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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的日常分为两种。

一种是妻子若归不在的时候,一种是若归在的时候。

若归不在的时候,他天未亮前就会起身,练完剑後沐浴净身,再到怀仁斋给师父李白请安,再到漱心堂去开始一天的工作。

有时半途会接到若归从外地传回来的信,他就会先将事情搁着,把信读完後回信再继续做事,若没有信,他就会在忙完之後一人回到怀仁斋去。

但自从某日,若归知道他如果没等到她的信就会端着一张脸後,就乖乖的每日都会飞鸽传信回来。

──估计,是文瑞说的。

不过,这样子被惦记的感觉很不错。

要是若归回来,他总会亲自到思齐书市去接她,若是她回来的早了,他就会把她按在他身边睡会。

b如现在。

若归从扬州赶了回来,几乎一天都没睡,甫接到她人,他就把她带到漱心堂内室去小憩,结果她说里头闷,而且赏翠坪那里的蚊子很吵,说不想在漱心堂内小憩。

拗不过她,他便陪着她在海心晖那处的湖上小亭小憩。

他审阅她带回来的财报,她就睡在他腿边,呼x1平顺,恬静而宁和。

四面环水,夏日的长歌门凉风轻吹,四面八方都能x1嗅到花香还有薰香,宁静而平和。

君若归枕着软垫侧身睡在杨逸飞腿边,手里还抓着他身上外袍的一角,几绺发丝沿着她脸畔滑落,随着微风吹抚而轻颤。

杨逸飞阅到一半,伸手拨去她发丝,看着她秀美恬丽的脸廓,目光不由得柔了几分,忽然就觉得这样的时光若能停止有多好。

有这个人在,哪里都是好的。

耳边传来轻微声响,他眼一歛,朝来人瞥去淡淡目光。

──是文瑞。

文瑞真的很辛苦。

她本以为两人在漱心堂休息,所以也就守在堂前,不料想一个时辰前,远在外地的长歌弟子正好回传了讯息要给门主过目,文瑞一走进内室没见到人,从怀仁斋开始到微山书院到鸿鹄院──

简直翻遍半个长歌门,最终才在这里找到了师傅──还有师娘。

杨逸飞仅以眼神询问文瑞有何要事,文瑞稍一瞥眼也知道不出声是怕扰了那人梦中,於是放轻了脚步走到他身前,将手中的传信递给他。

「前阵子长歌弟子在外遭人袭击一事,已有眉目。」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文瑞将东西交出去後,也不多做逗留,退开亭子几尺之後,才施轻功离去。

果然就是因为海心晖够远,赏翠坪的琴音听不见,也就能安心的睡了。

不过现在都正午了,是时候叫弟子备膳送来了,不然师娘醒了没东西吃,师傅不知道又要怎麽心疼了……

不得不说文瑞果然就是贴心人,她前脚一走,君若归下一刻就醒了。

她醒时,湖光映照的yanyan都被那一抹清丽挺拔的身影给掩去大半,只有舒爽的暖意。

「醒了?」杨逸飞正巧将信给阅毕,察觉她醒来,动手想将手上的信给收起,就见她伸出手心在他面前,她人都还没有起来,却已仰着水眸伸长着手在他面前。

「是什麽?」刚醒时她的嗓音有着一gu低低的软糯,有些撒娇的味儿。

听得人心头有些su。

「没什麽,」杨逸飞正想收起来,她人已经撑起身子爬到他腿上,抱住他的腰蹭了蹭。

「若──」杨逸飞突然被来这麽一下,身子紧了紧。

「……饿。」君若归埋在他x怀,闷闷地道出这句。

杨逸飞俯首,略挑眉,「是吃我,还是吃饭?」然後,将拿着传信的那手举高,存心让她伸出的手构不着。

君若归默了,伸长着想去拦截那封信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

「门主啊……我现在是想吃饭的,可是你这样说我就不知道要选哪个了啊……」君若归慢慢的撑起身子,想直接去拿那封信,不料他的手早就在她身後,一察觉她有动作,就把她乱动的身子摁进了他怀里。

「哎呀!」君若归为了稳住身子,只好急急揽住他脖子,她伸长手要去构,他又把他收到身後去,存心不让她见,更甚竟然r0u了往湖里丢。「门主你乱丢垃圾──」

「它在水里等会就化了。」

……所以是连个渣都不会有的意思?

君若归有些哀怨,「不会是情诗吧,所以才不给我看……」

「嗯,那信文情并茂,词藻优美哀婉,的确是令人心动。」杨逸飞抱着她,表情煞有其事。

君若归俯眸,瞪大了眼,「那这样我就不能选吃饭,要选吃你了!门主你就是故意的吧──」可恶,心机好重!果然就是腹黑的主!

「嗯哼。」他哼一声,不置可否。

「不看就不看嘛,小气鬼。」

「对了,前几日山庄管事和我提过,他说想办个美食监赏会来着──」君若归想起了要事,也没继续和他拌嘴,思索了一会便道:「他说想邀主城几间有名的店舖来b试,要互相切磋求个排名……」

跪着累了,君若归索x放开揽着杨逸飞脖子的手,坐在了他盘起腿的大腿上,窝在了他怀里。

「你瞧啊,洛yan、长安那麽多间食肆、点心舖,每间都很有名也都各有优劣,但是说到象徵x的糕饼点心麽,却没有办法有个直接的联想……我在想,若是可以藉着b试,将这美食与洛yan或是长安连结一起,成了象徵x的食物,你说对相知山庄的营运会不会更好些?」君若归直接把心中的盘算告诉他,说完了之後,微抬眸询问他的意见。

「在洛yan内说到糕点零嘴,珍斋坊便是百姓首选,这样你还不满意?」杨逸飞微挑眉,有些好笑的看着君若归蹙眉的表情。

这样要强的心态,到底都是怎麽来的?

「我只是觉得可以更好麽……所以门主不同意?」

「……不同意。」她想做什麽,只要不会危害她本身,或是长歌门,他素来都是纵容的,但唯有此事──他不愿。

「为何?」从来都是顺着她的门主难得会持反对意见,君若归没有恼怒,也没有大喊说你是不是不ai我了,而是问。

「相知山庄的事务已经让你分身乏术了,你还想揽上几个?是不想回家了?」杨逸飞不用怎样的语调,只是平板的嗓子再一声冷哼,君若归已经完全知意,乾乾地笑了。

「好嘛、好啦,你不愿,这件事就作罢。不生气好不好?」君若归拉起他放在旁边的右手,轻轻地扯了扯。

就知道他six。

他无奈一叹,俯首将她身躯往自己更拢了些。「……我知你是为了替我分担,也是为了找到自己的价值。可是未央,你是我的若归,是我的家,我赋与你的价值已经存在,不论你做得到还是做不到,都不能改变半分。我还想你陪着我看长歌门的四时景,而不是让我像之前那样,每时的景se只有一个人看。」

君若归握住他手的指尖紧了紧,不知为何是温柔暖软的嗓调,听得她的心有些酸,她启唇几次,最後只能哑声。

「……好。」她靠进他怀里,轻轻地用脸颊蹭了蹭他x怀。

「再等几年,等人手培养起来,我就待在这里,陪你春夏秋冬,陪你看长歌四时的景──」

「──嗯。」

他环抱着她,纤细的身躯乖顺的偎在他怀里,他便觉得心中无b的宁馨。

他只愿他的每一天,都有这人相伴在身侧。

长歌的四时景,他想与她一起看,直到两人都老去──

再也看不见彼此为止。

──完

【桓宓?一世繁花尽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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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归感冒了。

不同於之前染上风寒时无人照料,还要心酸的做门派任务──

现在她别说什麽事情都不用做,还被门主紧紧看着。

君若归自从嫁给杨逸飞之後,一年到头别说感冒,连喷嚏也不曾打过,是号称最有活力的健康宝宝,如今就在长歌门的冬天感冒了。

她觉得很心塞。

哪里都不能去也就算了,身子也因这场风寒来得凶猛,她整个人陷入发烧的晕沉还有全身如铅般重的困境,只能乖乖的仰躺在长榻之上。

趁着一波烧方退,她这才有余力睁开眼,被层层纱帘掩住的漱心堂,依稀可见外头飘着细雪的景。

房内烧着温暖的火炉,彷佛一丝寒风都进不来,她身上披着大衣,腿上还搁着手炉,本来守在她身边的文瑞不见人影,君若归也就没有喊人,眼光有些朦胧呆然的看着外头。

外头是稚声的童言童语,嬉笑欢快好不乐意,君若归听着内容,微g唇畔笑意,因为生病有些苍白柔弱,b起平常添了几分芢柔风骨。

本就白透的脸蛋顿时更似晶瓷。

「起了?」杨逸飞的嗓子从後头传来,不一会,已来到她身边,俯身看她。

君若归身子重,眼皮也重,浅浅抬眸,用着极浅的气音淡哼。

「嗯。」

她才应,他的手便探向她额间。

君若归背倚长榻,後头的软枕舒适的让人连动半分都不想。

「还是有些热……」杨逸飞微蹙眉,拉了椅凳在她身边坐下。「等等文瑞拿粥过来,吃了药後再歇一会。」

「……好。」君若归连点头都没办法,只应声回答,看着他担忧的俊颜,抬手想去拉他的手。

「没事,就是染上风寒而已。大夫说了,就是身t累,所以才会抗不住,没事的。」

杨逸飞知道她意思,将右手放进她掌心,用他的手取代她腿上手炉,顺便检查她手炉内的炭火。

「……嗯,等你好些,我就让总管开始找人,省得你老是将事情往身上揽。」左手拿过手炉随手搁在一旁的几案上,他怜惜地00她这阵子因病而消瘦的脸颊。

本来就不圆润,这下纤细的身子又瘦了……要吃多久才会长r0u?光想,杨逸飞就不禁拧眉。

「好……」讲没几句,君若归又觉眼帘沉重,轻轻搧动几下,就要陷入昏睡了,睡去之前,外头的冷风好似吹了进来,她缩了缩肩,睡了过去。

杨逸飞见状,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榻上,自己随後也跟着shang,就让她睡在自己怀里,听着她细微的呼x1声。

他俯下头,落下疼惜一吻,默默的揽紧她。

昏沉之中,脑心的晕眩沉重不止,几度将她拉入毫无意识的黑暗。

唯有鼻间不时散着一gu低低的梅花香,稳着她的心神,舒畅她的脑心。

是那人身上的香味。

君若归意识到这点,往香味的地方偎了过去,几乎是本能的鼻尖,轻蹭了那一堵温暖的香气。

依稀,好像听见有人说话。

最後,又稀微了下去。

不知睡去多久,当君若归再醒来,仍是她睡去之前的景se,只是身下不同於睡去之前的触感,隐约有些y。

一只手臂圈在她腰上,视线内是门内唯有一人才能见到的领襟颜se,再往上是门内得天独厚的那个人的下颔──

完美的侧颜角度,如玉细致的肤触,纤长浓密的眼睫,还有那好看粉红的唇瓣──君若归垂眼,发现自己竟然被他抱着睡在他身上,额间埋在他的脖颈里头,他颈边细发有几绺落在她鼻前,隐约有些痒意。

她唇边g起笑意,不知为何睡了这一觉,身子好了些,连带的也有了几分jg神。

不知道为什麽,就想起之前──那时她为了帮秦宛师姐抓偷书小贼,後来佯装感冒但是没有半个人理她,虽然当初是假的,而现在是真的。

当初没有半个人会心疼她,但是现在却有这样的一个人,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喂她吃药照看她──

她觉得很幸福,也觉得很开心。

她忽然就想到一首歌。

然後心就软得一蹋糊涂的。

轻轻地,她就哼了起来。

阮内心,为你茫,你甲别人不同款

你甘有ai阮,亲像阮ai你这重

若没ai你要ai谁,甘搁有别人,一生一世心甘情愿

若是无你,世间有啥抹倘放,除了ai你没别人

风风雨雨只要有你一个人,搁卡艰苦阮也心甘情愿

她才唱完,头顶传传来他低哑方睡醒的嗓音。

「很好听,是你上次说的台语歌麽?」

君若归没有起身,而是维持靠在他身上的姿势,拉起了他的右手。

「嗯。突然就想起来了,不过现在嗓子不好,唱得难听……」

「不会,一样很好听。」随她玩着他的手指,他甚至还捏了捏她微凉的指尖,「歌词是什麽意思?我只听懂其中几个字。」

君若归轻笑出声,「门主啊,这里头密密的情意你还听不出来麽?」

「就是因为听出来了,所以才想知道意思。」说罢,君若归的腰间就紧了紧,她知道他这是在警告她不要调皮。

「意思就是说啊……」君若归闪了一下,用鼻尖轻轻地蹭了他的脖颈。「我的内心为你茫然晕眩,因为你和别人不同,你ai我有像我ai你这样重吗?若是不ai你要ai谁,难道还有别人吗,一生一世心甘情愿。若是没有你,这世间有什麽东西不能放,除了ai你没有别人──风风雨雨只要有你一个人,再艰苦困难也都心甘情愿──」

「……若归啊,这首歌不能弹。」他沉叹一气,而後默默地似是下了什麽决定地道。

「为什麽?」

她知道自己以往唱给他的歌,他大半都会弹成曲,然後让这长歌门的弟子自己去演奏──就是为了洗刷曾有门人说她不识琴曲不谙音律这件事。

「你不喜欢吗?」这首歌,是她一直很喜欢的一首台语歌欸。

「喜欢。可我想要这首歌就像你一样,只能是我的。」

「噗。」她不由得失笑,但这样孩子气的理由也──好可ai。

她的门主、她的逸飞啊──再也不能ai你更多了啊。

「好,就不弹。以後我就只唱给你听,然後你也只能唱给我听──这样好不好?」

「──好。」

气氛顿时宁馨了起来,偎着他香暖的身躯,只觉得身t的病痛都算不了什麽,果然只要有这个人,疼痛都不痛了。

「未央,我多麽庆幸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成了我唯一的家。你说乱世之中,我的身畔是你的桃花源──你也是我心中的一片净地。」

「──嗯。」

他曾说,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已不是问题。

──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今生如果不够,下一世也这样ai你好吗?

──好。

【宓宓说】

我本来只是要写成小快闪的,结果因为在听h妃的歌,然後就默默的加长了orz

这篇文糖撒的特多=d=

本来今天想着要赶隔壁棚的进度,结果我吃了止痛药却把这篇写完了

陆续有小天使收到书,然後有跟宓宓反应说有看到错字,关於这点我要请大家原谅我一下,这篇文我已经校稿不下10遍,但是还有错字我真的没有办法了oaq

请大家原谅我,下一次会好好改进的tat

然後我考虑下次来徵个校对小天使?

谢谢大家支持oaq

【桓宓?一世繁花尽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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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夫人那日和唐门切磋,对方不小心失手,然後夫人中了一枚毒针。

不会危及夫人x命,但是短时间内会让夫人的智力造成损伤。

在唐门还没有将解药送来长歌门前,门主夫人会一直维持着两岁孩童的行为模式。

当然是指大部分的时候。

午膳时间,智力变成孩童的君若归被门主杨逸飞锁在怀里喂饭。

文瑞也来帮手,跪坐在门主旁边捧着碗,等着师傅舀去下一口喂到师娘嘴里。

「若归张嘴,啊。」杨逸飞一手圈住她的腰,调羹放到她面前哄她吃饭。

君若归看着杨逸飞的脸,学着他啊了一声後张口,他顺势就把饭喂进去。

「乖,嚼了吃进去。」

也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所幸她就真的乖乖咀嚼然後把饭吞了进去。

「好乖,来,吃下一口。」说着,杨逸飞微侧身去舀碗里的下一口饭,结果君若归居然趁着杨逸飞侧身挖饭的时候突然不安分了起来,居然一把扑上了杨逸飞──

「小心!」

「师傅!」

他一时稳不住身子,环着君若归一起倒在地上。

他紧紧的环着她,整个人被她压在身下。

「若归有没有事?」也不急着爬起,还好内室里有软垫,这会躺倒在软垫上也没有磕伤,但他就只记得要检查她有没有撞到。

明明,她就被他护得好好的。

忽然,君若归笑开一张娇憨的脸,一把就往杨逸飞脸上咬了下去。

「吃──」

「若归,不是吃我,是吃饭──」这厢想扳开她又怕伤了她,抬起的手就这样举在半空也不知道该是要拉还是推。

「吃这个──」

「……」

文瑞:「……ˊcˋ」

师娘,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吃师傅真的没问题吗?

######

一早,就有东西不断地挠着他颈边。

杨逸飞被扰得不行,长臂一伸,侧着身躯把君若归拉了下来。

「啊呜!」君若归上身被他手臂压制,顿时整个人都颗头颅都埋在他颈间,鼻间都是他脉搏间的桃花香。

就是这个好闻的味道让她不禁凑到颈边,这下子更近距离的x1嗅,君若归纵然神智不明,也感觉很满足。

乖乖地窝在他颈边。

长发流淌她美背披垂她一身,还有几绺落在他臂膀。

「昨晚还闻不够麽……欸──」杨逸飞经过昨日有了经验,微微拱起了肩头固定她的头,然後伸手按住她的後脑,将自己的颈子从她口中拯救出来。

「啊呜、哎──」泛着香气的脖子不见了,君若归立马哀怨地瞪着他,噘起了嘴,挣扎着又要扑上去。

「不行──」

「啊呜呜呜──」他y要挡,她就si命往前拼命伸。

杨逸飞索x伸手点了她身上几个x道,将她定在床上,然後自己默默地起身。

君若归坐在床上,一头长发未得梳整,方才又与他磨蹭蹭得那发丝有些凌乱,但都更添这人萌软无邪的娇态。

「啊呜……」

「不行。」明明就只有两个无意义的状声词,但他就是很认真的回答了她。「你再咬下去领子都遮不住了。」

原来,继昨日午膳过後,君若归在他身上找到了一处喜ai的地方,就是门主的脖子。

昨晚睡时就挨着脖子,然後睡醒後就又咬又t1an的,就像是把他当成珍馐在吃。

无视妻子一双水亮的眼眸泛起水光,门主果断地决定今天不能再纵容她了,然後也不解除她定身的状态,一把将她抱到小屋後头的温泉去,准备在文瑞醒来前帮她和自己把身子给洗好,再让文瑞替她梳头挽发。

因为被点了x道,就算心心念念的脖子就在前方不远,还是半点都吃不到。

君若归被杨逸飞打横抱着,只能用眼光瞅着那一截白玉般的脖颈,然後哀怨地从喉间发出呜咽的怨念。

杨逸飞索x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将她抱到屋後的廊下坐着,前方不远的青石阶下,就是一汪碧绿温泉。

顺着屋檐垂挂的轻纱随着轻风摇曳出浅浅波浪,却不至於将整片纱帘都吹开,又能遮掩住里头的情景,也能觑见隐约朦胧的山影。

将两人待会要换穿的衣袍放在了一旁的石案上,杨逸飞也没打算解开君若归的x道,而是就着君若归坐在廊下的这个姿势,弯身替她将衣袍给脱了。

将君若归整个人剥得乾乾净净,就像尊白玉观音坐在那里,杨逸飞也没有半点呼x1加重的迹象。

这个人现在对他而言就是个孩子,要是对她下手──

抱起她之前,他才将她身上的x道点开,然後弯身将她放到池子里,君若归揽住他的脖子,下水前不忘再咬个两口才甘愿。

「哎──」见她下水後踩稳了地,他便伸手将她挂在他脖子上的手给拉了下来,君若归不依,扁起嘴又要哭了。

「乖,先帮你净身,等等让文瑞帮你梳头。」

所幸他哄她她还是会听的,虽然那双眼睛表现出来的情绪依旧是不甘愿。

右手搓开了皂豆,一gu低低靡丽的桃花香就散了开来,君若归惊喜的瞪大眼,两眼发直地盯着杨逸飞的手。

然後,看着他将染了满手的细沫擦上了她的手臂,慢慢地搓洗。

动作很轻柔,就怕力道太大掐伤了她,从手开始从一路洗到她的身t,就像她帮他净身那样,小心而仔细。

洗完了之後,不用她伸手讨抱,他就将她整个人从池边抱了起来,甩开放在一旁的长巾为她拭身擦发。

君若归抬起自己的手臂,开心地x1嗅着自己身上跟他一样的香味,全程都很乖。

擦完了身子就穿上衣袍,杨逸飞倾身替她穿上里衣,这人又开始不安份起来,仰首想咬他脖子,却不料他把她的左手套进袖里,正好侧过首──

她就这样咬上他的唇。

######

杨逸飞一愣,对上君若归呆然的表情,显然是咬到的触感不同,让她感到疑惑,就在她要退开时,他一手压住她的後脑,重重地吻了上去。

君若归被这样出其不意地吻住,也不知道要闭眼,右手挂在他肩上,左手则不知所措地上下挥动。

「唔、唔──」

在君若归要因没气咬他之前,他先放开了她。

「呼啊、呼啊……」然後她就整个人因为好不容易可以呼x1到空气而大口喘气。

「这里不是用咬的,嗯?」然後,用指腹轻轻地摩娑她彤红肿胀的唇瓣。

君若归愣愣地眨着眼,竟然张口就咬住他的指尖。

「……」到底是为什麽那麽喜欢咬他呢?

他沉叹一气,无奈地将她揽进怀里,将她的螓首压在自己x口。「你啊,就算是这样也能把人b疯。」

「唔?」君若归仰头,依旧眨着那双水灵的眼看着他。

「好了,先将衣服穿好,然後你先让文瑞梳头好不好?」而後杨逸飞也将她的里衣穿好,继而穿上中衣,再将她抱了起来。

君若归这次很乖,窝在他怀里没有动,等到她看到文瑞拿着梳子要帮她梳头,且杨逸飞又要往回走时,急急地抱住了他的腰。

「若归乖,坐在这里让文瑞给你梳头──」

「师娘,你且让师傅去净身吧,他还要去漱心堂呢。」说着,文瑞就要上前去拉君若归,她偏头看了眼文瑞,又瞅了眼杨逸飞,似乎在跟他确认这个人可以相信吗?

「若归乖,等会文瑞帮你梳好头,你就先吃饭。」杨逸飞柔声哄了君若归一句,末了又0了0她的脸,然後把她推向文瑞那里。

文瑞这也牵过君若归的手,得到杨逸飞这句话,君若归也就没有反抗,乖乖地被文瑞牵去坐下,乖乖的坐在那里让她梳头。

杨逸飞见状便走到屋後的温泉去沐浴净身,将君若归留给了文瑞打理。

######

待杨逸飞沐浴完穿好衣裳走出八门屏风时,在椅凳上坐立不安的君若归随即就扑了上去,文瑞梳好头後便先退下去准备早膳,这会房内只有他们两人。

杨逸飞只堪堪来得及抱住她飞扑过来的馨软身子。

「欸──」

一抱到他,她就满足地蹭了蹭他x口,然後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儿,那里头的光芒异常的灿烂,一闪一闪地如同星芒。

杨逸飞见状不由得失笑出声,伸手轻抚了抚她的发顶。「好乖,头发都梳好了。」

君若归皱眉,然後朝他摇了摇头,那意思像是在说:她才不是要讨拍拍。

杨逸飞一愣,微挑眉。难道是猜错了?但是他从她的举动,读到的是这样的意思啊。

见他还猜不出来,君若归直接用行动表示,伸长着双手就要g上他的脖颈,奈何人矮伸长着手就算能0到也没办法抱住──

她试了几次都扑不上脖子,又委屈又生气的瞪着杨逸飞,噘起嘴又要哭了。

杨逸飞这时完全了悟,微倾了身子,伸手去抚她没有泪ye的眼角。

「好了好了,不哭。」

君若归见他弯身,马上笑开脸扑上他脖子,紧紧地揽住,然後凑上脸去蹭。

「……」他的脖颈,到底有什麽魅力可以让她这样紧抱不放?

「嗷──」抱到了脖子,君若归张口又想要咬,但是一咬上去,触感完全不同起床之前的温软清香,她皱眉,竟然伸手就要去拉他领口。

杨逸飞一手抓住她企图拉开他领子小手,「若归,不可以──」

「嗷嗷──」她要咬啦!

一双手胡乱的在他x膛领间肆nve,就是要剥开他领襟,杨逸飞左闪右躲想不伤她,大手箝住她的手又被她y挣,一来一往间,她的指甲就这样划过他脖颈侧边──

带出一道血痕。

杨逸飞这下觉得不能再纵容了,趁着君若归愣愣地看着手中丹朱之时,一把将她拎起,然後坐在床上,将她按在自己的膝上,抬手就往她的t0ngbu打了下去。

「啊呜──啊啊、呜呜──咿哇──」通过的。

虽然一直都知道她就是这样快人快语,虽然有准备还是被呛了一口。

杨逸飞轻咳一声,正了正脸se,但耳後那一抹微红还退不去。

「……你如何得知?」

「当然是每天晚上──」君若归马上住口,灵犀似地知道门主刚才是在笑什麽了。

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除了自己本身,他们就是彼此最了解对方身t的人。

自己方才都犯什麽傻了呀──

君若归反应过来觉得很想si,索x将整个人埋进杨逸飞的x膛里去了。

「……不许笑我笨。」君若归的嗓子,闷闷地从他x口传来。

「不会。」杨逸飞抱着她,笑着吻了吻她的发顶。

「也不能介意我胖。」说出口愣了一下。她是真没胖呢,这样说不就承认自己胖了?「不管我真胖还是假胖都不能嫌弃。」

「好。」

「不够美也不能嫌弃。」

「好。」她是觉得自己不够美,但在他眼里,却已是美到任何nv子都b不过她。

「不能嫌我脾气坏。」

「好。」哪里脾气坏了?

「不能嫌我无理取闹。」

「好。」

「不能……」

君若归没有说出口的後话,全被杨逸飞堵在嘴里,被她自己又吞了回去。

「不论好坏,不嫌不弃──可满意了?」他俯下身,指尖摩娑她的颊边,看着她粉颊眼底一片动人的娇yan神se。

「满意。」朝他笑出一个灿烂的唇弧,她又吻了上去。

君纵我宠我,他日我也纵君宠君。

後来,君若归将那一身衣服脱下来收妥後,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一套衣裳放到哪里去了。

更别说她那件还未穿过的平口齐肩的开x衣袍。

算了,衣服没有还可以买,况且她就在这里,要多露骨的衣服还不能自己设计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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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之浮生,唯你而已。

君若归翻琴在手,指尖轮番拨弦的动作不停,反而飞快,在音刃激s出去的瞬间前方的狼牙兵又倒了两个。

但是她身後的门生、百姓还没有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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