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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起当时路元舒似乎想和她说些什么的模样，黎莘咬了咬唇，翻开册子。
前面几页还是照片和病历详情，黎莘又看了一遍，借着往下翻。
结果一张残破不堪的纸张从册子的夹缝里掉了出来，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地上。
黎莘俯身，将纸拣了起来。
纸上模糊的勾勒了一个图案，她看着看着，忽然心口一窒。
黑蝴蝶？！
和温尧身上的一模一样。
她惊疑不定的继续往下，发现文字虽然不甚清晰，但隐隐约约的讲述了一个传说。
或者说是一个诅咒。
被恶灵附身的人，身上会出现黑色的蝴蝶印记。
如果恶灵附身到将死之人身上，并且啃食了同类的血肉，就会成为不人不鬼的怪物。
也就是当初追捕他们的那些。
黎莘看完最后一行字，面上的血色逐渐褪去。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慌乱的抓起还未打开的行李箱，匆匆忙忙的往门外跑去。
然而她的手刚摸到门把，温旭就从外头打开了门。
她愣了愣，仰头望他。
温旭的视线从她的面颊落到了她手中的行李箱上，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轻轻的笑了一声：
「你打算去哪儿？」
黎莘后退了一步，沈默着不回答。
她不敢确定，面前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温旭朝前走了一步，反手阖上门，后背抵在门上：
「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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