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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神殿建立在南疆的深山之中。

四周都是参天古树。

遮天蔽日。

气候虽然四季如春,但常年的雾气缭绕,很容易让人迷失在侍神殿附近,漫无边际的原始林子里。

“圣nv平日里受南疆百姓供奉,身份尊贵,并没有什么别的事要做。”

婆婆颤颤巍巍的,带着纪慎儿往前走,

“衣食住行都有百姓奉送,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让你的身子冰清玉洁。”

她停下,指着古殿后面那一座带院子的木屋。

这是纪慎儿以后要住的地方。

她做圣nv,就是摒弃了以前的生活,从锦衣玉食、高床软枕,来到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没有丫头伺候,没有婆子鞍前马后。

没有jg致的衣裙和首饰。

跟中原的尼姑差不多。

只不过尼姑没有头发,纪慎儿有。

婆婆离开后。

她一人进入沾染了薄薄一层灰尘的院子,叹了口气,给自己打气,

“慎儿,你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保全自己,保全阿兄,保全整个镇南王府的名声。”

“别人能做的,你也能!”

她卷起袖子,从十指不沾yan春水的千金大小姐,第一次拿起地上的笤帚,一点一点的清扫这个简陋的院子。

纪慎儿不太会做这些,做一点休息一下。

累到极致,她就坐在简陋的屋檐下,抬头看着头顶,被树叶遮天蔽日的屋顶。

王府的日子花团锦簇,烈火烹油。

倘若是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已经执一本书,歪在阿兄的书房软榻上昏昏yu睡。

阿金会和阿兄的护卫守在书房外面,偶尔小声的说些王府外的小吃。

阿兄在书房里处理完庶务,会凑到她的身边,伸手圈着她的腰,将半个身子压在她的背上,脸颊压在她的肩上休息。

他们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

小时候,不会有人说他们兄妹的什么闲话。

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会笑着说,

“镇南王府的世子与嫡小姐,兄妹感情真好。”

又或者说,“世子这个做阿兄的,可真疼妹妹,b寻常人家的阿兄更甚一些。”

纪慎儿每每听到这话,嘴角会带笑,内心都会开始不由自主的骄傲。

整个南疆最勇猛俊帅的儿郎,是她的阿兄。

最疼她的阿兄。

能将她宠成南疆最刁蛮任x的姑娘。

那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纪慎儿将自己纤细的脊背,靠在斑驳的柱子上。

蹙眉回想。

大概,是从她和阿兄都大了些,阿娘看着他们兄妹的眼神,越来越怪异。

从阿兄抱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

从别的儿郎毫不遮掩的直视她,阿兄开始大发雷霆开始。

后来。

镇南王妃明令禁止,镇南王府不得闲言碎语。

找着借口打杀了几个纪慎儿的贴身丫头,与宸澈的几个长随。

纪慎儿被吓着了,规规矩矩的跟着阿娘学规矩,学着如何做一个大家闺秀。

为将来嫁入中原的某个世家做当家主母,储备知识。

那个时候开始,宸澈的举止就越来越怪异。

纪慎儿不再去他的书房。

他便频繁的进出纪慎儿的屋子,伸手圈着她,抱着她,与她五指相扣,十指相缠。

纪慎儿就是再不懂事,她也开始领会到这些举动的背后,所隐含的野望与q1ngse。

滔天的,没有尽头的巨浪,是纪慎儿不敢也不能去迎接的。

没有人与她说透些什么。

但阿娘的眸子,与阿娘的紧张提防。

却又处处透着什么。

阿娘是中原皇朝的公主,远嫁南疆,与镇南王和亲,才做了镇南王妃。

她不能忍受兄妹血亲,延展出哪怕一点暧昧与不堪。

宸澈不是她的儿子,他是拥有完整南疆血统的庶子,他骁勇善战,b起碌碌无为的镇南王更得人心。

在南疆百姓心目中,他才是南疆的王。

阿娘无法压制宸澈,只能拼了命的隔绝纪慎儿。

可她不知道,宸澈是一头凶兽。

阿娘做的太过了,他也会朝镇南王妃咧开獠牙,亮出爪子。

无形的战争,掩藏在镇南王府的风平浪静下。

纪慎儿身处拉扯中心,被b到今日,她的选择是这两人斗争到如今,必然的结果。

给我一点珠珠嘛

一入深山,纪慎儿就不知了年岁时辰。

她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放松,和衣就能睡下。

被夹杂在阿兄与阿娘之间的忧虑,也随着这样平淡且孤独的生活,很快被她淡忘。

她觉得在王府里的那十几年岁月,就好似上辈子似的。

如果她没有看到守在她的小院子外面的护卫阿水的话。

纪慎儿真以为自己就会如此,常伴深山老林年年岁岁。

“小姐。”

阿金红着眼圈凑过来,

“世子来了。”

阿水是宸澈的si侍,有他在,阿兄必然也在。

纪慎儿的心沉下,勉力镇定,问阿金,

“不是放了你去嫁人吗?为何还在这里?”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阿金的眼泪便噗嗖嗖的往下落,

“小姐,阿金不想离开您?”

“阿金就在侍神殿下面的小镇子上守着您,平日里阿金不会来打扰小姐清修。”

“小姐不要赶阿金走。”

她说的可怜,怀里还抱着给纪慎儿做的衣裳。

她从小就跟着小姐,若不是小姐的话,早已经被卖入了边疆的娼楼里,供来往商人、军士糟蹋。

离开了小姐,阿金的整个人生都失去了意义。

纪慎儿叹了口气,理了理阿金的鬓角发丝,

“你啊,怎么这么si心眼儿?”

这世上的人,固执的不止一个。

纪慎儿定了定神,往自己那简陋的小院子里走。

“小姐。”

阿水手中提着剑,抱拳弓腰行礼。

“世子爷已经等了您很久。”

有那么一瞬间,纪慎儿都想转身逃跑。

反正她都已经躲到了这里,往深山莽林里一钻,谁也找不着她。

她又何必捡回之前的那些心惊胆战,与小心翼翼?

但是阿水手里有剑。

他提着剑,纪慎儿就知道自己跑不了。

阿金站在她的背后,满脸都是忧虑,“小姐”

纪慎儿没有回头,深x1口气,迈入了院子。

整个院子都被打扫的十分g净。

她怎么扫都扫不完的落叶,被劈好的柴禾,还有院子里那张古老的石桌上,摆放的jg致香炉与茶具。

都是她寻常用惯了的东西。

她脚步有些重,迈步推开了木门。

屋子里,身穿黑se箭袖,身上绣着南疆彩纹的男人,正坐在窗子边,擦着手里雪亮的弯刀。

他披着长发,长发里夹杂着细小的发辫。

一根黑se的细额,系在额上。

“怎么跑到这里来?”

他的声音好听,带着一抹纵容的温柔。

仿佛根本不知道,也不明白,纪慎儿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做圣nv。

纪慎儿的目光,落在宸澈修长有力的手指上,他丢掉手里擦刀的白se绢布。

而原本简陋的屋子里,被布置的极为jg致,看起来甚至b她在王府的厢房,还要奢侈。

“阿兄。”

纪慎儿不敢再往里走,声音弱弱的,在这静谧的深山里,带着一抹仓皇,

“我”

总不能说,是为了躲他,才跑到这里来的。

宸澈却是满含宠溺的笑,

“跑这么远,什么都不带,阿金也被你打发了,阿兄要来见你一趟,也不容易。”

他的长指伸向她,眼神就宛若深夜里饿极的兽,轻轻的说,

“阿兄刚刚杀了许多的人,又走了很长的山路,有些累,慎儿,过来阿兄这边。”

不给我投珠,我要闹了!

纪慎儿能清楚的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

面对屋子里面目俊美,带着温柔笑意的宸澈,她不敢靠近。

“阿兄,王府事务繁忙,也不必特意来找慎儿。”

她低垂下眼眸,不敢看宸澈,只小声的说,

“慎儿在这里一切都好。”

她在这深山之中,虽不见人烟,心却难得的放空。

只是生活上苦了些。

但这并非不能克服。

纪慎儿享受得了荣华富贵,也能放下身段亲近泥土。

屋子里的宸澈,将伸出的手缓缓放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纪慎儿,脸上温柔的笑一点点的收起。

有一种毛骨悚然感,攀爬上了纪慎儿的脊背。

她知道阿兄已经生气了。

纪慎儿缓步走入房间,深x1口气,

“阿兄。”

待她走到宸澈的面前,心中已经有些自暴自弃。

但也觉得侥幸。

至少她与宸澈之间,还有一些东西没有说透,无法说透。

这里的山路难走,今天过后,宸澈也不会时不时的到侍神殿的后山来看她。

他事务繁忙,总不如在王府时那样的便利。

宸澈的腿让了让,露出身边长榻边的一块空地。

示意纪慎儿坐下。

看她乖乖的坐在自己身边,他脸上的神情松软了几分,伸手,握住了纪慎儿柔neng的手。

她微微的挣扎了一下。

宸澈的手指用力,反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你从小被人伺候惯了,什么事都不用自己做,现在过这样的日子,后悔吗?”

说的好像纪慎儿说后悔,他就能带她回去似的。

纪慎儿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自己的手上。

每次都是这样,宸澈今天还不是最过分的。

他只是将她的手掌摊开,用自己的五指,她的五指相扣。

“阿兄,我在这里挺好的。”

纪慎儿想将自己的手ch0u回来,又想找着借口,让宸澈回去。

她起身,要去看天se。

宸澈微微用力,纪慎儿没站稳,跌坐在了宸澈的大腿上。

她的心猛然一跳,在日渐昏暗的光线中,抬眸看向宸澈。

他的长臂揽在她的腰身上,声音低哑的问,

“去哪儿?”

纪慎儿开始慌张,她低垂着头,努力的让自己坐起身,至少从宸澈的大腿上下来。

“别动,阿兄就这样抱着你。”

他松开了她的手,双臂圈紧纪慎儿纤细的腰,有些不满,

“山里的饭食,都没有人给送吗?几日不见油腻,怎么瘦成了这样?”

她就坐在他的腿上,她b以往轻减了许多。

他是知道的。

纪慎儿哭笑不得,这种时候,这样的姿势,窗外静谧的风吹过遮天蔽日的密林,都能清晰的教人听见。

阿兄却与她说饭食。

“少吃些油腻的也好。”

纪慎儿在王府中的吃食,无一不jg致。

便是入口的点心,也得经过数道繁复的工艺。

做了南疆圣nv,她自己照顾着自己,这几日不会弄吃的,饿了就只随手摘些野果子。

倒也简单。

“可是瘦了。”

宸澈将她抱得更紧,迫着纪慎儿的身子,靠入他的怀里。

宽阔的,温热的,极近的x怀,拢着纪慎儿,让纪慎儿的心尖儿都开始发颤。

她感到害怕。

总觉得或者是窗外,或者是院子外,会有一些丫头婆子经过。

亦或者下一瞬,阿娘就会从门外进来。

“阿兄,抱,抱得有点儿紧了”

纪慎儿声若蚊蝇,低垂着头,几乎将脸埋进阿兄的怀里。

她是想拉开一些距离的。

可是阿兄不让她起身。

宸澈x腔震颤,他在笑。

滚热的唇落在纪慎儿的耳际,沙哑着嗓音说,

“阿兄觉着这样抱着慎儿,挺好。”

宸澈将纪慎儿抱得更紧,他的手掌,压着她的脊背,将她的整个人,都压入自己的怀里。

“以前总会有人来打扰阿兄与慎儿。”

他说着,低头看怀里慌张的宛若一只小兔子的姑娘,

“你看,或许这里真的很好,除了阿水和阿金,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不合时宜的出现。”

纪慎儿有些难受,

“阿兄,这样不好我可以自己坐。”

阿娘不能见到他们抱在一起。

虽然这里没有旁人能看见,可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哪里不好?”

宸澈的鼻尖,轻轻的压着纪慎儿的前额,他低声的询问,

“你不愿阿兄亲近你?”

“可我们从小时,就一直是这样过来的。”

那是小时。

纪慎儿想要辩驳,她又有一种喘不上气来的窒息感。

宸澈总是这样,毫无边界感的侵占着她的所有。

见她不说话,宸澈又问,

“阿兄走了这么些时日,你想阿兄了吗?”

纪慎儿轻轻的“嗯”了一声。

脸颊已经绯红。

寻常人家的阿兄,哪里会问自己的妹妹,这样露骨的话?

她以为这样就完了,宸澈的唇却落在她的额上。

他的唇瓣贴着她光洁的额头,似是很压抑的问,

“有多想?”

“阿兄,时间不早了。”

纪慎儿直觉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

她感觉到害怕。

有些什么话要被说透了似的。

宸澈的手,没有丝毫松开她的意思。

他闭上了眼,薄唇往下,一路细细的吻着纪慎儿的鼻梁,她的眼睛,她的脸颊。

纪慎儿开始躲,偏过头,身子惊惧的发抖。

宛若一片秋风中的落叶,根本经不住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阿兄,不要”

她与宸澈之间,还有一层说不透,没有彻底t0ng破的窗户纸。

为了这一层遮羞布,纪慎儿离开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躲到了侍神殿里来。

如果宸澈的唇落下来,纪慎儿费心折腾的这一切,全都会白费。

她的脑子里,想过阿娘,想过镇南王府,想过父王。

有些事,不能啊。

宸澈的唇顿了顿,他低着头,滚烫濡sh的唇,还在纪慎儿的嘴角上。

过了许久,宸澈的声音悄声响起,

“慎儿,天黑了。”

“不会有人看见。”

他的手,掐住纪慎儿的下颌,不允许她躲。

纪慎儿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坐在阿兄的大腿上,心口剧烈的起伏。

天确实黑了。

在没有点灯的房中,仿佛伸手不见五指。

这样的密林子里,星光都被遮住。

她惊恐的感受到,她的唇上一片滚烫,全是阿兄的气息。

他对她,终于做出了一个寻常兄长不会做的事。

宸澈吻了她的唇。

用他的唇,碾磨着她娇neng的唇瓣。

她躲不开,尽管她用力的扯动他的手腕,她拼命的咬紧了牙关。

“阿兄呜”

没有说出口的哀求,被宸澈的舌入侵。

他就这样的探进来,吓的纪慎儿心头狂跳。

不能这样,不该这样,他们兄妹做这样的事,会被世人的眼光戳si。

可是宸澈不肯放过,他的舌,在她的嘴里搅动,吮x1着她的舌。

掐着她下颌的手,也缓缓的松开,掌心贴着她的脸颊,不让她躲。

纪慎儿抖的厉害。

她无助的想着,自己究竟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倘若在王府,阿兄再怎么过分,也不会对她做这样的事。

大多的亲近,都只是搂搂抱抱,也从没有这样的亲过她。

有时,他在她的房里待久了,阿娘的眼线会及时的出来,找借口让她去阿娘那边。

然而现在这个鬼地方,阿娘的人一个都不在。

纪慎儿挣扎着,从宸澈的大腿上跌下去,在黑暗的遮掩下,她崩溃的含着哭音,

“阿兄,你究竟做了什么?”

纪慎儿睁开红肿的眼,躺在铺了锦缎的软床上,被透风的窗缝外,钻进来的yan光叫醒。

她恍惚记起,昨晚上,宸澈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

“这也不是阿兄能控制的。”

“慎儿,你早该知道的。”

早该知道什么呢?

纪慎儿以为,她和阿兄之间,了不起会一直这样,发乎情止于礼,克制又隐忍。

那些明明能感受到的,超越了普通兄妹的情愫,最终会被隐忍下来。

她从没想过,宸澈会过线。

纪慎儿忘了宸澈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一直哭,难以接受阿兄这样的举动。

最后阿兄忍不住点了她的睡x。

“小姐。”

阿金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纪慎儿急忙将身上的衣裳穿好,待她拉开房门走出来。

入目便是阿金带着一众仆从站在院子里。

“这是?”

纪慎儿都懵了。

阿金领着众人向纪慎儿行礼,

“这些都是世子安排来伺候小姐的。”

纪慎儿无奈,

“阿金,我是来这里做圣nv的,不是来做小姐的。”

见纪慎儿微微蹙眉,阿金急忙上前说,

“她们都是聋哑人,世子说,若是小姐不要,就打发了她们继续讨饭。”

“小姐,世子也是关心您,阿金也不想看到小姐受苦。”

说着说着,阿金又想哭。

纪慎儿不好再说什么,宸澈总有办法让她心软。

但南疆的圣nv,因为侍神的身份,还从没有像她这样奴仆成群的。

她担心这会被侍神殿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每月她有四次要去侍神殿,享受香火。

通俗点说,是去听南疆百姓诉苦,并代古神给他们迷茫的人生,指点迷津

“圣nv,我家那个汉子,他不是个东西啊,他居然背着我去找野婆娘。”

跪在地上的南疆nv子,哭的满脸都是泪痕。

纪慎儿却在古神脚下的神台上,坐立难安。

她看过上一代的圣nv,都是朴素至极,每次给信徒指点迷津,都是庄严又肃穆的。

可是宸澈将神台重修了。

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带人进了侍神殿,将圣nv的神座搭了层薄纱幔帐。

纪慎儿现在就坐在这层薄纱后。

这原也没什么。

有什么的,是伺候在纪慎儿两边,身穿白衣,脸戴面纱的大串婢nv。

殿内焚了香,缭绕的白烟,神神秘秘的南疆圣nv,古神殿内的肃穆。

这一切,看起来就很不简单。

且贵。

纪慎儿还没有反应,身边的阿金便开口,对跪在下方哭泣的信徒说,

“你说的苦难,圣nv都已经禀明古神,圣nv代古神问你,你待如何?”

下方的信徒停止哭泣,南疆nv子是很g脆的,她眼中迸发出恨意,

“我要剁了我家汉子胯下的那一根ji8!”

“求圣nv成全!”

她重重的朝着纪慎儿磕头,拼命的磕头,头都磕破了。

阿金一挥手,“下一个!”

纪慎儿偏头,看到身边伺候的婢nv,手里拿着个小册子,正在记录什么。

她的眼皮一跳。

待今日的供奉结束后,纪慎儿唤来阿金,

“阿兄到底在做什么?”

还不等阿金回答,侍神殿的老婆婆佝偻着身子,拄着木杖走过来。

“婆婆。”

纪慎儿规规矩矩的向婆婆行礼。

侍神殿受南疆信徒香火供奉上千年,偌大殿内住着的人,就只有一个圣nv和一个负责洒扫的杂役。

还从没有哪一代圣nv,带着这么多人住在侍神殿的。

上一代圣nvsi后,就留下了这个老婆婆。

纪慎儿以为婆婆会斥责她胡闹。

“我这就去找阿兄,让他将这些人带走。”

婆婆摇摇头,叹了口气,“外面有个信徒,正在给你磕头。”

她拄着木杖走了。

纪慎儿急忙走出侍神殿去看。

正是那位哭诉丈夫找了野婆娘的南疆nv子。

她的手里捧着一根血淋淋的,软趴趴的r0u,又哭又笑,

“多谢圣nv,多谢古神,哈哈哈哈,谢谢圣nv。”

“别看。”

纪慎儿的眼上,被一只大手覆盖。

她往后推了一步,靠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r0u有点儿慢,我已经尽快调适自己的节奏了。

宸澈将纪慎儿带去了后山,一处深涧。

流水潺潺。

纪慎儿坐在石头上,斟酌着用词,

“阿兄,我是来做圣nv的。”

宸澈单膝蹲在她的前方,背对着她,g净的手指探入清澈的流水里。

他的黑发顺着斜下去的宽肩,落在身侧,细小的发辫尾端,系着兽羽与獠牙。

“又没说不让。”

漫不经心的话语,跟以前一样的强势态度。

他是没制止纪慎儿想要g什么。

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宸澈允许她的一切行为与兴致所起。

纪慎儿起身,蹲在阿兄的身边,白se的粗制布裙落在山涧的清水里,泅sh了裙摆。

“阿兄,没有哪一代的圣nv,是来侍神殿享受下人伺候的,这样不好,会让侍神殿和镇南王府的名声坏掉的。”

她着急,baeng纤细的手,攀住宸澈的手臂,看着阿兄的侧脸。

他有完整的南疆血统,鼻梁b之中原人高挺些,眼眸也略深邃不少。

皮肤冷白。

在南疆常年弥漫的瘴气,及高耸树木的遮蔽下,宸澈的气质带着南疆人独有的y冷与神秘。

但他看向纪慎儿的眼眸中,柔se显然,他的眼眸幽深,落在纪慎儿攀在他手臂上的双手。

喉结滚动,他的脸低下。

“你满足了信徒们的祷告,他们不但不会唾弃你,反而会将你敬若神明。”

“这种情况下,你的名声就是想坏,那也坏不了。”

他的另一只大手,握住了纪慎儿baeng的手。

她宛若被烫了一下,即刻便要收手。

宸澈不让,将她的手牢牢握住,伸手将她扯了一把。

纪慎儿整个人跌坐在浅水里,她抬头看向宸澈。

他却恶劣的笑了,抬起sh哒哒的手,朝纪慎儿的面颊弹了弹水。

纪慎儿偏头躲避不及,心中有些恼了,

“阿兄!”

他总是喜欢欺负她。

下一瞬,她的脸颊被宸澈的大手贴住。

有力的长指探入她的发中,她的唇被宸澈的唇镬住。

滚烫的唇,吮x1着她稚neng的唇瓣。

纪慎儿继续往水中跌。

宸澈的身躯往前,双膝跪入水中,追着她的唇往前。

静谧的深山里,树与叶的光影斑驳,晚风吹过,带起树木嗽嗽的响动。

纪慎儿的一颗心,停了一瞬,她的双手往后撑,水面已过手腕。

t下的裙摆已经sh透。

宸澈却宛若一头凶兽,继续上前追着她吻。

他的发,一多半落在纪慎儿的身上,发梢染着水。

渐渐的,宸澈的长臂撑在纪慎儿的两边。

他滚烫的舌,搅着纪慎儿的檀口,深深的碾磨,反转。

“慎儿”

宸澈的舌尖,裹着她的名字,他闭上眼睛,感受着t内被压抑已久的yuwang,在疯狂的想要破t而出。

纪慎儿根本无法承受这样滔天的巨浪,她不断往后退,双脚踢动水面下的石头。

流水依旧淌过,并未因为他们兄妹之间的亲昵而停止。

风还在吹动,树叶还在响。

什么惊天动地的惩罚都没有。

纪慎儿揪紧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

宸澈的长臂搂住她的脊背,他的大手,罩在她的后脑上。

他吻她,越来越狠厉的吮x1,似乎要将情窦初开后的那些压抑,全都补偿回来那般。

纪慎儿喘不过气来,她无力极了,只能靠在阿兄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手,尝试着推开宸澈。

最后,只剩下紧紧的揪住阿兄的前襟。

他怎么敢的?

一次就算了,为什么他还敢这样做第二次?

纪慎儿的眼尾酸涩,整个事情都混乱了。

她忽然感受到宸澈的一只手,握在她的腰上。

纪慎儿浑身轻颤,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吓的宛若一只刚刚降生的小猫崽儿。

宸澈微微的松开她的唇,两人都在浅水里。

他的前额,抵住她的额头,同样心口起伏,强自压抑。

纪慎儿的唇se嫣红,那是被宸澈吮x1成的se泽。

意外的妖yan。

“阿”纪慎儿终于喘了口气,找到自己的声音。

可是下一瞬,她的腰身被宸澈提起,整个人带着sh润的衣裙,跨坐在了宸澈的大腿上。

他跪坐在水中,抬起潋滟的眸se,侧头又来吻她。

她都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手指只能无力的攀在阿兄的肩上。

躲不开,反抗不了。

她除了被动的承受,感受背后升起的一层su麻,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纪慎儿昏头转向的。

深山中的流水冰冷。

她却在宸澈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片火热。

她的发丝sh漉漉的,几缕滴着水,垂落在脸颊边。

娇美的面容越发秾丽,那眼角委屈的发红。

“慎儿。”

宸澈闭眼,嘴里呢喃着她的名字,他的唇来到她的耳际,探出濡sh的舌尖,t1an着她的耳后。

辗转的亲吻,再用他滚热的唇,hanzhu她柔neng的耳r0u。

做了圣nv后,纪慎儿的耳坠,便改成了一粒细小的银钉。

宸澈含着那枚银钉,轻轻的吮着。

纪慎儿往后,无力的挣扎,他便用力,将她的身子,往他的方向拉。

她觉着自个儿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沸水里,软弱的哀求着,

“阿兄,你放开我,不要这样会有人来。”

宸澈的大手,已经沿着她细瘦的后背,0索到了她的衣襟。

他的手指一g,便将纪慎儿的衣襟扯开些许。

露出脖颈处,那一大片雪白的软r0u。

“不会有人来,阿金和阿水守着。”

他闭着眼,说的肆无忌惮,唇从纪慎儿的耳后,一路吮吻上她的侧脖。

在她的颈侧,宸澈用了些力。

留下一团红se的印记。

“啊。”

纪慎儿忍不住发出一声轻y。

她的面颊通红,偏头想躲。

但是她能躲到哪里去?

在她挣扎间,宸澈将她的衣襟拉的更开了许多。

几乎将她的整个肩头都露了出来。

纪慎儿觉得凉,瘦削的肩头微微的弓起。

她能感受到,阿兄的唇落在她的肩上,在她莹白细致的皮肤上,留下一排排的牙印。

纪慎儿觉着口g舌燥,急促的呼x1让她微微的张开红肿的唇。

她拼命的呼x1,最后变成细细的喘息。

宸澈几乎沉醉其中,他的手指很长,在她的背后抚0着,最后改成了r0un1e。

纪慎儿只感觉到,阿兄的手,捧住了她的脸颊。

他的唇又从她的肩头,落到她的锁骨上。

纪慎儿一疼,低头看去。

近在咫尺的宸澈,咬住了她的一截锁骨。

他留下了牙印,又伸出舌尖来t1an,一点点将她锁骨上的那两排牙印,t1an的濡sh一片。

纪慎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疯狂的,y暗的。

仿佛邪恶的藤蔓,在她的心底隐秘的发芽。

天se渐渐暗淡,在这样幽深的林子里,她清楚的意识到。

不会有人来了。

没有第三个人再看见,她与她的阿兄在这无边无际的深山里,都是怎样的亲昵。

他对她做了什么,她承受了什么。

不会有人知道。

低着头的宸澈,抬起他俊美jg致的脸。

他与纪慎儿对视,她的眼底都是迷惘,仿佛蒙着一层淡淡的水汽。

宸澈又侧脸吻她。

他将怀里的姑娘,深深的锁在他的怀里,缠绵的与她唇瓣相触。

最后,这样的吻,也无法满足他的渴望。

他抚0在慎儿后背上的手,来到她的心口处,隔着sh漉漉的衣裳,握住她一团的软绵。

纪慎儿深x1口气,颤抖着,感受到x前rr0u的禁锢,

“阿兄,那里不能0,放开”

她的脸愈发的红。

宸澈探头将她的唇堵住,

“为什么不能?又没有人知道。”

不会有人知道,他0过她哪里。

他的手指探入她松散的衣襟,掌心下,是她心口上的软头。

一团,在他的掌下裹着亵衣。

宸澈的唇,微微的离了她的唇。

他看着她,手指收拢,r0ucu0,将亵衣下的yurr0ucu0的变了形状。

纪慎儿不敢面对阿兄,将通红的脸,埋在阿兄的肩上。

他一低头,唇贴着她的后肩,吮住0露在外的白r0u。

她的脖颈纤细,亵衣的结绳系在脖子后面,宸澈的唇hanzhu,微微扯动。

她的亵衣松了些。

“不行!”

纪慎儿反应过来,探手压住x口的亵衣,哭音带着哀求,

“阿兄,真的不行。”

他们做了很过分的事,再继续,会被天谴。

流水中的宸澈,手中的动作一顿,他偏头看她,鼻翼间都是她身上的香气。

他的呼x1也很凌乱。

两人的喘息声,在这无人的深山里,乱的找不着节奏。

“好,阿兄等你缓缓。”

宸澈又来亲她,缠缠绵绵的。

也不知道纠缠了多久,才将她从水里抱出来。

一回到小院子,纪慎儿便将自己关进了屋子。

她换下身上sh漉漉的衣裳,用g净的布,擦着sh漉漉的长发。

阿金手中端着铜炉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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