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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师拖堂了,原本应该十点半放学,被他硬生生拖到了十点五十。

你无心听他讲了什么,只是心不在焉地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想着怎么熬过今天晚上。

奶奶去跟团旅游了,要下个星期才回来;爷爷去海南看望大姑婆,可能在那边住上几天才会回来,具体多久回来你也不清楚。

你的父母一直在外地打工,你从小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父母并没有多少感情。

他们对你来说像是陌生人。

这几天你都要一个人住。

房间很大很空,本来没有什么人气,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就更冷清了。

其实你很害怕一个人。

但是你希望爷爷奶奶能够开开心心地度过晚年,而不会因为你的原因束手束脚。

今天晚上该你的小组打扫卫生,等打扫完教室,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你有些庆幸,爷爷奶奶不在家,不然这么晚了还没到家二老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

你慢吞吞地走着,今天不用那么着急赶回家,你可以慢慢走。

不远处就是公交车站了,蓝白的光幕很是耀眼,你从大老远就看到了站在车站牌旁边的男孩。

他一个人在等车。

等下和他聊什么呢,你脑子里飞快地浮现出各种话题。今天你可以陪他等车,他上车之后你再走也没问题。

一阵风吹过,你缩了缩脖子。

刚刚有辆车从你身边掠过,车尾灯亮的刺眼。

你的散光不算严重,但你依然畏惧强光。你习惯性地眯起了眼,虚虚晃晃中你听到了一声重响——

“砰!”

“哐——”

你心头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刚刚从你身旁经过的电动车好像撞到了什么,被迫停了下来,你隔了好远也听得见司机骂骂咧咧的声音。

那司机被甩出去了,他快速爬起来,骑上电动车扬长而去。

车牌旁边已经没了男孩的身影,你的心沉到了底。

你快步跑过去,看见男孩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你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白光乍现,仿佛有什么东西崩断了。

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你退后两步,勉强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嗅到了空气中浮动的血腥味,温热微弱,却比这寒风更让你感到寒冷猛烈。

你的腿开始发软,踉踉跄跄地跑到男孩身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屏住呼吸,冰冷的手颤抖着伸向男孩的鼻下——

一缕微弱的气流打在你的指尖上,你哽咽了一下,终于哭出声来。

高三课业繁重,你把手机交给了父母,借此来约束自己。

可此刻,你却是无比后悔当初的决定。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昏黄的夜灯亮起,柔和的灯光照拂在你身上,孤零零的,只有影子和你一起哭泣。

男孩的左腿弯成一个奇怪的弧度,你甚至摸到了他错位的骨头。烂掉的裤子口有一节突出,借着灯光,你瞥了一眼,看到了白森森的骨头,刺破皮肤伸了出来,上面还挂着半凝固的血肉。伤口处的鲜血不停地流淌,润湿他的衣裤,过多的血液在地上缓缓流动,蔓延到你的鞋底。

你把外套脱下来,裹住男孩伤腿。

医院很远,打车要半个小时,你不知道男孩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你想起你家附近有个私人诊所,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口碑还不错。

只是现在如何将男孩带过去是个问题,你不敢轻易移动男孩的身体。

这时,有一辆三轮车经过,灯光打在你身上,你习惯性地眯起了眼睛。

“停一下车!”

你快速跑到路边,试图拦下这辆三轮——

“小姑娘怎么啦?”

三轮车停了下来,车主是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老爷爷探出头,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里蕴含着柔和的光。

“您…嗝……能不能…带我们去xxx旁边的诊所……我哥哥刚刚…嗝……被人撞了……”

你哭着向老爷爷求助,不住地打着哭嗝。

只是刚刚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鬼使神差地把他说成是你的哥哥。

老爷爷是好心人,他帮助你把男孩搬上三轮,载着你们一路风驰电挚,很快就到了那家诊所。

老爷爷和你合力把男孩抬进诊所,便向你道了别,他歉意地说,他还有事要先离开,不能继续帮你照顾你哥哥了。

你很感激老爷爷能够帮助你们,向老爷爷道谢。

老爷爷走后,你安静地在手术室外面等待。

你想到了刚刚撞了男孩的动车司机,太黑了,你没看清他的模样,倒是记得他的车是红色的,那种极艳丽的红色,是很少见的颜色。

你冷静下来,脑子里开始复盘刚刚发生的一切。

现在的你前所未有地清醒,同时也前所未有地疯狂。

一个大胆而疯狂的想法从你心底冒出,便再也止不住了。

你得把男孩藏起来!

外面太危险了,你不想再看到男孩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那个撞到男孩的司机,你会想办法让他受到惩罚。

你勾起嘴角,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男孩终于醒来了,他的左小腿骨折,医生对男孩的伤口进行包扎处理,并且打上了石膏。

医生听那老爷爷说你是男孩的妹妹,于是告诉你好好照顾男孩,随便通知你去交钱。

手术费加上药费一共两千八,幸好你习惯把所有家当揣在身上,你带的现金刚刚够。

男孩痛到不行,你又找医生要了点儿止痛药,眼光瞟见旁边的强效安眠药,你顿了顿,借口男孩痛到睡不着觉,又拿了一些安眠药。

你告诉男孩外面太冷了,还是先到你家里休息一下,你家离诊所只有一条马路的距离。随便还可以借用你的手机给他父母打电话,让他父母来接他。

男孩同意了。

你们俩艰难万分地越过这条马路,走到了你家。你将男孩安置在沙发上,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

你让男孩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你去给他拿手机打电话。

男孩很听话,他乖顺地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开始喝水。

你的心跳有些快。

你转身进了房间,不一会儿便听到水杯落地发出的清脆响声,再出来时,不出意外的,你看到男孩在沙发上睡着了。

那杯加了料的水有一半撒了出来,水杯还在地板上轻轻摆动。

你半拖半抱地将男孩拖进你的房间,把他放置在你的床上。

看着男孩安静的睡颜,你心里升起异样的满足感。

他现在是你的了。

你轻声告诉自己。

你的私有物。

你的太阳。

他太脆弱了。

你得给他造一个温室。

很遗憾你现在还没有能力脱离家长独自生活,也不能买下一套房子来放置你的宝贝;你只能把他放到你的房间,小心翼翼地藏好,不被其他人发现。

幸运地是你的房间足够大,门锁足够牢固,家人对你足够尊重,在没有你同意的情况下不会轻易进入你的房间。

你只需要不被他们察觉到异样。

这套房子隔音一般,你还得将你的房间里里外外用隔音板完全包裹,免得男孩的叫喊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里,你立刻在网上买了一套隔音板,加了极速送达,价格昂贵,你的存款已经见底。

你的好友了解你见不得光的喜好,在三个月前也就是你十七岁生日时送了你一套定制的束缚套装。用料是某种不知名的金属,外面包了层上好的小牛皮,镣铐极其牢固,听说是按照警用的标准制作的。

你本打算先收藏,等到十八岁以后去找条狗试用,没想到现在倒是提前派上了用场。

你把男孩剥光,将这套束缚装备一一给他戴上。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穿件单衣也不会感到寒冷,就算是全裸也没有问题。

真美啊。

你欣赏自己的作品,满意极了。

项圈上有你的名,栗色的一角烫了鎏金烙印,娟秀有力的“枭”字在暖光下流光溢彩,男孩蜜色的肌肤将这抹金色映衬得耀耀生辉,像是给男孩打上了独属于你的标记。

你用绳子将男孩的四肢绑在床的四角,这样即使男孩醒来了也动弹不得。

你细心地擦拭男孩的身体。

男孩胸前的红豆暴露在空气中,略有些粗糙的毛巾擦过,几乎瞬间就硬了起来,他低低地呻吟一声,那低哑的嗓音像是小狗委屈的呜咽。

你头皮一麻,那声音直接击中你的灵魂,给你带来仿若升天的快乐。

你吞了吞口水,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两颗小红豆,忍不住想,如果你是男生,现在估计已经顶不住了。

由于男孩受伤的缘故,你没有做得太过,只是伸手抚弄两颗俏生生的茱萸,揉拉捻挑,过足了瘾,才暂且委屈自己先放过他了。

有点遗憾,现在还不能吃了他。

不管怎样,他现在还在你身边,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全部属于你。

这样一想,你又愉悦起来了,畅想着之后如何给他一个美好难忘的初夜。

洗漱结束后,已经快要一点了。你躺在床上,旁边的男孩还在熟睡,你看着他的睡颜,心里格外满足。

黄色的暖光铺满了整个房间,如梦似幻,亦真亦假。

你有些恍然,感觉这一切皆是虚幻。

可指尖温热的触感传达到心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不是梦,是现实,所以发生过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你关了灯,黑暗中只有两道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还有你久久不能平复的心跳。

抱着男孩温暖的身体,你的意识渐渐沉入梦里。

你是被你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你拿过床头的手机,按下开关想看一看时间,屏幕发出的微弱亮光在黑暗中却显得过于刺目。

你眯起眼睛,费力看清屏幕上的时间——凌晨三点五十一。

你很疑惑,怎么会有人大半夜跑来敲你家的门?

你穿上厚外套,准备去门口看看。

刚下地,你就感到一阵头重脚轻,打了个哈欠,你现在困得睁不开眼。

“谁啊?”你隔着门问。

你家的猫眼几天前不知道被哪个调皮鬼弄坏了,还没有来得及修。

“是秦女士吗?”

听声音是位年轻男性,年龄在二十到三十之间,嗓音微哑,大概是有烟瘾。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您昨天订制的隔音板到货了,麻烦签收一下。”

这么快?

你有些惊讶,开门让送货小哥进来。

送货小哥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米八往上的个头,在搬运隔音板的时候经过你,你闻到一股烟味。

你往门口看了看,还有三四箱隔音板,快要把你家门给堵上了。

“东西有点多啊。”你小声呢喃,又开始发愁你一个人要弄多久。

小哥搬完几箱隔音板,接过你送来的水,喝水的时候看了看四周,可能是意识到了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在家,他开口问道:“你家就你一个人啊?”

“嗯。”

“你这一小姑娘也不好弄这些……要不,我帮你弄?”送货小哥毛遂自荐。

你皱了皱眉,总感觉他不怀好意,另有企图。

“这样,你给我三百人工费,保证给你弄得漂漂亮亮的!”小哥继续说道。

心里的怀疑消了大半,你同意了他的建议,不过要先回房间收拾一下。

你向来谨慎小心。

从表面来看,这一切的发展都显得合情合理,可你存了点心思。

虽然他看起去毫无恶意,只是个想多赚些外快的送货小哥,碰巧你也不太会装这些,才勉强同意了这事,你还是害怕这一切只是风雨来临的前奏。

没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就像你对男孩的喜欢,多数来源于他的好看皮囊,少部分是他很对你胃口的性格。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愿意对他好。

就算是带有明确目的的示好,你也很难发现这一层次的目的之下,是否还掩藏着其他不可告人的心思。

你找出用来遮尘的白布,罩住房间里的大件,包括你的床。

男孩身形单薄,你先往他身上盖了厚厚的被单,再用白布一遮,趋于平整的床上看不出是否还藏着个人。

送货小哥帮你装好所有的隔音板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就像他所说的,这的确是你一个人搞不定的,毕竟一个大男人装完这些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何况你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姑娘。

你突然觉得这三百给得有些少,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休息片刻就把他送走。

你把房间里的白布拿走,收拾了下凌乱房间,男孩还在昏睡,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这时闹钟响了起来,你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六点了。往常的你才刚刚醒来,准备洗漱做早餐,然后六点五十出门,七点十五到学校。每天都是如此千篇一律。

但你不觉得无趣,这已成了习惯,就跟每天到饭点想吃饭一样。

你不想去学校,但是如果不去,那你可能会被有心人怀疑和男孩的失踪有关,毕竟他刚刚失踪,你就请假,这太巧合了。

尤其是徐浪那个疯狗,发起疯来谁都咬,听说背景很深,现在的你还惹不起他。

最久明天,你就会理所当然请假回家;让自己生病受伤的方式太多了,你深谙此道。

收拾好自己,你来不及做早饭,匆匆喝了杯温水勉强填了填肚子。

临走之前,你再三检查了束缚男孩的装备,以及绑在床四角绳子是否牢固,确定没有问题,你才出门。

这一天你老是心不在焉,心里装着事,想着屋里的男孩。

从一大早你来的学校,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首先是几乎天天来得比学生还早的班主任今天整个早自习都没有出现过;其次是徐浪这个大麻烦,在中午的时候匆匆离开了学校,你猜他应该知道了点儿什么;再然后是班里气氛诡异,比往常安静许多,中午吃饭是朋友告诉你她新打探来的消息,关于胡旻舜可能失踪的消息。

胡旻舜就是你喜欢的男孩。

你安安静静地听她讲述明显被夸大的事件,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局外人,时不时说出一些错误的、却也显得合情合理的“猜想”,来诱导她的思维方向,借她之口来扰乱他们的侦查方向。你的这位朋友,和徐浪关系不错。

刚吃完午饭,你被叫进了办公室。

这在你意料之中。

你和男孩同路,虽然你不坐公交,但你会经过男孩等车的车站。

问话的过程中你表现得很自然,只是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路过车站是也没看见男孩,更别提那摊血迹。

走出办公室的大门,你将手缩进袖子里,没人发现你汗津津的手掌。

先把班主任应付过去,你知道自己很快就会面对徐浪,他比班主任难对付得多。

保存起来,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一点过五分,突然感到有些饥饿,这才想起你早上起来到现在滴米未沾,准备去厨房弄点吃的。

途中你经过囚禁男孩的房间,这才想起男孩还在房间里独自接受惩罚。

算了,先去看看他的情况再去弄吃的,不要把人给玩坏了。

你还没有尽兴呢。

推开门,男孩黯哑的哭声有气无力地传入你的耳中,还带着气音,像小钩子一样,一点一点挠住你的心。

你关了炮台开关,男孩还有些神志不清,抬起屁股一点一点把自己送到那根狰狞的黑色假阳上,穴口流出的淫水混着血丝,把那根黑色假阳磨得发亮,假阳上脉络越发清晰,就像真的一样。

突然间,男孩停下来动作,翻起白眼,从大张的嘴角流出晶莹的口水,紧接着浑身发颤,涨得紫青的阳具抖了抖,从尖端漏出白色液体,红肿的穴口急剧收缩,粉色的内壁依稀可见。

你站在床边观看,按照男孩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干性高潮了吧。

只能说他天赋异禀。

就算润滑剂有催情成分,正常人也做不到刚开苞就能用上炮台这种强力玩具,害被玩到干性高潮。

正好,耐操,玩的时候不用顾及那么多。

男孩发出无助的“呜呜”声,你替他取下口球,手指伸进他合不拢的嘴里,用两指夹住湿滑的舌头,肆意搅弄。

男孩已经神志不清了,他很配合,讨好似的舔着你的手指,长大嘴巴配合手指进出。你模仿交合的动作,手指在男孩嘴里抽插,来不及吞咽的唾沫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玩够了男孩的舌头,你将手上的透明液体抹在男孩胸上,取下乳夹,你把玩手下红肿挺立的肉粒,揪着拉长,揉搓变形,引起男孩一阵惊叫。

“不要了……好痛…啊啊……轻一点…嗯……”

男孩眼神茫然,嘴里无意识地呢喃,软的像撒娇一样。

你眯起眼睛,很是受用。

放过了布满红色印记的乳粒,你把玩起男孩的阳具。

你虚握一下,和你手腕般粗细;接着你又纵向比划了一下,比你的手略长,大概在十六到十七之间;茎身略弯,皮下是一根根凸起的青色血管,却又不显得狰狞;顶部的蘑菇头可爱圆润,上面泛着水光,形状很是漂亮。

原本粉色的玉茎因为得不到释放而涨得紫青,铃口可怜兮兮的往外吐着白色浊液。

你捏着那根细细的马眼棒,上下抽插,男孩呜咽一声,眼泪立马溢了出来。

“唔……好…好痛…嗯啊…让我射……”

“叫主人,”你擦去他的眼泪,温柔地诱哄男孩:“叫主人就可以射哦。”

男孩眼神涣散,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嘴里不住呢喃,挺着腰把涨得发紫的阴茎往你手上蹭。

“主人…主人…让我射……嗯……啊!!”

你拔出那根马眼棒,白黄相间的液体瞬间喷涌而出,一股一股喷射在男孩身上。

到了最后竟全是淅淅沥沥的黄色尿液,混着红色的血丝。

这场射精持续了足足三十秒,男孩眼神空洞,身子不住颤抖。

“胡旻舜。”你轻声呼唤。

男孩视线聚焦,眼中逐渐清明,他看了看居高临下看着他的你,视线又转到一身污秽的自己,眼里满身不可置信。

“我…我……为什么会这样……”

男孩的声音湮没在崩溃压抑的哭声里,他无力地摇头,闭上双眼,不愿面对这一切。

“胡旻舜,你可真骚啊。你自己看看,后面都合不拢嘴,骚水一个劲儿的往外“冒,啧……”

“别说了……”胡旻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开口阻止你继续说下去,但是那带着哭腔和战栗的声音越来越低。

你冷笑一声,继续开口说道:“奶头和哺乳期的女人一样大了哦,乖狗狗,你是在邀请我喝奶吗?啧啧,男人出的奶水是什么滋味呢?你也很好奇吧?小骚货~”

你一边说,一边揪住他的奶子,用力掐住,修剪平整的指甲深深陷入乳孔,男孩吃痛惊叫。

听到男孩的痛呼,你狠下了心,没有松手。

“你到底要怎样!”

男孩失声尖叫,双眼圆睁,身体不住颤抖。

他对你饱含的恨意,浓烈到快要化作实质,依托在眼神和话语中,如离弦之箭般,直直射向你的心脏。

你松了手,平静的眼睛对上他发红的双眼,一字一顿认真说道:“我只想要你。”

“你要我什么!你要我什么啊……”

男孩起初愤怒地冲你大吼,像是在宣泄,只是满腔怒火对向你的无动于衷无力,最终转化成了无力的哭腔。

多么可爱呵!

你在心里默默赞叹。

你爱极了男孩这样无能为力的模样,你爱极了男孩哭泣时通红的眼睛,你爱极了男孩你面前不加掩饰释放的所有情绪。

男孩哭狠了,哭到到打嗝儿,一直停不下来。

你听烦了他撕心裂肺的哭嚎,肚中的饥饿这时开始彰显存在感,便觉得男孩的倔强有些索然无味。于是你给他戴上了口球,起身去了厨房。

由于家人时常只有你一人,你虽然懒,但也没有到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境地,煎炒烹炸样样你都会点儿,还不至于饿死自己。

不多时,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蛋炒饭就做好了,趁着你还有做饭的兴致,你又炒了盘土豆丝,拌了泡菜,当做小菜。

你正端着蛋炒饭准备开动,忽然想起男孩也很久没吃饭了,这时心里的小恶魔冒了出来,你又想出来一个逗弄男孩的绝妙主意。

你准备在男孩面前干掉这碗蛋炒饭。

当闭着眼不想看你的男孩闻到饭菜的香味,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你清晰地看见男孩的喉结上下滑动,不由笑的更欢了,端着碗又往他身前凑了凑。

“真好吃啊~”你咽下一口蛋炒饭,发出由衷的赞叹。

别的不说,那十几年炒蛋炒饭的功力可不是吹的,毕竟蛋炒饭简单又美味,一直是你的最爱。

男孩侧过脸,紧紧蹙起了眉,可那咽口水的频率却是愈发的高。

你轻笑一声,在他面前慢条斯理地吃着,热乎乎的饭菜让你胃口大开,饭菜香气弥漫整个房间,男孩无处可逃。

“胡旻舜,你叫我一声‘主人’,我就可以给你吃饭。”

碗里的饭还剩大半,你却已经饱了。

男孩依旧紧闭双眼,沉默不语,像是没听见你说的话。

见男孩不理你,你也不生气,只是哼着小曲,收起碗筷,到厨房把剩菜剩饭倒掉,清洗干净。

既然不想吃,那就别吃。

你向来喜欢听话乖巧的狗狗,喂不熟的野狗只能慢慢驯化。

温饱思淫欲,这句话倒是没错。

柔软的大床上,男孩玉体横陈,肌肤上液体斑驳,好一副淫乱景色。

你又来了兴致,准备作弄男孩一番。

穴口还是湿润的,括约肌被使用过度,肠肉松软异常,温柔地包裹着你的手指,还贪婪地渴求更多。

面对你的作弄,男孩也不挣扎,动也不动,像是没了力气。

“你可真骚。”

你悠悠开口道。

“啧,你看,你下面的小嘴多喜欢我的手指,还想要很多呢,一根手指都满足不了你了~是吧?”

你口头上调戏男孩的同时,手指更快地在他的穴中抽插。

快速进出的手指带出一圈粉色的肠肉,抽出的手指因为沾了润滑油和肠液变得水亮亮的,房间里除了你不断的羞辱,还有连续不断的响亮水声。

男孩紧闭的双眼狠狠颤动了两下,嘴唇抿得泛白,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却仍旧保持沉默。

男孩这样默不作声让你突然觉得十分乏味无趣,这种你做了很多但对方却一点反应也不给你的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于是你停了下来,你想要男孩给你点反应。

“你还想试试炮台么?”

你不再用淫秽的言语调戏男孩,收起不正经,转而语调平静地问他是否想再试试炮台,就像再问他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

男孩听到你说“炮台”的时候,身体猛然抖动了一下,看来他很清楚炮台的威力,并且给他留下来深刻的印象。

“是手指太细了,不能给你带来快乐,是吧?”

如果这时候男孩能买个乖服个软,或许你能放过他,让他休息;可惜他没有。

你感到很烦躁,男孩太犟了。

你会采取更激烈的强制手段,来消磨他的意志。你本来不希望男孩受伤,但现在他表现出来的沉默和不屈,算是彻底激起了你的好胜心,他不给你反应,你用尽千般手段也要逼迫他给你满意的反应。

你不再心软,冷着脸给他戴上口塞,与之前不同的是,你给他的口球是最大号的。

大半个球强硬地挤入了男孩的口腔,将他的嘴巴撑开到极限,细细看去,就能发现他的嘴角已经裂开少许。

在男孩惊恐的视线中,你打开了炮台的开关。

炮台开始工作,黑色的假阳具在男孩股间飞快抽动,隐约之间可以看见黑色残影——你把开关调到了最大功率。

为了防止男孩的后穴受伤严重,你特意在男孩已经红肿的后穴以及假阳具上面抹上了大量的润滑剂。

在炮台嗡声中,男孩发出痛苦的闷哼,他的眼泪好像就没有停过,枕头套上被润湿了大片,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深色,带着男孩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你从未想过一个男生的眼泪如此动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而你眼前的男孩此时却比水还要娇媚柔和,就算这种柔和,全然是用男孩的痛苦铸就的。

即使已经做足了润滑,快速进出的黑色阳具上还是添了一抹红。

不多时,男孩股间就是殷红一片,配合从撕裂伤口处流出的血液,阳具更加顺畅地进出,肠液润滑剂都比不过鲜血的润滑。

你站在床前观看这场掺杂着血腥味的演出,主角无声的演出让你感觉到了暌违已久的乐趣。

小腹下流过一阵暖流,像是被电击一般,你浑身颤抖,半晌后退后几步,后背抵上墙壁,大口大口喘息着,眼睛渐渐失了焦距。

你的爱像是一条满是荆棘没有尽头的路,每一个经过的人都会被刺穿躯体,抽出来的时候,倒刺上勾着细碎的肉丝,藤条上是凝固的鲜血。

走进这条路的人都被伤到遍体鳞伤,连你自己也不例外。

你的爱不是甜得发腻的草莓蛋糕,而是无声无息中留下的血淋淋的伤口,在一道又是一道深深浅浅的伤口中失去生机。

待你缓过神来,床上的男孩已经没了声响,你起身查看,发现男孩已经昏了过去。

你关掉炮台,取下了男孩口中的口球,将男孩狼藉的下体收拾一番;接着给男孩的撕裂的嘴角和红肿穴口简单清理一下,分别上了伤药;最后换掉染了血的床单,擦拭干净男孩的身体。

男孩左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此时白色的绷带已经染了红包,应该是之前剧烈挣扎导致伤口裂开了。

你赶忙去拿药和绷带,取下脚铐,准备给男孩重新包扎。

就在你低头准备工具的时候,突然听到“咔嚓”一声,再抬头时只来得及看到近在咫尺的白,然后额头剧痛,眼前一黑,身体不由得向后倒下,后脑勺磕到墙壁,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要逃跑了么?

他是故意示弱,用装睡来降低你的警惕,又狠心将自己左腿伤口崩裂,再等你换药的时候将你击晕,趁机逃跑。

还真是处心积虑呢。

电光石火之间,你已经将男孩的心思揣测了个遍。

可惜他算漏了一点。

饿了两天的男孩经过小型炮台的摧残早已手软脚软,就算他与你之间体力悬殊,也不可能一击得手。

你现在还醒着,就算男孩狠下心折断自己的手腕脚腕,他也不可能逃出生天。

额头和后脑勺是涨涨的痛,你的眼镜被打掉了,视线模糊不清,隐约看见男孩正勉力起身,歪曲的右手奋力地勾着钥匙。

你不紧不慢地拿起掉落在一旁的眼镜,眼镜碎了一边。戴上后你略微眯了眯眼睛,感觉额头有些不适应,再用手一抹,手上黏滑一片,你看了看指尖,是刺目的红。

男孩看到你的动作,额头冒出虚汗来,更加努力地往回勾钥匙。

你起身朝男孩走去,躲过男孩企图阻挡你而乱晃的左腿,俯身从他手中夺过钥匙,轻巧地跳到一旁,男孩无法触及你半分。

此时男孩目眦欲裂,死死盯着你手中钥匙。

你摇晃了一下钥匙,男孩的视线转移,与你对视。

你看见男孩黑白分明的眼睛起了雾气,氤氤氲氲着些难以言说的情绪。

你替男孩接好错位的手骨,给他重新拷上手铐。

男孩全程都是沉默无言,像一个没有生气的玩偶,任由你摆布。

你替男孩换了上药,又给自己处理了额头上的伤。

酒精喷洒在伤口上在生理上是疼痛,你却能从中获取心理上的快感。你向来抑制这种快感,伤害自己是不理智的行为。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没了踪迹,月亮高悬于墨色的天穹之上,身边没有群星环伺,竟能从中品味出难言的寂寞。

你拉上窗帘,关上灯,黑暗的屋中寂静无声。

男孩崩溃的呜咽在黑夜里幽幽响起,克制而压抑。

你勾起嘴角,拥着男孩的手臂渐渐收紧。

你从一开始就不是在等待被拯救,你只需要把太阳拉入深渊,将光芒吞入黑暗。

男孩被你囚禁的,按照计划发生。

但为什么突然提前到今天回家?

可能是回来拿个东西?

显然不太合理。现在什么东西不能在外面买,偏要坐飞机回家拿?

就在你百思不得其解时,客厅又响起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爷爷的叮嘱:

“我今天回来拿点东西,下午去海南,咳咳……到你大姑婆家多住几天。”

“咳咳,桌子上给你留了八百,你在家自己弄吃的,每顿饭都要按时吃,咳咳,记得少点外卖……”

你感到有些不对劲,爷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说话间还时不时咳嗽几声,像是生病了。

“爷爷你没事吧?我感觉你好像生病了?怎么一直咳嗽呀?”

这间卧室的床恰好对着房间门,你不敢开门,怕被爷爷看到屋内的不堪,只得隔着门关切发问。

“有点小感冒……咳咳!人老了身体不太好……”

“唔……”

你刚想让老人注意休息时,床上的男孩轻吟一身,瞬间让你汗毛倒立,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猛得加速。

“救……”

眼睛还没睁开,男孩就已经张口大喊。

你猛扑上去,拼命想要捂住男孩的嘴,但还是慢了一步,让男孩发出了声音。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逃脱你的机会。

男孩拼命想要抓住它。

“……怎么了?”

老人迟疑了一下,显然听到了男孩的求救声

你听到脚步声在靠近。

“没…没事!”

你顿时手忙脚乱,急忙惊叫着回应,吓得破了音。

“真没事?”

老人察觉到了你的惊慌失措,脚步声加快,向你这边逼近。

怎么办?怎么办?!

你感觉到脸颊发热发烫,耳朵烧得生疼,泪腺不由自主地分泌液体,泪水盈满了整个眼眶,模糊了视线。

“没事儿,我在看电视呢。你记得吃药哈,冬天冷要注意保暖,好好休息。”

你吸了吸鼻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强装镇定,用轻松的口吻回应。

“好。那我先走了。你在家要好好学习呀!”

脚步堪堪停在门口,可能是你的伪装太好,老人再没有表现出半分疑虑。

“嗯嗯,知道了。”

你如同往日那般回应,只是故意放大了声音,为了压住男孩从喉咙中发出的沉闷声响;你的声线还在不自觉地颤抖,倒有些自欺欺人的意味。

脚步渐远,老人没再多问,方才那点儿疑惑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表现出来的是对你全然的信任。

在老人心中,你一直都是个温柔内向的好姑娘。

“唔!”

身下的男孩疯了似的挣扎,你用全身的力气压了上去,死死摁住。直到关门声响起,你才放手,跌坐在地上。

“救命!”

没了限制,男孩喘了两口粗气,放开嗓门儿大喊大叫。

“别喊了,没用的,大门隔音效果很好。”

你冷冷地说道,语气很冲。

“救命!”

男孩还抱有一丝幻想,不肯放弃。

“闭嘴!”

刚才发生的事情搞得你身心俱疲,脑子里全是嗡鸣之声。

“救命!救命啊!”

“嗡嗡嗡……”

“救……嗡嗡……命……嗡嗡嗡……”

男孩的惊叫声夹杂着烦人的耳鸣让你怒火中烧,心里烦躁难忍,当即猛得起身,跨坐在男孩身上,高高扬起手臂,带着风声,飞快地落下,精准而有力地接触到了男孩的脸颊——

“啪!”

男孩的呼声戛然而止。

耳中的嗡鸣突然消失。

就连鼓动如雷的心脏都慢了几分。

你的感官中只余下清脆的巴掌声,还有微烫的手掌。

“我叫你——”

“闭嘴!”

你又犯病了……

你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那高举的手臂无所适从。

你看到身下的男孩微张着嘴,嘴角流出一丝殷红,他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你轻而易举地从中看到无措和委屈。

你与男孩对视,心中一凛,瞬间感到后悔,暗恨自己刚才反应过激。

你张了张口,道歉的话语在舌尖饶了一圈又被你咽了回去,最终你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但从心底蔓延而出的酸涩却很快将你湮没——男孩拼着被你捂死都要求救,他是有多恨你啊!

眼睛周围开始发热,你移开视线,不再与男孩对视,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起身,飞快的离开了房间,“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你躲在门后,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蜷缩着身体,将脑袋埋入双腿之间,眼里溢出的液体打湿了布料,你拼命咽下难以自持的呜咽。

怎么办……

你控制不了自己,你不想再伤害男孩,但你还是伤害了他。你们之间的隔阂只会随着你一次又一次的失控变得越来越大,在未来的某一天这种失控到达最大,你很怕在情绪失控下失去理智失手杀死他。

你知道,你做得出来。

你的叛逆不同于他人——要用暴力搭建、生命铸就。

势必将自己和对方搞得鲜血淋漓,分出个你死我活方可罢休。

从小时候你掐死一只不听话的狗就可以看出端倪,你至今还记得大人们找到你和那小狗的尸体,震惊的神情以及眼底掩藏的恐惧。你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即使你在人前表现得多么乖巧听话,都不能掩盖这一事实。

你是一个充斥着暴力和黑暗的复合体,在社会的边缘游荡,于道德的底线徘徊,平日努力装作正常人,在某些刺激下又会变得偏执而又神经质。

你是社会的败类、毒瘤,人格残缺又崩坏,你拼命抑制自己不合常理的举动,碌碌无为只是为了掩盖异于常人的怪异,做尸位素餐总好过成为一颗定时炸弹危害人间。

好在你心中还有一丝良知,混沌中还留一线清明,在权衡利弊斟酌损益之后,你总会做出世人认为正确的选择。

但胡旻舜的事情上,你的一切都遵从本能,屈于本我。即使你一直告诉自己这样下去无法收场,但最终欲望战胜理智,你的所有行为都由本能驱使。

你的脑子乱成一片,长时间的低声抽泣让你哑了嗓子,眼睛红肿,四肢酸软无力。直到腹中饥饿难耐,才你止住眼泪,狠狠打了个哭嗝,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收拾好自己后,你煮了白粥,放了肉渣和青菜碎,味道说不上好但也能入口。

你盛了碗粥,来到了关着男孩的房前,在门口犹豫徘徊了很久,你始终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方式来面对他。

最终,你长长地吸了口气,还是推开了门。

男孩静静躺在床上,手脚被麻绳捆绑,脑袋偏到一旁,隔了三四米的距离,你看不起男孩的神色,他似乎已经睡着了。

“胡旻舜?”

你轻声唤了一句,男孩仍旧静静躺着。

应该是睡着了吧?

你松了口气,心里有些庆幸,你现在并不想面对他。

你慢慢走过去,却发现男孩哭红的双眸怔怔地看向前方,他并没有睡着。

视线相撞,只是一瞬,便交错开来。

你垂下眼眸,侧过身子,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你将盛粥的碗放在床头柜上,想喂男孩吃点儿,他已经四天没吃东西了,再加上高烧不退,身体已然虚弱不堪。

“喝点粥……好吗?”

你面对男孩,眼神闪动,犹犹豫豫还是问出了口。

“我还有选择么……”

男孩眼中氤氤氲氲起了雾气,口中呢喃,像是呓语。

你哽了一下,不知如何接话。

“呵……”

“那就吃吧。如果我拒绝你,你怕是又要用更恶毒的手段来折磨我。”

男孩的话极尽尖酸刻薄,刺破了你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伪装,你知道男孩对你的恨有多深。你感到眼周发热泪腺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分泌泪水,你赶忙低下头,躲过男孩带着恨意的目光。

“我……”

你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无从说起。

你只是喜欢他呀,想要把他留下来,留在你的世界,倾尽所有来保护他。

但在站男孩的角度来看,你只是一个囚禁他折磨他的疯子罢了。你根本没有任何立场来说保护他这些话,因为你才是伤害他最深的人啊!

思及此,你镇定心神,咽下呜咽,憋回泪水,脸上又挂上微笑,除了微红的眼眶和控制不住的鼻音外,根本看不出异样。

“好,我喂你吧。”

你压下心中的酸楚,将男孩扶起来,让他的上半身靠在床头,端起粥舀了一勺准备喂他。

“我想自己来。”

男孩举了举被绑的死死的双手,示意你给他解开。

你摇了摇头,将盛满粥的勺子抵上男孩干涸的嘴唇,男孩也没再坚持,他放下手,顺从地张开嘴含住勺子咽下白粥。

男孩看向你的目光带着深深的不甘和屈辱,你仿佛没有看到,微笑着给他喂粥,直到一碗粥见底。

“还要吗?”

你举着空碗问他。

男孩没有说话,他半瞌眼眸,双唇紧抿,似乎在和你怄气。

“知道了。”

你给男孩擦了擦嘴,帮助他躺下身;然后松了松紧绑着男孩手脚的麻绳,揉了揉男孩勒出瘀痕的手腕脚腕,以便于血液流通;最后你给男孩的伤腿换了药,男孩很乖顺地配合你。

经过这几日的折磨,他似乎已经认命了,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得不屈服。

或者,这只是他有意展现给你看的。

你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他人,除了你自己,你谁也不信,男孩也一样。

所以你一刻也不会松懈,男孩乖巧的举动在你看来是带有强烈的欺骗性,保不准下一刻他就会袭击你后逃跑。

厨房里剩下的粥已经凉了,你尝了尝,放凉的粥有点腥,但你还是全部喝了下去。想起这两天没吃药,顺便到了杯水吃了两颗药,你吃药一向都是想起了才吃。

洗完碗筷后你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躺在新换的床单上,拉上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多日来的疲惫再加上药物的作用,让你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你不知道的是,隔壁房间你没空看管的男孩睁开了双眼。

“啪嗒!”

一声脆响将你从梦中惊醒,你还没有缓过神,就听到了开门声。

你来不及多想,猛得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房门口,开了门,一抬眼,视线便与男孩的目光相撞。

这时已是傍晚时分,太阳落入地平线下,余下暖色的霞光透过玻璃窗勉强照亮了边间房间。

男孩杵着晾衣杆,拖着伤腿,打开了大门,大半的身子已经探了出去。他听到动静向后看来,真巧对上你惶恐的双眼。

“救命啊!”

男孩只是愣神了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放开嗓子向外求救,拼命向着门外逃去,就连那根晾衣杆也被他扔向你来拖延时间。

你一边伸手挡住向你砸来的晾衣杆,一半快步向男孩跑去,慌张地想要拦着远去的男孩,一颗心里浸满了惊慌无措。

他要离开了吗?

不!

你在心里歇斯底里地呐喊——

我不允许!

由于伤了一条腿的缘故,男孩跑得并不快,但大门离楼梯口实在太近了,还没等你抓住男孩的手,他就一头栽下了楼梯。

“啊!”

男孩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滚下十六阶的楼梯,没了动静。

你呼吸一滞,眼中的世界出现重影,身体向后倾斜,扶住了栏杆才勉强站稳。

“不……不要啊……”

眼泪大滴大滴地坠下,你浑身颤抖不止,扶着栏杆跌跌撞撞下了楼梯,来到男孩的身旁。

男孩满头是血,双眼紧闭,侧躺着身子,手臂无力的垂在地上,伤腿上厚厚的纱布被鲜血沁润。

你抱着男孩不知所措,你又伤害了他。

脑子开始嗡响,胸口透着闷闷地疼,从中传达出的内疚与悔恨几乎要将你湮没。

“你不会有事的……我会照顾好你……你不会有事的……”

你口中不停地呢喃自语,可即便如此也未曾减少你内心的痛苦与自责。

是了,全是你的错,是你不应该,从那天你撒谎将他骗回家就是一个错误,然后就是连锁式的崩塌,现在做什么都挽回不了。

既然过去无法改变,就不如从现在开始弥补。

鼻间的甜腥味好歹唤醒了沉溺在悲痛无措中的你,你稳住心神,将男孩半拖半抱带回了房间。

你至少得让男孩活下去;只有男孩活下去,才能给你赎罪的机会。

首先你要做的是清理楼道里的血迹,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可能心理作用,地上的血迹已经淡不可见,但你始终在空气中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喷多少消毒水都没有用。

空气里里弥漫的血腥味就像附骨之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对男孩造成的伤害。

你忍着恶心,将清理血迹的毛巾扔进垃圾袋,等下外出采购必需品的时候顺道扔了。

现在成都已经施行垃圾分类政策,你很想知道清洁工看到这些染血毛巾的表情,会若无其事地继续工作,还是报警说明情况?大概是前者吧,没人会自找麻烦;即便是看到几条染血的毛巾,常人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毕竟现在社会太安稳了,至少表面上如此。

等你清理完现场,男孩已经醒了。他头上的伤口没再流血,形成一块又一块的暗红色血痂,狰狞可怖地盘踞在他的脸上。

男孩神情漠然,面色灰败,瞳孔涣散没有焦距,不知道在看哪。许是感知到了你的脚步,他的脑袋向你的方向侧偏,无神的双眼好像在看你,又像透过你看向虚无。

对上男孩了无生机的眼睛,你的心狠狠地颤动了一下,你后退两步,碰到了鞋架,鞋架摇晃了一下,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响声。

男孩猛得朝你看来,眼睛瞪得老大,还没等你开口询问男孩的情况,男孩率先向你扑来——

“噗通!”

男孩直直摔下了床,他挣扎地爬向你,脸上再没了刚才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彷徨无助。

男孩原本平静的表象龟裂开来,透出内里的惊慌与恐惧。

“秦枭,是你吗?我…我看不见了……唔……”

男孩口中呢喃,声音逐渐哽咽起来,你看到他眼中氤氲这雾气,下一秒便涌出了泪水。

“是我,是我……没事了没事了,别怕……你会好起来的……”

你赶紧上前将他搂在怀里,心疼地擦去他的泪水,连声安慰。

安慰了两句,你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再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你只是紧紧拥着男孩,聊以慰藉。

你心里也没底,男孩到底能不能好起来。

你轻轻扶住男孩颤抖的双肩,准备去取来放在一旁的湿毛巾给男孩擦拭身上的血迹。可刚刚动了动身子,你就被男孩大力拉住——

“秦枭、秦枭……你别走,别走好吗……我好痛,我好害怕……我…我看不见了……呜呜……”

男孩紧紧攥住你的衣袖,脑袋埋进你的胸口,言语间泄出一丝崩溃的呜咽。

“我在这,胡旻舜。”

“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不会走的。”

你轻搂着男孩,一手抱住他颤抖的身体,一手顺着他的背安抚,直到男孩抵不住身体的疲惫和倦意,在你怀里睡去。

你小心地将他搬上了床,用温热的湿毛巾搽拭伤口旁边的血渍。

男孩额头上磕出一条七八厘米长的伤口,倒是不深,不需要缝合,只是需要好好养上十天半个月,以后大概率会留下一条狰狞恐怖的伤痕。

男孩的眼睛不能视物,大概是脑中淤血压迫到了视网膜神经导致的。你不能轻易下结论,只能猜个大概,祈祷男孩在淤血消散后情况会有所好转。

你给男孩的伤口上了药,睡梦中的男孩紧皱着眉头,时不时抽动着身体,睡得本不安稳,想来是那几处伤口带来的绵延不绝的痛意。

你将男孩伤腿上浸透了血迹的纱布揭开,眼前的场景让你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伤口处血肉模糊,异常惨烈,原本断裂后被固定好的骨头又顶了出来,附近的血肉里依稀可以看见白色的骨渣镶嵌其中,男孩整个左腿弯成一个奇怪的形状,竟看起来比之前还要严重。

你不敢乱动男孩的伤腿,生怕一不小心

男孩就会伤上加伤。

你在网上咨询了在线医生,由于你言语模糊,不敢说出具体情况,又怕瞎编乱造的说辞误导医生的正确判断,于是不敢透露太多,连着询问了好几个医生,你才初步了解了急救方法。

按照医生的提示,你给男孩做了紧急处理,好歹没有让伤口继续恶化。

你给男孩上了药,重新包扎好了伤口。看着男孩不安的睡颜,心里颇不平静,空荡的房间只剩下两人交错起伏的呼吸,还有你鼓动的心跳。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你在心里默默发誓。

自从那次受伤,男孩态度骤然转变,变得非常非常地黏你。

许是眼睛不能视物,腿脚也不方便,男孩完全不能适应如今糟糕的处境,极其没有安全感,拼命想要留住目前唯一一个能和他相处的活人。

你霸占了他的全部,心里填满了卑劣的窃喜,沉溺在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之中。

琴瑟和鸣,朝夕相伴。

你曾想过得生活,如今也因为得以实现,不过现实与理想始终是有些许偏差,倒也不要紧,你只需要尽力维持现状,不管背后要付出多大代价,你都甘之如饴,如同飞蛾扑火,如同饮鸩止渴。

但不幸的是,受现实所迫,你不得不回到学校,你的“假期”已经结束。

除了老师家长再三催促之外,还有让你不得不返校的原因——徐浪很有可能已经重新怀疑到你的头上。

前两天你出门采购必需品的时候,就察觉到身后有人在监视你,于是你将计就计利用熟知地形的优势将那人甩掉,并成功实现反跟踪。那人在社区里兜兜转转寻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你的身影,就到了你家楼下的某处隐蔽地点蹲守。

那人你认识,虽然不是同一学校的,但你好几次撞见徐浪在校外与他接触。

你装作若无其事,顶着那道清晰而又令人窒息的视线中回了家。

之后的好几天,你都透过窗户看见那人在你家楼下转悠,甚至你还看见他在向徐浪报告情况。

真是愚蠢。

你冷笑着拉上窗帘,心道徐浪从哪找来这么一个蠢蛋,自以为隐蔽的跟踪监视全都暴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我耍得团团转也不自知,这样的人能得到什么有用情况才真是见了鬼。

不过也好,这样一来你面对徐浪的压力就会小很多,还多亏了这个蠢蛋。

“你在想什么?”

身边人的话语将你拉回现实,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你的眼眸,轻微地颤动,像一片羽毛飘过。

“没什么。明天我要去学校,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好嘛?”

男孩眨了眨无神的双眼,没有正面回答你的问题,而是颤声问道:“你…你要离开了么?”

你用手指描摹男孩的脸庞,心道他的演技太过浅显。虽然表面是不舍得你离开,但你分明看到难以隐藏的喜悦,你早就看了他拙劣的伪装,从始至终他都不愿待在你的身边。

“是呀……你会乖乖在家等我吗?”

你温柔地亲吻男孩的鼻尖,强势地搂住男孩后退的身子,含糊不清地发问。

“我…我会的,我会乖乖等你回来的。”

男孩结结巴巴地保证,让你笑了出来,太可爱了,怎么连撒谎都不会呀。

“嗯呐。”

你的唇沿着男孩的鼻尖向下,吮吸着男孩柔软的唇瓣,舌尖探出,撬开男孩紧闭的嘴唇,勾着男孩的舌头,在男孩的口腔中攻城略地。男孩难耐地喘息,似乎承受不住你愈发凶猛的进攻,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顺着两人嘴角流出,淫靡而旖旎。

一吻毕,男孩在你怀里轻喘,眼中的厌恶一览无余。

你被这不加掩饰的目光刺痛,心脏疼痛难忍,却又无处宣泄。

可能是失明的缘故,男孩的情绪就透过那双眼睛,没有任何阻拦地,让你瞧了个遍。

但你心情很好,男孩少有的顺从让你这几天像泡在蜜罐里,当然,你得忽视男孩笨拙的演技。

“睡吧。”

你关了灯,抱着男孩,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男孩没有回应,但也乖乖缩在你的怀里,没有挣扎。

从男孩失眠的那天起,你就没有再强迫他做那些事,可能这也是男孩对你没那么抗拒的原因吧。

这几天冷静下来,你仔细想想你之前对男孩做的那些龌龊事,心里也有几分后悔;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切只有朝着原定的发现发展,只是如今的行径与想象中偏差太大,男孩已经被你折磨到如此田地,你满心愧疚,只有事无巨细地照顾男孩的一切,拼命弥补,希望可以抚平内心的不安。

耳边的浅浅的呼吸趋于平缓,你笑了笑,在男孩额头落下一吻。

一夜好眠。

天还没亮,枕头边的闹钟震动起来,你抬手关了闹钟,怀里的男孩还在酣睡。

你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扶着男孩的肩膀想要将他推开。你稍稍用力,下一秒手下的肌肉紧绷,接着想起男孩惊慌失措的声音:

“你…你要到哪儿去?”

“不要留我一个人好吗……”

男孩一头撞入你的怀里,紧紧抱着你腰,浑身颤抖不已,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乖……我得去学校了。”

“我保证,很快就会回来。”

你拍了拍男孩颤动的肩,无比享受此刻男孩的主动,却又不得不残忍离开。

你绝不能让别人察觉到你的异常。

一周的休假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你咬牙推开男孩,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你怕你再看男孩一眼就会忍不住留下。

待你将自己收拾好,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金色的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给周围的白云镀上一层金光,朦胧美好。

出门前,你站在卧室门口观望男孩,发现他端坐在床上,浑身僵直,一动不动。

“我走了……你一个人在家要乖乖的。”

你轻声向男孩说着。

男孩听到你的声音,身躯微微一震,很快又平静下来,他的身子背对着房门,似乎在对你生闷气。

你关上房门,仔仔细细锁上大门,向学校走去。

你并没有因为男孩失明而放松警惕,男孩上双脚上的镣铐依旧没有被取下,卧室门也被你锁死,你害怕家人会突然回家,也害怕男孩之前表现出来的乖顺是用来欺骗你的幌子,他从始至终都在想如何逃跑。

你和徐浪在校门口遇见了,他像是专门在等你。徐浪靠着校门不远处的大树上,盯着你的眼神里满是不怀好意。

你与他对视一眼,便低下头去,飞快地走进学校,到了教室你才平静下来,按着怦怦直跳的心脏,往后方瞥一眼,徐浪没有跟上来。

但不可避免的,你和徐浪终会碰面,毕竟是同班同学,平日里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徐浪的视线老是停留在你身上,带着日有所思的探究。你装作若无其事,尽量避开他的目光,只是还是十分紧张,每次察觉到他的目光,你的后腰就一阵酸痛。

你敢肯定徐浪不知道男孩被你软禁这件事,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这么淡定,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看你,可能是觉得你的嫌疑最大。

你有些头疼,心不在焉地盯着黑板,假装听着老师讲课,思绪却越飘越远。

该怎么打消徐浪的怀疑呢?

时间一晃,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了,想了半天,你脑子乱糟糟的,也没想出什么有用的办法。

好友拉着你一起去吃饭,一路上给你讲起你不在时候学校里的八卦,你却兴致缺缺,听不进去,面上勉强应付,心思却不知飘向了何方。

只是没想到,吃完饭回教室的途中,吴霁叫住了你。

“秦枭,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咦~”

身旁的几个好友朝你挤眉弄眼,纷纷开始起哄,其中一人还从后面推了你一把,你向前踉跄几步,差点撞到吴霁身上。

你有些恼怒地转头,想要责怪时,只看向快速跑远、还不忘回头向你比了个“加油”手势的几个好友,不由得失笑。

真是几个活宝。

你心里的那点儿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你深吸了口气,回头看向眼前的人,不悦地皱起眉,冷冷地问道:“有事么?”

真是麻烦,这人怎么还阴魂不散,你本以为那天已经将他镇住,没想到他这么不上道,还敢出现在你面前。

“我…我……”

吴霁与你对视一眼,莫明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你,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不说我走了。”

你很快没了耐心,转身想要离开。

要不是他可能猜到你囚禁胡旻舜,你可能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更别提像个傻子一样在食堂门口等他说话。

“等一下!”

吴霁猛得抓住你的手,你不耐烦地侧头看他一眼,他愣了一下,又很快像抓住了烫手山芋般将你的手甩开。

你被他的动作搞得莫名其妙,心里更加不爽了。

现在是高峰期,食堂门口来来往往进出的人很多,偶尔也会有几个来食堂吃饭的老师经过,你不想多生事端,被人指指点点看猴儿似的“观赏”也特别难受。

“去人少的地方说。”

你一把攥住吴霁的衣袖,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到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

“说吧。”

你双手抱肩,将他堵在墙角。

吴霁缩在墙角,耳尖泛红,低着头,局促不安地拉着下衣摆,一米九几的大块头愣是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柔弱小花之感。

他还是不开口,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的鞋尖看,像要把它盯出个洞来。

“你是不是想说胡旻舜的事。”

“我是将他送到了医院,之后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失踪,但和我没关系。我对外宣称没有看到胡旻舜,是因为我真的这件事有多麻烦,背后牵扯太多,我不想为此惹一身腥!”

你皱起眉头,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意。

“不!不是…不是这个……”

吴霁猛得抬高音量,眼睛徒然看向你的面颊,又像是被烫着了般,很快移开视线,声音逐渐变低。

你感受到了吴霁炽热的视线,渐渐回过味来,想起他之前怪异的举动,再加上宽松的校服上明显的凸起,心里更是明白了几分,压下心底的厌恶,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啧,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你退后两步,脸上的冷漠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玩味的笑。

吴霁彻底红了脸,两只耳朵红彤彤一片,显示着主人有多不安。他轻轻应了一声,点了点头,羞涩地冲你笑了笑。

却没看见你眼底深藏的讽刺。

啧,麻烦。

“我不喜欢你!”

你摆了摆手,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

你当然不喜欢他,你还对他心存怼怨愤懑,若不是他那时刻意的羞辱,你怎么会成为如今这副模样!

吴霁对你肆意地调笑,无尽地作弄,勉强可以算作小孩儿想要引起喜欢的人的注意的一种别扭做法。

可你当时也不知道他对你存了那样的心思,再加上他联合其他男生一起对你实施语言霸凌,不断打击你的自尊,摧毁你的意志,对你造成的伤害可想而知。

施暴者却向被施暴者表达爱意,

真是可笑!

先不说,他以前的行径如此恶劣,你原不原谅他还说不准,他怎么有脸跑到你面前说喜欢你;再者,你已经明确表示自己对他没意思,并且特别讨厌他,他还要往你的目前凑,这人脑子是怎么长得!

“我……”

吴霁瞬间白了脸色,嘴中呢喃,眼里流出显而易见的受伤。

你看到吴霁吞吞吐吐的模样,心里更是嗤笑他是个怯弱的懦夫,又唾弃当时自己的,自己当时这么会被这样的废物欺负得团团转?

“呵……”

你冷笑一声,突然来了兴致。

“你恐怕不知道,我当初自杀是因为什么。”

对上他迷茫的双眼,心里膈应到不行。

“看来张欣没有告诉过你……”

你心里冷笑,张欣对这些好学生可真好啊,半点委屈都没让吴霁受过。

“那么,我现在告诉你!”

你的声音突然拔高,五官牵动,显出狰狞模样。

“都是因为——你!们!”

“你!徐浪!李裕明!”

你咬牙切齿地低吼出他们三人的名字,眼中的愤恨如烈火般噼里啪啦熊熊燃起,藏在宽大衣袖中的双手止不住颤抖,眼前发黑。

仿佛又回到不堪回首的日子,你低下头,心口绞痛,耳中嗡鸣不止,熟悉的窒息感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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