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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对于骑士兰德尔来说,在剧痛中醒来的经历并不陌生。作为王国首屈一指的剑术师,危机和痛楚早就是他最熟悉的朋友,无论是来自战争、秘林还是竞技场,但这次是不一样的,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

身体反应先于意识,情况还完全未知,他其实应该继续假装昏迷,可是太痛了——骑士紧紧捂住额头,数秒后他才发现那里没有伤口,更没有记忆中浸湿金发后干涸凝结的污血。但疼痛依然存在,他才发现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还能动,所以他没有被捆住手脚,这比浑身镣铐还要来得诡异。周围一片漆黑,兰德尔摸索着坐起来,能察觉身下铺着的布料相当柔软,不是看守所里脏污的稻草。这怎么可能?在尚未完全清醒的朦胧瞬息里,他简直要以为昨夜经历的一切都是场噩梦。

这趟旅途本该很顺利,他花钱雇了队水平相当普通的佣兵,陪他前往帝都。翻越森林的过程堪称乏味,别说拦路的强盗,连只野猪都没看见。兰德尔其实习惯了独自行动,不过他雇这队人本来也不是为了安全,哪怕是掉进迷雾森林里他也能全身而退。

但这毕竟是和王国关系紧张的帝国,他的帝国语至今带着点口音,更别提他显眼的佩剑——以及哪怕在人群里都依然醒目的金发。以此看来,森林中那两个声称迷路的平民看来是早有准备在埋伏他。

兰德尔是不该放松警惕,但骑士精神没法让他撇下那两位看似无害的夫人,谁知道她们会半夜引来附近的巡警?警队中恰巧有退役的士兵,在数年前的卫国战争中见过他的脸,居然假作好意,邀请他去城镇中喝酒,然后在酒宴中用法器下手。

兰德尔并不在意可能会在战场上被俘,甚至是死去,但绝不该以如此愚蠢的方式,被巡逻的杂兵击倒。他没能再继续想下去,疼痛仍在持续,让思绪都变得混乱,好像有无形的锋刃正顺着皮肤划下去,他要咬紧牙才能不发出声。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对未知的恐惧比痛楚更让人难以忍受,切割感逐渐攀爬上了腰侧,并没有确定的路线,而像是随心所欲在身上游走。兰德尔隐约猜到这是某种高阶咒术,他曾见过他的领主对着木偶施咒,那个人鲜少出门,闲着没事就爱研究这些。但莫雷斯会亲自动手,银色的丝线从法师的指尖垂下来,像流淌的河水,他还记得木偶身上成片的血色咒印,密密麻麻越刻越深,直到木头的躯干四分五裂。

莫名其妙的,他的手在空中一挥,像想寻找无形的丝线,他甚至笃定那些残留着痛感的皮肤上被刻下了同样的血色印记。在那种时候,莫雷斯就会和他抱怨法器的质量太差,国王削减经费,以及——他要是愿意帮忙做实验品,肯定会比那些木人好用很多。

骑士从来不搭理他,只有受虐狂才会去帮那种忙,但是此刻回想,他竟然感到诡异的后悔。要是能对那些禁术了解得更多,他也不至于像此刻这样束手无策了,他真的能比那些木人们坚持更久吗?

他又开始触碰自己的身体,仔细判断是否真的完好无损,可是手指碰到的不是原有的布甲,而是丝绒质感的布料,那是一件披在他身上的斗篷,而在这之下,他竟然没穿任何衣服。

情况似乎全在往最糟的方向发展,他可不认为遇到的卫兵会给他换这种东西。

突兀的声响在黑暗中响起,兰德尔立刻回神,他微微向那个方向侧过头,是成年男性的脚步声,不是战士的体格,应该是穿着皮靴。步履声随着微弱的光斑逐渐靠近,可骑士向来优异的夜视能力没有发挥作用,世界依然模糊一片。

他看不见东西看来不是因为周围太黑,而是法术的效果,或者他的脑子摔出了问题,无论是哪个都同等地让他难以接受。但兰德尔依然竭力保持心平气和地坐在那里,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都会尽可能保持最后的尊严。

脚步声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停下,金属的脆响声也是缓慢的,像饰品碰撞在烛台上的声音,来人似乎完全没有提防他的意思,甚至还往前走了一步,“没能在你醒来前赶到,实在是万分抱歉……兰德尔阁下,休息得还好吗?”

是和他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客气,甚至堪称彬彬有礼,兰德尔启了启唇,喉间干涩,一时竟没能说出话来。这人的声音莫名有点熟悉,很像他的领主——如果莫雷斯不老那么压着嗓子冷嘲热讽的话,不过法师有些时候也能像这样优雅地说话,比如在国王面前——他意识到自己又在想莫雷斯了,这很反常,尤其是在眼前这种局面下。

这也是一种法术的干预?他对能控制精神的那些把戏并不陌生,或者说简直熟悉得有些头疼,飞速跃起的记忆画面被他强行压下,刺入皮肤的压力立刻加重了,像是某种威慑,痛感甚至压迫到了内脏,连带喉底都翻滚起血腥气,兰德尔不得不喘息出声,又被他咬紧牙忍耐下去。

来人似乎叹了口气,不带任何施暴者常有的幸灾乐祸,那种琢磨着措辞的询问像是怕惊吓到受伤的猎物,“之所以没有解开你眼睛上的咒缚,是怕你会在醒来时感到惊吓,这会让阁下感到紧张吗?”

“惊吓?请帮我解开吧,我可不会……”兰德尔到底还是开口了,他的嗓子还有点哑,却说得很快。他并不觉得这是应该发怒的时机,口吻却不由自主变得粗鲁,像是对这种滑稽礼仪的抵抗,他可不想演这种戏,但这也许就是对方想要的。

脏话滚到唇边又卡住,兰德尔深吸口气,然后重新整理措辞,“如果有可能的话……请帮我解开吧,我需要看到东西。”

回应他的是更加靠近的脚步,陌生的气息和衣料细微的窸窣包裹过来,紧接着就是太阳穴上微凉的触感。兰德尔浑身都绷紧了,他意识到那应该是皮革手套——实在离得太近,他伸出手就能抓住对方的手腕,甚至是脖子,他只需用两根手指就能给帝国的监狱系统上一课,不该对任何囚徒掉以轻心。

有他所动作之前,视野忽然恢复了,兰德尔还睁着眼睛,世界清晰得一如往常,仿佛刚才的模糊只是片刻晃神,近在咫尺的就是那只覆盖着黑色皮革的手,和他猜的半分不差,对面的男人直视着他,声音依然温和,“兰德尔阁下,您觉得好些了吗?”

“我……”

意料之外,男人并非他想象的贵族打扮,而更像是个教士,还有一头显眼的银色长发。他没能仔细看下去,而是立刻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免得下一刻就又会看不到了。身下的床榻是贵族标准的规格,旁边还有胡桃木的写字桌,尽管装饰得尽可能宜人,这里显而易见是间囚室,石壁上甚至还悬挂着拷问用的铁链。

可是隔着栅栏和墙壁上不甚明亮的烛火,他也能看清这里还有别人,穿红袍的法师一列围坐在囚室前,面容隐没在阴影中,他能看到那些人嘴唇隐约的张合,却没发出半点声音。法术对于王国已经不算新鲜事物了,但咒术依然是禁忌,除去领主那个异类,兰德尔从未见过其他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聚集施咒,特别是咒术的对象是自己。

不,就算是在帝国中,这种地方也是相当少见的……像是不满于他的游离,按在他太阳穴的手指忽然来到下颌,然后将他的脸微微抬起,让他不得不望向男人的眼睛,是令人不安的血红,可对方的声音依然是温和的,“请不要担心,他们是在对您做一些……必要的检查,对于异国来的客人,这很有必要。”

情况过于诡异,兰德尔反而冷静下来了,他微微垂下眼,对于教士来说,男人穿得有些过于华丽,金红两色丝线从法袍两侧蜿蜒上去,在领口处结成一个繁复的灯盏图案,成串的黑曜石压领连接着银色的耳坠,和无数珠链往上交织在垂散的银发里,他终于开口了,“斐里安主教……”

他说完就抿紧了唇,骑士卷曲的金发在烛火下闪闪发光,皮肤却因虚弱呈现出苍白,如大理石般毫无血色,只有那双眼睛是蓝色的,像晴天下闪烁的海面,令人想要伸手触碰。实际上斐里安确实这么做了,他轻柔抚过骑士的前额,然后顺着颌骨下滑,一如刚才疼痛经过的路线,“您似乎认识我,弗拉格领主还和您说过些什么呢?”

骑士有点困惑地皱起眉,看来对方对他的了解很不少,甚至知道他的领主的封号,但莫雷斯到底是怎么被扯进对话里来的?抚摸过他下颌的手已经来到了腰侧,兰德尔没有挣扎,随着男人的触碰,那些附着的疼痛正在逐寸消失,然后转化成另一种让他陌生的东西。

“他又对您……做过些什么呢?让我也来试试吧。”

02

兰德尔在军部和佣兵团中混迹多年,这种事情不知见过多少次,但是从来没有谁的手敢随便往他身上摸。骑士皱紧了眉,落在他侧腰的手还在向下,被他一把攥住了,如果不是手上没多少力气,他真想把对方的手骨直接捏碎,“我以为你是圣教徒……侮辱俘虏会让你感到快乐吗,主教阁下?”

不知是想表示无害还是胜券在握,主教没有抽回手,甚至依然望着他的眼睛,浅色的眼睫随着眨眼在烛光下闪出丝缎的光泽,他的声音依然是柔和的,甚至带着点安抚意味,“您是担心会有人看到吗?”

不等兰德尔回答,他就抬起另一只手,五指缓慢向里收拢,纯白的厚重帷幕随之从栏杆边缘垂下,结结实实遮住外侧的所有的光线。尽管知道那群咒术师仍在那里,但毕竟现在看不到,骑士还是莫名松了口气,主教不由笑了,可能是常年位居高位,男人唇边的笑意也是疏离而公式化,“就像我说过的那样,别担心,这只是必要的检查——或者您可以自己脱。”

露骨的话从男人口中说出来也并不猥亵,像在宣读绝对准确的指令,也许他就是以这幅模样无数次在圣堂主持仪式,兰德尔想,简直就像是尊塑像。但雕像可不会脱他的衣服,其实如果这样推想,这里的人如果是想侮辱他,那么从最开始就不必为他准备这件斗篷。

毕竟是身处劣势,兰德尔隐约有些动摇,即使身在王国,他也曾摇摇听过许多这位主教的事情,纯善、正直,无可挑剔的权威,神明的代言者……那都是些很琐碎的传闻,也未必属实,可他就是不觉得这样的人会做肮脏的事,相比之下,对他下毒下蛊的可能还更高些。

而对方如果想这样做,可能不需要他的配合。即使作出了判断,兰德尔还是没松手,甚至握得更紧了,因为疼痛消去的地方正在发热,突兀的情欲正从外向里渗进体内,甚至让腿间那个隐秘的器官都溢出点水液,“什么检查,这到底是……”

他忽然想到更糟糕的,既然被换过衣服,那这些人早就知道他身上的秘密。这种猜测应该让他愤怒或恐惧,可是在男人坦荡的目光下,他只是呼吸更加急促,甚至觉得血液都缓慢煎熬着沸腾起来。骑士本来没往那方面想,但在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主教有张相当漂亮的脸,只是眉眼过于深邃,下颌的弧度也太过锐利,嘴唇倒是恰到长得好处,柔软的两瓣唇正在烛光下透出不可思议的润泽。

“如果不能完成这项检查,您将会被视作异端,眼下有许多人正怀疑您是王国来的奸细,您只需要放松就好……”

兰德尔甚至没太能听清主教在说什么,他只是着了魔般紧盯着男人张阖的唇瓣,鲜明的焦渴让他喉底干涩。他忽然又想起莫雷斯,他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觉得领主似乎和眼前的人长得很像。实际上领主常年佩戴面具,法袍的帽子在室内也不摘,总是神秘兮兮,认识了这些年,他也仅仅熟悉对方偶尔才露出的下半张脸。

下摆再度被掀起的时候,兰德尔终于回过神,他忽然坐直身体,将身上的斗篷向上扯到腰,然后动作利落地脱掉。圣堂的石塔始终环绕阴冷的寒意,骑士还在发烫的皮肤迅速激起层战栗,他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反而更加挺直腰,对着主教摊开手,“好了,请吧……你所谓的检查最好有必要让我……把衣服脱掉……”

他越说越迟疑,之前疼痛经过的地方居然确实留有实质的印记,猩红的纹路沿着他四肢躯干缠绕,像极了莫雷斯曾实验的木偶。不同于平常人对剑术师的印象,骑士的皮肤偏向于苍白,常年征战似乎没在这具身体上留下太多痕迹,想也知道治疗法术给他帮了不少忙,因此在那些环绕的红色纹路显得更加显眼,甚至有点诡异的情色。

他甚至都忘了要为腿间那个器官担忧,但修长而笔直的双腿紧紧闭拢着,骑士竭力想表现得坦荡,但显然仍在紧张,甚至连大腿的肌肉都绷紧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斐里安并不着急回答,能在迷心咒里坚持下来的人并不多,漫长的魔术回路检查只是帮骑士将效果暂缓。兰德尔被带到他面前时身上还有其他三四种更麻烦的东西,刚别提脑袋上那止不住的血。他解开那些桎梏、帮青年治愈伤口,出于某种私心,却始终没碰这个最简单的咒术,它的效果也最为无害,只是让人发情而已。

主教的动作依然很慢,黑皮手套搭上骑士裸露的小腿,查阅般逐寸摩挲,血红色的线如雪般融化在他指尖,居然就此消失了。青年溃败般微微喘息出声,又咬着牙忍住,他还犹还记得对方刚才说的话,“莫雷斯从来没和我说过你的事。”

“难道他从未和您提起过我的名字吗?但我却听说,弗拉格领主有一条忠心的狗,听从他的全部指令,也可以随心所欲对他做任何事。”

莫雷斯当然对他说过不少圣堂的坏话,特别是对眼前的白衣主教,那可完全听不出来两人有过任何交情啊,说是仇家还可能。兰德尔还沉浸在第一个问题里,听到后面堪称造谣的形容,简直是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他只是本能地冷嗤,“胡说……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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