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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偷窥

小狗快走到菜场才想起来没带钱包,中途折返回到轰乡家里也没被发现。小狗本想直接从门口的零钱桶里数了钱再出门,却被门内压抑的喘息声吸引。

偷窥之前,小狗有意识到轰乡大概是在房间里自慰的,但轰乡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清心寡欲的神仙作态,懒洋洋的。他有时会猜测轰乡是不是性冷淡,还是没有到日天日地的发育期,或者干脆是没学过如何打飞机,毕竟每次来轰乡家里都是一幅具有浓厚学术氛围的画面,让他都偶尔会在意自己的坐姿。

小狗没办法压抑住自己的好奇,他隐隐感觉轰乡的声音有些与众不同,带有一种说不出的特别感觉。他只是凑近了那道狭窄的门缝,就听到了一阵让人感到莫名羞耻的水声和压抑不住的喘息声,克制隐忍像极了轰乡小时候忍着情绪的样子。

小狗很难忘记这一刻以及摔进房门下一刻。他看见轰乡紧紧拧着眉毛,面色红润。他看见轰乡没有穿裤子,赤裸的大腿大张着,他的那双修长的手将两根手指塞在了身体里面。他不禁想要看得更细,情不自禁伸出的手直接将门狠狠推开,连带着偷窥的自己都跪在了最佳观景位。

轰乡手指插的地方是一个女人的茓,准确来说是他身体里长出来的茓,粉白中间被塞进手指的地方被撑出深红色,手指被一圈柔软的口包裹着,更外圈的两瓣更是看着柔软好摸,看上去只要咬一口就能爆出汁水。

小狗下意识地咽下口水,想挪却挪不开自己的视线。从他跪下的一瞬间,那圈小口就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紧接着手指被猛得抽出,一股透明的液体从小口上方喷出,溅到床单上瞬间就打湿了。

很难描述这一刻想法,小狗自己往前膝行了一步,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轰乡的声音打破了他的痴迷状态,“怎么,你还想舔一口?”语气里尽是嘲讽,许是没见到对方有任何反应,轰乡的下一句话里已经全是愤怒,他的声音提高,“傻逼处男,看够了没,看够了快点给我滚!”

小狗做了一件从此时此刻就开始后悔的事,他抬腿就跑,还不忘把房门、家门、单元门全都关上,临走前甚至还想去关小区门,被打瞌睡的保安大爷举着警棍唬走了。

小狗心里全是激动与亢奋,直接冲进了常去的网吧,赶走当值的老板自己顶了班,开了电脑。老板被吓了一跳,还是非常高兴小狗来替班,打着哈欠就补觉去了。

搜索引擎里什么都有,找到“双性人”这个词条还是花了不少时间,等小狗看够了网页,心里的亢奋劲彻底消解就已经过了午夜。小狗把加了肠的泡面送到了顾客手里,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轰乡发消息。

几行字只得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小狗察觉到有些不妙,匆匆来到了网吧外面的街道,又打了电话过去,电话嘟了两声被挂断了。小狗松了一口气,再回拨回去已经是被拉黑的状态了。

好吧,轰乡绝对是生气了。

小狗把手机塞回口袋,回到电脑面前,给轰乡发了封道歉的邮件。理所当然没有收到回复。

给老板打电话也没人接,估计是睡死过去了,店里又不能没人看,小狗也只能按下性子等老板回店里。谁知道老板究竟熬了几夜,等别的员工来接班,都已经到了周一早上了。

小狗马不停蹄地赶去轰乡家,被告知轰乡早就去学校了,还被阿姨追问了这几天的去处。小狗老实交代自己在网吧上班,被阿姨好一顿教训。临走时阿姨让小狗好好洗个澡再去上学,小狗这才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嫌弃自己身上一股子泡面和烟味,回了趟厂里洗澡换了干净衣服才去了学校。

他混在吃完午饭的学生里进了学校,教室里没见到轰乡,估计是还在吃饭没回来。班里剩下的同学不多,除了抬头看了一眼就低头写试卷的,就是一些小女生凑在一起小声地说话。

教室里的布局和刚开学时变化不大,小狗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试卷,他扫了一眼就全部塞进了桌洞里。自己趴在桌子上等轰乡回教室。

三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凉,老师总是交代春季是流行病高发的季节,要求同学多开窗通风。此时所有的窗户都大开,穿堂风可以自由地扫荡教室,窗外春光正好,春风像柳絮一样轻柔地扫进教室,在毛茸茸的发丝间游走,亲吻过每一寸被阳光关照过的皮肤。

小狗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盯着窗外飞快漂移的云朵发呆,没一会儿就困意上头,倒在桌子上睡熟了。

梦里也是在这个光照暖人的教室里,绿荫朦胧地将仅有两人的空间无限放大,空气里弥漫着桃花般的粉色空气。

轰乡只穿着一件衬衫,在光照下呈现一种半透明的状态,少年抱着一只膝盖坐在教室最前面的位置,另一只自然垂下,有些散漫地晃荡。

小狗坐在教室的最后面,看着轰乡仿佛坐在了豌豆树上,赤裸的大腿哪个角度都看不清中间的位置。

轰乡轻轻扫过小狗的脸,笑得随意,他微微分开了两条腿,一只手搭在了略微大的衬衫的下摆,小小地提起了一点,“想看?”

小狗疯狂地点头,跑着就要向轰乡那里奔去,他感到虚浮且用力地跑动,却没有离轰乡更近。

轰乡的声音变得飘渺,“那你怎么还穿着衣服?”……

随着刺耳的铃声唤醒门窗外的声音,小狗随之从梦境里苏醒,只听见数学老师的声音从讲台传来,“柴晓,在黑板上把ppt上的题目的答案写下来。想上厕所的同学快去,今天不下课了。”

幸好校服买了最大号的外套,小狗默默起身,随意抓了一把头发,慢悠悠地从座位上起身,走上了讲台。

他在黑板下方的槽里随意抓起了一根粉笔头,又转头看了一眼题目。好几秒后才懒洋洋地写下地跟轰乡一起吃晚饭,最好是跟他回家去吃。

这边想着,轰乡直接念了他的大名,“柴晓,这是怎么回事?”今天被直呼其名的次数比上个星期都多。小狗缩了下脖子,探头透过生锈的碎镜子看到了轰乡衣服上的诸多黑色手指印子。

他心虚了。

晚自习一直要到六点半才算正式开始,两人回到教室的时候,灯还开着,却空无一人。

轰乡此时套着小狗那件校服外套,半截手都被拢在袖子里,他索性将袖口卷了几道撸到手臂上,这才将桌子里的书往书包里放。

小狗站在旁边,伸手把椅背上的外套往身上穿,也没有拉上拉链,随意得敞开。等着有些无聊,小狗正没话找话,“晚上吃什么呢?你要回去吃饭吗?”

轰乡最后检查了一遍,把水杯塞进了侧袋,“在外面吃吧,陈老味砂锅?”

轰乡无所谓地耸肩,站在轰乡旁边,准备顺手就把前后灯关上,晚了一步出门,门口就刷新出了卷毛。

卷毛扶着膝盖在门口大喘气,轰乡站在一边从书包旁把水杯取出来拧开。卷毛一把夺过轰乡手里的水杯,仰头就往嘴里灌。等到里面最后一滴水流出,他才收回舌头站直了身。

“早知道你还没走,我就不着急回来了。”卷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手就打算搭上轰乡的肩膀。手里的水杯被直接拿走,小狗接过轰乡手上的杯盖,低着头把杯子拧紧,塞回了轰乡的书包里,顺势就站在了轰乡身侧,把视线投在了卷毛身上。

卷毛也注意到了轰乡旁边站着的人,对上了小狗的视线,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哥们,你还挺高。怎么走路都没动静的。”

小狗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把视线转向别处了。

轰乡没在意这个小插曲,开口,“我记得我给你发了消息。”

卷毛闻言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下讪讪一笑,“不好意思,急着去食堂打饭,没看手机。”他把手机放回口袋,“擦,那我这不是又没饭吃还白跑一趟。你吃过了吗?”

轰乡也没注意到小狗拽他袖子的小动作,直接发出邀请,“要一起去吃砂锅吗?”

卷毛急忙答应,站在了另外一侧和轰乡一起往后门走。“上周老班因为卫生问题被教导主任骂了。这周又正好轮到我值日,昨天我走得急没关灯,今天早上就被老班骂了。刚才想起来这事,我排了一半就急忙从食堂往回赶。”卷毛夸张地做出了一个捧心的动作,“就是可惜我那半道崩殂没吃上的羊肉炖胡萝卜。”

轰乡笑他,“你哪次吃饭不走得急?”

卷毛争辩,“哥们,谁活着不是为了一张嘴。”

轰乡笑笑,不自觉地把视线投向小狗,正对上小狗观察他的眼神。原本低垂的眼位逐渐上扬,变得有些无辜和疑惑。小狗扬了扬眉,眼神似在询问怎么了。轰乡摇摇头,又低头笑了笑。

卷毛也顺着看过去,不假思索地直接开口,“他也跟着我们去啊?”

小狗的视线立即关注了卷毛,又重新低垂下眼皮,空白的眼眸中有些俯视的意味,他缓慢开口,“你才是顺带的。”

卷毛一下子被哽住了,“我就是……”

小狗直接无视了他,扯了把轰乡的袖子,“再晚点该排队了。”

轰乡跟上小狗的步子,回头看了眼卷毛,“走吧。”

卷毛啧了一声,也只能加快了脚步。

陈老味砂锅店生意一向不错,轰乡一行人运气不错,刚进店就有吃完的人让出了桌子,正好够三个人的。轰乡推着小狗去占座,自己照常点了单,又问了旁边的温致信。

等拿着小碗到桌子前的时候,小狗坐在靠墙的两人位正在拿纸擦着半边的桌面,斜对面有个光头大叔低着头在吃砂锅,面前还摆着一盘红烧肘子。温致信站在桌子旁玩手机,从走道走动的大姨得稍微绕一下才能过去。

轰乡扯了扯嘴角,也绕过了温致信,坐到了小狗的对面。小狗不温不热地扫了轰乡一眼,重新抽了一张纸擦起了手指。温致信收起手机也板着脸坐到了小狗旁边的位置。两人之间几乎隔着半个人,温致信的右腿跨过桌角露了一些在走道。

大叔吃着滚烫的砂锅,嘴里呼噜噜地发出响声,砂锅热气也把桌面遮掩部分,掩盖了部分因为无人说话生出的焦灼气氛。

陈老板做的砂锅汤底是秘制的,每一份砂锅都是统一制作,只有最上面的配料是不同的。配料则是当天早上统一制作的新鲜食材,放在砂锅里闷上几分钟就可以上桌了。这个时间点,十个灶台都得加班加点,只要到点,砂锅立即离火,锅盖一开,骨汤的香气就直接袭人,勾引食客食指大动,再加上剁碎的翠绿的香菜,橙黄汤底的砂锅显得更加诱人。

老板娘臂力惊人,一个铁盘就能端上来四盘垫着木板的砂锅,这边老板一声喂,那边老板娘就已经把砂锅放在桌子上了。

小狗眼疾手快,在轰乡背过身在隔壁桌找醋坛子的时候就已经抄起勺子,把他砂锅最里面的胡萝卜挑出来扔进了自己碗里。他放下勺子,又搛了一大筷子豆芽放进了轰乡的砂锅里。

轰乡端来醋瓶给自己和小狗都分了一些,这才拿起筷子翻了翻砂锅俩面的食材。

卷毛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对着砂锅发了几秒的呆,面前就出现了放了辣椒油的碗,小狗看了他一眼,“辣椒油要吗?”

卷毛受宠若惊,连忙挖了一小勺,连声道谢。“砂锅就得加辣椒才好吃。”他翻动完食材,第一口先吃了粉丝,被辣到吐着舌头大口呼吸。轰乡撇了他一眼。

小狗把辣椒碗放回桌上,点了点头,夹起什么都直接往嘴边喂,舌头被烫到也就皱了下眉,放下了筷子,给卷毛递了张餐巾纸。

卷毛又道谢,没过多久就开始跟小狗搭话了。

一来一回间,卷毛已经是紧挨着小狗坐着了。小狗被挤到快直接贴着墙,他不动声色地脱下了外套放在了腿上。

轰乡抬头看了眼两人的位置,有些无语地重新低下头。

“哥们,还没跟你自我介绍呢,我呢,是乡哥的好朋友,我叫……”卷毛吃完就把胳膊往小狗身上搭,这才想起来自我介绍。

小狗擦了擦嘴,直接打断,“温致信。”他借着扔纸的动作甩掉了卷毛的手臂,“轰乡提起过你。”

卷毛的胳膊不依不饶,他满脸兴奋,“乡哥绝对提起过我,我可是跟他中考就见过的人。那可真是天注定的缘分。”

小狗扬起眉毛,“这倒是没听乡哥提起过,能考上一所高中真是有缘啊。”

轰乡听到小狗重读的两个字,不由自主拍了拍胳膊。

温致信一路从中考的时候观察轰乡答卷说到分班考发现和轰乡一个班的惊喜都详细地说完了。

轰乡看了一眼手表,提醒到,“你不是还要打扫卫生?已经快六点一刻了。”

卷毛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跟两人做别,“那我先走了,柴晓,我们下次约啊。”然后直接冲出了门。

轰乡还在捞最后一点豆芽,小狗起身买了两瓶可乐,递了常温的给轰乡,自己开了瓶冰的。

“我提起过他?”轰乡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把可乐捏在手里,重新背上了书包。

“在我印象里,没有。在你手机里看见过几次,乡哥。”小狗老实回答,重新把外套穿起来了。

轰乡握着可乐瓶子,拿底部敲了一下小狗的胳膊,“你叫出来怪恶心的。”

小狗揉了揉手臂,故作委屈,“他叫出来也很恶心好不好,你怎么就打我。”他捏起来嗓子,“乡哥哥,怎么人家叫得,我叫不得。”

轰乡不堪其扰,捂着耳朵就往回家的方向跑,小狗紧随其后,不时还因为“乡哥哥”挨一顿打。

回了轰乡家,恼羞成怒的轰乡直接把小狗赶进了浴室。想了想不太对,又把小狗从浴室里赶出来。

校服被扔进了大盆里,淋浴头一开,直接湿了大半。轰乡冲了冲身子就准备出来,这才想起来气晕了头换洗衣服一件没拿进来。

“小狗,我衣服没拿。”小狗坐在客厅里喝着可乐,就听见浴室里轰乡的声音,然后紧接着就是浴霸启动时的轰鸣声。

小狗走进房间的时候,还能透过明黄色磨砂的玻璃看见浴室里站着的黑色人影。

睡衣睡裤,然后是……

小狗打开了抽屉,里面整整齐齐叠好了几摞内裤。指尖和最上面的那件内裤重叠的时候,小狗突然想起了那天在这个房间里看见的东西。

浴室门被敲响了,轰乡下意识地背过身,“放在外边就行了。”没有动静,轰乡只得又重复一遍。

小狗放下手里的衣服,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轰乡,能给我摸一摸吗?”

轰乡一瞬间就明白了小狗的意思。

小狗被理所当然地骂了一顿,穿好衣服出门的轰乡还抽了小狗一巴掌,然后小狗被踹进了浴室。

“神经。”轰乡回到房间,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小狗端着小板凳坐在大盆前用手指给校服长袖上抹洗衣液,却在浴室里问到了一股浅浅的烟草味。他捏起了手里的衣服凑在了鼻子旁,果然是从上面传来的。

袖口和领口的味道最重。

但这个卷毛身上并没有烟草味啊。

梦里的手和苹果味的糖

小狗把衣服洗完就被轰乡下了逐客令,灰溜溜地带着自己的衣服回了住处。

脱下来的衣服被扔在椅子上,小狗光着上身躺进了被子里,脑子里还在循环播放磨砂玻璃下的人物剪影和深蓝色被单上粉白的凹陷处深陷的细长手指。下身在无人抚摸的情况下半硬起来,小狗没管它,在脑子里想了会儿机床操作安全守则,才睡去。

梦里他又站在了那扇门面前,木质门上镶嵌磨砂玻璃中间有两道垂直的细长透明的部分。小狗随着自己的心意凑上去,赤裸的人背对着他,肩胛向下的窄腰处环着一双手,指尖的位置停留在臀部的缝隙旁。

身体的主人动了下手,小狗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随着那里绕过臀部的弧度来到了髋骨突起的顶端,然后又沿着腰腹向下。

“我想摸一摸。”小狗听见自己这样说,心下有些紧张,心脏突然开始乱撞。

啪嗒啪嗒地声音响起,然后是拖鞋与地面摩擦的带着水声的移动,浴室门被缓缓地打开了。

那双白皙纤长的手指节分明,慢慢的贴上了自己的脸庞摩挲着,身体都开始变得酥麻,小狗有些害怕得闭上了眼,只听见那双手的主人笑了一声,“只想摸,不想看吗?”

小狗猛地睁开了眼,画面就变到了那间卧室里,自己跪在床边上。那个人的手指浅浅地在那个小口处移动,不多久手指进入的深度就逐步向内,水声也变大了,身体的主人喘息着,一只手咬在齿间。随着一声闷哼,手指从嘴里掉出来,唇瓣与手指间出现一道银白的细丝。另外的那只手也从底下的“唇瓣”中拔出,带着更多的细丝与甜腻的气息抹上了小狗发热的脸颊。手指像极了在纸巾上擦拭水珠,小狗看得见手指的正面与背面,最终手指停留在正面,手掌整个贴在了半边脸上。

小狗茫然地在手心处蹭了蹭,感受着手掌的抚摸。又是那个声音,他笑骂道,“真是没有追求,不想摸摸我的下面吗?”

下面,哪里是下面?还是上面?

手慢慢地牵起了小狗的手指,轻轻地搭在四指的根部,那个人不用力都能轻易地将小狗的全身往床上带。小狗身体前倾着,被手带着往那两腿中间的位置去了。那只手暖暖的,湿湿的,要去的那个中间也带着温热的水汽,小狗几乎能隔空抚摸到那里的颤动。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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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伸手摸了一把潮湿的被褥,一脚蹬开身上的被子,翻了个面重新闭上眼睛。

睡啊,睡过去,还能赶上。

现在!就要摸上去!

轰乡昨夜也没睡好,在大课间做操的时候还在打瞌睡。眯着的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在做踢腿运动了。第四个八拍转身就看见教导主任从校门口领了个熟悉的人到了演讲台旁边的榕树下。看样子是抓到迟到的人了,轰乡不由得低头笑了一下,瞌睡都醒了大半。

排队回班的时候,温致信从后面跟了上来,手还是一如既往地往别人肩上搭,“被抓到的是是晓哥吧,真可怜。”他脸上带着同情,声音刻意地放小了,“今天教导主任好像心情不好,晓哥怕不是要撞枪口上。”

轰乡抖掉他的胳膊,不以为然,“谁撞枪口上都轮不上他。”他瞥了一眼温致信,“倒是你语文作业要撞上枪口上了。我看见语文老师抱着作文本往教室里去了。”

温致信惊叫了一声,面色一下子灰败下来了。嘴里小声地重复,“完蛋了,完蛋了……”

课堂上,语文老师大半节课都在批评周末的作文,其中大部分时间的高光例子都是温致铭。被点名站起来的温致铭低着头,好几次偷偷坐下又被老师点名其他问题,重新抖抖索索地站起来。直到快下课的几分钟前,老师才读了两篇优秀作文。温致信终于安心地坐下来,偷偷长舒了一口气。

临下课前,老师点了昏昏欲睡的小狗,“你那篇观点实在有点……说不上来,观点很新但是得看阅卷老师怎么评判,有可能会判跑题。”小狗睁开眼睛,缓缓地点了点头。

下了课,轰乡的优秀作文被温致信借走了,温致信投喂了两颗苹果糖给轰乡当做报酬,然后被轰乡赶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温致铭来约轰乡一起吃食堂,却没找到小狗的影子,“晓哥怎么不在,他不吃饭吗?”

轰乡检查了下饭卡的余额后才去排队,“他估计跑到哪里啃馒头去了。”

温致信端着餐盘跟在他后面,语气惊讶,“晓哥没钱吃饭吗?”

轰乡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他每年的奖学金比你伙食费多两倍。”

温致信的关注点还在馒头上,“晓哥这也太节省了,营养哪里跟得上啊。这不行,还在长身体呢。”

轰乡不觉得小狗那个身高需要温致信关注营养问题,只得告诉温致信,“他只是不喜欢食堂而已,他一般晚上吃的多。”

温致信的餐盘已经端上了桌,点了点头,低头就开始吃饭了。

小狗在教师休息室啃完了馒头,又喝了两口饮料,教导主任才姗姗来迟。“不好意思柴同学,来晚了,刚才董校找我有事来着。”教导主任擦了擦头上的汗,坐在了小狗对面的椅子上,“榆林杯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始了,我已经给你报上了。像去年一样,李老师带队,你的出行费用这次学校这边报销。”

小狗点点头,“我知道了。”

教导主任也点了点头,“学校这边还是希望你能尽量拿到省赛这个级别的奖项,去年的市里面的团体赛着实有些可惜。今年的单人赛还是要加油的。”他起身拍了拍小狗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一丝惋惜,“要不是你家那边,说不定这会儿都已经准备首都那边大学的夏令营了。”

小狗起身,对着教导主任笑了笑,“省赛拿奖也不是容易的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教导主任重重地拍了拍小狗的背,“好啊,还是你这小子想得开。这么聪明的同学就得去闯闯,今年一定拿个奖回来给学习争光。”他大笑两声,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小狗点了点头,走出门转身就进了教师办公室请假去了。

晚上温致信又来邀请轰乡吃饭,两个人还是去了食堂。

“晓哥一下午都没来上课,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温致信一边往嘴里塞着米饭,一边说话,差点把饭喷到桌子上。

轰乡把餐盘往旁边推了推,“他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不会出事的。估计上午来就是来请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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