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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映雪神情紧绷，眼眶涩疼。

玄姬背对着她慢悠悠道：“她要成神仙，就得把她的恶和欲找回来，奈何她的恶和欲对一个女人犯下罪孽，对方至死都没有饶恕，于是她只能另外想办法弥补这份罪孽，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一切重新来过。”

玄姬唏嘘：“只是可怜了那个女人，从始至终都是伏嫚的工具和成神的垫脚石。”

厉映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玄姬没有继续说， 点到为止，蓦地，她手上的小白蛇从她身上爬下来，攀爬到她们面前半米高的栅栏上。

厉映雪视线被那一抹白色攫取， 不由自主地跟随， 也被那和银色相近的白色模糊记忆。

下一秒，一把匕首倏然刺进小白蛇的脑袋， 铮的一声， 钉在栅栏木上。

蛇血从三角蛇头溢出来，染红了白色蛇鳞。

蛇尾在那一刻痛得疯狂扭动蜷缩， 甚至缠上露在空气中的半截利刃。

厉映雪一瞬不瞬盯着它， 有些触动， 甚至有一丝快意。

她就该这样。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胸口也会痛。

厉映雪敛眸沉默。

玄姬红唇掠过不易察觉的笑，“有灵力吗？”

厉映雪怔怔抬起眼眸， 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闵恬。

闵恬说：“她是凡人。”

玄姬：“也对，过来。”

厉映雪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走过去。

玄姬抬手落到她脑袋上，厉映雪看到她这个动作，下意识后退。

玄姬挑眉， “怕什么？我只是想给你点灵力，当我的人必然得区别于那些低等的人类。”

厉映雪盯了她一会，眼里的警惕性才消去， 再次上前。

玄姬对她的服从感到愉悦，抬手试探了一下她有没有灵府， 有没有灵力。

探索到一片空白后， 这才彻底放心。

给她注入灵力：“这是我给你的灵力，另外我再教你几个保护你自己的法术。”

厉映雪目光复杂看着她， 感受到她的灵力注入进来后，索性闭上嘴。

半个小时后，玄姬带着闵恬离开。

牧场里，厉映雪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栅栏木上被钉着的小白蛇。

她举起手，面若冰霜，想用方才玄姬教她的法术再来上一击。

然而就在她施展法术之际，那条小白蛇蛇尾还巍巍颤颤地蜷缩着收紧，试图挣脱掉脑袋上的匕首，却犹如蚍蜉撼树那样白费力气。

有那么几分可怜。

抬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厉映雪迈步上前，拔出匕首，小白蛇掉落在草地上，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