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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兽人似乎是太久没有跟同类说话了,过了一会才道:“恩斯。”

“我叫贝蓓”,她道:“你躺着别动哦,我去摘些藤蔓来帮你包扎。”说完,她就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把藤蔓清洗干净编成绳子捆在他的伤口上的。

“草药发挥作用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贝蓓道:“你忍一下,我要把伤口捆紧一点,不然不好愈合。”

蜥蜴兽人躺在边上,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这几天你不能移动,不然伤口无法愈合。”贝蓓一边包扎着,一边叮嘱道,回头一看,才发现雄兽人黄色的眼珠子一直在盯着她。

“你吃什么呢?需要我捕猎给你吗?”贝蓓道。

“我还不需要雌性捕猎喂食我。”恩斯道,他用头指指旁边的熊兽尸体道。

“熊兽啊。”贝蓓纠结道:“肉酸酸的不好吃,还是你吃吧,我就不吃了。我去捕些兔子来,早上制作了一些陷阱。”

过了几天,恩斯有点奇怪道,“你怎么还在这?”

贝蓓则一边咬着烤兔肉,一边指着熊兽的尸体道,“它都腐烂了,你还要吃吗?”

“吃腐肉不是很平常的事。”恩斯大口咬了两下,然后眼珠转到贝蓓身上道,“怎么,你看不起我吃腐肉?我现在是伤口没好,没法捕猎所以才这样的。”

“嗯—,”贝蓓道:“没有的事,其实我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刚开始也是吃过的。”

贝蓓醒了,见恩斯和岩叶正在收拾,发现居然已经是大中午了,“呵—”雌性打了个呵欠,发现自己越来越能睡了,一定是现在的生活太过安逸,以前流浪时可不会这样。

几人赶路到小河边,已经是下午的黄昏时分了。

贝蓓在夕阳下对猿兽人招招手,然后敏锐地发现他身上沾了点灰和泥点,就顺手帮他拍了拍,理了理胸毛。然后道,“就送你到这里了,路上小心。”

“对了。”贝蓓又小声道:“我昨晚想了一下,按辈分,你应该叫我姑姑,所以好走啊,侄子。”然后就目送猿兽人眼含着憋屈的眼神走开了。

回到恩斯身边,就见他嫉妒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怎么了?”贝蓓笑道,“今天心情不好吗?”

恩斯委屈道:“哪里是我心情不好,你干嘛和他那么亲密啊,还给他理毛,都没有给我这样过。”

“你说的不是废话。”贝蓓不耐烦道:“你有毛吗?再说了,我那是有点强迫症,见不得毛上沾灰。我们别闲聊了,你快让我骑着,我们快点回部落吧。”

回到部落的日子,一切如常。不过几天之后,恩斯回到家,看到贝蓓在煮肉汤。

“这么热的夏天就煮汤吗?”恩斯道,“不过贝蓓煮的汤最好吃了。我也好久没吃了,正好想吃。”

“里面放了你最爱的蘑菇,还有角羚肉。”贝蓓道,“你来尝尝味道怎么样?”说着,贝蓓拿着汤勺就舀了一勺汤,递在了雄兽嘴边。

“好喝”,恩斯咂咂嘴道,“今天你放了什么特殊的调料吗?还是我太久没喝了,好像比平时还鲜美些。”

“嘿嘿,这是我的秘方,要保密。”贝蓓笑道。

恩斯觉得味道实在不错,就坐下来喝了两大碗。贝蓓在旁边捧着脸看着他,道:“吃这么多,还要做吗?”

恩斯揉揉肚子,道:“吃得好撑,感觉有点累了,我想先睡会儿。”

………

小恩斯紧紧地靠在父兽的身边,兽型相比之下小得可怜,因为巨蜥兽是在成年前后的那几个月,兽型会暴涨三四倍,这个阶段被称作为“进化”,恩斯还没有经历过这个阶段。

他听着头上成年兽人的大吼声,觉得有些吵闹。

“猿兽实在太狠毒了,居然在我们兽型饮水的地方下毒,害死了好多个成年雄兽人,他们这么做,无非就是正面打不过我们,所以使这阴险狡诈的毒计。”

“我们不能让那么多族人白死了。”巨蜥部落的族长说道:“我们这次一定要为他们复仇。”

恩斯听父亲说道:“可是剩下的雌性和幼崽,还有亚成年兽人怎么办?”巨蜥说着,看了看身下的恩斯,又道:“我们的能战斗的兽人数量,因为中毒,已经锐减了很多,我们又没有猿兽族那样的武器工具,正面战斗可能没办法抵挡,但是现在如果我们带着雌性和幼崽们逃退,还有办法保剩下的族人。”

“他们愿意逃跑就逃吧”,族里的第一勇士道:“我要为我的兄弟报仇。”他的哥哥,就不幸喝了水渠里的毒水死掉了。

“我们可以先撤退,先避其锋芒。”恩斯的父亲急道:“等以后再谋划复仇的事也来得及。”

“不行。”族长道:“撤退的话,猿兽一族的目的就达到了,他们这么做,不就是为了脚下的这块土地吗?这是这片地方最好的土地了,如果让给他们,哪里还有地方容得下我们这么大的部落。“

“可以去更远的地方。”恩斯听父亲说到一半,就被族长打断了。

“没有那个必要。”族长说道,“这场战斗我们也未必会输,别忘了我们是兽型强大的巨蜥一族。要是这次我们能赢,也可以吞并下猿兽的领地。就能弥补这次失去的雄兽人的损失了。”

剩下的巨蜥多数表示同意。

恩斯的父亲也不再说话,部落会议结束之后,就带恩斯来到谷仓里道,“你在这里躲好,要是我今晚没来的话,你就快往森林里逃,千万不要回头知道吗?”

恩斯知道自己的兽型现在还无法和猿兽抗衡,于是点点头。战争很快开始了,恩斯缩在谷仓里,能听到部落里的叫喊声,和惨叫声,他控制着自己不要出去。

可是过了一会儿,周围突然安静起来,“结束了吗?“恩斯想,”可是父亲还没有回来,我还不能出去。“

可是一片死寂让他很不安,他犹豫了许久,还是把谷仓打开了一道缝,看没有人影,就悄悄爬了出去,可是甫一出门外,他就见一个人类,背着火光对着他。

恩斯不知道远处的火来自哪里,可能是被焚烧的茅屋,也可能来自于猿兽族的武器,火箭。面前的人好像是个雌性,他开始高兴了一下,可是又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巨蜥族的雌性,因为这个雌性正拿着一张弩对着他,他知道这个可恶的东西,这东西让不能变身的雌性也可以作战,甚至杀死兽人。

他被这样一个杀兽工具盯着,不敢乱动,可他又稍微觉得有些不对,因为那背着火光的脸,好像有点像一个他认识的人。

他猛地惊醒了,嘴上还大叫了一声,只见贝蓓也被他吵醒了,揉着眼睛问他道:“怎么了?“

恩斯看着身旁的雌性,捂着头道:“你在那个兽汤里加了什么?“

贝蓓看他这样,小心翼翼道:“你想起来了?我加了舒缓安神的药剂,还有一点,据说是能帮助恢复记忆的草药,不过我也是听说,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就有用。“

“那个人是你?”恩斯转头问她到:“你为什么从没告诉过我。我一直以为那个雨夜,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后来一直跟着我,是因为被我和熊兽厮杀的场景迷住了。”

“我就知道。”恩斯道:“哪有这么好的事,无缘无故就在森林里碰到一个钟意的雌性,从那之后,你一直偷偷跟着我?”

“我…”贝蓓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这个就算了,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你的身份。”恩斯道:“欺骗我,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是不是很能满足你的趣味?不过也是,你们猿兽一族的人,向来是这样的。”

“我没有。”贝蓓叫道:“我从来没有想过骗你的。只是,你在那晚遇见我的时候,并没有认出我是谁,而且不知道你之前在森林里发生了什么。好像你失忆了。我本来想着,等你伤好了再告诉你。后来等你伤好了,我又想着,我们还没培养出感情,要是你知道了生气杀死我怎么办?再到后来…,我就更没法对你说了。”

“你是一个药剂师。”恩斯冷静道:“水潭里的毒是你下的吗?”

“不是。”贝蓓道:“我的药剂是用来救人的,我永远不会做那种事,但是偌大的猿兽部落,也不只我一个药剂师。”

恩斯又看了她一眼道:“你那张弩,一定杀死过不少兽人吧,或者给过不少兽人致命一击。”

“我丢掉了。”贝蓓道:“我现在离开了猿兽部落,也不需要那个,我发誓不会用那种武器伤害你的。”

“从你对我的态度来看,你是当年的和平派吧。”恩斯道:“从前的事都过去了。”可他话锋一转道:“但是你一直瞒着我的行为很过分。”

“我知道,对不起,恩斯。”贝蓓小心道:“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一直想,如果你能自己想起回忆就好了,所以我这才用药剂帮助你嘛。”

“虽然想起来,但是也有点断断续续的,不完整。”恩斯道,“鉴于你的前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以免又错过什么的重要的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贝蓓没听懂,有点狐疑道。

“我说我想一个人待着。”恩斯把贝蓓的铺盖卷起来道,“你先离开一段时间吧,我最近不想看到你。”

“什么?”贝蓓站在家门口外的时候,很是茫然,“为什么是我被赶出来啊。”贝蓓若有所思道:“他刚才好像说这个房子是他建的?”

“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离奇的事。”贝蓓又不明白,“他们蜥蜴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她看着变成兽型用屁股堵在门口的恩斯,一条尾巴晃来晃去的,本想冲着那个小十字一脚踩下去,好让雄兽人知道一下自己的厉害。

可是贝蓓又有些心软,想道,“算了。智商高的兽就让一下智商低的吧。”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敲开了隔壁哈莉家的门。

“要在我家过夜?”哈莉奇怪道:“为什么啊,你被赶出来了。”

“你在说什么可笑的事。”贝蓓道:“你觉得可能吗?肯定是我容忍不了那个蠢货了,所以想搬出来住的。”

“你们吵架啦?”哈莉小心翼翼道。

“是的,而且吵得很厉害,我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给他饭菜里下毒,就跑出来了,想一个人静一静。”贝蓓道。

“好吧,那欢迎你。”哈莉道:“不过我们家晚上有点吵,先跟你说一声哦。“

“只是有点吵吗?”晚间的贝蓓躺在草席上想,她没想到两兽一人这么能制造噪音。晚上哈莉还又来邀请她一起玩,可是今天的贝蓓实在没有什么兴致,所以遗憾地拒绝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贝蓓靠在枕头上,撑着头想道,“对了,就是焚烧谷仓的那一天。”

那天她们烧了一些帐篷和仓库,为的是不让剩余的兽人躲藏,雌性她们早就知道在哪里了,剩下的小仓库也藏不下巨蜥的兽型。所以当她拎着一把弩在她以为早已无人的地方乱逛时,没想到突然从一个房子里爬出一只小蜥蜴。

“幼…幼崽吗?”贝蓓盯着恩斯惊异地想道:“可是巨蜥兽人溃败后,幼崽早就被雌性们带着逃走了啊,为什么这里还会有一只?”

那时只见过成年巨蜥兽人的她,还不知道“进化”这回事,看着恩斯小小的兽型,还以为是一只幼崽。

“算了,放他走吧。”贝蓓摸了摸已经空空的肚子想了一想,用兽语指着对他道:“去东面逃,那里没有人,快走!”

恩斯听出了雌性口中的急切,虽然不知道敌人为什么会放过他,也赶忙笨拙地转身爬了过去。贝蓓见了蜥蜴的短腿,不禁有些焦躁,又默默跟了他,帮他引走了族里还在巨蜥部落里巡视的雌性。确定他逃出部落之后,才松了口气。

可是松下气之后,贝蓓就发现,老公也没了,孩子也没,而且自己还被迫卷入了一直想逃避的战争。“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做。”贝蓓孤单地想着,又想到了那只小蜥蜴,“不如我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吧。”想完,就回自己部落里拿起了药包和几件衣服,又带着那只可以打猎的弓弩,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部落,连其他贵重的东西也没有拿。

不过在她偷摸跟在恩斯身后,意外有一次见他变身成人型之后,被欺骗的愤怒就有些涌上心头。

“什么?他明明是一个快成年的兽人啊,怎么之前兽型会那么小。”贝蓓惊道:“可恶,这是什么巨蜥族用来遁逃的伎俩吗?原来巨蜥这么狡猾的?”

可是贝蓓又想:“不行,他都这么大了,可能会记事,要是他之后长成了回来复仇怎么办,我更得盯着他了。”

随后过了好久,她亲眼见到恩斯痛苦地兽型改变的过程,才知道有进化这回事。

“真是神奇。”贝蓓一边躲在树上啃着果梨,一边含糊不清道:“原来他们的兽型是这样变大的。”

不过在她看来,顺利成年之后的恩斯还是和以前一样蠢,毕竟是蜥蜴嘛。不过有一点开始不一样了,因为他好像开始发情了。

就在贝蓓看到恩斯有次居然想骑水潭里的鳄兽时,实在忍不住了,捡了块大石头躲在树上往他身上砸,恩斯被击中有些错愕,但还是害怕得赶紧逃走了。

“在部落里生活的巨蜥胆子有这么小吗?”贝蓓想道:“还是因为一只兽生活所以这样。”

不过她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继续这样一边采摘打猎,一边制作草药,一边跟在恩斯后面监视他,把自己的时间填得满满的。

一夜过去,贝蓓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爬了起来,一方面是因为她昨晚胡思乱想太多,一方面是昨晚隔壁房间的嘶吼声和呻吟声。

可是夜间运动也是人家猫科动物的特权,而且这还是在别人家,贝蓓也不好说什么,又不能像辱骂自家雄性一样指着别的兽的鼻子骂。

“哎,寄人篱下的感觉好不自由。”贝蓓想着,“要不拜托村里的其他人帮我建个房子吧,不过那样的话,恩斯知道估计要崩溃了。”于是她只得在村落里找一找,有没有空着的屋子。

没想到恰好给她找到一个,就是耶塔住的地方,因为她已经成年了,但目前还没有找到伴侣,于是就一个人住在部落里的旧屋里。

“奇怪。”贝蓓走进门里道,“记得上次来看,空屋子还挺多的,现在怎么没有了,这间房子挺大的,我看可以住两个人,那个房间就是我的了。”雌性指指旁边一个房间道。

耶塔对这不速之客有些犹疑,道:“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有雄性的吗?恩斯哥哥不是给你建了很大的屋子。”

“咳咳”,贝蓓道:“我们最近发生了一些问题,所以我准备搬出来住。”

“问题啊。”耶塔凝望着屋外的草地,突然笑了一下道:“不会贝蓓姐姐和我一样,现在是没人要的雌性了吧。”

贝蓓歪着脑袋想了想,也在门口的露台上坐下道:“这么说好像也对。”

“话说你怎么样了。”贝蓓转头问她道:“上次的药有用吗?”

耶塔撇嘴道:“你说得对,还是心理的问题,所以用处不大。”

“不过我最近已经有目标了。”耶塔又兴奋道:“是住在山崖上那只很高冷的雪豹。我看他加入我们部落之后从没发过情,也没找过伴侣。感觉我们好像很合适。”

“是吗?”耶塔道:“雪豹族他们……”

“怎么了?”耶塔问道。

“没事,你喜欢就好。”贝蓓道。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勾引他做我的雄性。”耶塔又有些发愁,贝蓓听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你身上有点肉啊,怎么勾引不到?直接上去舔他毛茸茸的蛋蛋不就好了,不行的话,就让他翻个身露出肚皮来,给你舔他的奶头好了。”

耶塔震惊道:“雄兽的兽型,也有奶头吗?”

“当然有了。”贝蓓皱眉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姐姐你懂得好多。”耶塔转了转眼珠道:“看你这样,以前一定和我们同族的雄兽交配过吧。”

“还好吧。”贝蓓直接躺在了地上道:“以前年轻的时候和猫猫交配过几回,那时很好奇,什么兽型都想尝试一下。”

贝蓓决定和耶塔同住之后,趁着恩斯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回去搬运了一点生活物品回来,就打算在这里长时间地住下了。

这天,她翻着草药包的时候,发现离心草没有了,这是用来制作催情药剂的,部落周围没有,她知道稍远一点有一大片离心草生长的地方,可是因为步行有些远,又浪费时间,平日里她需要摘这种草药的时候,都是恩斯载她去的。

想到这,她有点垂头丧气地,现在免费的便车没有了,她一想到要自己走路过去就好累,不过她在部落门外纠结地转悠了一会儿,就有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老虎走了过来。

这只虎她有点眼熟,是耶塔的哥哥,雄兽人耶格。

“药剂师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耶格走上来道。

贝蓓瞅着他道:“你今天不用参加捕猎队吗?”她知道恩斯今天是跟着队伍出去了。耶格对她扬了扬虎掌道:“之前扎进了一根刺,有点受伤了,所以今天休息,首领让我顺便在部落里巡逻一下,她说:‘最近部落里好像有许多需要帮助的雌兽人。’”

“一根刺?”贝蓓道,“我帮你看看。”

虎兽人便趴在地下,一面伸出爪子,一面用另一只爪子撑着脑袋看她。“嗯,拔干净了,这只刺扎得不深,也没有感染。”她握着虎爪道,然后松开让耶格抽了回去,“正常走路应该没问题,我要去稍远一点的地方采摘草药,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于是贝蓓就久违地坐上了虎牌专车,她揪着老虎背上毛茸茸的皮毛,觉得很舒服,只是这只老虎有些健壮,背上的脊椎有些硌到她,她赶忙往下坐了坐。

不过这时耶格有些不舒服了,道:“你别坐在我腰上,感觉怪怪的。”

贝蓓赶忙夹紧了腿夹住他,又用两手抱着道:“没事的,这样也不费力,我不会滑下去的。”

耶格见她这样,也没再说话,贝蓓又道:“你走这条路吗?走平日里狩猎队走的那条行不行,那条路比较宽,又好走。”

耶格瞄了她一眼,就转道走了过去,和她闲聊道:“你说你去摘离心草,那是用来制作什么的?”

“催情药剂。”贝蓓笑道,“话说这趟也该你载我去,因为是给你妹妹用的哦。”

“耶塔?”耶格道:“她又怎么了,要搞什么幺蛾子出来,不会是你和她串通起来,要给部落里的什么雄兽人下药吧,这样可不好。”

听了雄兽人的劝阻,贝蓓道:“放心,不是给雄兽人用的,是给她自己用的。”

说着说着,她看了看前面远方道:“咦?狩猎队今天行进得好慢哦,明明比我们提前出发的,这下居然赶上了。”

贝蓓骑着虎兽人,大摇大摆地装作惊讶的样子从狩猎队旁走过,停下休息的队长也不是死人,于是也吃惊地对她说:“贝蓓你怎么来了,是部落里有什么事吗?”说着,雄兽人就看了看她身下骑着的虎兽人的眼色。

“没有啊。”贝蓓笑嘻嘻道:“我是去老地方摘草药了,你知道的。”领队的狩猎队长是首领帕蒂的儿子,雄兽人帕帕,对贝蓓平日的活动也略有了解。

所以他本能地道:“哦,你平时去那里摘草药不都是恩斯…”,说到一半,他瞅着恩斯在一旁斜眼盯着一人一兽的样子,赶紧闭嘴了,因为他想起来这对伴侣,最近好像吵架分开住的样子。

“没想到采摘草药也不找他一起吗?”帕帕暗想:“这回不是往常那些小吵小闹啊,是来真的。首领可是吩咐过了,不能让她因为单身又流落在部落之外,要把她留在部落,那这样一来,岂不是我也有机会了,然后能找到个药剂师做雌性的话。”想到这里,不知道是不是他面上露出来点什么,还是有人有读心术,他立马感到了恩斯投射过来的目光。

看着那道目光,帕帕心想:“还是算了吧,据说被巨蜥毒死的过程非常痛苦的。”他扫了一眼狩猎队的其他雄兽人,感觉他们和自己应该都是相同的想法。

贝蓓及时打断了他们的胡思乱想,道:“你们打猎加油哦,我接下来要去那条路上,先拜拜了,我摘草药也会顺利的。”说完就招呼着大老虎,又回到了小径上。

到达离心草生长的目的地后,贝蓓就一边大把采摘着,一边看着耶格在地上打滚,看他清理干净皮毛后,就躺在草坪上懒洋洋地打盹。

“喂”,贝蓓走过去道:“我们中午吃点什么?你能给我打点猎物吗,我可以给你做烧烤。”

耶格睁开眼皮道:“给你打猎物?采完药了我们不直接回去吗?回去之后,你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

“现在先不回去。”贝蓓嘻嘻笑道:“我们吃了饭再回去好不好,有好处给你不要?你驮我出来摘草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这个?”

耶格听了,脸有点红,但还是伸了伸腰,跃进树林里捕猎了,过了一会儿,叼了一只小野猪过来。

“本来今天就是休息的日子。”耶格舔了舔爪子道:“抓只大野猪我们也吃不完,还得扛回去。”

“这样挺好的。”贝蓓兴奋道:“刚好够我俩填饱肚子,我来做烤猪肉吧。”说完,就找了块木头,又从背包里拿出块研磨草药的石板出来,切了块油放上去,拿着木块在下面加热,又把瘦肉切成细条摆上去。

烤好了就一条一条拿出来吃,贝蓓自己吃了几块,又拎着扔进大猫嘴里。“好幸福啊”,吃饱喝足的贝蓓懒洋洋地靠在火堆旁道。

这时耶格舔了舔嘴皮子走上来,道:“你刚才说有好处的事,是不是交配,那现在可以开始吗?”

“嗯?”贝蓓坏笑道:“我可没承诺过这种事哦。”看到雄兽人不爽的眼神,又赶忙道:“那你先帮我舔舔嘛。”

耶格就熟练地把她顶倒,然后用嘴巴掀开她的兽皮裙,伸着舌头进去。

“嗯哼”,贝蓓好久没被雄兽人的兽型这么舔过了,觉得下面温温热的,舒服得要命。“都是恩斯的错。”贝蓓这样想着,感受着身下猫科兽人柔软又灵巧的舌头。

耶格的动作很轻,显然对这事儿很熟练了,酥麻的感觉往贝蓓的下身一阵阵传来,她感到耶格此时掀开了她的小阴唇,在舔她的阴蒂。

虽然爽是很爽,贝蓓感觉自己流的水越来越多,可是她又有点心里不是滋味,腿间毛茸茸的触感让她很是陌生,“恩斯不是这样的”,贝蓓想:“他是冰冰凉的,虽然他的兽型不行,可是他用人型帮我舔的时候,舌头也冰冰的。”

想到这,贝蓓就一把推开了虎兽人的头,把他推在了一边,自己转了个圈倒在一边。

耶格倒是没又走上来,只是道:“我就知道,你是拿我让他来吃醋的对不对?你让我带你去摘草药的时候我就猜到了,后面又让我们故意碰到狩猎队,就是为了做给那个兽人看的。”

贝蓓听了倒有点惊讶,转过头来对他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打算,那干嘛还要和我一起出来?”

“我也不知道。”耶格道:“可能还抱有一丝幻想吧,以为你和别的雌性不一样,不会这么玩弄我。”说着,大老虎就颇为可怜地趴在了地上,把四只爪子藏在了肚皮下。

“真的假的”,贝蓓看他这样笑道:“你这么聪明的兽人,也会被雌性玩弄吗?激将法对我可不好使哦。”不过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对兽人招了招手,就见耶格立马阴雨转晴,屁颠颠地走过来。

“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贝蓓把他的大头揽在怀里道,“你已经帮我做好准备了,舔得我好舒服,现在可以直接插了。”

“真的?”耶格也有点半信半疑,不过兽性已经压过了理智,就扑在了女人身上,贝蓓一边把双腿打开夹在他的兽腰上,一边拉开他的嘴巴和他的舌头一起勾缠着。

“好久没有试过把兽舌放在嘴巴里的感觉啦。”贝蓓迷迷糊糊地想:“他的舌头好大好舒服。”一边就感受着猫科兽人阴茎的插入,“唔”,贝蓓小声呻吟道:“小穴都要被你勾出来了,你轻点。”

耶格听了这话,非但没轻,反倒更重了些,道:“你怎么这么适应带刺的阴茎,我第一次和虎族以外的雌性交配的时候,她们反应都可明显了。”

“你忘了我是药剂师吗?”贝蓓捏着他脖子上的绒毛笑道,“我吃过好多改善身体素质的草药,所以和雄兽交配起来,还不算勉强。”

“真的有这种草药吗?”耶格一边动着虎腰,一边骑在她身上道:“我喜欢从背面来,你翻个身好不好?”

贝蓓顺从地翻了个身,屁股对着他道:“开玩笑的啦,我是天赋异禀哦。”

“你确实有点天赋。”耶格一边笑一边道:“插几下水就流成这样,还不知道恩斯他以前每天都在享受这些。”他一边抽插着,一边用爪子按着贝蓓的肩膀,一边又用犬齿磨着她的后颈。

“啊”,贝蓓很快发出了一声舒爽的呻吟。“喜欢这样吗?”耶格用犬齿摩擦了两下,又改为用舌头上的尖刺舔舐道。

“好爽”,贝蓓道,“脖子都快不是我自己的了。你下面也好大哦,把我的小穴撑得满满的。”

“我阴茎上的倒刺弄得你很舒服吧。”耶格得意道:“她们虎族雌性,都是这么舒服的。”一边说着,毛茸茸的尾巴又卷起来勾在了贝蓓腰上。

“呜,我快死了。”贝蓓道:“太久没做了,给我个痛快吧。”

“太久?”耶格奇怪道:“你和恩斯不是几天前才吵架的嘛,难道你们平时不做吗?还是他不行。”

“不是的”,贝蓓辩解道:“是我说错了,我是说太久没和老虎做了,有点受不太了,你快点射进我的小穴里好不好。”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耶格在她身边低笑了几声道:“我又不是不体贴雌性的雄兽。”说着,就猛烈地撞起来,就在贝蓓以为自己屁股都快要被撞青了的时候,耶格才咬住她的后颈射起精来。

贝蓓只感觉道精液一股一股地冲刷着自己的花心,和以前跟恩斯交配的时候感觉很不一样。耶格射了好一会儿,才把软下来的兽茎拔出来,贝蓓贪心地回头看了看,见那上面的倒刺还是雄赳赳气昂昂,不禁有些羡慕。

“和你交配事情可以拿出去说吗?”耶格问道。

贝蓓白了他一眼,道:“我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你要是想炫耀的话,先想想恩斯会怎么做?”

耶格想了想,道:“果然我还是别说出去的好,对吧?”

贝蓓对他甜笑了一下,道:“那是,祸从口出啊耶格,这句话你一定听过吧。”

于是两人又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贝蓓又重新骑在了耶格的背上原路返回,不过这时她比来的时候可放纵多了,又在兽人身上扭来扭去,一会儿又摘了树上的树枝,伸到他头旁边戏弄他。

贝蓓回到家的时候,就见恩斯装作徘徊的样子在自己屋子周围转,开玩笑道:“你在干什么啊?在等耶塔去约会吗?”

“什么?”恩斯满脸问号地看着她,不过很快又接上话道,“咳咳,我是来给你送那个药钵的,就是你捣药的那个玩意儿。”

“哦,原来我把它忘在家里了,难怪我说怎么都找不到。”贝蓓笑着接过来道:“你这几日一个人住怎么样?应该也不错吧,你小时候一个人都待习惯了。”

“还…还挺好的。”恩斯试探道:“我今天让一个雌性帮我撸了哦。”说完他没有看到预想中的贝蓓吃醋的眼神,有些奇怪,熟不知贝蓓此时正在内心嘲讽他:“我都和别的雄兽人做了,你跟我来说这个,要是我的事被你知道了,你不得嫉妒得发狂。”

贝蓓嘴上道:“那挺好的啊,适当的释放欲望才不容易做不理智的事啊。”

恩斯看自己鼓起勇气说了大话,心爱的雌性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想必是不很把自己放在心上,失落起来。

“贝蓓其实根本就不在乎我。”恩斯心想,“今天和那只大猫缠缠绵绵的,不会是腻了想找别的雄性吧。可是不应该啊,明明我们以前那么好的,莫非我之前生气做得太过分了?”

想着,他又靠近嗅了嗅,皱着眉道:“你今天骑在耶格的背上,全部都是他身上的骚味。还跟他的妹妹住在一起,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贝蓓却直入主题道:“你说要一个人想想,那你想好了没。以前的事都回忆起来没?我还有没有骗过你别的事啊?”

恩斯直觉这是一个雌性给他台阶下的机会,他只要回答了“想起来了,没有。“贝蓓应该就会跟他回家,结束这长达几天的闹别扭。可是一根筋的他确实说不出这话来,因为他确实还不太确定自己的记忆都回去没,也没法跟贝蓓说谎。

贝蓓见雄兽人待在那里不动,只觉得直憋气,“既然你还没想起来,那我就在这里多待几天吧。“说着就背着恩斯扬长而去,把雄兽人丢在身后,不过就在恩斯失望得都快哭出来时,快走到小屋门口的贝蓓又转回来道:“对了,我最近又想吃雪牛肉了,可是没时间抓,你去给我抓一只回来绑在这。”贝蓓指指小屋门口的空地。

恩斯又惊又喜,贝蓓还愿意吃他打的猎物,看来生气还没有太严重。

回到家的耶塔看见了屋外的雪牛,便走进门道:“贝蓓,门口那只雪牛是你抓的吗?好厉害的猎物啊。”

贝蓓骄傲地笑道:“不是,是恩斯抓给我的。”

“厉害啊,贝蓓姐姐。”耶塔羡慕道:“不和雄兽交配,他还给你打这么难抓的猎物吃。我比起来就差远了。”

“不要气馁。”贝蓓笑道:“拿捏雄兽这种事要慢慢学的,对了,你今天的战况怎么样?我给的催情药有用吗?他有帮你解决发情的问题吗?”

耶塔被这一连串八卦的问题问得有些头晕,先摇摇头道,“他没和我交配,把我丢池水里清醒了。”然后又点点头道:“不过他居然又答应了和我结为伴侣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我像落汤猫一样可怜。“

“你管他怎么想呢,能达到目的就行。“贝蓓道。

“不过他还跟我说了一些雪豹族的事。”耶塔又道:“他说雪山越来愈少,他们的族人也是,所以选择加入了森林里大的部落。但是他们雪豹族,一直是保持着在雪山上的生活习性的。”

“嗯?什么习性啊。”贝蓓问道。

“他说,因为雪豹一直在很寒冷的高处生存,所以为了节省体力,他们一族的雄兽人基本不会变身为人型,基本都是用兽型捕猎和生活。”耶塔道:“他说他从小到大,一直到他父亲死掉,都没见过他父亲人型长什么样呢。”

“啊?”贝蓓疑惑道:“那个加入我们部落的雪豹,叫克鲁对吧,我想想啊,好像确实从没看过他的人型啊。”

“话说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贝蓓又笑道:“不会是他们雪豹一族的雄兽人都长得很丑,所以不敢变身,怕吓走伴侣吧。”

“我看他说得有模有样的”,耶塔红着脸道:“不像是骗人。而且他还说,最能引起他们一族雄兽人性欲的方式,不是吃什么催情药,而是赤裸着身体披上他最喜欢的食物的皮。他说小时候就是看他母亲这么勾引父亲的。”

“那他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啊?”贝蓓一下就问到了关键问题。

“尖蹄羚。”耶塔失落地道,“好像这是在光秃秃的雪山上才有的一种羚羊,搞什么嘛,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贝蓓则坏笑道,“我看也是,而且披上那种兽皮也很危险啊,万一雄兽人饿昏了头,把你真当羚羊几口吃掉了怎么办?”

耶塔吓了一跳道:“不会吧,那你别吓我啊,照这样说,真的是怪癖啊。”

“那些生活在犄角旮旯里的兽人族,就是很奇怪。”贝蓓总结陈词道。

再编点剧情,就要赶紧完结了。

贝蓓今天又晃到部落门口的时候,发现恩斯居然在守株待兔等着她,问道:“你今天也要去远地方摘草药吗?”

“你怎么知道?”贝蓓笑盈盈道,还假装在他身后了望,道:“本来打算今天还叫耶格带我去的,他怎么没来啊?”

“他不用来了。”恩斯急道:“我跟首领自荐了,说还是我最适合做药剂师的兽人守卫,以后陪伴药剂师去摘草药的活都由我来干了。因为我的兽型又合适,单兽作战能力又是最强的,然后。”

贝蓓赶紧摆摆手打断了他,道:“我知道了,你就你吧,我倒是无所谓谁陪我去的,就是你在几天之内能发明这个职位真的很厉害。我们走吧,你把身子低下来点。我要骑上去。”

不过走出部落没几里,恩斯就忍不住摇了摇身子,感受着雌性光裸的下身在他兽身上,道:“你,兽皮裙下没穿衣服,那天也是这样的吗?”

“那天是指哪天啊。”贝蓓明知故问道,腿间又在他背上蹭了蹭,恩斯感受着背上不同的触感,雌性的小阴唇好像都在摩擦他皮上的疙瘩,道:“你把下面的绒毛剃了吗?好像和以前不一样。”

贝蓓故意用腿间夹了夹恩斯的脊背道:“你触觉还挺敏感的嘛,这都能感觉到?”

恩斯听了,走了几步,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贝蓓见他走了几步,就拐进了小径旁边的小树林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贝蓓,我们做一次吧,好久没做了,我实在憋得不行了。”恩斯急道,贝蓓见他那样笑着道:“怎么会呀,不是有个雌性愿意给你撸嘛,怎么了,她愿意撸,不愿意给你操?是不是还是你的兽茎太丑了,人家嫌弃啊。”

“不是的。”恩斯急着反驳,但是说不出话来,贝蓓往他下身瞄了一眼,看那里果然比印象中的涨得还厉害。

“不过倒是可以给你看看,饱饱眼福。”贝蓓突然又道,“你应该还没看过我那里光裸的样子吧。”说着,雌性就躺在了地下,把兽皮裙掀起来给他看腿间。

恩斯瞅过去,只见那里光溜溜的,毛发都被剔去了,只剩白馥馥的阴部,像个小面包果似的鼓起来,上面还有一条细细的小缝,里面就是他这几天做梦的时候都在进去的地方。

雄兽有些魔怔了,居然张开口就想舔起来,还好贝蓓及时阻止了他,惊叫道:“你干什么呀,想让我变成肉块是不是?”恩斯连忙清醒了过来,收回来快要挨上雌性阴部的兽舌。

可他实在太想用身体碰一碰了,还是忍不住伸出了一只爪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阴唇上的那块软肉。

“嗯—”,贝蓓呻吟了一声,道:“干嘛只碰一下啊,我那里好痒,你帮我解解痒。”

恩斯听了眼睛有点红,愈发确定贝蓓是兽神派来折磨他的邪恶雌性,可他还是依从她的吩咐,把爪尖伸进去轻轻挠了挠。

只见贝蓓立马咬紧了嘴唇呻吟了一声,也不知是愉悦还是痛苦,又道:“把你的尾巴插进来呢,你的尾巴是不是还没插过我的小穴?”

恩斯都来不及答“是”,就一甩尾,把尾巴递给了贝蓓,贝蓓握着尾巴的中部,慢慢先把尾巴尖儿塞了进去,“呜呜,顶到花心了。”贝蓓叫道:“你的尾尖好细啊,好像都要穿进去顶到我子宫里了。”

“嗯?”恩斯道:“子宫是你怀宝宝的地方吗?那还是不要了,万一你已经怀了崽子,伤到他怎么办?”

“傻子”,贝蓓笑道:“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怎么可能进去呢。但是我的穴道不够长,你尾巴粗的地方进不来,不能满足我怎么办?”

“那就把阴茎插进去啊。”恩斯急道:“本来我那根才是用来插在你这里的。”

“哼,是吗?”贝蓓撅着嘴道:“可是我还在生气唉,让你插进来不就是我输了嘛。”

“不是的,是我输了。”恩斯口不择言道:“那天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说那些话的,我真是一只蠢兽,求求你了,贝蓓,让我把交配的东西插进来好不好,我保证能让你爽。”

“能让我高潮三次吗?”贝蓓挑衅道。“几次都行”,恩斯道:“你忘记我有两根了吗?今天不满足你,我绝对都不回家。”

“嘿嘿”,贝蓓笑道:“你不回家,不知道是谁占到了便宜。”不过还是应允他道:“可以先插进来一根试试,用左边的,我喜欢左边那根。”

“好”,恩斯答应道,就迫不及待地向前走了几步,整只兽覆在贝蓓的身上,用一根兽茎对准了她的雌穴,又先准备把尾巴抽出来,然后尾巴就被雌性揪住了,就听贝蓓道:“这么细的东西不用拿出去,我受得了,就把尾巴放在里面,阴茎一起插进来试试,我们似乎没有试过?”

恩斯听到这句,脑袋涨得越发厉害,兽茎就着尾巴就一起插了进去,就听贝蓓急急地叫了一声,恩斯吓得赶紧低头看着两人的连接处,被他的兽茎和尾巴撑得薄薄的小穴,恰好这时身下的雌性也问道:“好痛,恩斯快帮我看看,下面裂开没,有没有受伤?”

恩斯的欲火也熄灭了些,仔细查看了一番道:“没有,没有裂伤,也没流血。”贝蓓这才放松地大喘了一口气,又开始用甜腻腻的声音勾引他道:“那你温柔一点哦,别那么暴力,不然我这个可怜的小雌性就要被你肏死啦。”

恩斯红着眼抽插了起来,心里想着,“你这个可怜的小雌性把我玩弄得团团转,而且明明我的年纪比你更小啊,大小这种事,不是只看体型的吧。”可这话说出来有些扫兴,也不适合现在淫靡的气氛,便打住了没出声。

“哈,好舒服啊。”贝蓓道,“你身上能插的东西都插在我穴里了,尾巴和阴茎都磨得我好爽。“嗯”,恩斯也道:“兽茎插在你穴里,还比平时多一样东西摩擦我,这样确实很爽。”说着,觉得很爽的恩斯就理所当然地把另一个阴茎抵在了贝蓓的后穴口。

可是正要插进去,贝蓓就一只手捂住了穴口,对他摇了摇头道:“嗯哼,不行。”恩斯大惊失色道:“以后屁眼都不给我插了?”贝蓓哈哈笑了几声,道:“不是这个意思,今天不许你同时插两根。你右边那根想好了插哪儿没,只许选一个地方,要插我小穴还是屁眼?”

恩斯盯着雌性光滑的臀部,还有后穴那处隐秘的小褶皱,纠结了一会儿,道:“先插屁眼行不行,插爽了后面再插前面。”

“好啊”,贝蓓笑道:“那先把前面那根拔出去。”于是恩斯就恋恋不舍地拔出了刚才很舒爽的那根阴茎,又把另一根等待许久的插进了后穴,完全进去的时候,两人都舒服得叹了一声。“你里面好热好紧。”恩斯道。“被填满的感觉好舒服。”贝蓓也道:“后面的洞好久没被这么涨满过了。”

雄兽阴茎上的肉扇又来回刮着她,没刮两下,积蓄的快感就让她攀到了高潮。“呜呜,坏蛋,要弄死我了。”贝蓓呻吟道,一边下身抽搐起来,抖了几下也泄了身,然后她躺在一片水液里,又甜腻地叫着,“这根泄了,还有另一根呢?快插到我小穴里,前面好想要。”

于是两人就这么轮换着插着,直到恩斯再也射不出来一滴了,才和她一起趴在草地上。“我攒了好久的都射给你了。”恩斯委屈道,“本来还想节制一下,慢慢给你的。”

贝蓓滚到他旁边道:“现在是不是好晚了,但是我的草药一根都没采,我们休息一下,等会得快点赶路。”

“你别说了”,恩斯道:“我现在腿都软了,根本走不动路。”

“你在说什么啊?”贝蓓也喘着气道:“不中用的雄兽,现在如果有野兽来袭击我们,你要怎么保护我?还说是我的雄兽呢,交配几次就没力气了。”

恩斯听了,咬了咬牙,勉强从草地上站起来,道:“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轻松抓到的猎物,先打来填填肚子,不然真没力气赶路了。”

恩斯躺在空空房间里的地板上有些抑郁,他不明白为什么前几天和贝蓓在野外做了之后,她又不理他了,也不愿意和他回家。

他靠在垫子上冥思苦想,终于灵光一闪,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第二天和狩猎队一起出去狩猎的时候,他就带着这个主意一起去了。

“贝蓓!贝蓓!”一只野兽从旧屋门口冲了进来,对着贝蓓喊道,她还没睡醒,揉着眼睛问怎么了。

“恩斯受伤了。”帕帕语无伦次道,“他被一只犀兽的角划伤了,伤口在肚子上,很严重,你快去救他。”

贝蓓一听他又伤在肚子,也着急得不行,把草药包翻出来跨在腰上,就对帕帕道,“你快带我去呀。”,路上还不停地问,“你们没有移动他吗?有没有帮他止血。”

帕帕也道:“我们也不会治疗,就帮他按住了伤口,还好意外发生的地方距离部落不远,所以你应该来得及帮他治疗,就是要再快点,你抱紧点我,我要加速了。”

贝蓓被带到恩斯身前的时候,已经被颠得头昏脑胀了,可是她看到恩斯的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看了看他腹部的伤口,就忍不住给了他一拳。

恩斯也头晕脑胀起来,不知道自己一个受伤的兽,怎么非但没得到雌性的关心照顾,嘘寒问暖,反而被揍了。

“你们找几个人帮我找点胶胶草来,他伤口太大了需要黏住,剩下的人就不需要了,带着你们的猎物回部落就行。”医师贝蓓吩咐道。

“知道了。”帕帕听了她说的,就叫了一个人帮自己摘药草,剩下的全部随着狩猎队回去。

贝蓓等其他人都走开了,就埋怨地盯着恩斯道:“你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说完,又拿手指在他肚皮上掐了一把道,“亏你脑子灵活能想到用苦肉计,可是你怎么能让伤口和你之前的旧伤重叠呢?犀兽的角有多锋利,你又不是不知道。”

恩斯听了雌性的熟悉的埋怨,“嘿嘿”笑了几声道:“不是苦肉计,真的是我捕猎的时候大意受伤了,主要都是我满脑子都是那天的你的缘故。”

贝蓓揪住他兽型的耳朵又捏了几下道,“你脑子都在想什么啊?战斗的时候都在想我腿间那点事是吧,活该。”

不过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拿着胶胶草捣碎制作好的粘合剂,把恩斯的伤口黏在了一起。“算你走运,这附近有这种草药。”贝蓓道:“不然我就要用骨针给你把伤口缝合一下了,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说完,她又心疼地用手在他的伤口周围抚了抚,道:“刚才也没看清楚,这次的伤口深不深,有你第一次受伤的时候疼吗?”

恩斯赶忙撒娇道:“没有上次的深,但是也好疼啊。”

贝蓓赶忙把他的兽首抱在怀里道,“上次那时候你的兽型还小,皮甲也没发育全,现在你的皮肤厚实了很多,自然就没有上次伤得那么深了。”但是贝蓓又严肃道:“可是苦肉计这种方法,以后再别做了,用你的脑袋想想别的和好方式,比如采点花再割点我最爱的里脊肉每天风雨无阻地在我屋子门口求着我收下。”

“或者是每天让部落里的人看到给我说情话,或者用别的方法讨好我都行。”贝蓓道:“干嘛用这种最蠢的伤害自己的方式。”

“这样见效最快嘛。”恩斯头靠在她怀里心里默默道。

“等我伤口愈合些了,就和我回家吧。”恩斯道。

“好。”贝蓓这次痛快地答应道:“等我把旧屋里的东西收拾好就搬回去,你的伤口这些天还要人照顾呢,除了我,谁还能干这个活儿啊。你可真能给人找麻烦。”

“贝蓓。”恩斯突然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道:“你一开始见到我,跟踪照顾我的时候,有没有把我当作你死去那个孩子的替代品?”

“什…什么?”贝蓓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我一直都有。”恩斯道:“总觉得有时候你跟我说话的方式很奇怪,而且我这么年轻没经验的雄兽人,你这种老成的雌性一般都看不上的吧,通常会觉得我们幼稚又不成熟之类的,你也一直不愿意和我生崽子,是不是觉得我还担不起当父兽的责任?”

贝蓓没想到恩斯这么敏感,答道:“我没有这么想过,你虽然比我小好几岁,但我也不会把你当我的幼崽看待啊,毕竟谁会和自己的幼崽交配啊,我不知道什么族的兽人会做这种事,至少我们猿兽人是绝对不会的。”

贝蓓抱着他的头摸了摸道:“如果真把你当作收养的幼崽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和你交配的,对吧。”

“嗯—”,恩斯想了想,被她这个答案说服了,头又往她怀里靠了靠。“那你从今天起能把我当作真正的雄兽人来看吗?不要总是好像把我当作亚成年兽人一样。”

贝蓓笑道:“什么把你当作雄兽人来看啊,我一直都这样想哦,当初在树上看到你和熊兽打架的时候,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个真正的成年兽人了。话说,我也是觉得你恶狠狠撕咬的样子很帅,所以之后才会决定和你交配的哦。”

“真的吗?”恩斯被雌性的几句甜言蜜语冲昏了头,就仰起头来用亮晶晶的黄色眼珠和她确认。

“当然是真的了。”贝蓓握紧他的嘴巴,道:“你别张开嘴把舌头伸出来哦。”,然后就对着他的吻部亲了一口。然后和他画着大饼道:“你还年轻,不用这么着急,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小兽人的,第一胎可以先生一个像我一样聪明又可爱的雌性兽人,第二胎可以生个猿兽族的雄兽人,他绝对会握着石头打爸爸。”

“第三个的话”,贝蓓道:“生个像你一样威武的小蜥蜴也不是不行啊。”

恩斯听了,沉浸在雌性编织的幸福幻想里,不禁咧开了嘴巴,连肚子上的伤痛都忘记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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