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与白玫瑰（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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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教的人为何在此？

并未听闻光明教跟十二圣骑士有间隙啊？

两位红衣教主双目放空，被艾斯毫无尊严地拖过来仿佛毫不在意，若不是间或还在呼吸，尤尔乌斯都以为是两个死人。

“你觉得光明和黑暗是什么关系？”

艾斯突然发问。

“……”

“它们相生相克，相伴相依。光明越强，会耀伤双眸成为黑暗；黑暗过浓，反而能见到微光。一方若是到了极致，反而可以转换为另一方。物极必反，有听说过吗？”

“……”

话音落下，艾斯开始汲取两个光明法师储存在体内的光之元素。

实际上，艾斯一开始并没有如此丧心病狂，直接用人来达成两极转化，他第一次由黑暗转为光明是吸取了死地地底大量的黑暗魔法石。

那些暗之魔法石都是经年累月、天然形成的，其蕴含的元素之力无比纯粹。

之后，艾斯也打算沿用这个方法。可他很快发现天然魔法石太少，换句话说，库存有限，因而价格高昂且稀少。

钱不是问题，可量少不足以转换是个难题，且人工制造的魔法石浓度不够，于是艾斯开阔思维，选用了另一个也能够存蓄元素之力的“容器”——

人。

且很快不满足于初级、中级法师，把魔爪伸向了高阶法师。

不过高阶法师太少了，也不好抓。

无法，艾斯只好曲线救国，在数量上取胜。

好在魔法师虽然少，但建立在人口基数上的数量也足够艾斯用了。

他把目标锁定在光明教和黑暗法师上。

光明教的教徒光元素纯粹，人口集中也好找；黑暗法师稍微难点，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

所以艾斯这一年可谓是大忙人。

白天忙着公务，晚上忙着布局捉人。

法师通过冥想积累元素之力，当容纳元素的容量扩大，他便能够进阶。

可以说，对于法师来说，元素之力犹如第二生命。

失去元素之力的法师并不会死，但艾斯自然没道理放过这些人，这些没了价值的“容器”就会成为大黑和二黑的食物。

尤尔乌斯仰躺在床上，惊愕地看着艾斯。

从头顶开始，璀璨的金发像汲取了足够多的墨汁，褪去繁华回归沉色。

那双漂亮的紫宝石般的眼睛也如同倒悬的满月遭遇月食，逐渐被天狗蚕食干净。

艾斯放下手上拿着的“容器”，慢慢走近大床。

“你……是你……”

点燃了记忆中的某处，尤尔乌斯喃喃。

尤尔乌斯对多年前出现在死地的少年可谓印象极其深刻。

一，少年阴郁的气质，以及独特的双黑。

二，他罕见的阴沟里翻船，被一个年龄只够他零头的少年抓住了。

三，少年出现在死地，身边跟着好几只魔兽，奇异的是魔兽还都听从少年的命令。他们暗精灵也拥有操控魔兽的手段，可这种能力类似天赋，从未听说人类能够御兽。

为何？

像把其中关键的一块拼图放了上去，事情捉住了苗头。可更多的疑惑冒了出来。

即便目睹了艾斯的转换，可尤尔乌斯脑袋里仍旧是一团浆糊。

出现在死地的少年为何会是帝国的太阳骑士？

这并非是魔法药剂改变外貌之类的，艾斯犹如按了某个开关换了一个人，差别太大，前后完全是不同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