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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逸轩正在拍戏,刚演完一场戏下来吃饭并休息,就看到萧遥的报道,伴随着这条报道,还有被顶上了热搜第一位的匿名者爆料。
看到爆料人说承包商的老总要与萧遥同归于尽,他吓了一跳,想到自己父亲一直说要看在萧遥母亲的粉上照顾萧遥,王伯也说萧遥好,自己也曾说过好几次萧遥不好心怀愧疚,便拿出手机给梅若兮打电话——他记得,封乔三个好像也去了s市。
电话接通了,高逸轩问:“若兮,你去了s市吗?”
梅若兮很快回答:“是啊,怎么啦?”
“那个,你知道萧遥的报道吗?”高逸轩迟疑了片刻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梅若兮声音复杂地回道:“知道,我们还看到她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萧遥居然为了报道亲自进建筑工地干活,扛60斤的大包,在工地做小工……那样炎热的天气,她站在户外就差点受不住了,萧遥居然还干活!
虽然讨厌萧遥,可是梅若兮却还是被萧遥这操作给震惊到了,而且从心底里,涌起一股佩服之意。
高逸轩忙道:“那她现在呢?是什么情况?安全吗?网上有人爆料,说施工方还是承包方,打算和她同归于尽。”
梅若兮哪里听不出高逸轩声音里的焦急和担心,她抿了抿唇,道:
“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不过她和容辞一起走了,应该还是安全的。这里的很多公路设置了路障,可能在搜查萧遥。不过,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高逸轩倒抽一口气:“居然这么严重了吗?你们当时看到萧遥,为什么不让她跟你们走?”
梅若兮苦笑:“容辞是巡察组的人,躲避搜查的手段比我们多得多,萧遥跟着他,应该不会有事的,你不要着急。”
高逸轩听到梅若兮说“不用着急”,才想起自己过于激动了,忙咳了咳,说道:“萧遥最近报道的都是真实的新闻消息,看来是洗心革面了,这样挺好的。”
梅若兮轻声道:“是啊。”心里却十分不舒服。
许多人提起萧遥洗心革面,首先提到的,不是于女士搞垮公务员丈夫,而是她父亲入狱一事。
可以说,萧遥的崛起,是踏在她父亲10年的铁窗泪上的。
或许别人可以大义灭亲,说萧遥做得好,她却不能,她的父亲年轻时吃过不少苦,身体不是很好,有多年的风湿,进了监狱那样的环境,痛苦可想而知。
她去探望过父亲,看到父亲显得比之前苍老的面容心如刀割,再得知他犯了两次风湿都只能硬扛,更是潸然泪下。
而造成这一切的,是萧遥!
梅若兮自认自己是个普通的凡人,即使有几分才气,也没办法超凡脱俗,认为萧遥做得对,并心无芥蒂。
挂了电话,梅若兮又看了看网络上的消息,忽然见夏侯站了起来,粗声说道:“我们也出去转转吧,看能不能看见萧遥和容辞。就算看不见,也可以扰乱那些人的视线。”
梅若兮抿着唇问道:“这样有用吗?如果不仅帮不上忙,反而还连累了萧遥呢?”
她是不想出去的,可是她也知道,夏侯是个热心人,真想管一件事,是一定会管的。
当初知道萧遥居然因为怨恨她而偷偷收集她爸爸非法出版的证据,夏侯就愤怒得动手了,她从高逸轩那里知道,夏侯还掐萧遥的脖子了。
夏侯道:“事在人为,我们应该能帮得上忙的,不过我先出去准备一下。”
说完看向一直没有说话,再低头看手机的封乔,问:“你去不去?”
封乔抬起头:“去。”又看向梅若兮,“若兮你留下吧。”
梅若兮着实不想去找萧遥,她一点都不关心萧遥发生了什么事,当下点点头,说道:“那好,我一个女人也帮不上忙,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吧。”
夏侯和封乔点点头,觉得这话没毛病。
萧遥和封乔订的是标间,里头有两张大床。
本来她还担心会尴尬,不想容辞大部分时间在忙碌,即使不忙了,和她吃饭说话,也十分自然。
慢慢地,萧遥就忘了尴尬这回事。
一天很快过去,萧遥看了一下网上的消息,见中央那里行动很快,已经派来了调查小组,目前调查小组和巡查小组已经汇合查当地政府了。
当地政府要员人人自危,虽然没被双规,但手上一些权利都暂时被停止了,需要经过审查才能复职。
看到这报道,萧遥忍不住问容辞:“我觉得,接下来或许有一场好戏。”
官被查,扛不住了,有可能出卖那些商人。
商人担心自己做了弃子,也会图谋戴罪立功,供出和自己勾结的官员以期轻判。
容辞笑看着在分析的萧遥,说道:“这是一种可能,另一种可能是,他们谁也不开口,死扛,听证据说话。然后,加紧步伐找我和你的麻烦,希望将你这个证人灭口。”
萧遥想了想,就明白了。
少说一点,或许就能少一个罪名,所以那些人都抱着侥幸心理。
晚上吃完饭,又洗完澡,萧遥拿烧水壶烧水,刚装了水,烧水壶就跌落在地上。
容辞刚在外面听萧遥洗澡,本来正浮想联翩的,骤然听到这声巨响,什么旖念都没有了,忙冲了进去,嘴上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没事吧?”
萧遥看着自己正在控制不住发抖的手,意识到定是前几天又是扛东西又是扎铁,最后没休息继续提水泥,拉伤了。
容辞也看到了,一把握住她的手,担心地问:“你的手在发抖,是不是很痛?我们先出去,你呆在这里,我出去给你买药酒回来搽。”
萧遥道:“我包里有药酒,等会儿我去搽上就行。”
她这两天怕被追踪到,根本不敢搽药酒。
可是手已经这样了,她和容辞又打算躲着不出门,所以搽药酒应该没事。
容辞和萧遥相对坐在床上,一只手握住萧遥显得粗糙了许多的手,一只手用力揉。
曾经,他希望有资格帮她揉药酒,可是此可正在做这件事,他并不觉得好受,相反,他心里十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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