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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魅姬

日本传说中有一妖怪,名为“魅姬”,魅姬的外表与人类无异,本身的妖力也非常弱小,唯有隐藏妖力的本领就是大阴阳师也无法将之分辨,魅姬会凭依在人类的胎儿中出生,并以人类一般的寿命死去然后再次转世,某种意义上是不死不灭的怪物,但魅姬之所以被称之为魅姬,据闻在其凭依下的肉身都将成为绝世的美人,一举一动都能魅惑他人,无论人类还是妖怪都将成为魅姬裙下的俘虏,心甘情愿地供养魅姬。

2常夏——夕颜

美丽的花盛放于枝头,是任其自然盛开然后凋萎,还是在其最美的时候折下枝头?

某小封国的姬君名曰常夏,自小体弱,父母遍求名医,费尽心思调养,却只得爱女将活不过成人的噩耗,姬君美甚,其美丽名闻遐迩,却红颜薄命,因而有“夕颜姬”之称,在黄昏盛开翌朝凋落的纯白花朵,如花一般美丽却薄命的公主。

当某方面的能力过于超乎常人时,便成了一种神异,力大无穷,目视千里,过目不忘,超过限度的美丽也是如此。

据传夕颜姬美如天女,传闻在妖怪那一传十十传百,以讹传讹画蛇添足,最终就变成了夕颜姬是天女下凡,只要吃了夕颜姬的肝就能成为妖怪的霸主。

于是爱女心切的城主自夕颜姬十三岁第一次被妖怪袭击以来,便广集人才,雇佣武功高强之辈以及强大的阴阳师,来保护自己的女儿。

3纯白之花于暗夜盛放

今常夏已十六岁,美丽的花正是盛放之时,却每日都被护卫重重保护起来,他人无幸窥见。

无论白天黑夜,她的房间外都有一大群护卫守着,就连到庭院里走走身后都会缀着五六个护卫,出门更是想都不用想。

令人扫兴。

常夏抚摸着趴在她腿上的狐狸的脑袋,那狐狸浑身雪白没有杂色,却有三根毛茸茸的尾巴。

她看着外面春光明媚,自己却只能在屋子里发臭发烂,心情就越发郁闷起来。

“真无聊啊,宁乌。”

狐狸慢悠悠地甩着三根尾巴,在她手上蹭了蹭撒娇,却被主人提溜着后颈丢出了窗外,“我要找点乐子了,你去外面玩会。”

被丢出窗外的狐狸轻巧地落在房檐上,转头哀怨地看了眼自己的主人,还是乖巧地几个跳跃不知去了哪里。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精巧的小铃铛摇动,铃铛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门却很快被人推开了。

“我说了没事别乱叫我。”青年黑着脸站在门口,狩衣凌乱,白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膀上,还在滴水。

“哎呀,我没想到你在沐浴嘛,芦屋,”常夏双手合十地笑着,“来得倒是很快嘛。”

白发的青年瞪了她一眼,“所以叫我什么事?”

美丽的姬君不言不语,只是笑盈盈地朝他招手,被唤作芦屋的青年睫毛一颤,走进房间里合上了门,门口的两个护卫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看见。

“我现在很无聊,芦屋。”

“……现在还是白天。”他的睫毛上还凝着水汽,垂下眼帘时就像带露的叶,他这么说着,脚步却没有停下,很快在坐着的姬君面前跪坐下,那距离近到不应是臣下和所侍奉的公主的距离。

端庄的公主勾起他一缕湿发,“不弄干么?”

年轻的阴阳师随手掐印念了几句言灵,原本还在滴水的头发就干了,公主却没有放开他的头发,而是放到嘴边落下一吻。

“保护了那么久妖怪不受妖怪袭击的感觉如何,阴阳师大人?”

“……糟透了。”他不闪不避,黑色的眼睛落到少女的身后,看向不知何处的虚空。

三年前。

夕颜姬在妖怪中的盛名还未如日中天,那一日,旅行中的年轻阴阳师循着一丝妖气来到了城主府,正好城主也在搜寻强大的阴阳师,就在城主接见他的时候,抱着狐狸的常夏来到了大厅。

“听说有新的阴阳师来了?”

怀抱着雪白狐狸的女孩,那美丽超出了人类想象的极限,阴阳师也不由得有了一瞬愣神,但很快回过神来看向女孩怀中的狐狸。

“城主大人,此为妖狐!”他边说着边掏出符咒就向那狐狸甩去,狐狸猛然从女孩怀中窜出,几下就不见了踪影,阴阳师正要追去,却被城主拦了下来。

“芦屋大人,此妖已被我女儿驯养,并非作恶的妖物。”

“人类驯养妖狐?那怎么可能。”

“此是一年前袭击小女却反被小女驯养的妖狐,已经从妖怪手下保护了小女数次。”

眼看那妖狐跑没影了,青年阴阳师转向女孩,想要对她耳提面命妖怪的可怕和不可信,就见女孩以袖掩着半张脸,只露出璀璨如蜜的金眸,笑盈盈地看着他。

“阴阳师大人的名字是?”

“我……我名为芦屋道谦。”

白发的阴阳师被那盈盈眼眸一晃神,却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妖气,不是刚刚那狐妖留下的,而是……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凝神看向女孩,感到那几不可察的妖气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心下一凛,不知这姬君是被妖怪夺舍了,还是本就妖怪所化,极力忽视掉心底奇妙的失落和疼痛,他取出符咒就厉声道,“妖怪居然装作人类的模样欺骗人!”

无人知晓常夏姬掩住的半面下得逞的微笑,没人会相信芦屋的胡言,哪怕他有着千年前闻名天下的大阴阳师芦屋道满的姓氏,哪怕他其实有着现世间阴阳师中数一数二的实力,现在也只是个无名的年轻阴阳师。

城主大人素来溺爱体弱的女儿,城主府中也有不少的阴阳师,可从未有人这样说过,见芦屋竟敢对常夏姬动手,大怒地命人将他拿下。

可怜芦屋道谦秉持着不对人类动手的原则,自然不敌护卫,被其他阴阳师封住灵力,又被侍卫五花大绑扔进了地下牢房等待处刑。

常夏半夜来到地下牢,在这城主府中没有她去不得的地方,护卫也给她放行,只是叮嘱她小心妖道伤人。

妖道……吗,哈哈。

她在心里笑翻了天,面上却乖巧地点头应好。

女孩在手脚都被绑住的年轻阴阳师面前蹲下,支着下巴看他被怒火充斥的眼睛。

“你这妖怪,披着人皮让人类为你助力,阴险毒辣!”

明明是道满的后人,却和那人不同是个刚正不阿的性子,真有意思。

她眯起眼睛毫无阴霾地笑着,也不再同他说什么,站起来走出牢房,让侍卫等会将芦屋送到她房间去。

侍卫仿佛不觉得有哪里不对一般应下命令。

很快芦屋道谦就被送到了常夏的房间。

常夏是故意的,凭她的本事,怎么可能让人察觉到她的妖气,在芦屋面前放出那一丝妖气,就是为了让小阴阳师踏入她的陷阱中。

真可爱啊……就这么傻傻地乖乖踏进了陷阱。

她抬起他的下巴,满意地看着那张俊秀的脸。

小阴阳师被封住了灵力,又被绑住了手脚,就像案板上的鱼一样只能任她鱼肉。

她脱去他的亵裤的时候他不敢置信地僵住了,似乎是没有想到居然有妖怪馋人身子,然后就开始疯狂挣扎痛骂她不要脸,在她没有扩张就用本不该长在女子身上的巨物肏进他的菊穴的时候,他脸色惨白地忍住了惨叫,痛得连骂她的声音都颤抖不已,之后在她混着血在那肠道中连肏百下后,不知何时那穴除了血已经流出了大量的肠液,随着交合被挤出穴口,在猛烈的操干中被打成白沫,而他也面色通红眼神迷离,压抑不住地发出淫媚的呻吟,一看就是被肏开了,等到常夏在他的处子穴中射出精液,年轻的阴阳师早就忘记了自己阴阳师与男子的身份,尖叫一声像雌兽一样伏在她的胯下接受她的打种,涎水顺着嘴角流下,一脸的痴态。

常夏从他的菊穴抽出自己那物,看着合不拢的菊穴那糜红的穴口涌出浓白的精液,她在他不知道射了多少次的前端抹了点他的精液,抹在了他的唇瓣上。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东西啦,小阴阳师。”

她的体液比最强效的春药还要强烈,体内满是她体液的小阴阳师,已经再也离不开她了。

幸亏她早就在屋子里布下了隔音的结界,否则按照他那叫床的声音,整个城主府都要醒了。

芦屋道谦在姬君的求情中下,自然没被处刑,而是成了她的护卫,做了她专属的近侍阴阳师。

没想到小阴阳师还是个博学的孩子,第二天就说出了她的真身。

“你是……‘魅姬’吧。没想到真的存在……”

她正把玩着他漂亮的白色长发,闻言有些惊讶,却是大方地承认了。

他可悲地发现自己再也动不起消灭她的意图。

自那以后已经过了三年。

而现在他一听她招来他说无聊,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他早已不是离家旅行时那个清清白白的秉持着除妖卫道的阴阳师了,只是个被妖物所魅惑并执迷不悟的邪道。

“芦屋,”那魅惑他的妖物用甜蜜的声音唤他,而他知道无论她说了什么他都会去做,“自渎给我看。”

他恨恨地看她,耳根却通红,“现在还是白天……”

外边是明媚春日,枝头梅花盛开,黄鹂立于树梢一展歌喉,女孩半个身子趴在桌上,歪着头无辜地看他,柔软的一副全无威慑力的样子。

她的的确确柔弱无力,他却颤抖着解开了绔的系带,将绔退到大腿,又褪下兜裆布,露出了还未勃起的阳根。

他当真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女孩面前,双手撸动着玉茎让它勃起直到射出白浊,弄脏了那双除妖绘符的手。

“……满意了吗?”

“嗯……还行。”她眯起眼睛笑得甜美。

有洁癖的阴阳师已经忍受不了地用水符净了手,他一天要洗两次澡,更是时不时要洗手,身上带的符咒最多的就是水符。

看他的这反应别有一番趣味,让常夏时常忍不住就想多踩踩洁癖的底线,自渎其实还算好的了,她还每次做爱都会把阴阳师肏尿,或是逼着他给她做肉便器,绝对是导致芦屋道谦洁癖越来越严重的罪魁祸首。

她笑眯眯地看他净完手,然后又朝他勾了勾手指,“亲我。”

芦屋道谦睫毛一颤,没有言语,朝着美丽的姬君俯过身,手捧着她的脸颊就慢慢亲了上去,他吻得绵长又温存,暴露出他嘴硬之下的真心。

一人一妖唇齿相依,交换着唾液,没多久芦屋道谦就不由得软倒在了她身上,魅姬的唾液自然也有催情成分,他是明知道还和她接吻的。

常夏将他推倒在榻榻米上,很快室内室外都是一片春色。

找乐子也不能改变夕颜姬无聊憋闷的生活,而虽然她可以无限转世,但也没有自寻死路赶着投胎的打算,除非把这些脑残地馋她肝脏的妖怪全都弄死,她还真不敢出门。

机遇很快自己送上门了。

35宁乌

最开始妖狐会服从常夏的理由很简单,妖狐都是颜狗,尤其这一只特别颜狗。

所以在其他妖怪对以美出名的夕颜姬心肝不以为意的时候,也是妖狐一族对美人心肝能增长灵力最深信不疑,才来袭击常夏,而妖狐一看到常夏就傻眼了,想象中的夕颜姬已是绝世美人,但没想到本人比想象还要美出无数倍,颜狗的妖狐当场就沦陷了。

原本妖狐修炼到二尾就能够化成人形,但是宁乌是所谓的离群妖狐,一出生父母双亡一直流浪,没人教他化形,他便保持着兽型至今。

身为妖怪自然能口吐人言,但是常夏觉得他一说人话就不像宠物了,就禁止他平时在她面前说话。

4滑头鬼

某夜夕颜姬坐在窗边对月叹气,眼睛一睁一闭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坐在窗沿上的男人。

“对月叹息的忧郁姿容比辉夜姬更惹人怜爱,恰似在黑夜中盛开的花,原来如此,比传闻中的还要美丽啊,夕颜姬。”

常夏的第一反应:卧槽美人!

某种意义上宠随其主,妖狐是个颜狗,常夏也是个颜狗,不是颜狗也不会在看到芦屋道谦俊秀面容的时候不惜暴露自己妖怪身份也要将他引进家中了,而靠在窗沿上的男子有一副妖冶而潇洒的面容,将三分妖三分痞融合得恰到好处,是让人过目难忘的俊逸,妖异的金眸就像天上的月亮,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常夏的第二反应,他怎么进来的?

她一眼就能看出男子是妖怪,而她房间的结界两天三头就被芦屋道谦版本更新,除了身上戴着芦屋特制咒符可以出入结界的宁乌,无声无息爬她窗这件事至今还没有妖能做到。除非他比芦屋道谦更擅长结界,又或者……

她眼睛一亮,拉住了男人的衣袖仰着头问他,“你很强吗?”

看起来柔弱的公主突然看到个男人出现在她窗边,既没有惊恐地尖叫,也没有问他是谁,只是仰着那张精致的小脸,眼睛亮亮地问他是不是很强。

滑头鬼感觉自己心口被撞了一下,被牵动的袖口让他的心都跟着痒起来,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他向来是想到什么就去做的随性的性格,随即翻进屋子就将夕颜姬压倒在地,一手垫在她的脑后防止她磕到头,也让姿势变得更暧昧。

“我是为了成为京的霸主而来,这京能打败我的妖怪没有几个。”

他主动坦白自己妖怪身份,被称为夕颜姬的脆弱姬君,被他这个妖怪压在身下,却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听他说完反而是弯起眉眼笑得像月牙,方才对月叹息的忧郁一扫而空,“那你能带我出去吗?我待在府里快闷死了。”

“你不怕我?”滑头鬼也笑出了声,“你让一个妖怪带你出去,就不怕我带走你以后在外面把你吃了?”

“你会吃了我吗?”她无辜地看着他,目光像纯洁的鹿,看起来格外可口。

“会不会呢,”他饶有兴致地笑着,凑到她耳边说道,“你想让我这个妖怪带你出去,你又能付出什么作为报酬?”

男人的声音磁性好听,在耳边顺着温热的吐息,震得她耳膜发痒,常夏也去寻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妖怪大人想要什么呢?”

“狡猾的公主……每次都用提问来回答可不行啊,”他捏着她的下巴,凝视着她如星子如蜜糖的金眸,桀骜地说,“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那双眼中仍是不见一丝畏惧,也未有一丝羞怯,她只是自然无比地溢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如果你讨我开心了,我就答应你。”

莫非是养在深闺中不知妖怪的可怕?但他听闻她从十二岁起就总是被妖怪袭击,不可能不知道妖怪的可怕,更遑论让一个妖怪带她走,她的这番反应皆是出乎他意料,滑头鬼觉得有趣极了。

“那就如公主所愿,将你借走一晚。”他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常夏乖巧地揽住他的脖子,想到终于能出去玩了兴奋极了。

“正因为是和我生活了多年的‘你’,你也很清楚吧,我是个超级——贪心的女人,所以我想要你,我在渴求你!安库,你说了会为我实现愿望吧?”

“你是说,你要连我的绝望一起背负吗?别……”

“——才不是呢。”金色长发的少女将手指放在胸前,露出了傲慢而狂妄的笑容,“我可是很小心眼又很脆弱的女人,背负别人的绝望?那样的事情我可做不到,但是相对的,我可以给你在绝望之上的希望和救赎。”

“我不知道你的绝望究竟有多深重,但是你可以可以得到我哦?就凭这个所带来的幸福和希望,凌驾于你的绝望之上吧!”

“所以,安库,为了我活下去,牵住我的手吧。”

在黑色彼岸花田边,昏暗的夜晚中,但变异的视力让安库可以看清少女的面庞,和那在黑暗中也闪闪发光的眼睛。

他就那么坐在地上,怔怔地望着那朝他死神伸出手的,笑容无畏又温柔的少女。

“真是……”死亡的看守者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像哭一样的笑,“我爱上的,究竟是个多么贪婪的女人啊。”

“但就连这样的贪婪,都觉得惹人怜爱……”已经不想活着了,已经很累了,已经很满足了,这些“已经”,通通在少女的请求胁迫下,变得不再重要。

“所以你也知道,从小到大,只要你拜托我的事情,我从来不可能拒绝……”

现在名为安库的,过去身为阿道夫的存在,为了再次见到心爱的人,为了让她幸福地活下去而独自度过了几百年寂寞又痛苦的时光的“死亡看守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少女那娇小柔软的手握在了手中。

“我怎么可能拒绝,我珍贵的同族公主的请求呢?”

他大概想露出一个符合死亡看守者身份的妖艳的笑容,只可惜满脸泪水眼睛红肿的男人,只露出一个属于那个无力又普通的男人,那个不合格的骑士,那个无能又孤独的等待者的,狼狈不堪的似哭似笑的扭曲表情。

两只手重叠在一起,十指交握。

小时候瑟蕾丝缠着阿道夫和她出去散步,两人在诺瓦吉彼岸花田边就是这样手牵着手走着的,明明不可能在那种地方走丢,十指却像纠缠的线一样交握着。

跨越了几百年的时光,又一次交握在一起的手,手心与手心紧贴在一起。

瑟蕾丝感受着手心传来那并不温暖的温度,笑着说,“所以,你的答案是?”

“——荣幸之至,瑟蕾丝,请让我待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活下去。”

一直以来他都在痛苦地活下去与解脱地死去之间艰难地选择了前者,也已经说不出“我想活下去”这种话,哪怕终于与瑟蕾丝重逢的时候,他也没有过“想活下去”的想法。

但是,与她生活的这短短的时间,随着记忆一点一滴复苏,染上更多彩的颜色,“现在”使回忆变得更醇厚,回忆使“现在”变得更闪闪发光。

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人珍惜,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越来越令人悸动与眷恋不已。

“想死”,“想解脱”,“已经足够了”。这些想法至今没有改变,但是在那之上的——

如果身为安库的自己也能够获得她的欢心,如果哪怕变成安库的自己也能被她渴求。

那便会变成,压倒绝望的希望,渡过科塞特斯悲叹河冥河的构想方舟威尔修。

听见了只属于她的死亡看守者的回答,死神少女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耀眼的笑意,然后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中。

“唔啊……!瑟、瑟蕾丝……?!”

几百年没运动过的贫弱死神没撑住被这一下冲击直接撞倒在了地上,拥有一头耀眼金色长发的死神少女则趴在他怀中抱住他纤细的腰身,将脸埋进他的胸口,银发与金发交缠在一起,接着安库听到了他的公主轻声又松口气地说,“太好了……我很高兴。”

原本听瑟蕾丝所说站在不远处“交给她”的,正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们的阿道夫看到两人倒在地上几步走了过来,“瑟蕾丝,没事吧?”

“有我在瑟蕾丝怎么可能有事?”

“我不好说,毕竟某些人瘦弱得像一副骨头,万一硌到瑟蕾丝了怎么办?”

“你说谁是骨架?!”

“阿道夫当我是豌豆公主吗,”豌豆公主是阿道夫小时候给瑟蕾丝讲过的睡前童话任由阿道夫把她从安库身上扶起,瑟蕾丝颇觉好笑地说,然后她就歪着头,扯了扯青年的袖子,“实际上阿道夫在想什么?”

对上少女青色的像小溪一样的眼睛,那双眼中满满写着【我要听实话】,阿道夫觉得她心中绝对已经猜到了才是,但她就非要他说出来,阿道夫别开脸伸手揉乱了瑟蕾丝的头发,“别总是逗弄年长者啊……!”

“才没有,因为是阿道夫我才这么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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