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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刚刚塞进飞船里的虚数能源装置。

丹恒在心里咬烂了牙齿,从地上捡起长枪,摆出了防御姿势。

狭小的空间不适合战斗,但无论如何,他都得先离开。

刃几步来到了他的面前,无视了身前对着自己的长枪,空出来的手掐在了丹恒的脖颈上。

丹恒:……

身后的电子屏幕突然传来了电流声,刃的视线越过了丹恒的肩头,落在了那电子屏幕上像素狐人的气鼓鼓的脸。

“喂!你们俩究竟怎么了!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舞刀弄枪的!”

刃松开了虎口,丹恒掉在了地上。

刃拎起他的衣领,把他丢出了飞船。

丹恒:?

屏幕里的像素狐人还在大声嚷嚷:“你俩到底怎么了你俩到底怎么了你俩到底怎么了你俩到底怎么了!”

刃垂下眼睑,“没什么。”

11

应星开着飞船带着白珩离开了。

把丹恒落在了那个荒星上。

可喜可贺,丹恒想要和他拉开距离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狭小的飞船里,狐人女鬼飘在半空中,低头看着坐在地上捣鼓些什么的应星。

在确定了他这次不会装聋作哑后,白珩的视线落在了他脊背上爬满的一道又一道的刀痕。

有很多想问的,哽在白珩的喉头,但是最终还是一个字都冒不出来。

比如这些伤是谁做的?

比如疼吗?

为什么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

真的要把丹恒丢在那里吗?

最后白珩憋了一路,电子屏幕上的像素狐狸脸问道。

刃:??

白珩:>_<

白珩:“好吧,你在做什么?”

刃侧了侧身,让她看到自己手头上正在拼起来的人形机械。

“我想……给你做一个能够行动的身体。”他说。

那双工匠的手正在微微颤抖着。

白珩看到他腕上翻卷的皮肉长拢了又留下狰狞的疤痕。他的手精度不再,于是手指被铁片划出一道血痕。

白珩脑袋从电子屏里冒了出来,伸着脖子看着他的手,透明的眼泪一点一滴地掉了下来,又悄无声息地在空气中消失。

原来白珩哭起来的样子是一声不吭地掉着泪珠。

刃有些不知所措,他用那化作断壁残垣,无数宝石与珍珠被碾碎变作废墟的大脑,从这满地的残骸中拾取爱的逻辑与理性。

“没事的,马上你就会有身体了。”他说。

他以为白珩太过感动,被困在这飘渺虚浮的监狱中太久,终于得以自由。

白珩终于抬起来泪眼,声音轻而温柔。

“还疼吗?”她问。

12

白珩有了一个新身体。

应星打劫了某个从他们旁边路过的星际商船,抢了不少信用点,然后他带着白珩在某个能疯狂买买买的星球上给她买了一些硅胶皮套各种电子设备。

白珩说自己在接触到电路时会有一些酥酥麻麻的感觉,于是应星说那他应该可以通过这个让白珩再次感受到这个世界。

味觉、嗅觉、触觉,他说他都可以为她做到。

于是白珩操控着三米高的机器人骨架摇摇晃晃地跟在应星后面,穿梭在货架中选取应星需要的东西。

应星挑选材料的标准近乎严苛,他选了三十种假发也没能满意,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货架最顶端的一桶胶上。

三米,虽然应星蹦起来也行,但是白珩还是善解人意地用自己的铁钎手将那桶胶拿了下来。

应星把它放进了购物车里,白珩朝着原本放着胶的位置看去,一个同样如此高的智械冲她挤了挤眼睛。

白珩起了身鸡皮疙瘩。

白珩看到了那智械身旁的商品。

白珩走不动了。

“求求你了。”白珩说。

应星沉默。

临时充当眼睛的位置是一对变焦摄像头,她竭尽所能地挤出了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白珩几乎是要跪下来抱住应星的大腿哀求了。

应星看了看地上的那根有自己小臂长的联觉qq玩具,又看了看白珩那冲自己眨巴的变焦摄像头,叹了口气。

“你……去换个小点的。”

白珩兴高采烈地从自己的背部空间里取出来了一个小点儿的盒子,“没关系,我刚才顺手拿了各种款式的,应星你只要给我做个可拆卸的接口就行了,我也不是真的想真的裤裆里揣着这玩意儿走路甩来甩去的,我只是好奇~”

毕竟谁不会在自己拥有重塑身体的机会时尝试一下自己以前没有感受过的呢?

应星好像有点尴尬

但是应星还是任劳任怨地给她安上了。

13

制作一个新的躯体花了他们挺久的一段时间,别处不似仙舟,而应星亦不再是当初的百冶,所有的材料与工具他都得必须自己去寻找。

或者是抢劫。

有时候也有顺手牵羊一下。

不过顺手牵羊的成功率比较小,人家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三米高的机器人抱着东西叮铃咣啷地跟在一个黑衣剑客后面跑着。

久而久之,宇宙间那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疯子剑客后跟着个呆头呆脑的智械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白珩:我哪里呆了,明明这个大块头太难控制了!!

此时她的新身躯已经成形了大半,应星正拿着一根铁丝扭曲成合适的样子,嵌进木头中,以此来充当一个调整偃偶眼球内部透镜与电子神经元位置的小工具。

应星身躯上的疤痕已经淡到了几乎看不见的地步,这几个月来,他一次也没有和别人打过架。

除了偷xx纤维骨骼时被人发现的那次,应星用剑挡了一下飞过来的射钉枪。

他的手也稳了很多,于是白珩总是坐在他后面,用着自己的变焦摄像头大眼睛看着他。

倒也不是白珩有多喜欢这副机器人身躯,只是内部流动的电流,会让她更有实感。

没有触觉,但是当她的手掌贴在应星的身上时会有一些压感传来,脑子里似乎也自动补充了手掌下这人身躯的柔软与温暖。

“怎么了?”应星回过头来问。

白珩偏了偏脑袋,“咱在给你输送内力,帮你一起做眼珠子。”

应星低头看了看手指间捏着的淡紫色的玻璃眼球,内里的透镜被白珩碰了一下有点偏了。

“嗯,好。”他说。

接着他将透镜拨了回来,避免了白珩变成斜视的悲惨命运。

白珩把两个手掌贴在他的背上,装作十成十地发力的样子:“应星,这是我最后的虚数之力啦!”

应星喉咙里溢出一丝低沉的笑。

他的声音比以前低沉了很多,白珩想,以前的应星声线虽然也低,但也算得上清亮,低音炮迷死了不知道多少工造司学徒,给镜流送剑时把不少云骑军也迷死了

而今他的声音始终是沉的,仿佛一块巨石永远地压在了他的心头,从未离开过。

他如今看着和他少年时的模样绝无二致,但却又让人觉得哪哪儿都不一样。

她还记得某一年时,她跟着一队云骑去某个很远的星球,几人为她践行,还是青少年的应星喝了一些酒,红着脸和她拥抱了一下后又匆匆松开,声音里还有着少年人的稚气。

“再见。”他说。

白珩笑着揉乱了他精心扎好的长发,簪子歪七扭八地挂在他的发尾上,她说没关系,几年后她就回来了。

等到她回来时,居然已经错过了这家伙最清纯最呆的时候,他总是皱着眉头,大骂自己的学生是傻瓜笨蛋居然把微波炉的线插在了金人屁股上怎么不把自己的脑袋安在马桶上,学生委委屈屈说接口都一样而且谁把微波炉的线给拿到工坊里了又不是她故意搞错的。

躲在工坊外的白珩听了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应星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她,眼里的三分愤怒三分无语加四分怒极反笑,最后全部变成了不知所措。

14

历时两年,白珩终于换上了自己的偃偶身躯。

应星把从丹枫那儿抢来的飞船动力源装进了偃偶里,她的双腿的材料如果能支撑得住,说不定还真能快速左脚踩右脚摆脱地心引力。

彼时他俩正窝在小小的出租屋里,房间里连张床也没有,阴暗的地下室里只有上方的小窗里透进来一点光。

浑身也破破烂烂的应星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她从地上慢慢地坐了起来。

睁开眼睛时,白珩瞥见了应星嘴角扬起的笑容。

应星给她做的眼睛,没有机器身体的那双摄像头眼睛能看清到极远的距离,它倒是很近地,让她一下子就看见应星近在眼前,近到让她看见他脸上毛茸茸的短短的汗毛,像是一个怀旧的相机,照下来一张蒙着滤镜的照片。

“应星!”白珩喊,声音里没有电流声,她张开双臂,朝着应星扑了过去。

身量颀长的剑客被她压在了地板上,一双惯了阴沉与悲伤的眼睛变得慌乱了起来。

“啊啊啊受不了了!!我终于可以给你剪头了!”

应星乖乖地坐在地板上,让她给自己把那头长至脚踝的黑发剪了。

应星往日神智清醒与她跑来跑去时,总是拿些什么随便的东西给自己的头发束上,白珩瞧着那过长的发尾在眼前晃来晃去,心里头好像被个羽毛挠着,一直痒痒的。

狐人女孩的身躯压在了剑客的脊背上,应星没给她装恒温系统,制作身体的材料不太允许。

那冰凉的躯体贴在他的脊背上时,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剪刀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细碎的黑发簌簌从眼前落下,刃的瞳孔放大了又收缩。

他盯着前方房门的金属把手上倒映出的二人的身影,白珩歪着脑袋神态认真,一对大大的狐狸耳朵时不时地抖了抖,抖落飞到上面的黑色碎发。

她看起来与曾经别无二致,刃从自己被搅成碎片与她的魂体对比,一寸一毫地做出了这副躯体。

但是却是冰冷的,毫无温度。

刃并不信赖自己的记忆与意识,尤其是在这本该只会感受到痛苦与仇恨的魔阴身。

他紧紧盯着倒影中的白珩。

本该在彼岸的逝者,为什么又会来到他的身边呢?

他为什么,又会感觉到快乐呢?

甚至连那些疼痛至极,刀刃划开皮肉的记忆都不曾想起。

只余下耳畔,剪刀“咔嚓咔嚓”剪落碎发的声音。

15

“求求你了。”白珩又说。

应星别过了脸去。

应星投入了六个月才制作出的完美而且灵活的脸,此时被白珩应用到了极致。

她眨着蓝紫色的眼睛,努力挤出一副眼泪汪汪的表情来。

白珩拥有了身体,这下她好像离应星一百米远都没有问题了。

“尊敬的应星先生,你愿意嫁给我吗?”身体制作完成三个月后某一天,突然消失了四个小时后又回来的白珩如此说道。

她不知道从哪儿搞到了一身西装穿上,嘴里还叼着一朵玫瑰花,手中也捧着一束花,单膝跪在了应星面前,将花递给他。

“不对。”白珩又说,花刺有些扎嘴,她呲牙咧嘴,“我是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一步到结婚也太快了,她的计划是先表白,再相爱,最后把应星狠狠拐进结婚殿堂里。

但是她嘴巴太快,一不留神把最终计划说了出来。

应星看起来有点呆,花了一会儿时间才消化了白珩说的是什么。

他往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垂下眼睛,“我已不再是应星了。”他说。

应星说他如今的名字是刃,他协助丹枫犯下饮月之乱,他被那害死她的倏忽侵污,他身堕魔阴,他被押入幽囚狱,他被镜流从狱中劫出碎尸万段不解她的恨,他在银河寰宇中如同野人般独行,杀人无数,也被无数人杀了无数次,所造恶业,罄竹难书。

刃仰起脸来看向她,赤红色的眼睛落下赤红色的泪来。

“你该回罗浮了。”他说,“至少景元从未变过。”

种种情绪千回百转犹如惊涛骇浪,白珩冲他最终挤出一个笑容,“笨啊你,你以为我这么些时间来都不会上网的吗?”

白珩朝前一步,身体重量倾压在刃的身上,怀中捧花也被夹在二人之间,暗红的玫瑰花瓣坠落,往前落在了刃的心口与面上。

“我早就知道了,”白珩说,她的手抚在了刃的脸庞上,拇指摩挲着他的颧骨,“白珩死了很多年,当初你们几个一个个真是很有个性,把你们几个斡旋在一起,真得很花白珩的时间和脑细胞。而今白珩死而复生,便只想……”

她低下头,偃偶冰凉的唇覆在了刃的唇上。

“为所欲为。”她将最后这几个字说与了刃的唇齿之间。

“求求你了~~~~”白珩开始夹嗓子。

刃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耶!”白珩说,一个飞扑。

丹恒又见到了刃,他好像在哪儿受了伤,腰变得不太好了,走起路来姿势也很奇怪。

丹恒这次逃得很轻松。

刃刚提起脚,就被身侧一股力量扯了回去。

“应星,你用过这个药膏吗?过敏吗?”白珩手里拿着从货架里翻出来的一管药膏问道。

刃看了看,“我不需要……”

白珩给他的后腰上来了一记手刃,许是牵扯到了哪处的伤口,刃的身体抖了抖,一声怪异的轻哼也从咬紧的牙齿间飘了出来。

白珩把药丢进了购物篮里,带着刃去了前台结账,又从前台顺手拿了一管润x剂。

买单之后,她把刃塞进了后座,自己也没去开车,而是跟着上了后座。

“我先给你上药吧。”白珩说。

刃:……

他一向对白珩就变得ooc了,毫无反抗的欲望,最后只能配合地跪在车上,自己掰开,让她帮他一点一点的上药。

冰凉的药膏伴随着她的指头,一点一点地在隐秘的酸疼而肿胀的伤处涂匀,白珩冲着那处轻轻吹了口气。

“痛痛飞走咯~”她说。

刃却没禁住打了个机灵,呼吸也变得沉重了许多。

白珩上前来,身子压在了他的脊背上,冰凉柔软的手掌从后到前方,轻轻握住了刃,“我摸一下那里就这样了吗?”她小声地贴在他的耳后问。

刃的耳尖红了起来,“我们先回去。”

白珩的声音轻柔,“说的也是,我没把那个戴在身上……不过好像,用手指也可以?”

刃翻了个身,被她压在胸膛上,他的呼吸也粗重了很多,“先回去……”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就不。”一百一十斤的狐狸一百斤的反骨。

她的手上动作没停,被狐狸压在身下的剑客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呼吸也越发急促,相处的时间够多,她早已知晓他哪儿容易疼,哪儿容易痒,又哪儿被人弄着时会情难自禁。

紧闭的车子里剑客发出的黏糊的水声一声接着一声地响着,狐狸坏心眼地用指尖挑拨,好在是昨夜被撑破了的伤口还能容得下它,依依不舍地纠缠。

剑客反手抓紧了坐垫,密处之外的肌肉俱是颤抖,狐狸的爪子接受来自于他内里的亲吻与吸吮,直到最后,剑客狼狈地在她身下叹息一声,丢盔弃甲。

“怎么昏昏欲睡的?”身旁的粉发少女用胳膊肘戳了戳背着书包带着黑框眼镜的丹恒问道。

丹恒总是全寝室起床最早,食堂刚开门没多久就会下去给她们带早点上来,然后就在阳台默背单词,背完单词后去教室进行占座。今天居然一觉睡到了七点五十,要不是星想起来今天桌子上没有她带的早点,从而惊恐地发现她的床上有一个凸起,丹恒今天想必会人生中第一次上课迟到。

丹恒还是有些头脑昏沉,想到了昨夜的梦后,心情顿时有些复杂,“我……”

“慢着等等等一下三秒钟!”星闪身消失了,五十秒后拎着六个包子三杯豆浆跑了回来。

“你说吧。”星叼了一个包子说,把剩下的分给她们。

“我们还是上课吧。”丹恒有点无语,都已经七点五十九了。

这个梦……怎么说呢?

丹恒的心情有点难以言喻。

单身二十年了,她对于自己的感情生涯也不是完全没有进行过想象,只是纯粹的想象毫无实践也想不出来什么,而且丹恒对此类事倒是兴趣不大,感情上面有朋友,性上面自己解决一下不就完事了。

因为不确定,因此有段时间里丹恒怀疑自己可能喜欢女生,又可能是纯粹的无性恋者。

只是这个梦……

她本该专心上课的,只是一想起来,好像某处开始热热的有些发胀了。

那是一个有点太难启齿的梦,梦里“她”坐在一张床上,一个白色长发的男人走了进来,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但是“她”一个字也没听清,只听见那男人的音色悦耳。

“她”自己听了后笑了一声,说了一句话,声音与她的声音相似,却更低沉,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她也没能分辨出话里的内容。

只是“她”的话似乎让那白发男人不悦了,走上前来在他的肩头上捶了一拳,接着突然解开了领口,爬到了床上来。

丹恒吃了一惊,但她无力控制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发男人解开了“她”的裤子,从里面掏出了一根属于男性的软塌塌的性器。

白发男人抬手把耳边的鬓发捋到耳后,低下头来,张口把那根肉棒吞进了嘴里。

丹恒只觉得脑袋有点发热,血液好像急速冲着下身涌入,下身开始发胀,她感受到了他的口腔,温热而湿软。他抬起眼睛看着“她”,一双银紫色的眸子略带一些水汽,嘴唇湿润,他熟练地将“她”吞进喉咙深处又吐出来,嘴唇轻吻“她”的阴茎的顶端,舌头从根部舔舐到顶部。

随着这个口活的加深,他的眼神也愈发迷离起来,脸上染上了一丝痴迷般的红晕,于是他又做了一个深喉,那里面又湿又软,似乎有什么吸力要将一些东西从“她”的小腹中吸出去一般。

被困在梦境身躯,还是处女的丹恒的意识在这样一个深喉中达到了高潮,但那具身躯却没有,只是性器又粗大了一圈,她回过神来时,只觉快感层叠,好似无边无境。

“她”又听了自己说了句什么,于是白发男人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他的身材很好,看样子是有过用心保持的,一对雪白丰盈的胸肌上本该有对粉色的乳头,却颜色深红,硕大有如葡萄。

丹恒本能地知道那跟自己有关。

他的下身是一根也已经挺立的性器,顶端垂涎一般流着淫液,长度可观,粉白粗壮,赏心悦目。

只是他掰开了自己的臀肉,朝着“她”竖起的肉棒上坐了下去。丹恒差点没又高潮出来,她只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片柔软湿润而温暖的天堂,里面软如棉花,每一寸都在紧紧地含住“她”的性器。

白发男人似乎还不太适应,低着头喘了一口粗气,身体前倾靠过来,脑袋抵在“她”的胸口上,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丹恒听不清,但感觉他是在骂人。

“她”的手抬起,抓住了他的臀肉,手感柔软柔韧,“她”抬起下身,朝着白发男人的身体里顶弄,那口久历人事的肉洞很快就淫荡地出了水,白发男人没压抑自己的喘息与淫叫,在“她”的掌控下胡乱地在“她”脸颊上亲吻。

内里的肠肉被操得汁液四溅,“她”头皮发麻,感觉自己似乎要沉沦其中,忍不住想要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用自己的肢体塞满这个骚浪的白发男人,把他的身体内部填满,让他变成只能依赖自己,失去神智只能坐在她的身上的蠢货。

被困在这具身体里的丹恒来了好几次,还没缓过神来,那蠕动着主动迎合吮吸她的穴肉就让她又堕进下一次的快感中,白发男人的手环住了她的脖子,丰盈的乳房在她的胸膛胡乱蹭着,饱满的乳头硌到了她的皮肤。他的眼神变得涣散,似乎被操得失去神智,嘴里在说着些什么,丹恒听不清,但是能猜到是某些下贱的言辞。

一向作为三好学生的丹恒居然产生了将这人操死在床上的想法。她开始不满意这个姿势,她想要把他按在床上,从后面进入他,让他没有逃跑的机会,只能被她按着挨操。她想在他高潮时掐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翻着白眼,淫荡而下贱地死在自己的精液里。

最终,这具身体在白发男人的肉洞里射出了精液,再一次的强烈的快感席卷了丹恒的大脑,她看到白发男人的精液不知何时已经喷到了她的小腹上,而那口柔软潮湿的穴还在本能地吮吸着她的肉棒,想要把她的精液吞吃到身体最深处。

高潮之后,相依偎在一起的二人都不再动弹,软下来的阴茎滑出了白发男人的身体,白发男人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慢慢地顺着气。

俩人似乎在低声说着些什么,丹恒依旧是听不清,“她”的双臂搂着男人的腰,胸膛相贴在一起的触感叫人满足,她看到精液从白发男人的臀下缓缓流出。

白发男人抬起头来,于是二人接吻,柔软的嘴唇触碰在一起互相厮缠,像在被一颗蜜桃的桃心吞吃嘴唇。

吻后,二人又说了些什么,“她”听见自己在笑,白发男人起了身,朝着浴室走去。

丹恒开始觉得有点儿失望。

她想这具身体似乎有点不太行,只是一次就结束了。

她想要将白发男人的身体压在床上,以各种姿势进出个遍,将白发男人……

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接着,梦被星打断了,旁边是三月七可怜兮兮的声音,“丹恒?丹恒!丹恒你别吓我呀!怎么办?还是喊不醒,要不要找导员啊?”

她睁开了双眼,三月七又是一声尖叫,往后跳了一大步:“哇啊啊啊活,活了!”

丹恒有点头疼,她发现自己的内裤已经湿透了。

下午没有课,向来作为三好学生的丹恒要么去图书馆泡着要么待在寝室里敲完小组活动的90%的内容,或者是监督星与三月七打扫卫生,得益于两个永远是状况外的室友,丹恒年仅二十岁却拥有了三年带两娃经验。

不过今天她打算出门去,她与中介约好了今天看房。她们宿舍是个绝佳的风水宝地,上下左三个宿舍全都是精力充沛恨不得一天只睡四小时剩下时间用来吹拉弹唱敲锣打鼓丰富课余生活,右边是楼梯,半夜总有人闲着没事在楼梯间打电话,东南侃到海北,和远方表舅聊到早逝的小姑妈。

丹恒受不了这么吵,偏偏星与三月七又是俩睡着了十级地震也发现不了的超能力者,这种吵闹的环境只困扰到了她一个人,于是丹恒决定自己搬出去,至少晚上能睡得舒服点儿。

丹恒在手机上找到的这套房子刚好,三室一厅,97平,位于学校东边,租金低到离谱,设备齐全,有点老了,从房东用了十多年的老人机拍的照片上看除了有点阴暗以外,没有什么别的缺点。

这是个在一个很破旧的小区里的房子,六层楼没有楼梯,但好在是一楼,阴暗倒也不奇怪,只是有一个房间墙根有点湿了,丹恒暂时不打算住在那个房间里。

看完之后她便签了合同,四百块钱一个月,大学城附近这个价格连个单间都租不到,更别提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了。

拿了钥匙后,丹恒立马回了趟学校,星与三月七帮着把她的东西搬了过来,忙忙碌碌两个来回,摆好了东西后天已经黑了。

丹恒留了她俩今晚一起住在这儿,又在旁边小吃街上零零碎碎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抱进客厅里,三人坐在地板上准备来个闺蜜之夜。

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两副扑克牌,“来,丹恒,咱俩今晚就用以前那招打得三月溃不成军!”

三月大声道:“喂!丹恒,你不会真听她的又来欺负我吧?”

丹恒给二人发牌,叹了口气故作遗憾地摇摇头,“三月,那次是你想赢我我才这么做的。”

世上总有类人看着稳重不苟言笑,无论什么事上都能轻而易举地赢过他人,就连打牌的手气也是。

很巧的,丹恒就是这种人。

不光脑子聪明,手气也好到令人发指。

三月七愤愤然接过她手里的牌,趁着星低头看牌的空隙,抬起头想朝对面的丹恒使眼色,不料却似乎在丹恒背后的玻璃橱柜上看到了什么东西,脸瞬间煞白了下去,

“丹……丹恒……”

丹恒抬起头来,只看到三月七抬起手,食指颤颤巍巍地指向自己的身后。

丹恒随着她的指向转过身,心脏也似是瞬间被人攥住了一般,骤停了两秒。

客厅里老旧的水晶灯灯光昏暗,从上面打下来不是很轻易,玻璃橱柜上蒙了一层暗黄的灰尘,她透过玻璃,看到了一张披散着黑色长发的灰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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