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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祺住在x市,是一名大四的学生,他最好的朋友叫组聪,俩人认识了很多年,家中的长辈也有生意往来,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而组聪呢,背景强大、是个颜值智商双高的千金小姐,时祺暗恋她很久了,眼看她换男朋友如换衣服,时祺又追她不到,所以恨的咬牙切齿。

这天早上,组聪接到了一个大厂面试。但是当天她已经约好了,要跟深远国际集团的ceo,娄仲伟,做一个采访。

采访很难得,组聪利用了家里人脉才约到,作为x市某媒体的实习编辑,采访学校的主要赞助人,多有面儿啊。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新邀约的大厂更吸引组聪,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把采访娄仲伟的机会让给时祺,让时祺代替自己前去采访,前提是时祺得男扮女装。

时祺这个男生吧,一门心思渴望“攀高枝”,他家庭背景比组聪的差太多了,尽管组聪各种男友换个不停,时祺依旧坚信她最后会嫁给自己,用他的话讲就是,愿意当这个“接盘侠”。

不仅因为他喜欢组聪,而时祺父母也多次敦促他,赶紧把组聪追到手,后来甚至觉得他不上心,威胁断掉他的信用卡。

时祺一边向组聪献殷勤,一边咒骂她高傲。俩人一起吃石锅拌饭时,时祺还偷拍她吃饭照片,传到网上,骂组聪是吃自己二十块石锅拌饭的捞女。许多男网友和他同仇敌忾,骂了几千条难听的脏话,时祺看了后,感到心里平衡了。

然而现实社交,时祺表现的很有教养,他这个人吧,演戏那是一流水平,听说组聪来找自己帮忙,时祺很快答应下来了,条件是,组聪要答应给他一个承诺:无论时祺提出任何要求,组聪都要尽量满足。

一番讨价还价后,他穿上了小裙裙,打了辆网约车,鼓足勇气去了深远集团总部。

路上,前面的男司机打开车框玻璃,突然问了时祺一句,“你是不放屁了?”

“谁放屁了,你有病吧!”

“哟,你还挺横,给我车子都熏臭了,怎么补偿哥哥啊!”这男的把车停在路边,伸手到后面座位,摸时祺的手,“小可爱,给哥哥看看逼!”

“你看你爹的逼呢!”时祺往出戳了一拳,找准机会跑下了门,前方五百米有摄像头,司机不敢太过分,骂了两句难听的,把车开走了。

时祺只得扫了辆单车,骑到深远国际大厦的广场,他完全不了解娄仲伟的背景,穿着别扭的小裙儿,背包里还揣着祖聪给他的一张提问清单。

至于清单上写了什么,他还没来得及看,就一头扎进了深远集团大楼,到了之后,他发现不光前台穿的光鲜亮丽,保安和清洁员也都穿得非常正式。

相比之下,自己一身土味,穿着墨绿色短裙,还有七块一瓶的好迪定型喷雾喷出来的蓬松大波浪,如此成熟的打扮,与他本人的气质显得不大相称。

时祺有点后悔,他怎么能听祖宗的呢?那人一向不靠谱。他责怪自己没想到借一件像样点的正装。

现在,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

众多以看动物园在逃梅花鹿的眼神,瞥过漂亮可人的“女孩子”,她穿着不太合体的短裙,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焦急不安地张望,一旦视线和四周打量的目光相撞,就脸色通红地低下头。

他抿起粉嘟嘟的嘴唇,低着头坐在大厅沙发,露出修长洁白的脖颈,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其实这是装出来的。

因为胸前戴了两坨硅胶,腰很难挺的起来啊,都怪组聪,家里有钱有势了不起啊,凭什么不答应自己的追求?还要什么门当户对!啊呸!

等我将来飞黄腾达了,一定要她好看!他逐渐攥紧拳头,前台女士端着一杯咖啡,看到他如此“柔弱无助的模样”,心里很是心疼,她心疼每一位走进集团大楼的年轻男孩,尤其是眼前这位漂亮、身段好的,会被“蹂躏”的很惨吧!

“帅哥,娄总半个小时后有时间,你先喝杯咖啡坐这儿等会可以吗?”她尽量放缓了声音,想减轻一些男孩的压力感。

“啊,你看出来我是男生啦?”时祺很惊讶,这都能看出来啊,刚才在车上,难道那个猥亵他的男司机已看出来他是男生?

“你这么英俊、帅气,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的,不要紧张,我很支持男生穿裙子哦!”

“哦哦,你好温柔啊,姐姐,我叫时祺,时间的时,布衣旁的祺,我家里有两家公司,是做人工智能的,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能加你的微信吗?”

时祺突然遇到一个对他示好的女人,他觉得这个女人喜欢自己,美滋滋地炫耀着家大业大,其实他家里就是开五金店,卖水管、菜刀的,当然规模还可以,挣了点钱,才让时祺有了点吹嘘的资本。

前台女士早就看出他男孩,本以为时祺外表看着纯情无辜,应该是个很干净的男孩,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没想到上来就开始毫无边界感地聊骚,真是心疼男人倒霉八辈子。

“你可以留下集团的联系方式,如果觉得无聊,也可以去欣赏三楼的空中花园。”前台女士婉拒了时祺的撩拨。

“哼,又一个嫌贫爱富的臭女人,这什么垃圾前台呵呵,说不定早被那个什么娄总玩过了,装什么清高!”

时祺当然只敢在心里诋毁一下,给人泼点脏水,好缓解自己内心因人拒绝而产生的戾气。他低下头品了一口咖啡,然后装腔作势地吐了出来。

“呸,好难喝!”咖啡吐了出来,一小截舌头被烫的通红,“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时祺气呼呼地斜躺在沙发上,两条纤长的腿,来回晃动着。

三楼巨大的露台延伸处,站在一个身穿丹尼爱特短袖的中年男人,紧紧盯着“猎物”,已经暗藏于此,观察了多时。

路过员工以看动物园在逃梅花鹿的眼神,瞥过漂亮可人的“女孩子”。时祺穿着不太合体的短裙,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焦急不安地张望,一旦视线和四周打量的目光相撞,就脸色通红地低下头。

这位令过往职员诧异的“女孩”,确实是时祺。他已经坐着等了半个小时,装的难受,还被那么多人盯着看,有种随时被人发现男儿身的感觉,刺激又紧张。

抬头张望之际,发现三楼站着一个男人,整齐有型的大背头,身穿着白色的polo衫,本来是很低调的穿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看过来的眼神,让时祺感到如芒在背,仿佛被隔空骚扰了。

他猜想,那“家伙”把他当成女的了?这个娄仲伟指定有点子毛病,招的员工一个丑的没有,全部是一群帅哥靓女,一个身边全是美人职员的ceo,绝对是老色鬼。

至于那个男人,时祺跟他对视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他讨厌那个男人的目光。

要不要趁早离开?转念又一想,自己毕竟是一个男孩子,他又怕什么呢?反正应该吃不了亏的。

必须完成今天的采访,离毕业就差两个学分,就算遇到什么色中饿鬼、黑白无常,时祺也要去闯一闯的。

出了电梯,他就被引到了娄仲伟的办公室外,秘书示意他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本来打算直接敲门的时祺,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门进去,心里进行了各种初见面猜想,他此刻完全入戏,把自己当成了女孩子,还想好了只要发现对方有猥琐的眼神,他一定转头就跑。

当然了,都是他假装自己是女生的内心戏,有时候站在男生视角,体验女生被欺负的画面,时祺从中感受到了上帝般的掌控感,这让他在女生面前充满了优越感,包括组聪。

没想到的是,娄仲伟这么年轻啊?!

天啊。

成功的老男人比比皆是,成功的年轻男人也不少。唯独成功、年轻又有魅力的男人,稀少如凤毛麟角。

“组小姐,”他伸出手来,手指纤长。时祺愣在那里,这就是刚才三楼的那个男人,他好像刚才穿的不是这套衣服?

此刻西装革履、容光焕发的男人,难不成在见他之前特意换了一身造型?

糟糕,场景一点也不符合时祺的预判,还被对方的强大气场压制住了。

对方耐心地自我介绍,

“我是娄仲伟。组小姐开车过来的吗?累不累?要不要坐下休息会儿?”

第一次见面,对面的表现,是体贴有绅士风度还是属于无事献殷勤呢?

被一个男人温柔的嘘寒问暖,这对时祺来说,是很新奇的感觉,当然也有点不自在,脑海里不停地吐槽,这让他看起来像是在发呆。

而即使是在发愣,他小鹿斑比一样漂亮的眼,依旧令娄仲伟充满了好感。

娄仲伟有现任“伴侣”,不过嘛,他跟每一任伴侣都没有超过一个月,时祺年轻与靓丽的外表,让他耳目一新,尤其此刻他穿着短裙,露出修长纤细的双腿,和盈盈一握的腰肢,还有吹弹可破的皮肤。

果真是年轻啊,手臂还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这男孩完全长在他的心巴上了。

时祺此时的想法只有一个:这个ceo好年轻……

娄仲伟很有魅力。非常英俊。很高大,穿着一身得体的灰色西装,白t恤,黑色领带。棕黑色的头发很浓密,有点凌乱,一双眼睛明亮炯然,饶有趣味地望着时祺。

“额……其实,我是男的。”他花了点时间来想要说明白,奈何来自对面男人的成熟强大的气场压制住了他。

时祺毫不掩饰的惊讶神色,圆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怎么说呢,之前也听说过娄仲伟,白手起家,屡次创业的不败神话,让他成为一众屌丝心目中的神。

只是没想到这么帅气、年轻?时祺一时间感到了压力,同是雄性,对方这么优秀,这让他感到非常难受和被打击,还好来的不是组聪,想到这还有一些庆幸。

“嗯,很可爱,可你为什么穿着这样来见我呢?”

娄仲伟向时祺伸出了手,他的目光一直在上下扫描时祺的身体,就像猎人看到了猎物,伺机而动。

当俩人的手指碰到一起时,一种奇怪的感觉流过娄仲伟的身体。他有些仓促地抽回手,这是很多年没有过的感觉了,这两年跟不同伴侣的性活动,无一不是生理的发泄,很少有心潮澎湃的感觉。

眼前这位年轻男孩,无疑很有“魔力”,娄仲伟发现时祺在疑惑地眨眼睛。

“你的眼睛,很深情、漂亮!”好看的眼睛会显得人纯净、深情。其实时祺的心思一点也不纯净。

这个男的气场怪怪的,是时祺的第一感受,他直觉上很不喜欢对方,因为面对娄仲伟时他特别有压力。他感觉对方的眼神有点变态,是怎么回事?

“祖宗,额,我说组聪,她有点别的事,所以她派我来了。娄先生,我不想欺骗您。”

“哦,你不是组聪,所以为什么来的不是组聪呢?”

娄仲伟交叠起长腿,朝时祺抬了抬下巴,想听他解释。

“我叫时祺,希望您别介意,我也同样有校报编辑的经历,我很渴望这次采访您的机会,可以让我继续采访你吗?”

口头说的很得体,心里却在骂他全家,这个装逼的“老男人”,不就得益于时代红利,站在风口的猪都能飞上天,有什么了不起的,呵呵呵,装他大爷的逼呢!

时祺就是这样,家里做着生意,没少从父母嘴里听说商场的腌杂事,尤其是暴发户,所以尽管第一眼看到娄,被对方的精英气场震住了,但他很快就想到了攻击对方的点,这些是下意识的,他也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想法。

在人前若无其事的说场面人,在心里,狠狠咒骂对方,他本来就擅长这个。

“那么,你是……”娄仲伟的声音很温暖,一种悠然平和的感觉,但是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所以时祺无法确认。对方对这次采访没兴趣?但现在为止娄表现得都非常有礼貌。

“时祺。我和组聪是一个专业的,她和我是朋友。”时祺放松了声调说话,打定主意不再遮掩,所以很容易听起来他是男孩子。

?“哦,我明白了,”娄仲伟简单地回答,表情里有一丝诡异的笑容。

“想坐下来谈谈吗?”他指着一个l型的白色真皮沙发对时祺说。整个办公室非常大,窗边放着黑色的木制书桌。其余所有东西都是白色和黑色调成的暗灰色,除了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摆着的一系列小型的画作,画得很抽象,色彩搭配上大胆得近乎有些扎眼。

时祺看不懂那些几何图像,感觉很怪异,虽然是对称的,但又让人觉得无比凌乱。

“这是我为了解闷画的作品,”他看见时祺在盯着看时,解释道,“很少有人能欣赏抽象图像的美,它们可以让普通的内容变得卓尔不凡。”

他很自负,跟其他男的一样,但成功的男人比普通男人更加自傲,听听他讨论自己画作时的语气,带着得意,还有对世人的不屑一顾。

娄仲伟口中精美的画作,时祺根本欣赏不来,所以很难集中注意力。时祺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既然知道自己是男生了,为什么,还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自己……

办公室内的摆设,与他温暖的眼神形成了对比,暗灰色调让人觉得冷冰冰的,有点压抑。

时祺不喜欢这种,娄仲伟给他的感觉,很矛盾也很奇怪,他根本没有与之叫板、交手的能力,全程被娄带着跑。

“所以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喜欢吗?”

话题由娄来主导,短暂的交流过后,突如其来的表白局,让时祺慌了神,他对对方的注视下,还手忙脚乱的,打翻了面前的杯子。

“别紧张,我不喜欢强迫小男孩。”娄表现的胜券在握。就像料定时祺会求着他干一样。

越来越尴尬了,尴尬万分。这两个学分还能不能要了?娄不会因为他穿的裙子才骚扰的吧?时祺脑子里一片浆糊,在这之前,他只是听说男的除了欺负女人,也有的男人会欺负别的男人。

但那毕竟是道听途说,今天还真给他遇见了?我该说些什么,他为什么会骚扰我,时祺僵红着脸,连忙站起来用纸擦拭。

一只带着温热的手掌覆上他的手,时祺抬头,注意到娄仲伟站在身后,正在望着他。

他的一只手伸到桌面上,几乎把时祺包围起来,

“别担心,一会儿我的秘书会过来处理,”他坐了回去,一只手放在腿上,另一只手支着下巴,细长的食指划过嘴唇,温柔地说道,

“你可以开始了。”

时祺注意到,他放在唇瓣的那根手指,正是刚才覆在自己手背的那只。

气氛越来越不对劲,时祺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不太理解眼前的状况。

尤其在发现对方正试图憋住笑后,

“对不起,”时祺结结巴巴地道歉,“我没有做过访谈,所以……”坦白了,他要看看这个姓娄的到底想干什么。

“不着急,我允许你看手中的纸条。”他回答说。

“您介意我会耽误您太多时间吗?”从进来到现在半个小时了,没有步入正题,他还一连打破了人家两个杯子,又发现对方好像喜欢自己,时祺此刻尬得想赶紧跑出去。

“你花了这么多时间来解答我的问题,然后现在才想起来问我介不介意被耽误时间?”

时祺羞愧得脸红。他在跟自己开玩笑。时祺僵硬在座椅上,双手用力地抓住扶手,因为用力过猛指尖泛着苍白。被男人撩拨的感觉太奇怪了,但是对方身价千亿啊,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

仅仅把财产送给他万分之一,那这辈子就再也不愁了,还能拿着大把的钱,仍到“嫌贫爱富”的组聪脸上,欣赏她悔不当初的表情。

所以就算对方是个男人,也不是不能……

“可以开启问了,?”

时祺陷入自己的“想象”中,没注意娄仲伟在朝自己眨眼睛。

“介意我刚才碰你吗?”

“我不介意。”时祺不抬头看他,他只好亲自说出来了,希望能减轻一些他的焦虑不安。

“……额,娄先生,请问,组聪跟您说过这次采访的主题吗?”刚才时祺低头看了一眼清单,上面的问题五花八门,甚至有……

这种隐私的问题,自己怎么问的出口,时祺再一次因为答应和祖宗打赌而后悔不已。

“说过。你们学校需要关于毕业的一些指导,邀请我去做一场演讲,过后不久,我的公司也会去你们学校招聘。”

噢……时祺不知道……这些天他的同学们包括祖宗都忙着跑招聘会,只有时祺一个面试都没去过。

他根本无法养活自己,所以幻想攀高枝,只不过这高枝从组聪,变成了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虽然不如组聪背景强大,但是足够有钱啊,而且他貌似已经跟自己抛了橄榄枝。

不要白不要。

好吧,如果组聪愿意的话……现在的他怎么可能会接受男人的聊骚,这一切都怪组聪,他又在想入非非了。

直到对面传来笑声,时祺再次试图找回注意力,专注在采访上。

“嗯,娄先生,我这里有一些问题,需要问您。”

时祺一手拿着清单,另一只手不安地揪着短裙的下摆。

他腾出了手,把一绺落下来的假发抿回耳后,察觉到自己琐碎的小动作,和对方的眼神后,时祺顿时有种被人当猴参观的感觉。

“呃,我可以把假发摘掉吗?”

“为什么呢?我很喜欢,好看啊。”娄仲伟别有深意地望着时祺垂落的发丝。

时祺有一个习惯,不管有一个还是许多,只要发现别人在打探他,他立马陷入狂阶的紧张感中,根本没有办法处理自己的焦虑,因此,他也很少跟别人打交道。

这是他骨子里的自卑和自负带来的。

答应组聪的请求,来采访深远集团,穿上短裙和假发,接受来自男人的骚扰,是时祺二十一年人生中,做过最出格的事情。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接下来自然会发生更多“出格”的,这就像放鞭炮一样,在点着了火捻子以后,就很难受人控制了。

“你觉得好看。”时祺重复道,面无表情,他已经聊傻了,不知道男人对男人能做什么?

娄仲伟自觉在逗小孩一样,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时祺心事重重又无比紧张的样子,就很想逗逗他。

“累了吗?要不休息一会,我办公室有一张大床,足够躺下两个人,你想跟我做点放松的事情吗?”

时祺的脸瞬间发烫了,他当然听得出来,这人在跟自己开玩笑,他试图让自己尽量不要这么紧张。

“哈哈哈,您说笑了,我怎么会累呢!”

跟男人一起躺床上休息,会发生什么,时祺脑子卡壳了,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可是新闻专业,如果连采访都做不好,还怎么可能拿得到学分?时祺硬着头皮装着专业的样子,读了第一个问题。

“娄总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了。您觉得自己成功主要来源于什么?”

时祺望向他,嘴里念着老套的稿子,脸上是小孩子一样的幼稚表情,组聪设置这作为第一个问题,是因为它是万金油一样的存在,不会出错,而且容易引出别的话题。

如果组聪本人来,她一定用的是轻描淡写和玩笑的语气,但她不会在乎问题的答案。

虽然时祺也不在乎问题的答案,但是,他完全不懂里面的门道,用资深教师念问答题的轻飘语气,脸上却端着郑重其事,这就很诡异了。

跟小孩子开大车一样,十分不协调。

娄仲伟无奈地笑,这种问题他听过不下百次,以后很大概率还会听到更多次。

“因为我天生就是强者。”他脱口而出,第一次用这么轻狂的口气回答,也是头一次说出了心底的真实想法,普通人总是一逮到机会酒不烦其烦地追求成功人士成功的秘诀,好像真有什么秘诀存在似的,真是可笑。

“你觉得有些人天生就是优秀的吗?”时祺受过的教育让他觉得人人平等,所以如果娄天生就是一个强者,那潜台词像他这样的,天生就是一个百无一用的怂包?毕业等于失业,甚至根本养不活自己也找不到工作,就等着攀高枝炫耀自己。

呃,这很难受,因为娄的高傲击溃了时祺的心理防线,娄的成功衬托了他的渺小,这一刻时祺开始怨恨娄的不可一世,有钱了不起吗,成功就了不起吗?仿佛在刚才那一刻,这人高傲的神情,令时祺觉得自己不配当人,他在对方高光的衬托下,矮化成了一堆烂泥。

时祺性格敏感,平常很自大自负,关键时刻又容易产生自卑情绪,他心里压抑,觉得几乎喘不过气,大概自己在这种人眼里,跟一滩狗屎没有任何区别吧,早知道会被如此打击的话,一开始,他就应该坚定地拒绝祖宗。倘若是祖宗来采访这人,一定不会像自己这般没用。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没用,但是还没聊三两句,就自卑得抬不起头了,也太……

“呵,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不得不承认很多人生下来就是垃圾,毕竟人和人的差异,比人和狗的差异还大。”

他此时的笑容里,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痕迹。面无表情地盯着时祺。

“姓娄的,你什么意思?”时祺直接站了起来,他觉得娄仲伟就像精神分裂一样,开始多温柔绅士,现在变成吐着信子的毒舌。

我来是为了什么,听他是如何鄙视我这类人的?时祺真想掉头就走掉。娄仲伟的外表,还有他说话的方式,都给时祺造成了非常不安的感觉。

“小朋友,别激动吗,你应该听我说完。”

他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只有你相信自己生来就可以做到掌握一切,才能拥有集中的权力……”

“高度集中的权力?”那不纳粹吗?现在全世界的主流是民主和自由,时祺一点也不了政治,还有什么权力、权利,他平时最多想想勾搭富家女,吃绝户,此刻听得晕头转向。

“我在全球有超过五百万名员工,某种程度上,我相当于拥有一个小国家,而我则是国王,所以责任重大。这也是大家称之为权力的东西,如果我某天对汽车和造火箭失去了兴趣,把公司卖掉,二百五十万人将会靠救济金度日。”

这是什么垃圾,整体吹嘘自己,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真正不知天高地厚的时祺在心里吐槽着,美国有三亿人口,中国有十四亿,区区五百万员工就这样傲慢。

“你怎么解散公司,都不需要跟领导请示的吗?”时祺认真且鄙夷地问道。在时祺眼中,天大地大领导最大,每个人头上都有个叫领导的东西压着,怎么能跟娄仲伟说的那么随意,想解散就解散?他当自己是谁?

“我自己就是领导,自然不必问任何人。”他向时祺得意地挑起了一边眉毛。

噢,原来他是私营企业……但是……貌似听组聪提过的,私营企业一旦做大就会被国家零元购。

娄肯定还有别的背景,上头有人,公司开的这么大规模,还能保住私有制度。

零元购?谁零元购?时祺还想不明白,只是突然想起来组聪说过类似的话,觉得很有意思,嗯,他总是这样,只能看得到小利,目光也很局限。所以他后期跟娄的相处中,真的吃了不少苦。

这个话题谈不下去了,不如换个,时祺低头又看了看清单,第二个问题是,

“工作之外有其他兴趣。”祖宗只写了干巴巴的关键词,时祺晕乎乎地逐一念了出来也没察觉哪里不对呢。

“我确实有很多兴趣。”一丝诡异的笑容,浮上娄仲伟的唇边,他补充道,“非常广泛。”

不知怎么了,时祺感到他的眼神变得很炽热,带着某种更深层次的信息。

“那你都是怎么放松自己的?”

“放松?”娄仲伟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这人真的很英俊。各个角度都很好看。

“嗯,我会航海,飞行,偶尔会乘火箭上天。”娄仲伟在椅子上挪了挪,用一种欠扁的语气说道,“我很有钱,所以我的爱好都很贵。”

“呃,你这牛逼吹挺大的。”

他挑了挑眉,表示并不在意时祺的调侃,得意的笑容炫的时祺眼花缭乱。时祺低下头快速浏览了一下其他的问题,还是再换个话题吧,

“你投资美国的航空航天,有特殊的原因吗?”时祺问道,一个爱国企业家难道不该投资本国吗?

“我们国家不允许私人企业投资。投资造火箭和汽车都是因为我喜欢。”

他略微停顿,走到时祺面前,缓慢地弯下腰来用两只手圈住椅背,以一种将时祺囊括在怀的姿势,贴在他耳畔,以一种让时祺浑身不自在的眼神盯着他说道,“我喜欢特别的东西。”

时祺向左、向右挣扎了两次,但是他的努力没有鸡巴用,娄比他高了半个头,而且力气也很大,如果娄现在要爆肛他,他根本没有胜算。

“你喜欢我吗?”时祺觉得与其被动地等待被爆菊的命运,不如迎头直上,直面困难。就是不知道娄可以给他多少钱。

“你说呢,斑比,你真不知道,自己多么富有吸引力,你就像林中的小鹿一样纯洁、迷人,你的眼睛美丽却迷茫,说真的,得感谢你的妈妈,把你生的如此耀眼夺目。”

一系列“彩虹屁”,夸的时祺晕乎乎的,被脱掉底裤的时候,他甚至忘记了刚才想好的,要跟娄“谈价钱”的事情。

“别别,我、”时祺搂住男人在自己胸膛拱来拱去的头颅,乳头被吮吸的麻麻的,从没有过的感觉,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直到肚子上的那只手不断向他试探,并突破了他的“禁区”,时祺才大声呼喊着救命,然后推开了娄。

“停下来,我是、我,我是男的,”

娄仲伟说到做到,没有用强的,时祺一推,他就主动放开了,他阅历丰富,游刃有余,用深邃的眼睛凝视时祺,“男的,怎么了嘛?我也是男的。“

“不知道男的跟男的怎么做。我来教你。”时祺犹豫不定的时候,娄再次将他推倒在沙发上,并掰开了他的双腿。

时祺紧张地盯着他的举动,手指抓着坐垫,手臂青筋暴露,他知道是哪里会被侵入,但是怎么发展这么快的,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会开车吗?嗯!”娄不等时祺反应,径直将勃起的性器直捣花穴,紧致的菊花裹住他肿胀的阴茎,温热湿软地吸住了他的龟头,时祺的表情更是给了他无比的满足。

“疼吗?”娄伸手抚摸时祺被牙齿咬破的下唇,一边缓缓拔出,一边俯身、亲吻、安抚他。

怎么不疼,屁眼肯定裂开了吧,后悔死了,怎么被他骗上床的?连价格都没有来得及谈,这下被白操了,根本没有那么舒服,他都要疼死了,下体跟斧头劈开了一样,屁眼被操烂了吧,呜呜呜。

“不、嗯,不怎么疼!舒服!”时祺反手扣住娄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指甲深深扣住了娄仲伟的腰肌,刮破了几道印记。

小狗一样还记仇,真是可爱,娄喘气声变得沉重起来,掰开时祺洁白的屁股,深深地插了进去。

啊,这感觉,真好,年轻美好的肉体,忍住了疼痛,任凭他进行侵入、蹂躏,看来又一个年轻男孩也被自己的魅力迷倒了。娄仲伟一直都很清楚,他的身价、能力、还有外貌,是重要的筹码,也是他在感情中无往不胜的武器。

时祺忍耐的神色,确实取悦到了他,这个男孩只见一面就爱惨了自己,娄仲伟怜爱地舔蚀时祺的脸颊,低声诱哄道,“再忍忍,”

“马上就舒服了!”他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轻柔,但是因为型号问题,还是会带来一些滞涨、酸痛感。所以他也愿意用舌头和手指抚慰时祺,减轻他的不适,然而话音才落,就听到时祺用砍价的语气询问。

“你能给到五百万吗?”

“你说什”下体富有节奏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娄僵硬了片刻。

刚品出点趣味,竟然不干了?这什么人哪真是,时祺一边向后仰身,更负距离的贴合娄的身体,一边回复,“你出不起吗?觉得我不值这个价?我干净的没有被…嗯!两百万可以吗?”

“呵,给你了!”娄不再手下留情,捏着时祺的两只手臂,背在他的身后,把时祺固定的死死的,然后用了超出刚才几倍的力气狠狠冲撞进去……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这人又怎么了,时祺感觉自己屁眼要疼的爆炸了,姓娄的偏偏不依不饶,他想往前挪一点,但是双手被扼住,一点也动不了了,这个畜生,他胳膊也好疼,腰腿好酸啊,怎么会这样!给不起就别答应啊,给不起就别操他啊!

答应了,又不甘心,操这么用力,真以为他感觉不出来,“轻一点啊你!!!”然后嘴巴就被叼住了,一根湿滑的东西钻进来,吸住了他的舌根,时祺呜呜噎噎,感觉这笔交易亏了,但是他谈不来,也说不出话来,脑子也装不下别的,被操的全身发麻,脑袋也被操空了。

真的没有天理,姓娄的是周扒皮吧,刚操完他就翻脸不认人了,竟然要求他十分钟内离开办公室。

“你神经病啊,我采访还没有结束呢!”时祺气的大骂!

“对着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能做到光屁股采访,时公子真开放。”

娄“吃饱喝足”,对着时祺轻蔑一笑,这种捞男的把戏,他见的太多了,明明不喜欢男人却为金钱权利,而出卖自己的肉体。

“你刚射了我一肚子,现在要跟我说这话哦?”时祺被他气的脑袋发蒙,他本人够自诩没什么下限了,跟娄仲伟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手臂、大腿,被你捏的,看看,还有屁股上的痕迹,都没有消失呢,你赔偿我身体损失费?”

这男的真恶劣,白瞎长这么好看的脸了!时祺来之前搜索了娄的相关信息:靠老婆娘家积攒了第一桶金,在老婆的帮助下,多次创业成功,在外打造深情不渝的人设,其实没少玩弄公司里的年轻男大学生,怪不得网上给他取绰号——《弯仔码头》

娄仲伟也不按常规出牌,他对每个睡过的男孩都很大方,睡一次两百万已经是天价了,他确实很满意时祺的肉体,但也不是冤大头,“你觉得自己,凭什么值那么多钱?就凭你那五十块钱一件的百褶裙吗?”

时祺还想多敲一笔钱,结果这男人当真拔吊无情!说话比时祺还犀利、难听。

“忘记坐我腿上爽的时候了?”娄穿好衣服,变得衣冠楚楚,反倒讽刺时祺勾引人。

时祺不带犹豫的,直接跟他对骂,“刚才操我的时候,是谁享受到一脸高潮?你哪来的脸,现在倒打一耙啊!”

“而且我没有要你射进来,好吗?你以为给两百万,就能内射了吗。你还不肯戴套,谁知道你有没有病?”

时祺毫不退让,这是他第一次被男人操,刚才跑卫生间偷偷用手机查的,属于高危险行为,这下子又怕又气,心脏突突突跳个不停,被被操的时候心率还高!

两百万,精神损失费都不够,不行,“万一把病传染给我,我就在你公司住下,告诉所有人你娄仲伟把养病传染给男大学生,你以为两百万就了不起啊”

“我才要怀疑,你有病,所以你是能怀孕呀,还是怎么着?一条烂沟子挣两百万,已经算给你脸了,不知好歹,我也可以一毛钱不给你!”

“姓娄的,你太侮辱人了,老子没什么好说的了,算我倒霉吧。”时祺变脸也很快,一听娄质疑他的价值,态度立马软了,将支票夺过来,塞进了上衣的内衬口袋。

娄仲伟讽刺地笑了,没见过世面的小直男罢了,想跟他斗?差得远了好吗。但凡有还一丝道德观念,他都不能拼出现在的身份、地位!也不打听、打听,他娄仲伟可不是好惹的!

时祺愤愤不平,觉得自己吃了大亏,又被这姓娄的看不起,他觉得应该离开,可是采访还没有完成呢!刚才问一半,就被娄按着操了,这孙子好恶心!还把问题推的一干二净,一点也不提他利用金钱和地位,对自己这个小男孩行威逼利诱之实。

时祺收拾好自己,又往卫生间穿,抬起一只腿放在洗手台上,弯腰清理体内的脏东西,这个姿势下,大部分液体都很快流出来,温热地顺着双腿往下滴。

“啊啊啊啊啊,要死了!”那个男人的劣质精液,竟然流下了这么多,时祺没有干过这事,总觉得菊花深处黏糊糊的,越清理越多,抠弄了近二十分钟才弄干净!

菊花好像被操的裂开了,走路好疼,啊,操!

还好拿到了两百万,也不算太亏吧,时祺掬一把水洗脸,镜子里的一张脸,依旧帅气迷人,但是脸色憔悴很多。

刚才他抠那里的时候,很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超级猥琐,又想起来他一直喊疼,那男人一刻不停,跟打桩机一样啊啊!

“采访没结束,我还不能走!”时祺一步一顿,蹭着墙根走进了娄的办公室,他终于整理好了心情,有勇气继续跟男人对峙,就看到娄仲伟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出来的方向。

男人坐的那里,是俩人办事的位置,姓娄的一点没被刚才的争吵影响,绝对故意的!

“我采访没有完成,你既然答应过,现在可以配合我吧!”

“你问喽!”男人摊了摊手。

“你为什么同意这次采访?”时祺坐下,面对着娄,实在很难想,他这么难搞的男人,竟然同意没毕业大学生的邀约,所以一开始就不安好心呗!

“因为很难拒绝,”娄仲伟皱了一下眉,似乎想起什么苦闹的事,“你同学,在集团前台区待了一个月,一直在纠缠我的助手们。”

组聪果然是祖宗……她的这一成就,直接造成了时祺今日如坐针毡的几个小时……还有,被爆操了半个小时,如果没有到手的两百万,时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今天的采访,金钱给了他力量!

这会娄跟个没事人一样,堂而皇之坐在那里,可是时祺心里不上不下的,总感觉屁眼儿里还塞着根鸡巴,咯的他难受,坐立不安!

“哦,这样啊!”时祺心不在焉地接话。他想到答辩论文还没搞定……工作也没找到……坐在这里没什么意义,不如回宿舍躺尸,同样是没有意义,但起码心里舒服。

看在两百万已经拿到手的份上,就算父母因为自己追不到组聪,而断掉了生活费来源,那时祺也不用再愁了!可是两百万又能花多久呢?

是否应该继续抓住娄仲伟,虽然被男人操,很恐怖痛苦,但…问题清单上还有一大串文字,接下来是,呃,这什么破问题?

“你投资成人用品行业,这个领域很赚钱吗?”

不要怪他,这是组聪写上去的原话,时祺只是照着念了一遍而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直接离开,还念这些没用的屁话!

“你懂男人吧,没有不骚的。欲望有多少,钱就有多少。”

骚……你影射老子呢?时祺不管了,继续提问吧,

“你的公司有很多男员工?”

娄仲伟耸耸肩。“对,但是我这一层没有男员工,因为我的身边不留男人。”他说的很暧昧。

“已经问完了,今天的访问到此为止。”他们俩也到此为止,不要再见了,男人的暗示意味很明显了,时祺可不想再被男人操一次。

娄神态自若地看着他,“你走不掉,没有我的同意。”

“你,畜生!”发现房门被反锁了,时祺气冲冲地坐了回来,“这些问题你自己看了回答我!”

“不要急嘛,你问我就回答。”娄故意挑逗时祺的神经,他撇了一眼文件,跳了挑眉毛,故意不放时祺离开。

毕竟,他兴头正好的时刻,男人以为跟眼前的年轻男孩,情投意合、一见钟情,谁知道时祺在他性趣浓厚之时,突然讨价还价。还敢向他发脾气,有趣。

走,走不了;打,打不过。呢……就是时祺现在面对的。他扫了一眼,跳到了下一个问题。

“你有什么很好的人生建议吗?”

“算不上多好,如果你很想知道的话,我愿意告诉你,多去尝试各种方式和姿势直到找出你喜欢的,比如我喜欢控制,所以无论床上还是床下我都有绝对主导权。”

这就离谱了,时祺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么破尺度的话,再说了,自己根本没有问男人床上的事情,也不关心好嘛,真莫名其妙。

“你不会觉得,和你做了一次的男孩,都愿意随便被你调戏了吧?”

“觉得被侮辱了,这钱挣的憋屈?”

“你觉得自己很……”时祺想起港匪片里,大哥谈不拢时,掀桌子的一幕。他随时都有进行不下去的感觉,想大骂一通,但是他拿了钱的,连说脏话的底气都没有。

唉,真是倒霉透顶,怎么会遇到这种流氓一样的男人呢,如果大富人都是娄仲伟这个样子,他绝不会幻想着找个高枝攀附了,不如待家里啃老呢,虽然会被家里人骂废物,但是不用受这种外人的闲气。时祺拿组聪跟娄一对比,发现组聪除了不答应做他女朋友外,真的比娄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我希望用下体控制别人……不错,本质上来说,我是个性癖特殊的人。”

“你不用跟我说这个,你的性癖,我根本不想听也关心,请你自重!”

娄仲伟又笑了起来。这次,时祺注意到他眼睛更加明亮了,像是看见食物的饿狼。

“你没有搞错吧?”时祺用力吸了一口气。这头随时发情的公畜,把周围的空气里都污染了。

真不想问下去了,好想赶紧离开啊。可是想到和祖聪打的赌,时祺又强打起精神。如果不问完每一个问题,祖聪的承诺就作废了,时祺打算追求她的话,就更加说不出口了。

再看了看下一个问题,天啊,这里有个好问题。

“你是孤儿……你觉得这会影响你的性格吗?”

天噢,这个人竟然还是个孤儿,这问题也太残忍了吧,可以往人伤口上撒盐,给时祺报了一点仇。

娄仲伟果然皱起了眉头,没了刚才的轻松。

“我不知道。”

时祺也跟着紧张起来,他没打算真正得罪这个大人物,好嘛,点到为止,“你是几岁成了孤儿的?”

“你有必要知道?”

娄仲伟的声音变得苛刻起来,时祺冒犯他,跟他讨价还价,这些都不能耗尽他的好感,被时祺故意的挑衅,让他更有征服欲了。

时祺装作被吓到,低下了头……“怎么会这样,跟我又没有关系,是祖聪写的问题啊,你干嘛啦,真是的,发那么大脾气,把人家的小心肝吓坏了喔!”

“你第一次遗精是几岁?”啊呸,时祺念完这个问题感觉到脸上像着了火一样,太恶心了。别的男人什么时候第一次遗精,关他一个大帅比什么事!

咬咬牙,反正是祖聪设置的乱七八糟的问题,至于娄怀着什么样的想法回答的,时祺不在乎,他只想完成“采访”。

“你很想知道?”他又被激怒了,像随时会跳起来。

“也没有,”时祺低头唾骂男人,发情时像个大野驴,脾气上来像个暴躁驴,“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大不了我帮你编一个答案,干嘛又生气啦,说了人家很胆小的,你不要再吓我了啦!”时祺装作有些不安的样子,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喃喃。

然而……不死心……最后俩问题了。

“你的情人多吗?”

“真的是最后两个问题,求放过,求求了,别生气……别生气,”时祺一边疯狂挑衅,一边小心翼翼地认错,很分裂,他也知道,不过时祺本意就是想挑衅男人,又不想承担责任喽。

“情人吗?现在没有,你真想知道数量,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他语气平缓,意外地平和。

好像没有再次惹怒他?看来孤儿出身才是男人的敏感点,别的应该都还好,好吧,看样子他的小情儿肯定不少。

“我不关心准确数字,你大概说一下就行,其实这些问题是我们学校八卦论坛关心的啦,你不说,也没关系。哈哈哈。”

时祺长吁了一口气,真怕娄把自己的名字,也算在内,希望问完,他还能好好走出这间办公室。

“你是基佬吗,请问?”呃……基佬……时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俩人刚才负距离接触过。

不是基佬的话,那就是个洞性恋喽,肯定是基佬的啦!

时祺胡思乱想之时,听见娄猛地吸了一口气……

“当然……不是。”

听完答案,时祺心里一颤……糟了……为什么觉得他说的时候在咬牙切齿?这男的恐同啊?

抬头,看到娄仲伟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时祺立刻慌了起来,看吧……就说嘛,嗯?不是基佬。那是什么,真是洞性恋啊!这个脏吊!

时祺心里不停唾骂,但又不敢真把人家惹毛了……

时祺眨了眨眼睛,一副我问完了,现在我想离开的样子。但是他没出息地沉默了,还摆出一副随便你处置的怯懦神色,其实他也想撒丫子跑的,奈何刚才被操的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了。

“你和组……是校报的同事吗?”男人看起来不记得祖聪的名字。

贱吊多忘事……时祺不在纸媒兼职,这次的事情只是祖聪一时心血来潮,原本和自己没有牵扯,这跟姓娄的有什么关系!

不专业的采访,跟打听隐私的狗仔似的,时祺对娄仲伟并不感兴趣,只想等腿脚不麻了,赶紧拿着钱离开。

“不是……只是一个专业的。”

娄漆黑发亮的眼睛打量着时祺,手支着下颔,好像在认真地思考什么事情。

“你为什么想来采访我?”他静静地问道,这个略有脾气的男孩,娄其实还挺满意的,毕竟是他一见钟情的对象。

狗屁……我才没有想采访你……时祺被他的眼睛直视着,舌头打结了一样说不出话来,等了一会才小声解释道,

“她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所以我来喽!”

“我明白了,”娄仲伟温柔地说道,“你喜欢那个姓组的女生,对吗?”娄攥紧了右手的钢笔,原来男生有喜欢的女生,还能接受被他操,是为了得到他的钱吧,太有意思了。

突然外边响起敲门声,助手进来了。“娄先生,抱歉,打扰了您,两分钟后有一场会议。”

“小安,我们还没有谈完。会议取消吧。”

助手有些犹豫,盯着他……似是有点疑惑,这是场重要会议,他挑起眉毛看着助手,助手立即低下头去了。

“好的,娄总。”连忙退了出去,然而表情好像有些不满意,嘴里也嘟囔着什么。

娄仲伟皱了皱眉头,转过头来继续望着时祺。

“刚才聊到哪儿了,你可以继续提问。”

“噢,问题已经问完了……还问个屁呀,”时祺试探着动了动腿,已经没那么软了,趁现在赶紧走!

“那啥……不耽误你的时间……”

“怎么会,我也想多了解你一些。你问了那么多关于我的事情,也淡淡你自己吧,你有喜欢的女生是吗?”

男人对这个问题很关心,眼睛闪着好奇的光芒,又变成了戏谑的语气。

“唉,这是要干嘛呢?还想再操我一次?干出瘾来了?不让我走,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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