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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等林鱼终于把两方桶都灌进自己身体里,整张脸也再次糊满了眼泪,姿势不变,但干呕声实在是忍不住。

这次他自己也不敢保证,所有眼泪都是生理性的,好像不小心边哭边喝了一小会。

林鱼顶着大花脸瞪向安铭镜,他连卧蚕都被哭了出来,已经不是小鱼了,而是有着微微下垂狗狗眼的小狗鱼了!

“噗哈哈哈哈。”安铭镜实在是没能忍住,在爱人控诉的眼神里,十分难得的,笑得直不起腰。

“汪汪汪!”林鱼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扑向安铭镜怀里,直接堵住了自家沙雕主人的嘴。

安铭镜能怎么办,只能顺毛好好安抚自己的小狗鱼了。

他一点点舔去爱人脸上的泪水,手掌再顺便揉揉按按爱人充盈的小腹。

林鱼在脸上的温热和腹部膀胱胀痛里,渐渐迷失自我。

心理快感和生理快感同时被满足着。

思绪里除了安铭镜就只有安铭镜。

等林鱼回过神来,人已经被塞进了匣床,只剩下盖子没有合上。

这张床很明显是来自控制狂某人的手笔,完全私人订制,和历史文物毫无关系。

现在林鱼躺着的部分,被称为固定睡姿的浅型棺材更为合适。貌似是一整块长方形的木块,严格按着林鱼的体型被挖空、打磨,导致他现在只能安详的宛如尸体般直挺挺躺着,就差双手在小腹处叠放了。

林鱼偷偷瞄了一眼放置在旁边的棺材盖子。很好,合上,再灌注一些不明液体,就可以轻松批量制作出林鱼玩偶了。

上盖依旧沿着林鱼的轮廓,竖起了木质壁垒,合起来就是严丝合缝的林鱼制作模具。

而身上的装备正如安铭镜之前宣布的一样,撑满了后穴的高科技姜柱。

据说,是林鱼不想知道的数量的生姜浓缩,并添加一些科技,制成了能维持24小时火辣的姜柱,并且极其易断。安铭镜给出的通关条件之一,就是姜柱不能断。

不管穴壁嫩肉如何绞痛,贴在前列腺的电机放电时带来怎样的快感,林鱼都要留下一丝清醒意识,控制住自己的后穴,不能绞断撑开内壁的庞然大物。

还有直接咬在前列腺那一点上的锯齿夹子电机,从后穴里拖出了长长的一根防水电线,穿过了棺材匣床。就连电线穿过的小小孔洞,都用黑色硅胶塞做了密封。

保证来自林鱼自己的尿液、体液、泪水,都尽可能被完整地封堵在匣床里,只能靠木头微乎其微的吸水性,和上下盖之间极其细微的、用来呼吸的缝隙,渗透出去一点,缓解一下压力。

林鱼回想着安铭镜向他介绍这张,他自己设计的匣床时的情景,恶狠狠的想:别逼我,我是真的可以不做人,为了活下去,喝自己的尿,不让自己窒息的。

那么,难得不需要被约束的只有尿道括约肌了。

林鱼苦笑,虽然安铭镜说了他躺着的木头,是选了吸水性最好的,但是仅仅比一个人净体积大小稍宽一两厘米的空间,想不被自己的尿淹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不想试试鼻饲?”安铭镜抱进来了一堆器械,举着鼻饲管跃跃欲试,“不想也没关系。”

林鱼看不到一屋子的几乎不亚于重症监护室的检测和抢救仪器,但他能看见,自己主人眼里的期待。

身为安铭镜无脑吹,区区鼻饲,当然不会拒绝。

也就比从口腔插胃管痛苦那么一丁点,维持呼吸的困难度变成地狱级而已。

反正迟早会用上的。

至于安全问题,那是奴隶需要考虑的事情吗。

林鱼一秒都没犹豫,就接受了普通胃管变鼻饲。

安铭镜也没有允许林鱼从匣床里起来,直接让他头向后仰,就开始了插管。

“别担心,你家主人有行医执照,绝对规范操作,童叟无欺。”

男人就在林鱼视线的正上方,开始准备工作。遵照外科手术消毒流程清洗过的双手,再戴上深蓝色的丁晴乳胶手套。

“啪”的一声,干脆利落,乳胶手套裹上主人宽阔有力的大手,林鱼是绝对不会承认简简单单的一个戴手套的动作,他居然都看得脸红心跳不止。

他的主人真的好帅啊。

接着,安铭镜动作行云流水。用棉签,动作并不温柔的清洁了林鱼右侧鼻腔,又在纱布上倒上足够用量的石蜡油,熟练地擦在鼻饲管上,用来润滑。

安铭镜冷静得没有一丝一毫感情,全是技术和认真。

林鱼一边完全放松,任由安铭镜围着他各种操作,一边在脑子里跑马:如果再给主人披上一件白大褂,就可以无缝衔接扔去医院全年无休打工了。

就是可能会被投诉到破产吧。

一点也不温柔,该有的说明提醒也完全没有。

毫无预警,直接上手就往鼻子里开始捅鼻饲管。

好在林鱼早已被调教习惯了,无论怎样突然的痛苦造访,都能维持住身体的绝对不动,更何况是躺在完全严丝合缝的匣床里,现在只有脑袋能上下移动。

这点走神,当然逃不过安铭镜的眼睛。

“加两个小时。”男人语气平淡,手上动作也没有停下。

林鱼则瞬间心神一紧,他居然因为今天气氛过好,安铭镜又刻意纵容他喝完水后,撒娇蹭眼泪,再加上男人专业至极的医学操作,双倍加成的美貌攻击,他居然在调教时轻易走神了。

仅仅只是加两个小时的匣床监禁,已经是主人大发仁慈了。

两人是爱人没错,但这和主奴身份,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前后级之分,是完全的并列重叠态。

他们的爱情,是彻底的互相占有,掺杂着主人对奴隶的绝对统治,奴隶对主人全身心的依赖。

不美好,也不圣洁,纠缠着人类阴暗面最深处的黑暗和肮脏。

要是有精神科医生来下诊断,他们两估计都得被绑上拘束衣,扔进有坚实铁门的病房里关上一辈子吧。

林鱼还尚不清楚安铭镜疯病的来源,至于他自己的,哦豁,那不要太清楚明了。

他不打算治,也对成为一个世俗定义的正常人毫无兴趣,反正他两都不反社会,更何况安铭镜的集团每年慈善预算都是以亿为单位来计算。

真要祸害人,他们两也只能、也只会互相祸害了吧。

安铭镜,要是抛弃他的话,按现在对他好的程度来推测的话,至少愿意亲自动手杀了他的吧。

不要让我活得太狼狈啊,主人。

伴随着林鱼的祈愿,安铭镜也润滑好了鼻饲管,示意林鱼他要开始插了。

这不是林鱼

“主人,

安铭镜在把盖子合上后,没有直接离开告解室,在紧挨着匣床的地面,就这么靠着匣床,不顾日常维持的高高在上的主人风范,席地而坐。

还是有点心急了。

本来不打算这么快就把林鱼关进匣床里的。男人苦笑着一手遮住了半张脸,身后的匣床,把他关进去一天,都得脱一层皮,更何况是那个身形单薄、刚刚成年的少年。现在他完全不敢让身后的大棺材离开自己的视线,血氧和心电图监控完全比照着icu的版本来,就算这样,安铭镜仰头望着自己的手,迎着微弱的余晖,几不可查,但确确实实在颤抖着。

就连

“不可以。”

安铭镜俯下身,托起林鱼的下颔,就着泪水的咸意,吻上了湿润的红唇。

这个吻带着安铭镜一如既往的温柔和强势,还有林鱼以往不曾意识到的,对他的怜惜和珍重。

这让他有了睁开眼的勇气。

过近的距离让他看不清主人的面容,远一点是大大的落地窗。

清晨的阳光,温暖却不会过于炫目,林鱼可以望见别墅院子里种着的凤凰木,迎着盛夏的阳光,即便花期将尽,仍然肆意生长。

他的下巴被主人稳稳托着,后颈处仍按着锁扣的手被主人的大掌覆盖,是把他整个人都锁紧怀里的姿势。

眼泪依旧停不下来,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全都发泄出来一样。

安铭镜停下亲吻,没有说话,只是用额头抵着林鱼的额头。

两人都闭着眼睛,享受着此刻。

直到林鱼喃喃出声:“我想回去上学,我想做个人。”

“好。”是安铭镜毫不意外且迅速的坚定回应,“自己打开项圈,我陪你。”

安铭镜没有把手放下来,甚至没有改变姿势,就这么耐心等着林鱼彻底迈出这一步。

林鱼就着主人拢在自己手上的大掌,在满满的安全感里,亲手打开了戴了一个多月,不曾摘下过的项圈。

轻微的窒息感不见了,但脖颈上仿佛还有着看不见的项圈,连接着自己和安铭镜。

安铭镜沉声道:

“林鱼,记住了,你可以是个人,同时也是我的奴隶。”

“做我的奴隶,不需要你放弃做你自己。”

“或者说,我只要人的臣服。”

林鱼捧着沉甸甸的项圈,颇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傻呆呆地盯着自家主人猛瞧,竟是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不再是那个永远成熟冷静、有着非人般忍耐力的奴隶,而是遍体伤痕却被好好保护起来的十八岁少年。

“500万,你把你的命从生父生母那里买断了。”

“以后的生命都是属于你自己的了。”

耳边是安铭镜温柔的逼逼叨叨,窗外是盛夏的肆意,眼前是把自己花了不知道几倍于自己成本价的钱,把自己买下来,又逼着他不做奴隶,做个人的“主人”。

命运多少有点搞笑了。

明明内心充斥着嘲讽,林鱼的眼睛却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这是有钱人,还是什么神明上帝钟爱的玩弄人类的游戏吗?

就算是这样,我也真正地被诱惑到了。

林鱼抓着项圈,下意识没想到可以撒开手,就这么掌心握着项圈,指尖攥住了安铭镜的裤脚。

浑身赤裸着,双膝依旧大张着,少年人单手可丈量的腰折出了个让心心碎的弧度,从无意识高翘的臀和绽放的穴口,还能窥见姜针的红点。

双臂手肘撑地,不同于仿佛被雕刻进骨血里的奴隶姿势,林鱼被安铭镜买下后,第一次,向上挺直了脊背,高高扬起了头,目光没有丝毫回避,直直望进了安铭镜眼底。

是一个彻彻底底,从尘埃里仰望神明的姿势。

却不妨碍林鱼把告白的话语,说得斩钉截铁:

“我拥有我的生命,你拥有我的自由。”

“我知道你多疑,高傲,是个无可救药的控制狂。”

“可能对承诺不屑一顾。但没关系,你拥有处置我、调教我的所有权力,可以用上所有手段查验和加固‘我是你的’这个事实。你能把我拉起来,自然也能轻易把我再踩回泥地里。”

“谢谢你,安铭镜。”

我爱你。

林鱼没有一个字对安铭镜说了爱,但拼尽全力站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却全是对安铭镜的安抚和承诺。

安铭镜空有源自基因、被后天恶意喂养大的占有欲,手握着奴隶的生杀予夺大权,却因为爱,违背着本能,把奴隶变成了人。

他们的爱情,是能托举起双方、一起成长一起变得更好的魔法。

【全文完】

高考前一个月。

熙熙攘攘的校门口,林鱼和发小萧然一如既往地,并肩走出校园。

但还是有些微妙的改变,两人都莫名注意起了社交距离。

可惜不是拉远,讲究什么成年人世界里的分寸感。

明明曾经很少有什么过分的身体接触——两人都早早意识到自己不是直男,都是聪明人,找到双方都舒服的社交距离那是必备项。

现在却不同了。

毕竟是含过同一根假阳具,一起撞过屁股的朋友关系。

姐妹贴贴,有不一样的快乐。

特别是两人家里都有一位控制狂的时候。

刚开学那天,林鱼见到萧然,蹲守在校门口拐角处等他的萧然,不可避免地尴尬了一瞬间。

可是林鱼一头黑线地盯着,大夏天在太阳下假装自己是一颗蘑菇的萧然。

很好,尴尬在反季节毒蘑菇面前,比豆腐还要不堪一击。

“然然,你都不热的吗?”

“我哥给我塞了一堆冰块在屁股里,还要求第一节课上课铃打响前,必须全部融化。”萧然一脸苦大仇深,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语速极快却清晰地在高中校园里,面对着好友,坦坦荡荡地说出了自己和自家哥哥搞黄色的具体细节,“所以,多晒晒,说不定能完成哥哥的命令了。”

萧然的言下之意,如此刁钻的命令,一般人是肯定完不成的,所以他哥就是故意想罚他。但他是萧然,不,他是毒蘑菇萧然,区区短时间内用后穴融化冰块,多晒晒太阳就行。

而很显然,完成命令、逃脱他亲哥兼主人借故惩罚,等于萧然的胜利。

brat的快乐,果然令人头疼。

交友不慎。

大大的四个字,伴随着更多的黑线一起飘过了林鱼的头顶。所以,经历了一起表演双头龙这种事、外加参观过他家的匣床之后,这人彻底破罐破摔了是吧。

林鱼飒然一笑,这就是他这么多年唯一的好友啊。

果然好可爱。

想贴贴。

也不知道主人会不会气晕过去。

“我帮你揉揉,怎么样?”林鱼笑着,并排和萧然蹲在一起,把脑袋也搭在萧然肩上,却没有真的上手。

眼前是上学的大部队,男男女女,虽然背负着沉重的书包,肩负着巨大的压力,但依然遮掩不了郁郁葱葱的青春。

他们两就躲在角落里,阳光同样落下,洒在他们贴在一起的肩头。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萧然斜撇了一眼肩上懒洋洋的脑袋,道:“你想动手的话,我也不介意。”

“所以,还能活?”

林鱼一手撑地,利落起身,完全看不出身上还带着各种各样的伤,就像他仿佛只是过了一个其他同学没有任何区别的暑假一样。

震惊百里,不丧匕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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