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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十八师兄的无情道也碎了!”
戚昭坐在茶案后,听到这话,抖了抖眼皮,捏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强行稳住心神,不冷不淡问道:“怎么碎的?”
“十八师兄原谅了魔族少尊。”
咔嚓——
戚昭手里茶杯翛然碎裂,上好的灵茶尽数倾洒在银白衣袍上,狭长冷清的双眸瞪大,难掩其中的杀气。
“少魔尊?他们都分手一百年了!”戚昭每一个字都仿佛从齿缝里挤出来一般带着难以置信的绝望:“怎么又勾搭到一起的?”
“额,那少魔尊为了救十八师兄被捅了一剑,临死前哀求让十八师兄一定要原谅他,然后就……”
小弟子偷偷抬头打量一眼上首男子。
男子目光呆滞,瘫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中,满面绝望之色,手指被气得轻抖。
“最后一个希望也没了。”戚昭喃喃道,“这个恋爱他就是非谈不可吗。”
思绪短暂放空了一会,戚昭站起身瞬间伸手凝出长剑,眼中绝望被肃杀之气替代,咬牙切齿:“本尊今日就去清理门户,我太上忘情宗,不留恋爱脑!”
轰隆——
随着戚昭的怒吼,一道雷狠狠劈了下来。
“?”
戚昭抬头。
头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下来的雷劫,带着万钧之力穿透太上忘情宗的护法结界,戚昭来不及躲避瞬间就被裹挟其中。
世界安静。
冰冷的窒息感入潮水般涌来。
戚昭在水里挣扎两下,半晌后才想起已经被他遗忘几百年的游泳技巧,扑腾着浮出水面。
耗尽全部力气才扒住岸边爬上去,躺在河岸边大口喘气。
气顺了,戚昭才打量着自己现在的情况。
那道雷还恍若在眼前。
云若轻看着自己的手,细长,白嫩。
一看就不是自己那因为常年练剑而长出厚茧的手。
闭眼感受一番,体内筋脉细弱,丹田虚无。
很好,修行几百年的修为全没了。
一阵微风吹过。
戚昭木着脸,心如死灰般平静。
湿着衣服浑身狼狈的戚昭看着眼前泛着水波的溪流,眼神恍惚,一瞬间觉得,直接投河自尽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脑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数不清的记忆倾数而来。
他,重生了。
还被迫夺舍了一具不知名的躯体。
呵呵,戚昭冷笑,比修为没了还惨。
戚昭翻越着原身的记忆想到。
这也是一个修仙世界,但似乎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个。
这里没有太上忘情宗一枝独秀,而是多个门派百花齐放。
而原主,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不受宠的小少爷,想来仙门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一飞冲天。
很显然,他没飞起来。
然后由于大受打击,跳河自尽了。
别说原主跳河自尽,戚昭现在也很想跳河自尽。
想到自己打拼千年创立的基业,他一死,现在不全便宜了那十八个小兔崽子了吗。
想到自己的宗门就要被那十八个恋爱脑以及他们的对象霍霍,戚昭就一阵气血翻涌。
袖里的五指攥地死紧,关节都泛起了白,冷静。
我活了一千年,什么怪事没见过。
不就是重头再来吗,能有什么关系呢。
戚昭勉强压住心灰意冷的绝望站起身,青色的麻布衣衫湿答答的贴在身上。
戚昭下意识掐了个净身决,抬手一个清脆的响指,然后眼睁睁看着指尖冒出两簇白烟,然后归于平静。
“……”
他活了一千年什么没见过。
但这死动静他还真没见过!!!
戚昭生来就是天之骄子,刚觉醒灵根时画符掐诀都是随手都来,结果现在连一个个净身决都使不出来。
溪水潺潺,声音悦耳,要不还是跳河死了算了。
戚昭重新盘腿坐下,看似平静的盯着那湍急的河面,实际上心死了已经有一会了。
咔嚓——
身后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戚昭淡然回头,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弯着腰扶着树,半个身子都无力地歪倒在树上,衣襟散乱,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那男子垂着头,乌黑的长发挡着脸看不清相貌,只是嘴里不断发出粗喘声,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戚昭警惕地站起身,这他可太熟了,要是之前他或许会上去管管闲事,先现在连净身决都只能打出两撮烟的他,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宋之川眼前模糊,血腥味不断的窜入鼻腔,毒性在体内掀起一波波情潮冲击离职,他捂住胸口,强行咽下翻涌到喉间的血气,勉强抬头看向河岸边的那个人。
眼看被人发现了,戚昭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跑,浑身是血指不定刚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万一杀疯了怎么办。
身后传来破空声,血腥气缠绕上戚昭鼻尖,才跑出十来步的戚昭就这样被宋之川摁在了身下。
宋之川喘着粗气跨坐在戚昭腰间,苍白修长的十指死死按住戚昭的头,一手把戚昭双臂反剪到身后。
关节传来的剧痛让戚昭眼前一黑。
一缕被凝固的血缠结在一起的发丝在戚昭眼前晃悠着。
戚昭咬咬牙,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这位……大侠,有话好好说,我一个凡人,也没看到你的脸,唔……”
说到一半的戚昭敏锐地察觉到后腰上杵着根坚硬滚烫的玩意。
不,不会吧。
戚昭嘴里发苦,刚经历如此巨变还没反应过来,就要被日了吗。
宋之川皱着眉,满脸都是血,他看不清身下的人,只是凭借本能撕扯着他的衣服。
泡了半天水的衣服轻易就被撕开,洁白如玉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下,漂亮的肩胛骨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时颤了两下。
戚昭深吸一口气,娘的,这人不会打算就这么光天化日,白日宣淫吧!!
很显然,宋之川就是这么想的,他手摸索着往下,弧度刚好的臀瓣被两指分开,中间粉嫩的菊穴被试探性的触碰一下。
“大侠!大哥!我知道你现在应该很急,但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再……呃啊!痛……”
宋之川耳边已经被耳鸣覆盖完了,完全听不见身下人的声音,手指强硬地插进了那个未经人事的小口,干涩的甬道没有接受过入侵,本能的收缩挤压着手指,强烈的异物感让戚昭脸色发白。
宋之川草草捅了几下就抽出了手指,一把把戚昭翻了个面,膝盖顶开身下的双腿,认真地打量着戚昭的下体。
“炉鼎……”宋之川含糊地嘟囔了一句。
什么?
戚昭没太听清,疑惑看着身上的人。
男人长的应当还不错,眉毛修长,鼻梁高挺,就是满脸的血看上去有些许惊悚。
戚昭暗自挣扎了一下,认命得出了今天大概是真的要被日的结论。
纠结不过两秒,摆烂一般两眼一闭,坦然张开了腿。
日吧,日完赶紧滚,就当被狗咬了。
戚昭的动作取悦了宋之川,男人冰凉的手指摸到位于阴茎下方那个柔嫩娇小的穴口上。
戚昭睁开眼。
等等,刚刚那个地方的感觉,好像……
“啊啊!”
两根手指刺入了进去,小小的花穴可怜的咬着手指,花穴敏感,指尖在里面摸索着,没几下就找到了敏感点,察觉到身下人细微颤抖地身体,宋之川下意识地开始对那小块肉壁戳刺揉捏,上方的阴茎也随着动作挺立起来。
“不,不要,那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两个穴,不,啊啊啊啊——别碰!”
戚昭瞪大了眼,陌生的快感从身下源源不断地传来,但那不是熟悉的撸动阴茎的感觉。
敏感点被人拿捏,青涩的身体以及陌生的反应让戚昭很快就挺着腰,紧缩着花穴喷出一股股清澈的淫水。
宋之川手指微微顿住,然后抽了出来,更加粗大滚烫的灼热物抵住了娇小的穴口。
下意识的危机感拉回了戚昭的思绪,他挣扎的半支起身子,看到那个从红衣里探出头的巨大阳物,眼前一黑,抖着身子就要翻身跑路。
“不行,那根玩意插进来我就废了!”
凡人身体自然是没有宋之川的反应快,戚昭刚爬起来就被宋之川一把抓住,扯着脚踝摔在地上被拖了回来,眼看着那凶器重新地上穴口,戚昭默默开始祈求师祖保佑了。
要是还想太上忘情宗能传承下去,就保佑他今天别被人肏死了。
深红的龟头微微用力压下去,花穴太小,吞不下去,被那根玩意戳的凹陷,晶莹的淫水还挂在穴口,宋之川喘着粗气,扶着龟头蹭了蹭那淫水,一直到把整个性器都涂的亮晶晶之后,再次插了过去,这次进入了一些。
戚昭攥着旁边地上的草,身下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脸色发白,努力抬起头看到那东西才进去了一个头部,心底暗骂。
长这么粗也不知道削一削,以后怎么找得到道侣!
龟头被小穴包裹的格外服帖,喷过一会的穴温暖湿润,咬着龟头不肯松口。
宋之川掐住戚昭的腰,顿了顿,然后腰部一下子发力,整根阳具就这么捅了进去!
“呃啊啊啊——你他娘的!就不会慢点吗!!”
戚昭痛的眼前冒金星,两手里抓的草都被连根拔起,他顺手都扔到宋之川的脸上,眼底都浮起了一层水雾。
宋之川偏了偏头,躲开了草跟泥巴的袭击,身下,重了淫毒的他肏进了小穴,理智几乎瞬间被烧的灰都不剩,只剩下下意识的动作。
身下的性器没有给戚昭反应时间就到了迅速抽插起来,交合处发白到几乎透明,深色的性器插着粉嫩的逼,每一下都带着粘腻的水声,沉重的阴囊每一下都拍到戚昭的屁股上,发出暧昧的啪啪声。
戚昭红着眼,咬牙死死盯着身上人的脸,等他来日飞黄腾达,一定把这个手脚砸断扔进南风馆!一天接一百个!!
那一阵疼过去,细密酥麻的快感就被阳具激发出来了,炉鼎本就淫荡,宋之川又找到了他的敏感点,自然每一下都往那个地方招呼,酸涩逼人的快感直充大脑。
被肏出感觉的戚昭下意识挺着腰去迎合那根粗大阳具。
身前因为痛楚软下的性器再次立起头,他下意识伸出手就要去摸,结果被宋之川按住。
宋之川一边挺着腰肏穴,一边捏着戚昭的手。
“别碰,我们一起…”
戚昭翻个白眼,就你能爽我不能爽,刚要开口骂他,就被一个重重的顶撞肏到深处。
“嗯哼……呃啊……他娘的,你是没干过穴吗,干这么深啊啊……”
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如同调情一般,宋之川耳鸣症状稍缓,听着他撒娇一样的呻吟,身下性器悄摸又胀大了一圈。
戚昭几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失声骂到。
“你是驴吗!!怎么这么大!”
宋之川不理会他嘴里的话,闷不做声的肏逼,粉嫩的穴已经被干的红艳,每一下的抽插都会带出四溅的淫水,小穴紧的要命,被肏了半天还是每一次进去都像开苞一样。
戚昭翻着白眼又喷了一次,身前的阴茎也抖着要射出来,被宋之川一把捏住堵住精口。
“你这个……啊啊啊,轻一点肏!”
宋之川不想听他骂人,没等他高潮过去就继续干着,刚高潮完的穴格外敏感,每个褶皱都经不起触碰,粗大的龟头从里面碾过带起剧烈的抽搐。
“不…呃…好酸…要被肏坏了啊哈……”
戚昭被肏到神志不清,只会敞开腿任身上人作弄。
宋之川又把戚昭肏喷了两回后终于抵着花穴深处射了出来。
毒性解了后翻涌的气血猛然平息,宋之川眼前一盒就软倒下去,就连还插在人家体内的东西都来不及抽出来。
从连续几波高潮中缓过神的戚昭被宋之川砸的差点一口气撅过去。
戚昭胸口起伏着,身下快感过去后传来的疼涨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缓缓神攒了些力气一鼓作气把身上人掀开,
即使软下来也依旧客观的性器连带着从穴里被抽出来,饱胀的肉道空虚起来,戚昭强忍酸痛低头查看自己腿间。
糊了白精和淫水的穴口还在翕合着,穴缝的小口被肏地一时半会难以合拢,挡不住里面往外冒着的汁水,戚昭狠狠闭了闭眼。
人生就是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的。
这很正常。
他扛得住。
攥着草坪的手青筋暴起,牙齿被咬的咯吱作响。
不就是有个女人的穴还被人肏了吗。
没事。
多了个穴也挺好,说不定以后都不用收徒弟了,可以自己生了,哈哈哈。
病急乱投医的胡乱安抚了自己一番,终于压下了强烈的杀人欲望。
戚昭站起身,瞬间传来的腰腿酸软让他差点一下栽倒,踉跄了两步,戚昭强行稳了稳身形,刚刚被压下的杀欲再次有了冒头的趋势,为了防止自己冲动,戚昭来到河边随手摘了片叶子,掬起一捧水,回头泼到宋之川脸上。
然后远远站在河边看着。
至于为什么不过去。
万一这人醒了再抓着日一顿怎么办。
男人长的属实不错,眉眼深邃,苍白的薄唇抿着,戚昭眯了眯眼眼,把男人的相貌刻进神识里,才一撅一拐的走到河边给自己简单冲洗了一下。
刚蹲下身,被带动的穴口就被挤压出一股白浊,戚昭面容扭曲一瞬,咬着牙强忍着耻辱,伸出手插进那个畸形诡异的女穴里面,指尖被滚烫湿滑的穴口夹住,嫩窄的小口被肏的肿起。
指尖艰难地分开肿胀的肉壁,导出了深处的精水,白浊淅淅沥沥地滴下,如同失禁一般,水流倒映出戚昭僵硬的脸色。彻底感觉没有东西后,戚昭抽出手,指缝的粘液在光照下扯出一截长长的银丝,戚昭嫌弃地洗了好几把手,直到粘腻诡异的触感彻底消失才晃悠着站起身。
被撕的稀烂的衣服肯定是没法穿的,戚昭微拧着眉,拎着破碎沾了泥巴的青色麻衣看了眼,眼底滑过一抹嫌弃,随后扭头盯着地上晕厥的男人。
戚昭抬脚走过去,没一会,男人就被扒的半裸,戚昭十指灵活地勒紧腰带,把对他来说有些过于宽松的衣服勉强地裹在身上,昏迷的男人从头到尾都被他薅了个遍,但凡看着有那么点价值的都被揣走了。
戚昭摸了摸那个鼓囊囊的小锦袋,满足地看了眼地上的人,健硕的胸肌还有肌理分明的腰腹都敞着晾在那,侧腰上一条好看的肌肉线条顺势滑进白色亵裤。
唔,亵裤。
戚昭眸光闪了闪,短暂得思考了一瞬,就轻快地走上前,三下五除二地解下那块布料,看着那抹白色顺着河道逐渐飘远,戚昭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凭着残存的记忆走出深林,戚昭站在小路边扶着树微微喘气,绯红衣袍下的小腿微微发抖,不行,着身体太废了,锦衣玉食的小公子走了这么点路就腿软的要命。
戚昭拒绝承认真实理由,思索起如何快速地找到一个容身之所。
原主的家?
在原主没有验出修炼天赋时就被家族放弃了,任由他自生自灭不然原主也不至于要去跳河。
戚昭叹了口气。
荒凉的小路上空似有微风吹过,戚昭敏锐地抬起头,准确捕捉到两道御剑划过的身影,那两人交谈着,声音不甚清晰。
“这种地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个个……无情道……”
戚昭耳尖微动,敏锐地把无情道三个字收入耳中。
两名弟子的身影已经远去,唯有白蓝衣袍留在戚昭脑海中,翻着原主的记忆,戚昭把衣袍对应起来。
天玄仙宗。
原主想都不敢想,压根没去的仙门,号称百家仙门之首,最有名的就是三大流派,法修,剑修,以及传说中极难修成,一旦修成无人能敌的无情道!就连里面扫地的童子都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戚昭眯了眯眼,冷笑一声。
他当初花了将近百年时间,游遍大陆,各大宗门,下至乡野山村,才精心挑选出来十八个弟子,个个天赋拉满,有人身负重任,有人背负血仇,还有不问世事一心向道的。
结果呢?
没一个能行的。
他花费了这么多心血,都没能教出一个足以继承他衣钵的人。
他就不信这个天玄仙宗可以!
戚昭坚定地抬起步伐,他倒是要去看看,那个宗门的无情道能教出几个弟子。
若是真的有好的。
也不是不能挖一挖墙角。
——————
过了十来日,戚昭终于灰头土脸的从一架马车上走下来,掏出两枚铜钱递给驾车的大伯,大伯立刻眉开眼笑,叽里咕噜说着戚昭听不懂的方言,然后赶着马走了,扬起一道尘土扑到戚昭脸上。
“咳咳咳咳……”戚昭皱着眉挥了挥手,简单理了理身上的洁白衣袍,转身看着眼前那长长的台阶,眼前一黑。
好。
小腿肚子已经开始打颤了。
戚昭站了两秒,才认命般地踏上第一个台阶,不紧不慢地爬起来。
天门峰内
正盘腿冥想的男人睁开眼,平静望着洞府出口处,过了几秒,站起了身,宽大碧色衣袍顺势滑下,男人往前走了两步,消失在洞府内。
江怀束愣愣看着突然出现在大殿的师弟,仔细思考了一瞬,他最近天门峰的事情还有什么未处理的。
白简昇一言不发,十分自然地坐到了江怀束身边的椅子上,原本有些喧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坐在上方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一番,下首的弟子们个个安静如鹌鹑,低着头缩着脖子,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十分隐秘地眼神交流一瞬。
白长老都快几十年没出关了吧,今日怎么会突然出现。
江怀束抬手清了清嗓子,拿出师兄以及掌门人的态度靠近了些,“师弟这是有所顿悟?”
白简昇面色平静,淡色的嘴唇微启,声线冷淡,“无。”
江怀束立刻安静,回过身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店内气氛霎时间就比刚刚更加死寂。
今天是天玄仙宗招选弟子的最后一天了,本已经放松的状态随着白简昇的到来再次紧张。
该不会是为了新弟子来的吧,江怀束出神想到,很快又把这个念头打消。
白简昇上一次收徒还是百年前,要收早就收了,没道理现在收徒弟。
大概就是来看个热闹的。
戚昭踩上最后一阶台阶,终于忍不住弯腰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汗珠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滑下,原本白皙的脸已经热的通红,后背的衣物都紧紧地贴在身上。
抬起手抹了抹汗,戚昭继续往前走,直到这才看见了一个巍峨的山门,天玄仙宗几个大字灵力非法,带着汹涌剑意,肃杀地悬在山门正中间。
几个白衣弟子正蹲在山门口,听见脚步声慢悠悠地抬起头,朝着戚昭扔过来一个青玉令牌。
看见戚昭抬手稳稳接住令牌,一个弟子才开口,抬手指着山门旁边一个白玉般地圆盘,“上去吧,你是最后一个了,在迟一点就要等十年之后咯。”
天色已经暗下去了,几个弟子的招生任务完成,撂下话就转身离开了。
戚昭试探性地走上前,踩上那个白玉盘,手里的青玉一道灵力波动传来,白玉盘瞬间腾空而起,一息间就往上窜了百来米。
戚昭负手在身后,眯着眼享受着狂风,衣袍被吹得鼓起,燥热汗意终于消散。
白玉盘有结界保护,不会让里面的人收到伤害,戚昭对此很满意,低头研究了下白玉盘上刻着的符文,记了个七七八八。
这等好东西,等他以后也琢磨一个出来,安到他的太上忘情宗去。
白玉盘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带着戚昭飞到了一个高耸山峰旁,停在了一个石板路前。
戚昭抬手理了理衣袍,悠然走下盘子,这个山峰大的一眼望不到边,像是直接被削平了,地面平整,石板路两边种着些戚昭不认识的灵草。
前面有人在等候,那人看见戚昭,主动走上前来,“随我去大殿吧,长老们都在大殿等着,你表现还不错,若灵根不差,应该能入外门。”这个弟子说话温和,全然没有因为戚昭身无灵力而看清的意思。
戚昭挑挑眉,微笑礼貌道,“借师兄吉言。”
大殿不算远,几步路就到了,那弟子到了门口就离开了,让戚昭自己进去。
大殿墙壁上镶着不少夜明珠,照的里面如同白昼,戚昭一进去就吸引来了所有目光。
作为踩着点最后一个考核的人,戚昭坦然接受这种洗礼,走到大殿中间微微躬身。
“弟子戚昭,见过各位长老。”
江怀束笑着点点头,抬一抬手,一面透明水镜飞到戚昭面前。
“先测一下灵根吧。”
戚昭抬起手,按上水镜。
水镜闪烁两下,闪过两下微不可查的光芒后,熄了火。
周边响起了些窃语。
“不是吧,完全不亮……”
“我当年见过最暗的也有夜明珠那般了。”
江怀束眼底也划过一抹惊讶,戚昭爬台阶速度不满,本以为应当是有灵力加持,结果居然毫无灵力么。
戚昭眼底暗了暗,探出一抹神识从手臂灌入。
身体废,但灵魂还是他的。
化神的灵识还不至于连一个小镜子都亮不起来。
镜子闪烁两下,然后光芒渐盛,直到闪的周边弟子忍不住闭眼,这光才熄了下来。
戚昭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把灵识收回。
江怀束满意地眯眼,天资不错啊。
“灵根上等,戚昭是吧,一会先带你去歇息,明日还有考核,待考核完就会安排入哪一峰了……”
“天门峰。”白简昇突然出声打断。
江怀束卡了壳,不可思议地看着身边的师弟。
“他当我的弟子,不用考核了。”白简昇站起身,抬步走下来,一步一步来到戚昭面前。
男人眉眼凌厉,薄唇微抿,浅茶色的眼看着戚昭,抬起手,手里是一块白玉令牌,朝戚昭递过来。
戚昭跟他对视两秒,勾唇笑的乖巧。
“弟子来是想拜师无情道门下,不知长老是……”
“我就是。”白简昇把令牌再次往前推了推。
这么巧吗……
戚昭接过令牌,白玉牌子上变换一瞬,化出戚昭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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