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胡渣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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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不会灭亡!消失的只有人类!!」这样的大道理，其实很常在网路或是偶尔出现的环保团t广告上出现。但，这句话如果每天由一个不管冷热，都穿着像麻布袋般大衣的胡渣老人口中说出，通常会被当作jg神有问题的人。

在大卖场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这位不知名的老人每天都会来，衣衫不整且浑身酒气，夹杂着不知道是尿臭还是的气息，他总是对着到公园运动或是路过的人喋喋不休：「快了!人类将会消失。」、「快了!活着的都到走到门里面去了!!」、「地球只有人类会消失，你们都会消失!!」

「大哥，我是附近社区的委员，你需要协助吗？」陈明是这个这个小公园附近大社区的社区委员，附近邻里都知道他挺有ai心，两年前65岁退休後，就自告奋勇的担任起委员一职，社区委员除了少少的事务费可以支用，基本上算是义工。

「大夏天的，他还穿这麽厚的大风衣又臭又脏，看样子应该找政府的人来帮忙啦，不管是看医生还是送去安养中心。」一旁的张大婶冷眉冷眼的搭腔。

「哼!我不需要帮助，我好的很、好的很!!」老人突然提高声调。

「以後你们会知道大衣千万不能脱的道理，以後你们就知道，我想想以後是多久?」胡渣老人歪着头、眯起本来就不大的双眼状似认真的思考。

「我想想，再想想……十年?二十年?还是多久?到底是多久的以後?哎呀!反正不重要，就是以後!」老人边说边曲着手指自顾自的说着，似乎站在一旁的陈明和张大婶是空气般。

老人每天都在公园里，说些颠三倒四的话，有时候像是说书人一样，讲着大家0不着头绪的怪异故事，什麽三头六臂的怪兽，什麽空气都变成了冰bang，经过他附近的成年人，大多避的远远，深怕老人会有更奇怪的举动。不过，附近小学的孩子们，倒是喜欢在回家的路上，刻意绕道小公园，来听老人光怪陆离的故事。

「怪兽桥段马上就要开演了!」

方豪，小学五年级，爸爸妈妈在市中心的大学研究机构任职，每次最喜欢的就是听老人说会吃人而且不怕枪pa0的怪兽。x1引方豪的还有另一件事，方豪有一次偶然发现，老人从破旧大衣口袋掏出来的一个红se蜘蛛人饰品，那东西很像自己的门禁卡吊饰。

今天，方豪带着小自己两岁的小跟班来看老人，所谓的小跟班，其实就是学校里低年级学弟。当老人每次要开始讲怪兽的时候，总是会先说「家的外面有电网」，方豪为了向崇拜自己的小跟班炫耀，都立刻用预告式的口吻，学着马戏团串场主持人的对白，对着学弟挤眉弄眼的小声说道。

如果不是学弟吵着赶快回家，不然会被妈妈骂，方豪还打算在老人附近多待一下，因为和学弟当家管的妈妈不同，方豪的父母，每天总是在晚上八、九点才到家，所以方豪很早就是个「钥匙儿童」，回家路上到处溜鞑其实也不会有人发现。

「大哥，我真的要回家了啦。」方豪的学弟用几乎是哀求的口吻说着，自己不能继续陪着老大在公园里听故事了。

令方豪意外的是，今天父亲和母亲竟然b自己还早回家!平时，自己放学後到处溜哒到家的时间，大概都是下午六点半。楼下的门房达叔总会熟练的拿出一包已经包好的邮件袋交给他，对方豪来说，这个动作从小学三年级就开始了，日复一日的负责把邮件带进家门。

达叔每次拿邮件包给方豪时总会唠叨：「小子，我六点下班回家，你爸妈总是半夜才回来，本来我偶尔等等你没关系，但你小子每天都超过6点才到家，变成我每天都延误下班时间，长久下来也不是办法，你说是吧?」

面对达叔每天都有的抱怨，方豪总是用吐舌、傻笑带过，就像是每天的例行公事一般。

例行公事的不只是面对达叔，事实上每天带着达叔包好的邮件袋，方豪活像是机器人般，总是搭电梯到七楼，出了电梯门往左拐就能看见家门口的那扇古铜se狮子脸含环的大门。没错!就是「狮子脸含环!」对於家门这麽不一般，方豪也早已习惯，因为他私底下叫的活宝爸妈最常讲的话就是：「复古是一种时尚。」

既然复古是家传时尚，方豪家就不只是大门复古，家里所有东西全都很「复古」，例如用深se木纹格子附上木栓的窗，再例如地面上铺着超大正方的暗se红砖，还有人家家中厨房的流理台，也被方豪的活宝爸妈改成了灶的样式，还好没有真的在里面烧材，现代科技的电磁炉、水波微波炉、洗碗机，他们还是装上了。

今天，方豪一如往常的走到家门口，但不一样的是刚在楼下上电梯前达叔补上一句：「小子，方先生、方太太一个小时前就上楼去了…，你…该不是会是在学校闯了什麽祸?」达叔说，方豪爸妈回来时脸se凝重，身边还跟着一陌生的男子，看上去像是学者或是更厉害的人，反正就像学校校长那样的人。

皱着眉头，方豪想上次在学校里把青蛙放进nv生置物柜里，也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没道理现在才来算帐吧?

从k口袋里掏出拴着蜘蛛人吊饰的电子钥，靠近门上的感应区「毕」的一声，方豪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在玄关脱了鞋，有点像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心情走进客厅，头也不抬的叫了声：「我回来了!」便一个箭步冲向房间，心里狂喊：「不要叫住我!不要叫住我!!」

喘啊!从没想过从自家客厅到房间竟然可以这麽喘!!但他们真的没有叫住儿子，甚至没停下自顾自地讨论着什麽，好像刚刚从玄关晃进客厅再冲进房间的方豪，是空气般的!?怎麽回事?这下反而让人好奇了。

犹豫了一下，方豪颠着脚靠近房门边，然後大气不敢喘的把耳朵贴上门，想听个明白什麽事可以b儿子在nv生置物柜里放青蛙还严重!!

「…嗯，博士，你刚刚说的数据……但是，有没有可能参数或环境变数有错…这实在太吓人，也太不可想像……」断断续续地听到方豪老爸方健旭评论有关「博士」的数据。接着说话的是个陌生的男子声音：「要说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但是您是顶尖的量子物理学家，能看出大数据的错误点吗?」接着这个叫博士的人，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怎麽样都听不出他下面讲的话。

「我同意博士提出的资料，就环境科学的角度，只会更坏很难更好!但是我希望能再谨慎一点，因为…毕竟牵扯全人类!」

这是方豪母亲陈婷的声音，她是个有名气的地球科学环境专家，之前听说嫁给方健旭之前，在美国重要环境研究机构担任计画主持人，直到嫁给了方健旭，她曾说：「如果说这世界上要我承认，b我优秀的人，那只有一个，就是方先生!!」

接着，是方健旭说话的声音：「博士，你说的那个备援计划，能造福多少人?十五亿?二十亿?还是?」陌生男子似乎清了清喉咙回话道：「神舟系统最多够一千万人!」

时间，就是墙上的时钟，那种有着准确刻度的度量衡，一秒一格、五分钟一个数字，转一圈是一个小时，转二十四圈是一天，所以时间应该是准确且无法讨价还价的。

但，有时候时间真的有快慢!慢不用说了，但快则常常让人忘了到底有多快，有多少日起日落、春秋寒暑，时间感就是这样，b距离感更ch0u象，都是相对而不是绝对，就像方豪从小学到大学毕业，对方豪本人来说简直就是用时空跳跃的方式在过。

公元2031年，因为气候变化，从洛杉矶到浙江省画上一条线，以北的地区现在一年有七个月下雪，而南方大家熟悉的几个岛屿和海岸线，土地被先被海水淹没导致居住的人口向後平均後退20公里，然後又没来由的因为海上出现大浮冰而再度露出水面。很多人家没了、田没了，食物开始短缺，洪水、旱灾、龙卷风到处可见。

这过程中，先出现热浪现象，很多接近赤道的地区出现高温45度以上的极端气候，导致原本在就肆nve的传染病，大举入侵热带人口区域，甚至出现变种病毒并夺走成千上万人的x命，这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直到有一天气候逆转，有科学家在电视上说，这是因为洋流停了、人口因疾病和极端气候而锐减、原本从极地冰层中释放出来的二氧化碳和甲烷被大量生长的新植物及异常天候产生的凛冬新冰区x1收所导致。

「听你在胡说!你爸妈不是在十几年前就卷了钱下落不明，背叛了所有相信他们的人?」、「不要再说十一岁的鬼故事」，从高中开始就和方豪一起打混的张德，每次听方豪说完这一段往事，总是回上这麽千篇一律的两句。方豪，距离当年父母失踪已经过了十五个年头，现在已经是二十六岁的壮硕青年。

方豪始终相信，身为天才科学家的父母失踪一定有原因，甚至他相信爸妈是去执行他们偷偷在说的「备援计划-神舟」，只是那到底是什麽，对方豪来说真是丈二金刚0不着脑袋。

据方豪的有限回忆，刚开始父母每月会消失一天，也总是用做实验来塘塞小方豪的好奇，到後来变成一周消失一天、三天甚至五天。最後，父母把自己送到位於加拿大的叔叔家，远离家乡的方豪为了要适应新环境，挣扎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还记得父亲每个月都会寄钱给叔叔，生活上过的也算是充裕。」方豪自说自话般的对张德说道。

「後来还有闲钱买ps4、ps5游戏机和软t玩」方豪说道这脸上露出了苦笑「直到有一天加拿大的警察到叔叔家，进门就先约谈了叔叔和婶婶，接着就找上我。」

「警察会来不就是你那失踪的科学家父母嘛!」张德一副早就了然於x的表情，然後摇摇头继续道：「根据新闻说，他们带着跨国科学研究结果消失在人间，根本就是蒸发了，要说不负责任的爸妈，你家的绝对可以排上世界排行!」「是说，我们可不可以不要一直聊这个”老话题”?」

方豪一直没和任何人说过，但心中有个永远记得的疑惑，当年还没被送到加拿大叔叔家前，曾偶然的在房间里听到母亲口气兴奋的说：「这要成功了，就把儿子也带上吧!」而父亲的回答则让人更听不懂了：「那是要一切顺利的话，但目前还有些未知的风险，每次启动系统都会出现不稳定的漩涡现象，所以现在说带儿子还太早……」

方健旭、陈婷再也没有出现，一直都没有!方豪先被加拿大的警察到家里问话，接着又被看起来很严肃，自称是国家安全单位的西装男子约谈，过程中甚至还有出现几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大人，反覆地问了好几次。他们的问题，当时的小方豪根本听不懂，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即使是现在，方豪想过不下一万次他们问的问题，还是0不着头绪，也不懂他们说的：「量子重力、微中子发s器、机t启动门、双子什麽线路设计图、球t数据」。所以最後那些陌生人只好作罢，并对外宣称「跨国研究机构重要研究人员潜逃，下落不明。」

长大後，ai玩的方豪和张德两个因为喜欢田径，也跑得快、跳得远，所以顺理成章的进了t育学院。对两人来说，田径虽然好玩，学习运动理论也不会太枯燥，但是更有兴趣的是武术!这里说的武术不是那种「舞蹈」，这里说的武术是拳击、棍bang、搏击，简单说可以用作打架的武术，两人都ai!!

大学没毕业，方豪就被叔叔”请”出家门，理由是方建旭给的资金已经用光，而且婶婶说身边的人老是指指点点的闲话，实在承受不了。所以，他开始自力更生，做过餐厅端盘子、学校老师的助理、职业运动的场务，甚至是不太合法但也没违法的酒店服务生，总之就是为了读书、生活努力的赚钱。

毕业後的方豪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透过求职网站，方豪找到了一份在澳洲的健身教练的工作，至於为何要从加拿大远渡重洋去澳洲，答案也非常的简单，就是不想再留在加拿大这个伤心地。

「你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再跑了吧?我把我老板介绍给你，千万不要让我没面子喔!」张德每次瞎聊都会带上这麽一句，就是怕方豪这个家伙像无根的浮萍，哪一天又突然说要出国流浪之类的鬼话。

方豪目前和张德一起在开健身顾问公司的老板身边当差，健身顾问公司不是属於一般等级的，除了有十五间大型连锁健身房外，大部分的客户也都是大企业专属健身教练，基本工作就是帮企业主管、大老板们设计课程，好让他们满是肥油的肚子可以消下点，也或许是教他们的老婆、nv儿维持身材。说实话，两人过得还不错，除了冬天越来越长这件事，偶尔会在看完新闻报导後担心一下外，其余的没啥可挑剔的。

张德和方豪是si党，这件事连巷子里卖面的老伯都知之甚详，除了有一样的或是类似兴趣之外，就连「nv伴」这件事，竟然也都有同样的眼光。

「她」是两人上大学时，隔壁电机系高材生，功课好成绩bang不用说了，一头乌黑的长发、大眼，搭上细腰长腿，整个身材穠纤合度。而今晚，方豪再度说起小时候的事，就是说给她听，当然旁边还有张德。

方豪心中的小秘密是：「如果能控制未来，名妍华，家中小康父母是小学老师。大学毕业後，章妍华去念硕士、博士，现在在一个国家级物理实验室工作。

「当然，他瞎掰小时候父母亲的事我全听过!」张德总是b较会表现，这点方豪并不责怪他，因为对於nv生，方豪常常只会说过往的”人生经验”，不像张德能言善道。

「其实……我今天不是随意走到你们公司门口的」她突然说道：「我昨天在找资料的时候，看到实验室的中央电脑资料库里，一笔记录着你父母资料的档案。」她顿了顿，看了一眼活像是突然被探照灯照到森林小动物的方豪，继续说道：「里面除了有你父母研究的大纲资料外，似乎档案还一直被更新，所以上面记录着你-方豪在做健身教练，我才循着地址找来，没想到真的见到了你。」

接下来彷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麽久，方豪刚刚脑海里尽是今晚如何把妹的念头，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现在剩下的是困惑加上点恐惧。

「你…说…」一开口竟然声音是颤抖的方豪咽了口口水说：「你说，那个什麽电脑里，有我现在的资料?他们是谁?为什麽要记录我?」

「你该不会是被跟踪的吧?」张德突然cha话，然後左顾右盼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咖啡店，单纯的装潢，七张小方桌搭配几张有点破旧的沙发。虽然现在才九月，但因为外面下雪，店里只剩下的无聊反覆擦拭咖啡杯的伙计外，没有其他人。

「档案确实记录着你的现况，我相信是有人在做这件事，但看起来并无害。」章妍华说道：「你父母当年是我现在工作的这个实验室里，最重要的科学家。他们负责一项新能源计画，主要是希望能找到取代石油、核能的动力能源。」她停下来喝了口卡布奇诺後继续说：「据说，当时他们在位於欧洲的实验室分部，已经找到了这样的能源，并且实验成功。」

「然後就丢下我兄弟，逃到人间蒸发?」张德再次cha话，而章妍华并没有否认他的说法，只回道：

「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是否安在?更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

这一刻，方豪开始觉得如果有控制未来的能力，一定会把自己支开去买咖啡，让张德和章妍约喝咖啡就好。

「时间也不早了」章妍华突然说：「你家在这附近吧?对不起，档案上也有纪录。」换做平常，如果有nv孩，尤其是章妍华这样的美nv问，就算不住在附近，方豪也一定会昧着良心回答：「是呀!」因为这代表对方对自己有好感，方豪凭藉着稀如凤翎的恋ai经验真是这样想。但现在，完全没有冲动，方豪随口答道：「喔!」

「我可以去你那坐坐吧?雪下太大了，我住的远，路上应该也叫不到车。」章妍华说完低下头，脸颊也许红了？也许没有，她继续说道：「请你不要误会，我只想多了解前辈的一生，他们太重要了!我想多和你聊聊，或许会有收获。」

方豪不悦的回答她：「不好意思，我了解的爸妈，弄不好还b你少，我是说b那个档案少。而且，我…已经被很多人问过很多次，抱歉，我不喜欢被调查!」

「请你相信，我不是调查人员，我只是很崇拜你爸妈，如此而已。」这时候，张德完全成了空气人，似乎不存在一般，只是张大了嘴看看方豪，再看看章妍华。「随便你，你想到我家就来吧，反正也没有什麽可调查的。」

「那个…两位打个岔，我家也在附近，你如果需要找地方，我家也可以的。」张德指着张妍华说道。不过，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妍华边急促地跟在方豪身边，边气喘吁吁地说道：「你父母的研究，和现在这个状况，有密切的关系。」方豪还是没回话。「他们认为是w染导致气候异常，所以研究替代能源。」

「把嘴巴闭上，零下的温度中讲话，x1进太多冷空气，你身t会受不了。」就只有这样，方豪算是回答了她。两个人接下来安静的走着，只有脚上雪鞋踩在深达可能有一寸的雪地里发出的沙沙声，除此之外这世界似乎已经停止运转了。

「喝下它吧，你脸se不好看。」进了方豪在附近的小公寓，泡了杯热可可给她，算是地主对章妍华最好的待客之道。

「谢谢你，但我有好多问题想跟你说。」接过马克杯，章妍华似乎完全停不下来：「你之前住在加拿大温哥华，後来呢?你爸妈有留给你东西吗?」方豪叹了口气回答道：「我被我父安排到叔叔家，离开自己的家时，没想太多只收集了些照片、音乐cd、我的蜘蛛人电子锁，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没特别。」

「嗯!我想也是，不然那些调查人员应该也不会放过。」她说完安静了喝了手中的热可可，然後完全可以预测的问道：「我可以看看它们吗?我相信你一定带在身边。」

反正也没有什麽可以损失的，方豪心里这麽想，没回话便从小客厅的沙发桌下拖出了那个尘封多年的纸箱：「就是它，你想看就看吧。」说完看向公寓的小yan台，雪真的没打算停，和气象预报完全一致：「卫浴间在右边妍华点头说道：「我看过!这是我们实验室的标志，这个中文品字型图案代表的是中国四川分部!」「但，奇怪的是它的正面有个可以按下的钮，我已经按过了，但没有任何作用。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麽?」

方豪这时真实的感受，其实是觉得有罪恶感!原因是章妍华闯进自己房间时，因为生闷气所以没有正眼看她，不过现在正身坐了起来，实在无法避免的和章妍华对到眼，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把大外套退去，长腿、柳腰搭配恰到好处的小洋装，方豪脑袋里只有穠纤合度这四个字可以形容呀。

方豪甩了甩头，想哪去了!「章妍华小姐，你都习惯这样闯进陌生男人的房间吗?」刻意板起面孔说话，是因为不想被nv生察觉出自己的”脸红脖子粗。

「我跟你道歉!因为发现了有趣的东西，一时没多想，听到你说还没睡，就闯了进来，对不起!」章妍华说这话时，低着头语气是软软的那种，而且方豪发现她好像说完後眼眶有点泛出泪光?

「你说四川分部?其实一开始你还说我爸妈在欧洲的分部研究出了什麽，对我来说都是虚无飘渺的，因为不管是哪个分部，事实上我爸妈上班的办公室或是实验室，我都没有去过。」方豪一方面是把话题岔开，以免双方继续尴尬，同时也对不知道从哪里来，又是谁挂到自己小时候喜ai的蜘蛛人门禁感应上的八角形物品，撩拨起好奇心，但仔细端详这个不起的圆饼状物t，真的0不着头绪。

「你说有个按钮，是这个吗?」方豪用手指着圆饼t的正面，然後「咖答」的顺势按了下去。没想到，意外就发生了!!

要说是个意外，也不尽然是正确的形容，因为章研华在客厅早按过了，只是没有任何反应，所以意外感是来自於当方豪按下去的刹那，这个圆饼状的物t开始发光!发出诡异的蓝光，接着变成橘se的光芒，又再变成红se，视觉上甚至很刺眼。

「它要爆炸了。」方豪大喊一声，并且直觉地将手中的圆饼朝房间角落抛出，似乎这样做不会被可能出现的爆炸伤害，但抛出的刹那方豪立刻就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蠢，房间这麽小，爆炸如果发生这样做没有意义。

「你看，有人!!」这时章妍华惊呼，方豪则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圆饼上方出现了一个立t的模糊人影，而且伴随着光线闪烁越来越清晰，这个身影、身形，方豪不会认错绝对是自己的父亲方健旭!!

那个闪动的人影，渐渐清晰了起来，人影身上穿着方豪熟悉的直条衬衫、黑西装k，依稀记得方健旭、陈婷最後一次离家的时候，父亲身上就是这样穿着，一gu怪异又熟悉的感觉，占满的方豪的心头。

「孩子，我想你终於启动了3d投影，我现在被许博士的爪牙搜捕，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抓到我了!」影像中的方健旭突然说起话来，语调是刻意的压低紧张情绪，然後投影出来的父亲这时转头向背後似乎在察看什麽，这个动作对方豪和章妍华来说，就是方建旭突然回头看房间的墙壁。

「我利用微空间摺叠技术，将这个紧急传送器送到你的纸箱中，希望能准确的送达。」

「这个影像，只有你的dna能启动，而紧急传送器就是神舟系统启动器，只要经过充电的程序，就能使用，但千万记住只能使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