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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计划,傅云京第二日是要向纪王报自己的死讯的。

但是,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纪王死了。

听说是纪王服用了装有烨影眼珠的汤药后,吐血而亡。

纪王世子当即下令,彻查此事。太医被捉,各种药材都经过检查,就连烨影本人也遭受检查。

傅云京扮演的白荞苼来到营帐时,烨影被两臂的锁链悬空吊挂,几个士兵正在残忍得拖动他脚掌上的长钉,来回摩擦,直到渗出的血水滴落在盆子里。

或许是怕烨影寻短见,他们再次将烨影头发编成辫子,勒在烨影嘴里,绕过后颈,固定在肩臂上的铁链上。

烨影痛得想挣扎,脚踝处沉重的脚铐却让他难以挣扎,肩臂被贯穿的疼痛也让他不敢挣扎,只有那绷紧颤抖的胸肌和腹肌透露出烨影的痛苦。

下人们取了血水,喂给田鼠吃。

田鼠过了一会就死翘翘了。

傅云京若有所思。

纪王世子已经将害死纪王的罪名扣在烨影身上,没有识别这一切的太医也要得到惩罚。

太医悲痛跪地,谢世子为他辨明真相,而后被拖下去砍了。

而烨影——纪王世子觉得让晋王死了便宜了他,要让晋王在父王灵堂前受活罪。

“白夫人,见笑了。”刘承烽吩咐完这一切,才记起已经等候多时的白荞苼。

“世子殿下节哀顺变。”白夫人道。

“孤心中悲痛……不让晋王付出代价,为人子,良心不安。”刘承烽叹道,“对了,那傅云京……”

白夫人一笑,令人送上了银水剑和耳朵:“妾身拼了命,幸而略胜一筹。”

刘承烽眉头一舒:“不愧是合欢宫的阎罗左使!如今,白夫人应当已经名满江湖了。”

白夫人娇笑一声,又轻轻咳了咳。

“白夫人受伤了?”刘承烽问道。

“毕竟是鹤野楼前任楼主,总得付出代价。妾身恐怕得闭关些时日,调理伤势。”白夫人道。

“好!”刘承烽允诺,“白夫人是纪王府的大功臣,可要何赏赐?”

“正如晋王于殿下而言,是战利品。那傅云京于妾身而言,亦是战利品。若非他必须死,妾身还想与他双修一程,吸干他呢……而今,傅云京已经死于妾身之手,妾身斗胆讨要那银水剑,作为战胜傅云京的纪念。”

刘承烽大笑起来:“哈哈哈……这银水剑听说不凡,孤若不给呢?”

“殿下……江湖名剑都是有灵的。妾身杀了它的主人,它就会臣服于妾身,殿下强留此凶剑,只怕日后,凶剑噬主啊。”白夫人语音虽柔,却尽是威胁之感。

刘承烽拿起银水剑,并不在意:“孤而今有靖兵二十万,还怕镇不住?”

他拿着那把银水剑一抖,软剑在空中弹出空鸣,却仍旧是软的。

“怎么如此软……”刘承烽蹙眉。

白夫人笑了一声:“银水银水……银如镜,剑如水,自然是软的。只有注入深厚内力,它才会成为世间难以匹敌的利剑。”

刘承烽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有些不悦。他也是有些内力的,当即向银水剑内注入。

剑并没有硬直。

他又注入了更多内力,银水剑才稍微直了一点点。

刘承烽大惊。若是傅云京杀敌于千万人中,光是维持剑直就要耗费那么多内力,那他原本的内力该有多深厚?

而如斯恐怖的傅云京死于白夫人之手,白夫人的功夫又是多么高深?!

刘承烽变了脸色,将银水剑递出:“倒是孤有眼不识泰山了。这把剑于白夫人意义非凡,自然当赏给白夫人。”

“妾身谢过殿下。”白夫人接过银水剑。

“白夫人若想闭关修行,芷兰院精美而清静,望夫人不嫌弃。”刘承烽又示好。

白夫人行了一礼:“多谢殿下体谅。”

而后便带着银水剑径直离开了。

刘承烽拿起白夫人奉上的耳朵,打在烨影脸上。

“好堂弟,你忠心耿耿的师兄,先你一步去黄泉了呢。”

烨影偏过头,无动于衷,像是绝望,又似乎是沉痛。

“省点力气吧堂弟。哈哈哈……”刘承烽大笑起来,转而对一旁的陈公公道,“在此人身上印上奴印。自此,他就是我纪王府最低贱的存在。名字,就叫烨奴。”

“是。”陈公公应道。

“洗刷干净,明日,我要让他在父王灵前受刑赎罪。”

“是!”

刘承烽扬长而去了,陈公公却是犯了难。

这烨奴二字烙在何处是好?

肩胛骨和锁骨都有伤,臀部的鞭伤还结着痂……

陈公公看着面前受着吊刑的男人,视线不由自主就被男人健壮丰满的胸肌吸引。

真是漂亮的胸膛啊……充满了阳刚的气息。

陈公公失了蛋,长得阴柔,永远也练不成男人这般的又壮实又性感的胸肌与腹肌。

就把烨奴二字,印在男人的胸上吧!

烙刑的器具十分多样,不多时,下人们就找到了烨奴二字。

“殿下,从今天起,你就再也不是晋王了。”陈公公走到男人身边,轻言细语,手掌却情不自禁地抚摸上被迫拉扯出流畅线条的身躯。

陈公公的手指滑过深深的乳沟和连成一道的腹白线,另一只手抚摸上烨影柔韧的胸肌,一点点摸到嶙峋的鲨鱼线,最后抚摸那如盾铠般的腹肌。

烨影蹙眉:“滚……”

陈公公冷笑着扇了男人一耳光:“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吗?不是了!你就是个比我还低贱的奴隶!”

脆响声响彻营帐,烨影被打得脸甩向一边,两臂的铁链哗哗作响,牵扯着他双掌的铁钉和两肩的铁钩不断摩擦着血肉,登时又出了血。

烨影喘息着,压抑着疼痛,似乎不屑与陈公公对话。

的确是不屑。即便这个男人已经失去了眼睛,他的面部神情仍然表现出对阉奴的不屑。

陈公公气得发抖,从炭火里取出烧得通红的字块,并拢在一处,狠狠按在了烨影的左胸上。

“啊啊啊啊啊啊——!!!!!”

滋滋声中,白烟直冒,血肉烧焦的糊味很快散开。烨影浑身震颤,在剧痛中扬起脖颈,爆出惨痛的哀嚎。

他想躲避,脚踝的沉重镣铐却让他根本翘不起腿。他的双足能在空中轻轻摇晃,已经是他剧烈挣扎的表现。

或许是胸口的烫伤太过严重,以至于肩膀和掌心的贯穿都算不上疼了,烨影下意识就用手掌紧握住铁链,肩臂肌肉紧绷颤抖,哪怕被铁钉长钩反复摩擦伤处,也要抽搐着握住铁链。

陈公公笑起来。

他看见了男人颈侧暴起的青筋,看见男人紧蹙的眉头,看见男人绷紧到极致的下颔,看见男人震颤发出惨鸣的喉结,他觉得男人这番受刑的模样真美。

男人没声了,晕了。

陈公公松开烙印,只见壮硕的左胸上,黑色的“烨奴”二字烙在了男人乳下。

“烨奴,烨奴……”

陈公公念着,笑了笑。几日前男人一副清高的样子,如今还不是任人磋磨?

可怜啊。

陈公公围着烨影走了一圈,看到了几日前他所鞭打的屁股,如今那肥大的臀瓣上仍然黑紫一片全是鞭伤。

陈公公伸手揉起那臀瓣,两边一扒拉,露出中间的小孔。

陈公公本是想报复烨奴的,结果看到那菊穴时,微微蹙眉。

那孔洞紧致微微小,但看上去不像是没用过……晋王可能是下面承欢的吗?

莫非是……以前……排泄时,不小心拉松了?

陈公公心中奇怪,报复心也一时消散,带着疑问慢悠悠地离开了。

他回到屋子里,遇见了之前跟着他的小仆从。

“你之前,说你排便不畅?”陈公公问道。

小侍点点头。

“后面拉出来没?”

“拉……拉出来了。”

“哦……来,让干爹看看屁股。”

“干爹……”

“快点,干爹又不对你做什么,是怕你把屁股拉坏了!”

小侍似乎很害怕,但碍于陈公公,最后还是跪下来,撅好屁股,脱了裤子。

陈公公掰开了小侍的臀瓣,检查那菊穴……

尽管曾经排便不畅,但依然紧致。

陈公公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难道,这晋王还做过承欢者?谁敢上晋王?

杨氏?不可能。

以前被纪王主子们搞过?时间太久远了,不可能还松着。

莫非……是那死去的傅云京?听说他们是师兄弟。

“行了,穿上吧!”

陈公公出了门,想找纪王世子诉说这个秘密。

他太急切了,抄的近路,在一处死角,忽而被敲了脑袋,失去了意识。

已经卸下白荞苼妆容的傅云京走出,拖着陈公公来到暗处。

他将“白荞苼”以闭关名义安置在芷兰院,无人打扰,正愁接下来挑谁顶替。如今这陈公公发现了秘密,自然成了他将顶替的对象。

夜晚的时候,陈公公带着些药来了。

“陈公公!”守卫上前恭维。

“嗯。”陈公公眼一转,只觉得此人甚是眼熟。

“诸位守在这也辛苦了,去歇息吧。”

“不辛苦,不辛苦。”守卫一笑。

陈公公想起来了,忽而往守卫长里塞了点碎银。

“先前野外,若非守卫相救,咱家命不保矣。”

傅云京那时看得清楚,就是眼前之人给陈公公牵了一匹马,陈公公才将烨影送上马,骑着一同逃命。

守卫收了公公的好意,又被陈公公三言两语夸了几句,最终跟着兄弟们“放假”去了。

陈公公带着药箱来到帐中,只见烨影垂着头,吊在空中人事不知。

男人闭着眼,眼眶凹陷。他的口中仍勒着自己的辫发,干裂的嘴角淌出不少唾液,左侧脸颊映着五根手指印,高高肿起。

傅云京心疼得为烨影取下头发,轻轻搭在男人身后,又从箱中取出保命丸塞入烨影口中,等他含化。

男人左胸上的烙伤肿着,傅云京取了烧酒,用布沾着酒水,一点点为烨影擦拭伤口。

烨影受了痛,只是身躯应激得晃了晃,垂着的头依然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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