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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就听宫人来报,绣衣使姜仁非要见朕,拼了命也要告诉朕,陆家如今还有余孽活在这世上,温厂公可知晓此事?”宗明修一手挑起温衾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温衾惶恐,心头混乱不堪,是他疏忽,明知道姜仁在外面背着他胡作非为,而他竟然只是简单地叫陆孝去敲打一番,如今事情闹到陛下面前,只能说是自己的心软害了自己。

“奴婢……不知。”他快速在心里做了取舍,姜仁既已背叛,必定是要舍弃,而孝儿如今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刃,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这事说来蹊跷,当年知道陆孝是陆家遗孤的人,几乎都被温衾处理掉了,姜仁那时也不过是十岁的娃娃,就更不可能知晓此事。孝儿又在绣衣使养了十年,自己也从未给他什么特殊关照,能有今日成绩,也全靠他自己努力,怎的姜仁会突然告到陛下面前?

“你不知?温厂公竟会犯这样的疏忽,难道是朕看走了眼?还是说,根本就是你蓄意为之?!”声音骤然提升,几乎是带着全身的怒气,一个耳光甩的温衾脑仁嗡嗡直响。

他滚下床,重新跪在冷硬的地砖上,匍匐在宗明修脚边,声泪俱下。

“陛下救奴婢于水火,奴婢早就将全部身家性命双手奉上,若陛下认为奴婢不忠,直接叫人将奴婢杀了就是,何必这样折辱奴婢!”

“奴婢十六岁净身跟着您,从不曾有私心,陛下交给奴婢的事也未敢有半分差池,如今是奴婢管教手下不利,您大可治奴婢的罪,可这样诬蔑奴婢对您的赤忱,奴婢不从!”

这话说得倒像是指责宗明修凉薄多疑,对不知是何居心的外人深信不疑,却对忠心耿耿的身边人无端猜忌,他拧着眉,死死盯住脚边那个单薄的脊背,许久没应答。

“起来吧。”最终宗明修还是败给了那些刻在骨血里的不安,他伸脚踢了踢还伏在地上的温衾,一边高声向密室门外吩咐,“季秋。”

“奴婢在。”门外响起季秋被降低了的声音。

“把姜仁和陆孝带过来。”

温衾大惊,方才还是做戏挤出的眼泪,这回却不费力就涌了出来,他已经能猜到后续,陛下定是要他当着他的面,杀了陆孝,以证真心,可这样做,无异于自断臂膀。

“陛下!陛下您不信奴婢,何必要这样!您叫季秋传个话,赐奴婢三尺白绫,或是一杯毒酒,奴婢绝无怨言,何必要将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温衾抱住宗明修的腿,哽咽的声音像是发了春的猫儿,挠的宗明修心里烦躁不堪,恨不得立刻就将人剥光了,然后用那些大的骇人的玉势捅进穴里尽情亵玩。

姜仁和陆孝皆被捆了手,季秋在密室门上轻敲了几下,“陛下,人带来了,都在前殿候着。”

“走吧,温厂公,和朕一起看个究竟。”宗明修起身,没有丝毫犹豫。温衾狠狠擦了把脸,正了正眉眼,也亦步亦趋地跟上。

姜仁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全不顾皇帝还在,一股脑将温衾这十年来如何找借口杀害忠良,又怎么折磨无辜能臣屈服无端罪名,全都倒了个干净。

陆孝跪在发了疯的姜仁身侧,除了还在呼吸,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朕不想听这些被朝臣翻来覆去说遍了的,说点新鲜的,你说这陆孝就是陆家余孽,可有证据?”宗明修冷脸,没什么耐心,一粒尘土罢了,还不值得自己耗费太多精力。

“有!有!人说那陆家余孽背上有道从脖后到腰间的刀伤,是当年侥幸逃脱时留下的,陛下只需让他脱了上衣,自然便知晓!”姜仁胜券在握,他是见过的,陆孝后背那道狰狞的伤疤,他们在绣衣使朝夕相处,那条旧伤疤,任谁看了都不会忘。

“陛下!您切勿听他胡言乱语,孝儿只是恰巧姓陆。就算、就算他背上有什么伤疤,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您知道的,在绣衣使哪有不受伤的。况且孝儿如今跟着奴婢,也受了几回凶险的伤,他这是、这是故意想要剪除奴婢的左膀右臂,一定是,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您交给奴婢,奴婢定将他背后之人查个水落石出!”

温衾着急,他见宗明修愈发认真的神色,知道他是信了。陆孝后背的伤疤,他再清楚不过了,今日若脱了上衣,那便是死路一条。

根雕似的陆孝终于有了反应,他微微抬头,和神色焦急的温衾看了个对眼,漆黑一片的瞳孔没有任何波澜,他嘴角却扯动,咧了一个丑陋的笑容。

温衾心头猛地一颤,平日总是木疙瘩似的人,竟也会笑么?可这是笑的时候么?他愈发焦急,还想再说些什么阻止他脱衣。

“急什么,查是一定要查的,不过朕也的确好奇,陆孝,脱了上衣叫朕看看。”宗明修不理温衾,从主座上下来,走了两步,站在陆孝跟前,撇了眼季秋,那人会意,手脚利索地按着陆孝,粗暴扯下他身上的灰袍。

陆孝双手被捆着,俯身磕头,“请陛下明鉴。”

温衾连呼吸都忘了,紧盯着那人的后背。

常年的训练和出任务,叫陆孝身形健硕,皮肤黝黑,只见他后背伤疤纵横交错,更有一大片烧焦的皮肤,颜色更深,活像是嵌了半张破烂的盔甲。

没有预想的疤痕,姜仁怔愣地盯着陆孝,不可思议,“怎么会,怎么可能!我明明……明明亲眼见过的!”

温衾再忍不住,三两步走过去,掐着姜仁的脖颈,作势就要拧断他的咽喉。

“呵。”宗明修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有被骗的愤怒,有知晓温衾没有背叛的欣喜,也有对自己执意要将这场闹剧进行下去的自嘲。总之他心中释然,方才被打搅的兴致又重新燃起,他低头看了一眼陆孝,一个绝佳的主意升上心头。

“温衾。”宗明修低声阻止,“怎么,这是要在朕面前杀人灭口?”

“季秋,把人送去督厂监牢。陆孝留下,跟温衾一起进来。”他拂袖转身,重新走进那间密室,瞳孔因为兴奋而有些放大,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玩些新鲜的。

温衾松手,姜仁被他掐的差点丧命,他仍不解气,抬脚又想往那人心口踹,被季秋阻止。

“哎哟温大人,您大人大量,消消气儿,过几日您说不定还得从他嘴里撬点东西呢!”季秋挥挥手,几个小厮进来抬走了昏迷不醒的姜仁。

陆孝衣衫被撕毁,这会儿正袒着上半身,沉默地站在温衾身后,那双永远枯井似的眼睛,竟闪过一丝狡黠。

“听说每次都是你服侍温衾的?”宗明修问,也不在意那人的赤裸,每次他玩腻了就一走了之,从未关心过温衾都是怎么善后的。

本能地感到不妙,温衾替陆孝先回答了,“孝儿只是替奴婢清洗,也没做什么旁的。”

“是么。那你一定把厂公的身子都摸熟了吧?”宗明修笑,翘起二郎腿,两片薄唇一上一下,“想不想肏肏看?”

“陛下?”温衾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望向宗明修。

同样讶异的还有陆孝,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他俯下身子,毕恭毕敬地沉声应道,“全凭陛下做主。”

温衾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前二人,像是被人强行卖进青楼的良家少女,头一回见着要买他身子的恩客,满脸的羞愤和绝望。

虽然每回陛下离开后,都是陆孝帮他清洗身体,有时还要用手把那些药膏涂进穴里,但他也从未觉得有什么。可要自己主动叉着腿去讨好,温衾必定是不愿的。

他心里装着的,从始至终也只有他的陛下,宗明修一人。

可就是这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要自己脱光了身子,去服侍他人。

“怎么,朕还记得,你当年跟着朕时立下的誓言,说这条命都是朕的,凭朕随意处置,如今温厂公风光无限,是忘了不成?”宗明修半靠着软榻,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朕年纪大了,今日就想看看,年轻人肏起穴来,是何光景啊?”

“奴婢不敢忘,陛下若是累了,奴婢在您面前玩弄自己就是了,也无须您动手,何必要……”温衾说话时声音都在抖,他难以想象,十几年了,自己的顺从和乖觉,连一丝怜爱也没换来,他的陛下,仍还当他是个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像这样令他不堪的突发奇想,也不会有半点心疼。

“你如今多少岁了?”宗明修却根本没给温衾把话说完的机会,伸长了脚,踢了踢跪在那雕像似的陆孝。

“回禀陛下,卑职过了年便有十九了。”陆孝忙躬身,低声应答。

“十九,多好的年纪,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才登基不久,朝堂上尔虞我诈,多少腥风血雨,陷进圈套都等着朕,那时候除了政事,也鲜少想过这些床笫之欢……”茶色的眼眸因为岁月的风霜,也不复清明,浑浊一片的眼珠颤动了几下,只是片刻的回忆,又皱着眉道,“这一身的疤朕看着甚是厌恶,温衾,将你外袍脱了给他披上。”

“陛下……”温衾伏地磕头,还在做最后的抗争。

宗明修却失去了耐心,他猛然起身,一把抄起瘦弱的身体摔在床上,勾着腿去叫陆孝起来。

“机灵点,磨蹭什么,朕今日就要看着你们在朕面前做那档子事!”一边转身,恶狠狠地瞪着温衾,见他眼尾通红,挣扎不休,一巴掌又狠又重,打得那人脸皮立时肿了。

“温衾,别忘了,你只是朕身边的一条狗,仗着与那人有几分相似,朕才一直养着。做狗的若不让主子高兴,倒不如杀了!”

温衾哭得接不上气,陛下说的,他早知晓,可今日这样赤裸地说出口,又有外人在旁听着,叫他多年的尊严悉数扫地,踩进土里,碾了又碾。

“陛下、陛下,奴婢十几年对您真心一片,从不奢求您对奴婢能另眼相看,奴婢、奴婢的身子,只想、只想交与您……”

十二年,从他十六岁出绣衣使净身跟着宗明修,温衾便奢求终有一日,一次也好,他的陛下能使用他的身体。可事与愿违,宗明修在床上对他用尽了手段,别说肏他了,就连龙根都没让温衾瞧见过一回。

至今日,为宗明修守了十几年的身体,竟要交在别人手中?!温衾不从,他宁愿被宗明修活活打死,也不愿陆孝当着陛下的面,肏进他的穴。

“呵。”宗明修眼眸里的嘲讽,温衾看得真切,笑他不自量力,笑他痴心妄想。一颗心被银剪铰了又铰,终于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陆孝沉默跟在宗明修身后,松垮地披着从温衾身上扒下来的外袍,他虽如今才十八,却比温衾高大壮实许多,那灰青色的蟒袍只堪堪盖住了他脊梁上丑陋的伤疤。

温衾十六岁去势,发育也几乎停留在了那年。他皮肤苍白,身形消瘦矮小,完全不是两个高大男人的对手。加上亲眼看见心上人对自己的不屑一顾,一时心灰意冷放弃了挣扎,瞪着双失了焦的眼,像个死物,由着陆孝把身上的衣物全都脱了。

“得罪了,义父。”陆孝沉声,满是厚茧的手抚上了温衾的身体。

那身上还有些陈年旧伤,但都犹如花茎上的嫩刺,为温衾平添了几分媚态。原本不该这样形容男人的身体,但陆孝没读过几天书,搜肠刮肚半晌,也只有这种水平。

去了势的下体光洁平整,外人也许初见会觉得恶心恐怖。但陆孝见的次数太多,反倒觉得,像温衾这样美的雌雄莫辨,若也长着根丑陋的肉具和低垂的囊袋,那才是突兀和怪异。天生该如此,他义父的身体,因为残缺,而显得更诱人了几分。

温衾仰面躺着,只歪头用被泪浸透了的双眼死死盯着坐在一旁的宗明修,看他脸上的淡然和无所谓,反复凌迟自己的心。

关键时刻,陆孝却硬不起来。

或许是他见过温衾太多不堪的样子,如今这样光洁平整地躺在他身下,又有皇帝坐在一旁如狩猎者般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低头看着仍在沉睡的男根,犯了愁。

宗明修却哼笑一声,心情颇好,“阉人的身体是不是很败兴?温衾,帮帮他。”

抽了灵魂的温衾慢慢跪坐起来,破罐破摔地爬到陆孝腿边,艳红的薄唇微张,伸出半截秀嫩的舌。

几乎是瞬间,那湿热的舌头刚一触碰到龟头,陆孝喉头滚动,肉具立马肿胀变大,紧紧抵在温衾侧脸。嫩滑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低声喟叹。那人却不饶,还伸着舌头去舔弄布满青筋的肉柱。

这是温衾的口舌法地肏弄,温衾却始终昂着头,倔强地盯着那张云淡风轻的面孔,自欺欺人地想象此刻肏进自己身体的,是那人的龙根。

年轻力壮的陆孝很快进入了状态,温衾的敏感点他也摸过许多回了,铁杵似的肉具次次从那脆弱的腺体旁擦过,激的温衾根本来不及收住喉头的呻吟,只好仰头,紧闭着嘴巴,鼻腔用绵延不断的热息,将那些细碎的声音裹挟着送出。

阉人总是无法控制尿意,身上那股子若隐若现的骚味混合着欲盖弥彰的香水气,大约是让旁人看不起的源头。但温衾历来要强,无法控制的事儿他也偏要斗上一斗,因而比起寻常的太监,他身上倒鲜少有那种怪味儿。尤其他又擅使鞭具,平日里爱好用松香来擦拭保养,大约是那些被松香养着的鞭子常年带在身上,他周身也若隐若现有股子松香味儿。

但在床上,那些可怜的自控就显得苍白。尤其今日算是温衾真正意义上的历经人事,全然陌生的感触让他逐渐丧失了对身体的掌控,陆孝没费什么力气,他就泄的彻底。身前那个小小的尿孔,随身后人的抽插,淅淅沥沥地往外流着浊液,仔细瞧还有带着体温的热气在空中飘散。

宗明修很快失去了兴趣,他以前用那些死物折腾温衾,是不愿看到那些污秽的。因此常常用银簪或是旁的什么东西插在那小孔里,堵住不让脏东西流出来。

今日突发奇想要看看他被真人肏到失禁的模样,起先还兴致勃勃,结果和自己在后宫与嫔妃寻欢作乐没什么两样,除了叫声更大更淫荡些,倒也没什么新鲜的。

“无趣,朕乏了,回上书房了。”宗明修起身,皱眉盯着被陆孝肏到失神、正盯着空气发愣的温衾,“真脏啊温衾,的确是条像样的狗。呵,行了,就到这儿吧,你俩把这里收拾干净,滚回去吧。”

陆孝尚未射精,却被宗明修强行打断,千百个不舍,却还是听命地将肉具从那温柔乡里抽出,手脚麻利地爬下床,跪下行礼。

硬邦邦的肉具仍挺立着,蘸着温衾穴里的肠液,黏腻地贴在小腹,陆孝喉头滚动两下,呼出口热息,稳了稳心神,沉声道,“恭送陛下,陛下慢走。”

温衾却像是死人一样,面朝下趴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嗯。”蔑斜了一眼这出闹剧,宗明修大喇喇地打开密室的门,头也没回地走了。

冷风倏地灌进来,叫屋里的二人皆起了一身寒颤,皇帝一走,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陆孝有些手足无措,不顾自己此时的赤裸,三两步将那扇门重新关好,脱了身上的外袍盖在温衾同样裸露的身躯,而后规规矩矩地跪在床边,头也没抬。

“请义父责罚。”他声音里还带着未曾熄灭的情欲,一句话说的不似往常淡然平静。

温衾抬起头,狭长的眉眼同样含着一汪未曾消散的欲念,他眼波流转,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眼前人的身体。肩头和后背都有大片惧人的烧伤,刀剑的旧伤层层叠叠,竟难以找到一块好皮,目光游移向下,那根半软的性具就是方才让自己欲仙欲死的元凶。

“收拾干净,回寿川院。”胸腔起伏了千万次,临到嘴边,却只有寥寥几个字。

陆孝讶然,他早做好温衾大发雷霆用世上最狠毒的话语咒骂自己,又或是抄起鞭子摔在自己身上的准备,然而只有这样轻飘飘的一句,楞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

“这一切原本也因我而起,若当年我未曾意气用事留你一命,大约也不会有今日这一遭了。”温衾伸手拍了拍陆孝僵硬的侧脸,没使什么劲,“十年前我饶你不死,才得以苟活,十年后我又舍身救了你一命,孝儿,为父这样的大恩大德,你要如何还了?”

强词夺理搬弄是非,这样蛮横无理的话从温衾口中说出,却因着他妖冶的外表平添了几分可信度。

陆孝觉得可笑,伏在地上磕头,“孝儿无以为报,只愿此生追随义父左右,披肝沥胆,粉身碎骨!”

冬日的太阳总是歇的很早,陆孝用狐裘裹着温衾,一路抱回了寿川院。

夕阳垂垂,橘色的晚霞像块遮羞布,盖住了今日在宫里发生的一切荒唐事。

刚进前厅,怀里的人一落地,立刻变了副嘴脸。

“跪下!”温衾竖眉,一双丹凤眼此时只剩下冰霜。

该来的总会来,陆孝没有上衣,赤裸的上半身因为抱着温衾从太极殿走回来而爬满了汗。

温衾从茶桌旁的抽屉里掏出根被松香擦的锃亮的鞭子,手腕一转,狠狠甩在了陆孝肩头。

“啪!”巨大的力道叫陆孝根本跪不稳,肩头像被人砍了似的,几乎是立刻,就皮开肉绽流出血来。

只一刻,陆孝马上又爬起来跪好,等待温衾下一次的鞭打。

“你倒是乖觉!”温衾气急,自己竟在他身下发出那样不堪入耳的呻吟,不仅如此,还控制不住地被肏出更加难堪的腥臊尿水,这一路强忍着胸中的怨怼,终于回到自己住所,必定要好好出一口恶气!

“莫以为陛下叫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咱家就会另眼相看,今日之事若是有半个字泄露,他日定叫你身首异处!”

“十年前咱家不过一时兴起,你才捡回条小命,陆家早该永绝于世,你的命是咱家给的,若是哪日咱家不高兴,自然还是要将你给阎王送去的!”

眼前人伏在脚边,沉闷的声音如一口枯井,“孝儿知道,全凭义父做主。”

肩头的大片血渍让温衾更兴奋,他手起鞭落,又是一大片的血色荆棘在陆孝的后背绽开,那人也只是身体晃了晃,闷哼一声,并未挣扎。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责罚陆孝属实太过了,可他除了这样做,又能怎么消除心头的剧痛呢?

放在心尖上的人弃他如敝履,甚至面对这具为他而残破的身躯还露出那样鄙夷的神情。一颗真心从未被哪怕有一时一刻的珍惜过,还小心呵护着有什么用?世上没有后悔药,倒不如及时行乐,做个醉生梦死的游客吧!

小腹突然升腾起一股异样的邪火,陆孝腿间那根青筋缠绕的东西,裹着自己穴里的黏液,颤颤巍巍的模样突然呈现在脑海。温衾神色微变,扔了鞭子。

稳了气息,转身向里屋走。里屋是他的寝室,没有他的应允,谁也不得入内。

陆孝以为今日就这样过了,挨过了那人的怒火,大约明日起了,就又会回到以前的样子。谁知温衾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他仔细去听。

“孝儿,进来,爬进来。”

后槽牙咬得太紧太久,陆孝感觉自己从耳根一直到后脑的神经都痛得厉害。动了动早就没了知觉的肩颈,慢慢撑着身体,一点点爬进了寝室。

温衾半躺在床上,眯着眼看地上那一溜儿的血渍,黝黑的皮肤此刻却因失血白了几分,仔细瞧瞧,孝儿俊美的小脸倒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方才在太极殿你也没尽兴吧?”完全换了口气,温衾解开身上的狐裘,露出里头未着寸缕的身体。

陆孝正靠在床边,大口喘息,试图缓解因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听到温衾说话,又连忙跪好。

“孝儿长大了,如今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瞧你的那根又粗又硬,方才陛下在,你我皆未爽利,这会儿子在寿川院也无人打搅……”

“义父!义父切莫自轻自贱,方才孩儿冒犯义父属实身不由己,孩儿、孩儿敬重义父,从未肖想过您的身体!”温衾的话越说越歪,吓得陆孝忙俯身磕头。

“上来。”温衾懒得跟他再多言语,伸脚踩在那血色的肩头,痛的陆孝眼前阵阵泛黑。

事到如今只有装晕才能躲过一劫了吧?陆孝心里盘算。从绣衣使里脱颖而出被温衾带在身边也没几年,他其实还尚未摸清这人的脾性,平日伏低做小装乖听话,都还偶尔被责打,如今这样天大的事儿,他拿不准,若是从了,会不会刚从床上下来,就被那人拧断了脖子?

“义父不是出尔反尔的人,不过是各取所需,你纾解了,我亦然。”温衾又开口,像是看透了陆孝的顾虑,“这点皮外伤,也就看着吓人,还没到让你痛死过去的程度!”

思忖间,温衾早伸头探在陆孝面前,毒蛇似的,口里吐着引诱良人犯罪的花蜜。

“上来,肏我。”

赤裸的勾引,陆孝裤裆里的玩意,噌地一下,差点将裤子顶出个窟窿。

解了禁的欲望如同脱缰的野马,温衾在督厂向来横行霸道,就算在朝堂,除了皇帝,也没人敢拿他如何。少年人的性器粗长火热,每回都肏得他上天入地,竟渐渐贪恋起那种快活,便不顾陆孝肩头的鞭伤,缠着他日日寻欢。

最后还是太医在他面前委婉地提醒,若再叫陆孝的伤崩裂,怕是一双臂膀都要废了,才作罢。

陆孝不知该哭还是笑,接连几日被那人痴缠,身上的伤根本得不到好好养护。他自诩体力甚好,回房却也腰间隐隐作痛,双腿不自主地打颤。本想着一步步稳扎稳打博得温衾信任,却阴差阳错,成了他床上的“活玉势”,看起来倒也获得了另一种信任?

也许是自己的那东西没了,温衾对陆孝的肉具喜爱的很,每回在床上都要把玩许久,那赤裸的眼神太过灼灼,吓得陆孝好几回生怕他会开口,叫人将他的玩意儿也割了,作为收藏。

陆孝尊医嘱在房里养伤,不能再剧烈动作。温衾心里不痛快,叫了秦义来寿川院。

姜仁,秦义,成礼,邓智,陆孝。这五人皆是温衾义子,当初为他们取名“仁义礼智孝”,几乎都是含了讽刺之意,温衾还沾沾自喜过一阵,觉得自己好像那穷酸书生,也学了一身指桑骂槐的本事。

绣衣使掌事由秦义担任,姜仁和陆孝为协理。姜仁倒台,一时两个协理的位置空缺出一个,温衾叫秦义过来,也想听听他的举荐。

绣衣使原先是皇帝的私人卫队,下设情报收集、跟踪监视、冲锋陷阵和善后处理几个分部,各司其职,效忠于皇家。后来宗明修设立督厂,将绣衣使划归至督厂管辖,其实也算是有意让他们相互制衡牵连。不过温衾这几年将所有不服管教的人皆处理抹杀,只重用自己信得过的人,从督厂到绣衣使,已是铁板一块,无懈可击。

“回禀义父,孩儿以为,此职邓智可任。”秦义跪在前厅中央,神色泰然,“成礼毕竟一介莽夫,若叫他领兵出战,倒无人可比,但论说比头脑,孩儿认为,邓智还是略胜一筹。”

“嗯,咱家也是如此考虑,不过,礼儿那孩子脾气轴,又向来跟姜仁关系要好,不知这段时日,他可有不满?”温衾呷了口茶,慢条斯理地问,“你派了谁去审问,姜仁可都招了?”

“此事重大,孩儿怎敢叫他人插手,自然都是孩儿亲自提审的。”秦义俯身磕了个头,“孩儿愚笨,姜仁如今仍未交代。”

“罢了,毕竟也不是那些软骨头的草包,哪能这么快就撬开嘴巴,等孝儿伤好了,你与他一起再去问问吧。”意料之中的答复,温衾也没觉得失望,搁下茶杯,起身拂了拂外袍,“走,陪为父到外头走走,散散心。”

“是。”秦义低眉顺眼地起身,恭恭敬敬跟着温衾出宫。

从前大酉国历来为官不从商,但献帝宗明修登基后,修改了这条规矩。他专门从国库批了一笔银两,专门用来经商,赚来的钱再拿去赈灾救济,倒也减轻了许多负担。

年底已至,正是户部清算账目的时候,温衾领着秦义到燕州西南角的街上转了转,颇有些收获。

“说说吧,黎掌柜莫怕,咱家也就是找你了解了解情况。”温衾翘着二郎腿,修长的丹凤眼半颌,薄唇轻抿,勾着个冷笑,蔑斜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黎思湛。

户部尚书童彭玉历来和温衾不对付,虽他是阉人不得上朝,但朝中不乏他的眼线。据他们来报,每回在金銮殿上骂他骂的最凶的,定然有这位童大人。

温衾原先鲜少放在心上,可最近接连发生的事叫他心里堵得厉害,急需寻个出口。在街上转了两圈,撞见了这条街的掌事黎思湛。

黎思湛原本是这条街的地主,后来因为户部看中了这里,便与之签了租赁契,长期包下这条街,用作经商,店铺营生、门面小二也全都是周边的百姓,这本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但温衾非要鸡蛋里挑骨头,给童尚书找点麻烦不可。

“厂公大人,您、您想知道什么,草民、草民一定知无不言。”黎思湛听说过温衾,传说他是个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罗,今日自己只是上街瞧瞧生意,未成想竟与他撞了个正着。眼见那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吓得他双腿打颤,连舌头都打结。

“呵呵,黎掌柜倒是个明白人。”温衾看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儿就想笑,心里鄙夷地哼笑,嘴上却未流露,仍客气问道,“这街上的铺子有几间,哪些租与了朝廷?每间都租了多少银钱,每间铺子每年又能营收多少?”

黎思湛一听,原来这阉人只不过是来查账。立马多了些底气,挺直了背,答道:“回禀大人,这条街共有商铺一十九间,除草民自留一间,其余十八间皆租与户部,每间按每年一百两银钱租赁,约莫每间一年的营生在五百两上下。”

温衾点头,笑意更深,接着问,“掌柜记得甚清,不过耳听为虚,不知可否将租赁凭证拿与咱家瞧瞧?”

黎思湛不疑有他,急着证明自己的话,不仅是租赁契约,连带着账本也一同拿了,交给跟在他身后的秦义,眼巴巴地瞧着他递给温衾。

温衾玉指如葱,修长的手指在那些薄纸上随便翻了翻。黎思湛以为今日便这样了了,谁知还没有半柱香时间,那坐在高座上的阎罗王温厂公,突然轻声一笑,让人凭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黎掌柜,你糊涂了。”温衾朱唇轻启,声音如玉石相击,吐出的词却像利刃出鞘,骇的黎思湛连呼吸都忘了。

“这铺子租金不是一百两每年,而是,十两。”

“营收一千两,你倒记成了五百两,你瞧,这一来一往,巨大的空缺,全都是不知去向的真金白银,损害的,也都是朝廷的银钱啊!”

温衾表情认真,一副痛心疾首真心为朝廷着想的样子,若不是黎思湛知道他是胡说八道,真就要信了!

黎思湛吓了一跳,如此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睁眼说瞎话之人,他是从未见过的。

“你!你!”他一时气急,才后知后觉地咂摸出这段话里的意思,这是要拿自己做筏子,陷害户部童尚书!

温衾抬手将那摞账簿递给秦义,歪了歪头,咧着唇露出半截虎牙,“黎掌柜看来是个健忘的主儿,义儿,带他去督厂好好回忆回忆。”

“是。孩儿遵命。”方才的话他也听的真切,他的任务就是让那人改口。

“厂公,厂公饶命!”黎思湛这下是逃不脱了,进了督厂大牢,有几个能捡回条性命的?自己只是个寻常百姓,哪承受的住这样无妄之灾?

“饶命?黎掌柜,咱家何时说过要你性命?义儿,好生照看着,可万不能让掌柜的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啊!”温衾心情好了许多,他起身出门,先行离开。

回寿川院时,温衾才听说自己出门的这点功夫,季秋竟然来过。

“季公公都说了什么?”温衾一边更衣,一边问替自己放洗澡水的小太监。

“回禀厂公,季公公说他奉了陛下口谕找陆大人,说是有些事要交与陆大人去做,倒没提起您。”小太监声音又细又嫩,手上力气却大的出奇,一大木桶的热水稳稳当当地倒进澡盆,连一滴都未曾泼出。

“找孝儿?还不让咱家知道?”温衾皱眉,心里说不出的膈应,“那孝儿回来了没?”

陛下这是何意,为何跨过自己找到陆孝去做事?难道他移心别恋,倒看上陆孝了?刚转好的心情倏地又转暗,温衾手心用劲,硬生生将方才从腰上取下的玉佩捏成了齑粉。

“陆大人去了许久,还不曾回来。”小太监只顾垂首做事,因而没能看见温衾脸上过于精彩的表情。他又朝澡盆里撒了把花瓣,试了试水温,“厂公,澡水放好了,您沐浴吧。”

温衾点头,小太监知道他向来不喜旁人服侍,退后了几步,准备出去。

“孝儿若回来,叫他去前厅候着。”到底没忍住,温衾还是开口吩咐了句。

“是。”

朱红的木门开了又关,温衾脱掉里衣,抬腿跨进澡盆。

陆孝跪在堂前,他探手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想要通过疼痛,来唤醒自己身为人的知觉。

原本今日温衾大发慈悲叫他在屋里歇息养伤,却不巧下午皇帝身边的总管季公公找来了寿川院。义父不在,整个院子只有他一位管事儿的,只好出去应酬。

可谁知季秋竟不是找义父,真是找自己的。那人两片薄薄的嘴皮子上下翻动,陆孝甚至都看见他嘴角因言语过多而泛起的白沫。

季秋叫他做的,其实还是皇帝出于怀疑的试探。

外臣不准入后宫,但绣衣使是个例外。陆孝从后宫西南角的破败花园边路过,看着天边迟暮的日头,心也跟着一点点重新变成死灰。

刚进院子,就听到义父叫他的口信,陆孝无声苦笑,随即强打精神,走进温衾的寝室前厅。

热水将身体和心头的疲劳统统洗净,温衾换上常服,打开瑞兽,随手点了颗檀香扔进去,感受了片刻的安宁,抬腿朝前厅走。

他倒要问问看,究竟是何等重要的事,陛下竟会越过自己,直接让陆孝去做?

“哼,你倒是个机灵的,平日里怎不见你如此,难不成是背着咱家做什么亏心事?”刚进前厅就看见陆孝垂首跪在堂前,温衾心内更不是滋味,他素来不喜食酸,这会儿子竟觉得口里的津液也变得酸涩难忍。

“义父恕罪。”陆孝伏地磕头,一听这夹枪带棒的口气,便知那人定又是在气头上,虽不解他此番又是为何而恼,但顺从和恭敬,总是不会出差错的。

“陛下遣季公公找您,您下午不在,儿子自作主张替您应了,还请您责罚。”陆孝思来想去,大约是下午季秋找自己做事,没告诉温衾,叫他觉得不痛快,润色了一番,才开口。

果然,这番话听了,温衾脸色缓和了许多,不管他所说是真是假,至少这副恭敬模样不是假装。他坐到主座,盯着那宽厚的肩膀,想起前几日自己痴缠他夜夜床榻上欢愉,肩头的伤崩裂数次,又放软了口气,问道,“肩伤如何了?”

“谢义父关心,太医给的药金贵异常,今日觉得已没什么大碍了。”陆孝没起身,仍伏在地上。

温衾不忍,他如今有五个义子,虽个性都不相同,但在自己面前能像陆孝这样唯命是从、毫无怨言的,却是无人能及,这也是自己对他另眼相看的原因。

就算是假的,能四五年如一日的伪装,也定然不是普通人。

“嗯。”收回思绪,温衾仍冷着脸,他给自己倒了杯冷茶,抿了一口,连牙齿都冻了,“陛下叫你去做什么,怎的这么晚才回来?”

“陛下叫儿子去看太后。”依旧是那个平静到没有一丝涟漪的声音,陆孝沉闷的话像是一盏泡得太过的浓茶,只是闻一下,都觉得满心满肺的苦涩。

温衾手一顿,立时明白了为何陛下要季秋不告诉自己的缘由。苦笑和自嘲重又爬上他的唇角。他的陛下,还是如此,从来都不会真正去相信任何人,猜忌像一把钝刀,闷不做声地将他的心切割得血肉模糊。

“倒难为你了。”茶杯搁在小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温衾再开口时气也全消了,“回去好生歇着,过几日陪你秦义哥哥去牢里看看姜仁,我还有些事想问他。”

“是,儿子告退。”陆孝起身,又毕恭毕敬地深深鞠了一躬,按规矩工工整整地后退三步,转身离开。

残月初升,冷清的白光惨惨投在寿川院袖珍的花园中,陆孝抬头看了看,弯月如钩,昏暗的光亮将许多肮脏事儿都埋进了阴影里,却又像一把尖刀,虽力微,也仍拼劲全力去撕扯笼罩万事万物的黑。

是这窒息寂寥夜晚的帮凶人,也是静谧拂晓黎明的开拓者。

瑞兽口中吐着烟圈,温衾半躺在床边的软榻,阖眼养神。

若说整个陆家如今都是陛下心头难以拔除的尖刺,后宫里那位老太后,便是一切恩怨的源头。

说是太后,其实过得倒连一个老太妃都不如。她常年吃斋念佛,住的也是条件极为简陋的佛堂,身边只有两个服侍的下人,也都年事已高,手脚笨拙。

饶是这样的日子,老太后仍像是百折不挠的雪松,常年伫立在风雪之中。

宗明修鲜少会去探望,像是将那人遗忘在后宫一般,而今日的再次试探,温衾才知,原来他从未遗忘。

老太后是陆家之女,被陛下赶下帝位的废帝宗明远,正是她所出。当年听说陛下登基后,曾想要将太后也一并废黜,但朝臣竭尽反对,才将其保住。

彼时陛下的母族顾氏,因废帝的诬陷而被先皇诛三族,陛下登基法地肏弄自己。虽他用那些冷硬石头惯了,可面对这样粗壮又滚热的真肉棒,还是多少有些不适。

不一会儿就累得够呛,想要坐下来歇息片刻,陆孝却忍不了,挺腰往那盘丝洞里送了送,却不料不偏不倚地戳中了那人的骚点。

“啊!”温衾只觉从尾椎骨升起一道酥麻之意,狠狠击中了后脑。他浑身瘫软,又更加重了那根东西从腺体上狠狠擦过,爽得他一时忘了身份,黏黏糊糊伏在那人身上,哼哼唧唧地张着嘴喘息。

“义、义父,您劳累一日,不如换儿子服侍您吧……”陆孝忍得辛苦,若任凭温衾这样磨磨蹭蹭的,恐怕还没射,就要先憋疯了。

热息打在胸口,陆孝浑身的汗都快把仅存的理智淹没。他见温衾没拒绝,又更加胆大,两下就挣开了手上的束缚,抄起软烂的大腿,将那人抱进怀里。

“唔嗯……”突然变化的体位,让那根烧火棍插得更深,温衾双颊通红,趴在陆孝肩头,闭上眼感受体内源源不断的颤动。

“老了,到底是、不如你们年轻人……”

陆孝坐在床上,温衾坐在他身上。交合处水渍一片,沾湿了床褥。这样的姿势无疑是最深,陆孝仰头盯紧温衾脸上的反应,下身匀速顶弄。

大片白皙的皮肤在陆孝面前晃动,胸前的红色乳粒更加娇艳,陆孝有样学样,一手抚上温衾锦缎似的后背,支撑着他不至于瘫倒,伸头含住那颗早就涨红了的肉粒,吃在嘴里,用犬齿轻轻嗑咬。

果然温衾爽得更甚,双手紧抓住陆孝的肩头,指甲都扣进皮肉里,下身的小孔更是难以控制,断断续续往外掉着珍珠。

陆孝见他舒服,又加快了动作,一只手掐在温衾绵软的臀肉,稍稍托起些,寻找那块特殊的凸起。

“义父,孩儿肏得您可舒服?”陆孝声音本就低沉,此番又裹着滔天的情欲,听到温衾耳里,竟如烈性春药般让人痴醉。

“唔、舒、舒啊……服。”简单的字眼也被捣入内穴的烛龙搅得粉碎,那条龙沉眠初醒,兴致勃勃地在甬道里翻腾。

“够、够了!让我,让我歇……啊!啊啊啊……”

凸起的软肉被陆孝寻得,他一松手,那口贪吃的穴又重新严丝合缝地把肉具整根吞下。温衾一句话未说完,雷劈了似的,浑身抽搐,翻着眼白就要高潮。

整条通道里的湿热小嘴紧紧抓住那个罪魁祸首,被下了咒一样,发了疯拼命绞着。陆孝后槽牙咬的腮帮子都麻了,才把那股冲上脑门的射精欲望按下去。

密集的快感消散,温衾得了甜头,扭着腰催促陆孝继续。

二人身上的汗渍体液纠缠混杂,却无人顾及,只一心沉沦在肉体交织下,携手迈进的极乐殿堂。

又是一轮打桩,温衾爽得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得差不多。他大张着嘴,肆无忌惮地吟哦,甚至还破天荒地在陆孝满是汗渍的脖颈上舔弄啃噬。

猫儿挠痒样的,陆孝心底颤动,下身抵在温衾敏感处用了全力冲刺。

“啊!啊啊……轻、轻些……呜、舒、舒服!快,快些……呜啊啊啊……”

带着哭腔,温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叫喊些什么,他仰头撑在陆孝肩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下身残破的地方也横冲直撞地想要释放。

可那地方哪还有能释放的东西?温衾昏了头,以为那强烈的冲击感,就是埋在记忆深处的,属于男人高潮时候的感觉。

他喉间发出一阵啼哭,随陆孝粗暴的抽动放松了身体。

“哗哗……”竟是被活活肏得尿了。

温热又带着腥臊气味的液体流在二人交合处,被陆孝撞得噼啪作响,他低头看去,义父腿间那个圆孔,湿淋淋地冒着热气。自己肏一下,就往外吐一口尿水,像是坏了一样。

“放、放肆!”温衾脸上挂不住,自己当着义子的面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泡尿都管不住。他咬着牙,瞪着双哭肿了的眼,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可惜他被肏得太狠,那耳光一点力道都没有,更像是耍脾气的小媳妇,只徒增些情趣罢了。

陆孝配合地偏过头,咧开长时间缺水有些干裂的嘴唇,仰头去看羞赧的温衾。

“是孩儿失礼,该打。”

嘴上说着该打,下身却更用力地肏,不知到底打的究竟是谁。

高潮了一次,温衾坐不住,陆孝扶着他躺在床上,抓着两条还在打颤的腿按向身侧,从正面又肏了进去。

这样的姿势更方便陆孝动作,打桩似的肏了几十个来回,又是一个挺身,恨不得把囊袋也一并挤进那穴里,抵在温衾身体深处,射了。

还没来得及感受射精后的余温,温衾一脚把陆孝踢下了床。

“混账东西!”他气息不稳,说话还带着浓厚的情欲,却动了真格,两只凤眼圆瞪,紧皱着眉骂道:“我几时说过你可以射进去?”

陆孝讪讪,衣衫不整地跪在床前,还没完全软的鸡巴不合时宜地又从顶端流了几滴精水。温衾坐在床边,一眼看见那白浊蜿蜒而下,贪婪地咽了口口水。

越是失去了的东西,就越会变成执念。

温衾想,肯定是自己那东西没了太久,如今见着陆孝的玩意长得这样好,左右还是有些嫉妒。他有时也忍不住会想,若那年没有选择做个阉人,是不是到如今,自己的那根,也会长得像这样粗长雄壮?也能肏得旁人欲生欲死,神魂颠倒?

可惜,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

“罢了,伺候的不错,就算作奖励了。”温衾修长的腿搭在陆孝肩头,换了口气,“孝儿,瞧你那处仍还硬着,定然是没尽兴吧?不如趁着天色尚早,再来一次?”

秦义一大早就到寿川院会客厅里候着,听小太监说昨晚温衾留了陆孝,后半夜才放人,出去时狼狈不堪,像是被罚得狠了。

还好自己没住在寿川院,秦义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悄悄叹气,昨日义父气头正盛,难为陆孝了。

姜仁一死,很多事都被掐断。昨日回绣衣使住所,秦义一夜未眠,调了五六个人手,忙活了一整宿,终于有些眉目。没敢有丝毫怠懈,天刚蒙蒙亮,就匆忙回来寿川院复命。

温衾夜里缠着陆孝要了四五次,院外的鸡都醒了,才作罢。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出门听说秦义在前院里等了好几个时辰了。

“说说吧。”温衾蔑斜了一眼,身后添茶的下人知趣地替他拿了个软垫靠着腰,又轻手轻脚将一件裘皮大氅兜在他肩头,才默默弓腰退下。

秦义困得眼皮打架,听到温衾问话,忙强打起精神,把昨夜里查出的结果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原来姜仁不知何时竟与二皇子宗文景勾搭上了。先前在外头打着温衾的名号胡作非为,也全是托了二皇子的吩咐。后来构陷陆孝,意图离间温衾和皇帝,可惜事情没得逞,就赶在姜仁被问话之前差人下毒,杀人灭口不留痕迹。

“宗文景?”温衾低吟,他虽效力宗明修,但皇帝毕竟已到暮年。近来朝廷像是有人煽动,许多大臣接连上奏,请陛下早些立储。

这二皇子无论从年龄或是身世学识上,无疑都是太子的热门人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把手伸到督厂里来,野心可见一斑。

“呵,倒是个急性子。”温衾嗤笑,且不说陛下虽年老但身体强可,就是动了立储的心思,这宗文景也并非就是十拿九稳的。

无他,皆因温衾太了解宗明修。猜忌多疑,又向来不喜贵族势力太过。

二皇子乃皇后所出,皇后又是康家的女儿。康氏何许人也?大酉国百年大业,康氏从未缺席,历来都在朝廷担任要职。光是太后就出了三位,更不说陛下当初登基时,康氏一族也是立下汗马功劳的。

皇后的位置足以说明康氏的强大和重要,但温衾猜,陛下多年不提太子之事,一定是动了给康家松松土的念头。

要么就是另选他人入东宫,要么就是去其母留其子。不过不论是哪个,显然都难以一蹴而就。

“行了,你且回去,此事先搁下,我不着急,自然有着急之人会找上门。”温衾端起羊脂玉杯盏抿了口,新泡的桂花茶香气四溢,在唇齿间萦绕。有的事急不来,没有别的吩咐,叫秦义退下,“这几天把精力放在刑部那边,童彭玉的案子,你仔细着点,若没有别的变故,就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秦义规矩地磕了个头,“孩儿知道,那边已经提前埋了人,什么该看到,什么不该看到,也全都布置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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