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见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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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久，居庸关擂台忽然传来了一阵欢呼声，引来了流小痞等人的注意。

原来不知不觉中，决战的时辰到了。

擂台左右两端各竖起一杆旗子，左边h旗写的是「入林龙-王巍」，而右边蓝旗上写的是「过江龙-李逸」，旗子上所指的自然是今日上台决战的两名武者了。

一片欢呼声中，一人缓缓步上擂台中心。只见此人身高矮得过分，只因他并没有站直；此人头顶亮得发光，只因他顶着个大秃头；此人笑起来格外地狰狞，只因他长着满口的烂牙。

就算没见过此人，但只要见着这又驼又秃又烂牙的三个招牌特徵，便肯定能想得这位江湖闻名、人所兼知的人物，他便是把铁头功和铜驼功练至「出神入化」，每天在八达客栈讲江湖故事的江湖百晓，江湖人称「铠头驼」钱帅薪。

这位外貌「惊为天人」的钱帅薪一站上台，自然引得台下各路英雄好汉们的喝彩欢呼。而一些不认得钱帅薪的武林新秀，则忙向身旁一些有经验的江湖朋友打听钱帅薪的身份来头。

自从有了「决战万里长城之巅」，钱帅薪凭着绝佳的江湖知识和地位，被众好汉推崇为长城擂台的公证主持。

而钱帅薪也乐意地接受了众人的邀请，长驻在附近的好汉客栈，当起了长城擂台的公证主持，毕竟这也是武林人士对自己的认可。

钱帅薪笑呵呵地来到擂台中央，眯起双眼，享受着众人投来的目光，这感觉能让他在江湖上找到了属於他的地位，享受着那当「前辈高人」的感觉。

半晌，台下的欢呼声才缓了下来。钱帅薪把手中卷成条状的纸扬开，面向城墙上的蒙恬，道：「蒙将军，这是武林人士王巍和李逸的生si状，两人签字画押作了实，现下请蒙大将军过目确实。」

有一道这样的江湖规矩，每当武林中有公开的b武切磋，b武双方均要签下一份生si状，其内容不外乎「生si有命，富贵在天」、「拳脚无眼，生si各安天命」等等。

而签下了生si状後，一则可以令武者可以全力以赴地施展拳脚；二则万一b赛中閙下了人命，只要签下了生si状，自然也得遵守其规条不得互相复仇追讨。

城墙上的蒙恬对钱帅薪点了点头，算是确认了生si状，钱帅薪便转身面向众人，生si状高举过头，让众人看得清楚。

待众人都见证了生si状後，钱帅薪向众人道：「众位江湖上的朋友，今日上台b武切磋的是「入林龙」王巍和「过江龙」李逸，两人分别签下了字，画下了押，以此生si状为证。」

随後，擂台左边上来了一人，他便是江湖人称「入林龙」的王巍。只见其人浓眉大眼，身高六尺，上身打着个赤膊，自信满满地展示出健硕的身躯和粗壮的手臂。

其结实的x膛，两边分别纹着青龙和h龙的刺青，而王巍亦有意无意地左右抖动其x肌，使得两条龙似乎在李逸x前不停摆动。

一望王巍这身横练的肌r0u，便知道他是个力量型的武者。一身的肌r0u带给他骇人的气势，但众人看到其x前不停摆动的「游龙」，却不禁心生一丝恶意。

另一边，江湖人称「过江龙」的李逸轻轻一跃，潇洒地落在擂台上，看其灵巧的身型，便知道是个速度型武者。

相b起强壮的王巍，李逸的身形便属於jg瘦。李逸身高b王巍矮上了半个脑袋，脸上向众人露出自信的微笑。最x1引众人目光的，自然是其又细又长的双腿，外加一条鲜yan夺目的红se紧身k。

李逸一向为自己的「美腿」自傲，亦非常享受站在擂台上众人对自己双腿的「欣赏」，得意间便不期然地踮起右脚，手上不禁抚0了自己右腿一把。

此动作使得台下的众人差点要大吐一番。而在赌桌一角，更有不少人把押下了李逸的银子，悄悄往押王巍胜的格子内推去。

台上的公证钱帅薪似乎也受不了这基情四s的气氛，g咳了一声，大声道：「b武规矩，投降者输；掉落擂台者输；倒地不起者输。站上擂台的一刻，生si便各安天命！」

王巍和李逸同道：「生si有命，富贵由天！」

「咚咚咚！」台下擂鼓响起，王巍和李逸互相向对方拱了个「吉拜」。

所谓的「吉拜」，指的是双方b武前，向对方的所拱的抱拳礼。左手为文，右手为武。左掌抱右拳代表勇不滋事、武不犯禁。左右两臂环抱成圆，表示五湖四海，以武会友。

反之，右掌抱左拳，则为「凶拜」。通常双方互有仇恨而需靠b武解决，b武时必以x命相搏，轻则把对家打至重伤，重则取其x名。

而王巍与李逸两人本来就没甚麽过节，只不过一个外号「入林龙」，另一个人称「过江龙」。两人的江湖外号相似，所以经常被其他武林中人拿来攀b。

在众多武林中人的要求和推荐下，才有了今天的「决战万里长城之巅」。

在一片擂鼓声渐渐落下後，紧接着钱帅薪右手一挥，喝道：「b武，开始。」

一声喝令後，钱帅薪右脚一蹬，身t向後飞腾，人便轻轻松松落在擂鼓下。

王巍首先出手，运起其成名绝技「龙爪手」，粗大的手掌看似指软如线，柔若无骨。

只见其运气於双爪，两只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弯曲形成龙爪姿态，双爪在空中虚抓数下後，便使出一招「龙爪手·探云式」b向场中的李逸，颇有几分要把李逸连同空气一迸撕裂的气势。

而另一边厢的李逸自然不会坐以待毙，面对气势汹汹的龙爪招呼而来，李逸亦不来y的，连忙聚力於双腿，向旁移去。

其「潭腿」腿法迈了开来，脚上便像踩着风似的，未等王巍的双爪袭来，双脚交错间便绕开了王巍的攻击范围，顺势窜到了王巍的项背，见其後腿有空隙，右脚挟着一道y风，瞄着王巍的後腿踢出了一记「潭腿·顺步单鞭势」。

王巍所使出的「龙抓手·探云式」看似大开大合的爪法，但其实在挥爪前进时，双手依旧保持前後攻防的架势。旨在接进对方，待对方忙着想办法应对时再忽而变招，让人防不胜防的探路爪法。

当李逸的鞭腿扫向王巍後脚时，王巍早有准备，猛一变招，头也不回，左手使出一招「龙爪手·捞月式」向後抓去。

虽然王巍没有回头，但其左手却像自己长了眼睛一般，一招「龙爪手·捞月式」所到之处正是李逸的下盘k裆部位。

「下流，还偷桃？」李逸边駡边收招跳开，他那宝贝命根可吃不消王巍的一招「捞月式」。

王巍回道：「b武对敌，攻敌之必防，有何下流不下流的，看招！」其左手一记抓空，顺势便翻爪推上，使出一招「龙爪手·摘星式」，直取李逸喉咙。

李逸见状，心中还想咒骂王巍：「taade，龙爪手老往我身上的最脆弱的地方招呼？」可他嘴上却没空駡出来，连忙身t往後仰，喉咙险险躲开了这一着「龙爪手·摘星式」。

李逸口上没把怨气駡出来，直接用腿把一口鸟气抒发，人向後仰，脚顺势往上踢出一记「潭腿·分中掏心腿」，原本这招是用左脚横扫破敌招，右腿专攻敌心脏的招式，但李逸心有怨气，左脚拨开了「龙爪手·摘星式」，右脚便改路踢向王巍的胯处。

王巍心中「c」了一声，眼见躲避不了，便强行扭腰y接下这一脚。

清脆利落「啪」的一声，王巍连退开好几步，左腰间吃痛，但万幸是保住了胯下不失。

观众席处，一些看不清楚的观众，还以为王巍被踢中了龙根，不禁发出一阵「唉呀」之声，还有些人眉头紧皱，手按档下，似乎也跟着王巍痛了起来。

而一些押王巍胜的赌客，更是惨叫连连。

但王巍反应快，外功也了得，不妄了一身强横的肌r0u。其扭腰闪过了李逸的「致命一记」，左腰间y生生吃下一脚，骨痛yu裂，可手上活儿却不停，中招退後期间还不忘伸手抓住了李逸的脚，打算把他拉过来。

可李逸的脚却滑得像泥鳅一样，还没抓牢便瞬间滑了开去。

王巍駡道：「吖！李逸你这娘pa0，穿红se紧身k倒也罢了，还是用丝绸的？你恶心不恶心？」

李逸退开数步，又0了0自己那引以为豪的「美腿」，反讽道：「我这还是上等的好料子，你这土pa0不懂得欣赏倒也罢了，还敢说恶心？也不看一下自己x口画的那两条蚯蚓，丝毫的艺术感也没有。」

王巍抖动x前肌r0u，x口的那两个青龙h龙又「游动」了起来。

自己x前刺的分明是两条威猛的游龙，可却让李逸嘲笑为两条蚯蚓，王巍脸上气得通红，一拍x膛怒道：「去你的！我这刺青是咸yan城第一刺青师为我所刺，纹的乃是双龙戏珠，你个娘pa0才没文化又不懂艺术！」

王巍边駡边挥双爪，一双强而有力的双爪再向前抓去，打出一招大范围的爪招「龙爪手·刨土式」，意yu把「速度型」的李逸b往擂台角落，使得李逸在角落的小空间里发挥不了敏捷的步伐。

像李逸这种速度型的武者，在擂台上这种空间有限的战场自然占不了便宜。

在王巍的爪劲下，李逸亦不y接，凭着卓越的身法游走在龙爪手的空隙中，希望找个机会跳出王巍的爪网。

「你这个神筋大条的大土pa0，还来真的不成？」

「你敢羞辱我的双龙刺青？看我不扭断你的脖子？」

「哼！就凭你这慢吞吞的动作？抓到我再说！」

「去你的娘pa0！只会躲吗？吃我一爪！」

王巍的爪势大开大合，舞臂生风。每每龙爪手要抓到李逸的身子时，yu总被李逸以刁钻的步子险险地躲了开去。

而李逸忙着闪避王巍的出招，一时间也找不到还击的机会。

两人一时间难分高下，手脚上忙得不可开交，可嘴皮子依然没闲下来，你駡一句「土pa0」，我还一句「娘pa0」！

台上打得漂亮，駡得亦jg彩，台下观众均拍手叫好。

…………

忽然，一道声音在观众中响起。

「娘，这两人在台上蹦来跳去的，好好玩儿哦！」观众中，一男人拍手笑道。

「傻孩子，人家可是大侠，现在可是在决斗呢。」旁边一nv子道。

「娘，这样就能当大侠？这大侠也太好当了点吧？我还以为台上在演大戏呢。」

「瞧你这孩子，人家武功虽然差了一点儿，但依然站在擂台上决斗，也不怕当众丢人现脸，就冲着人家那gu勇气，你也不该嘲笑了人家。」

「娘，我看他们打得挺无聊的，我能要他们陪我玩会儿蹴鞠吗？」

「你别淘气，你以为谁都能陪你玩蹴鞠吗？你又不小心把这两人弄si了怎麽办？」

这俩母子旁若无人，像家当便饭地般聊着，可言语中却是充满了对王巍和李逸武功的不屑之意，这话听入台上两人和台下观众的耳中，自然是ch11u00的挑衅！

众人眼藏怒火的目光，纷纷往这对「惹火」的母子身上投去。

只见那当娘的，是个头戴斗笠，身披白衣的nv子。但那宽松的白衣丝毫掩不住那婀娜多姿的t态。虽看不清这nv子的样貌，却不由得令得在场的男x心生一gu邪念的躁动。

而那想玩蹴鞠的孩子，却是个格格不入，长得牛高马大的中年汉子。只见其咧着一张大嘴，边拍着手边嘻嘻怪笑，嘴角边还流着道口水快要滴了下来，一看便知道是个十足的痴呆儿模样。

「哪儿来的无知妇孺，这江湖好汉聚首的地方，是你们该呆的地方吗？」

「c！讲别人的坏话还戴什麽斗笠，有本事就摘下斗笠，何必在那儿装神弄鬼的！」

「嘻，这nv的虽然戴着斗笠，可骨子里却充满了风sao味儿，要不要跟本大爷风流一晚呀？」

「儿子是个傻子，当这便宜乾爹可是会吃亏呀，哈哈哈……」

「你们没资格对武术评头论足，要玩蹴鞠就往一边去，别扫了咱爷们儿的雅兴！」

「去你妈的自不量力！你们俩母子懂什麽叫武功吗？」

……

……

台下一片漫駡声和调戏声响起，台上王巍和李逸的决斗也停了下来。

众人均为江湖好汉，武功对他们来说，正是心中那神圣不可侵犯的信仰，所以自然半点儿容忍不得外人对武功的嘲讽。

碍於江湖好汉的身份，就算不能直接出手教训这对出口不逊的母子，众人也七嘴八舌地投以「舌剑」还击。

身为擂战公证的钱帅薪在旁静观其变，似乎在回忆着什麽。而流小痞和雍齿，则在人群中笑嘻嘻地看着热闹，偶尔还帮起忙瞎起哄几句。

「娘亲，他们好凶哦，是在唬咱们吗？要不要孩儿去教训他们？」那中年痴呆子歪着头，向白衣nv子问道。

白衣nv子指着众人道：「裘儿乖，他们武功却练得不到家，只能逞口舌之能罢了，也别欺负人家。」说话间，丝毫未把众好汉放在眼里，仿佛在教导孩子不要欺负了邻家的小童似的。

裘儿道：「娘亲，他们又不陪孩儿玩蹴鞠，又駡我们，我不喜欢这儿，你带我去玩点好玩儿的吧。」

白衣nv子温柔地道：「好好好，裘儿听话，呆会娘买糖葫芦给你吃。」说着便轻轻牵起裘儿的手，无视众人便往前走。

台上两名武者和台下众人均迷糊了般，这两母子刚刚还把众人的「信仰」当脚底泥般践踏。此时要就这样把这两母子放了，实在心有不忿，可要在众目睽睽拦下这对母子为难他们，却又非大丈夫所为。

就这样，两母子顺着退开的人群，来到了居庸关城门之下。

「有人要帮我们这对母子开一下门吗？天se不早了，孩子饿了，丈夫也快回家了，小nv子还要赶着回家去烧柴做饭呢。」白衣nv子向城楼上望去，讲得是那麽地理所当然。

「夫人，你要回家只怕走错了道吧，此门乃通往关外，塞外满是野兽和匈奴人，并非安全的地方。」讲话之人正是居庸关城楼上的蒙恬将军，他只道这对母子大概是住在关内的某个小村子，今日走错了路，误打误撞下便来到了居庸关。

白衣nv子道：「将军有所不知，小nv子在这住了有些年头了，对这儿的路并不陌生，自然不会走错了回家的路。」

蒙恬皱了皱眉头，心想哪儿来一个如此不上道的人，这居庸关城门乃军事要塞，用作防御关外匈奴军的入侵。

如果没有朝廷的命令，便绝不会打开这道城门，除非把这居庸关攻打了下来。

「再讲一次，此门绝不打开！念你们无知，本将军也不为难你俩母子，快离开！」蒙恬动了火气。

裘儿指着城楼上的蒙恬，大声道：「臭大叔，不许欺负我娘！有本事下来，看我不教训你？」裘儿駡人臭大叔时，丝毫不觉得自己也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叔。

蒙恬脸se越来越差，有多少年了，有谁还敢这样挑衅自己？

人群中，不知谁又叫了起来：「你个两母子撒野够了没有？招惹了咱江湖好汉，现在又招惹当官的，活腻了嘛？」

「这痴呆子自不量力，居然还想教训蒙恬将军？」

「你要不是个nv的，我早就老大一巴赏给你了！」

「看见你们两母子，老子就手痕得紧，可惜老子不打傻子！」

……

……

人群中又再次gu噪起来。

忽然，「喀嚓」一下清脆的声音响起，站在裘儿旁边的一个武者便闷声倒地。

附近的人也弄不清，从哪儿喷出来的yet，这yet沾在脸上、身上，只感到温温的。

自然反应下，边用手挡着，边退开了数步，却只见那倒下的人一动也不动，身上布满了鲜红se，而头颅却不翼而飞，那如喷泉般喷得到处都是的yet，自然是来自那人的血ye。

众人惊慌中，向两母子瞧去，只见裘儿笑嘻嘻地把玩着手中一个圆辘辘，血淋淋的物t，向白衣nv子道：「娘，孩儿捡到一个蹴鞠了，还是温的。」

血ye践得到处都是，自然也践着了白衣nv子，那纯白的长衣顿时便像添上了一朵朵的红梅。

那白衣nv子也不嫌脏，取出一块白手帕，把践到裘儿脸上的血ye细心地擦拭一番，道：「你这牛孩子，就是贪玩，看我不回去向你爸告诉去。」

刚刚閙下了人命，可这两母子却视若无睹，仿佛别人的x命，在他们眼中就b路边的野草还要低贱。

「哗啦哗啦」，众人均取出了武器，小心翼翼地围着这两母子，有些胆小的武者更远远地跑了开去。

从各人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刚才所流露出来的轻视。

流小痞和雍齿站在不远处的人群後，瞧得目定口呆，「决战居庸关之巅」看得多了，可又何曾见过如此血腥、激烈的场合。

听得钱帅薪讲得多了，江湖上满是腥风血雨，恩仇ai恨。

这次，并不是擂台上的b武过招。

现在，才是真真正正的江湖。

四周净是凶狠的目光和刀光剑影，被重重围在中央的「惹火」母子依然不为所动，还在上演着母慈子孝的场景。

居庸关城楼上的蒙恬将军并没有任何动作和指示，只是警惕地看着这对母子，心中隐约感到事情不是那麽地简单。而他身旁的华衣男孩看着楼下的变化，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钱帅薪首先站了出来，对两母子道：「阁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人，便是与我们众人为敌，若不留下个交代，今日是难以离开了。」

裘儿道：「你这个老乌gui又是谁？难道你也想陪我玩蹴鞠吗？」

钱帅薪也不生气，道：「老夫乃江湖人称「铠头驼」-钱帅薪，是这次「决战万里长城」之巅的公证，敢问二位是谁？又有何人派二位来生事？」

白衣nv子道：「小nv子贱名不足挂齿，今日只不过带着小儿回家的途中路过此地，并没有什麽目的，更别说有人指使了。」

台上的王巍道：「路过的？你那傻儿子杀人了，你以为不用负责吗？」

李逸跟着道：「能如此轻描淡写便把人的头颅摘了下来，这肯定不是普通人！快报上个号！」

裘儿随意抛弄着手中那血淋淋的头颅，嘟着嘴道：「我不过跟你们要个蹴鞠玩儿罢了，谁料到你们这麽小气！哼，这破蹴鞠有什麽了不起的，还你们就是了。」

说着，裘儿还真把手上的「蹴鞠」扔到了一边，「蹴鞠」扑通扑通地滚到众人脚前，不禁让人心中泛起一丝凉意，有的武者甚至呕吐了起来。

王巍怒道：「你taade，你当这是捏泥巴人偶吗？把头给摘了下来，粘回去就没事了吗？」

李逸也提起那尖锐的嗓门，叫道：「傻儿子没管好，你这当娘的留下做个交代吧！」

白衣nv子委屈道：「小孩子一时贪玩，拿了人家东西是他的不对，但他也还回去了，还望各位大侠大人有大量，小nv子回家必定加以训斥。」说完，白衣nv子便拉着裘儿准备要离地。

「留步。」钱帅薪上前拦下两人。

「钱大人，你一个江湖上都留下号子的前辈，难道还联同其他人欺负我们母子俩吗？」白衣nv子向钱帅薪怨道。

「杀了人便要留下个交代，装疯卖傻的在老夫面前没用！」

「小nv子已经向众位大人赔了不是，希望钱大人便原谅了裘儿的过错吧。」白衣nv子讲得诚恳，如果哪个不知前因後果的人经过此处，还真以为这一群大男人正在欺负这对两母子。

「子不教，父母之过也，既然当娘的不会好好教育儿子，那唯有老夫亲自教导一番了。」钱帅薪见跟这对母子谈话，总被其东拉西扯0不着边际，但他身为擂战的公证，这麽多的江湖友人在旁看着，自然不会如此简单地放过这对母子，伸出右手来便要抓向裘儿。

「救命呀，这老乌gui要拐小孩儿啦！」裘儿口中大声求救着，可手上却利索地五指成g反抓向钱帅薪。

钱帅薪本已早有准备，可还是被其抓住衣袖，本想使劲挣开，但刚刚发力之际，却见裘儿抓着衣袖疯狂地划圈强扭。

衣袖紧紧地缠绕在钱帅薪的手臂上，钱帅薪马上感到右手臂传来一gu巨大的扭力，似乎快要把他的衣袖连同手臂y生生扭断一般。

要是再迟了个半拍，钱帅薪便要跟他的右手说再见了。可钱帅薪反应飞快，两脚一蹬，身子便顺着扭动的扯力旋转起来，更乘势催起第一式「铁头功·无坚不摧」撞向裘儿。

要说钱帅薪反应快，裘儿的反应只有更快，他见钱帅薪的铁头未到，便感觉到一guy风扑面而来，连忙侧身把手中抓着的衣袖向身後的城墙甩出。

众人看见一道黑影如pa0弹般地飞了出去，然後又听见「轰隆」一下巨响，只见钱帅薪半个头深深地陷入了城墙里。

众人还在惊慌之际，却见钱帅薪不慌不忙地把头ch0u了出来，若无其事地拍掉其铁头上的尘土，道：「老夫好多年都没动过身子了，看来还真是不得不认老呀。」

看着城墙上那不小的坑，众人一时合不拢嘴。而流小痞认识钱帅薪多年，直到今天才见识到这「铠头驼」的本领，心中对其的崇拜随即更上了一层楼。

「老乌gui的头又y又亮，要是拿来当蹴鞠那该有多好。」裘儿拍着手，眼中尽是兴趣。

「原来是个使擒拿的好手，是谁教你的？在老夫的印象中，可没记起有谁的擒拿手能使得这样邪门的。」铁帅薪乃江湖百晓，他都没印象的事情，其他人更是不知道。

白衣nv子道：「钱大人，你一个有头有面的人，对一个小孩儿出手，就不怕以大欺小的名头传了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