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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一周前在正赫家的聚会之後,铁零曾多次受伤这件事再次成为盘旋在珍雅心中的挂虑。

一年前铁零和搭档出事当下她什麽都不知道,只接到一通告知他得紧急支援某个案件、必须出差一周左右的电话。当铁零回家时,整个人垄罩在低气压中、脸seb平常凝重不只一倍,因此尽管闻到他身上浓厚的药水味,珍雅也没多问什麽。

隔天铁零想趁珍雅准备早餐的空档自行换药,却在刚脱下上衣准备拆开绷带的瞬间被回房间拿东西的珍雅撞个正着。放在床上的药水、绷带还有身上的伤都让他找不了藉口,这才支支吾吾的说了事情经过。看着他x前缝了几十针的刀伤,珍雅气得差点在帮他换药的过程多划两刀上去。

她很清楚铁零报喜不报忧的个x,但受了这麽严重的伤却不让她知道,真的直接踩中她的地雷。两人就算不是恋ai结婚,但相处这麽久了至少也有个队友情谊吧,没想到若没有不小心撞见,任务失败、搭档殉职、身负重伤这些事他大概完全不打算说出口。

於是珍雅单方面的和铁零冷战了一个礼拜。她既生气被瞒在鼓里,也被g起了「不算是自己人」的深层悲哀。原来在铁零心里泰久和正赫才是他愿意展露脆弱面的对象,而不是她这个朝夕相处的妻子。

可是上礼拜听采韵讲完多年前他们一起出任务发生的事情後,b起生气她心里却是涌上满满的心疼。

她也有点难具t形容为什麽现在的感觉和去年有那麽大的差异。

可能因为这几个月以来,她终於和铁零开始谈恋ai有关吧。虽然早就知道自己默默喜欢上这个被称为老公的男子,但对方一直那样不冷不热,所以珍雅也就这样安静地带着对家庭的责任还有夫妻道义喜欢他。

不过从铁零变了一个人开始,原本维持得好好的平衡就急速倾倒。随着以往没见过的他逐渐展现在珍雅面前,她发现自己的喜欢很迅速地变成了ai,也知道铁零同样的ai着自己。很难具t说出个中分野,但她就是可以确切知道两人的心靠得b以前更近。

所以就像铁零心疼车祸时的她一样,只要想到他总是在身上有伤的状况还闷不吭声的吞下所有压力或委屈,珍雅就觉得无b心疼。

若不是凑巧聊到这件事,他大概也是一辈子都不会对她说出口吧。所以她一直想找机会好好问问他身上那些伤疤的故事,铁零则总是想尽办法闪躲。

「妈妈我们回来了!」

珍雅坐在餐桌边剥大蒜边想得出神,被敏英的声音吓了一跳後急着起身,忘了手上还拿着水果刀,一不小心就划伤了大拇指。

「小心!」铁零提着购物袋跟在敏英身後,刚开门就看到珍雅有点恍神的拿着水果刀,出声提醒却已经来不及。

「敏英,你先去电视柜下面拿医药箱来给爸爸,你知道放在哪里对吧?」铁零急急忙忙地把东西放到桌上,一面尽量冷静的要敏英去拿医药箱,想找布加压珍雅手上伤口却一时找不到。

「没事啦…」珍雅安抚着有点慌张的铁零,却讶异的看见他用力撕开上衣下摆,直接压在她伤口上。

「你先压着止血,」铁零很温柔却难掩慌乱的转身往客厅走去,「敏英你找到医药箱了吗?」

看着铁零的背影珍雅忍不住轻笑。只是被水果刀划伤,这人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铁零一手牵着敏英、一手拿着医药箱走回餐桌旁,看着珍雅的微笑忍不住皱眉,「刚刚那样很危险耶,讲过多少次拿刀要小心,都见血了你还笑?」

「这位先生,我不过就是被水果刀划伤而已,你会不会太夸张?」珍雅仰头看他,「而且你的衣服可能会害我被感染耶。」

「什麽叫不过就是被水果刀划伤?你血流成这样ga0不好伤口很深啊,来我看看,不行的话等等还是去趟医院吧…」铁零轻手轻脚的拿开珍雅压着伤口的另一只手,一边忍不住皱眉碎念着,「你看真的都削掉一块皮了…」

「敏英来,」珍雅笑着对敏英招手,「你来教爸爸这种状况要怎麽处理,你会的对吧?」

「我会我会!」听到妈妈的指示,敏英开心的抢走铁零手上的医药箱,接着熟练的打开医药箱看向铁零,「爸爸我跟你说,这个很简单,只要拿这一罐透明的水先冲一下,再拿这个红红的水滴一下,然後是这条药膏…最後贴上ok绷就可以了!」

「爸爸你有没有在听!」看铁零没什麽反应,敏英有点不开心的嘟嘴看向他。

「啊…有,爸爸刚才有认真听喔,」铁零愣了一下,随即弯下腰抱起敏英,「你最bang了!妈妈今天手受伤了,你先自己洗澡好不好?爸爸等一下再帮你吹头发?」

「好~那我今天可以玩泡泡吗?」敏英期待的看向珍雅。

「嗯…」珍雅偏头假装思考了一下,「敏英今天这麽bang,当然可以罗!不过不可以玩太久喔!」

铁零抱着很开心的敏英前往浴室,珍雅则转身整理桌上一片凌乱。拿着铁零撕开的布条,她想起刚才再次看见的、他好看腹肌上的伤疤,忍不住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突然一阵温热气息从後方袭来,她整个人落入熟悉的温暖怀抱中,「让我看看伤口。」

轻轻转身面向铁零,珍雅很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你真的不用这麽夸张,谁进厨房不受伤的?」

「那你以後不要进厨房了,这麽危险的事情我来就好。」铁零无b认真的看着珍雅,「我不喜欢看到你受伤。」

珍雅沉默了一下,眼神瞄向他露出来的腹肌,「那也用不着把衣服都撕了。」

「刚才临时找不到布…」铁零俊脸微赧,看了一下珍雅视线方向,「你可以不要用这种有点渴望的眼神看我吗?」

「什麽渴望,」珍雅拍了铁零肩膀一下,「我在看你的疤!」

铁零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避开她的眼神。但没给他太多犹豫的时间,她细长好看的手指悄悄抚上铁零jg壮的腹部,沿着一条不太明显的伤疤轻轻地描绘着,「这是什麽时候受的伤?」

「应该是几年前要抄掉某个地下赌场的攻坚行动弄伤的吧…」铁零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

「那这个呢?」珍雅说着,手又顺着另一道有点凸起的伤伸进他的衣服中。

「呃…」铁零倒x1了一口气,有点不太确定是自己误会了她的意图或她真的有意挑逗,但被她微凉的手指抚过,他只觉得她手到之处就留下一些撩人的火苗…

看铁零愣愣的样子,珍雅直接把他的t恤脱了丢到一旁,仔细的看着他身上的伤痕。0着一道一道的伤疤,她有好多想问的,却说不出口。都在身上留下这麽多疤了,那时候该有多痛?在每一个现场他应该也会紧张害怕吧?怎麽可以把这些压力都闷在心里一声不吭…

她的手指最後停在腰侧的一处枪伤。

这应该就是上次他们说的那个任务中,泰久对铁零开枪留下的。

0着那个小小的伤疤,她只觉得心一阵一阵的揪着。

看着珍雅触碰着自己的伤疤时近乎虔诚的神情,铁零觉得刚才那些撩人的火苗在身上越烧越盛,同时也烧进他的心中。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受伤对刑警而言很理所当然,再怎麽经验老道的刑警都一样,那些伤疤就是在不同现场的经验累积而已。伤痊癒了就好,不用特别提起或当成什麽勳章之类的。

所以他不曾主动跟珍雅说过婚前受的那些伤,婚後也尽量不让她看见,当然也很努力的不再增添新的伤痕。所以婚後真的在身上留下痕迹的,只有搭档殉职时的那道刀伤。

於是尽管上周让珍雅知道了自己和泰久采韵的事情,他还是一直闪躲着不让她有机会细问。

他太清楚珍雅会心疼,而且对於他之後的任务会更加焦虑,面对不清楚的状况一定也有害怕。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明白自己心意後,他生活的最大重心就是撑起一张保护伞,让珍雅和敏英在他的羽翼下尽量无忧的过日子,因此他更加刻意的隐藏工作中危险y暗的一面。

也许更害怕的人是自己吧。

害怕珍雅一旦具t了解他的工作有多危险,就会明白他们现在这个小家其实没有她期待的安稳,也许就会考虑离开。局里有不少前後辈的婚姻最後是这样结束的,虽然他们都明白这是人之常情,哪有人想天天提心吊胆的过生活。

可是他的珍雅啊,怎麽会用这麽简单透明的眼神看着他身上的伤?为什麽要那麽温柔的抚0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她不知道那些都代表着一次生si交关?或是她还没想那麽远、还不懂得害怕?

突然他感觉到珍雅软软的嘴唇吻上当年泰久那枪留下的伤疤。

那是一个很轻柔的吻,却重得像是有一拳从那个小点打进他心中,好像有道电流从那道疤痕往全身发散。铁零整个人麻得无法思考,只能跟着直觉反应,长臂一捞就将珍雅抱起来放在餐桌上。

「你在g嘛?」铁零以自己的额头抵着珍雅的,声音沙哑的说。

「想拍拍那时候的你,跟你说不要怕、不要难过,有我在。」珍雅伸手环抱铁零,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的轻拍着。

「你…」铁零闭了闭眼睛,好不容易才重新开口,「你…都不怕吗?哪天如果…」

「我怕啊,」相对於铁零的期期艾艾,珍雅很坦然的说,「但你一定也会害怕吧?所以才更要让你知道有我在,我会陪着你。」

一瞬间铁零只觉得心里有好多好多话想说,但又觉得好像什麽都不用说。他只停顿了一下就用力的吻上珍雅。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恨不得把珍雅整个人都r0u进自己怀里,彷佛得要这麽做才能完整传达心中既抱歉又感激的心意,还有对她满满的情意。

将手环在铁零颈上,珍雅很自然的承接着他的吻。如果可以的话,她多想透过这个吻让他知道,其实他们对彼此的心疼都是一样的,尽管只有一点点也好,她也好想替他分担一些负面情绪。

「你可以更…」、「你真的不…」两人突然同时开口,沉默了一秒後又一起笑出声。

将手撑在珍雅身侧,铁零压低身t、含笑看着她,「你先说吧。」

「叮咚!」

突然传来门铃声,再次打断了刚要开口的珍雅。

「……」铁零低头叹了口气,「我去看看。」

疑惑的看着对讲机萤幕中的身影,铁零开了门,和拎着一袋烧酒的泰久面面相觑。

「你…」泰久噙着诡异的笑容,打量了一下0着上身来应门的铁零,「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怎麽突然…」铁零话才说到一半,就有个小小的身影从屋内跑出来。

「泰久叔叔!」敏英开心的冲向泰久,「你好久没来我们家喔!」

泰久蹲下身r0u了r0u敏英还没吹乾的头,「对啊,你刚洗完澡吗?没吹头发就跑出来会感冒喔!」

「我在等爸爸帮我吹头发啊,」敏英抬头看了一下铁零,又转头看泰久,「还是叔叔你要帮我吹头发?」

「可以啊,不过现在好像不太适合…」泰久0了下敏英的脸,再次露出诡异的笑容看向铁零。

「别乱讲话,」铁零皱眉,「进来吧,吃过饭了吗?」

「还没,来找你蹭饭吃的。」泰久一面关门一面回答,「在家吃不下。」

铁零看了泰久一眼,又瞄了瞄他手上那袋烧酒,沉默地走进屋内、没多说什麽。

「啊,嫂子,」泰久见到从卧房拿着衣服出来的珍雅,似笑非笑的点了个头打招呼,「抱歉打扰你们了。」

「你那张嘴少说两句行不行?」铁零恶狠狠地瞪了泰久一眼。

接过珍雅手上的衣服,铁零很自然地走向厨房,「晚餐我来吧,让泰久帮敏英吹头发就好,你去休息。」

「啊?」珍雅有点傻眼的看着铁零。

「你手受伤而且又生理期,去坐着吧。」铁零故意扫了泰久一眼,像是故意要说给他听。

「哎咦,老大,虽然生理期也是可以…唉唷!」泰久还口无遮拦的乱说着,突然觉得小腿骨一阵痛。

「敏英在这里你乱说什麽!」珍雅手摀着敏英耳朵、用力的瞪着泰久。

「你们夫妻俩真的…」泰久一脸痛苦地抱着小腿,「可以不要那麽暴力吗!」

「泰久叔叔,」敏英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衣摆,「你还是来帮我吹头发b较安全啦。」

听到敏英真的要找泰久帮她吹头发,珍雅连忙蹲下看着nv儿,「叔叔今天来是有事情要找爸爸,妈妈帮你吹好吗?」

「嫂子我来吧,」泰久微微弯腰牵起敏英的手,「刚刚答应她了。」

「可是…」珍雅还是有点不放心,她知道泰久没什麽耐x,看到他带酒上门,也大概猜出是心情不好想找铁零聊聊,因此更不想麻烦他了。

「之前去住叔叔家的时候,都是叔叔帮我和婶婶吹头发的啊!」敏英开心的说,「叔叔吹头发很舒服喔,不像爸爸有时候会拉得我头好痛。」

珍雅闻言讶异的看向泰久,他却一脸不自在的撇过脸。

「好吧,那就麻烦叔叔帮忙罗!」珍雅努力让脸部表情保持平稳,说完话旋即轻快转身往厨房去,「老公我来帮你。」

「欸,」珍雅走进厨房一脸神秘兮兮地用手肘顶了顶铁零,「我刚刚有没有听错啊?泰久竟然会帮人吹头发?敏英甚至说他技术b你好耶。」

铁零浅笑着切菜,好笑的看了一眼好像抓到泰久小辫子、异常兴奋的珍雅,「泰久本来手就巧,他只是对大部分事物没耐x而已,其实心思细腻的程度不输正赫。」

「哇,竟然是这样吗?」珍雅很讶异的看着铁零,「为什麽我突然觉得之前我只认识正赫,最近好像才重新认识你跟泰久一样…」

铁零不好意思的00鼻子,耳朵也开始慢慢红了起来。「泰久本来防卫心就b较重,自己人跟非自己人分得很开…他上次不也说了,觉得我跟你不熟…所以…」

「嗯哼?」珍雅又凑近铁零,饶富兴味地看着他难得多变的表情,「那现在呢?」

「嗯…现在就…我…你…」铁零局促地想躲开珍雅的眼光,一句话讲得断断续续,偏偏珍雅又一直越凑越近的看他表情,「哎,我手上拿着刀你不要闹。」

「我很认真听你讲话啊,哪有闹?」珍雅笑得甜甜的、几乎要贴在铁零身上,「你先把话说完嘛~」

「咳咳!」突然泰久的声音由两人身後传来,「我和敏英还在这。」

被泰久牵着的敏英摇了摇他的手,「叔叔你看我没骗你吧,所以我到底要不要装作没看到?」

「……」泰久难得的不知道该说什麽,又想到自己未来生活可能有的转变,突然涌上一阵复杂情绪,便静静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敏英刚刚说想吃饭卷、在袋子里面,你先弄给她吃吧。」铁零继续处理手上食材、语气平稳的对珍雅说,切菜的声音却不若往常平稳。

「啊…喔,好。」听到泰久跟敏英的对话,珍雅也是又羞又窘,找到饭卷後故作镇定的叫敏英去洗手、招呼泰久,「你要不要也先吃一点?铁零还在备料,没那麽快。」

「没关系,我等他。」泰久神se自若的探头瞄了一下流理台上的食材、开口向铁零点餐,「我想吃你之前做过的鲔鱼沙拉还有那种很漂亮的咸塔,啊,先准备个醒酒汤的话就太好了。」

「我家是酒馆吗?」铁零转头语气森冷的瞪着泰久。

泰久毫不在乎的耸耸肩,「当然不是啊,是的话我还要自己带酒吗?」

敏英吃完饭卷後,珍雅带着她到客厅看动画,餐桌上剩下铁零和泰久两人对坐着。

「这鲔鱼沙拉真的很好吃,」泰久心满意足的吃着铁零准备的下酒菜,眯着眼睛像只刚被喂食了罐头的猫,「只需要鲔鱼罐头吗?」

「滴点柠檬、洒点胡椒,放点萝卜丝或洋葱丝,喜欢的话可以搭配紫苏叶。」喝了口酒,铁零蛮不在乎的说。

「这麽简单?」泰久有些意外的挑眉,「那再来一盘。」

「……」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泰久,铁零再次疑惑到底为何三个兄弟中他会自己长成这种个x,以及怎麽还没因此被打。

「别用那表情看我,我们队上那些人打不赢我,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揍人後的瘀血要快一个礼拜才会退。」泰久两只手放在x前作投降状,「啧,真的完全没在客气耶你。」

「没认真揍你一拳这件事你还是会放在心上。」铁零冷静的说。

拿起自己的酒杯碰了下铁零的,泰久点点头表示同意。

「所以呢?今天专程来我家吃饭?」没拿起酒杯,铁零看着明显有心事的泰久问道,「采韵呢?」

「我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跟你和河采韵讲话耶…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刑警吗?」泰久重重放下酒杯,「一点让人装傻的机会都没有…」

「然後?」

「吵架了啦。」泰久没好气的回答,「你不是早就猜到了?」

铁零微微颔首,的确当泰久出现在门前时就大概料到了,加上他胡乱点餐的样子,看来是闷坏了才会如此。

「上礼拜讲的那件事情,嫂子没跟你生气吗?」泰久瞄了一下客厅、压低声音问。

「你来之前我们的确是在讨论这个没错。」铁零稍微想了一下,「不过珍雅应该没生气才是。」

「讨论到衣服都脱了是吧?」泰久又诡异的笑了起来,「看来之前教你的和好方式你用得很顺手啊…」

「对啊,那你呢?教完我自己却忘了是吧?」铁零面无表情的凉凉回了一句。

「靠…」没想到会被铁零反呛,泰久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苦笑,「我连她在气什麽都ga0不清楚,要怎麽和好…」

「在说上礼拜的事吗?」珍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瓶红酒。

「你要喝这个?」铁零抬头问她。

「嗯,帮我开。」珍雅很顺手的把酒和开瓶器递给铁零,自己则在铁零身边坐下。

「嫂子你不是生理期?先别喝吧?」想到刚进门时铁零说的话,泰久忍不住提醒了句。

「喔~准备要当爸爸了,不一样罗?」珍雅笑着看向泰久,「敏英说你刚刚问她要不要找时间去你们家玩?」

「啊…呃…」泰久搔搔头,有点不知所措,「想说有空的话先借我一下,让我习惯家里有个小鬼会是什麽状况…」

珍雅忍不住噗哧一笑,「小婴儿要长到敏英这年纪也还要一段时间好吗?每个阶段的状况都不一样啊。」

「喏,好了。」铁零把开好的红酒递给珍雅,「今天只能一杯。」

「所以呢?你和采韵因为上礼拜的事情吵架了吗?」接过酒瓶,珍雅一边斟酒一边接续刚才的话题,「或者…应该说是采韵单方面在生你的气?」

泰久愣了一下,看着他一直到最近才在心里认可的大嫂,有种心事被看穿的ch11u0感,又有些开心自己可以顺着对方的话接着说下去。

「我也有不对,後来我也发了几次脾气…」泰久低着头近乎喃喃自语的说,「生气之後就又更难受…」

「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在气什麽,她也不给我机会好好聊这件事…」

「你还记得结婚时说过的誓词吗?」看着很苦恼的泰久,珍雅突然转移话题。

「怎麽突然…」没料到突然被问到这个,泰久一时语塞、傻傻地看着珍雅。

「就问你记不记得而已,有这麽难回答吗?」珍雅没好气的说。

「…记得。」泰久低声回答。

从今以後不论好坏、贫富、健康或疾病,我将全心全意的ai你珍惜你,直到si亡将你我分开。

虽然他很讨厌那些r0u麻的话,但当年在上帝及众人面前,他是以绝对诚挚的心情许下这段承诺。从今以後不论发生什麽事,他都会牵着采韵的手跨过各种关卡;不论遇到什麽困难,他都会挡在采韵面前、用尽全力护她一生周全。

「你说出这段誓词时,是真心的吗?」盯着泰久,珍雅继续问道。

「当然是。」泰久几乎是反sx的回答,「这种承诺可以开玩笑吗?」

「那你觉得采韵也一样吗?」

「是吧?」稍稍迟疑了一会,泰久有些不确定的给出答案,但随即不耐烦地看着珍雅,「到底为什麽突然要问这些问题啊?」

「你们三个真的很麻烦,」珍雅好看的手指敲了敲铁零面前的桌子,「对,你和正赫也是。」

「我知道你们都习惯报喜不报忧,都希望我们可以在你们的保护和照顾下过得幸福快乐。但我和采韵、世理也希望你们幸福快乐啊。」

「闵元过世时你一直以为我是因为你骗我才生气,对吧?」珍雅对着铁零说,「还有上礼拜知道你们出任务的事情,也以为我是因为你隐瞒才不开心。」

看着面前两个面容相似但气质迥异的男子,珍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想采韵应该也是类似的心情,我们不只想和你们经历那些幸福快乐的日子,也不想只被你们好好的保护照顾着,在你们需要的时候,我们也想成为你们的依靠。」牵起铁零的手紧紧握着,珍雅看了看泰久、又直直的看进铁零眼中,「我们也可以成为你们的依靠。」

「不要只把我们当成弱不禁风的nv人,这种被划开的感觉真的很差。」

「所以…嫂子你的意思是,采韵现在是不爽我一直没放下这件事、而且没跟她说?」听完珍雅的话,泰久只觉得有些晕头转向。nv人怎麽可以这麽麻烦?一件事情为什麽可以弄得如此复杂?

「我不知道啊,你要自己问她。」珍雅笑咪咪的看着泰久。

「她就一直在生气我要怎麽问她…」看着珍雅,泰久彷佛抓到浮木般,讲出口的话不知不觉的竟带了点撒娇口气。

「看你们平常吵架你都怎麽道歉的啊,」夹了口鲔鱼沙拉,珍雅眼睛张得老大看向铁零,「这个也太好吃了吧!我怎麽从来没吃过!」

「这个很简单所以平常没想到要做,今天拿出来应付这小子的。」铁零宠溺的对珍雅笑了笑,「你喜欢改天教你做?」

「喂,你们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泰久拿起烧酒瓶直接就口喝了起来,「不是要帮我想办法吗…现在是怎样…」

「办法在你後面啊。」铁零抬抬下巴,示意泰久转头。

泰久还一脸不爽的大口灌着烧酒,一转头发现采韵站在自己身後差点呛到。「你…什麽时候来的?」

「刚刚。」采韵在泰久身边坐下,看起来没有想多说什麽的意思。

「采韵你最近是不是吐得b较厉害?」看采韵一坐下就去挪桌上食物的动作,珍雅担心的问道。

「嗯,有点,满不舒服的。」

「你有跟泰久说吗?」珍雅继续问道。

瞄了泰久一眼,采韵摇了摇头。她一来不想让他担心,二来也是有点想气他,谁叫他有事也都自己闷在心里不说,还一闷就是五年多。

「你们今晚就睡这吧,采韵不舒服就别开车了,明天再回去。」一直没给太多意见的铁零直接下了指令,「你,采韵现在不只身t不舒服,心情也容易被影响,你要当爸爸了,不要再为所yu为、脾气收敛点。」

泰久难得温顺的没有反驳,默默牵起采韵的手。

「采韵你也是,有话要说出口,我们nv人的小心思就别为难这些笨男人了。」怕泰久觉得不自在,珍雅也开口对采韵说。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但她相信采韵应该可以一点就通。

四人不知不觉的便坐到了深夜,敏英也在客厅睡着。铁零起身准备抱敏英回房,泰久则已不胜酒力趴在桌上。

看珍雅开始整理餐桌和厨房,采韵也想帮忙整理,却被珍雅拿走手上的碗盘、轻轻的把她往椅子方向按下,「你坐着吧,别忙。」

「大嫂,谢谢你。」采韵很诚恳的对珍雅说。

「有什麽好谢?」珍雅不以为意的笑着看她,「这很简单啊,我很在意、很心疼铁零,你对泰久一定也是差不多的心情。」

铁零和泰久在餐桌对酌时,珍雅便偷了个空档传讯息要采韵过来,也先给她密码让她可以直接开门进来。

「我很心疼泰久,但也真的气他。」采韵越想越来气,「虽然枪法没他准、打架没他厉害,但心理层面我多少也可以让他依靠吧?怎麽可以每次都想把人撇除在外。」

倒了一杯水递给采韵,珍雅也自已捧着热开水在她对面坐下,「给他们一点时间吧,泰久跟铁零都是。」

「不是都说男人心智成熟度跟不上nv人吗?也只能等了。」

「是啊,」采韵无奈的笑着,一边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我和泰久看来还有很多功课要一起做呢。」

「都是要遇到才能一起学习的功课啊,可以和身旁这个人一起努力,不觉得真是太好了吗?」珍雅带着鼓励的微笑看着她。

采韵想了想,很温柔地看着趴在桌上睡着的泰久。

还好身边的人是你,所以我们手牵着手、一步一步稳稳走。这样就好了。

※鲔鱼沙拉菜单出自《家.酒场:67道下酒菜,在家舒服喝一杯或很多杯》,简单好吃又下酒,真心推荐。

铁零最近有点忙碌。因为珍雅任职的连锁咖啡公司正在进行夏季促销活动,所以珍雅已经连续加班了两个多礼拜,每天忙得脚不点地、回到家也持续和厂商或公司联络,於是照顾敏英以及家事大部分都由他处理。

他其实有点开心终於有机会可以不受阻挠的分担珍雅身上的家务,不用跟她争论到底谁b较忙、b较累。也还好最近没什麽大案子,和同事们东凑西调後成功维持两周暂时不用轮晚班,还能提早离开接敏英下班。

算算时间今天应该是珍雅公司的最後一场活动了,她辛苦了两个多礼拜终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於是铁零接完敏英後,便带着敏英去买了韩牛准备好好犒赏珍雅。

没想到一打开门先是听到悠扬的爵士乐流泻而出,珍雅则坐在餐桌前喝着烧酒。

他还愣在门口时,珍雅就转头对他们挥手,「我的老公和nv儿回来了啊!!」

现在还没八点…怎麽她就已经喝了快两瓶烧酒…捏了捏眉心,铁零默默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给正赫。

「正赫啊?抱歉突然打扰你,我这边现在有点状况,今晚可以麻烦你们照顾敏英一下吗?」

「嗯,对,有点紧急…好,再麻烦你了。」

结束通话後,铁零很担心的看着和敏英笑闹着的珍雅,「珍雅…珍雅?」叫了两三声没反应,铁零只好强制关掉音乐,「你还好吗?」

「嗯?」看着在自己眼前皱着眉的铁零,珍雅开心的笑着、手指抚上他眉头,「我很好啊,你不好吗?为什麽一直皱眉?」

「爸爸…」还在判断状况时,敏英走过来拉了拉他的衣摆,「妈妈怎麽了?她是不是很难过?我觉得妈妈好像快哭出来了耶…」

「哪有!」珍雅帮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妈妈哪有快哭出来?妈妈很开心啊!」

「敏英,你先去拿一套换洗的衣服,等一下正赫叔叔会来带你去吃饭。」铁零有点抱歉的蹲在nv儿面前,「对不起,今天晚上爸爸要照顾妈妈,所以今晚先住叔叔家,好吗?」

看看珍雅、又看看铁零,敏英用力的点了点头。「爸爸你要好好照顾妈妈喔,我不喜欢看妈妈哭。」

正赫带着敏英离开後,铁零拉开椅子坐在珍雅旁边,既温柔又严肃的看着她。「你怎麽了?我先弄点东西给你吃?」

珍雅摇摇头,「我好像累到没胃口了。」

「活动不顺利吗?」

「没有啊,活动顺利得很。」珍雅笑咪咪地看着他,「何必特地麻烦正赫来这一趟,老是请他们照顾敏英…」

「因为你看起来很不好。」铁零言简意赅的打断她。

「g嘛一直说我不好,我没有不好啊。」

「连敏英都知道你快哭了,你还要说没事?」

「也没什麽,就是这两周活动一直改来改去、我们增加了很多g0u通成本。」

「只有这样?」铁零眯起眼睛打量眼神有些飘忽的她,「这些你回来的时候都说过了,原因不是这样吧?」

看着铁零的神情,珍雅的准备安排了这些。他可不是ga0不清楚状况的毛头小子,也不会让事情这样暧昧不明的就过了,对自己有利时还不趁胜追击是傻子才做的事。

「我…」

转身b视低着头的秀雅,他微抬起她的下巴继续问道,「你也会帮其他男x朋友这样过生日吗?」

秀雅抬头看着振宇深邃幽远的眼睛,看见他好看的瞳孔中只映出自己的倒影。「当然不会。」她听见自己说。

他貌似满意的挑眉,「那生日礼物呢?」

她咬咬下唇、闭起眼睛,快速的亲了他好看的唇。

「今天是鱼一般,紧紧的缠着世理不放。

虽然两件事情没什麽关联x,但上班日时都只能轻吻额头,不需轮值的时候当然要找个藉口,把平常想做但不能做的事情全补回来才行。

但今天他长臂往旁边一捞却扑了个空。

正赫心头一紧,便急急从床上跳了起来,慌张地打开房门冲到客厅。

「喔?你醒啦?」在厨房冲咖啡的世理被他的大动作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羞红着脸慌忙低头,「衣服穿好再出来行不行!」

顺着世理的话低头一看,他才发现自己只穿了条内k就冲到客厅。

鼓着脸颊走到厨房,正赫一脸哀怨的将世理抱进怀里,「人家以为你不见了才直接冲出来,你的表情也太嫌弃了吧…」

「我只是难得b你早起床,可以不要这麽夸张吗?」世理努力忽视由後方传来的热气和男x气息,但当正赫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肩头时,却无法控制的一阵颤栗。

「我不喜欢看不到你的感觉。」发现世理的反应,正赫很满意的将头靠在她的肩上,用新生的胡渣有意无意的磨蹭着。

「…你先去穿衣服跟刷牙洗脸…」世理有些不安的在正赫怀里扭来扭去,「大白天的不要在厨房这样…」

「所以晚上就可以吗?」他坏心的啃咬世理的耳垂。

「我不是那个意思!」世理转头瞪他,「你不要又去跟二哥学一堆有的没的喔!」

「蛤…所以不可以在厨房吗?」正赫又再次贴上世理柔美的身躯,甚至故意蹭了蹭她。

「去刷牙洗脸啦!」世理气呼呼地又赏了他一记白眼,用力的推开他、端起咖啡就往餐桌走去。

「真的生气了喔…?」看着世理的背影,正赫完全不知道为什麽她的情绪突然明显变得不好,只能搔搔头回到卧房梳洗。

正赫梳洗完毕後准备走到餐桌旁,却在接近时发现世理正专心的听着歌。

「在听什麽?」

感觉到正赫的拥抱,世理微抬起头、甜腻的和他接了个吻,闭着眼睛感受被他身上清爽香味和温热气息包围的感觉。

耳中听见的是nv歌手极富情感魅力的歌声,鼻腔间充满的是咖啡香还有世理身上的花香味,正赫不禁满足的叹了口气。

他绕到世理面前蹲着看她,依恋的磨蹭着她的鼻头,温柔多情的问着,「怎麽啦?心情不好吗?」

世理反常的没有看着他的眼睛,安静地摇了摇头便要起身,「早餐吃三明治好吗?我再冲杯咖啡?」

「老婆?」正赫抓着世理的手不让她走,「怎麽了?」

「没事啦,可能太早起了。」世理轻轻拨开正赫温热的手,迳自走向厨房,「等我一下,马上好。」

正赫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走向厨房,闲适地靠在中岛上看着正在准备三明治的世理。

「晚点去超市一趟吧?你下礼拜就准备要出差了,也该开始准备一些必需品。」

世理手上的动作一顿,晚了几秒才点头回答,「好啊,是该准备一些东西了。」

因为早餐吃得晚,所以两人中午只随便吃了点水果和沙拉果腹,大致收拾整理过後就驱车前往离家不远的超市。

正赫很喜欢和世理一起逛超市,她总会像个小nv孩一样沿路叽叽喳喳的盘点购物清单,到了超市之後又会蹦蹦跳跳地四处看有什麽新东西。

他最喜欢世理因为看到喜欢的零食而眼睛一亮的表情,还有每次他想阻止世理冲动购物时,她撒娇拜托的样子。

所以他常常故意假装犹豫、试图阻止,为的就是多看几眼天下无敌的尹世理代表难得娇憨的模样。只有他能看见的可ai样貌。

但今天世理却一反常态的安静,一路上没说什麽话,甚至看起来有点闷。

车子停妥之後,正赫拉住解开安全带就後就要下车的世理,直接捧着她的脸就将额头靠了上去。

「你g嘛…?!」世理被正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倒ch0u一口气,僵在位置上傻傻地看着他好看的脸。

「看你有没有发烧还是怎样啊…」正赫一脸担心的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就说了没事,」世理浅笑着拍了拍正赫的手,「应该是经前症候群啦。」

「那我们快点买一买、早点回家休息吧。」反握世理微凉的手,正赫轻吻她的脸颊说道。

走进超市後,正赫拿出手机、点开备忘录,世理好奇的把头凑过去看,才发现密密麻麻的都是待买清单。

「哇,你什麽时候做了这麽多功课?」世理讶异的看着正赫。

「哼哼,」他骄傲的对着世理笑,「偶尔也要让你看看我怎麽照顾家里。」

「是吗…」听完正赫的话,世理勉强的笑了笑,没再多说什麽。

没注意到世理不太寻常的反应,正赫便迳自对照着购物清单、推着购物车往前走去。

「洗发jg、润发r、沐浴r…」正赫一边清点着购物车里面的东西,一边转头想跟走在稍微後面一些的世理确认。

没想到他一转头正好看见一对推着婴儿车的夫妻,因为没注意看路而差点撞上世理。

「小心!」正赫眼明手快的将世理护在内侧,「不是叫你走里面吗?有没有怎麽样?」

「啊…?没事没事…」世理摆了摆手。

「来吧,看一下这些东西是不是你要的?」正赫将她护在内侧,絮絮叨叨的清点着已完成一半的购物清单。

「接着去准备泡面还有零食吧。」两人确认得差不多之後,正赫便轻搂着世理的腰往零食区走去。

零食区总是超市中最x1引人流连忘返的地方,不论是大人或小孩都能在此找到他们喜ai的饼乾糖果。

就连世理和正赫也不例外,看见货架上琳琅满目的食物时,就算是有些闷闷不乐的世理,都放松了表情仔细挑选着想带着一起出差的零食。

「唉唷!」世理看得认真,没注意随着假日人cha0逐渐涌现,身边出现越来越多人,也因此不小心就被一群年轻人撞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群年轻人嘻嘻哈哈的向世理道歉,嘻皮笑脸的表情却在看见绷紧了脸出现的正赫时瞬间歛起。

「走路小心点。」正赫面se不善的对着那群年轻人说。

他们离去後正赫才转头看向世理,「你不要走着走着就跑到我後面去嘛,还好吗?」

「我只是很专心的在挑东西。」世理没好气的说,「你不是说要快点买一买好早点回去休息吗?分头进行不是b较快?」

「那也不要走着走着就自己跑到外面去啊,」正赫让出了手推车一半的扶手,「喏,这边分你扶。」

「你刚刚说那边是外侧。」看到正赫空出了右手边的位置,世理瞪了他一眼、直接推了购物车就往前走。

正赫0了0鼻子,从世理身後伸出一双长手,将她圈在怀中、同时稳稳的扶住握把,「对不起我说错了,这里才是内侧。」

「你不要这样,会被笑啦…」还生着闷气的世理被正赫吓了一大跳,用力的拍了几下他的手。

「有什麽好笑?我怀里是最安全的内侧没错啊。」没想到正赫不但不放手,还搂得更紧,「人这麽多,保护好我老婆有什麽好笑的。」

「你真的是…」世理又抬头瞪了他一眼,却起不了任何作用,只得顺着他这样一路圈抱着自己,直到采买完毕。

回到家後两人沉默但井然有序的分工将采买的物品分门别类放好,也将世理出差用的物品大致整理完毕。

接着正赫便将世理带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他则一pgu坐在世理面前的地板上,双眸直直地盯着世理看。

「没事g嘛这样看我?」世理被正赫盯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肩膀,手却被正赫牵至唇边吻了一下。

「想知道我老婆究竟为了什麽事情不开心。」语毕他又再次吻了她的手心。

「就说了应该是经前症候群…」世理试图把手ch0u回来,正赫却牢牢握住不让她轻易离开。

「才不是因为经前症候群,是不是我说了什麽话惹你不开心?」

「没有…」世理转开原本与他交会的眼神,语气也不再笃定。

「为了出差的事情不开心吗?」正赫紧跟世理飘移的眼神、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细微表情。

「又不是第一次出差,有什麽好不开心?」世理扯了扯嘴角想微笑。

看着世理有点失败的微笑,正赫轻柔的捧起她的脸、很是心疼的0着她的嘴角,「不想笑就不要笑,我又不是你必须应酬的那些人。」

正赫语音甫落,世理美丽的眼中就盈满泪水。

「啊啊,不要哭嘛…」正赫蹲起身,一把将世理揽入怀中、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的背,没一会儿就感觉x口sh濡的水意。

世理趴伏在正赫温暖厚实的x膛,本来想努力忍住泪水,却在闻到他身上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气息时瞬间溃堤。

她感受到正赫的大手在背上轻柔但坚定有力的拍抚,加上从他x腔中传来的低沉嗓音,就像正在给予她力量一般。

於是哭了一阵子後,世理便轻轻的推开正赫,带着满脸泪痕看着他。

「怎麽了?跟我说好吗?嗯?」伸手擦去世理脸上未乾的泪珠,正赫轻哄着。

世理看着正赫充满担心的脸好半晌,x1了x1鼻子才哽咽着开口,「我很不安。」

听到她的话,正赫不发一语、只是继续温柔真挚的看着她。

「这次为了海外设厂计画,又被肺炎疫情影响,一出去就要半年…」世理说着又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

「所以你舍不得我了吗?」正赫半开玩笑的接过她没说完的话,心中觉得既心疼又满足,情绪复杂得不得了。

「你早上说不喜欢看不到我的感觉…」世理一边ch0u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不知道该怎麽办…」

「没有什麽好怎麽办啊,你就按照原定计画出去,不用担心我…」

「你刚刚还说要让我看看怎样才叫照顾好家里…」思及此世理的眼泪落得更急更快,「我真的很糟糕…可是这个机会又很难得…」

「欸等等等等,」正赫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急忙开口阻止世理的话,「我哪有说要让你看怎样才叫照顾好家里?」

「明明就有…刚刚在超市你明明就说了…」世理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正赫疑惑的想了一下,「没有啊,我应该是说让你看看我怎麽照顾家里吧?」

「那意思不是一样吗?」世理的眼泪好不容易停了一会,又开始继续往下掉,「我知道我真的不是个好妻子…」

「这两件事有什麽关系吗?」正赫决定先不管两句话意思是否一样,b起这个,先厘清世理怎麽会觉得自己不够好b较重要。

「我知道我事业心很重,这部份让你很辛苦…」世理擦了下鼻子又继续说,「可是我真的很努力…」

「我没有辛苦啊,你怎麽突然会觉得我很辛苦?」正赫开始有点越来越听不懂的感觉,快要跟不上世理的思绪。

「你说不喜欢看不到我的感觉,也说要让我知道什麽叫好好照顾家里…」

「等一下啦,」正赫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世理,「我真的有点听不懂你在说什麽了耶。」

幽幽的看着正赫,世理还没开口眼泪就又要掉下来。

「好了啦,你先不要哭了嘛…」两人相处时,正赫其实最害怕这种频率对不太上的状态,他知道自己思路有时会跟不上世理的,而这又容易使她心情更不好。

「你知道我什麽事都要做到最好对吧?」世理抹去眼泪後慢悠悠的说。

正赫点了点头。

他怎麽会不知道世理的胜负慾。要在她的原生家庭中证明自己给父兄看,若没有这种坚持和自傲,又怎能让她走到现在。

「这也包含身为你的妻子这个角se。」

对於她突如其来的这段话,正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你不喜欢的事情我都想要努力避免,你希望我改进的事情我也会努力改进。」

「我知道我不够好,无法放弃让公司拓展海外市场的机会,又想当你的好太太…」

「嘿,尹代表,」正赫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的话,「这两件事情并不冲突好吗?而且我哪有要求过你当什麽好太太,不管怎样我都会ai你一辈子啊。」

「上次去我家时,我哥他们讲那些话时你的脸se明明就很难看…」

「那是因为他们讲得太过分好吗?都什麽年代了,nv人还非得关在家里相夫教子才对吗?」正赫脸se慢慢沉了下来,「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子,你再乱说话我要生气了。」

「虽然我看起来是这样子,但我真的很努力,也很没自信…」觑着正赫的表情,世理说着话眼泪又滚了下来,「我很错乱,也很迷惘…」

「什麽叫看起来是这样子…」正赫又好气又好笑,伸手r0u了r0u世理头顶,「没什麽好错乱的,我不喜欢你为了这事情乱想这麽多,希望你可以改进这一点。」

看到他的表情世理忍不住破涕为笑,软软的捶了他一下。

「晚上找哥哥们一起吃顿饭?」接住世理的拳头,正赫轻轻的摩娑着,「和嫂嫂们聊一下、不要一直想你哥嫂讲的话了,嗯?」

「经前症候群真的好讨厌…」世理突然天外飞来一笔。

「对啊,都是经前症候群害的。」正赫笑着说,「去梳洗一下吧,我来跟哥哥们联络。」

「早上你在听什麽歌?」再次出门前往超市采购食材时,正赫好奇的问。

「是一个综艺节目活动企划的歌,前几天听职员们说的,因为歌名叫”lda”才会找来听。」世理淡淡的说。

「喔?为什麽?」

「念书的时候英文名字本来要叫lda,後来不怎麽喜欢就直接用seri了。」

「所以好听吗?」

「意外的还满有感触…」世理看向窗外、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

「播一下嘛,我也想听。」正赫语带撒娇的说。

「不要,你自己去找来听吧。」

「你就现在播一下嘛…」

「不要啊,我觉得很不自在。」

「为什麽?」

「反正就是觉得不自在嘛…」

iwanttotalkaboutherldaldagoodgirlyeah

???????lda????yeah

再稍微多一点,lda不要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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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稍微多一点,lda不要疲倦

一早珍雅是被食物香味唤醒的。

铁零总是起的b她早,不管是否需要上班,他都会先出门运动,回来梳洗後一边冲咖啡一边等珍雅准备早餐。

但在几个月前珍雅住院後,早餐就变成铁零的工作了。

所以最近珍雅起床时总会先闻到咖啡香,然後慵懒地在床上赖一会、透过香味猜测今天铁零准备了什麽早餐。

「嗯…是烤土司和培根耶,」珍雅满足的笑着,习惯x的把脸埋到铁零的枕头上蹭了蹭,「要是可以请假不用进公司就太好了…」

伸着懒腰走出房门,珍雅有些讶异的看着已经摆满桌的食物。

除了她刚才闻到的烤土司和培根之外,桌上还有各式煎饼以及传统蒸糕。

「这是……?」她愕然的看着满桌食物,突然大叫,「啊──!完蛋了啦!」

「醒啦?早安啊。」铁零没被她的大叫声吓到,很淡然的将锅中的栉瓜煎饼装盘端上桌,顺势弯腰亲了珍雅一下。

「我忘记今天是七夕……」珍雅懊恼的抓着铁零的手,「甚至忘记排假…而且今天是支援别组我没办法临时调班……」

「我知道你忘记了。」铁零轻笑,「所以食物我准备好了,昨天也已经跟爸妈说过你今天没办法在家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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