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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城南摸了一根烟咬在唇间,秦见像往常一样拨动了打火机的滚轴。将骤然而起的火光送到男人面前,照亮了他英俊的眉眼。
这么好的一个人,以后会属于谁?若我必将死去,也不忍召他相见。
火光一闪,跳动着熄灭,一切重归黑暗,暗色的织网依旧网着两人。
“怎么了?烫到了?”宋城南循着手臂摸上来,在秦见的指尖轻柔的搓。
过往种种、三月之约、遗憾与死亡压得秦见喘不上起来,而此时,这无意间的碰触像是一下子打开了他心中的闸口,各种情绪泄洪一般的涌出,促使他一把握住那只手,倾身而上,在黑暗中绝望的说道:“宋城南,我爱你!爱的都要发疯了!每当我想到你以后会离开我,与别人生活在一起,我的心上就像插了一把刀,疼得如同快要死了!我不想像张毅哥一样,以后老了、病了、死了,心上还有一个口子,还要抱憾终身!宋城南,你能救救我吗?你能成全我吗?”
指间夹着的烟升起长长的袅娜的白雾,慵懒的烟灰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终于落在了地上,黑暗中两个人一直在凝视彼此,直到秦见吻了上来。
宋城南下意识的躲闪,但秦见似是豁出去了,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托着男人坚毅的下巴,咬住了那两片唇。
指间的香烟被夹得变形,宋城南目光幽深,唇间的tian吻仍在继续,他慢慢的闭上眼睛,这回,没躲。
少年吻得很重,不似夜夜的偷香,压上来的时候撞疼了唇齿,但没人在乎这点失误。他捧着男人的面颊,似是ji渴了一路的旅人寻到了甘甜的源泉。
在唇瓣上研磨了好一阵,他又生了贪心,用舌尖探向那条紧闭的缝隙,将那条缝隙舔得又湿又润,像透着软烂汁液的果子。
“宋主任”急促的喘息中秦见贴着他的唇瓣可怜兮兮的求着。宋城南的眼中仍是一片清明,没有迷乱与yu望,他瞧了一会儿在情网中苦苦挣扎的少年,无奈一叹,“只此一次”
话还没说完,口腔中就探入了温软的she头,急切的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
青愣子发qg全无技巧,只凭冲动和一身蛮劲。秦见压着宋城南亲,激动得身子微微颤抖。他亲过宋城南,但无论是将他灌醉,还是夜夜的偷香,不论是他真不清醒还是装不清醒,都没有现在让他心潮澎湃!宋城南的默许,让他看到了希望,好似混沌天地中一点光,即便遥远微弱,也能让他生出披荆斩棘、奔赴前路的勇气。
可能是太激动了,狼崽子释放出了嗜血的本性,辗转shun吸间牙齿一错咬上宋城南口中的软肉。
“嘶~”宋城南将饿狼从自己唇间推开,舔了舔唇上新鲜伤口,“那次我喝醉了,你是不是也”
秦见现在怀着末世偷安的心里,又有什么是不能认的:“是我,也是我故意把你灌醉的。”
“你这崽子!”宋城南一把将秦见掼到床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躺在床上的秦见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男人的面庞:“好多事情我都不敢,不敢光明正大的说我喜欢你,说我爱你,不能堂堂正正的拥有你,亲你的时候也要偷偷摸摸的。宋城南,就当现在是一个梦,别让我醒行吗?”
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灭的,烟蒂从宋城南指间滑落。男人将手插进少年的发丝中轻轻地揉弄,在少年享受的眯起眼睛时,蓦地用力向后一抓,逼迫他高高扬起下颌:“背着我做这么多的坏事,我应该怎么罚你?”
秦见被男人突如其来的痞气与霸道震慑,大型肉食动物一般优雅又致命的性感,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瞬间让秦见失了心智。
他咽了一口唾液:“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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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段
你来
他咽了一口唾液:“都行。”
男人的吻落了下来,带着强劲的爆发力。他似乎也欠缺技巧,但却精通掠夺,少年口中的呢喃、津液,甚至呼吸他都一并吞下,像最残暴的君主,没有半分怜悯之心。他用手圈着少年的颈项,用枪茧磨着细白的皮肤和淡青色的血管,以绝对主宰的姿态生杀予夺!
满心的悲凉与痛苦,似乎急需一场发泄,面对炽烈如火、卑微如尘的求爱者,内心强大如宋城南,也被困在了网中,不得自拔!
越吻越深,两人不可避免的都发生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化学反应。秦见的手探入男人的衣服,感受着宋城南完美身材紧绷下的力量。蓦地一只大手按住了他正在游走的手,宋城南从他的唇齿间离开,情y深重地望着他。
“哥~”秦见满眼皆是眷恋与爱慕。
宋城南的脑子好似忽然炸了,所有的理智都抛诸脑后,他像一只回归本性的野兽,眼中只有原始的y望。猛然沉下身,他将身下的少年翻了个个儿,双手掐上那截柔韧锋利的细腰。
忽然,不知搭上了那根弦,男人脑中清明了一瞬。
他趴在秦见耳边喘息:“你明天高考,不能”
秦见紧张的抓住他的手:“哥~”
男人沉默了好久,然后从秦见身上翻身而下,趴在床上,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来!”
“等等,先让我点根烟。”
掉了一半在地板上的被子,打火机的齿轮摩擦火石,摇摇曳曳的火光、烟味儿,空气里升腾的白色烟雾,墙壁上分明的光和影,仿若一场至死不渝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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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们还记得张毅是谁吗?宋城南的发小,那个出租车司机,给你鞠躬,不好意思工具人。
还有,咱们宋主任就这样把gong让了出去,哈哈哈~
悔
一大早上,火葬场热闹得像个集市。
宋城南靠在一颗碗口粗的小树上抽烟,他找不到什么好地方。已经仲春,火葬场却依旧乌突突的,草木绿意寥落,刚刚生发却诡异地透着枯败的迹象。一圈仿古的围墙也黑乎乎的,像被那口高耸的烟囱里飘出的黑烟熏得似的,让人无端生惧。
宋城南双腿发软,必须找地儿靠着,他身体不适还可能有点发烧。忙了整整一个早晨,他将张毅的后事处理妥当,如今正在等着为数不多的告别厅空出来,举办张毅这辈子最后一场与他有关的仪式,然后火化入殓。
活着不容易,死了还得排号。张毅的父母昨天从老家匆匆赶来,宋城南去车站接他们。老人似乎得了消息就从庄稼地赶来,脚上踩着一双水靴,裹在鞋上的黄泥已经干涸开裂,像一道道流过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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