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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芳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知道关小姐你是很好的人，但是你是个正常人，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趁着你们还都没有越陷越深，以后别再见面了，我想关小姐的家里人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阿姨，我和小灿是很好的朋友，我们···”关子瑜一听刘芳不让她见刘灿了，心里立马焦急了起来，可是她想辩解的时候，话又说不出口了。

她对刘灿真的只是朋友吗？如果刘灿也真的喜欢她，她能做到一辈子都能喜欢刘灿、照顾刘灿吗？

关子瑜自己心里也打了一个问号，刘灿很好，但正如刘芳和自己父母说的那样，她们如果真的在一起了会幸福吗？

而如果自己执意要和小朋友一直交往的话，自己是一个健全的成年人，从一段感情里脱身要远远比一个智力残障的人士容易的多，自己是抽身了，可小朋友呢？

关子瑜眼眶有些微微泛红，很多事情她自己都不能确定，包括她对刘灿的感情，也包括她有没有决心和一个智力残障的人共度余生，所有思绪全部混杂在一起。

关子瑜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到了嘴边只剩了一句：“好，我以后不会主动过去了。”

“谢谢关小姐，我知道你一定能体谅我这个做母亲的，谢谢你，真的谢谢，真的对不起，对你提出了这种要求。”刘芳说着坐在沙发上哽咽了起来。

关子瑜最后都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一样，软在床上提不起一丝兴趣，脑子里全是下午逛街时小朋友的样子，以后周末没了小朋友，自己又该怎么过呢？

关子瑜红了眼眶，忍着没让眼泪滴落。

另一边的刘芳坐在沙发上泣不成声，沈含之和温瑾下来吃饭，看到了刘芳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哭，赶忙过去安慰，刘芳把事情的大概和沈含之还有温瑾说了。

沈含之点了点头，“刘阿姨，你的考虑其实很有道理，一时的照顾容易，可如果是一辈子呢？刘灿她又有疾病，以后的事情很难说，子瑜她是个很好的人，应该也能体谅您的苦衷，那她们就先分开一段时间看看吧。”

刘芳跟着点了点头，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刘灿已经抱着小棕熊睡着了，眼睛红彤彤的，一看就是自己出去之后，刘灿躲在房间里没少哭，刘芳心疼女儿，捂着脸坐在床边小声的哭了起来，她觉得对不起女儿，又觉得有些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