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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豇豆一把，酸辣椒两根，都切成豌豆大小的丁。葱两根，切成段。

捞出豌豆，放在筲箕里滤水，擦干锅，倒油。柳舒哪儿分得清油？她只知道水怎么样算开了，可以下米。于是柳姑娘一会儿丢一节酸豇豆进去，直到瞧见那豇豆丢进去，周围便冒出一圈泡，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这才知道油温已经到了，将酸菜尽数倒进去，炒出香气。

然后倒进肉末炒散，爆香，见肉变色，倒下豌豆，炒匀。加了酸菜，这道菜的盐味就足够了，再添别的就会发咸，豌豆焯过，不必久炒，起锅前加入葱，炒匀，倒进盆里——柳姑娘是端不起秦大家那口小铁锅的，只能一杓杓铲上去，收拾好，把秦大刚刚溜进来蒸在笼子里的馒头拎出来，装盘，端上桌。

柳舒瞧那烂肉豌豆汤色漂亮，红绿相间，香气扑鼻，很是得意，等不及叫秦大来吃，自己拿个碗添上一杓，兴衝衝跑到牛圈门口去。

“阿安！快来尝尝。”

秦大正在喂牛，听见她叫，用水桶里的清水洗洗手，走出去。

“做好了？”

柳姑娘志满意得，拿杓子舀上半杓，递到她嘴边。

秦大乐呵呵用手接过杓子，把豌豆和肉一起塞进嘴里，细细咀嚼，柳舒等了片刻，才看见她喉咙动了动，吞下去。

“怎么样？怎么样？”

“不错。”

柳舒瞪她一眼，隻说：“少来，我要听实话，你若不肯说实话，那等到收麦时候饿肚子，也只有这味道的能吃了。”

秦大眨眨眼，斟酌再三，方答：“味道正好，不咸不淡的，肉也熟了，就是没太切开，有的大点有的小点，这些倒是都没什么。”

柳舒便道：“这些都没什么，那总有些是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