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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美了,仅仅是白色的素衣披在身上,一头黑色长发挽至脑后自然披下,一两缕散发在脸颊旁散开,貌美出了另一种意境。倘若说往生是兰花,林清轩是君竹,那这少年就是雪中一抹幽莲,素然得怡。

他又偏头望了望其余的三两客人,他们有的为了谈事,有的为了倚窗赏景,坐得便都远些,唯有他为美貌倾心,竟不自觉地下意识到了幕前,倚一侧窗下躺下,实则楼中屋宇布置自有妙处,他此刻离奏者愈近,反听得琴音不全,不若其他堂客那般远近皆宜,琴音悠然。

叶摇摇头,阖上了眼,他虽是因琴声而来,实在别有他意,此刻众人尚远,地有铺盖,少年又在纱幕之后,实在美极,倘若系统真让他在此刻又晕过去,他也可托辞是自己睡着,与系统无甚关系。

念及至此,几缕黏液便钻入白袍,攀着少年的肌肤缓缓上行,借着触手五感具来,一时间少年肌肤的触感白嫩身上香囊幽香一并传来,让本体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他玩心大起,几缕触手绕了个圈,在少年足心、腿根、腰窝处轻搔揉蹭,听得琴音立时骚乱一下,忽然不做动静。

堂中宾客本正谈事吟诗,此时琴声顿止,都望向纱幕后少年的身影,几缕触手附在肌肤上不再动作,叶也睁眼佯装好奇地看向纱幕,实则兴致盎然、心中暗笑。

那少年微微拂衣,换了下坐姿,或许只当是蚊虫叮咬,坐久身麻,并未有什么动静,不过顷刻间,琴声又起,宾客也只道寻常,复而谈笑赏茶。

叶心神稍敛,不敢再像刚刚那般大肆搔弄,但玩心不减反增,他又遣了几缕触手,自衣袍下起,从少年脊后攀缘而上,轻轻绕上脖颈,只需一刺便可入脑,如此行径却不见系统阻拦,于是他胆大起来,躺在蒲团上装作阖目养神的模样,实际上心神早已随着触手爬到了纱幕后,在那少年所坐的位置之下,地毯盖着的地方已经满是黏液。

如何能教自己在这庭众之下钻入那少年的身体,又让琴声不停,不至于让众人注意到呢。叶思索一下,先前分出的几缕触手在颈后静静地趴伏着,分泌出了一两滴麻药涂在那少年的后颈,剂量控制得精妙,只让表面肌肤感觉麻木,却不至于因为涂在颈后而神昏体乏。

黏液插入少年颈后,延肌膜舒展开来,随着脊骨向上,抵到了颅下的椎骨大孔,在此处顿了顿,更加小心,缓缓钻入其中。

少年刚才琴声顿停,自以为十分不该,须知无论弹琴修行,都得全神贯注,他刚刚因为些许蚊虫便致分心,便是自叹静功还不到家,此时更加用心弹琴,一切身外事全都抛开了,琴也越弹越顺,如入无人之境。

这是一层缘故,另一层缘故便是那几缕触手沿着颈后钻入了他的脑中,虽然数量不多,不足以立刻操控少年的心神,但是稍加干扰,以便于其余的黏液涌入少年的身体还是可以做到的。

此时少年正弹得入神,身外的一切诸事也全都忘却了,纵使黏液攀上身体,裹附肌肤似乎也未察觉。叶郁闷了许久,此时迟迟不见系统阻拦,自己又已经裹住了少年的身体,想要吃掉他便如探囊取物般,玩心更起,虽然在白袍之下已经由自己裹住,缠住了少年的身体,但他却并不急于吃掉少年。

几缕触手渗入少年乳下轻揉,另有几缕在表面挑弄,轻轻咬舐乳尖,少年嘤咛一声,轻咬下唇,心里明知不对,可脑中却迷迷糊糊,以为这乳尖被触手黏液吸附咬弄和蚊虫叮咬一般,虽然这感觉来得怪异,可自己不能再为蚊虫所分心,于是更加专心抚琴,连心中那几分疑惑也一并压下了。

叶见他这样,心中兴趣更浓,反正仰仗着纱幕之后无人看清,竟然从白袍下钻了出来,倚到少年嘴边,轻蹭唇瓣,撬开了他的双唇,涌入其中和舌头津液搅在一起,少年神识被黏液封去了几分,此时并不清醒,觉得口中有物探入,下意识地边想吐出,可是那物霎时又好似清水般,散在了嘴里,触动他的舌根,少年下意识地一咽,竟将液体吞入了腹中,可是那液体又一时好似糖浆年糕,嘴外还接着源源不绝的几缕,咽不下咬不断嚼不烂,让少年烦恼,可是琴声正响,他刚刚已出过一次丑,眼下不能再出第二次了,否则于他本人及春江阁的声誉也有害。

少年含住黏液,努力静心弹琴,他还不知那是黏液,只是奇怪什么东西竟能一时如清水,又如麦芽糖般。

叶兴趣已起,反正已经变作了触手,大不了就是让人见到,在这古代再留传说,更何况那系统一点反应都没有,改邪归正?恐怕那少年说错了。

少年全身被他裹住,胸前两乳被挑弄,只觉得身上潮湿闷热,胸前酥痒难耐,身下阳物竟起了头,他心中慌乱,一时错弹了一个音,心中更加惊慌,想要凝神静气,可是身上诸般骚扰不断,脑中好像被油蒙住一般,他自己心知不对,可一刹又连这不对也忘却了。

“唔嗯…!”他一时心急,但口中被黏液堵住,发不出声,眼眶边泪光闪烁。

“”还早。”叶心中暗想,他这多时的郁闷那是那么容易疏解掉的,若是不将这少年玩至足膝酸软,神志昏昏,将这少年体内血肉神识通通吃掉,他可停不了手。

念及至此,涌入少年脑后的黏液突然变多,少年闷哼一声,仰头翻起了白眼,不自觉地张口,手下琴声也疏了,但是一瞬曲调随势而变,改做了悠扬淑静的曲子,堪堪遮掩住了。

少年手指不停,怔怔地望着琴,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他一时之间全想不起来,只知道心中一股冥冥的感觉,要他一定弹琴,好像弹琴是天下最要紧的事,除此之外一切事端都忘却了。

“正是这样。”叶暗想着,微笑着蹭了蹭他的脸颊,可少年浑然不觉,正待进一步动手时,忽听得纱幕前传来说话声。

“春江阁琴艺江南广知,可今日一听,也未有什么出奇之处。嘿。”出声人嘁笑一声,又接着说“这琴声虽也可以,不过也只是二三流功夫,如何担得起‘江南韦绝’的名声。”

又听得另一人道“郭兄何出此言,近来天气燥热,许是夜先生身体不适,琴声曲调难免浮散。夜先生的琴声,我是听过的,江南韦绝’当之无愧。”

“呵。”那名姓郭的人又笑一声,只见纱幕外那人影向里望来,笑朗道“先生或许看我们不起,故意露拙?”

“铮—”琴声铮地一响,就此止住,堂中一时寂静,就连说话声也没有了。

“这两人早不来,晚不来,偏生此时来,不过他们倒也真没说错,若他们再迟几个时辰,恐怕不只琴曲,连这人都要换一换了。”叶想了想,又转来看他容貌,这位被称作夜先生的少年依容貌来看,小不过十七,大不过二十来岁,如何能被称之为先生?

“先生度量如此之小,听得我倾慕几句便止线断奏,想来不是风雅之人,更没什么琴艺好说,嘁。”那人又笑一声,拍了拍掌“雅量,咱们走罢。”

“呵。”叶在纱幕中冷笑一声,自己好生雅兴叫人打搅,这位夜少年与自己这假姓同音,很是有缘,想来日后也要替代他生活,哪能让人此刻在他面前放肆。

如此想来,叶便舒缓了在他身上的诸般玩戏,在他脑中的几缕触手也紧附颅壁,可是夜先生此时已经被情欲体感蒸得脸颊通红,方才琴声铮然作止并非他有气所为,他灵台居于触手黏液环伺之中,身外之事一概不知,方才是身上气息渐乱,指上一软,盼一首琴曲不致有头无尾,所以纵一时心力,恰时恰分作一结音。此刻神志已经有所清醒,略听得帐外人言,身上体内口中不知被什么东西缠挟裹勒,却脑中一片迷糊,说不出话。

叶看他这样,心下暗道不妙,他心中郁闷多时,如今玩弄这少年身体也更肆意,若说是体内筋断脉错倒还罢了,它自能替他接好,但他刚刚好奇那两人说话,分心之际几缕触手并未收手,如果是神识有伤,它可不能重塑大脑,再造神志。

当下便连什么声名琴誉也不顾了,心神随着几根触手黏液自椎骨后涌进去,只见颈骨后的一根触手便如管子般,开了个小口,一股清透的液体自口中汩汩流出,从少年的脊背上流过。

叶一入颅室,便触手化作黏液,裹住大脑,渗过脑膜,渗不过的便切开来,待日后再缝,总之是趴到了少年整个人的灵魂居所之上了,黏液自褶皱和脑室间隙缓缓深入,他逐一探查自己刚刚是否过于粗暴,伤到了哪里。

他究竟为什么这么担心?要知道他虽然日来取人皮囊玩乐,凡是俊美便大加喜爱,加以强夺,但从来不愿伤人心神,最多不过几个光是皮囊秀丽,内里碌碌的家伙一口吞掉,借着皮囊玩玩。实际上人有千面,貌美之道绝无定数,它虽然有夺舍拟态的法子,却深知一个人最贵莫在心神,最美味也当在神志之中,倘若一个人容貌缺了一分,但心志美好十分,那便是美味大增百分,否则美貌一分有无皆可了。

他虽然拿俊美做基准,可实际上吃过百人千人,知道貌有千相,美各有自,但心诚却是唯一,否则瓜果皮澄艳美,但内里酸苦不堪或是庸庸无味,也只如鸡肋一般,摆得面上好看了。

事已如此,它本就听夜先生的琴声安愈心神,语声轻灵,面貌极美,又是什么江南韦绝,想来肯定是个君子,心中神识味道必然美味非常,但如果因一时玩兴毁了他的心智,那真是大大的遗憾,如同佳宴美酒却因一时乐趣跌落在地一般,只能可惜。

能叫它着急的事情恐怕也只这一桩了,好在它细细探过夜先生的脑海,知道自己并没有毁伤太多,只是一根脑筋为触手缠断,以至于思维一时运转不畅,却没有伤到神识,他趁机用触手补了上去,如同顶尖的神内科医生一样。

它所以着急,除了上面的缘故外便在这里了,脑伤耽误越久,神识损伤就越大,更且脑中神经极其繁复复杂,医疗起来就要很久。

当下眼睛一睁,感觉身上有些酸乏,不由得轻哼一声,但出口之声却轻灵好听得很,微愣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医治夜先生的身体,此时所用的自然是他的身体。

“夜先生…夜胥。”他揪揪自己的衣领,没想到这人的名字如曲名一样,但见得其余黏液附在身上,紧裹着大腿以上,似是一件无袖黑色高领,原是他专心手术,体外黏液下意识地收缩一起,拟态似衣,这样的装束在现代也寻常,可是古代就未必了。

他轻笑一声,掩上了衣领,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在阁中,不过换了间房间,这里看上去像是某人的私房,熟悉十分,脑中记忆涌了上来,知道这是夜胥的卧室。

他伸出腿去,赤足轻踏地面,原本夜胥一直盘腿抚琴,他看不出什么,此时伸腿踏地,才发觉夜胥的双腿既修长又好看,不由得伸手轻掐,轻薄了一把。

他活动脚踝,前掌在地上拂过,好似小孩子嬉戏玩闹一般,又伸出手去望那抚琴的指尖,不自觉微微笑了起来,他自来到这里便一直拟态,说也累了,此时再入别人身体,顿时感觉轻松,夜胥容貌身材极好,又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具身体,一股喜爱之情油然而生,当下双臂环抱自己,一手食指在脸颊旁轻蹭。

正喜欢时,忽然听到心中传来一阵言语“我…”声音轻灵悦耳,虽在心中亦然不变,自然是夜胥。

叶喜极了,他虽然修好了夜胥的神经,但脑中奥秘谁能尽说得准,万一夜胥就此不醒,那自己岂不是空有一副皮囊,失却内里了吗。当下不禁喜道“太好了,你醒了。”

又听得一阵含糊言语,叶想到“是了,他刚刚醒,又从未经历,想来在灵台上无法守神,很快便要教诸多烦恼杂念掩盖了去。”于是将身子还给了他。

只见房间中夜胥,眼中神情一变,身子晃了晃,摔坐在地上,如同刚自险境逃脱一般,一副惊恐之色,他稍一定神,眼见是自己的卧室,这才安下心来,略一整衣衫,跪坐在地上“我,多谢前辈,敢问前辈身在何处,后辈何以身子不听使唤。”

叶在他心里暗自好笑,好笑十分,夜胥心里也随着没由来得一阵想笑,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但他意识到自己还有高人前辈在旁,便强压下去。

叶知道了他心中所想,更是直接在他心里笑了起来,夜胥也忍不住,掩嘴捧腹笑了起来,眼泪也颤了出来,他知道自己不该笑,可是不知怎的,好像眼前有个天大笑话一般,怎么也憋不住,只能顺着自己心情,笑了个够。

叶又想到他正是在笑自己,更是大笑十分,在他心里扑滚了起来,夜胥更是忍不住了,声音亮了起来,他声音本就如银铃一般,刚刚低声捧腹,好像银珠落玉盘,此时放声笑起来,便如同寺外风铃作响,好听极了。

往日入了别人身子,叶总是直接言明,喜欢看别人或愤恼、或羞怯、或害怕的样子,但如今在夜胥身体里待着,看他既恭敬又茫然的样子,似乎也是一份乐趣,于是心下打定了主意,暂且不告诉他自己的所在,不仅不告诉,还要大肆玩上一番,玩个开心才行。

他待得夜胥笑够以后,故意将声音拉远,好像在极远处一样,他暗暗道“吾辈身在千里之外,这一手千里传音的绝技倒叫你小子领教了。”他说完便立时嬉笑难当,乐得笑了起来,仗着在夜胥心中无人听到,在他心中大肆狂笑。

“前…”夜胥正待说几句敬语,可那心中的笑意突然涌来,比刚刚还要强烈,夜胥心下一惊,立刻咬住下唇,但实在是憋不住了,嘴角翘了起来,触手在他腋下轻点一下痒肉,他便忍不住了,肆笑出声来,好像他在耻笑那人一般。

夜胥心里不愿,可是笑意强涌,给它心里都染醉了一般,忘了什么尊不尊敬,捧起腹来,笑得身颤,足下微微退了几步。

“夜弟,怎么笑得这般开心,可是有什么喜事?”

叶与夜俱是一惊,向着门口看去,发现是那将自己领入五楼的青衫少年,于是又一齐放下心来,虽然此放心与彼放心实是差了八千里,但到底终是心宽,一时间用手轻吁胸口,两人意合,竟分不出这一吁是出于谁的念头。

只见夜胥呼吸之间已然面色如常,他向少年问道“幽兄,我昏迷之际,发生了什么?”

“原来这少年叫做南宫幽,单字一个雅。”叶暗暗想到,他自夜胥闪烁的记忆中读到了。

“我赶到时,见你高烧不退,脉象玄乱,不像是寻常感冒,于是便让人帮忙把你抬来,又去请了黄医生。”

“那么我是黄医生治好的了?”夜胥心里奇怪,那“千里传音”的前辈是谁。

“并不,等到黄医生来时,也就间隔几刻,你的烧已经全退了,脉象也复归平稳。”南宫幽摇了摇头。

“这可真奇怪。”夜胥答了一句,暗暗思索。

“茶童和我说有两人出言激你,但是等我到时,那两人已经不见了,另外还有一名少年,似乎是为人毒害,五脉尽绝,恐怕那两人设计下毒于你,不知怎的出了疏忽,毒杀了无辜之人。”

“竟是这样?”夜胥微微蹙眉,他心里觉得不对,却又说不明白。

叶本来正听他们闲聊胡猜,一点也靠不上真相,心里得意得很,正要笑时,却突然想起“我还留了一层拟态在那里,此刻心神全部都寄居到了夜胥身上,那拟态内里是空的,自然无知无觉,无脉无相!”

夜胥本来觉得心里有一股笑意,正准备好了说什么也要强自忍住,不在南宫幽前露丑,但那笑意忽变惊惧,又忽变急切,他不免也莫名急躁起来,立刻开口道“那那少年在哪?我要看看。”

“还在原地,我遣散了客人,官府仟作马上就到。”

夜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急切,但身子却先心念而动,赤足点地,迈步出去,他腿本就长,心急之下迈步亦快,等南宫幽闪出来时,只见得他一片衣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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