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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卧室里,床上交缠着一对人。

“啊……快…嗯好爽…快一点…”半张脸都泛着潮红的连见月妖娆地摆动腰肢,期望能让对方灼热的欲望更深入体内,口中不停地发出欢快娇柔的呻吟。

只见他身后的男人卖力地进行着抽插,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猛。

“月,你的里面……啊……好爽……真的……啊太爽了……唔嗯……”

连见月听此,深吸了一口气,故意缩紧后穴,带给男人更猛烈的刺激。

“嘶……月……你个……妖精……嗯……”身后的男人像是要惩罚他一样,一边做着剧烈的运动,一边将连见月的头强硬地扭过来,逼迫性地与他热吻在一起。

在窗外微弱银色月光的照射下,两人沾满爱液的身体疯狂地纠缠在一起,舌头互相交缠着的同时,感受对方带给自己的极致快感。

在被刺激得即将到达顶端之时,男人忽地松手放开连见月,又换了个姿势,把他压倒在床上,将反复的活塞运动做得更加猛烈起来。

感受着男人一下下越加兴奋的撞击,连见月抱紧男人坚实的背,爽得几乎翻白眼地高声喊道:“对……啊,就是那里……衍……啊好棒……啊嗯……再顶……啊!”

“嗯……嗯啊……我不行了!”

随着连见月最后的一声呻吟,两人同时到达了高潮,连见月率先将粘稠的白色液体射在男人的身体上,而后男人也顺势射进了连见月粉嫩的后穴里。

这已经是他们今晚做的第三次了,躺在床上的连见月停止喘息后,拉了拉男人的衣角,靠近男人的耳边轻语:“衍,休息差不多了,抱我去洗澡吧。”口中依稀还有些许未散的情欲。

男人自然懂他的意思,抱着他走进了浴室,才放了热水,连见月便凑到男人的脸旁,在他唇角轻舔了一下,极其妩媚地开口道:“衍,我……还想要,里面已经……”说着,他舔了舔嘴唇,十分色情地在男人的胸前吻了起来,一只手不安分地往他下身摸去,另一只手则扣弄着自己湿哒哒黏糊糊的后穴。

“衍,你刚刚射进来的……好像都流出来了呢。”

俏皮的声调使得平息下来的欲望再度叫嚣起来,男人咬了咬牙,一把将浑身赤裸的连见月按到冰冷的墙壁上,从后边直接狠狠地进入了他,“你这妖精!”

“啊!别!啊……嗯……”

一口气全进来了!

连见月耐不住地为男人突然的粗暴轻皱眉头,却无法抵挡转瞬间来自身体最深处的快感,很快,他忘乎所以,手不自觉地紧抱住男人的结实的身躯,全情投入到了他们新一轮的欢爱之中。

几乎折腾到了凌晨五点,他们才终于结束,双双沉入了睡梦。

“月,该起来了,你今天该回学校了。”王衍拉开窗帘,金色的线束伴着他的身影落在连见月身上,热意晕在眼皮,连见月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

伸手遮挡了一下有些刺眼的光线,连见月坐起身来,看着布满欢爱痕迹的身体,不禁发出感叹:“学长,昨晚你也太猛了吧,最近是不是又和嫂子性生活不和谐了?”

随后,他起身拾起床边散落的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套起来,一如他往日的随性。

王衍眼眸暗了暗,只是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连见月的脑袋,催促道:“快点吧,我买了早饭,一会儿吃完了我送你去学校。”

早就习惯了王衍对未婚妻的避而不谈,连见月眨巴了两下眼睛,识相地乖巧道:“嗯,知道了。”

来到餐桌,两人面对面坐着,连见月右手食指按在桌上,嘴里咬着吐司的一角,视线遥遥地望在窗外,过了一会儿,他侧头问道:“学长,你表哥他什么时候回家啊?”

“快了,怎么?你又想他了?”王衍点上一支烟,淡淡道。

呵,多少年了,月这小子还总想着他那脑袋缺了根筋的表哥。

不过他倒也没什么资格指责就是了。

连见月敛了敛方才眼神里过于露骨的试探意味,摇摇头,转移了话题,“学长你别忘了把咱们的现场收拾好了,嫂子可不是一般的细心,被发现可就麻烦了,我可不想你因为这被甩。”

仿佛是被这话刺激到了,王衍猛地站起身,靠近他,而后咬住他如玉的耳垂,引诱一般说道:“没关系,你不是知道吗?我有你就够了。”

也许迟早有一天,他们的关系会暴露,既然如此,还不如他早日说了,他也能早日解脱,王衍颓然地想。

连见月一把推开眼前这人,翻了个白眼,“算了吧你,我们就是玩玩,你少在我面前掰扯这种狗话,还有我警告你,别撩我了,一会儿又要忍不住了。”

话还没说完,连见月就已经觉得后穴痒了起来。

“月,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做那档子事呢。”

“因为……做爱就是很舒服啊,难道你不觉得?”连见月嘴角一勾,手朝着王衍的裤子前端伸去。

这小子该不是忘了他是因何缘由才会总出现在他身边的吧?

既然是他先开的头,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只听一声重重的喘息,王衍连忙抓住伸过来的细嫩手腕,制止了连见月再进行下一步。他咬牙切齿地闷声道:“你该知道点分寸,连见月,别撩我了。”

“知道啦,瞧你那样子,都要把我吃了。”

“那还不是你害的。”王衍说着,指了指身下。

看见男人的欲望已然昂扬,连见月笑了笑,将桌上的豆浆一饮而尽,拿上几片面包,拉着王衍就跑下了楼。

“怎么?时间应该不是很紧,你没必要这么着急。”

到了楼下,王衍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看着坐在副驾驶的连见月说道。

“我是不着急,可你不是很着急么?学长,来吧,我帮你灭灭火。”说完,连见月便俯下身子,拉开王衍的拉链,伸出舌头舔了舔泛着些许粘液的龟头,毫不犹豫地张口含了进去。

刚开始就是深喉,王衍的家伙肆意冲撞在连见月的口腔,一下下都抵在他的喉咙。

略带咸涩的液体混杂着方才的豆浆味逐渐侵占连见月嘴里的每一寸角落,随后从嘴角丝丝渗出,使得他稍稍退出来了些。

见此,王衍闷着嗓子,隐忍着揶揄道:“月,你的口活是不是功力不如以前了?”

这一番话一下激起了连见月的胜负欲,他猛地把身子往下一压,加快了舌头缠绕的速度,将喉间的家伙含入得更深了些。

和王衍身体相交这么多年,他早就摸透了他的敏感点,也知道怎样的刺激能让他不嘴硬。

裹着肉棒的舌头反复用舌尖刺激着前端,唾液晕着从前端流出的液体,温热的刺激让王衍逐渐难以自持,手的力度也越加大了起来……

一辆宾利抵达校门口。

连见月嘴里叼着面包片打开车门,朝王衍挥了挥手便转身走进了校门。

不紧不慢地走进教室,连见月坐到座位上放下背包,点了到后,便趴在桌子上毫无顾忌地睡了起来,昨晚太激烈太累,无论如何,他觉得实在是应该好好补个觉,其它的,都滚到天边去吧。

一觉醒来,连见月发现教室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不,还剩了一个,他后桌一个白白净净模样的小伙子,貌似正在写笔记,虽然印象有些模糊了,但他还依稀记得今天和明天的选修课他和他是一样的。

连见月抚了抚额前的碎发,转头看向那人,亲切地开口:“同学,你今天的课已经全部结束了吗?”

“过了午休……我应该还有两节课,是蒋老师的选修艺术品析,不过,同学你跟我的课……是一样的?”对方显然完全不记得曾经和连见月一起上过课。

“哦,这样,谢谢你啊,同学。”说完,连见月提溜着背包,踩着懒洋洋的步子离开了教室。

他当然没打算继续上课,蒋老师那个老头从不点人名,也不叫人回答问题,逃了也无所谓。

吃过午饭,连见月便心安理得地回宿舍继续睡他的大觉了。

昨晚折腾得着实有些猛了,再趴在桌上睡觉,本来就酸得不行的腰就真要废了。

直到傍晚连见月才迷迷糊糊从床上醒过来,不过,清醒过来的他并没有干什么正事,而是立刻跑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准确的说,是一家gay吧。

毕竟他对女人又没有什么性趣,他长得这么出众,万一不小心误了芳心就不好了。

女孩子可是要好好怜惜的。

在酒吧坐了没多久,连见月很快便勾搭上了个身体有些健壮的帅哥,两人没说几句,就卿卿我我着拉扯到了酒吧外一条阴暗的小道里。

途中,一位白白净净的小伙子从旁边的一家餐厅出来,经过小道瞥见了连见月拥吻着一个男人,男人的手撩起连见月的上衣,正往里面摸索,连见月眼神迷离,表情已然非常陶醉。

小伙瞧见了,脸突然变得通红,加快脚步飞一样逃离了现场。

虽然对连见月来说,偶尔在外面打野战没什么,但他昨天实在是被累着了,今天并不想用太累的姿势,在路边替对方口出来之后便领着他去了他的出租屋。

清晨。

“昨天忘了问,你叫什么?”男人站在床边扣着白色衬衫的扣子,挑眉看向躺在床上累得双眼几乎失神的连见月。

连见月打了个哈欠,意识朦胧地拖着长音,“连见……月。”

呃……他怎么一时疏忽说了真名?

“我叫林温。”男人沉着嗓音,温声说道。

连见月半睨着眸子朝他看过去。

真名?

算了,随便,反正也不怎么会再见到了。

“哦?你人可真是跟你的名字一点儿都不符啊。”

毕竟他昨夜操他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温柔,不过他倒蛮喜欢的,那种有点粗暴的做法。

林温点了下头,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谢谢夸奖。”

“你经常去那个酒吧么?”连见月问道,言下之意是还会再见吗?

“有缘再见。”

“行吧。”

连见月不再看林温,将视线转移到枕边的手机上,发呆盯了会儿屏幕,忽然一条新消息映入了眼帘,是不幸和他一起留级的室友。

“友情提醒,连见月,今天周老师的课,你再缺课就没学分了,你不会还想留级吧,劝你在八点之前快点儿来,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啊啊啊啊,真麻烦!”连见月恼地眉毛拧在一起,随后迅速伸手捞起地上的衣服抓紧穿起来。

昨晚上又折腾了那么久,他本来上午都不打算去学校了,现在非去不可了,心情瞬间烦躁。

连见月赶在老师来之前到达了教室,他神色疲累地趴在后排座位上,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可没想到刚合上眼睛,一声大的吓人的高声猛然闯入他的耳中,瞬间震得他头疼,“你不知道我的课不能迟到吗?!”

“对不起老师,我实在是出门晚了,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连见月抬头一瞧,发现居然是昨儿那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在说话。

居然敢在周老师的课上迟到?

好小子,胆子比他还大。

“那我不管,你用不着跟我说这个。我早就说过了,我的课不允许迟到!起晚了?那你就别来啊,来了破坏我讲课心情?你叫什么?”

“……许禾之。”头戴鸭舌帽的许禾之窘迫地低垂着头,弱弱回道。

昨天打工实在太累,忘了调闹钟。

“我告诉你,我这门课你就算之前多好也没用,就冲着你今这事儿,我要你明年再修。”

这周老师天生嗓门就大的过分,现如今怒气冲昏了头更是令人有震耳欲聋之势,连见月本想继续睡,可谁知道这老师还越说越来劲儿了,再加上今儿他本来就烦躁得很,终究还是忍不下去了。

他猛地站起来,稍稍点了下头,谦和有礼地说道:“老师您还是快点儿讲课吧,别生气了,我室友说还有很多问题想向您提问呢,继续下去他该等急了。”说着,他用眼神向后瞥了瞥。

周老师不悦的目光顺着声音转来,当瞧见连见月那张含着淡淡笑意,白嫩柔和的小桃心脸,原本下撇的嘴角顿时松了一松,眉头也随之舒展了开来。

这不是本学院知名长得几乎比大多数女人还要美上几分,却难得一见的学生连见月吗?

此前没怎么仔细瞧过,如今一看,一张脸清艳精致,肌肤透亮洁白如雪玉,果然名副其实啊。

连见月之前听说最讨周老师喜欢的,一个是看到长得赏心悦目的人,另一个就是在课上回答学生的问题了,一见有人提问就眼睛发亮,特别高兴。

他对自己的皮囊还是很自信的。

“是嘛,那好吧,这事儿就算了,告诉你,之后不许再犯了啊,去坐吧。”说完,周老师走上了讲台。

“好,谢谢老师。”许禾之缓缓抬起头来,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了。

连见月坐下与坐在不远处的室友对视了两秒,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虽然把室友给卖了,但能平息周老师的怒火,他很满意,终于可以安心的入眠了,世界和平,真好。

如此想着,连见月支起一边的胳膊,撑着脑袋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

连见月醒来的时候早下课了,环顾四周,果然又没人了。

就在这时,有人戳了戳他的后背。

“同学,上课的时候谢谢你啊。”

是那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好像是叫……许禾之来着?

摘了鸭舌帽,被压塌了的黑发之下一双清澈明朗的丹凤眼如凝了光般熠熠生辉,让他忍不住晃神注目。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老师太烦了才那样的,不是为了帮你,不用谢我。”

“无论如何,你是帮了我。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说话间,许禾之目光沉稳坚定,不知为何耳根却有些发红。

“我闲着呢,一天都有空,要不,你请我吃两顿?”连见月咧嘴开玩笑。

“也不是不行。”许禾之低头,认真考虑起来。

“我开个玩笑,别当真啊哥们,教室都没人了,咱先走吧,找个吃饭的地儿去。”

许禾之万万没想到,连见月居然会把他拉到他的出租屋,吃用他手机点的外卖。

“那个,我昨儿太累了,今天想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儿你帮我把垃圾带下去吧,我想睡了。”说罢,连见月往后一躺,靠在了枕头上。

望着连见月毫不客气的懒散模样,许禾之愣了下,却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他怎么不走?

连见月半眯着眼睛,歪了下头,疑惑地看向他,“你有事要跟我说?”

许禾之脸色微红,支支吾吾道:“其实……我昨晚看见你了,我刚从打工的地方离开的时候,经过一个小道,无意中……看见你了,真的……就是不小心看到的。”

至于为什么他会如此笃定所看见的人是连见月,全因他那身墨黑色衬衫和深蓝色牛仔裤一连三天都没有换。

连见月抬头思索了一阵,嘴角微扬,口吻轻佻地道:“哦,是嘛,那你就更要理解我了,我昨晚的劲儿还没缓过来呢,今儿没力气了,哥们。”

“……什么意思?”许禾之不明所以。

连见月咂了下嘴,突然起身,倾身过去。

纤长白皙的手滑入许禾之的锁骨间,缓缓蔓延到他的脖颈及至耳垂。

“我今儿没多余的劲儿跟你做了,下次吧,嗯?”

轻晃身躯,连见月微微用力地咬住他羞涩到红得快要发紫的耳垂,语气轻柔中透着点滴的勾引,这股子劲儿任谁看了脑海中都会浮现出四个大字“秀色可餐”。

委婉的拒绝听来却像是无比露骨的劝诱,让人理不清头脑。

“不是!那个……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被震惊到的许禾之刹那间睁大双眼,身子犹如弹簧一般往后一退,不慎跌了一跤。

连见月漂亮的桃花眼满不在意地轻瞥瘫坐在地的小白杨,伸着懒腰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哦,抱歉,那是我误解了呢。”

“既然如此,能否不要打扰我睡午觉了呢?许同学。”

他暂时没有交友的打算。

许禾之嘴角僵滞,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起来。

“那个……晚饭的时候我再过来。”轻缓的话语带了几分颤音,仿佛是犹豫了许久才说出来的。

临走,由于许禾之扶着门框背对着连见月,完全没有发觉该回话的人已然闭上眼睛,沉入了睡梦。

为了请连见月吃饭,许禾之特意跟别人换了班。

眼见夜幕有降临之势,他的心底不住地焦急起来。

没有连见月的联系方式,他也没办法告诉他他什么时候才会过去。

当许禾之匆匆赶到连见月住所的门口,却发现那里正上演着他曾有幸目睹过一次的好戏。

连见月纤薄的背柔若无骨地被抵在墙上,两只清瘦的胳膊攀附在一个比他高一头的男人的脖颈,他仰头紧闭着双眼,粉嫩的舌尖被男人反复玩弄,勾住又卷起,两人的津液几乎渗到了嘴角。

很快,男人顺势将手一步步滑入了衣服,触碰着他滑嫩的肌肤,一路向上。

敏感之处被掠过,连见月迷蒙地睁开双眼,软呼呼地趴在男人怀里,呻吟出声,“……唔嗯……你先别……”

“怎么?你最喜欢做这种事了,不是吗?”

男人嘴角一扬,故意用下体撞了一下连见月。

脸色潮红未褪的连见月舔了舔嘴唇,嗔怪地瞧了他一眼,随后伸手用指节擦拭起了嘴角的液体,侧过半边脸,意犹未尽中带着几分狡辩,“我今天……没想做的……”

话音未落,一个“不速之客”便闯入了他的视野。

那不是……小白杨?

“……你怎么来了?”连见月有些讶异地看向对面那个盯着自己愣神的人。

该不是想了一下午,又改主意想跟他做爱了吧?

虽然他不介意3p,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可应付不了两个人呐。

许禾之尴尬地挠头,咽了一下口水,走近,“呃……我走的时候不是说晚上来找你吗?请你吃饭。”

连见月蹙眉回想了一下,“哦”了一声,道:“不好意思,同学,我那时候应该睡着了,没听到你说的话。”

“所以……你要我明天再来吗?”

这小子对这顿饭这么执着的吗?!

思索过后,连见月把手从身旁男人的身上拿了下来,转而亲昵地去揽住了对面许禾之有些许清瘦的肩膀。

“嗯……算了,我还是跟你去吃饭吧。”

他精力有限,今儿就休息休息吧。

被撂在一边的男人一把抓住连见月的手腕,不满道:“喂,你走了,那我呢?”

“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吃饭?”连见月摇曳勾人的眸子一挑,媚态丛生。

许禾之这才注意到,和连见月牵扯不清的男人,居然是学生会副会长韩谦。

韩谦是gay?

高冷又不近人情的副会长韩谦居然是gay?!

韩谦咬了咬牙,凑到连见月耳边,恶狠狠地低声说道:“连见月,我硬了,你瞎了不成?”

撩拨起来就不管了?

连见月的视线往下一瞥,果然看到男人身上帐篷支起,挑眉,“好吧,我先帮你解决一下。”

随后,连见月嘱咐了许禾之几句让他先下楼到餐厅点菜,就拉着韩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韩谦刚在床边坐好,连见月就一把拉下了他宽松的裤子。

“什么时候起来的?”连见月饶有兴致地将手抚在男人的分身上,任由缓缓涌现的湿滑体液沾满手心。

“……不知道。”韩谦撇头,装模作样地嘴硬道。

连见月低头,伸出粉嫩的舌头绕圈舔了两下前端,笑道:“命根子在我手里,还不老实交待?”

“那……还不都要怪你,谁让你那么会勾引人。”韩谦嗓音暗哑,显然有些难以自持。

说着,韩谦将手按在了连见月的后脑勺,期望快点感受到那久违的温热口腔。

他一回来,就直奔着连见月来,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一点都不想他。

“呵,这时候你该说点讨好我的话,知道吗?韩谦。”

紧接着,连见月张口将男人的那玩意儿含进了已酝满唾液的红润嘴巴,自觉地深入。

“啊……嗯……”

“连见月,一阵子不见,怎么感觉……你这小嘴儿的功夫,似乎又……厉害了不少?”

韩谦爽得头皮发麻,艰难地喘息着,目光注视跪在他两腿之间,眼角泛红逐渐加深的男人,只觉得这人就连跪着的模样都那么惹人心神荡漾。

含了好一会儿,连见月吐出口中不断胀大的玩意,舔了舔流出嘴角的液体。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快点给我射。”说着,连见月用手上下套弄起男人的分身。

含得他下巴都酸了。

“你……就这么着急着要去跟……别的男人吃饭?我……满足不了你?”

参杂着些许的妒意,韩谦隔着衣衫抚摸起了连见月柔软敏感的身躯。

连见月这小子简直浪荡得无法无天,好像只要一天不看住了,就会勾搭上无数的男人。

他都不知道他离开的这半个月,连见月这淫荡性感的身子究竟和多少男人睡过。

来找他的时候,他一开门他就发现了,这人身上到处都是鬼混过的痕迹。

脖子上轻微的牙印,胸口半深半浅的红痕,几乎每一寸肌肤都在彰显着他有多荒淫无度。

真……叫他受不了!

被碰触到敏感的地方,连见月难耐地“嗯”了一声,抬起水灵魅惑的双眸,含着几分责怪,轻喘道:“一会儿还要……吃饭呢,别摸我了。”

要是勾得他忍不住了,估计就得放那小白杨一个人吃饭了。

望着那张逐渐被色欲笼罩而绯红的脸,韩谦压抑着体内的欲火滔天,忍耐着应声:“……好,你继续。”

旋即,连见月再次张大嘴巴,把男人的东西吃进了红润的嘴唇里,脸几乎埋进了男人那丛黑乎乎的阴毛里,一会儿吸一会儿舔地细细品尝起来。

“唔……啊……好……”

“啊……舒服……太他妈爽了……啊……再含深一点……对……啊舌头再吸……”

“舔舔前面……唔……啊爽……别忘了舔蛋……”

在高潮即将来临的临界点,韩谦双手猛地扶住连见月的脑袋,将自己的肉棒狠狠地往他的嘴里抽插起来。

猛烈的攻势不禁让连见月难受地咳嗽了两声,泪水也顺着泛红的眼角流下,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韩谦闭着眼睛,猛插了十几下,随着一声闷哼,一股股白色的浓精喷射而出,全数注入了连见月的嘴巴。

“都吃进去。”

“咳咳”,感觉精液涌进喉咙,连见月皱了下眉,但还是顺着他说的吞进了腹中。

“满意了?”连见月用手擦着嘴角晶莹的口水,不悦地睨着他。

韩谦笑了笑,勾起他的下巴,看向自己的阴茎,“还没,你得尽好职责,把它舔干净啊。”

直到菜都上完了,连见月和韩谦才迟迟赶到餐厅。

坐到座位上,连见月一开口,便对坐在对面的许禾之说:“我说,同学,这顿饭咱aa吧,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

韩谦撇了撇嘴,“能有机会和我吃饭,等一会儿有什么大不了的?”

连见月咂嘴打了他一下,道:“你这位置都快转交给别人了,还摆什么学生会的臭架子?”

闻言,韩谦“哼”了一声,因无力反驳而闭上了嘴巴。

“总之,今儿咱aa了吧,许同学。”连见月看向许禾之,征求道。

“呃……好吧。”

许禾之一想到还要再见面前这人,就觉得自己似乎会被卷进麻烦里。

扫视着桌上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连见月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晃动。

随后,他皱了皱眉,该死的,怎么感觉那家伙精液的味道还在喉咙里散不去呢。

忽然,韩谦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

这顿aa的意思,不就是说之后连见月还会和这家伙见面吗?!

韩谦疑心地睨了连见月一眼,这小子莫不是……又看上眼前这白净斯文的家伙了吧?

不等韩谦有所定论,只见身旁的连见月突然往前一倾身子,凑近到许禾之的面前,轻笑着说道:“抱歉让你久等了,动筷吧。”

沁人的气息猝不及防地迎面而来,把许禾之吓了一跳,他慌忙把脑袋往后一移,低下头,缓缓回应道:“嗯,好。”

这已经不是许禾之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做出这副反应了,这怯生又无措的模样不禁让连见月心头涌现出一股莫名的瘙痒。

啊……他的恶趣味又犯了。

好想捉弄一下这小白杨。

看他羞怯成这个样子,一定没跟男人做过爱吧。

仔细想想,他还真没跟这种类型搞过呢。

不知道滋味如何?

连见月越想越入神,直到韩谦的手从他身后探进了他的衣服,一点点摸索起来他才回过神来。

“喂,你做什么啊?”

放下筷子,连见月轻皱眉头,责怪地瞧向身旁的人。

还吃着饭呢。

刚才他不是才让他从他的嘴里发泄过吗?他还照他说的吞了呢。

韩谦将手拿出来,放回桌上,带着几分怨气,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连见月。”

这水性杨花的骚货!

“我想什么了?”连见月懒得理会,继续夹菜。

和韩谦维持这种炮友关系,已经有半年了。

最近,连见月有些不满。

韩谦似乎对于他的掌控和束缚越来越过分了。

明明早就说好了彼此想做的时候就约出来做一做,舒服一下就好了。

怎么韩谦越来越摆不正他的位置了?

早知道他是个这么麻烦的存在,不如当初就不应该在聚餐结束后,趁着酒意引诱他发展成这种关系。

如此想着,连见月将视线落在了韩谦那宛如雕塑的线条勾勒而出的俊逸帅脸上。

有钱也就算了,怎么连相貌都能这么出众?

真叫人嫉妒!

不过嘛,要不是看韩谦脸实在长得好看,跟他身体契合度又高,他也不会一再忍让迁就他过度干涉他的事情。

许禾之不言一语地吃着饭,只觉得对面两个人之间诡异的氛围都要溢出来了。

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看副会长那专注的眼神,难不成……他们是情侣?

可要是这样,连见月怎么能毫无顾忌地对他说那种话呢?

而且,前一天,他还和别的男人在小道里接吻。

完全理不清头绪的许禾之觉得脑子转得简直快要爆炸了。

实际上,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不是吗?

他干嘛要这么在意啊?!

混乱之际,连见月拍了拍他的肩膀,拿出手机,循循善诱一般说道:“喂,许同学,联系方式告诉我一下吧,反正还要约下次,而且我预感以后我们应该会经常见。”

这么正经的人,不多戏弄几回多可惜啊。

这么想着,连见月面对对面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啊?”许禾之一怔。

没来得及多说点什么,副会长充满敌意的眼神就冲向了许禾之。

虽然有几分木讷,他倒也不是没有眼力见儿的人。

“这个,真的有必要吗?”许禾之犹豫地说道。

当着男友的面,要别人的联系方式,他真做得出来啊?

连见月注意到许禾之一直在意着韩谦的眼色,顿时明了了他的顾忌,断然道:“你该不是误会了什么吧?我和我旁边这个人只是炮友而已。”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甚至,轻而易举就可以断了联系。

许禾之愕然地凝视了两人几秒,随即错开视线,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为什么向他解释这个?

他该回答什么?

“所以,他没有资格阻拦我们之间的交往,你明白吗?我是自由身,完全自由。”

说话间,连见月完全没有理会韩谦在他身上越加肆无忌惮的手。

他受够了,韩谦凭什么总阻碍他认识别人?

他的独占欲就这么无处安放?

怎么能擅自把那么沉重的东西倾注在他身上?

分开前,连见月还是凭着厚脸皮和软硬兼施的手段和许禾之互换了联系方式。

挥别许禾之,连见月叹了口气。

接下来该处理这个麻烦的男人了。

望见身后仍在呲牙咧嘴,宣示怨气的男人,连见月把手搭上了他硬朗的肩膀。

“你到底想做什么?韩谦,说说吧。”说话的语气难得的冷漠和严肃。

韩谦垂下眼眸,酝酿了许久,含着几分无奈和忍无可忍诉说一般道:“连见月,你还不够吗?我,王衍,许余霖,数不清的一夜情对象,你觉得还不够是吗?”

“这好像轮不到你来说吧,韩谦,你以为你是我的谁?”连见月直直地目视着眼前人,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难道他是最近才认识他的吗?

还是说,日子久了,他记不清楚他们是怎么纠缠在一起的了?

从一夜情延伸到炮友,他还想怎样?

韩谦的脸色浮现出几抹难堪,嘴角下弯,顿时失了声。

面对连见月这样一个没有心的人,他在奢求什么呢?

“别做蠢事,也别让自己太可笑,韩谦。”这一句话的口吻几乎冰冷低沉到了极致。

见韩谦低着头没有回话,连见月松手,往后退了一步,转瞬恢复了平日里的神色,半眯起的狭长桃花眼看起来似笑非笑,染上昏黄路灯的茶色头发融在夜色里,纤瘦的身姿连同妩媚惑人的容貌点缀着街景,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裤随意地穿在身上,却宛如星火般耀眼迷人。

树影下,只见个头稍矮的男人不再只是仰头望着面前高大的身姿,而是伸手勾住对方的脖颈,踮脚,张口吻了上去。

这是他处理问题一贯的方式。

如他所料,把持不住的韩谦立马紧紧抱住了他,迅速回应了他探进去的舌头,湿润的口腔中,二人的舌头,时而惹火地挑逗,时而火热地吸吮。

连见月紧闭双眼,悉心地感受着这股窜在体内的热流,企图以此洗涮掉方才所发生的不愉快。

没错,这样才是最合适的。

其他的,都无所谓。

陷在软床里,热烈的气息挥洒在胸口,脸色绯红一片的连见月神色迷离地向下看过去。

韩谦又在折腾他的乳头了。

粉嫩的乳头有些红肿,显然是被拨弄玩耍了好一阵儿了。

韩谦一边舔弄,一边用两根手指在连见月的后穴揉捏,就是不插进去,在兴奋难耐的连见月看来,无异于一种折磨。

“唔……快……进来……”连见月费力地抓着被解开的白色衬衫,呼吸急促地注视着男人,哀求一般低吟。

韩谦抬眸,正撞上那双纤长睫毛下雾气朦胧的软眸,余光顺势瞥见身下承欢这人白皙胸口上那一片紫红色的斑驳痕迹,是他刚刚弄上去的。

这幅画面刺激得韩谦两股之间那东西更硬了,一下将手指插进了已然湿润的甬道,熟练地捣弄起来。

本来还想再多折磨他一会儿的,看来,要是再继续等下去,受折磨的人反倒成他自己了。

饱受折磨的连见月耐不住地呜咽出声,“啊啊啊……不……不要这个,韩谦,我要你的……进来……”

他想要那个……又硬又热的东西进来……进来……填满他……

察觉到连见月控制不住在晃动的白嫩屁股,韩谦抽出牵起透明丝液的手指,转而将腿间胀大的阴茎对准后穴口一下下蹭起来。

他在连见月的脖颈间吹了口气,不怀好意地揶揄道:“说啊,连见月,要我的什么进来?”

感觉到想要的东西就磨在穴口,怎么都不进来,连见月颤动着身躯,心焦地开口:“你的……你的……肉棒,快点进来……给我……好想要……”

明明几乎夜夜都在做,可每一次他都那么的迫不及待,他只想要,每时每刻都把那空虚的地方塞得满满的。

韩谦使坏捏了一把连见月嫩软又有弹性的臀肉,颇有兴致地问道:“谁的肉棒?”

“你的!韩谦的肉棒!快点!给我!我快受不了了……”连见月失去自制地喊道。

再不进来,他都想自己撑起身子坐上去了!

“好,那就如你所愿!”

下一秒,韩谦紧紧地抓住连见月的细腰,握住涨得难受的昂扬,一个挺身,粗长的阴茎长驱直入,毫不怜惜地冲撞进去。

“啊……进来了……好爽……”连见月满足地呻吟,涨红的小脸上满是香艳旖旎的味道。

久违地体会到这紧致湿滑的甬道不禁让韩谦由衷感叹。

连见月的骚穴像是能领会肉棒的感受似的,又紧又会夹又会吸,每回进入都把他伺候得流连忘返。

想到这里,韩谦把持不住地用力往前一顶。

“啊!这一下好深……”

酥麻熟悉的满足感贯穿全身,几乎点燃连见月每一寸白皙透粉的肌肤。

韩谦越加狠厉地抽插着,呼吸急促地说道:“你不就喜欢深的?嗯?”

“喜欢吗?”韩谦粗重地喘息着,重重往前一撞。

“喜欢!太喜欢了!”

“喜欢什么?”韩谦扬起手掌,在连见月的翘臀上狠拍了一巴掌。

“啊!喜欢……你的肉棒……全都到我的深处…啊!再顶!”

全身软得不行的连见月爽得眼神涣散失焦,只能拼尽全力夹紧双腿,抱住韩谦,任由这个男人对他予取予求。

做爱……怎么会这么舒服呢?

“啊……那里……再来……啊啊……好舒服……我还要……”

韩谦低头,发现交合处流出的体液几乎浸湿了半张床单,吞吐着自己那根阴茎的穴肉又粉又嫩,顿时头皮一紧。

“月宝贝,你怎么会那么骚啊?水儿那么多……”

听到这个称呼,连见月轻皱了下眉头,然而随着韩谦的深深一顶,这点不快瞬间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嗯……我就是骚,一天没了男人的那根,啊……我……我就活不了…啊啊……插我……”感受到穴内又硬又烫的阴茎又往里进了进,连见月爽得张开小嘴,盈透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听了这话,韩谦激动地将身子往下一压,猛烈地抽插了起来,不多时,被紧紧抵住的连见月终于受不住这分外的刺激,浑身痉挛般地颤抖起来,娇呼一声,将体内的白浊射了出去。

太舒服了!

在做爱上,韩谦粗暴得恰到好处,最深得他心。

不管是娴熟的技巧,还是身体的契合度,都让他难以舍弃。

最近这几天,就数韩谦操得他最爽了,要是没了韩谦,他该去哪儿找像他这么合心意的男人满足他呢?

韩谦见连见月一脸放空,捏住他尖细的下巴,贴近,提醒道:“喂,宝贝,你高潮了,可我还没射呢。”

感受到仍深入在体内那硬硬的滚烫肉棒,连见月身体抽搐了一下,嘴角含笑地环住了韩谦的上半身。

“……我会让你射的。”

随即,连见月喘息着卖力地夹紧后穴,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舐了一圈韩谦的嘴唇,又攻入口腔,与他的舌头交缠起来。

浓烈的情欲洒满在两人的脸上身上。

忽地感受到猛烈的缩紧,韩谦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不管过了多久,领略到连见月了熟于身心的床上功夫都会让他大失分寸。

这个人到底是做过多少次这种事,身体才会淫荡到这种程度啊!

“啊……又变大了……嗯好舒服……已经满满的……”

“好想……再多点……嗯……”

“慢点……啊……好喜欢……再顶……嗷好硬……”

耳边身下都不停被刺激的韩谦咬了咬牙,咬上怀里娇躯白皙微红的脖颈,留下显而易见的痕迹,“连见月,你这骚货!”

“嗯……对!我就是……就是骚货!就是淫荡!给我……快把你热热的精液都……给我吧……”连见月仰着头,喘息着,狂乱的快感无处不在,让他感觉身体彻底失去了控制。

不行了!

他快受不了了!

“夹得这么紧,就这么想要吃我的精液?”韩谦嗓音低哑,透着入骨的色情。

“想要!韩谦,快把你的精液……射进来……我又要啊……又要去了……啊……”呼叫过后,连见月紧咬着嘴唇,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猝不及防的一阵紧缩,韩谦再也把持不住,他低吼一声,用力往穴里一插,整根没入,将精子全数注入。

“啊!啊!进来了!"

“好烫!啊……去了……去了……”

连见月头皮发麻,张大嘴巴,任由快感流窜体内每个角落,舒服到失神地呼叫着闭上了眼睛。

顷刻间,二人双双支撑不住地躺倒在了床上。

感觉到后穴的精液缓缓渗出,滴落在床单上,连见月微微睁开眼睛,望向了天花板。

真爽啊!

不管跟韩谦做几次,每一次都是这么爽。

要不是这样,他才不会容忍韩谦的那些莫名其妙。

转眼,韩谦的大手捏住了连见月娇俏的下巴,掰过他的头,含住他殷红的唇瓣,又伸出舌头与他亲密地热吻在一起。

这一吻的热度缠绵中尽显霸道,几乎要吞噬掉连见月剩余的全部理智,方才稍稍冷却下来的体内的燥热,再度被点燃了起来。

松开手,韩谦勾唇,注视着面前这个满脸潮红,神色迷离恍惚,浑身散发着诱人滋味的男人,声色低沉暗哑:“月宝贝,我看明天的课,你就别去了。”

懒得再理会那令他不悦的称谓,连见月轻声笑了笑,将额头抵在对方的额头,直勾勾地目视着他,轻舔唇角,惹火勾人地开口:“我本来明天也没课,韩谦,我得好好陪你泻火呢不是?”

言语间,连见月俯下身子,用小舌在韩谦的胸口吮吸舔弄出淡淡的粉红色。

韩谦除了他之外都不找别的人解决,少说他也憋了半个多月了,他可不得好好满足。

他早就想好等他回来,要跟他大做特做了。

要不是这几天总想着韩谦搞得自己心痒难耐,前两天也不会缠着别人做了一次又一次。

如今他回来了,那他可不得好好把握住。

“看来,你也很想我嘛?”韩谦得意道。

“少说废话,快点来!”

与韩谦这一场酣畅淋漓的久别相会从夜晚持续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期间二人睡醒了就做爱,结束了又睡,在床上缠绵着难以分别。

有那么几个瞬间,连见月睁开眼睛看到那张冷冽的立体俊脸,竟恍惚间觉着自己似乎跟这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好几年了。

可很快他又认清了现实,并为产生这样的错觉感到无聊又好笑。

晚上,两个人终于耐不住肚子饿,从床上起来叫了外卖。

连见月走进卫生间,一边扣着浅蓝色衬衫的扣子,一边细细地审视镜子里的自己,整个儿上半身几乎都是紫红色的爱痕,仿佛烙印一般深重地刻在他的身上。

旋即,那一声声“月宝贝”闪过他的耳畔。

连见月冷下眸子,嘴角不经意地下撇,磨了磨牙。

那家伙,事到如今还要抱着那种心思对待他吗?

为什么就是学不乖呢?

只简单地取悦彼此的肉体,不好吗?

继续这样下去,事情一定会变复杂。

此时,“咚咚咚”的敲门声伴着韩谦催促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干嘛呢?连见月,再不出来披萨就要凉了。”

“知道了。”

坐到桌边,韩谦理所当然地朝着连见月的身体贴了过来,他一把揽住他纤瘦的肩膀,将他圈在怀里,笑着问:“怎么进去那么久?是不是回想起下午我在浴室干你的画面了?”

连见月从桌上拿起一块披萨,神色中有些淡漠,“那倒没有。”

清幽冷淡的语气仿佛先前被压在床上与男人抵死缠绵的娇软美人不是他。

“喂,你干嘛忽然这么个态度?太累了?”

咀嚼着手里的披萨,连见月思索着呢喃:“不,我是觉得你今晚不该继续留宿了。”

“什么?我没听清。”

连见月侧头,凝视几乎与自己贴得毫无缝隙的韩谦,转了转眼珠,说道:“我说日理万机的副会长,你回学校除了我就没别的事要干吗?”

果然,每次想说点狠话,只要瞧见这张帅脸,他就说不出什么了。

韩谦嘴角一扬,将怀里的人儿紧了紧,坦荡道:“见你之前我就推掉了这三天的事儿呢,连见月,我一心就想着要干你呢。”

“今晚再让你干,我可就要死了。”连见月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

稍微放纵些,就一股劲儿黏黏糊糊地缠上来,唯有韩谦身上的这一点是他最不喜欢的。

身为炮友,不应该知道点分存才合适么?

“嗯,知道,今晚让你歇歇,明儿再继续。”说着,韩谦亲了亲连见月的嘴角。

一想到能独占连见月几天,他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爽快。

“明儿?明天是星期几?”连见月心里一动。

“嗯……星期五了,怎么?没课?想跟我去约会吗?”韩谦调笑道。

连见月不再接茬,怔怔地盯着手中吃了一半的披萨,一颗心顿时飘远了。

星期五?

这么说……很快学长就要回家了?

他得回家去见他一面才行。

以后学长结婚了,那就更难见到面了……

注意到怀里的美人儿正发呆,韩谦皱眉,伸手揪了揪他脸上软乎乎的一点婴儿肥,抱怨道:“想什么呢?跟我在一起你得专注在我身上才行。”

连见月扯了扯嘴角,乖觉地将脑袋靠在韩谦的肩膀上,嗓音软乎乎,“在想你呢,韩谦。”

“本人不就在你眼前?”

虽然明白这绝对是他在信口胡诌,但难得听到这人口中对自己冒出甜言蜜语,韩谦的嘴角不禁扬出了一抹极为好看的弧度。

连见月枕着男人坚实的肩膀,头稍稍往后一仰,轻声开口,“听我说,韩谦,明天下午我准备回家一趟。”

“所以,明天和我吃过午饭你就走吧。”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暗含着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的意蕴。

韩谦扭头,目光深深地扫在连见月白嫩柔和的脸庞上,如预期般,他的眼神飘忽,流转,盘旋着,失去了焦点。

是他正在思念着他心中那个人的眼神。

究竟是谁?

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劝说成功的可能性,韩谦放下吃了一半的披萨,猛地将连见月推倒在了地上。

毛绒地毯的柔软清晰地瘙在耳侧,连见月直直地看向一声不吭就把自己扑倒的人。

“怎么?”

连见月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韩谦头发,抚摸着他一边的脸颊,“要做的话,等天黑吧,好吗?”

温和清冷的神色,冷静淡漠的口吻,满不在乎的态度,好像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触动他的内心。

即便此时此刻,他和他靠得如此近,他的心里也还是装不进他一分一寸。

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成为属于他的存在?

韩谦深邃幽黑的眼眸深深地注视着连见月,似乎要把他的这张脸嵌进眼睛里。

“连见月,你怎么能有这么狠的心?”

一抹轻巧的淡笑挂在连见月的唇边,“说什么呢?韩谦,你食物中毒了?”

话落,连见月微微起身,吻上了韩谦的唇。

细细轻啄过后是极尽挑逗的深吻,过了好一会儿,连见月才松开他,舔了舔嘴唇,他洋溢着张扬的笑看着陷入沉默的韩谦,回味一般说道:“你那块披萨的味道似乎比我的这块好吃呢,明明是一个口味的。”

韩谦抿了抿唇,注视着眼前这像狐狸精一样风情万种的男人,久久没有开口。

他究竟要拿这个人怎么办才好?

见韩谦没有要回话的意思,连见月“啧”了一声,说道:“韩谦,你不是学生会副会长吗?这点眼色都没有让我很难办啊。”

他都已经主动哄他了不是么?

空气仍旧沉寂,连见月咬牙翻了个白眼,拍了一下韩谦的大腿,“我还没跟你算你叫我宝贝的帐呢,知道你在床上喜欢做甜蜜情人,但我不喜欢那样,明白吗?”

被认为是别人的所有物,只会让他感到气恼和烦躁。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连见月彻底放弃交流,自顾自地吃起披萨的时候,韩谦才从僵持中恢复过来,望着连见月难以撼动的从容身姿,他幽怨地,艰涩地吐露出几个字。

“为什么?”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一时之间,连见月分辨不出韩谦的询问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要有眼色,还是为什么不喜欢被称呼为宝贝,亦或是为什么不正视他的感情?

有太多的疑虑盘旋在脑海里,让他给不出答案。

“你自己吃吧,连见月,我现在要回去了。”

丢下这句话,宛如逃离一般,韩谦拿上外套,头也不回就走出了房间。

望着韩谦离去的方向,连见月不明所以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十二寸的披萨还剩了一半在桌上。

连见月盯着剩下的披萨,缓缓咀嚼着嘴里还没吃完的,直到味同嚼蜡,彻底没了胃口,才把披萨收进冰箱。

四罐未开的燕京啤酒老老实实地候在里面。

连见月愣了一愣。

啊!

这是前几天韩谦给他打电话硬要他大晚上下楼去便利店买回来的,说想回来之后和他边做爱边喝。

结果……今天就这么走了?

这小子搞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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