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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城南惊奇地发现刚刚还处于刺猬状态的小崽子自打几个少年进来之后竟消停了下来,低着头闷声不响的吃着碗里的东西。
男孩儿安静的时候不多,宋城南觉得新鲜,便对那三个少年多了份留意。
少年们显然也发现了男孩儿,点了早餐后便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眼神不善的瞥向这个角落。
男孩儿面不改色,宋城南却不满地“啧”了一声,垂着眼越吃越快,豆浆一口饮尽,瓷碗重重的放回桌面。
砰的一声让斗室安静了一瞬,三个少年觑着男人阴沉的脸色,悻悻的闭了嘴。
二十分钟后,宋城南挑开了一家浴池的棉门帘子。他拉了一把身后的男孩儿,催他快点。
男孩慢悠悠的跟了进来,环顾四周,蓦地笑了:“宋叔儿,这是要请我做大保健?”
“放屁,”男人在狗皮帽子上拍了一下,“给你请了一上午假,下午再去,先洗个澡。”
男孩儿垂着眸子没应声,只是睫毛又跳了两下。
宋城南话音刚落,浴池的老板就迎了出来,见是生客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
笑容将现未现之时,老板看到了跟在陌生客人身后的男孩儿。
瞬间,笑容胎死腹中。
“秦见,你来做什么?”老板立着眼睛口气不佳。
“我们洗澡。”宋城南拦下问话回复道。
男孩儿挑起幼狼一样的眼睛,追了一句:“难道你这不是给人洗澡的地方?”他故意在“人”字上加重了音量,嘲讽的意思明显。
“好好说话。”
幼狼脑袋上又挨了一下,翻着眼皮恶狠狠的觑着男人。
宋城南收拾了小崽子,对浴池老板温和的又重复了一遍:“老板,我们洗澡。”
老板抿着嘴有些不情愿:“他也洗?这么脏的泥猴子会污了我的头遍水的。”
男孩儿哼了一声,吊儿郎当轻嗤:“身上不带点泥的也不来你这地方啊,真当你这是华清池,只伺候杨贵妃呢?”
“闭嘴!”没等老板撒火,宋城南将男孩的帽子往下一压,宽大的帽檐遮了他大半张脸,连带着掩去了上面欠揍的表情。
“老板,开门迎客,总不好往出撵吧。”宋城南脸上带着笑,掏出20块钱放在吧台上。
“成吧,快洗快出来,您可得看住那小泥猴别往我池子里撒尿啊。”
男孩儿推开帽子瞧着那钱,砸麻了一下嘴,斜眼瞧着宋城南:“说好的大保健怎么变成洗澡了?、”
男人觉得有些脑仁疼,一言未发的将小崽子踹进了挂着男宾布帘子的门里。
这是宋城南洗过的最累的一个澡。将泥猴子洗干净用了他一身力气,比军事演习都要消耗体力。
可泥猴子非但不领情,还一直保持着厌烦的神情,只在第一眼看到宋城南整齐的八块腹肌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用手戳戳,好似满不在乎的问道:“你这肌肉怎么练的?”
宋城南正在给他搓脖子,闻言打量一眼男孩细狗一样的身材:“等你长成男人再问吧。”
两个人话不投机,一个哀怨自己怎么就成了老妈子?一个暗忖自己哪里不像男人?一大一小各怀心事,再无多言。
两个小时后,男孩穿着宋城南过于宽大的羽绒服坐在男浴的休息室中,衣服里面光溜溜赤条条的。
他的衣服被社区主任拿去了隔壁洗衣店,据说也是说了不少好话店家才勉强同意放进洗衣机中的。
上午没有客人,休息室只男孩儿自己,他盘着腿喝着茶水,目光贪婪的放在壁挂电视上。
“老板,没有动画片吗?”他扯着脖子大声喊。
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宋城南。
男孩儿忽然有点臊得慌,清了一下嗓子,低声嘟囔:“刚才有个小孩儿要看动画片,现在出去了。”
宋城南看破不说破,将衣服放在了男孩儿身边:“穿上吧,一会儿咱俩去学校。”
内衣、毛衣、羽绒服都已洗过烘干,露出了原本的颜色。男孩儿慢慢的伸手拿过还带着温度的奶白色毛衣,皲裂泛红的手指摩挲着上面的v字花纹。恍惚间,照片中盈盈的眉眼就在身边,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毛衣织大一些,小见能多穿几年。”
敛着眉目面色沉和的男孩儿惹得宋城南多看了几眼,刚刚洗脱了皮的少年像他手里那件柔和的毛衣一样露出了本色。
因为还未成年,男孩儿脸型略显秀气,皮肤白皙,鼻子挺直,唇角微翘,因为常常抿着看不出还有一颗圆圆的唇珠,如今被水汽蒸了,唇色越发鲜嫩,透着青春的光彩。
只是那一双眉眼生得太不和谐,刀眉剑眼,微微上挑,比瑞凤眼媚,比丹凤眼利,藏不住的沉沉郁气与狠厉倾泻而出,压住了少年之气,让整个人显得阴郁暮气。
“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吧?”男孩儿翻着上挑的眼皮看向宋城南,“所以才带我来洗澡。”
宋城南略略迟疑,计较着如何将话说得妥帖。早餐铺子中的少年们毫无保留的表达了他们对秦见的嫌弃与鄙视,“又脏又臭”是他们口中最轻的诋毁了。
宋城南措好词刚要出口却被男孩儿的一声轻笑拦下:“宋叔儿,没想到你真是个大善人,那怎么不给我买一身新衣服呢?那样就更像雷锋了。”
宋城南艰难的咽下已到唇边的话,在心里暗骂了声“草”。他不疾不徐的从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这是他在部队当了三年指导员形成的习惯。
啪嗒,圆珠笔笔尖出窍,宋城南边写边说:“洗澡8元,毛巾肥皂5元,洗衣服30元,早餐算我请你,一共43元,以后你得还我。”
听闻,男孩儿眯起烧着暗火的狭长眼睛,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姓宋的,你讹我呢?我告诉你了我没钱!”
“我又不姓雷了?”宋城南将轻飘飘的纸单撕下,“讹你?这话怎么说的?我这些都是明码实价,比你那天开给我的单子差远了。现在没钱还也成,我可以等到你成年。”
一直略显阴沉的男孩儿终于漏出了少年人的怒意,负气的嚷道:“我才不会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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