所有权,控制权和处置权。

……

“你他妈做梦!”许睿只看了第一段,就把两张纸撕得粉碎。他怒目瞪着方和,他以为他是傻子吗?一点春药就能够让他签这种侮辱人的协议?

方和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微笑道:“我打印了很多张,你可以慢慢撕,没关系。反正这也只是走走形式而已。你为什么不把所有的条款项目都看完呢?你会对它感兴趣的。”他将那一沓协议书全部扔在床上,手里剩下最后两张,“这一份是我要签署的契约,如果你签名了,我会给你其中一份,你会知道我要做的事情其实比你要做的要多得多。”

“免谈!我绝对不会签这种狗屁玩意……”许睿把头扭过一边,拒绝看散在床上的纸。

方和站了起来,从身后的陈列柜里拿出一个橡胶阳具,尺寸和造型和刚才离开许睿身后的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可以先带着这个,一边享受一边考虑,我是不介意等你考虑清楚。”方和掰开许睿的双腿,被扩张得厉害的后穴没费多少功夫便吞下了巨物,方和固定好之后,打开了开关。

“啊啊啊啊……”许睿这时才知道这个阳具和刚才那个的区别,开关打开后体内的东西没有节奏的在体内弹射,柱头每一下都可以直接撞击到前列腺,就像是打桩机一般。“不要!啊啊……嗯……拿出来!拿出来……啊……”

他的快感已经积累得够多了,然而最大的痛苦源自于无法射精。他金属的阴茎套上的锁只有方和能够打开。

方和拿出手脚铐,把他的手腕和脚踝连在一起,一根铁棍横在了双腿膝盖后方,让他只能保持着趴跪在床上,撅起臀部,无法合并双腿的姿态。

方和解开了困住许睿许久的阴茎锁,许睿的阴茎立刻跳了出来,柱身硬得发红,前端流出透明的液体。他随意套弄了几下,许睿便全身颤抖,娇喘连连。

方和不顾许睿的挣扎,拿起一根尿道棒捅了进去,许睿痛得冷汗直流。然后他给许睿套上了一条皮革贞操带,把正在后穴活动的阳具和前边的尿道棒固定好,锁上了锁。最后在露出贞操带外的睾丸上一左一右粘了两个跳蛋,并给他带上了口塞。

跳蛋的震动频率带动深埋在尿道里的尿道棒,许睿痛苦的摇头。前后的痛苦和快感一并迸发,简直生不如死。

方和把协议放在许睿眼前,说:“好好看看,一小时之后我会解开你的口塞,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决定。”

操!

许睿现在既不能说话,也不能挪动一点身体。他的意志力和快感、痛苦斗争了二十分钟之后,终于败下阵来。他开始集中注意力眼前的文字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奴隶契约》

——我自愿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主人,放弃人的身份,终身成为乙方之私有财产……

第一段就让他恶心得想吐。

但往下看着,写在最后的一段字,让他睁大了眼睛,心脏碰碰直跳。

《奴隶契约》

……

——奴隶必须按主人的规定穿着,带上象征所有物的项圈,铁链,以及其他主人规定佩带的饰物?……

——奴隶在主人面前必须永远跪着……

契约中间详细的规定了许多条款,然而在契约的末尾,一段正楷小字写到:

契约签署期满一年之后,主人将会主动向奴隶说明以下问题:

1奴隶是怎么来到这个府邸的。

2为什么许家没有寻找到奴隶。

3主人为什么要收奴隶为奴。

4奴隶将要面对的事情。

以及任何奴隶所提问的主人能进行说明的问题。问题回答完毕后,奴隶可以自由决定是否终止主奴关系。

许睿的心脏在胸腔里“碰碰”直跳。

他是猜到了方和一定知道很多事情,这些事情他也很疑惑,也很想弄清楚。但是就凭他现在被关在这个房间里,用铁链拴着,他是绝对无法知道的。

一年……一年后主动说明……为什么是一年?

在纸上罗列的前三条都是许睿目前最迫切想知道的,第四条又是什么?什么叫做将要面对的事情?这个男人是先知吗?能够预知一年后的事情?

许睿艰难的抬头看了一眼方和,方和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浏览手机上的新闻,注意力丝毫没有放在许睿身上。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方和、方和,这个名字总觉得耳熟,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应该是不认识的人才对。

“唔嗯……嗯……”

体内的阳具忽然快速戳刺起来,每一下都鞭笞在最瘙痒的地方,许睿呜咽起来。

在疼痛与快感的双重刺激下,要思考事情变得困难重重。

如果……如果……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如果表面上假装服从,再找个机会逃出去……即使很可能会遇到各种更加难以承受的“调教”,那也总比每天被栓在这个床上强。多接触这个男人,说不定还能偷偷获取到什么信息……

“时间到了。”方和放下手机站了起来,伸手解开了扣在许睿嘴里的口塞的带子,“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咳、咳咳……”许睿的下颌僵硬了,他活动了一下嘴,开口道,“停下来……身后的这个……嗯啊……”

“你只需要说‘好’或者‘不好’就可以了。”方和温柔的摸了摸许睿的头,撩开被汗水打湿的粘在额头的头发,“不过我忽然想起来,我录下来了你光着身子被器具插的视频,如果你说‘不好’的话,我说不定会把它传到网上的什么地方。”说着,方和把手机举到许睿面前,屏幕里的画面顿时让许睿又羞又怒,刚才思考良久的说辞顿时被冲散。

“你这个混蛋!”许睿愤怒的瞪着他,“你敢这么做!我哥、我哥一定不会……”

“可是他直到现在,似乎都没有找到你。”方和笑了。

许睿忽然意识到,他的哥哥许诚,或者说许家,即使是放在整个黑道白道都如雷贯耳的名字,此时此刻在这里不过一纸空文,因为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找到这里。

他现在,只有自己了。

许睿耻辱的闭上了眼睛,深呼吸。

“如果……如果我回答了‘好’,会发生什么?”

“上面都写得一清二楚。”方和说,“你的身体很敏感,我想你会乐在其中的。”

许睿咬着牙,忍住想要骂他的冲动,“我就会变成一个性奴隶?你想对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变成你的玩具?”

方和摊手:“条款是这么写的没错。”

“嗯……”许睿喘着粗气,那根阳具换了个方向戳刺他的身体,他已经要到极限了,“除了契约的最后一段,我没有看到任何对我有利的条件。”

“它当然是不平等的,不然为什么是《奴隶契约》呢?”方和微笑,“但是我只能说,这个契约是双面的,而我在这之中要做的事情比你多得多,你付出的仅仅是听从命令、服从指挥。这份契约对于我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什么意思?”

方和挥了挥手上的两张纸:“《主人契约》,等你签字之后,你会看到的。讨论结束,你的答案呢?”

空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睿把下唇都咬白了。

只有稍微获得方和的信任,他才有机会逃离这个地方,可是让他去签什么《奴隶契约》,他做不到……他做不到这么作贱自己!

但是这是唯一的方法了……这个叫做方和的人实在太深不可测,就连自己家里都找不到的地方,他只能靠自己逃出去。

“如果你没有想好,那我就让你再考虑一个小时。”方和说着拿起了放在床上的口塞。

“笔……”

“什么?”

“给我笔……”

许睿底下了头,一丝血腥味弥漫在了嘴里,嘴唇已经被咬破了。

这只是一时的缓兵之计。

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方和原本已经做好在这里耗上一整天的准备了。事情出乎意料,但他没有感到任何喜悦。

他微笑着摸了摸许睿的头:“乖孩子。”

一支名贵的钢笔放在了许睿面前,然后方和解开了他右手的束缚。

许睿颤抖着在那张纸空白的地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这一刻,他成为了一个奴隶,他的主人是方和。

当然只是名义上的而已。许睿不断的深呼吸,不断这么告诉自己。

方和也在自己的那份协议上签了名,叫门外的仆从进来,嘱咐把其中一份协议收好,另一份拿去装裱。

方和绕道许睿身后,把折磨了他许久的道具取出,包括拿带了十几个小时的阴茎锁,只留下铐在手腕的铁链,带他下了床铺。

“跪下。”

许睿握紧了拳头,心里挣扎了两秒,顺从的跪在了方和身前,双眼盯着自己的双膝。

“下次听到命令的时候反应要迅速。”方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他伸出腿,一脚踩在许睿的阴茎上。许睿疼得呲牙咧嘴。

方和笑到:“作为奖励,你可以射。自己弄出来。”

许睿震惊的抬起头看他,立刻就被教鞭狠狠的在肩膀上一抽:“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直视我。你的目光只能保持在我的大腿以下。”

“我……我办不到……”

“你该怎么称呼你自己?刚才看契约的时候你是瞎的吗?”

许睿闭上眼睛,他感觉自己的尊严正被人狠狠蹂躏:“贱奴……办不到。”

“你可以的。”方和稍微移动了一下脚,皮鞋底部的刻度在许睿最脆弱的地方摩擦着,“未来你能射出来的机会很少,你确定真的要放弃这一次机会吗?”他笑了笑,接着说,“而且你已经有一周没有射过了吧,再这样下去我怕你憋坏了。”

“我……”许睿刚刚开口,又是一教鞭抽在了他身上。

他想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习惯这个自称的。

“我改变主意了。你现在就自慰给我看,不是商量,是命令。”方和说着,移开了踩在他阴茎上的脚。

许睿的眉头高高皱起,他沉默着,一直没有动手。

方和的脸色俞发阴沉。

终于,许睿的右手抬了起来,放在了自己半翘的阴茎上,缓缓的上下套弄。

为了骗取他的信任……为了骗取他的信任……许睿在心中不断说服自己。

此时的他觉得自己下贱极了,没错,就像一个奴隶一样。一个必须服从命令的、没有任何人权可言的奴隶。

右手机械式的套弄着,心里强烈的抗拒让他根本毫无快感可言,阴茎还是半立不立的,丝毫没有要射的意思,即使他在那么多天的玩弄之下,确实没有射过一次。

射不出来的话,表演自慰的时间只会被自己拖长。许睿知道方和是绝对不会让他半途停下的,他只能收起自己的自尊,更加卖力的自慰。

许睿屈辱的闭上眼睛,另一只手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挑拨以前和女朋友做爱时最有性志的部位,最后那只手停在了自己的乳头上。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在男人这几天的玩弄中,他的乳头确实很敏感,被男人舔舐或者被乳夹夹住的时候,总有一丝丝快感滋生。

许睿的呼吸声逐渐变粗,他微微张着嘴喘气,身体微弓,他套弄阴茎的速度逐渐加快。他在脑子里想着女人的身体,女人的脸,最后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变成方和。

他想起方和操他的样子,想起方和的那个地方狠狠的在他身后抽插的感觉……

“嗯……”

许睿射了,积累了一周的量很多,他射了三四次才射完。白色的液体溅在深色的地毯上尤为眨眼,而在许睿眼里,就成为了深深的讽刺。

许睿右手仍旧放在他的阴茎上,左手手肘撑着地,头抵在地上,似乎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方和显然对他的表演比较满意:“抬起头来。”

许睿没有动。

方和用皮鞋的鞋尖抬起他的下颚。

许睿垂着眼帘,两行泪水从眼眶里流出。

男人挑了挑眉,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说到:“舔我的鞋。”

既然连自慰都做了,舔鞋算什么。许睿在心底自嘲一声,顺从的伸出舌头,像是一只终于盼到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样舔舐着方和的皮鞋。

这之后男人便离开了,离开前帮他洗了个澡,强迫他吃了点东西,也没有再给他的身体里塞道具,但铁链依旧拴在手腕上。

许睿一倒在床上,立刻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里有特别爱他护他的大哥许诚,只是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

回到大哥的身边是唯一支撑他忍受这一切的理由,如果可以,他还想算上一个。

——他要让方和付出代价。

许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窗户外悬挂着一轮明月。

他睁开眼,一动右手,就是“哐啷哐啷”铁链发出的声响。

他转了个身,忽然发现床头柜上立了一个a4纸大小的相框。

他把相框拿起来,很沉,用的是上好的名木装裱的。

《主人契约》

——我愿意接受我的奴隶作为我的私有财产。我会在他属于我的日子里,珍惜他,保护他,爱他。

——我会为他制定出详细的调教计划,并耐心的教导他。任何时候我绝对不会敷衍他。他将会在我的教导下变得更好。

——我对他的爱将远远多于他对我的爱。

爱?放他的狗屁。

许睿忍住没有把相框砸到地上,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许睿安安稳稳的睡了个觉。

当他醒来的时候,午餐已经在床边放好了。上边还放着一张字条,字体刚毅:铁链的长度可以调节。方和。

许睿扯了扯铁链,发现确实可以根据他牵扯的力度增长,以前从来没有过。链子连着的地下估计有一个能够人为控制的转轴。

他吃完午餐后,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

他已经被关在这里一周了,但一直没有机会检查。或许能够在这找到些对逃出去有用的东西。

这个房间很大,估计有五十平方米,附带一间不小的浴室。一侧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一侧是一扇双开的古朴的木制门。许睿先走到门前,一推,果然是推不动的。

门的把手是金属的,许睿蹲下身眯起一只眼往门缝里瞧,可惜什么都看不见。门是用钥匙打开的?还是密码锁、指纹锁?许睿回忆方和开门走进来的时候,但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许睿又检查了一次浴室,这次他看见了那台机器——被绑来的那一天给他灌肠的机器。他狠狠的踹了那个机器两脚,却又不敢在上面做什么手脚,方和肯定会知道的。

陈列了各种性虐道具的柜子许睿也看了一遍,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那些性虐道具花样百出,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的陈列着,他看到了很多只有片子里边才有的东西,甚至还要夸张。真他妈的变态!许睿恨恨的咬牙。

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许睿颓然倒在床上。

说是要逃走,可是现在一筹莫展。该怎么逃,逃出去之后往哪里走,这里是哪里,他什么都不知道。

许睿烦躁的抓了抓脑袋。

“叩叩。”敲门的声音。

他惊讶的抬起头,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

“少爷,请您把餐盘从门下边的小格递出来。以后您的饭菜都将从这里递给您。”门外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是一个仆从。

许睿喜出望外,这是他在这一周里听到的除了方和之外别的人的声音,再难听都是天籁。

“你是谁?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许睿扑到门边,铁链一时间“哐啷”作响。

门外的人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许睿折返回去拿了餐盘,蹲下身,门到他的小腿肚的地方确实有一个用活页片钉着的,可以推开的小格,长约半米,高约三十厘米。

“你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再给你。”许睿说。

外边的人干巴巴的把那句话重复了第三遍。

估计是套不出什么话来的,这些人肯定都有受过训练。许睿沮丧的想到。不过总比只能接触到方和一个人好。

这个递餐盘的小格大小足以伸出一条手臂。或许以后能够干点什么说不定。

做完这些又没事干了。许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吊灯,迷迷糊糊陷入睡眠。

“去了美国一定照顾好自己,有事没事就打个电话回来,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定记住安全第一。”

是梦。

许睿环顾四周,这里是机场的贵宾休息室。

眼前的男人,带着一个黑边眼镜,穿着名贵的灰色西装,皮鞋擦得锃亮,脸上挂着担忧的神色正直直的看着他。

这是他的大哥许诚。

许睿忽然鼻子一酸,想到这一周里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受的种种酷刑,扑到许诚的怀里放肆大哭起来。

“不哭,在美国有什么事有大哥给你撑腰……”

可是现在我在地狱里,你在哪呢?

许睿只是浅眠,傍晚的时候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下子就把他惊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在梦里的时候哭了出来,连忙擦掉脸上的泪痕。心里却泛起了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他想家,想父母,想他大哥。

以前他总是觉得,天塌下来有他大哥扛着,自己只有乖乖的躲在他后边看着就好。许诚总是有能力解决一切棘手的问题。他是次子,也不用继承什么家业,于是也不学无术,整天吃喝玩乐,他们家也放任着他。

但现在什么他只能靠自己了。没有人在他身边。

“你哭了?为什么哭?”来人是方和,一眼就看见许睿眼睛红红的。

许睿说:“进了一粒沙子。”

方和知道他没说真话,但也不追问:“下来,跪到我前边。”

许睿顺从了,他下了床,跪在方和脚边,双眼看着地。

“看了《主人契约》了吗?”

“看了。”

“有什么想法?”

“没有。”

方和挑了挑眉:“说真话。”

“真他妈恶心。”

方和大笑起来。许睿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方和笑得这么开心。

心平气和的说,他笑起来很好看。

“你以后会知道的,奴隶。我很高兴你愿意说实话给我听。”方和说到,“休息够了吗?我猜你今天一定把房间瞧了个遍,以后有机会你可以买点东西回来装饰,你要在这里住很久。”

“我还能买东西?”许睿诧异。

“当然,不过有外出机会的时候我都会在。而且你需要赚到这个机会,这取决于我的心情和我对你的信任。”

能够外出很大程度就意味着能够逃跑。许睿暗自捏紧了拳头。即使不逃跑,拿到一个公用电话,或者接触到外边的人,都有机会传递消息给家里,自己不知道方和是谁,许家一查就能够知道,那时就能够来救自己了。

“如果你没有问题的话,契约会从明天开始生效,那时你每天就要履行自己的义务,我也会履行我的。”方和摸了摸许睿的头,“我就不会用这种商量的语气和你说话了。今天我带你参观一下这个屋子,然后告诉你你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有哪些。”

说着,方和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解开了许睿手腕的铁环。又拿出一个皮质项圈,带在许睿的脖子上,这一次没有收得太紧,没有产生不适的感觉。项圈上连着一条细细的铁链子,链子约有两米长,尽头是一个皮质的手环,方和把手环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许睿感觉自己像一只套上了项圈的狗。

“为了防止你乱跑。”方和用手抬起许睿的下巴,看着他眼底不服气的眼神。

“我们从早上说起,早上起床的时间是六点,起床后在浴室里洗漱,然后灌肠。到这边来。”方和牵着他走向浴室,教他使用那台机器。

“清理干净之后,用润滑剂润滑。我要你在这里的每一天每一秒都保持后面润滑,我随时都有可能使用你,你不希望受伤吧?”

许睿吞了口口水,是了,他从明天开始就是方和真正意义上的奴隶,他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当然可以随时使用他的后面。

“你会使用润滑剂吧?”方和像是羞辱他不够似的补上一句。

许睿几乎要把牙给咬碎了:“我、会……”

方和满意的点点头,“好。在这里处理完之后,会有人给你拿来早餐。六点半到七点你需要去游半小时的泳,七点到八点在健身房里健身。跟我来。”

游泳?

许睿跟在方和后边,就看见方和带着他走到了门边,打开了门。

他……可以出去了?

方和走在前边,刚想出去,手就被铁链拽了一下,他回头,看见许睿站在门后不动了。

“怎么了?”

“我……没有裤子。”

许睿低下头,双手搅在一起。

一周了,许睿呆在房间里的一周,只有一件过于宽大的白色衬衫,没有其他任何衣物。就连侍从给他换洗的衣服,都是同一款白衬衫。

衬衫很长,勉勉强强能够遮住下边的要害部位,万一动作幅度大一点走光肯定是免不了的。

方和说:“你只有这一件,不会有其他的东西。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除非健身的时候有必要穿的衣服,其他时候我更希望你一丝不挂。”

“可是……”许睿看见方和阴沉下来的脸色,把后边的话咽了回去。他在心底暗自问候方和的祖宗十八代,又给方和的罪行填了一笔。

冷静,冷静,看现在,虽然签了个破契约,但已经能够走出那个房间了。他在心底想到。

这大概是一个坐落于远郊的别墅。占地面积很大,从电梯层数来看有四层,他的房间在三层。一路上除了自己房间门口站着的那个,也没有遇到其他侍从。

许睿跟在方和后边,眼睛四处看,不放过一点微小的细节,暗暗记着路。

方和带着他下了一层,别墅后边是一个标准的露天游泳池,游泳池旁边不远就是健身房,占地面积很大,将近有一层的四分之一。

“八点钟健身结束后回去冲个澡,八点二十的时候到我的房间叫我起床,拿上报纸和我的早餐。我要在八点半的时候醒来。”方和带着他走进电梯,按下了第四层的按钮,“叫醒我的时候,不能用声音,不能用用你的手。我希望你可以用嘴替我服务,比如说口交。”

“这不可……!”

方和打断了他:“当然可能。不过看在你比较青涩,现在暂时可以不口交。用你的嘴,你的舌头,让我感觉舒服了就行,不能用咬的,你不会想知道那么做的后果的。”就在此时,“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四层门开了。

“我去你的!”许睿脑子里理智的那根线烧断了,他猛地举起没被束缚的左拳朝方和挥去。

灌肠,没有裤子只有一件衬衫,现在还要他用口交的方式做叫醒服务?他许睿做不到!什么狗屁奴隶契约,管他还会不会被关在那个房间里,现在这个拳头要是能够砸在方和身上,让他痛上一阵,那一切都值了。

方和一个侧身躲过了许睿的拳头,他抓住许睿的手腕往后一扭,一腿朝他腹部扫去——赢得毫无悬念。

许睿趴在地上抱着肚子,他根本无法用拳头打赢这个男人,方和肯定学过点格斗术,每一次打起来都轻轻松松。

但他就是不服气,就是想看这个站得高高的男人吃瘪的样子。

总有一天会的。他暗自捏紧了拳头。

“你还想再试试吗?”方和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从他这个视角可以看到薄薄的衬衫下浅色的肌肤、修长好看的双腿,还有若隐若现的许睿的男性象征,他不介意多看几次这种美景。

“……别以为有了那个契约你就真他妈是什么主人,”许睿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那只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我知道你不会屈服,即使身体屈服,心里也永远不会。”方和笑道,“那又怎么样呢?这样更有挑战性,我喜欢这样的奴隶。”他走到许睿身边,踢开他捂着肚子的手,一脚踩在他胸口上,用尽全身力气的碾压。

许睿痛苦得大叫,肺部的空气全部被挤了出去,胃部就如被铁锤砸了一样的疼。他挣扎着,双手去推搡方和的腿,但没有任何效果。

他仰视着方和,方和在他的眼里像一座雄伟的山峰,异常的高大。

“你给我记好了,这就是弱者,手无缚鸡之力,像一只蚂蚁一样只能被强者碾压。你这种挠痒痒一样的偷袭在我眼里只能是一个笑话。要是不想做一个奴隶,想要别人看得起你,你就要有这个能力。你心里不甘屈服,那又能怎么样?”

“你在这里说的最多的是什么?不是骂我,就是说你家里多么多么强大。我当然知道你家里厉害,但脱离了这个家的你又是什么货色?无可奈何的签了一个卖身契,现在没有穿裤子,光溜溜的被我踩在脚下。”

“到这里来的那么多天,你哭过几次了?乘着自己的小聪明耍苦肉计知道了我的名字,接下来呢?你想怎么杀了我?就凭你现在这样,”方和笑了起来,把脚抬了起来,又迅速的踩在许睿的男性象征上。

“啊!放开……放开我!痛!……”

“说杀我,不觉得很讽刺吗?”

方和抬起了脚,放开了许睿。许睿蜷缩成一个虾米状,捂着自己的肚子和下半身躺在地上,眼泪已经“咻咻”的落下来了。

最可悲的是,方和说的都是事实。

因为许诚的存在,他不会是许家的第一继承人,他也不怎么想继承这份家业。

于是从小到大,他在最豪华的学校上课,有着世界一流的教学资源,却只想着灯红酒绿,莺莺燕燕。

这辈子没进过几次健身房,许诚给他找了最好的武术老师,他也从没去上一次课,觉得自己的安全是贴身保镖的事情。

潇洒的花着家里的钱,什么本事都没有。

没有了家族的光辉,就是一个弱者。

“起来,你想在地上躺到什么时候。”方和用脚踹了踹他。

“我会变强的……”许睿的声音细如蚊子。

“哼。”方和嘴角扬起一丝不屑。

早晨六点的时候,许睿被闹钟吵醒了。

今天是他奴隶生涯的第一天。

他抬起手,已经没有铁链拴着他限制他的自由了,但手腕上依然留下了一点曾经被什么东西束缚的痕迹。

他自由了,在这个屋子里自由了,但他逃不掉。

方和说在花园外边,屋子这看不到的地方布了电网。许睿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方和敢放他自由行动,他是有所准备的。

许睿洗漱完毕后,看着那台灌肠的机器,下不去手。他心底的自尊正在被鞭笞。

昨天方和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敲打在他的心上,今天回忆起来身体都没由来的抽痛。

不能变强就只能做个奴隶,在他变强之前,他只能忍受这些。

许睿拿起连接着机器的管子,背对着机器趴跪在浴室的地板上,他左手撑地,右手拿着管子往自己的后穴塞。管子的直径并不小,他弄了好一会都塞不进去。

对了,要先润滑……

许睿拿起润滑剂淋到手上,给管子插入身体的部分也涂了厚厚一层,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奴隶。

“嗯……”许睿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后穴已经开始习惯被异物插入了,他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固定好管子后,他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按下开关,浣肠一共要来四次,十五分钟的时间对他来说度日如年。

许睿吃完早餐,穿上那间仅有的长衬衫后按照原定计划游了泳,上岸后冲了个澡进了健身房。

健身房里还有一个人。

“哟,来啦?时间刚刚好。”那个人倚靠在跑步机上,在许睿进门的时候看了看手表。

那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相貌平平,虎背熊腰,四肢发达。穿着一件黑色背心,一条长度到膝盖的运动裤和一双运动鞋。

许睿一下子愣住了,没有人告诉他这里会有人。

“方和那小子就给你穿这个啊?我靠,连鞋都没有。”那个人看了一眼许睿的穿着,表情丰富,“他没给你留点运动服?”

“你……你是谁?”许睿第一反应就是把衣角使劲往下扯,退缩到墙角,警惕的看着那个男人。

男人笑了笑,大大咧咧的坐在旁边椅子上,说:“我叫贤志明,方和雇我来做你的私人教练。他跟我说你是个新手……看来还真是,放心,我是圈里人,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

“……你是方和雇来的?”

“不然呢?”

许睿一周多没有见过除了方和和站在他房间门口以外的任何人,他往前走了几步,急促的说到:“你有没有听说过许氏集团?我是许家的次子,我是被方和绑架来这里的,如果你能够……”

“我不会帮你的。”贤志明挑了挑眉,笑了,“我只是来做你的教练的。”

“五百万!不……如果你愿意帮我,几千万都可以给你!”

“你说的这些数字,方和都可以给我。”贤志明笑得更灿烂了,“我不会插手你们之间任何事情。时间耽误太多了,现在开始吧,今天要不要先跑跑步?”

“嗯……我明天会带裤子和运动鞋给你的……你今天要不要学学古希腊雅典奥运会运动员?全裸跑?”

许睿在跑步机上赤着脚慢跑的时候,贤志明就坐在旁边的器械上,像一名真正的教练指导他的跑步姿势、他的呼吸。倒是跑步机上的许睿心乱如麻。

贤志明究竟是什么人?方和的朋友吗?为什么早上的这一点健身时间还要请一个私人教练?

能不能从他的嘴里套出点什么来?

“那个……”

“跑步的时候别说话!注意呼吸!”贤志明恶狠狠的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许睿乖乖闭上嘴,全神贯注的跑。

健身时间快要结束的时候,贤志明测量了他的身高体重,对他的体重皱着眉头不满的唠叨了一会。

“行,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我会顺便把你的游泳姿态给调整一下的。你去洗个澡叫方和那小子起床吧。”贤志明说。

许睿站住了,犹豫了一会,最终开口:“你和方和……是什么关系?”

“雇佣与被雇佣。”贤志明耸了耸肩,似乎并不介意回答问题,“也是老朋友了。”

“你们的圈子是什么?s吗?”

贤志明瞥了他一眼,没答话:“再不去冲凉就晚了。”他顿了一下,补充一句,“哎我提醒你啊,别轻易惹怒方和,那家伙圈子里出名的手黑。”

许睿被他推进浴室,等他洗完出来的时候,贤志明已经不在了,人间蒸发了似的。

许睿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揣测方和给他找健身教练的心理,最终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四楼一整层都是方和的主要活动空间,一半是办公区域,一间客厅,一间家庭影院,一间浴室,最角落的地方才是卧室。许睿拿了报纸和早餐站在了卧室门前,看了看旁边挂在墙上的钟,八点十七分。

他深呼吸几次,推开了卧室的门。

房间里有一些最基本的卧室用具,书桌、床,还有一扇落地窗。没有看到衣柜,大概是什么地方还有一个单独的衣帽间。方和正躺在床上,侧身躺着,房间里静悄悄的,能够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许睿把报纸和早餐轻轻的放在床头柜上,此时正好八点二十。

他望向床上的方和。此时方和穿着一件绒面普蓝色浴衣,被子盖到肩膀。他双眼紧闭着,少了平时的尖锐锋芒,挺翘的鼻梁和薄唇,五官显得比平时更加柔和。

如果趁现在把他掐死,再找到供电室关闭电网的供电,是不是就可以逃出去了?

但首先,掐死方和这件事情就很难做到,方和一清醒就完了,两人根本不是一个力量级的。

……也只能想想了。

许睿看了一眼时间,又过了三分钟。

不能用手只能用嘴叫醒他,他该怎么做?反正绝对不会口交。

许睿咽了口口水,跪在床边,一只手捧起方和的脸,把脸凑了过去,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一吻。

他能想到的只有接吻。

两唇轻轻一碰,方和没醒。许睿抿了抿唇,内心挣扎许久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再次把唇凑了过去,这一次他像与女人接吻一样,使出全部技巧,在方和唇上缠绵许久。

他没有把舌头伸进去,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说实话,方和的唇的触感很好,不会特别硬朗,但也没有女人那么柔软,处在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吻起来很舒服。只是心理上的厌恶是怎么都消不掉的。

这一吻大概超过了一分钟,但是方和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眼瞅着就要到八点半了,许睿看着方和那张睡脸又气又急,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醒。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么做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他咬咬牙,最后还是继续了刚才那一吻,只能祈祷这一次方和能够醒来了。

方和其实一直浅眠,许睿第一次吻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但他保持着原有的睡姿不动,甚至呼吸频率都没有改变。许睿第二次吻他的时候,他享受着唇齿相依的那种舒服感觉,享受够了,才睁开眼睛。

“时间刚好,做的不错。”他瞧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嘉奖道,“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叫醒我。”

许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做这些事情还得到了男人的赞赏,只让他觉得羞耻。

“去那边的桌子上,自己挑一样拿过来。”方和坐起身子来,用下巴指了指书桌。

许睿走到书桌跟前,桌上陈列着两个手拍,一个木制的一个皮革的。这八成是要用在自己身上了。他拿起皮革的手拍。

“现在趴到我的大腿上,把屁股露出来,我想打你。”

“凭什么?”许睿皱着眉头不服气道,“我今早游泳健身了,也按时叫你起床了,没有超过一点时间!”

“不为什么,就因为我想。”方和眯着眼睛看他,“你应该称呼你自己什么?又该称呼我为什么?你身为奴隶,有什么资格质问我?现在跪下,跟我道歉。”

许睿只瞧了一眼方和的表情,方和表情严肃目光深邃,双目入冰窟,看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感觉这时候的方和和昨天不一样,和之前好几天都不一样。

令人毛骨悚然,令人害怕。

那种强势,是建立在他自身的实力上的,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都能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下跪,想要臣服,就像臣民天生就要跪在君王脚下那么自然。

许睿缓缓跪在床边,低着头:“对不起。”

“就这么简单吗?”

“……奴隶……奴隶知道错了,贱奴不该顶撞主人。”

“好。现在把衣服脱了,趴上来。以后见到我的时候不能穿任何衣服,除非我允许。”

许睿跪着,羞红了脸,双手解开衣服扣子。奴隶的身份让他随时随地都处于一种羞辱当中,他感到自己的自尊在逐步土崩瓦解。

轻薄的白衬衫滑落到地上,他现在真的一丝不挂了。许睿爬上床铺,横着趴在方和的腿上,把自己的臀部留在了方和的大腿上。他的阴茎和睾丸压在了方和的腿上,有一点奇怪的酥痒。

这个姿势把自己的臀部完整的暴露在了方和面前,许睿红着脸,羞辱感像是蚂蚁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他紧紧的抓住床单,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以后服侍完我起床,就去书桌上自己选一个打屁股的工具,用嘴叼着跪在床边。每天早上你的屁股都要受到一点伤害,好随时随地提醒你的身份,免得你不知道自己是谁。”方和用皮革手拍在许睿臀部上比划着,“你今天早上的态度给你加了三十下,一共要打你五十下,自己数着,数错或者慢了就重新来过。”

方和的手在许睿的臀部上摩挲,冰凉的皮革触感和温热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反差。许睿涨红了脸,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任意被人摆弄的器具。

许睿紧张的抓着床单,他一动不敢动,不知道手拍什么时候会落到臀部上。

他已经挑了一个看起来没那么痛的工具了……

“啊!”

第一下毫无征兆的落下,许睿痛喊出声。

“没有报数吗?那么重来。”方和话音刚落,一拍子又是重重落了下来。

“唔!一……”

方和手劲很大,仿佛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鞭笞,每一下都高高的扬起了手。他的抽打没有丝毫节奏可言,左边臀部还是右边臀部也没有任何规律。

臀部就像被火烧着了一样。

“二十七……啊!二十八……好痛啊……不要了!求求你……啊!唔……二十九……别打了求求你别打……”

许睿一开始还能撑得住,到后边惨叫着,抓着床单的手指都发白了,在方和腿上挣扎着,两腿不断踢动,但怎么也逃不走。报数更加不敢停下,重头再来一次他可能三天坐不到椅子上。

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因为他是次子,倍受家里人宠爱,小时候再怎么调皮捣蛋,父母也没有这么打过他。想到这里,许睿眼前一层雾气升起。

“四十九……啊!五十……”终于结束了,许睿累得气喘吁吁,趴在方和腿上动弹不得。

不行,不能再在这个人面前哭了。许睿咬牙,使劲把眼泪逼回去。昨天方和踩着他胸口的事情说他是弱者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以后进行完一个调教项目,都要感谢我。现在你该说什么?”

“谢谢主人……调教。”许睿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方和把许睿扶起来,让他跪坐着,上半身靠在自己胸前,自己则用手臂环绕他的身体,按摩着他火辣辣像烧着了一样红肿的臀部:“疼吗?”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许睿的头搭在方和的肩膀上,令他自己惊奇的是,此时此刻他并不讨厌距离这个男人如此的近。

“这是一个教训,希望你能记得。”方和按摩着许睿臀部的手就像是在爱抚恋人一样轻柔,仿佛不是刚才施虐的那个人,“用这个手拍是一种怎么样的痛?形容给我听。”

“……它是一种钝痛,刚开始并不很疼,但是只要积累的量够多了,就像被烧着了。”许睿说。

“是的,它是这样的。你要记住每一种工具给你带来的感觉,每一次用新的工具后,你都要把这种感觉形容给我听。”方和拍了拍他的臀部,惹得许睿疼得呲牙,“现在跪到地上,服侍我穿衣。”

许睿小心翼翼的挪动自己的下半身,跪回床下,给方和递过鞋子。

……是他的错觉吗?总感觉这样的主奴关系,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血腥、凶残。羞辱和虐待一样不少,但它似乎有某种程度上的理智,不仅仅是一个性奴隶。

比想象中的好,但这不代表着他能够打心底的接受。

许睿回忆起刚才被方和搂着,那个肩膀宽厚,环绕他的手臂又如此有力,按摩他的动作却那么轻柔。

如果是一个被虐狂,大概会很兴奋吧。

但很可惜他不是,他对此感到恶心。

方和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后,便在床边的餐桌上优哉游哉的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吃起了早餐。

明明有两把椅子,但许睿只能跪在方和腿边。

还好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不然膝盖就要废了。许睿完全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腰酸背疼,还要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抬头幅度太大看报纸,要是被方和发现了,他可再承受不了几十下的手拍。

他多想看看报纸,看看最近的国内新闻,许家会不会在报纸上刊登了他的寻人启事?说不准。普通人失踪了,可能报纸电视都没有一点儿踪迹;但他就不信国内首屈一指的许氏集团第二继承人失踪不见,警察不找他,报纸电视上没半点波澜。

要是能有许家的信息就更好了……

许睿偷偷扭头,用眼角瞟了一眼,只看见了一整版的房地产广告。

失望。

他刚才拿报纸给方和的时候怎么不偷看几眼呢?

方和忽然收起了报纸,吓得许睿以为自己偷窥被发现了目光赶紧转移到地面。

方和吃完了早餐,自己把盘子放到卧室外边,过一会自然会有侍从把餐盘收走。他坐回了椅子上,用手摸了摸许睿的头发,又挠了挠他的下巴,动作像是在逗一只狗。

“你比我想象中乖很多,这样调教起来会省事很多。是昨天的话起作用了吗?”方和微笑着。

许睿想不到的,从方和这个角度能够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奴隶乖顺的跪在脚旁,令人心情多么愉悦。

方和从书桌一个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放在许睿面前:“送给你的,拆开看看。”

许睿诧异的抬起头看了方和一眼,方和微笑着,看不出任何异端。

许睿打开盒子,盒子里用上好的红色天鹅绒包裹着五个金环,有大有小,厚薄宽窄不一,款式简约,每个金环仅有一处圆形镂空作为装饰。许睿只能认出来其中一枚应该是戒指。

“这些是给你的,这个是我的。”

方和从口袋里拿出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你能认得出来它们是戴在哪里的吗?这一枚是戒指,这个是你的项圈,最小的那个将会是你的乳环,那个是你的阴茎环……还有这个。”方和拿出一个像手环一样的金环,“你的脚踝很美,我想给它做一个装饰品很久了。”

乳环?……阴茎环?许睿表面不动声色,在心底问候方和祖宗十八代。特别是乳环,这种要给身体造成永久性伤害的东西,他绝对绝对不会让方和得逞!

“这些都是一种标志,你是我的所有物的标志,我要在任何时候,都能看到你戴着它们。如果被我发现身上少了一样,后果不会是五十拍子那么简单。”

说着,方和拿起一个最大的、小拇指粗的金环,小心而庄重的扣上了许睿的脖子。许睿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上立刻多了一份重量,不算很沉,但也绝对无法忽略,这个项圈的存在就像每天早晨的例行二十拍子一样,可以时刻提醒他的身份。

阴茎环和脚环很快就套上了,方和的手和眼睛再次在他脚踝上流连许久,许睿并不知道那一个疙瘩有什么“好看”的。

“乳环我改日会给你带上的。现在是戒指。”

方和捧起许睿的手,很小心,很珍重似的,将属于许睿的那一枚戒指套进了他左手无名指上。

许睿舒展开手指瞧了瞧,除了那极为简约的一个镂空的圆圈作为装饰之外,面向指腹的地方还镌刻了他的名字缩写。

戒指出乎意料的合适,戴在他的手指上大小正好。

方和把他的戒指放在许睿手心上。

许睿抬头,目光在空中交汇。方和目光深邃,像一潭深不可测的绿潭,看不出波澜,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破那一片宁静。

如果我把这枚戒指扔在地上呢?会发生什么?他会气急败坏吗?

虽然他自己对这戒指不屑一顾,但是看得出来方和对这些环的用心,更别说刚才他那小心翼翼的动作……

这是一个仪式。

方和把手伸到许睿眼前。许睿忽然发现这个男人的左手手指和手背上是一道道的陈年伤痕,还有几处圆圈状的褐色痕迹。

这是……他想起在浴室里看到的男人的后背。

“你在想什么?”方和看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许久也没有动作,问道。

许睿抬头看了看他,手一翻转,戒指从空中坠下,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毫无声息。

许睿什么都没说。

空气寂静了,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方和没有捡起戒指,只是呼吸愈发急促。

“啪。”一声,许睿的脸被重重的扇向一边,他的脑子里轰轰作响。接着,他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击中了他的腹部,把他掀翻在地上。

方和的脚踩着许睿的头,狠狠的,用力的。

“来啊!你他妈打我啊!”许睿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声嘶力竭的喊道,“什么狗屁主奴游戏,我受不了了!我他妈不陪你玩了!你要打我你就打……唔……唔唔……”他被拽住了头发从地上拽起,一只手用力的捂住了他的嘴,让他说不出后面的话。

他的眼前是方和近在咫尺的脸,方和面色阴暗,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这、不、是、游、戏。”

“唔!唔唔唔……”

方和用力甩开了许睿的头,许睿不由自主往地上倒去,接着,他的手臂、胸腔、腹部以及男人最脆弱的部位都遭受到了方和的毒打脚踹。许睿痛呼着,本来想要出口讽刺方和更多,最后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方和喘着粗气,胸口上下起伏,直到打到许睿不再挣扎,已经失去了动弹的力气,意识有些涣散了,才停下虐待。

他转身拿来一个口塞,粗鲁的扣上许睿的嘴。拿来摆在桌上的玻璃水杯,把杯子里的水全部泼到许睿脸上。

“你他妈再说一遍,这是不是游戏?你说啊,这是不是游戏?!”方和掐着许睿的脖子,许睿的意识刚刚恢复一些,就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

“唔!”

许睿说不出话,他挣扎着,看向方和的脸色。

这是方和第一次对他拳脚相加,第一次没有理智的用拳头把他打到接近昏迷,第一次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几乎就要见到死神。

方和生气了。

就在许睿肺里的空气消失殆尽的时候,方和松开了手。

“咳啊……咳……”许睿嘴里晒着口塞,就连咳嗽、大口呼吸都做不到,他难受得眼角滴出了生理性泪水。他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痛的,尤其是挨了脚踢挨了拳头最多的腹部,他感觉器官内脏都要碎了。

痛。比前几天所有疼痛加起来都痛。

方和恢复了一些理智,他回头弯腰,捡起那一枚戒指。

他没有再把戒指塞进许睿手里,他把戒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是夜。晚上十点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城市的某一个角落,灯火通明,霞光冲天。

方和走进这一条街的一处酒吧,和侍者打了声招呼,走进了一个偏僻的楼梯里,往地下一层走去。

这一层酒吧的装修看上去和上边那一层没有太大的不同,但是它招呼的来客不一样。

穿的与正常人无异的人们坐在吧台、卡座上,他们的脚下、膝盖上,还跪着穿着暴露甚至全部裸体的人,这些人多半戴着项圈,项圈的链子另一端握在他们服侍的人的手里。

四散的霓虹灯,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人们说笑着。

方和跨步走进了酒吧的人群中,没有多一眼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奴隶们,直径走向吧台。倒是他格格不入的冷峻气质和俊俏的面容,吸引了周围无数想要臣服在他脚下的人们的目光。

方和走到吧台最隐蔽的一个角落。

“一杯龙舌兰。”

周围的人悄悄注视着他,观察着他,但没有人敢上前搭讪。

方和浑身发散着生人勿近的威压。

凌晨一点。

“先、先生……您已经喝了很多杯了,您……”

“再来一杯。我付得起帐。”

方和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从钱夹里掏出一叠红色大钞。

侍者看着他,隐隐的担心。这个男人已经在这里喝了三个小时无数杯各种不同类型的洋酒了,再这样下去迟早酒精中毒。可是他看起来似乎没有醉,意识尚且完好。

“改成一杯绿茶,算我请他的。”一个清亮的女声从方和右后方响起。

侍者看了来者一样,默许的点头,走开了。

那个女人直接在方和右手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挑了挑眉:“今天什么风把你刮过来的?还在这里喝了三小时的闷酒?”

方和往右看了一眼:“王禹慧。”

王禹慧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皮甲,肩上搭了一个黑色天鹅绒小坎肩。她手指玩着坎肩上的羽毛,耸了耸肩:“三小时还没有喝醉,别人都该以为我这里的洋酒掺水了。”

“呵。”方和低低的笑了笑,“千杯不醉的酒量,有时候想醉都醉不了。”他回头,瞟了一眼表演台上立着的几根捆绑用的柱子,“最近有表演?”

“是啊,就在明天,是近两年圈内很罕见很出名的那一对双胞胎兄弟。你要来吗?”王禹慧目光幽幽,似乎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

“不了,没有心情。”方和收回目光,侍者递来一杯茶,他拿起轻啄了一口。

王禹慧说:“难得看见你喝闷酒,最近发生什么了?”

方和没有回答,像是没听见她问话一样,自顾自喝茶。

王禹慧看着他,她和方和认识了好多年了,甚至这个酒吧当初选址的时候还借用了方和的一点关系。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聊过调教内容,聊过契约条款,聊过天南地北,但是这个出身不凡的男人从来没有聊起过他的一点事。

虽然认识多年,但她知道的关于方和的事,无非就是方氏集团继承人,日理万机,长得帅身材好还有钱,比不别人多多少。

他从不对人坦白自己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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