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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吉祥楼是完全木板构造的,如果有哪位武功卓绝的高手放手掌在雕刻出奇精细华丽纹样上的某块木质板上一触,完全可以感觉得出来,那块位置正在吱吱呀呀进行不可言说的震动。

莲花与祥云图形的木质板背面,木楼的主人——李莲花,正被要了命似的不停浪喘。

李莲花看着最多二十七八,穿一身补丁灰衣,面庞与露出的手掌白皙纤细,有些书卷呆气,容貌非常文雅,但青年此时做出的事却与文雅起了冲突。

这人瘫坐在地,背靠板墙,衣袍下能看到两腿大张,双手均钻入层层衣袍里亵裤中,双臂位置一高一低,两处衣袍均在不停抖动。

李莲花口里的浪喘不知是跟随腿间的衣料颤动还是跟随衣料下手臂的有力摆动

五天前,他随意中触过方多病的剑后,当时就感觉身体通了雷电一般浑身呆麻,非常不适。

但奇怪的感觉转息之间,立刻就恢复正常,李莲花也就并没有多想,可当方多病从外回来后,真正的不适就开始了。

他亲眼看到那家伙握住剑,握住剑的一瞬间,那家伙手的烫度,手掌里的老茧,指腹的粗砾完完全全叫他的身体感受了个一清二楚。

就好像方多病手里握的不是剑而是他!

李莲花瞬间脱喉而出一个啊字,方多病奇怪的看向李莲花。

方多病回家几日,出门急忙连自己最心爱的佩剑都忘记拿走,此时闪闪宝剑在手,他恨不得双掌在剑身上好好感觉它有没有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蒙尘。

方多病的手常年使剑练武,那一双犹如桥梁般钢劲强健手掌使力抚在剑身上——从上到下。

使得李莲花从面庞,颈间,胸口,小腹,腹下的肉具一路向下全都感受了一遍什么是滚烫的温度。

过于粗糙,那手掌实在太过于粗糙。李莲花露出在外的面庞上陡然显现数道老茧剐出的红色条痕。

至于衣袍下,看不见的衣物里,李莲花抖颤的躯体上,只会更多。

李莲花何等聪明绝顶之人,立刻就知晓自己是与方多病手中的佩剑产生通感,他刚想开口叫方多病不要触剑,谁知那家伙又一个对着心爱的佩剑从下抚到上。

登时,李莲花就站不直腿了,就好像被一只无比巨大的无形烫手全全覆在自己不着一物的身体上,自己的每一根脚趾都感觉到了要把自己打磨光滑般用力的触抚。

“啊——!”

李莲花靠倒在木门上,使得木门发了一阵吱吱呀呀声,方多病见他面皮通红,观察到他身体微颤,细看那家伙连胸口都在不停上下起伏的喘。

他以为是李莲花身体哪里不舒服,于是说道:“李莲花,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回床上躺着去。”

方多病边说话手指边垂撘在剑身中间,李莲花看到那家伙的指腹或修剪整齐的指甲尖不停轻扣剑身。

李莲花当真要被方多病的这个随意动作要了命,他的躯体中段不停被重重点触,特别是指甲尖偶尔划剐在腿间的性器上。

李莲花再忍不住,一个飞身扑在木桌上就想抢方多病的佩剑。

踉踉跄跄的瘦弱人儿,失去内力的发颤躯体如何抢得了方多病手里的心爱物,只见他一个抬手,那柄剑就收到了主人手掌中。

方多病眉头皱起问道:“李莲花,你发什么疯,干嘛抢我剑?”

剑被大手握得极紧,紧得李莲花要喘不过气了,烫得李莲花扑在木桌上打哆嗦。

他忍着哆嗦转扑到方多病手中佩剑上,再不抢下来,自己就要被方多病的手掌惹疯了!

方多病非常奇怪怎么李莲花突然这么古怪,都要怀疑是不是面前这人是假冒,他唰一下站起身体,高举手中佩剑,不教那不知真假的李莲花抢走。

待李莲花跺着脚想勾高高的剑时,方多病一个使力抓扭就把他摁在了木桌上。

“你不是李莲花?为什么想抢我剑!”

李莲花喘着气,他的胸口被摁在木桌上压的肋骨都生疼。

可他的身体还被握在方多病手里,被烫的心都发慌。

“方多病,我不是李莲花,还能是谁?你听我说,我,我,你手中,的剑”李莲花面皮涨得通红都说不出通感二字。

话在喉咙里转了几圈,最后结结巴巴道:“我是想叫你吃饭,可你进门你就摸,摸,剑,所以,我才想抢,饭都要凉了”

方多病这才松了紧抵青年后背的手掌,他担心的往青年额头抚了抚后又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感觉你身体在发烫,好红。”

李莲花一把拍开额头上的罪魁祸手,不想那祸手摸着李莲花皮肉光滑有趣竟从额头又跳到颈间。

现在不光李莲花身体中段被紧握,他纤细的颈子也被大手紧握,真真刺激的他十指紧扒在桌沿边,咬死下唇好叫自己千万不要发出一点呻吟。

“真的是好烫,要不我给你熬点什么药吃吃。”

方多病用自己的指腹,掌心小心翼翼,好教李莲花不会发觉到的微幅速度触摸细腻似莹玉般的颈子。

李莲花一把从木桌上犟开,从方多病越压越紧越近的宽阔健实胸口下逃开。

衣摆甩出了风的形状,带着红的滴血的耳朵。

方多病见他逃开,也不去追只是坐回桌边,他支着下巴,把触摸过李莲花额头与颈间的手掌打开在自己面前。

“是真的李莲花~不过他为什么看起来好羞耻的模样,他在羞耻什么?好想知道啊好想看看他更羞耻的表情”

李莲花的羞愤出逃并没有使他摆脱与佩剑——“尔雅”的诡异通感。

他坐在饭桌边都知道屋间里方多病那家伙在对尔雅做甚动作。

他应该是寻了非常非常柔软的布料在擦拭,他竟然是从剑底开始!

李莲花穆然低头看向自己脚掌,被衣摆盖的严严实实,穿的仔细掖的认真棉布袜里的脚指,十只脚指盖都仿若被软布轻裹。

软布在指缝间寻寻觅觅,从脚背到脚心,又从脚心寻觅到最细缝的脚指间。

二十几年没见过天光,没得过风吹雨淋,最受宠最娇嫩的地哪受得了这种直汇百骸的激痒。

这种激痒从李莲花的脚心一路上攀——从骨髓里上攀。

逼得心性坚定如15岁战胜血域天魔,17岁建立四顾门,20岁问鼎武林盟主的传奇人物李相夷都不禁十脚指蜷缩,脚跟蹭地来抵抗方多病那家伙手里的软布条。

这哪是块普通的软料,它完全就是催人的刑具。

已经不记得多久未自渎过的李相夷被唤醒了沉睡太久未使用过的肉具。

他羞愤不安地坐在凳上,两腿气恼地踢跺地面。

还没踢得几脚,脚掌上的怪异竟明显迎到更上处。

“啊,我我的”

李莲花猛的双手拢抱自己两小腿肚,宽大衣袖把细瘦的腕子与手掌遮住了,于是没人看得清衣袍里,裤脚被主人翻折到膝盖,雪柏笔直小腿肚遭青葱十指不停掐捏。

李莲花手上下的劲可不小,疼的眉头都皱起,但是他知道疼比痒好受。

总之到这步还是李莲花能接受范围内。

可他没想到得是,痒这么快就转移了,李莲花瞬间从木凳弹跳起来,就好像木凳变成了精怪,长出了手。

只见俊秀青年从满脸粉红涨成了艳红。

他咬着下唇呆站着一动不敢动,他的手不自在的紧紧攥着自己衣袖。

没人能知道他那儿正在遭受什么样的对待竟能迫得传奇的李相夷都躬腰缩腹。

李莲花缓缓倚靠在木墙上,他的眼睛四处瞟看,他的耳朵仔细听,除了那个挨千刀的方多病在那二楼屋里,除了蹲大门的黄皮白面狗——狐狸精,现在,此刻,没有别的一只眼睛会看见自己在做什么。

李莲花悄悄的坐回到木凳处,他眼角臊的下垂,抿着唇,双手小心扶着木凳两侧,双腿微开。

他开始用精神捕捉方多病那混蛋是如何仔细擦拭那把尔雅剑

“嗯啊——!”

正当他手指重重扣住凳子两侧,忍得手背的青筋都条条凸起时,又好像被放置在什么膨松柔软上,然后一切的触感都结束了。

李莲花刚想松口气,小腹猛得被什么东西重弹了一下,青年涌得气血满满的小腹哪受得了这种重击,当即捂着痛处惊叫出声。

方多病听到李莲花传来的惊呼,急快下楼,下了楼梯就见这人抱着肚子,脸面扣在木桌上。

“莲花,你怎么了?肚子痛?”方多病两手撘在他削薄的肩膀上,想把这人扳正来瞧问下清楚,哪料自己用的力不轻,这人竟纹丝不动。

李莲花那内力明明该是烂得可以的,怎么竟没有扳动他?

方多病从来都知道这个人满嘴谎骗,当场就想试出来个一二来。

双掌立刻催上内劲,李莲花心里叫苦不迭,他要是坐起身,不是瞎子都该看出自己你腿间异常,更何况是方多病这种见多识广的大世家贵子。

不被他笑得嚷得叫自己钻地缝里,李莲花敢打包票那人不会放过自己。

于是当他被那双劲掌扳直肩膀的霎间,他的手臂“不经意”扫摆,把桌上茶水泼自己腰腹上,登时,他就叫唤烫死了,烫死了,方多病就见这人衣诀飘飘的飞跑二楼房间去了。

方多病疑惑地歪着头看那人背影,嘴里哼叫道:死莲花,什么都不告诉我!等我查出来你是背着我做什么了,我要你好看!”

方多病愤愤完后抄筷子就端过李莲花盛好但还没有食过的米饭大口吞嚼起来。

完全没有世家贵公子的精细样,只因离开的这几天没见到那鬼话连篇的李莲花竟饭菜不香,特别是一路赶回到屏山镇的路途,他没停没歇脑子里想得全是李莲花。

可那家伙见自己进了门后一脸不冷不淡没有丝毫惊喜,没有一句过问着实叫自己有点寒心,于是他干脆就进了房间去摆弄自己的佩剑也装作不理那没良心家伙。

可神奇的是自己竟见到了那种动人模样的李莲花,方多病边吃边想着那人当时的模样心情又愉悦起来。

忽然,洗漱间传来哗哗水声。

“饭不吃,大中午洗什么澡,这人果然奇奇怪怪!”

李莲花倒不是在洗澡,他只是掠起衣袍下摆咬在嘴里,一勺勺凉水往自己身体上浇,每一勺都冷得让清瘦的躯体打颤,特别是浇的位置敏感又特殊,忍得雪白的脚指头都抓拢。

心性强的可怕的青年连浇数勺,才把木瓢丢开,擦拭干净双腿与腰腹的水珠后仔细穿好鞋袜,摸摸同样被冷水降温后的脸面,这才悠悠回到饭桌见方多病。

方多病再次歪头不解的看李莲花,说洗澡吧,头发没打湿,说没洗澡吧,水声哗哗但却只湿漉了张俏脸,衣服也没见换,不知道那哗哗水弄去洗哪了。

方多病没有过问,李莲花忽然慢慢呼呼开口:“方多病,我看你挺小心那把尔雅剑,是什么重要的人送你的?”

“算是吧,反正要得挺艰难,算是我为数不多从长辈手中磨过来的。”

“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东西,要不你就小心保管,放在剑盒子里比较好。”

“莲花,你不懂我们武林中人,若是寻得什么趁手心爱的兵器哪有供起来的道理,兵器嘛,不论哪种都应该是用来撕杀喂血的。”

李莲花不放弃劝道:“我看那把剑挺奢华的,鸽子蛋大绿宝石红玛瑙金身灿灿,要不你平时放我这里,我给你保管,你再寻把别的更利落点的好剑使用?”

方多病放下碗筷道:“什么各色珠宝,在我们方氏,在本公子眼里与石头差不多,我又不是喜欢它的价值,我就是喜欢亮眼的神色,本公子要是抱把黑乌乌的剑出门,别人还以为我方氏大族要倒了呢!”

“还有李莲花,你这话里话外我怎么感觉你想打我佩剑的主意?你是不是钱财拮据起了什么歹心?和你说过你这莲花楼要吃不起来饭了,和少爷我说,你想要多少银两,我给你就是。”

“但是,污七八糟的想法你打住,本少爷佩剑的主意你想都不要想!”

“说起尔雅剑,你应该还没有仔细瞧看过吧,也好,我现在去拿来叫你这穷酸鬼长长眼,可别哪天当真被你摸了去,叫哪个黑心当铺哄骗的当个百吧两还笑得合不拢嘴。”

方多病话里话外都眼高于顶叫李莲花听得气不打一出来,但在听到那家伙想去取尔雅剑到自己面前现眼时,是真害怕了方多病了,他一把扯住方多病的就要起身的衣袖。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摆出了乞求的表情:“方公子,我不想看那把剑,不是,你不在的时候,我看过了,看得非常仔细,不用看了,真的不用看了!”

方多病什么人,犟脑袋一个,越不让他做什么,偏要做什么。

他把自己衣袖从白皙掌中扯出,飞奔上二楼。

“不用在本公子面前觉得自己没见过世面,你有多寒酸我还能不知道?”

“说了让你见识就一定让你见识!”

眼看方多病那死家伙上了楼,李莲花暗骂道:“这小王八蛋今天是不把我羞臊死不罢休!”

李莲花心思转流一息间,也马上起身追上二楼。

他刚踏进门就见方多病那个手快腿长的从被子里捞起尔雅剑,剑被捞住同时,自己也被捕获——

方多病拿起剑就想转身与李莲花说话,却不想眼睁睁看得极清楚那俏人是如何从雪白涨成满满红粉。

方多病不知道是什么使李莲花起了被神魔点化了般的变化,但他知道这副模样应该被使用在床第之间,被藏在纱幔之下。

贵公子眼底的性奋与探究很快闪过且被隐藏,八百个心眼子的李莲花因身体受搓磨以致没有察觉到方多病看自己的眼神有一瞬是猎人看猎物。

方多病向李莲花步步逼近,李莲花第一次后退——半步再半步。

方多病把象征自己翩翩公子,温文尔雅,所以取名尔雅的剑反握在背后,因为认识李莲花六年多却从没有见过他露出被自己欺身过近而羞恼的表情,以致心情大好的握着剑一下一下拍打在自己后背上。

李莲花的心脏随着每一次剑身的拍打而急怦急跳,他感觉方多病手里正在使力的那柄金灿灿红光绿亮的俗剑,牵住的根本不止自己的皮肉,完全是七情六欲魂。

因为无比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是如何被滚烫的手掌握着又是如何一下一下拍打在坚实而温热的脊背上。

脊背上的肌肉如一条条蛇般紧促,如一座座小山般堆叠,原来这少年不知不觉已经长成了这般山脉般的躯体!

方多病担心自己太近李莲花的身而恼走他,于是估着差不多就停下了脚步,他特意放温柔了嗓音想哄出李莲花的真话。

“你跟上来做什么?我会拿下去给你鉴赏的,你——很急?是急着想看我的剑?还是你有别的事想告诉我?”

“…我,我…”

李莲花嘴唇开开合合欲言又止羞眉撘眼的表情实在看爽方多病。

他突然一点也不急切的想知道答案了,就让一直以来精得像只老狐狸的人儿,看自己永远是看少年人的人儿,羞耻着,让他说不出口的话堵在心里,看自己一直是沾情带欲的模样岂不是更好?

方多病撇眼看李莲花明显喘息起伏的薄瘦胸口,领口似乎被拉扯过,并没有掖好,方多病看得暗笑。

李莲花知道与尔雅剑通感这事不说出来对自己绝对是祸害,一咬牙看着自己鞋面嚷叫道:“我与你的剑——”

“停!”方多病突然打断李莲花的话,他把背后的剑举到自己胸前,然后故意打岔话题道:“就知道你是打我剑的主意,不可能!”

他大拇指用力搓碾最大的一颗红玛瑙。

“李莲花,就这一颗知道够你这抠抠搜搜连肉都舍不得买给本少爷吃的穷鬼富裕生活多久吗?”

他指节对着那颗红透透的宝石用力一敲,清脆至极的矿石响声混夹李莲花身体被突袭而惊呼出口的浪音。

使得方多病听呆都不记得下句自己是要接什么话了。

而李莲花咬着牙粉脸一横,双手就往唾手可抢的宝剑上扑,他的手已经牢牢抓握住剑身,只差方多病放手,或只差自己使上内力,便能震得方多病脱手。

可事情一点不如他的愿,尔雅剑的主人半点不撒手,不光不撒手,还用力连剑带人往自己怀里拖。

方多病一手抓剑不放,一手揽李莲花的腰不放。

李莲花顶着通红一片的面皮,顶着窘迫至极的表情叫道:“方公子!在下着实欢喜你的佩剑,如果你能把它送给在下,李莲花定感激不尽。”

“你个穷鬼能用什么感激我?”方多病笑着不屑道:“把你这楼拆片卖了都不值尔雅上的一颗珠石。”

“那,方公子怎么样才可以忍痛割爱?”李莲花想从方多病怀里挣出来,但想到现在有求于人,只能暂忍。

“喂,莲花,要不这样,你这莲花楼归我,你也归我,这样的话别说一把尔雅剑,在价值连城的宝物本公子都寻来送你可好?”

“”李莲花脸上艳红里夹一阵白,心里不禁暗叹——我堂堂李相夷当真是虎落平阳沦落到被个十八岁的小王八蛋轻薄!

以前只知道这小王八蛋顶会拿话寒碜人,怎么什么时候还学会这等把人羞臊得没脸没皮的荤话?

“方公子抬爱,在下哪值当价值连城,不过普普通通一寻常臭男人,公子寻得那种宝物还是送给如花美娇娘,在下可消受不起。”

李莲花松手尔雅剑,想推开贴着他的男性躯体,方多病把自己腰环太紧,就如要把自己嵌进他的躯体里,而且十八岁的身体竟然那般滚热,扑出的烫气把常年冰寒的李莲花熏得浑身哪哪都红红艳艳了。

青葱十指因为按在滚烫健硕的胸口于是指尖都变成犹如沾染过桃色口红。

方多病低头看李莲花低垂的红果子色的眼角。

“你身上一点也不臭,常年都是药材的香味,我也从未有见过你流汗,要不你流点给本公子闻闻,我若闻到汗臭,那你才算是臭男人。”

“况且名门闺秀不如你李莲花行得端庄,坐姿有态,烟柳女子不如你一肚子的緾緾绕绕,满口胡驺来得有趣引人。”

“最重要的是,美娇娘三字,我看莲花你这会儿占足三分有二,本公子当然愿寻连城宝物赠你。”

李莲花听得心口一抽一抽,眼皮一跳一跳,他的双掌想使出十层扬州慢好教这登徒子轰出十里八里远。

可他只是咬牙切齿道:“原我在方公子心中占这般大份量,那你倒不如现在就把尔雅剑送我,还省得你受累去寻连城宝贝。”

方多病觉万分有趣的挑眉问道:“莲花你这般想要这把剑?”

“对。”

“我愿送你,但你用什么身份去接?只是相识几年的算不上好友的身份还是,你是我的什么?李莲花你说清楚明明白白告诉我,我听得满意,尔雅剑立刻归你!”

方多病明显把李莲花环更紧,不光一只手环腰,另一只握剑的手揽起了削瘦又充满韧性的薄背。

他已经准备好只等李莲说出个还算可以的答案就讨下这人的唇,方多病与李莲花相识六年有余,他确定这六年李莲花从未与任何女子走得相近,他确定这唇还是清清白白。

李莲花,你一点不知道,通人事起,我就想尝尝你的嘴是什么味道了,精致俏丽的唇形,偶尔还能见到嘟起来,一看就软得要命,定能被我的手指捏成各种样式。

只是这好看的嘴说出来的话,总是不知道真假,听着温温柔柔,可总透着冷心冷情。

方多病想得心神澎湃,盯看的光明正大,就好像怀里的李莲花已经属于他。

李莲花听到这件事绕来绕去,方多病始终咬定要自己去换尔雅剑不禁气急起来,本来就被熏得通红羞的通红的脸颊,再加上气得血气上涌,一张俏脸硬生生被逼成一颗红艳欲滴的果子。

他边推搡边低头骂道:“方多病,方大公子,在下再想要什么东西,也还是舍不得拿自己这个人去换的,你收好你的剑,在下不稀罕了!”

“还有,你赶快放开我,这么舍不得松手还是说其实方公子特别特别稀罕我李莲花?”

方多病不愿回答,自视高人一等的少爷说不出口自己六年的感情,他也知道说出来没有用,反而会让浑身长满心眼的李莲花拿捏死死。

但方多病同样不愿放开李莲花,于是他不管李莲花嘴里说什么,骂什么,不管他如何在自己怀里推搡,方多病就如采花贼搂得死死,甚至开始享受那人肢体的推扭,这使方多病生起亢奋之心。

环腰揽肩的手越发放肆。

李莲花见那双手已经大把撩起自己衣袍不禁愤骂道:“方多病!你是要仗着武力对我亵玩还是想干脆强了我!”

方多病被一声骂惊得回了神这才发现自己在做什么,他慌得立刻撒手。

留下一句抱歉就夺门而出。

方多病离开不久,李莲花就又感觉到有粗砾又温烫的手在摩挲尔雅剑。

李莲花此时正躺在床上小歇,整间莲花楼里虽然只有自己,但他还是羞得像有人站在床边看他一样,用手臂上宽宽大大衣袖盖着烧红的脸面。

方多病那混蛋肯定是在动那颗红玛瑙,红玛瑙是自己胸口,在看到那王八蛋用指腹碾摁时,李莲花就确定了下来。

那颗红宝石被方多病呆呆地无意识的磨搓了近半个时辰,

任谁胸前被打磨这么久都不可能老神定定,女人不行,李相夷也不行。

李莲花捂着自己胸口拍打也好,力锤也罢,整整在床上煎熬了半个时辰,才浑身脱力的瘫躺下来。

“等方多病回来,我偷也好,抢也好,那把尔雅必须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青年刚自言自语完,忽儿就见他捂着下腹处,也就是方多病手中尔雅剑的那颗绿翡翠。

方多病喜欢各种亮色亮眼物,此时呆坐林中,膝上放着李莲花莫名想要的尔雅,不禁抚摸着绿翡再次陷入不解的沉思。

方多病这一坐,林中从明亮到黄昏。

李莲花就像被人从水中捞出,浑身汗淋淋,衣袍下没有长裤,长裤甩掉地面。

屋间里因为是闭着窗的原因,所以满满气味散不出去。

李莲花抖趴在床间,下唇被牙齿咬出一个个小小凹坑。

虽然没有开窗,但从一些板块的细缝里还是能看到光线的变化,李莲花看出那光线越来越昏黄。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受太久了,可刺激一直都在,完全没有断过,李莲花嘴里恨骂着方多病千次万次,可也只能毫无办法的向自己的身体再再伸手。

直到天空又从昏黄到昏暗,直到敲门声响起,直到方多病把佩剑插入后腰带中。

李莲花的刑罚才中断。

他听到了敲门声,可两条腿不使上内力催动根本抬不起来。

他也不打算起身,他已经软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他汗得每一根黑亮长发都黏在脸上黏在雪红的皮肤上。

都不需要仔细看,灰色的被子哪哪都浸的乱七八糟,深一块浅一块。

敲门声还在持续,伴着的还有方多病的叫门声,李莲花宰了他的心都有了,哪还会给差点要了他命的“凶手”开门,他只是看了看自己的屋间房门有没有上拴,就无比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莲花楼的木板门只能防君子可防不了小人,更何况天机堂少堂主方多病,那种小小栓锁根本是他三岁就不屑的玩意。

床上的李莲花听到大门木栓被撬落地的声音愤然睁眼怒骂道:“方多病你个混崽子,等我身上的诡事处理完,我要还能让你找着我莲花楼,我李相夷跟你姓!”

李莲花听到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向自己屋里靠近,赶快颤巍起身,手指打着哆嗦从床上,地面拾起衣服往不着一物的躯体上套。

另一边方多病已经在咚咚拍屋门。

“李莲花,你睡了吗?还早,出来陪本少爷喝酒。”

“我睡了。”

李莲花边嘀咕愤骂不停边用手指耙梳黏在身上四处的湿发,其中大半一络络垂放衣物外,另小半在颈间,在胸口,在肩膀,在后背皮肉处。

耙理了几下后,李莲花就不管头发的事了,凭他对方多病的了解,可能就是现在可能就是下一秒那家伙就又该撬门栓了。

李莲花系好里衣腰带从床上踏地起身的一瞬间陡然脑袋发晕炫,俩条腿也酸软得不行。

本来立刻躺下息着就会转好,可屋里气味实在太重,李莲花强忍着晕炫想去开窗,不想乌黑中撞翻了木凳,李莲花慌张中大叫:“方多病,你不要进来!”

方多病一听,以为有人胁制住了李莲花,心一急,尔雅剑入手,剑影闪动间,门栓高高蹦起,还来不及砸地,方多病人已提剑入了屋里。

霎时,浓重的气味扑的方多病满怀满脸满鼻,陌生的,从没有在李莲花身上闻过的气味。

但是,方多病确定那是属于李莲花的。

因为还夹杂着浓郁的药材香与汗水的香味,李莲花的汗水原来是皂角味混阳光的味道。

方多病吞着口水,喉结不停滚动,在没人看得清的乌黑中大口吸入这种单凭自己根本想象不出来的气味。

他满意的无声笑起来,以后的想象中这种气味可以具象化了——

李莲花捂着撞疼的膝盖坐在床沿边,他知道方多病闻到了,但他觉得大家都是男人,你知我知心知肚明,这种事完全不需要说出来——他一万个希望方多病那王八蛋混崽子也这般想。

还好,我没有点灯这楼里也没有开窗,哪里都漆黑一片,不然这张老脸是真没处搁了。

李莲花边这样想边打着哈哈说道:“方多病,我在,在睡觉…还有不是说了叫你别进来了。”

“我听到砰的一声,担心你别是碰什么坏人了,就冒失闯进来了。”

冒失?呵,说得好像是今天第一次冒失似的,说得好像我莲花楼的大门上的栓不是你撬的一样!

“那个方公子,多谢关心,你也看到了我安全的很,就是想睡觉了,你出去吧。”

“莲花,还早,出去陪我喝酒吧?”

“方公子,我有点累了,你出去吧。”

“是泄太多,泄累了?”

方多病的这句话一出,李莲花的脸霎时从通红转成艳红,他羞恼地脱口暴喝道:“方多病!休要再开口了,出去!”

“莲花,你恼什么?我们都是男人,这种事情就与吃饭喝水一样,没什么好不耻的。”

李莲花听得咬牙切齿道:“方多病!我不需要你来与我探究这种事情有多稀松平常,你如吃饭喝水是你的事,现在,请方公子离开我房间!”

方多病笑着向黑暗中坐床沿的轮廓走近。

“李莲花,吃饭喝水只是打比方,如你这般一下饭吃太饱,水喝太猛,身体可是会积食不妥的。”

“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嗯?”

“方多病,你给我滚出莲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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