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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的霞光照射在酒店的落地窗内,将白色的窗帘染成金色的画布,很快,窗帘被拉开,露出了窗前站立的青年。

青年端着一杯红酒,松松垮垮的浴袍勾勒出颀长修美的身体,正漫不经心地摇晃着酒杯,眺望着窗外繁华的都市。

对面楼层中,少年望着镜头下守候已久男人,呼吸有短暂的停顿,他忠实地记录下青年此时此刻的模样,克制不住着迷又贪婪地扫视着青年远离银屏之后慵懒惬意的模样——只有他看得见的模样。

裴佑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当私生饭,窥探别人的私生活。这是某一天心血来潮的想法。

日复一日收敛不住的渴望中,他渐渐难以满足于在梦里拥抱青年,想更靠近青年一些,了解青年所有的习性,窥视青年远离镜头下的真实模样。

于是他做足了所有准备,出现在了这里。

突然,他扶住摄像机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尖挤压成了白色——他看见了另一男人出现在了镜头里,与白炀身着同样的浴袍,他认出了这是谁,封源,大名鼎鼎的影帝。

……

封源从后搂住青年,略微疲倦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几个月才能见一次面,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

白炀将红酒一饮而尽,转过身抚摸着男人的脑袋,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关心道:“瘦了好多,没好好吃饭吗?”

封源盯着他沾满酒液的薄唇,低头吻了吻,轻笑:“在等你投食。”说着,伸手解开青年的浴袍,带子很快掉在地上,浴袍敞开,露出了青年宽阔结实的胸膛。

白炀把酒杯放下,随意坐在了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封源立刻凑过去,解开自己的浴袍,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跪在了青年的身前。

白炀就这样,静静注视着男人低头,注视着他扯开自己的内裤,然后将自己的那里含进嘴里。

半软在器官在男人富有技巧的舔弄下变得坚硬,一下子撑满了男人的口腔,白炀舒适地眯着眼,温柔地抚摸着男人的脸庞,封源更加卖力地讨好,不知过了多久,白炀全部射进了男人的嘴里。

封源揉着酸涩的面颊,“咕噜”一声将精液尽数咽下,少部分顺着嘴里淌下,白炀抽了张纸给他擦干净,然后示意道:“转过身。”

封源听话地转过去,手掌撑在地面上,维持着四肢着地的姿势,他闭上眼,面庞上有阳光的温暖,口腔里却是精液的气息。

他感到后穴被细长的手指撑开,那根手指探向了深处,挤压、摩擦、抚弄,身体禁不住地阵阵发抖、挛缩,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三根并拢的手指抽插着,身体升点快感。

白炀抽回手,“起来吧。”

封源站起身,面向他,表情已经带上了迷乱。

“坐上来。”白炀略一颔首,示意他自己劳动,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令他有些想睡觉。

封源跨坐在他身上,扶住那根东西,一点点挤进后穴里,很艰难,也很痛,封源看着眯着眼享受阳光的青年,很想讨一个吻,不过他知道,得不到的,偶尔一次的偷亲青年不会计较,但白炀从不会给他真正的吻。

大概是他的渴望太过于热烈,白炀回过神来,撩起男人沾满汗水的刘海,声音温和地问道:“才几个月没见面而已,怎么又吃不下了?”

封源垂眼,耳垂泛着薄红:“对不起。”

白炀没说话,他搂住封源站起身,将他的后背抵在落地窗上,然后掰开他的臀部,猛地下压。

“啊………”封源蜷缩起身体,后背的窗玻璃带着阳光的温热,他仰头倚靠着玻璃,艰难地喘息。

白炀缓慢地抽插着,将怀中人的痛感一点点转化为快感,封源凑过来搂住他,低头转而开始亲吻他的脖子,从锁骨到胸膛,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痕迹。

插抽逐渐加快,封源失去了力气,呻吟声由低到高,紧接着一声声地唤着白炀。

白炀讨厌体力活,他把封源转了个身,让他拉住落地窗的把手,自己则松开了手,凑近男人耳边,慵懒道:“阿源,自己动可以吗?”

“好……”封源握住把手,有些困难地稳住身体,他勉强抬起身,又脱力地坐下去,体内的肉棒插进了更深处,封源颤栗着、呻吟着。

他再一次费力地抬高,然后享受般地闭上眼,放松身体坐下去,“啊哈……”每一次几乎要被捅穿的快感支配了所有的理智,涎液控制不住地顺着嘴角滴落,堂堂影帝已经迷失在情欲的快乐里,双眼里是沉溺欲望的无神,一次又一次,封源发出高亢的浪叫,完全沦为了淫荡的母狗。

白炀喜欢欣赏别人的堕落,这也是他至今仍和封源维持着关系的原因。

渐渐地,封源失去了力气,他再努力也无法抬起身体,被抽插捅穿的渴望折磨着他,男人着急地呜咽,渴望的泪水顺着面庞落下。

“怎么了。”白炀挑起他的脑袋侧过来,他温柔地给他擦去眼泪,轻笑,“怎么哭了?”

像被欺负的狗狗一样,男人露出脆弱而迷乱的神情,哀求着,“呜呜……吃不到……还想要……啊哈、好痒……阿炀,操操我,用力操我好不好?”

白炀被取悦到了,满意地亲吻他的脸,“真可爱。”

他重新扶住男人的腰肢,开始猛烈地抽插,封源整个人扑在玻璃上,大张着嘴角肆意地呻吟着,快乐的泪水再一次流下。

“啊哈……好快……啊……快被干坏了……啊哈……阿炀……艹死我……啊啊啊……”

白炀抽插完最后一下,精液全部射进了男人的身体,封源迷乱地张着嘴,“好涨……啊哈……阿炀的精液……”

完事过后,白炀抽出肉棒时,男人仍想要挽留,可白炀已经累了,他拍拍男人的屁股,“贪心的小狗,把你弄坏了可不好。”

封源搂紧青年,“弄坏我也没关系。”

白炀失笑,把人抱起来放在浴缸上,“腿张开,我给你弄出来。”

封源抱住腿,任由青年给他掏弄,白炀拿起花洒,不断地给他冲洗后穴,温热的水流冲击着身体,封源只觉得更加难耐,好在很快就停了,白炀把他放进浴缸,看着了他腿间翘起的器官,抬手弹了弹,“怎么又硬了。”

封源勾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肉棒上,露出求欢的表情,抬眼哀求青年:“帮我,可以吗?”

满意于他今天的表现,白炀不介意给他一点甜头,帮他弄了出来。

……

镜头里的人已经离开很久,裴佑却久久不能回神,半晌后,他抬起脸,露出了一个病态的笑容,喃喃道:“你身边到底有多少只碍眼的小狗呢?”

「你需要一只小狗吗?」

白炀的第一反应以为这是一条宠物广告,但他很快又收到了新的短信,以及几张照片。

「如果我能做得比他们更好,你可以爱我吗?」

照片的主角不一,有封源,有傅桅,也有花年,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是一副浑身赤裸地跪在白炀的脚边的模样。

「像你宠爱他们那样。」

「像主人溺爱小狗那样。」

白炀有些意外,没想到是私生饭,且还窥探他的私生活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伸了个懒腰,手机随手丢到一边,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

巨大的落地窗将早晨的阳光装裱成画,金色的颜料洒满了地板上,薄薄的一层,缓慢地侵吞着白色房间的冷清。

白炀踩着阳光,将窗帘拉上,转身走向衣柜随手扯了几件衣服套上。

他打算进入卫生间洗漱时,手机又响了。

是一张照片,这次的主角是白炀自己——正是刚刚还不着寸缕的他拉上窗帘的画面。

「裸睡是很好的习惯呢,你的身体看起来矫健又漂亮。」

白炀挑起眉,顺着拍摄视角望去,沉吟了一会儿,最终目光锁定在一条搭在衣架上的蓝色围巾。

他走过去,扯下了围巾尾端上别着的小熊玩偶,顺手捏了捏,小熊的眼睛硬得硌手。

白炀将玩偶丢进马桶,按下冲水键,伴随着哗啦的水声,玩偶被冲进了下水道。

他洗了个手,回想起了围巾的来历。

去年的冬天,粉丝见面会结束后,他将自己的围巾随手搭在卫生间的置物架上,等出来取的时候,发现围巾已经不知被谁拿走了。

后来助理帮他整理粉丝送的礼物时,他看见了众多礼物盒里有一条被折叠整齐地、放在透明袋子里的美丽的围巾,取过来看了一下。

蓝色的织线,还有很淡的柠檬香气,以及萌态的布偶熊,各种方面都完美戳中了他的喜好。

于是,多亏了它,白炀度过了一个暖和的、柠檬味的冬天。

直到现在他也很喜欢这条蓝围巾。

回过神,私生饭又发来了一张照片。

远景抓拍镜头里,白炀半张脸缩进蓝色围巾里取暖,表情半眯着眼,看得出心情很惬意。

对方的信息也一条接一条:

「当时就觉得了,像仓鼠一样,非常可爱,这是企今为止我最喜爱的一张——比你的裸照还要喜爱。被当作手机屏保使用到了如今。」

「围巾是我亲手织的,虽然费了一番周折,但是能顺利送到你的手上真的太好了。」

「小熊也是我亲手做的,第一次尝试,手艺还有许多不足,下次我会为你做个更可爱的。」

白炀撑着额头笑了,第一次回复对方:「女孩子?」

对方竹筒倒豆子般地发送了一串信息:「是男生,17岁,a血型,天蝎座,一米七,体重一百零三,粉龄十一年。」

十一年?白炀玩味道:「你六岁就喜欢我了?」

「是的,非常、非常喜欢你的《救日》,是喜欢到每年都会重刷一遍的程度——嗯,虽然都是在我父亲忌日那天。」

实在是莫名其妙又让人感到些许微妙的回复,白炀没有深究后面补充的那句话的含义。

「不需要上学吗?」

「正在假期,下学期高三了。」

「高考没有压力吗?还有空深度追星。」

「压力很大的,但是,偶尔想着你的脸或者听着你的声音进行纾解的话,感觉很快就又活过来了。」

不知道对面是天生性格就这样还是真的没脸没皮,白炀感到有些好笑。

把手机放到一边,白炀洗漱一番,去厨房做了简单的早餐。

难得的休假,白炀不久前才连轴转地杀青了两部戏,已经规划好了这几天的休息计划。

虽然早知道每次计划总会出点大大小小的意外,但没想到这次会是从一个私生开始的,很有趣。

「很简单的油泼面,我也好想尝尝你的手艺啊。」

划拉开手机屏幕就看见了这么一条,白炀卷着面的叉子落回碗里。

「什么时候安的监控器?」应该说到底安了多少?

「在你忙碌到三个月不回家的期间。我期待它们能起作用已经很久了,好在你终于记起自己还是有假期的,工作虽然很重要,但是也请多关心注意自己的身体。」

现在,白炀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换个住处了。

似乎是在监控里注意到了白炀的安静,少年问道:「对不起,你生气了吗?」

白炀已经搞不懂这家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羞耻心了,打字道:「照片,是交易还是威胁?」

「是祈求,请给我一个机会,我想成为你的小狗,我想得到你的注视,可以的话,甚至是你的爱。」

白炀撑着脑袋,抿了一口牛奶,逐字逐句地敲下:

「但是,我身边已经不缺小狗了。」

屏幕那头,少年温柔仔细地嗅闻着原本属于白炀的那条不知所踪的白围巾,表情逐渐染上潮红与欲色,在轻微的喘息声里,缓慢而愉悦地敲下一句话:

「没关系,我只要把其它烦人的小狗都处理掉就可以了。」

白炀笑了。

「我很期待。」

「那么,第一个请求,希望你别拒绝我的来信,好吗?」

屏幕那端的少年是个只在奇怪的方面才会讲礼貌的孩子,任性得出奇。

但是意外地,白炀竟然并不算太反感。

「最好别发太奇怪的东西,那样我会把你拉黑。」摁下“发送”,白炀又思忖着自己是否太过于无聊了。

「谢谢,您真是温柔。」少年甚至开始用上了敬称。

「嗯,如果只对我温柔那就更好了。」

关于有一点,白炀很好奇,「既然在此之前都选择只是远远窥视,那么如今对我彰告存在的契机是什么?」

来信断了有几分钟,白炀以为少年不愿回答,刚要收了手机,一条条短信接踵而来——

「从六岁起,我总会梦见你,本来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十六岁时,再次看完你复出后的第一部电影《逐浪》的那天夜晚,我做了一个仍旧关于你的梦。」

「梦里,你躺在一片漫无边际的蓝色里,像电影里你所饰演的少年一样安静地死去。」

「醒来时心脏隐隐传来阵痛,流着不知何时而起的眼泪,我困惑着自己为何如此悲伤,好些日子陷入消沉与阴郁。」

「在犹豫着是否需要服用抗抑郁的药物时,我梦见自己被你拥抱了。」

「那是我第一次梦遗。」

「那虚幻的梦似乎安抚了我那颗不听使唤、一直自顾自哭泣的心,我不再需要服用任何药物了。」

「因为我知道,如果无法得到你,我一定会因太过痛苦而死去。」

炽烈而沉重的告白,含有某种力量一般敲击着白炀的心脏,这是异常陌生的感觉。

他放下手机,给自己接一杯水,冰冷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下,很快烧灭了那一股燥热。

「十八岁的生日,我想得到一生中最难忘的礼物,因此我提前许下愿望——“能够实实在在被你拥抱一次”。」

「为了得到这个最完美的成年礼物,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手机从此安静,再也没震动过。

白炀有些不知该怎样叙述自己的心情,他闭上眼,指腹敲打着桌面,轻轻地叹息:“希望你得偿所愿。”

……

生活在海滨小镇的少年,某一天在海边邂逅了一个想要寻死的男人。

少年阻止了男人的自杀,并与男人相识了。

男人是新搬来街道的邻居,没有工作,没有家人,孤零零地一个人,似乎是为了逃避什么才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

善良的少年担忧着那个忧郁的男人,总是尝试去靠近他,即使男人态度异常地冷淡。

一个又一个月过去,男人似乎被打动了,死寂的表情因少年而慢慢有了笑容。

少年也得知了男人的过往。

因为只对同性有兴趣,男人被家里人当作精神病人,被逼着服药,相亲,想将他畸形的取向矫正。

某一天,男人逃离了父母的掌控,一个人流浪到海边,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结果被少年救赎了。

后来他们相恋了。

度过一段很甜蜜的时光,好像完全忘掉了世俗,忘掉了年龄,忘掉了他们各自原本的家庭。

少年的亲人察觉到了两人的“不正常”恋情,破口指责着男人诱拐少年,并报了警,从此把少年锁在家里。

而后男人的父母找来,带走了男人。

他们像两只被关在笼子里的两只鸟,被世俗禁锢着,相爱而不能在一起。

少年因整日思念着爱人而变得憔悴,无忧无虑的他渐渐变成了忧郁的人——就像当初海边寻死的男人一样。

他常常走到沙滩上,沐浴着海风,望着遥远而广阔的海面出神。

渐渐地,少年发现皮肤上开始长蓝色鳞片,如同被刺进皮肤的玻璃,疼得他整夜整夜不能入眠。

他变成了怪物,却仍旧期盼着男人的来信。

少年感到自己就快要死了,皮肤被灼烧着,连呼吸都是疼的。

他下定决心,不顾一切地挣脱牢笼,再次找到了男人,对对方说,“我们一起逃吧,去一个更偏远的地方,一个能接受我们的地方。”

然而男人胆怯了,他推开了少年——“那样的地方根本不存在。”

男人就此离开了,就像从未来过少年的世界一样。

少年一个人漫步在海边,温柔的海风吹拂着他脸庞,替他把眼泪擦干。

当黄昏将鎏金的液体洒满海面,少年倒在了海边,鳞片将他全身包裹,他闭上眼,化作了一条蓝色的鱼。

海浪卷走了他的尸体,带他奔向自由自在的远方。

——这是《逐浪》所讲述的故事。

白炀还记得,这是花年和他合作的第一部电影。

《救日》是他演艺生涯的,也是挫折的开始。

在拍摄少年主角投毒杀害人渣父亲的那段戏份时,不知缘何,那位饰演父亲角色的老演员真的一再倒地不起了。

当时片场的所有人都打心底觉得老演员的死戏演得太过于逼真,等到那幕戏结束,导演喊卡时,才悚然地发现老演员的尸体已经趋于冰凉。

就像剧本成真了一样,是死于道具食物里的氰化钾。

随后片场混乱一片,警察来调查取证。

很遗憾,成了一桩悬案。

彼时距离杀青只差一幕戏,固执的导演不愿意几个月来的努力付诸东流,在取得死者家属同意的情况下,完成了《救日》的拍摄,并成功上映。

为了稳住舆论,一众演员有一再夸张地表达对死者的痛惜和尊重。

《救日》的网络讨论度到达空前的高潮,所有人都假装有理有据地讨论这个剧组谁有可能是凶手。

而白炀作为主演,除了导演之外首要受到网民们肆无忌惮地恶意揣测,加上他饰演的少年本就是对老演员下手的角色。

那时白炀才十四岁。

演艺生涯自此陷入了漫长的冷却期,很长一段时间都接不到片子。

直到三年后,年轻的新人导演花年找上十七岁的他,邀请他拍摄一部同性题材的片子。

同性是敏感话题,预料这会是一部具有争议性的片子,但是如果能做好的话,至少能让他从《救日》的余波里翻身。

抱着搏一搏的心态,白炀赌对了。

《逐浪》获得了那年的金影提名,花年被人们冠上“天才导演”的称号,白炀入围了最佳男主角提名,不过最后还是输给了和他搭戏的封源。

也是《逐浪》被提名后,封源和花年都向他告白了。

趁着休假,白炀去参加了舅舅白城的婚礼。

白炀母亲死的很早,从记事起就是舅舅在陪伴和抚养他,在他还是小孩的时候,只大他十岁的白城已经能有模有样地将他照顾得很好,不过随着他长大踏入娱乐圈,白城也忙着自己的事业,两人分居之后就鲜少见面了,只偶尔节假日会聚在一起吃顿饭。

白城的新婚妻子是叶氏集团的小千金叶烙雨,白城是上门女婿。

婚宴地点在海滨度假酒店,叶家也算是赫赫有名的豪门,说是婚礼倒不如说是宴会的性质更大一些,京都有名有姓的人基本都会到场。

下飞机时天色已晚,白炀刚找到预定的酒店,白城打来电话:“小炀,烙雨的表弟出了点状况,能麻烦你当伴郎吗?”

白炀捏着眉头,嫌麻烦又没办法拒绝,“可以。”

“好,我忙完过来找你。”

白炀在酒店房间沐浴了一番,没多久后房门被人敲响了,他不紧不慢地穿好浴袍,打开门,门外是一身白色西装的俊美男人,眉眼与白炀有几分相似,气质矜贵优雅。

“舅舅。”白炀喊道,让出路请人进屋。

白城看着青年湿漉漉的后脑勺,顿了一秒,走近沙发,将手上的袋子放下,“伴郎装,试试合不合身,不合适我让人改一改尺寸。”

白炀点头,“舅妈呢?”

“陪她的男朋友逛街。”白城倚靠着沙发坐下,温和地笑道,“她只大你两岁,这么喊她会不高兴的。”

白炀没什么表情,“我真以为你终于找到遇到真爱了。”

“只是交易而已。”白城看向窗外,太阳已经落山,只留下一抹粉红的余晖挂在海平面的彼端。

他收回目光,问道:“还没吃晚饭吧?”

白炀擦拭头发,“没什么胃口,有点晕机。”

白城敛住眸中的失望,又道:“说起来,好像都有大半年没见过面了。”

吹风机嗡嗡作响,几乎快盖过白炀自己的声音,“最近几个月都忙着拍戏,抽不出空。”

白城偏头注视着背对着他正在吹头的青年,颀长的身形,被浴袍包裹住大半的双腿,因歪着头而在灯光下露出的半截光洁的脖颈,白皙的手指慵懒地插进黑色的发丝又轻轻地勾起,送到暖风面前——一举一动都显得慵懒而随意。

他意识到,这个在他的注视下从咿呀学语到侃侃而谈,从懵懂青涩到独当一面的人,如今已然成长为一个性感而富有魅力的成熟男人。

察觉到自己的目光过于露骨,白城抬手盖住一只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工作上没遇到什么问题吧?”

“还好,不用担心我。”白炀放下吹风机,拿过衣服进了浴室。

浴室门重新打开,白城抬眼,呼吸有片刻的停滞。

黑色西装完美地贴合青年的身体曲线,将他整个人修饰得更加英英玉立,青年手里勾着没系上的领带,敞开的白衬里露出精致的锁骨,明明是正经的着装偏偏被他穿出几分闲散的意味。

白炀扯着衣领闻了闻,“挺合身的,没人穿过吧?”他不想再洗一遍澡。

白城挪开覆盖在眼睛上的手,贪婪而悄无声息地在脑海里印刻下青年此刻的模样,说:“还没来得及被人试穿。”

“ok。”白炀转过身时,露出几分好笑的神色。

背后的目光如此灼热,不知收敛。

他还以为这人结婚了好歹能歇了对自己的那点心思,现在看来反而还愈演愈烈了。

虽然血缘观念淡薄,各种各样的情人不少,但白炀也没有对跟自己长得有几分像的人下嘴的习惯。

婚礼当天,海滨度假酒店门庭若市,长长的红毯顺着阶梯铺陈而开,一辆辆豪车停留在红毯尽头,数不清的曾出现在财经报纸上的人物一一迈上红毯拾级而上,叶家的人在门口笑颜相迎,一时间宾主尽欢。

跟着走完一整套流程,尽到了当伴郎的义务,大概是看出白炀的百无聊赖,白城嘱咐他可以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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