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二祭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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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到楼梯前她率先看到一个相当大的空间，在那空间内有着一个用土堆砌而成约一米的高台，台上与周围都摆放着祭祀用的物品，这广阔的空间内只有一个人，他是四道中司职「历法」的忌部河洛。

此刻的他正在施展某种yyan术，祭坛上有两件看似最为重要的物品，一是被称为「日玉」的一颗赤seg玉──「八尺琼g玉」，另一是被称为「月镜」的一片蓝se圆形金属──「八咫镜」，而在这两者之後的是正被结界包覆的鞍马山的虚影形t。

那个是？当薇媞认真偷看时，一只蝙蝠从身旁飞过，她瞬间惊觉不对劲。

「是谁！」忌部河洛大喊。

薇媞为了弄清这yyan术的作用决定现身，她认为继续躲着只会让情况直接进入战斗这一结果，倒不如直接面对他或许还能得到些情报。

忌部河洛看到薇媞後，那有着黑眼圈的无神双眼睁大，显得相当惊讶。

「你是意外我解除了结界吗？」

「什麽结界？你不是应该在鞍马山？为什麽会出现在这？」忌部河洛相当讶异，这表现完全不像是装的。

「我才想知道是谁把我抓来这里的。」

「我不懂现在这是什麽情况，既然是敌人那就……」忌部河洛ch0u出符咒夹在中指与食指间打算直接开战。

这一行为让薇媞非常不悦，「这麽快就认定是敌人，连好好说个话都不行吗？」

「跟妖怪还有什麽好说？」

虽然还没厘清现状，但这局面势必免不了一战。

「……我现在心情超差的，你们为什麽要动手？为什麽你们终究没有办法相互理解呢！」

这番话传入趴在薇媞头上的虎喵耳中时，令牠耳朵ch0u动朝前倾。

「突然说什麽？是指跟妖怪？怎麽可能理解，也不需要去理解，你懂吗？」手中的符咒径直向薇媞飞去。

「真的很讨厌……超烦的……每个地方都是，总是不断的发生纷争……」妖怪跟yyan师的敌视本来就够心烦，现在又想到手环不见，薇媞心情相当焦躁，同时周围开始凝结水珠。

余焰稀疏的燃烧着，遍地尽是被大火摧残後的灰烬，村子没有完全陷入火海的原因是另一中国妖怪罔象也加入战局。

黑灰se的高大象人不停在村庄喷洒大量的水，将祸斗造成的火熄灭了大半，草灰、水、土壤搅和成泥泞，某些地方甚至形成一窟窟水漥，空气中充满蒸腾的cha0sh热气。

「你这蠢象别妨碍我！」祸斗不满的骂。

「别在那吠叫，si狗。」罔象的鼻子一甩，朝祸斗喷出一滩水。

没料到会被溅的一身sh的祸斗立刻大怒，「g啥！该si的蠢象！」sh透的身t上的水分高速化为蒸气。

现在的情况是瑟菲、八岐、乌天三人对上祸斗与罔象这两只中国妖怪，而伊娜利则是去保护村民协助他们避难。

远吕智人格的八岐架起天丛云剑迳自朝罔象冲去，漆黑剑身上闪着红光，凌厉剑锋迎面劈落。罔象则是甩出系於腰侧的铁鞭接招，他用瞬间的爆发力挡下斩击後更是借力让铁鞭缠绕住天丛云剑。

此等蛮力让八岐使劲拉扯後仍挣脱不开铁鞭，他果断放出血红气息形成的巨蟒，如此近的距离迫使罔象松开铁鞭用双手撑住巨蛇大口中的毒牙。

经过的地面被拖出一长条g0u槽，血红巨蟒推着敌人前进，口中的两根尖牙充满致命剧毒，只要双手一撑不住便会将之咬杀。此时见罔象双腿一发力，y是将牠给停下，接着抓住毒牙的双手用力扭转将巨蟒给甩向树木。

随着群木崩裂倾倒的嘎吱声，巨蛇也随之溃散。

清楚铁鞭是属於中等距离武器的八岐再度b近。对於近距离的战斗难以发挥效用，罔象选择将铁鞭缠绕在手上用拳头接招。

一旁传来振翅声，乌天翅膀猛然搧动朝祸斗飞冲，他左手持刀鞘右手握住刀柄摆出居合姿势，就在他挥出斩击的瞬间祸斗散出一团黑尘，乌天来不及闪避便被黑尘吞噬，情急下他只能立刻挥刀接着向上飞离。

藏身於其中的祸斗见机朝快脱离黑尘的乌天扑去，但下一刻就被一条灰白尾巴给拍飞，这一飞直接撞在罔象身上。

「谢了，瑟菲。」乌天立刻追击，八岐也趁隙斩出鲜红剑气。

数条金se狐狸尾巴像是巨鞭突入战场，随着那身影在空中的回旋翻身，九条尾巴轮番的扫过打断三人的攻势。

那身影落地时双脚顺势在地面划出一个圆後停下，「三对二会不会太不公平了？」

「还在想你躲哪去了！玉藻前！」八岐一见到她，宛如疯狂的野兽猛扑。

「岐主！」瑟菲果断的一喊，原本是远吕智人格的八岐瞬间停下动作。

「远吕智会被怒气影响，玉藻前交给我吧！」

「好。」

岐主是所有人格中唯一可以知道其他人格c控身t时发生的事情的人，同时也拥有掌控其他人格切换的能力。但他平时并不会这麽做，只是一直看着，除非有cha手的必要x时才会介入。

「说的好像你打得赢我呢，我其实还挺惊讶你没有用青龙枪逃走，为什麽不用呢？」玉藻前问。

「这里是我们的家，才不会轻易丢下！」瑟菲豪不畏缩的说。

妖梦之里是由她们俩姊妹从无到有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一开始刚从中国逃来日本的两人只能彼此扶持，後来逐步结识了八岐、乌天以及没有归属的众多小妖怪，让这个深山内的小村落渐渐成形，跟这些有志一同的妖怪夥伴在这居住了千年之久，虽是异界但在不知不觉中也已然成为另一个故乡。

「如果没有人了，那还是家吗？」玉藻前g起嘴角。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瑟菲闪过一个想法，「难道……」

看着玉藻前满是恶意的笑容瑟菲怒意尽出大骂：「这里的村民都是弱小的妖怪！你竟然……」

她抄起青龙枪快速进攻，而玉藻前因为提防着青龙枪的能力选择闪躲，同时瑟菲的尾巴从上方刺下配合长枪奇袭，看破这些战法的玉藻前也用尾巴使出同一招抵挡。

竟然不过去吗……故意把我留在这里，牵制我的能力，冷静的家伙果然很难对付。玉藻前暗忖不是一对一的战斗环境很难无顾忌的使用能力。

妖狐族的瑟菲与九尾族的玉藻前，两人有着相同的根源却是走上敌对的道路，八尾对上九尾共计十七条尾巴激烈的互击。

瑟菲在愤怒下仍旧保持理x的进攻，八条尾巴接连使出不同招式，但无论瑟菲用了什麽招式，玉藻前便会使出同一招对抗，在面对玉藻前力量更猛烈又附着毒物的招式前，瑟菲只能搭配青龙枪的攻击来勉强打平以及防止毒物的侵t。

「你还用不了这招吧！」玉藻前同时将九条尾巴竖於身前，交会处凝聚出由庞大魔力凝结成的球t。

「九凝！」

像是pa0弹的魔力巨球碾碎一切的飞来，瑟菲来不及应对只能一边砍出数小道空间裂缝一边跳跃後撤，藉由一道道的障碍削弱招式威力，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完全化解。

「呼喝呼喝呼喝呼──」瑟菲的t力持续被消耗。

另一边，切换成远吕智人格的八岐依旧采取近身攻击，就在他b近时罔象向後退几步踩入一个水坑，接着瞬间下沉，本想止步的八岐被从水中甩出的铁鞭缠住脚踝y拖进水里。

「那家伙！」乌天见状暗忖着要提防地面的水坑，接着便将锡杖cha入地面朝祸斗挥刀飞去。

祸斗直觉要远离锡杖，不料却正中圈套，他一头撞上了突然产生的结界，接着乌天在消除结界的同时出刀横斩。

祸斗连忙甩动尾巴放出一波高温热息g扰乌天的剑路，为避免被灼伤乌天只能扭身回避後撤。本想出击的祸斗在听到锡杖发出的清脆声响後停止了动作，他记得刚才撞到结界之前似乎也听见了这声音。

「被你发现啦。」乌天说。

祸斗试验x的用尾巴甩出细毛後果然出现结界将其挡下，那些飘落的细毛在接触到地面时随即引发火焰爆燃。

乌天再度振翅近身，一刀迫散火焰b退祸斗，剑术俐落流畅接连出招，而祸斗不断地闪躲防御想抓间隙反击。正当他想甩出细毛时那柄锡杖的声响又传入耳中，於是延迟出招等待结界消失的一瞬间再攻击，但乌天却是一刀斩出，结界根本没有出现。

「厄呜……」x口多了一道赤红，滴落地面的血ye散出蒸气。

「连血都是滚烫的啊。」

祸斗沸腾的杀意如同全身开始冒出的蒸气，下秒嗔怒的朝乌天蹬地冲去，即便眼前已出现结界仍然没有停下，爪子重击结界接着连续猛击将其打出裂缝。

就在结界承受不住要碎裂之时乌天直接将其解除，抓紧祸斗扑空的刹那出刀，不料祸斗的速度突然提升，他四肢贴地躲过後反咬乌天右手臂，口中更是喷出烈焰。

乌天左手立刻ch0u出匕首迫使祸斗松口，这一举动就算没有造成伤害也成功将距离拉开。

握刀的右臂遭受重创，乌天忍着伤将祸斗困在结界中好争取喘息时间，然而祸斗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持续猛攻结界。

在离村子一段距离的树林中，伊娜利领着妖怪村民们远离战场避免遭受波及。她在一旁随时注意村民的情况警戒着周遭的任何风吹草动，并且使用庇护青炎这种只会对施术者想保护之人以外的人产生伤害的狐火护着众人。

「这是怎麽了？村子的火势应该没有那麽大，为什麽空气会越来越乾燥？」

意识到不对劲的伊娜利在身旁以及手中燃起青蓝se的狐火，接着用尾巴分别击向四周。

随後自林中倏然现身的是一名身材高瘦的长发nv子，她有着一副相当美丽的容颜，橘红se双眼宛如烈日，白se长发系着发簪与饰品，发梢处渐变成橘se。她身着一袭上白下橘红的中式华服，衣服领口处到x口是一片白se的半圆图样，半圆的下方延伸出数条白线穿过橘红的部分直到腰部处，就像是太yan的光芒。

她的双手十分修长，宛如爪子的尖细手指轻柔的抚过叶片，翠绿的neng叶就像是被夺走所有水分快速的枯萎，接着整株植物乾枯至粉碎化为尘土。

微微的邪魅笑容显露口中的尖牙，所经之处林木皆亡，所踏之地花草皆枯，宛如一场行走的乾旱降临。

其名为旱魃，与祸斗、罔象、玉藻前在中国妖怪间被称为「四祸」。

她的手掌很快凝聚了一团透明状像是气t的东西，在将之丢出後伊娜利立刻用狐火阻挡。

「那麽这样如何！」旱魃右手向前空刺，爪子尖端冲出透明尖刺飞快的延伸。

伊娜利闪避不及手臂不慎遭划破，但伤口并没有流出任何一滴血，反倒周围皮肤直接乾枯了一块。这显现了旱魃的危险x极高，如果中招的范围太大将会导致皮肤、肌r0u、血管的水分被x1乾，这代表血ye循环、肌r0u运动都将被阻断，很快就会导致坏si。

现在旱魃的周围极为乾燥，地面已经乾裂至化为砂土就好像沙漠环境似的，她用这方法阻止伊娜利的靠近。

但这点让伊娜利发现了一件事，就是旱魃的能力是很容易影响到外在环境的类型，代表了她有很高的机率会是自己一人行动。

「你们的情报不足呢。」伊娜利跟瑟菲从小被特曼斯养大，明白战斗以外的相关情报蒐集有多重要。

「你在说什麽？这是你第一次见到我吧，你们才是不知道我们有什麽力量。九尾狐已经告诉我你们拥有的能力了。」

「在压倒x的力量面前，对手有什麽能力根本不重要。」

「真是猖狂，小狐狸。」旱魃蒸发水气的范围急遽扩大。

然而在能力范围快涵盖到伊娜利时似乎撞上了什麽东西，彷佛有一堵墙挡在前方让旱魃无法再让能力扩张出去。

「把自己关起来啦。」旱魃讪笑着说。

两人之间隔着一道由多个六边形拼成的结界。

「你要不要看清楚一些？」

旱魃一楞视线向结界边延伸，这才意识到圆弧竟是以自己为中心弯曲。

「玉藻前那家伙根本没有料想到我们会拿到其它神器吧。」伊娜利悠然取出玄武盾在旱魃面前晃了晃，接着让结界依照她的意思收缩成球形，「现在，请你滚远一点！」尾巴猛力扫向球t结界朝村子的方向击飞出去。

「你！赫啊啊啊──」

球形结界一路撞开所经之物，高速往村庄冲去。

瑟菲在跟玉藻前的对决中仍屈下风，她试着用青龙枪进行多次突击，但都被玉藻前回避掉。青龙枪在划破空间时会造成能量流动，若能察觉到那种能量便能事先预测闪躲，玉藻前就是藉此知道攻击会从哪个方向来。

再加上瑟菲在这场战斗中频繁的使用神器似乎对身t造成某些影响，来自天界的力量让已经适应了下界环境的她一时对自己魔力的掌控产生紊乱，身t持续有奇妙的躁动感。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青龙枪会造成这种影响吗？即使瑟菲停止使用神器，但这种感觉依然没有任何改善迹象。

全身灼热发烫，呼x1愈渐急促，就像是有什麽东西要从t内爆发了一样。

难不成是玉藻前的毒造成的？我是什麽时候x1到了吗？不可能啊，旁边还有她的同伴在战斗……不妙，不论是什麽状况都很不妙，这样下去的话……

「怎麽了？你的攻击越来越杂乱了，自暴自弃吗？」玉藻前轻易地避开攻击嘲弄的说，我的毒应该没有伤到她才对，刚好造成擦伤侵入的？

急促的呼x1声几乎盖掉了玉藻前的声音，瑟菲的耳朵对外界声音的接收降低，反倒听见来自t内的声音，她现在彷佛跟自己身tch0u离似的，已经接收不太到四肢传来的感觉，剧烈的感受就要冲破极限。

「啊啊啊啊啊啊──」

魔力瞬间像撑破身t似的从全身迸发，瑟菲四肢着地趴到地面瞬间变回了妖狐族的兽形样貌，随着力量的爆散瑟菲身後窜出灰白se毛绒物t，跟毛发同se的毛绒愈渐变长、蓬松，那是──第九条尾巴。

这gu力量b的玉藻前不得不後退，周围的树木更是被强大的魔力给撼碎。

「她竟然！」

不只是玉藻前惊愕，连瑟菲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在这个时间点迎来最後的成长，这跟过去长出尾巴时的感觉都不相同。

生来就拥有九尾的玉藻前在天界时都是跟自己族人生活，因此未曾见过妖狐族长出尾巴的经过，对於瑟菲究竟还拥有何种力量也只是闻言。

「真令人开了眼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话语刚落，瑟菲瞬间轰出「九凝」，没有预料到的玉藻前赶紧放出同招应对，但因为力量凝聚的时间不足而被撞击後迸裂出的震波击退。

魔力持续释放，妖狐样貌的瑟菲继续进攻，玉藻前也不示弱的化为妖狐样貌扑咬而去。双方的九条尾巴强劲甩动拍打，卷起树木丢掷、劈碎，两只妖狐配合尾巴的攻势缠斗在一起，利爪交互落下都想将对方撕裂。

周遭被摧毁的狼狈，瑟菲的魔力逐渐稳定下来後再度化为人形，她接过尾巴卷着的长枪站稳身子，现在的她身上的力量强度简直判若两人。

「即使如此也改变不了什麽，你依旧没有获得完全的力量！」玉藻前说。

瑟菲当然清楚，这不过是妖狐族最後的成长阶段的开始，力量的掌控与c作都还没成熟，在拥有完全的力量之前要战胜打从生来就能用九条尾巴与招式战斗的玉藻前仍旧有难度。

晦暗的深水中只有些许光点自水面透入，八岐身处的水内深不见底，其广阔也似无边无际，此刻的他正被罔象拉住下沉。

身为水x妖怪的罔象能够自由的在水里行动，到了无法轻易逃脱的深度後就是一阵猛烈连击，八岐只能够一直防御单方面挨打。他并不是无法反击，而是此时在八岐的内心世界，岐主正跟其他三个人格g0u通。

「还撑得住吧？」岐主问。

「防御是我最拿手的。」未曾在黎明小队几人面前露面的重鳞说。

「虽然很不爽，让他出来吧。」远吕智显然面有愠se。

「真的要这麽做吗？」俣的语气中尽是忧虑。

岐主也透露出无奈，「我明白，即便当时发生了那种事……但我们现在确实需要他的力量。」

「给他些许时间就好，若有什麽万一就马上抢回主导权。」重鳞嘱咐着。

罔象这时已将八岐打入更深处，氧气也快要不够。

四颗蛇头的人格轮番的议论，最终，岐主做出了决定。

「我放你出来，丛云。」

正在下沉的八岐猛然睁眼，沉入更深处的天丛云剑冲回手中顺势挥出猛烈斩击一剑将水切开，罔象虽然惊险地躲过，但周遭的水被随着斩击生成的云朵撑开成一道狭长的气室，两人就这麽突然腾空。

八岐接着现出原形，那b罔象要大上数倍的大蛇身躯几乎占满整个气室，五颗蛇头冲向失去水中优势的罔象，想用接力的方式将他撞出水面。

「传闻果然是真的！你果真只剩下五颗脑袋！」

罔象一拳将其中一颗蛇头打回去，「哈哈哈哈哈！剩下五颗头的八岐大蛇，我水祸怎可能输给你！」

「区区小祸，岂能奈本座。」那轻蔑的语气宣告着实力的差距。

其中一颗头又冲撞过来，以蛮力要挡下并不成难事，他认为接下来会是力量的对决，当全心做好攻击的准备专注在蛇头时，八岐的蛇尾已刺向面前。

「天丛云剑！」罔象楞眼惊呼。

地面上的祸斗奋力的想打碎牢笼，持续从身t喷发的蒸气已经充斥整颗结界，呈现极为亢奋的状态。而乌天因右手伤重只能改用左手持刀，如此一来要对付速度与力量都提升的祸斗更显得艰钜。

「真是只疯狗。」

撑不住如此猛击，结界应声破碎。在祸斗扑向乌天那一刻，一旁水洼突然炸出大量水花，罔象被一柱灰云顶着冲出水中。被此景转移视线的祸斗没有注意到伊娜利踢回村子的结界球正往他而来，遭结界关住的旱魃直接撞飞祸斗再接连撞上罔象。

两只妖怪被结界球推挤在一起，连续撞断几棵树木後才停下。整条躺满断裂树木的痕迹一路蔓延，三只妖怪撞成一团一时之间被结界球压住无法起身。

「si狗！快给我起来！你想烫si老子啊！」

「那就赶紧把这东西推开！蠢象！」

瑟菲见机不可失立刻中断跟玉藻前的战斗将目标转向祸斗，长枪毫无阻拦迎面而来，在刺中的那一刻祸斗被打入异空间消失，枪头接续刺入他身後的罔象。

看着两个夥伴接连消失，还困在结界中的旱魃吼道：「你做了什麽？」

「送他们回老家而已。」瑟菲的眼神正说明下一个目标就是她。

「姊姊！」伊娜利在赶到後一见此景立刻出声。

旱魃为了不让她们称心，将能力范围扩张到极限，如此就能在结界解除的刹那反击。

「别白费力气了。」瑟菲说完将青龙枪刺向结界，顿时产生魔力溢散，「不会让你出来的！」

「融合器术，矛盾！」瑟菲跟伊娜利异口同声，玄武盾制造的结界球随即整颗穿入异空间消失。

三只妖怪全数被送回中国，只剩一人的玉藻前眼见情况不利，立刻转身逃离。

瑟菲为避免後患决定要追过去，伊娜利则因为担忧而选择先回去保护村民。

「八岐，我们也……追上……」还想着要跟瑟菲同行的乌天一说完便无力的屈身，一旁的八岐立刻撑住他将他搀扶起来查看伤势。

「我去就好！八岐！乌天就麻烦你了！」瑟菲偏头喊着。

「你现在是谁啊？」

「不会是丛云就是了。」八岐看乌天手臂这伤口若不赶紧处理还继续勉强的话恐怕会废掉。

「真是，这样子还真难看。」

「彼此彼此，以前给你看到少了脑袋的样子，这下你不欠我了。」看着乌天拉掉天狗面具，八岐忍不住噗哧一声，「你现在好像一只受伤的小鸟。」

「哼……说什麽呢。」

金se与灰se身影在树林间一前一後的追逐，突然间玉藻前转身面对瑟菲改采後跳的方式移动保持距离。

「没想到你会一个人追来，看来运气还是在我这呢。」玉藻前笑道，她就是在等待只有两个人的时机。

此时瑟菲的身後空间成了玉藻前的视线盲区，尚未察觉此事的她还在疑惑就被两只黑se大手从身後抱住。

「唔！」

灰白se的尾巴如长枪般刺向身後，遭到重创的狭界鬼却是si命的紧抓不放，就像是拚了命也要控住瑟菲。即便他清楚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实力，即便他深知这麽做的效果有限，仍旧不断拉扯瑟菲想将她拖进视界夹缝内，几条尾巴也好，一只手臂也行，只要能够造成一点点破绽那就够了。

就是这将自身x命抛诸脑後的举动，这种理x又不要命的疯子的最後一搏，开创了一丝机会。玉藻前趁隙释放毒气，最终没有辜负他的牺牲，真的从瑟菲手中夺过青龙枪。

「谢谢你，狭界鬼。」玉藻前划开空间，在最後仍然持续地看着他，彷佛在见证这名妖怪的最後。

直到空间阖上切断了视线後，狭界鬼才如同完成使命般松手，随之消亡。

「太大意了……」瑟菲看着这名如此忠心的妖怪逐渐消逝，不经意地望向天空，夜晚中格外清晰的通天光束只剩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