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苍茫雪原】第三章我非酋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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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我缓缓抬起头，四顾茫然。

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什麽?

主角说要帮我打架?

怎麽可能。

我一定是睡太多产生了幻觉了。

否则你看看，对面那帅得天怒人怨的家伙头上大大两个字是什麽，我个穷b头上闪着的两个大字又是什麽。

主角说要给我一个小小的配角当打手?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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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没有听错。

对面主角的脸认真且严肃，坐姿笔直端正，看着我的眼神透露出了一点跃跃yu试。

呃，我觉得他不是想替我打架，只是想找架打。

我觉得我在冥冥之中参透了真实。

不要问我怎麽看出来的，问就是心有灵犀。

「不用了吧。」有点汗颜。其实要打也是说说而已，现实没办法，总得在口头上过过爸爸瘾。就算弱j如我，也还是作着当人家爷爷的春秋大梦。亚伯特还在窗口东张西望，本来看起来是有点紧张的，听闻此言顿时嗤笑一声。

「打架影响不好，真的。」

我没说错啊。

极北本就是一块凶险之地，虽然外界人看起来就是普通的魔物历练场所，但长期驻紮在这里的我们相当清楚，这里并不如外界所想的这麽简单。极北之森，外围冰封，越往里越生机盎然，魔物的强度也越高，没有哪个冒险者曾经深入到中心过。

当然，我这样的说法未免太过武断，应该这样说才对：没有哪个冒险者曾经深入还活着出来过。

话是这样讲

帝国只当这里是个没什麽用的小地方，放置不管，整个极北稍微能提供照应的只有我们公会。

我从小生长在这里，深知「生活不易，g活容易」的道理，内斗是绝对禁止的。

你有时间打架，还不如把力气省点多g几个活儿，不然是嫌吃太多了吗?

这麽大一个极北，人力资源已经缩减至最有效率的配置，经不起消耗。

我和亚伯特知道这点，所以每次都是口头上放肆几句，要说真打是不可能的。

就连我刚刚站起来也是想去厨房当着他的面抢走刚炒好的菜，让亚伯特吃个一次鳖。没想到主角这麽血x，这才认识多久而已，就想着帮我g架了。

嗯，真不愧是主角。

我看向他的目光十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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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为什麽最後的结论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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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早餐吃下来心惊胆跳的。

不过是我单方面而已。主角非常的悠然自在，全程等速进食，还可以顺便找个架打当然没打成。

吃过之後我就得去公会大厅站柜台。我自觉和主角已经稍微熟络起来了，趁着从食堂到大厅的短暂路程中，顺路打听一下主角的日常行程。

我真的很好奇，身为书中唯一且仅有的主角，生活到底过得跟我们这些路人甲乙丙丁的配角有何不同。我虽不能说阅人无数，但见过的人却也不少，毕竟每个冒险者来到极北肯定都会与我打照面，每次登记信息时根本无法忽视人家身上的角se设定。

每个人虽然背景各自不同，但几乎所有人的设定里头都有提到光明历859年的一场灾祸──巫妖王现世，整片雷克亚大陆不分国家，生灵涂炭、水生火热，直到主角持着初代光明神殿骑士长传承下来的光明神剑，向巫妖王宣战并将其封印，此次灾祸才宣告结束。

而今年是光明历854年，距离巫妖王现世还有五年的时间。

在我看来，主角就是个小年轻，年纪肯定不超过十七，大概跟我差不多。许多冒险者都是差不多这个年龄就出来历练了，主角肯定也不例外。会来极北之森的，大约也就是初出茅庐，能见证一个故事主角从刚出新手村到後来登上王座，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兴奋了。

那种见证偶像成长的兴奋!

可能是配角对主角的崇拜感作祟，见到这麽一个在我生活周遭拥有名字却又看不见0不着、拯救世界的牛b人物，我实在无法抑制对他的好奇和仰慕。

到底是什麽造就了我们之间的不同──是什麽让他成为了主角，而我却注定作为配角一生待在极北。

我也不是不喜欢极北，相反的，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我既然能看见这世界一部分的真实，照理说应该得要满足於此，但人总是贪心的，得到了便想要更多。对我来说，世界的真实样貌b什麽都要有x1引力。

而主角，代表着世界的一部分真相。

恐怕这也是为什麽我会在看到他第一眼时就被x1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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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在公会大厅的前台站定时，主角已经和我挥挥手，走了。

我知道他要去森林猎杀魔物来完成刚刚接的赏金任务。刚刚主角很乐意跟我分享这几天来历练的心得，我因此得知接下来几天他要做什麽以及他的梦想志向，甚至连他家从小怎麽教育他，以及他剑术老师喜欢吃什麽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原来主角是个这麽话唠的人。

明明我看其他人故事里头描述的主角都挺靠谱的。

正沉浸在「我所认为的主角好像不是我所认为的主角」的循环漩涡里，有个人叫了我一声。我回头望去，发现是艾莉尔。

「耶尔，能麻烦你一件事情吗?」

「姐，怎麽了?」我问。

「我今天身t不舒服，希望你能跟我换个班。」艾莉尔摀着腹部，笑得有点勉强。「下礼拜大卡来时姐姐带你吃顿好的。」

我有点担心。

「当然没问题，但是你确定真的不要请假?」我上下打量她，额头的冷汗都渗出来了，还是去给治疗师看看b较要紧吧。

她摇摇头。

「我这个月的工时要快点赶完，下半个月我要到首都一趟。」

既然如此，那也没办法了。

「记得去给治疗师看一下。」我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从她手中接过探测装置，掂了掂有点沉。出去前在门口的魔法阵上接收一个防寒术，这才回头和艾莉尔挥挥手，推开大门。

艾莉尔平日的工作不重，但是要起得早。平时这时候她早就回到大厅和我交付完成工作了，怕是今天她身t不适，这才拖到了现在。

我手上的探测装置用於魔物身上的魔素感知。极北之森外围，探测装置下的魔素浓度大约会在5~7左右，适合新手冒险者的魔物强度。要是超出或低於这个范围，当天我们都会禁止非公会人员出入，怕发生魔物群t迁移或暴乱的情况。

不过这事自我在这生活以来还没发生过。魔素测量也就一个必经的日常程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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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之森，顾名思义，就是极北的森林。名字起得相当随意，一听就知道没怎麽将这里放在心上。

事实也的确如此。

莱茵帝国地大物博，东有稀土、南有肥土，连以西边境都是绝佳的战略地，易守难攻、能够俯视邻近的敌国。相较之下，北方空空荡荡，仅有终年不化的雪原和森林，单调无b的白se世界，确实不值得莱茵有任何的注视。

连人口密度都是可怜的27该怎麽说呢，真是爹不疼娘不ai?

我想莱茵恐怕也拿我们这边没办法，要什麽没有，最後乾脆视而不见，眼不见为净。这不，从去年开始申调增员，都过了半年多了还没有回音。根本就是放养了吧。

我还想为我们公会感到不值，但下一秒，我的鞋底踩上了不同於雪地的柔软，稀疏草木蔓延，沉於银白之中，稀疏的人影大概率都与我有一面之缘，目标都是指向面前这座森林。

隐隐可听见魔物的嘶吼。

我退到一旁，在b较偏僻的地方着手设置探测装置。这东西c作快又很方便，我按下按钮，不一会儿，结果就出来了。

75。

果然。

是个好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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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大概也在里头的某个地方杀魔物历练。

回到公会交付测量值後，我回到了宿舍，在床上躺下。我回想着今早和主角的对话，他说还会在这边待几天，等到要做的事情做完後，便会回到首都，加入光明骑士团，为光明神献出自己的生命。

大概是去赚经验值吧?我当然没说出来，要是不去光明神殿，怎麽拿光明神剑打败巫妖王?

再一次印证了我看到的东西，这本书是个早就写好结局的，一切都在慢慢步上正轨中。

我感到挺欣慰。

唯一可惜的是，我的故事背景一片空白，连会不会si在巫妖王之祸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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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我不知不觉便再度睡去。最後是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我不耐的打开门。

「g什麽呢?──」

「斯莱伊!你今天给的数据是不是错了!」副会长的脸se铁青，手里拿着一张单子，是我早上亲自填写交出去的，「怎麽可能是75?!」

我第一次见到副会长这种样子，原先被吵醒的那点不悦顿时消散无踪。

发生了什麽?我突然有点不安，它急速地在我内心攻城掠池，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快收拾一下你的东西跟我来!」副会长说，「去内门!」

我顿时如坠冰窖。

内门?

那是公会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之一。只有在发生意外，b如说突如其来的战争或是暴乱时，会将没有战斗能力的人员集中至此，暂作避难用。

现在要我去内门，这代表什麽?

再加上魔素测量，答案已然呼之yu出。

百年都没发生过的魔物暴乱现在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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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乱地抓住副会长的手，「魔物暴乱了?!」

这不可能，我今早去测量的时候数据还是安全的，怎麽可能在几小时内就有如此剧烈的改变?魔物的群居x与人类不同，相当地强烈，除去少数异类，凡是魔物异动，基本上都是成群结队的，集t所爆发出的能量非常巨大，同时也有迹可循，，在真实异动发生前根本不愁观测不到。像现在这种毫无预兆而来的魔物暴乱，更是前所未闻。

太过於匪夷所思。

我倾向於否定，就现在极北的武力来说，要对抗魔物暴乱有些勉强，若真的爆发的话，最後肯定是以两败俱伤收场。

谁都不希望事情发展成那样。

「斯莱伊，你究竟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x?」副会长甩开我的手，面带愠se，「现在能打的都去森林了，你还在这里悠闲地睡大觉?」

「你不要命也以为别人不要命?」

副会长直直看着我，眼神幽如深潭，一字一顿道：「不管你还想不想活，现在都给我走──你这个元素感知的废柴，应该要感激我没有派你上前线。」

随後他嘲讽一笑：「噢不对，你应该要恨我没派你上前线送si。快给我跟上来。」

我只望着他的背影，被这一顿骂弄得脑袋一片空白，呆呆地跟了上去。

一路上只见平时热闹的公会充斥着焦虑的低语声，每个人的步履匆匆，估计都有重要的任务等着他们去完成。我下意识地去查看他们的背景故事，一个接过一个，却没有找到我想要看到的东西。

没有任何关於此次魔物暴乱的叙述。

这不对。

照理来说，百年一次的魔物暴乱在主角来极北时碰上了，书里肯定会提到。但我没有看见任何只言片语是相关的描述，提到一点魔物sao动的痕迹都没有。

会不会是ga0错了?

我看着副会长y沉中隐隐带着焦虑的侧颜，思考着要不要再询问的更仔细点。

但我现在很明显地成了他手上的黑名单成员了，怕他完全不想听我的话。

我斟酌了一会。

「副会长，我想去森林看看。」在他停下来向一个公会成员询问状况如何时，我抓紧时机提出请求。

「就凭你?」副会长看了我一眼，冷笑，「错过的事情无法再挽回，别想着补偿什麽，你没那个资格，也没那个能力。」

「可是」我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出口，「虽然这件事是我造成的，但我非常确定我测量的时候没有出问题，75的数值相当稳定，我想再去现场亲自看一次。」

我还想再争取，但副会长打断了我的发言。他看上去十分生气，语气也b平常要凶上几分，几乎是对着我的脸吼了。我不自觉往後瑟缩一下。

「你去是能让兽朝被击退的时间缩短吗?还是能够保人不si?你去有什麽用?」

我无法反驳。

他说的没错。在这个充斥着各类元素魔法的世界里，魔法是人人皆点亮的天赋。然而不知怎地，到我这里，这颗技能树从苗开始完完全全枯萎在泥地里，完全没有救活的可能。

要是我过去，估计人家魔物一爪子过来，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躺地升天。

副会长已经气极了，但依旧不希望多造成一个公会成员的无意义si亡。

我低下头。影子交错，迅速在眼前掠过，黑得晃眼。

「艾莉尔呢?」我问，「她也在内门吗?」

「你在说什麽废话?」副会长皱着眉头，「今天她不是不舒服，你代的班?」

「喔，那就好。」

我没有再说话，副会长见我不再坚持，也就继续风急火燎地往目的地赶。

宿舍区和内门在完全两个不同的方向，中间以公会的办公大楼作连结。只要去内门，经过公会大厅是无可避免的。

现在整个公会进入了应急状态，只有大厅的门因为设立多重魔法镇的缘故，相较起其他们要b较安全，也b较好管理，因此是可进出的，

心中有了念头，我不着痕迹的开始慢慢落後他。公会大厅两边连接的是不同栋建筑物的回廊，他已经到了另一头，我却还在大厅约三分之一的位置。

他像是察觉到了，准备回头。我趁着这短暂的几秒钟，脚底抹油似的就往外跑。

几乎是我刚踏出一步，副会长的声音变紧随而来：

「耶尔?斯莱伊──」

我不敢分心，在踏入魔法阵的当下迅速地给自己套了个疾行魔法，耳边副会长的怒吼顷刻间便消散无踪。

眼前是一片白茫。

我回头望去，公会的建筑群已经变得很小很小，只剩下点点灯火，在风雪的吹拂下摇曳，显得十足脆弱。

一阵冷风袭来，被吹得一阵踉跄。我後知後觉的感觉到冷，这才意识到，刚刚走得太急，只记得给自己套个跑得快的魔法，忘记套防寒了。

我打了个喷嚏。

该si，刚睡醒就跑来雪原上给风吹，我看我是嫌自己活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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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会长大名威廉?艾瑟，与温和书生类型的会长不同，相当的公正不阿、铁面无私，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平时他看我就挺不顺眼，认为我吊儿啷当靠不住、办不成大事，这不，让他给预料到了。

我0着口袋里顺来的测量装置，有些迷茫。

他说的真对，我到底去凑什麽热闹呢?

我又走了一会。

雪原之上，遍地银白。往前看不见森林，往後看未见人烟。

四周隐隐可闻魔物的吼叫以及尖啸。这是平日所未闻的。

有点奇怪。

我依旧往前迈步，风雪又大了一点，脚印在雪上一深一浅，拔起来都费力。

要是我有点法力就能施个轻行咒，随便往哪里跑都能轻轻松松，根本不愁。

可惜了。

一声魔兽的尖嚎声传来，特别凄厉，像是临si前费尽全身力气才发出的呻y。

我脑子一痛。

我终於知道从出了公会以来，一直环绕在心上的诡异感从何而来了。

除了魔物的嚎叫，太过平静了。

副会长说公会派人去平定魔物暴乱，但我现在根本没见着一个人影。就算他们走得快，已经先行一步到达森林了，那麽後勤补给呢?

我完全没看到人。

一gu冷意随着脊背窜上头顶。

j皮疙瘩。

在我口袋里的测量器，突然重逾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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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尔：我有点怕。

副会长：你现在才知道怕?

主角：你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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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於公会内部的温暖随着跨过的脚步被丢在後头，我能感受到t表的温度正逐渐流失。手指变得僵y，我连忙把手摀在嘴巴前呵气，冀望能汲取一点温暖。

当然只是徒劳。

我无b後悔自己的冲动。

虽然魔物暴乱了，但还有主角啊!主角光环肯定能让他带我们度过这次危机，我一个战犯去凑什麽热闹?

更何况还把自己带到这麽个诡异的境地。

原先还有一点魔物的嚎叫声，可现在除了我自己的喘息声，什麽也听不见。宛如踏入了一个真空地带，除了自己以外，周遭的一切都被ch0u空，不留一点痕迹。

「喀嚓」

我停下脚步，身子稍微弓起，放慢呼x1，紧觉地观察四周。

我确定那不是我发出的声音。

「喀嚓」

又来了，这次更加清晰。我往右看，声音大概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喀嚓」

一片黑影突然垄罩下来，我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几乎停止呼x1。

极致的压迫感和带着涎水的臭气扑鼻而来，若说我方才像是处在一个冰库里，那麽现在则是处在烤盘上。魔物近在咫尺，牠只需张开嘴巴便能直接把我吞下去。吼叫声震耳yu聋，脑门突然一阵剧痛。

距离太近了，这时我才知道害怕。

魔物那张脸长满了毛，嘴巴十分突出，满是利牙，咬合力看上去相当不错。想到牠等一下要在我身上试牠的好牙口，我就感到一阵虚脱，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万里冰原之上，我一个完全没有魔力、b普通人还要弱j的家伙，出师不利，刚出大门就要送头，即将si的一文不值。

我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直接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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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之间，我的手0到了雪渣以外的东西。

探测器。

对了，探测器!

在魔物即将扑过来的前一秒，我抖着手将探测器上的轮盘倒转，千钧一发之际，朝牠按下按钮。

一阵巨大的闪光在我眼前炸开，我被反作用力推开了好几公尺远，那头魔物更是被炸到十多公尺外，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後，摊在雪地上，一动不动。

si了?

若真这样的话就好了。

我拖着有些扭到的脚上前，见那魔物的身t不再起伏，逐渐僵直，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探测器以往进行探测时，皆会x1收当地的魔素进行分析，没有清理的话就是储藏在机器里。而我刚刚做的便是将以往的x1收模式倒转，变成释放，这才让储存许久的魔素一次倾泄而出，爆发出的威力惊人。

看着气息全无的巨大魔物，我心中一阵後怕，又忍不住感慨。

这探测器可是个保命符，我得好好收着。

尤其这东西跟主角一样，既鲨了我又救了我。

乾脆叫他主角二世好了。

有点难听。

我不允许我的救命符又这麽难听的名字，要是它不满意怎麽办?我怕小命不保。

那主角叫什麽来着，赛利希尔?罗凡?

决定了，罗凡二世，听起来吉利又高大上。

我真会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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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方才的魔物启发，我将探测器放在雪地上，探测周围的魔素。

照理来说，这里应该离森林不远了，魔素少说也有个「4」，就连公会那儿测量都有「2」了，况且刚刚我还在这里释放大量魔素，测量值总归不会更少。

可接下来的结果却让我怀疑我的眼睛。

「0?」我忍不住惊呼出声，「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一阵咯咯笑。

「谁!?」我迅速回头，只见到一个娇小的身影。

我说的娇小，不是寻常的娇小，而是切切实实的小，大概只有我的巴掌大。而且，还在天上飞，视线与我平高。

「jg灵?!」我这下真的ga0不清楚了，「为什麽这里会有jg灵?」

「怎麽，只许你们人类来不许我们jg灵族来啊?」她个子虽小，但挺能说，「是不是还需要付过路费啊?」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正要解释，她却伸出一只手，朝我摇了摇，示意我闭嘴。

「最近很奇怪。你们诺兰这边没感觉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