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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nankg

热烈的夏天为什么要谈论这种看似可以有改变,但实际早有定论的伤心事。

她似突然想起什么,“梁斯逸,和我坐一次地铁吧?”

“嗯?”

她问他,“你有没有在这两年的六月和七月在南京坐地铁。”

她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漾着明媚的笑。

梁斯逸虽从小在这座城市长大,但高中转学去了香港。

他说,“没有啊,怎么了。”

那就在你离开之前,和我去坐一次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一个月前,徐霜手下的日常实习生离职。

她们之前就在一个nvx社工机构里认识。

离职也是因为同样的问题——留用。

公司有意跟她续约暑期实习,但小朋友斟酌一番后拒绝了。

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是,她的学校不属于公司tartschool的。大赚一笔,抵消了留学的学费。

不是都说艺术留学是个圈,出来读书的有一半会去做留学中介。并且萧雯和她说,这个学位也许读不下去,大不了就退学。她来这里读书是t验,而不是拿学位。

瞎讲八讲,感谢陪我玩。

8

“你要搬过来吗?”赤身0t的拥抱亲吻中,他温柔地问。他刚刚都告诉她门锁密码,表示她想来就来。

她摇摇头。

又是拒绝,一个男人一生中能听多少次拒绝。俞樊舒觉得他已经在她这里听完了。

第二天,她折返他的住处,取自己那天落下的外套。她给他发消息了,他让她直接去拿就好。

只是知道这间公寓密码的不止她一个nv人,她开门便见到一个刚出浴室的亚裔nv孩。愣住的徐霜,nv孩迟疑地开口,“iris?”

总不能是邻居热水器坏了,来他这里借浴室吧。她当场给俞樊舒发消息结束了这段关系。

nv孩问,“areyouiionshiithshu?”

你和舒在交往吗?

她说,“现在不在了。”

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强求。原来新房藏新娇,她不过是沾光。回到家,她平静地给萧雯讲述这一个小时的神奇经历。

萧雯此时正坐在yan台上对着粉紫se的天空,重拾旧业,摆了画板和颜料,让她穿同sese丝绸质地的裙子,当这粉紫天空的一部分。对她这一番沉静叙述的疑问是,“这么平淡吗。”

徐霜轻轻一笑,“那不然呢?我们大吵一架再分吗。”

“如果万明羽这么对你,你会这么平静吗?”一个很久没听到的名字,被萧雯顺口讲出。

徐霜神情有了一丝停顿,不知如何作答。萧雯说,你会伤心的,因为你对他的ai是占有。

是注定要让对方失去自我的。

这世界最了解她的nv孩对她说,你把最好的ai都给了他。

现在,“得到她最好的ai”的这个人现在就坐在她旁边,饭局已经进行到尾声,几个中年男x坐上了麻将桌,开始吞云吐雾。万明羽最讨厌这气味,他礼貌地说要出去透口气。以徐霜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回来的。

紧接着,她就说自己要去洗手间。赌一回,随别人怎么想吧。

她一路跟着万明羽,看他开车出餐厅大门,于是放心地往外走,并带着一丝得意。刚迈出大门,身后黑se的轿车就在鸣笛。她回头看一眼,知道是他的车,没理睬,继续往前走。

轿车还在鸣笛,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徐霜走了几步路,还是转身往回走,叩了叩主驾的玻璃窗,鸣笛这才消停。

万明羽降下车窗,“上车。”徐霜狠狠剜他一眼,转到车的另一边,开门上车。

”g总不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怎会,这不是载你一起。”万明羽轻笑,“倒是你,你挺了解我啊。”

徐霜神情有些小骄傲。

下一秒,万明羽紧紧扣着她手腕,举起来,“利用我?知不知道在场的人怎么想,自己有想过后果吗?不是喜欢跟我撇清关系吗?这会儿又不介意了?”

徐霜不回答他,两只手都在使力,要挣开他的手,”放开!”

他平时也不是在意桃se的人,这点小cha曲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但这暗中的代价且看他想不想让她偿还。

六月,是她一声不吭地结束这段不明不白的关系,她说他们之前的关系是朋友。万明羽问她,“我就缺你这个朋友是吗?”

她说,“我知道你不缺啊,我也不缺你万明羽当朋友。既然咱俩都不缺,g脆绝交。”

他被这句话气笑,“您哪个小学刚毕业,还绝交。”那天的对话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万明羽重重地把她手臂摔下,语气不善地问她,“去哪儿?”

她还惦记着一件事情,“我电脑呢?”

“在我那儿,怎么?”万明羽非常理所当然地说。他早晨看见工作人员叫闪送时拦下了,说要亲自给她。他是酒店常住客,工作人员本能地信任,就没有过问,把电脑交给了他。

“那就去你那边。”拿电脑。

她给梁斯逸发消息,说自己已经出发了。若是放从前,她是不想参与这些场合的。如今的新鲜感会在以后慢慢成为厌烦的存在。

到酒店后,徐霜跟万明羽上楼,万明羽让她进门,她不肯,让他把电脑拿出来。万明羽轻轻地碰了她的脸,“能吃了你?”

最后还是把电脑拿出来交给她。新街口赶上下班高峰期,车流走走停停,她抱着两斤重的14寸thkpad打车,内心暗骂万明羽的幼稚。把电脑放回家后,她从衣橱扯了套衣服换上。妆自然是很久都不化了,这两年戴口罩,有时候她连口红都省去。不过今天还是简单抹口红描眉。

她开自己车去的,是一辆越野——坦克300,2020年12月17号在北京发售的,至于为什么记这么清楚呢?因为是赶着首发购置的。她那时候她就已经计划着辞职后的事情。

她平时不太开这辆的,因为越野车的油耗高。这就是普通上班族的窘迫。

梁斯逸说要出来接她,她在车上就看到他了。钥匙交给司机泊车,往别墅内部走。独栋别墅的外立面以灰se为主,也有大面积的玻璃材料,墙壁辅以淡hse的灯带,穿过草坪便是入口。这栋是梁家的,很久没有住人,这次特地打扫出来以供过生。

徐霜跟在梁斯逸身后,打量他今天的装扮。

梁斯逸说,“他们在玩十点半。”

“那你呢?”徐霜问他。

梁斯逸回头看她,“我在等你。”

“就会说俏皮话。”她欣然跟他进了客厅。一群人围坐在方桌旁,桌上放着酒杯,扑克牌,还有被搁在一旁的骰子。

有人抬头,梁斯逸便随口提了一句,“我朋友。”那人便立刻笑嘻嘻地看这她,徐霜微颔首。

往里走,他们在搬了几张椅子,在落地窗旁聊天,玩手机,旁边桌上摆一排甜品。钱之淮最先看到她,“姐——”她连忙改口,“iris来这里坐。”

小姑娘对她还挺热情,她笑着说好。窗前正对泳池,方形池的周围亮着一圈小灯,泳池另一头是下沉式休息区。

过生的nv孩是钱之淮的远得不能再远得远房表姐,虽然亲缘关系不近,但几家生意来往较多。

——

作者有废话说:

想给之淮多写点

9

他们晚饭已经吃过一轮,其实徐霜方才在饭桌上几乎没吃,所以她端了一块北海道戚风蛋糕在面前。

钱之淮的余光锁定她,清了清嗓子做起自我介绍,“可以叫我之淮。”

之淮,之行?她开始错乱,细细对之行说,“之行,如果有天我们湮没在人cha0中,庸碌一生,那是因爲我们没有努力要活得丰盛。”

梁斯逸没有打扰她们俩的聊天,而是在跟寿星小姑娘聊,小姑娘是l敦某qs排名最低的g5学校毕业的,读的是bsance和bscpolitidiioions,徐霜仔细一听,聊的竟是agu港gu上市,还有某全牌照国企券商的实习综艺节目,是如何通过党委审批。

钱之淮对她的好奇恰到好处,此前小姑娘问过一次梁斯逸,他说你到时候自己问她不好吗?

因为他自己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梁斯逸见她面前的蛋糕挖空,问她,“要去二楼转转吗?”她应声说好,随他离座。二楼没什么好逛的,是他有话要对她说。梁斯逸推开一间卧室门,跟她走到yan台上,两人双手撑在栏杆上。

从二楼看,那一小块下沉区域还挺适合晚上喝酒的。梁斯逸沉默不语,气氛是沉滞的,徐霜开口问他,“你有事情和我说吗?”

梁斯逸摇摇头,说没有,问她喜不喜欢这里。

她说还行,“我们下去吧。”她牵他的手出去,尽头有一间很小的房间,那块儿的灯坏了没有修,用的又是跟其他房间不一样的门,但跟整间房子的se调统一,又有点儿简陋。

她问梁斯逸,“那间是做什么的。”

梁斯逸笑而不表,“你进去看看不久知道了。”神秘兮兮的,徐霜看他神情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这里总不能关着一个人吧。要是真关了人,她也是真想进去看看的,她不怕的。

她半信半疑地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刚才她问梁斯逸进不进来,他说,“在门口等你。”又嬉笑着说,“怕啊?”当然没有,徐霜恶趣味地捏了捏他的肩说,“我自己进去。”

她不知道灯的开关在哪,在墙壁上0了0,没找到凸起。梁斯逸也进来,她转头想问他灯的开关在哪里,他一只手拦腰把她抱到怀里,“就是储物间。”紧接着他的唇落下了,徐霜的埋怨被都被堵在口中。梁斯逸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

徐霜仰头接纳了这个吻,她环上梁斯逸的腰,贴他更近。梁斯逸用撑在墙上的手扶在她后脑勺上,唇齿纠缠,呼x1早就乱了。柔软的唇瓣贴着,那样深入,几乎要把所有的氧气渡给他。梁斯逸的唇下移,吻在她的下巴上,继续下移,贴着皮肤一寸一寸来到锁骨。

她在这火热的气息里逐渐腿软,手臂成了最大的着力点,身t都嵌在彼此怀中。

“我只要用心,去把你偷来”。

他用牙轻轻咬在了锁骨上。徐霜小声叫了出来,把他往外推。但他手臂用了力,还是牢牢抱着她。徐霜把头埋在他身上,“你刚刚是不是有话说。”

“嗯。”梁斯逸从喉咙发出这个单音节,有点嘶哑。

“我猜猜,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现在才来。”她主动说是被上司叫去应酬局。储物间堆在地上的东西杂乱,随时都能踢到不明物t,徐霜老实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梁斯逸还是很用力地抱她,“会不会嫌我问得太多。”

“还好。”她已经在尝试打开自己,在思考如何接纳这段关系。

梁斯逸表达内心的那种不确定x,“有时候,我觉得我一觉醒来你就会不见。”

“咒谁呢。”她锤了他一拳,并没用力。

“所以我就只能在见到你的时候紧紧抱住你。”他继续说,“如果你想离开的话,和我说,好不好?”

“你觉得我总想着离开?你到底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

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小心翼翼地说,“affair?”affair:婚外情/外遇

“affair吗,”她问,“所以你还知道我有男友了?”她故意逗他。

“我刚入职时,你下班后上的车。”虽然他不知道答案,但是内心早就有了猜测,他想和她确认,“是他吗?”

其实梁斯逸入职的第一天,徐霜请假了,第二天才见到她的。有那么几次,梁斯逸都看见她上同一辆车,车内的人永远不出来。后来,因为她的工作能力,他对这个冷冰冰的ntor有所改观。最初几乎都是梁斯逸主动的,他们第一次出差在北京,她被合作方的一无所知折磨得憋不出半个笑脸,梁斯逸在路边看到迷你ktv,说要唱歌给她听。

2015年,共享经济和无人消费两大概念兴起,占地面积小的迷你ktv也应运而生。之后的两年,小小2平方米的玻璃房迅速席卷各大一线城市。梁斯逸拉她进这小小的空间内,说你想听什么,随便点。她没兴趣,连耳机都不肯戴,最后梁斯逸y生生把耳机给她戴上,自己点了一首《暧昧》。

他会讲粤语,唱歌也很好听。简陋的玻璃房内,他坐在高脚凳上,y是唱出了演唱会的气势。如果人一定要给一段关系找心动的源头,那她会自动想到这个情形。

后来去苏州出差,她得空跑了趟上海,梁斯逸非要跟着她去。他们坐地铁,徐霜请他吃饭,两个坐在客人稀少的台菜酒馆里,不点酒只点菜。

夏天傍晚,上海的天空时常会出现火烧云,他们坐门口露天的桌子。梁斯逸就坐在一片红彤彤的晚霞里注视着她,他问徐霜会不会拒绝他?

语气是暧昧的,徐霜淡然一笑,“那要看你敢不敢了。”不知什么时候,她在心中暗暗给他开出一道窄门,允许他找到这扇门。

“你会拒绝吗?”梁斯逸食指与中指分别贴着自己上下唇,印上一个吻,而后把这两个手指碰上徐霜的唇瓣。

徐霜站起身,手撑桌子,俯身揪他衣领,坐实了这个吻。

他在停车场看到过的,她身边有关系不寻常的男x,他不问,是他要“我思故我在”的。

他们是这样开始的,她也没问梁斯逸为什么会喜欢她。也许谈不上喜欢,是一种好奇。

——

作者有废话说:

“我只要用心,去把你偷来”出自《只以心》这首歌

103-1

但梁斯逸找不出她不说自己感情状况的理由。徐霜也不知道,如果想拒绝他,直接说自己有男友不是更方便。毕竟现在社会环境下,nvx拒绝一个男x最好的方式不是说自己不喜欢他,而是说自己有男友了。

如果想继续发展,那也可以提前说明,让对方心里有数。何况她知道梁斯逸早就撞见过,也不必隐瞒。

两种可能都不是,人们热衷于寻找露水情,不就是希望只谈当下,不问过往,不问将来吗?终于到一步了,轮到她云淡风轻地说是你多想了,她没有波澜地解释,“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是朋友,同时在date。”

他们从储物间出来,徐霜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梁斯逸就配合着和过安检一样举起双手,她力道不小,说报仇更恰当。梁斯逸就由着她“报仇”,头低着一直盯着她看,徐霜戳他,“不要用这个眼神看我。”

“哪种眼神?嗯?”梁斯逸微微眯起眼,也不是要寻答案的样子。

徐霜不回答他,转身要走,梁斯逸把她g回怀里,“口红花了。”她的双肩被扣到他x膛上,她只要微微转头便能吻上他的下颚。

梁斯逸的手0到她髋骨处,徐霜往后躲,发现他是要从k子前兜ch0u出手机,他把手机拿到面前,就着这个动作面部解锁,打开前置镜头为她举着。她便借用这一小块手机屏幕,用指腹轻轻擦晕出唇线的口红,抬头看了眼他,夺过手机,说,“你也沾了。”

他们进了间洗手间,这间装修风格依旧沿用整t的artde风格,墙壁上的图案是灰金se线条的放s形几何图案,是梁斯逸对着镜面抹了抹嘴角的红痕。

徐霜背对洗手台,腰部抵在侧面,欣赏他对慢条斯理地对镜整理,很难不说自己心动是看他有一副好皮相。

梁斯逸倾身在她脸颊上落了个吻,“走吧。”

楼下,他们从酒桌游戏切换到德州扑克。钱之淮倚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了条不知哪里来的绒毯。

看样子,他们准备通宵。他们待了一会,梁斯逸跟他们打声招呼,跟她离开了。

梁斯逸让她开车回自己住处,他说先送她回去,自己打车回。等到了她家楼下,他居然又说了句,“回吧,我看你进去后再走。”

徐霜跑回来,手把他的脑袋掰低,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回去早点睡。”

——

作者有废话说:

全牌照券商:为了加强监管,一般金融行业的业务开展需要申请金融牌照才可以开展,相当于营业许可证的存在。

涉及行业,纯属瞎编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13-2

回家后和高中的朋友联系了一番,朋友携她nv儿来她这里住两天。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万明羽,还有一个小nv孩。但是梦里没有她,她处于上帝视角看到小nv孩问万明羽,“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万明羽温温柔柔地哄小孩,他说,妈妈玩够了就会回来的,我们等等她。

等等她?

真有人做内涵自己的梦吗,还是抛夫弃nv的梦。

那是一个很长的梦,可是睡醒后只记得这一句对话。她闭上眼仔细回想这个荒唐的梦,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孩子,她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都是徒劳,那句“我们等等她”在不停回荡。

她无端地想跟万明羽说说话。不过,说话的机会是没有的,手机里躺着万明羽早晨发的消息,他是今早最早一班的飞机,已经落北京了。

昨天还在跟她算账,今天这一条报备行程的消息便算一笑泯恩仇。

她躺回去拿被子蒙头,想象着万明羽就在身边。片刻后坐起来给他打了个电话,万明羽挂断,说他在开会。

他不在开会,有人来接机。接机的是一个姑娘,他陪人家在使馆区那一片地方吃brunch。

他看着手机屏幕,任由铃声响,姑娘姿态优雅,用纸巾轻轻碰嘴唇,说,“是谁呀?”

万明羽抬头看她,视线落在她jg致的眼睫与眉角上。

姑娘很少被他这样看,心里发毛,想着自己是不是不当问,表情自然地扯出一个饱满的笑容,回他。

他轻轻地笑,挂断电话,缓缓开口,“nv朋友的,不用管,我们吃饭。”他的视线还停在手机屏幕上,第一次装矜持失败,徐霜没发消息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捞起手机,跟徐霜说自己在开会。手机对话框始终静止,那边再没发消息过来。

周六,徐霜坐在家中写稿。平时,她写稿都是从早上起来便坐在电脑前,直到写完才会出房间。桌上放一只保温杯,几块司康和可颂,这就是她今天的主食,除了去洗手间,基本不离自己的书桌。

因为她惰x很大,如果不能一次x完成,写到一半的稿子多半成了废篇。卧室门被推开了一道缝,一只矮矮的脑袋探进来。

徐霜听见声音,歪头看,是肖彦锡。小nv孩很有礼貌地问,“阿姨,妈妈问你什么时候写完吃饭?”

有点像个赶作业的高中生被家里催着要吃晚饭了。不过,这样的场景只有幻觉里有。

徐霜向她招招手,小nv孩便轻轻掩上门,向她跑过来。徐霜把她抱到腿上,一手扶着她,一手放在鼠标上,问,“是锡锡饿了吗?”

小nv孩摇摇头,认真强调说,“是妈妈饿了。”

徐霜捏着她的小手说,“好,给我三分钟。”

四五岁小孩子的手部很neng,肖彦锡张开手掌,手也只是讲讲b她手心大一些。她快速滑动鼠标,检查了一遍,没耽误多久就把彦锡抱出来。

肖珞看她出来,“小朋友这招b我好使多了,我都不敢进去打扰你。”

徐霜把彦锡放下,坐她旁边,“刚好写完。”

肖珞和彦锡是昨天来的她家,她们是高中就认识的朋友,肖珞高三那年复读,转进她的班级。肖珞是她为数不多,还没有断联系的高中同学。后来肖珞大学毕业就结婚,生下小孩,徐霜出国的那年,锡锡还在她肚子里。和锡锡建立“友谊”是在她去年回国期间,她在肖珞家住了一段时间。跟小朋友相处最轻松的一点是,她从不会隐藏心事,喜欢你还是讨厌你都写在脸上。

她并不是喜欢小孩的人,有时候甚至会忍受不了小朋友的闹腾,躲得远远的。

彦锡站在她们俩腿的夹缝中,两只胳膊各搭一条腿,手撑着两人的腿,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玩累了就盯着电视屏幕看。徐霜的视线也转到电视上。

肖珞来了一句,“你学姐还挺有头脑的。”

徐霜知道她这是句客气话,也不带贬义,但内心抑制不住多想了些。

电视屏幕上是宋嘉泠,也就是肖珞说的她的学姐。s大新闻学与经双学位毕业,在校期间就拍摄视频,在国内的视频网站积累了不少订阅者。前不久,学姐联系了她,想找她作个采访。她其实不太愿意,宋嘉泠也不强求她,最后和她约了顿饭。

她们在校园里g0u通b较多,毕业后就变成泛泛之交。徐霜那天心血来cha0,在这个视频网站的电视端翻了翻她的视频,她在大学时期看过学姐的视频,当时只是给她点关注,点赞,视频内容大同小异,是如今很多人都在拍的视频日志。她知道受众是大部分是高中生,不是自己,但那时候会看几眼,后来渐渐就不点开了。

她看了最新发的视频里,学姐的样貌几乎没变,不知道是不是更会打扮的原因,甚至更年轻了。一路往下翻,翻到一期讲s大新闻传播学院取消本科招生的感想。无非是表达遗憾,表达对母校的ai戴,若要再加一条的话,还鼓励了各位看视频的观众不要灰心。

所有视频里,播放量最高的永远是标题打着母校名称或者露出母校校徽的那几期视频。

徐霜把锡锡抱起来,对着肖珞说,“听锡锡讲你饿了?”

肖珞捏捏彦锡的脸蛋,“还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吃东西了,说妈妈饿了?”

徐霜又看着锡锡,“到底谁饿了呀?”

小朋友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到她身上,“是锡锡饿,是锡锡饿。”

徐霜带着逗小孩的成就感,去冰箱里拿了点蔬菜,同时打开外卖软件点了几道菜。

肖珞在刷朋友圈,人到了这个年纪,朋友圈每隔一段时间永远有几条是这个老同学订婚,那个老同学结婚,又或者生小孩的动态。当初她什么宴席都没办,不论是婚礼还是小孩满月,宴宾客大概是肖珞此生最厌烦的事情。无聊中看到一条简陋的动态,肖珞把手机屏幕给徐霜看,是朋友圈的稀客——赵迦澍,定位在浦东国际机场。徐霜看了一眼,也没表态。

肖珞说,“你们这些出去的,都有个毛病,朋友圈一年发不到三条,stagra倒是更得勤快。”

热衷于更新社交媒t是她读研究生期间ai做的事情,初到美国,看什么都是新鲜,对着古根海姆展出画作的每一个细节都抱着好奇,不放过夏威夷火山喷发前的每一刻的变化,那时候的她好像有点热ai生活过了头

毕竟那是个自诩自由的国度。若为自由故,万事皆可抛。

现在不论在哪个平台,她都鲜少发内容。偶尔更新一次,最先点赞的永远是她熟悉的几个朋友,还有万明羽的妹妹。那又是一个很难讲明白的故事。

那几年,stagra逐渐有取代facebook之势,尤其受千禧一代和z世代的欢迎,那时候facebook还没更名。

徐霜沉默片刻,蓦地讲,“他和我说这个月回国。”那天和万明羽散步时,收到他发的微信。

肖珞举着手机,动作静止了一秒,随后坐回去。徐霜也相顾无言,留下锡锡在她们二人之间左看右看。

肖珞慢慢吐出一句,“你说人家是不是对你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真的谈不上,她没有,赵迦澍也没有。读研时,他们在北美见过几次,有时候赵迦澍来纽约,也有时候她去见他。有两次她去加拿大都见到了他,第一次是在他工作的温哥华,她和同学一起去的,那时候赵迦澍有nv友,他们只是一起吃了一顿饭,另一次是徐霜独自去蒙特利尔旅游时,他请假去找她。

温哥华和蒙特利尔是两座很不同的城市,温哥华自开埠以来就迎来大批移民,环太平洋地区的亚裔占b很大,这里有着北美最大的华人社区,华裔占b超过五分之一,走在大街上h种人的面孔随处可见。这座城市的气候很好,她想起高中地理老师说这是一座四季如春的城市,温带海洋气候,有暖流经过,还有落基山脉挡风,除了物价贵,确实没有太大的缺点。

而位于魁北克省的蒙特利尔是加拿大曾经的经济中心,法语是官方语言。这是座对新移民不那么友好的城市,在此地工作的雇员必须掌握英法两种语言,当地政府于1977年通过“101法案”,规定魁北克省一切正式用语、教学用语等必须是法语。而蒙特利尔作为与国际接轨的现代化都市,商务往来又需要英语流利,因此这里以当地人和二代移民居多。

2019年的下半年,对她而言是漂泊的半年,她已经不在纽约工作,回国后又去加拿大待了半月,她本来打算去香港玩几天,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变得太不可控,她便放弃了。赵迦澍的工作不忙,在那半月里陪她逛遍了整个卑诗省。

他们当了很多很多年的朋友,都在安心接受这一场错过。所以为什么单独联系她呢?总不能时隔九年的后悔。

九年前,赵迦澍拿到了心仪的offer,即将奔赴大洋彼岸读书。那是一个四月,在这座和南京很像城市里,悬铃木花絮飞扬。

学生时代的喜欢都偏向单纯,担心一方的离开就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拿到offer的那一天恰逢第二次模拟考公布,他们高中有一个传统,模拟考成绩公布那天的晚自习要去大礼堂,听年级部的几位老师做分析,顺便给学生们做一做加油鼓劲之类的思想工作。

赵迦澍坐她旁边,问她想不想去天台。天台就在大礼堂这栋楼的顶层,是他们逃课的秘密基地。从大礼堂这栋楼是没有办法直接上去的,要去与大礼堂相连的图书馆走楼梯才能上去。知道这个秘密基地的人并不多,肖珞跟他们上去过几回,她十分恐高,后来听说这里摔下过人就再也没敢上去过。

大礼堂所在的这栋楼上有着名教育家陶行知的题词,“以宇宙为学校,奉自然做宗师”,因而叫行知楼。行知楼是十几年前建成的,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已经蚕食了部分外立面,顶楼更加破败。前不久下的雨还淤积在顶楼的凹地里,那是整个天台最中心的地方,徐霜的恐高程度b肖珞略好些,但也不敢往边缘走。每次去天台她都坐在那一小圈地方,不敢随意走动。

赵迦澍虚虚揽着她,“敢坐这边吗?怕的话就靠近点。”他指着靠近教学楼的那一片区域,向她伸出自己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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