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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有一批女子,极喜欢萧遥,觉得她为改变女子的思想出了大力气,本身也是女性的楷模,因此时时关注她,也关注对她多有亏欠的萧家与郑家。
她们一看到报上的文章,马上猜测会不会是萧家和郑家故意抹黑的,便细细看。
这一看,就看出,有两篇的文风与措辞,与郑太太并萧六小姐过去的作品是一脉相承的,顿时勃然大怒,马上拿笔写文批判,于批判中海援引两人以前的作品进行对比。
次日,批判郑太太与萧六小姐的文章刊登上报,马上引起了轩然大波,竟盖过了萧遥与另一方文人的论战。
许多文人抱着郑太太与萧六小姐不至于这般丑恶的念头找茬,可在通读两篇文章之后,默默都接受了这种观点。
大家都是以文字吃饭的,哪个的文风是什么样子的,基本上门儿清。便是从前不清楚,看到两篇稿件对比之后,也能马上看出来。
郑太太和萧六小姐没料到自己做齐准备,竟然忘了文风文笔措辞这回事,以至于露了馅,顿时又惊又怕,马上仔细琢磨着该如何补救。
没等她们想出什么,次日就被许多指责和嘲讽的稿子给淹没了。
萧先生暴跳如雷,当晚回家就狠狠斥责了萧六小姐一顿,听到萧六小姐反驳不认,怒从心头起,对着萧六小姐就是一巴掌,“你以后再敢抹黑你妹妹,别怪我不客气!你若想旁人赞你,你该做的是努力,而不是抹黑人。”
萧六小姐还是第一次挨打,惊呆了,见萧先生打了自己没有半句安慰,转身就走,更是哭得断肠。
次日就听到她姨娘过来安抚,“你快别哭了,先生本来有机会拿到的升职位置,叫旁人抢了。他先前参加一个活动,临时要出发了,也被主办方找了理由换人。这些,怕是萧遥那小贱人的支持者们做的。本来先生就不快,你还叫人抓住抹黑萧遥的错处,难怪萧先生要生气的。”
说到这里不免有些担心,“我去服侍太太吃早饭时,听到太太一句话,说担心老爷这职位也坐不下去了。”
萧六小姐震惊,在担心自己的名声之余,不免也开始担忧自己将来的生活。
郑太太的名声也变差了,在家里,心情很不好。
郑先生也十分不好过,或者说,他比萧先生还要不好过,因为他被很多年轻男子针对了,这些人一点都不曾收敛,光明正大地针对他,故意在工作中为难他,让他享受了久违的新人待遇,每一天都过得水心火热的。
只是这种为难他没处去诉苦,只能受着。
出差研究的机会没了,奖金没了,他通通都受着。
当听到自己的上司想放弃他转而扶持另一个没有私生活问题的人,他才终于急了。
对萧遥,他是负心,可这与他的工作有什么干系呢?
凭什么因为他负心,工作就要受影响?
此时各地的郊区与城镇,戏班子在认真表演一出才子佳人生生被拆散的故事。
这听得许多男女俱是义愤填膺,数次打断戏班子的表演,骂东瀛人狼子野心猪狗不如。
演出了多场,这消息终于传到东瀛的大佐那里。
大佐差点没气死,他杀了自家三个人抹黑萧遥不成,只得憋屈地跟萧遥道歉,以为这事便结束了。
万万没想到,这事不仅没结束,反而扩大了影响,从知识分子那里,扩大到华国的普通平民的耳朵中去!
正当此时,又发生了中方及东瀛军警血腥镇压富达工会一事,各地人想起过去不多久的五卅惨案,顿时反东瀛的情绪高涨。
大佐气急败坏,心中恨极,马上下达了暗杀逍遥客的命令。
日本内部有华国方面的间谍,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传了出去。
萧遥得知此事后,决定平时出入时,要万分注意。
只是她很快发现,有两个人专门保护自己,问了才知道,是先前帮自己那个大帅,忙打电话去给大帅致谢。
谢过大帅后,萧遥密切关注时事,针对社会热点,几乎每天都要写文社论或是小说抨击嘲讽在华国胡作非为的各国。
张瑞对此十分头疼,特意来劝她,“你这般,实在危险。以后若要再写,便换了笔名继续写罢。便是有人从行文认出是你,也不碍事,只要影响力不大,各国时不会理会的。你如今这般,几乎成了靶子!”
萧遥摇摇头,“那不行,我要的正是巨大的影响力。”说到这里肃容道,“我知道,这或许是匹夫之勇,可在国难当头,总有人站出来做些什么的。我不才,愿意以此残躯以报国。”
张瑞的眼睛瞬间发热发酸,喉头哽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得没错,总得有人站出来做些什么的。若人人都如我一般想,国家的出路又将在何处?”心中羞愧得不行。
萧遥点头,又道,“你放心。若能好好活着,我会努力活着,不叫敌人得意的。”
她愿意冲锋陷阵,但是并不会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后来张瑞将萧遥这话传出去,顿时引得无数仁人志士对萧遥满心崇拜。
如女子者,如此勇于呐喊,拿笔作武器面对诸多敌人,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壮举!
那些也写社论的,马上也变得热血沸腾起来,努力写社论抨击各国,争取将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其中不乏一些早就闻名的文坛大佬。
政府内部那些萧遥的粉丝听到萧遥说“愿意以此残躯以报国”,感动得不行,觉得要做点什么,恰逢接到萧先生贿赂上司的举报,又查证情况属实,当即就让萧先生回家吃自己。
萧先生不去讨好萧遥,是想先让萧遥冷静一些,没料到还没等到萧遥冷静下来,自己就没了职位,顿时捶胸顿足。
次日一早,便舔着脸去找萧遥,一脸慈爱,“萧遥啊,爸爸知道你怨我扔下你们几个,可爸爸当时受了蒙骗,正与你姨娘生气,才忽略了你们。这事的确是爸爸做错了,爸爸无可辩驳,只是……”
萧遥打断他的长篇大论,“你来时,可曾见着楼下有两个拿枪的?”
萧先生点头,“见了。萧遥,我是你爸爸,便是有什么错——”
萧遥再次打断他的话,“你想多了。他们是来保护我的。因我几乎每日都撰文抨击各国,揭露各国在我国的罪恶行径,惹了不下五个多家,如今整被五个国家合力追杀呢。”
萧先生的脸瞬间便白得跟雪似的,干笑道,“你这是开玩笑地罢?爸爸告诉你,爸爸并不怕这些。你是我的女儿,我作为父亲,合该保护你才是。”
萧遥道,“我并不曾开玩笑。”说完就不再多提。
正是这种作风,叫萧先生心惊胆颤,又坐了一阵到底坐不住,便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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