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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花钱买符瑾的脑袋,陆昭然在某个收钱办事的组织,他只是个办事的,不知道买家是谁,全都是专门负责的人去联系。符瑾只得到这些消息,心思已经转了千重,要么是柳秘那边的人,他们帮会大部分人已经散了,柳秘又被他弄成那样,自然没有精力亲自追杀他;但…也可能是恶人谷的人,自己人不方便动手,自然要花钱找人办事,符瑾在恶人谷没什么非要要他命的仇人,如果是恶人谷的人……那只能是针对符程。符程不让他回去,符瑾大概也猜到他要做什么事,把他身边的人挨个想了一遍,最后还是坐不住了叫凌风回去帮符程。

凌风不愿意离开,既然有陆昭然一个杀手,那符瑾也不安全。

“我这边没事,这两天也准备离开长安,你不相信我么。”凌风单膝跪在符瑾面前,符瑾也不想对他太冷硬,“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凌风。”凌风从不会拒绝他的要求,所以最终还是回去了。

长安郊外这院子符瑾也没卖,他之前雇的帮工是老实人家,他给了那人一笔钱,让他们帮忙看顾,每月打扫一下就行。

过了两天符瑾就离开了长安,他准备去洛阳,从枫华谷走,没打算在枫华谷逗留,不过在长安去枫华谷的路上又遇到了熟人。

符瑾和方霁岚算是脸熟,不过是点头之交,方霁岚护送一批粮草物资回枫华谷的据点,见到符瑾时也有些戒备,恶人谷内势力盆根错节,他突然出现在别人的地盘上自然会惹人关注。

“真是巧,我打算去洛阳,没想到正好碰到方公子。”符瑾笑着和他打招呼,也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与他们据点无关。

“相逢即是有缘,不如符公子与我们同行一段?”方霁岚并未完全放下戒心,盯着点儿他也放心些。

符瑾欣然同意,正好省得他自己赶路,不过相处了两天他倒是和方霁岚相谈甚欢,方霁岚观察两天看他身边确实没带其他人,也不曾打探消息,对他也不再戒备。

等到枫华谷时二人已经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走了一段之后方霁岚要往北去据点,符瑾则要一路往东去往洛阳。这日中午一行人在茶摊休憩,到了自己的地盘这些人也都放松下来,三两个聚在一起聊天喝茶,方霁岚却总觉得不太对劲,这条路他已经走了很多次,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问题,直到有人倒下,方霁岚觉得胸口发闷。“茶水有毒!”

周围乱了起来,符瑾已经拿起了虫笛闪身到方霁岚身边扶着他的胳膊,“阿岚你怎么样?”

方霁岚的脸色很不好,只能勉力站着,好在他们休息也是轮换的,不是所有人都中了招,所有人都戒备起来围拢在一起,突然出现一群人围着他们,“我没事。”方霁岚看着旁边,“他们人手不多,只是要劳烦阿瑾了。”

怪异的调子从虫笛中传出,旁边已经打斗在了一起,两条大蛇围在方霁岚旁边护着他,地上的草窸窣的动着,斑斓的毒蛇从四面八方游走而来,而后直立起上身然后弹射起来对着人露出毒牙,偷袭的人逐渐脸色发青嘴唇乌紫的倒下,符瑾也脸色发白,额头上沁出汗水,“快走!”他这些毒蛇就是野蛇,他控制不了太久,而且数量也多,蛇群现在有些狂暴起来。

方霁岚这些人手也都训练有素,避着毒蛇带着物资和受伤的兄弟离开了此处。没走多久就遇到了接应的人这才都放心下来。

符瑾醒过来时已经在啖杏林了,方霁岚在他旁边等着他醒来,“阿瑾你感觉怎么样?”方霁岚问他,符瑾只是消耗太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没事,学艺不精,阿岚见笑了。”

“哈,你过谦了,我帮中五毒弟子驭虫可做不到这般精妙。”

符瑾摆了摆手,倒是关心起了他,“你呢,那毒可要紧。”

“不要紧,能一下要人命的毒药也不是轻易就能搞到那么多的,我已经没事了,这次多亏了你。”

因为身体需要修养,符瑾暂时在啖杏林住下了,过了一天方霁岚安置好了一切又来找他一起喝酒,酒是好酒,符瑾倚在廊下举着酒杯看着月亮,方霁岚在他旁边靠着栏杆,“今夜月色正好,难道阿瑾在思念佳人么。”

“佳人在侧,我又何必思念。”符瑾轻笑了一下,方霁岚也有一副好颜色,月色下显得像那月中仙人一样。

方霁岚故作惊讶的看着符瑾,符瑾往他身上一歪,“阿岚今日不是来以身相许的吗。”符瑾看起来醉眼朦胧的,但是方霁岚却不会相信他是真醉了。“你怎不知我是想让你许我呢?”

“那可以试试。”

带着酒香的吻落下,符瑾勾着方霁岚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二人唇舌交缠,等结束时符瑾已经把方霁岚压在了回廊下,“回房里。”方霁岚说。

房间里烛火明亮,暖黄的光给方霁岚莹润的肌肤镀上一层温暖的色泽,符瑾吮吸着他颈侧的皮肤,一路亲到肩膀,“别留下印子。”方霁岚歪了歪头。

“怕你相好的发现?”符瑾调笑道,“可是我只亲了一下就红了。”

方霁岚瞪他,“瞎说什么,你不就是我相好的?”

二人又搂抱着亲了半天,方霁岚靠在被子上大张着腿,他腿间阴茎挺立,下面艳红的小口一张一合的泛着着水光。“快点进来…”

“这么急?”符瑾捉着他的脚踝亲。

“你行不行?”方霁岚要踢他,符瑾躲过去压在他身上,“阿岚你别激我。”

方霁岚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来找符瑾之前就自己弄过了,符瑾一进去就被湿软的穴肉紧紧吸着,二人一同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符瑾直接干到他后穴深处,方霁岚面色潮红,双腿勾着他的腰,“你刚刚是不是一直想着要我这样弄你?”符瑾一边操他一边问。

“嗯…是……哦…!里面…快点儿…”方霁岚夹紧了他的腰,倒是一点都不避讳,“唔……阿瑾你可也算‘艳名远播’了……啊!那里…嗯……还要……”

“这里?”符瑾顶弄着那一处,每干一下方霁岚的后穴里就一阵紧缩,吸得他舒爽不已,他加快了速度操弄那处,剧烈的快感爽得方霁岚双目翻白,颤抖着被他操得射了出来。

符瑾被他夹得也是舒爽,只是在他高潮时抽出了阳物,看着那艳红流水的小口目光深沉,方霁岚射了不少,弄得小腹上一片湿润,缓了半晌才平复下来,他才缓过来些符瑾就又干了进去,方霁岚呻吟一声又射出一股精液,“啊~好硬…你、你怎么…嗯……没射……唔……”

“不伺候好阿岚怎么对得起我艳名远播呢。”他抱起方霁岚往后一仰,让方霁岚跨坐着趴在他身上,方霁岚身子一沉,这一下又让他进到了最深处,“阿岚是不是也要投桃报李一下。”

方霁岚撑着他的肩膀塌着腰主动上下吞吐着那硬物,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看起来愈发诱人,符瑾忍不住又去亲他的肩膀胸膛,在他身上留下暧昧的红痕,方霁岚这时已经无心在意这个,他想要更多快感,只是高潮后身体发软,“阿瑾…动一动……嗯…操我里面……”

符瑾自然不会拒绝,他带着方霁岚一翻身将又他压在下面,他举着对方的腿根让方霁岚屁股朝上,自上而下的操干他,符瑾每一次都进得极深,方霁岚本就敏感着,很快又颤抖着身子缴紧后穴射了出来,稀薄的精水渐到他胸膛上,衬着皮肤上点点红痕显得暧昧又色气。符瑾这次没再忍耐欲望,他又在紧致的后穴里干了几十下这才抽出来都射在了方霁岚屁股上,他射得又多又浓,让方霁岚下身一片狼藉,看起来像被人操坏了,满身的精液。

“你可还满意?”符瑾问道。

“嗯……”方霁岚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符瑾没射在他里面这点让他很满意,不然清理起来又是麻烦,“你还真体贴。”

符瑾只是笑,又用床单给方霁岚擦了擦身体,“那是,不然你就不和我好了。”他随手把床单扔到床下。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符瑾就被敲门声吵醒了,方霁岚也是皱着眉不想睁眼。“副帮主!帮主回来了!”外面的人喊到。

“什么?!”方霁岚一下子醒了,从床上坐起来又捂着腰僵住了,缓了缓赶紧起来穿衣服,符瑾看他慌张的样子觉得好笑,从散落的衣服里把他的整理出来递给他。

“穿衣服。”方霁岚对符瑾说。

符瑾从他身后搂着他的腰,“怎么,难道是相好回来了?”

方霁岚挣出来,“穿好衣服,你先走。”

符瑾看他这样也没在逗他,起来穿好衣服,方霁岚这时已经出去了,他虽然也想看看他们那帮主何许人也,不过还不想引火烧身,方霁岚的属下给他准备了干粮马匹让他先离开了。

方霁岚那边出了符瑾的屋子先回了自己的住处,“他到哪儿了?”

“帮主刚进一道门,整在安顿。”手下回答。

“准备热水,他要是过来,就说我没起。”

离开了啖杏林,符瑾继续往东走准备去洛阳,他一个人低调上路,本以为不会再遇到什么波折,快到洛阳是却还是遇到了追杀。

那人一身灰衣很不惹眼,带着竹篾的斗笠,像个赶路人,突然对符瑾发难,长刀刺过来要不是符瑾躲得够快只怕要被捅个对穿,这人武艺高强,也不废话,刀刀致命,符瑾善驭虫,拳脚功夫却很一般,只能勉强躲过致命的攻击,身上已经挂了彩,他护身的灵蛇嗅到主人的血腥味也发了疯似的冲向那人,但是那人身形灵活根本碰不到他,符瑾只能借助枫树苟延残喘,他在枫树后一个闪身躲过那人的刀锋,再这样下去只怕要交代在这里。

符瑾卖了个破绽,肩膀接了那人一刀,那人的刀力道猛,卡进了他背后的树里几分,一时没有抽出来,就这一瞬间的功夫一条枯叶色的毒蛇跳起来直接咬中了那人的腿,让那人直接踉跄了一下。那杀手反应也极快,将蛇踢开迅速后退。

“哈,你越运功毒素扩散越快。”符瑾捂着肩膀,献血不断从指尖落下来,那人还要杀他,但是伤腿影响却极大,已经看出他的腿开始麻木了。符瑾的话也影响了他,那人动作迟缓了不少,这已经足够了,符瑾的灵蛇如箭一般射出咬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很快就浑身抽搐的倒在地上,他的灵蛇比一般蛇毒性更强,毒液也更多,很快就能要了人命。但是此时符瑾也已是强弩之末,他失血过多,血液浸透的他半边衣服,让他眼前发黑。倒下之前似乎看到有个人影走近,又似乎是他死前的幻觉。

陈君迁是出来采药的,他从长白山出来一路往南游历行医,多是帮些穷苦人家,草药也大多是自己采药晾晒。这日出来采药却捡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那人面容清隽看衣服也能看出来不是平凡人家的。

“喂!你怎么样!”陈君迁用衣服扎住他的伤口先帮他止血,这人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这种失血量会昏迷也正常。他直接把人背回了自己暂住的地方。

这人身上伤口很多,有几处都伤到了骨头,他费了不少力气才给这人完全止住血伤口全部包扎好,他怕这人挺不过来,整夜都守在床边,半夜这人又发起烧来,嘴里含糊的喊着什么。现在也喂不进药,只能用帕子沾了凉水给他降温。

符瑾做了一夜的梦,梦中先是他找不到符程,后来又是凌风满身是血的倒在他怀里,他被困在黑暗中找不到出口,只觉得痛的厉害。

他醒来时还是昏沉的,全身都觉得痛,眼睛转了转发现是在一个屋子里。房门很快就打开了,进来的人个子很高,他还没发现符瑾醒了,端着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符瑾也没装睡,他喉咙发干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满嘴的血腥味。那人这才发现他醒了。

“你醒了?!”那人跑到床边,看到他确实醒了又很快去倒了杯水来,慢慢的喂给了他。符瑾喝了水觉得好了不少。

“你是谁……”他声音虚弱嘶哑,说出这一句就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

“我叫陈君迁,采药的时候碰到你的,你先别说话,等下我把药端来。”陈君迁说。符瑾听话的乖乖躺着,只是眼睛一直看着他。

等吃过药符瑾又睡了过去,这一次他没有再做梦,睡得十分安稳。

过了两天符瑾就恢复了不少,小伤口已经没有大碍,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也已经收口,陈君迁不让他乱动怕伤口裂开,每天给他送药送饭,一天帮他换两次药。他对陈君迁说自己半路遇到了劫匪,差点儿被杀死了,不过那劫匪自己倒霉踩到了毒蛇。陈君迁带他回来那天把药娄丢在了那地方,去找药娄时也见到了那尸体,确实是被毒蛇毒死的,因此也信了他的话。

“吃饭了。”陈君迁端着饭进来,还有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饭是他自己做的,不说有多美味,但绝对能饱腹。符瑾也不挑吃食,但是对那药却颇有意见。

“我这都是外伤,只要静养就好了,不用吃药的。”符瑾看着他说,他左肩伤的重,右手拿着勺子慢慢的喝粥。

“这是补气血的,你失血太多,喝了药恢复的快。”陈君迁坐在床边帮他端着碗。

“哦……”符瑾慢吞吞的说,他吃完了饭还是喝了药,皱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那苦味让他直皱眉头,他怕疼又怕苦,这次真是让他一下吃够了苦头。

“漱漱口。”陈君迁递给他一杯水,符瑾就着他的手喝了,随后他嘴里被塞了一颗蜜饯。

酸甜的味道压过了嘴里的苦味,符瑾满眼惊喜的对着他一笑,符瑾容貌英俊,现在脸色苍白有一丝脆弱感,这样笑起来竟然让陈君迁心中升起一股怜惜感。他耳根一热,收了碗让符瑾好好躺着休息。

符瑾体质很好,伤口恢复的很快,陈君迁也对他的恢复速度表示惊叹,符瑾猜可能和自己炼蛊有关,不过只对陈君迁说本来就都是皮外伤,他身体又好,所以恢复的快。

虽然肩膀还不能有大动作,但是符瑾已经可以下床活动活动了,一站起来才觉得陈君迁个子是真的很高,符瑾本来就高挑,陈君迁比他还高出半头,站在他旁边都要抬头看他。他这才知道自己现在住的地方是个药庐,陈君迁也并非这间药庐的主人而是到此地行医借住在这里,他住的这间屋子原本也是陈君迁的,但是怕耽误他养病,陈君迁一直随便在外面的草药房里凑合着。

符瑾拄着拐吊着手臂看着陈君迁翻晒草药,他小腿上伤还没好全,还不能太用力,陈君迁就给他找了个拐杖。

“这里就你一个人么?”符瑾问他。

“也不是,这间药庐是李老大夫的,他女儿前些日子生孩子,他回去照顾了,就把这药庐暂时托付给我了。”陈君迁回头对他一笑。

陈君迁面容英俊,他的眉毛很黑眼睛很大,还有明显的双眼皮,笑起来格外的好看,符瑾这两天也大概有些了解他,知道这人脾气温和,眉目都是温柔的。“那你一个人,就不怕我是什么歹人么。”

“你当时伤的那么重……”陈君迁说,“再说你现在能干什么?”

能干的事情多了,符瑾心里说。

“陈大夫!陈大夫!”外面的喊声打断了二人的交谈,“您来给小宝看看!”

陈君迁放下手中的药材急忙到外院去了,符瑾慢吞吞的站起来,拄着拐杖慢慢的也跟了上去,外院有个小男孩儿坐在板凳上,陈君迁蹲在他身前托着他一条腿正在包扎,“没伤到骨头,小孩子恢复的快,老实两天就好了。”他包扎完摸了摸小男孩儿的头。

那小孩儿脸上还挂着鼻涕眼泪,孩子娘看他没有大事,又生起气来,“叫你不许爬树不许爬树,你就是不听!下次摔断你的狗腿!”

“男孩儿皮一点也是正常的。”陈君迁说,“这个药膏您晚上在给他涂一次,明天再涂一次就能消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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