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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展明念叨着的白玉堂此刻正在会议室里打喷嚏,刚刚进门的公孙策看看他,关心地问,

“玉堂,你没事吧?”

白玉堂摇摇头,

“没事,指不定谁背後惦记我呢!”他00鼻子,问道,

“怎麽在大会议室开会?还有,到底出什麽事了?”

“六组的人到齐了?”公孙策将茶杯子放在主座的位置上,自己在旁边坐下,白玉堂更奇怪了,

“老头也来?”

公孙抿了抿嘴,想了一下,说道,

“这次是全市联合行动,所以一会儿四个警署的四个组长一起开会!”看见白玉堂眉毛一挑,公孙策立刻就知道他要说什麽,

“是,一会儿涂善也来。我就是要提醒你,这次合作,给他留点面子,以破案为主,不要又弄得火药味十足。”

白玉堂耸耸肩,摊开了双手,

“我没问题啊!每次要不是他先嘴欠挑衅,我都不ai搭理他!我从来不跟靠着捧别人大腿上位的蠢材一般见识。”

公孙策一乐,觉得白玉堂说的挺逗,而且是实情,他都不好反驳,只好乾咳了两下,又说,

“行了你哈,要是展昭在的话,我就不让你们组参与了。”

白玉堂一听就不乐意了,

“哎,我说公孙头儿,你这话噎得我,我们组怎麽就不如猫儿他们组了,你这是明显的歧视我们啊!”

公孙策用手边的文件夹砸向白玉堂,

“你小子,就是贫!我看除了展昭,谁也管不了你!”

白玉堂听了这话,一个激灵,小心地问,

“展昭凭什麽管我?”

公孙策狡猾地一笑,

“你自己心里清楚!”

“您把话说清”白玉堂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大堆人说说笑笑地进了会议室的门,老远就叫他,

“老五,你快看月华这丫头,换了个脑袋哈,还挺像样的现在,终於能看出来是个小娘们了。”

“三哥,你!”

白玉堂一看,原来是自己组的人到齐了。

h市是国家三大主要城市之一,也是全国的经济中心,因此警力配备和组织力量b其他地区都复杂而严格,h市警方主要分为四大区域警署,西南,西北,东南,东北,其中以西南总署为首,然後是东北,西北,东南。刑事侦缉部的重案组主管重大刑事案件或连环恶x杀人案件,全市分为六组,西南区由展昭带领的五组,和白玉堂带领的六组最为着名,连续多年获得警务总署的嘉奖,再次是东北总署由涂善为首的重案四组和颜查散为核心的三组,战绩也很显赫,但是多年来一直被西南区压着,因此两个总署之间也是互看对方不顺眼。其後,西北和东南两区只有两支办理基本案件的小组,负责在联合办案中做辅助工作,需要时被其他四组收编。

展昭的五组成员分别是司机王朝,枪手马汉,资料收集张龙,外围控制赵虎外加负责内勤的两位nv警员路珠儿和赵琳,白玉堂的六组则全是纯爷们,调查卢方,资料收集韩彰,外围徐庆以及电脑蒋平,据说马上就有个新毕业的警官大学的nv学生也分到他们组来,白玉堂推三阻四不愿意要人,但是公孙策说这是组织安排,白玉堂立刻就被不服从组织安排这一顶大帽子压住了,也不再出声叽歪。

再说涂善,白玉堂之所以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一是因为这家伙仗着自己是市里哪个领导的姑爷,所以说话做事格外嚣张跋扈,再是因为这个家伙有一次居然说展昭秀气象读书的,不是当警察的料,那次的事情结局是白玉堂和展昭联合把他揍了一顿,但是展昭也有好几天没有搭理白玉堂,因为他白玉堂又没控制住自己的火爆脾气。白玉堂为此很委屈,他觉得别人怎麽说自己都行,但是说了他的猫儿,他的心尖r0u就不行,无论如何都要揍那个人,揍得他妈都认不出他,看他以後还敢不敢瞎说八道!

关於颜查散,这也是个白玉堂不太喜欢的人,白玉堂觉得这人过於冷静,有的时候更像是蜡像馆里走出来的蜡人,没表情,也没有任何情绪,虽然思维敏捷缜密,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会行走的工作机器。颜查散对其他人都冷冷淡淡的,唯独对展昭才会有些笑模样,这也让白玉堂格外警惕,每当颜查散有意要和展昭说话的时候,白玉堂都会像幽灵一样突然出没在两个人周围,然後想方设法带走展昭。

就像展明说的,在展昭的问题上,白玉堂只能用三个字形容,没出息!

还说正在热热闹闹进门的这几个人。

在最前面走着的是个烫着大波浪卷花头的小个子姑娘,叫丁月华,就像她的名字,她整个人给人感觉乾乾净净,温温柔柔的,但是一说起话来,立马就露出了nv汉子的本质。她是整个重案组的内勤总管,负责大大小小的案件档案的管理和各种申请表格的调配,这两年开始负责会议的召开和会议记录的整理。说是警察,其实她枪也没0过,坏人也没抓过,连小偷长啥样都不知道,上班六年,丢了六个手机,十二个钱包,每到此时总是忿忿不平地叫唤,

“哪天那个该si的小偷被我逮到,就赏他一丈红尝尝。”

因此,白玉堂每次看见她都笑着请安,

“小主子,最近您那一丈红赏出去了吗?”

丁月华这时候就会含羞带媚地追着要打他,

“五哥,你嘲笑我啊?”

全警署的人都知道丁月华是警察世家出身,从爷爷那一代起就是警务署里数得着的人物,她爸爸两年前刚刚从警务处高级副处长的职位上退下来,两个哥哥丁兆兰,丁兆惠分别隷属西北和东北警署,任高级督察职位,人称“丁氏双侠”,和卢方,白玉堂等人有过命的交情,整天称兄道弟的,看的别人眼热。

全警署的人还都知道一件事情,就是丁月华之所以留在西南总署重案组这种都是雄x动物的地方任职,全都是为了白玉堂。丁月华喜欢白玉堂这件事,不要说全西南署,就是整个s市的警界都知道丁处长的掌上明珠,丁氏双侠的宝贝妹子疯狂地ai着白玉堂,一追就是三,四年。甚至有很多传闻都在说,白玉堂之所以这几年在西南署g的风生水起,连续升职,就因为他是丁家东床快婿的不二人选,这个传闻就连十分嚣张的涂善都半信半疑,因此每次见到白玉堂,都是客客气气的。

白玉堂怎麽认为的?

该吃吃,该喝喝,该跟丁月华逗贫嘴就逗贫嘴,一样不差!谁ai说什麽说什麽,白五爷根本不在乎!他不生气,也不窃喜,因为他最在乎的那只猫,从来不会怀疑他的这些绯闻。他还记得,在他们结婚的当天晚上,展昭曾经在他怀里特意跟他说过这样一段话,他说这是他对白玉堂的ai的最好的解释,

ai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ai是不嫉妒,ai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那一刻,白玉堂就知道自己有多幸运,他在心里感谢了八百遍中国的外国的每一位神仙,让自己可以在小的时候就牢牢地抓住了那只猫,哦,那个叫展昭的人的心。现在,他很知足,也很珍惜,因为有这样一个人深ai着自己,是多麽的幸福。

他和展昭十几年的ai情,靠的就是彼此间的信任。

走在丁月华身後的是组里的几个哥哥,大嗓门的是老三徐庆,特热情又仗义,破案的时候不要命,什麽危险都敢冲在前面,再然後是老大卢方,岁数最年长的他也最沉稳,往往大家都激动的时候,他就能起到稳定人心的作用,说出来的话大家伙都服,所以,有时候白玉堂出差不在队里,他就是队里的核心人物。说到卢方,就不得不提到他的老婆,大名鼎鼎的外科医生闵秀秀,她之所以出名,不仅因为她是s市心脏外科有名的一把刀,更因为卢方名声在外的惧内。最後边走边说话的两个人,面相偏老的是组里的老二韩彰,他在资料收集方面很有一手,因为早年的卧底工作,让他在黑道圈里很有些人脉,大大小小的消息,不用花费太多时间,他就都能知道了。他身边面h肌瘦的这个人叫蒋平,外号“病夫”,是六组有名的电脑高手,据说是韩彰的发小,从小身t不好,在家闲着不能上学的时候,就好钻研电脑,说是钻研,其实就是想法设法地钻到别人的电脑里研究研究,後来被韩彰强拉y拽的进了警察这行,没想到他那点特长还真是派上了用场,现在,他基本是各个组争着抢着要的宝贝。

再後面进来的是无jg打采的两个高大汉子,都是展昭的手下,一个张龙,一个赵虎,也都各有所长,这会儿两个人正在生闷气,因为展昭只带走了王朝和马汉,留下他们两个像是两个被遗弃的孩子,一会儿还不知道要被临时编入哪个组呢。哎,反正别管进哪个组,都是一个结果,後妈带着的孩儿,不招人待见。

白玉堂看着他们俩黑锅底一样的脸se,突然笑了,心说,猫儿把这两直肠子的人留下,这不是明摆着要让别人欺负吗?不行,我得替我的猫儿看着点他的人。张龙看到了白玉堂有点儿邪气的笑容,拽了拽赵虎的袖子,耳语道,

“诶,你看白老鼠笑得多得意。哼,昭哥和马汉他们去灾区受苦,白玉堂他们组又接了这麽个大案子,他心里肯定得意si了。啧啧啧,你看看他笑的!”

赵虎却叹了一口气,哀怨地说,

“这会儿咱就别挑剔白玉堂了,能分到他那一组也算是咱俩烧高香了,听说这个案子是全市联合破案,连涂善和颜查散他们都来了,要是分到涂善那组,我宁可买二斤面条上吊去。”

张龙立刻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赵虎,

“我说你小子怎麽这麽没出息啊,就是上吊也不能是咱们去啊,那不是给昭哥丢脸吗?!再说了,你这麽大块儿,二斤面条够吗?怎麽也得三斤吧?!”

哈哈哈

两个人都笑了,刚刚的愁云惨雾不见了,他们小声嘀咕着跟着六组的人坐到了一起,就见白玉堂冲他们晃晃手,赵虎一脸不情愿地低声问道,

“白sir,有事?”

白玉堂笑了笑,

“两条arlboro,红盒的,我跟头儿说,让你们俩暂时归在我们组里。”

赵虎听了,立刻垮下了脸,

“阿sir,我们是当兵的,很穷的好嘛!”

看着白玉堂眯着笑眼看着他,咬咬牙,只好点头,

“成交!”

白玉堂心里这个乐,高高兴兴地转过去冲公孙策挤眉弄眼,公孙指着他笑骂道,

“白玉堂,你这臭小子,你看看你有点长官的样子吗?”

几个人正在斗嘴,就听见一个粗声粗气的人大声嚷嚷着走了进来,

“我说老颜,你今天怎麽光杆司令,一个人来了?我就说是包黑子和公孙他们拿着j毛当令箭,没事申请什麽联合破案,老颜,你是不是也这麽想的?好小子,还是你聪明,早知道我也不带着我的人来了,劳师动众的。”

说话的人是个高壮的汉子,只见他长的颇为有特se,眼睛极小,却能看到狠戾的jg光,两眉之间的印堂处显的过於狭窄,使得脸上的r0u看起来像是往两边横长着,鼻宽脸长,此刻带着狂放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狰狞。他後面跟着一众手下,却没有人敢在西南总署的主会议厅里如此放肆,所以就更显得他的笑声尖利刺耳。在他身旁一同进来的是个瘦高的年轻人,带着眼镜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白净的脸,看不出表情,对於身边人的话和笑容完全的无动於衷。他一抬头,看见白玉堂正在看着他,於是向对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又向公孙策点点头,就在会议桌正对着白玉堂的位置坐下了。

“公孙先生,老包还没到呢?这可不像是他的风格啊,让大家等着。”

“涂善,带着你的人先找地方坐下,这里是西南总署,还是低调一点的好。”公孙策走到涂善跟前,伸出了手,再说出欢迎两个字之前,不冷不热地提醒着跟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人,

“欢迎来西南署,希望这次大家通力合作,能够早日破案。”

所有人落座,就听见一阵咳嗽声传来,都知道这是西南总署的daboss包拯到了,所有人起立,看见一个黑脸的中年人进来向大家摆摆手,示意坐下,所有人才全部落座。这时,大家的目光才落到跟着包拯进来的人身上。这是一个穿着崭新nv警制服的nv生,长的非常漂亮,年龄也就是24,5岁的样子,身材曼妙纤细,肌肤如冰似雪,俐落g练的及耳短发,趁的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向所有人微笑着点头致意,真可谓是美目流盼,立时引得张龙赵虎,甚至徐庆蒋平等人都发出赞叹的声音,包拯难得的没有摆出标志x的扑克牌脸,指着白玉堂说道,

“苏虹,这是白玉堂高级警督,重案六组的组长,你今後就跟着他了。白玉堂,你小子发什麽呆,看傻了?这是苏虹,就是上次跟你提起的,分到你们组的新人,高材生,你给我好好带她啊!行了,苏虹,你坐到白玉堂边上吧。”

马上,徐庆和蒋平就热血沸腾地腾出了两个人中间的空位子,脸上带着谄媚的表情,说道,

“来来来,坐这儿,这儿还有个位子了。”

“我说白玉堂,你yan福不浅啊!你看看你小子,左拥右抱的,真是羡慕si我们这些人了哈!”

白玉堂冷哼了一声,

”涂sir您过奖了,您要是转到六组来,我立刻休了他们所有的人。“

大家听得一愣,然後就要发出爆笑,但是看着涂善冷下来的脸,又没有人真的敢笑出声,只好使劲憋着。

苏虹走向那张空椅子,笑着向徐庆几人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就大大方方地落座了,在坐下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白玉堂,却发现这个未来的直属上级根本没有理会她,而是皱着眉不知道在想着什麽。包拯又指了指坐在他正对面的丁月华,说道,

“月华,打开幻灯,我们开始吧。”

“好的。

”刚刚还一脸醋意看着苏虹的丁月华,一旦进入了工作状态,就立刻像是换了一个人,只见她关上会议室所有的遥控灯,指着银幕上出现的一尊艺术品雕像说道,

“各位长官,大家现在看到的这尊雕像叫做‘母亲的挣扎’,是十年前,当时只有二十岁的旅日华侨艺术家林建方先生的作品,这件作品当年获得了英国皇家雕塑大奖,在亚洲引起了很大的反响。据说,这只向天空中伸出的nv人的半截手臂,表现的是一位絶望的母亲在挣扎时向上天做出的最後的抗争。”

“诶,我说咱们这是上艺术欣赏课呢吗?”涂善有些不太耐烦地打断了丁月华的介绍,抬头看见侧面坐着的包拯紧皱着眉头瞪着他,立刻放小了音量,

“赶紧说正题,好分析案情啊!”

丁月华看都不看他,向白玉堂和颜查散点点头说道,

“这个作品後来在瑞士苏克兰拍卖行的一次拍卖会上卖出了100万美金的高价,因此引起了很多人的追捧,这个作品的仿制品也一路走俏,即使过了十年,还有很多地方生产销售仿制品。”

“这跟我们有什麽关系?难道我们重案组开始负责打击赝品的业务了?”涂善手下一个叫唐文龙的警长有些不满地小声嘟囔着。

这次连白玉堂都皱起了眉,他刚要说话,就见公孙策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别说话,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机,在会议桌下递给白玉堂,小声说道,

“自己看!”

白玉堂一脸疑惑地接过来,仔细看,只见上面是一条展昭发给公孙策的短信,上面就聊聊几个字,

“老表,看着白玉堂,忍。”

白玉堂看着公孙策一脸“你看着办”的表情,立刻咽了一口唾沫,然後放开了眉头,听丁月华接着解释下一张幻灯。当灰se的画面出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现出了震惊,张龙和赵虎甚至发出了惊叹声,

“这是真人的手吧?”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张诡异的图片x1引住了,连涂善和他的手下都瞪圆了眼睛屏住了呼x1看着,丁月华站起来,走到图片前说道,

“刚才虎子说的没错,这个看起来非常像雕塑的东西,正是人的手臂。据法证科同事的报告,她应该来自於某位年龄在40到45岁左右的成年nvx,由於被害人在被害後随即被冷冻,所以很难具t推测被害时间,但是通过这段残肢的细胞组织出现了爆裂现象可以推断,被害人在si後至少被冰冻了6个月,这段残肢也是最近才从整个躯t上切割下来的。”

“六个月?”徐庆重复着这个时间,

“这是他作案的规律,还是说为了这个东西更好地被制成”他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下去,但是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因此也转头看着丁月华,等着她进一步解释。

丁月华看着包拯,後者慢慢地点点头,於是月华再一次按下投影仪的遥控器,只见画面中竟然出现了七八个一模一样的手臂雕塑,众人都倒ch0u一口气,连平时不太ai讲话的韩彰都不禁问道,

“这麽多?都是最近才发现的吗?”

包拯接过话题,继续说,

“确切的说,这是最近六年来陆陆续续收集到的,最近的一个是大家刚刚看到的,再看看坐在他对面一直闭目养神的李元昊和他的队员手臂上的蓝se臂章,心里稍有些不是滋味,同时也有些困惑,抢险救灾虽然一直是军队的职责所在,但是派出作战能力屈指可数的特种部队去灾区,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李元昊好像感到了展昭盯着他的目光,突然摘下眼镜,看着展昭用嘴形问道,

“有什麽问题,展警官?”

展昭刚刚想的出了神,这会儿看见李元昊这样发问,略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李元昊重新戴好眼镜,继续头靠着机舱壁养神。展昭则转头看向窗外,继续想着今後该怎麽跟这支部队合作。

飞豹团是一支老牌的特种作战部队,隷属中央陆军。这支队伍不仅在国内,即使是在强手如林的国际军事作战团t中也有着很高的声誉,他们和分属海军,空军的其他两支jg英作战部队一起,分别用豹,鲨,鹰作为部队象徵,陆军飞豹团系统属於绿营,空军巨鲨连属於蓝营,空军飞影团属於白营,而李元昊是三个团长中最为年轻的少校军官,由此,展昭也能够推断出这个人过往的辉煌战绩,同时也理解了他的傲慢不逊和盛气凌人从何而来。想到这里,他不禁想到了白玉堂,先且不说白玉堂是他心底挚ai的恋人,就算是从同事角度出发,白玉堂也是身手矫健,十八般武艺样样jg通,破案经验丰富,能吃苦又肯付出的警界jg英,所以当年他退出高级警督竞选,不全是因为避嫌,也是因为他觉得白玉堂b自己更有资格获得那个职位。而白玉堂的骄傲,他的不覊,甚至他有时候的飞扬跋扈,也是因为他的身世背景太好,样貌学习样样出se导致的。他从小出身大富之家,又集全家的宠ai於一身,从小到大除了对自己能够俯首贴耳的唯命是从,对其他人则一概不买账。

哎,这个白老鼠!

展昭摇着头淡淡地笑了一下,心里想着,这次自己不在他身边,又是几个警署联合破案,不知道公孙能不能帮忙管住白五爷那个臭脾气,别再和涂善起冲突,到时候就不好。。。

“展警官?”

展昭正在飞机尾桨的轰鸣声中想着自己的事,就听见耳机里传来一个声音,

“展警官想什麽呢,这麽入神?”

抬起头,刚好看到李元昊冲他笑了笑,又是那种玩世不恭又有些居高临下的笑,展昭有些不爽,但他不是那种轻易发脾气,让别人难堪的人,他刻意忽略了那种不屑,问道,

“李少校有事?”

他边说,边看看其他人,发现王朝他们并不能听见李元昊和自己的对话,只是自在地闭目养神,他立刻知道,这个耳机是可以控制对话双方身份的可c控耳机。

“咱们以後要共事一段时间呢,就别老用官称少校来,警官去的了,我看你应该没我大,我就直接教你展昭了,你也就叫我李元昊吧,这样还亲切点。”

李元昊带着一个稍有些夸张的军用防护太yan镜,再加上一个大大的耳机,使得他的整个脸上只能看见鼻子以下的部分,这样他稍微挑起嘴角的笑容就显得更为痞气和桀骜。

“好的。”展昭没多做回答,只是淡然地点点头。

李元昊有些愣住,展昭的那份淡然让他突然没了继续挑衅下去的兴趣,他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

“一会儿到了,我们只能在指挥部里停留半个小时,听震中地区当地的领导说一下目前的情况,以及我们需要完成的任务,然後就要进山了。”

“嗯,大概的情况和流程,我们出发之前,警署已经提前通知过了,而且我们和其他队员一样,服从海豹团的领导,协助完成这次支援任务。”

李元昊也点头,

“嗯,所以我提醒你现在最好趁着有时间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真到了地方,还不知道什麽时候能休息呢。”

“好,我知道了。”展昭刚要调整一下坐姿,休息一下,就听见李元昊又说,

“你看着像个。。。书生!”

“我是警察。”展昭说话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顿的,然後他果断地闭上眼镜,不再看向对面的人。

“呵呵。”李元昊关了通话器,笑出了声,脸上却一丝笑意也没有,他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展昭看了一会儿,很快,他起身走向了驾驶座位,坐在了驾驶员的身边。

很快,直升机中每个队员都听见了驾驶员的声音,

“各位,我们目前的飞行高度是1220米左右,预计会在十分钟後降落,根据气象雷达显示,前方震中地区正在降暴雨,并伴有大风和冰雹,我们在降落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颠簸,请大家固定好安全带。”

“震中最重灾区位於山区地带,在这种恶劣气候条件下极易引发塌方和泥石流,大家在到达後,随时注意周围情况,落地後所有人原地待命,完毕。”李元昊抓起通话器补充了几句,说出的话既不带什麽感情,也没有半句废话。

“yes,sir!”机舱里回应着整齐的回答。

二十分钟後,地震抢险作战指挥部

“老李,可算是把你们给盼到了啊!”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看见李元昊走进临时帐篷,就立刻热情地迎上去握手,见到李元昊身後的展昭,他笑眯眯地问道,

“老李,这就是你新来的警卫员?”

李元昊立刻哈哈大笑,却没有解释,展昭并不以为忤,主动伸过手,自我介绍说道,

“你好,我是h市西南警察总署派来协助赈灾的警督展昭,我负责组织当地剩余警务力量,在抢险救灾的同时维护灾区治安。”

“噢噢,”中年人赶忙点头,

“展警官,你好,不好意思啊,我误会了。谢谢你们这麽快就赶到我们这里来帮忙,我是副县长,他们都叫我老王。我刚才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年纪轻轻,又斯斯文文的,我以为是部队新来的小文书呢!展警官,我有眼不识泰山哈,我大老粗一个,你别生气。”

李元昊看到老王一个劲道歉,他乐呵呵地看着展昭,眼睛里都是揶揄,好像在说:看吧,不是我一个人对你有偏见。展昭看见了,不甚在意,只是淡淡地露出些苦笑,摇着头说,

“没关系,王县长。那现在县里是什麽情况,人员伤亡情况有统计数据了吗?灾民情绪怎麽样?”

展昭这样问着相关问题的时候,脑子里在飞快地琢磨着:李元昊应该不是地放着很多份打印文件,玻璃板上的照片被红黑彩笔反复涂抹,办公桌上散乱着不少法医报告和几本巨大的词典,以及壹大杯没有喝完的咖啡。沙发床上的被子还没有叠好,被随手团成壹团胡乱的堆着。整个办公室乱七八糟,简直找不到下脚的地方。落地窗前,壹个高大的身影落寞的站着,迎着早晨太yan渐生的光芒,有些颓废,有些孤单。

“玉堂?”公孙策轻声叫了壹下那个人,仿佛怕惊吓到他,

“你。。。几天没回家了?”

白玉堂听出了公孙策的声音,回过头,满脸的胡子茬和浓重的黑眼圈,

“嗯?哦,案子有点眉目了,等破了案就回去。”

白玉堂搓搓脸,然後把皱皱巴巴的衬衫塞进k子里,指着壹地狼藉说,

“有点乱,我壹会儿收拾。头儿你找我有事?”

公孙策皱了皱眉,挥了壹下手里的文件,

“半小时後开会。”

白玉堂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洗个脸就过去。”

“另外,”公孙策不知道这个时候跟白玉堂说这件事是不是合适,

“马汉的手术做完了,医生说非常成功,康复以後不会有什麽後遗症的。”

白玉堂明显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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